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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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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青袍人,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竟然如同有实质一样,又像是刀子,似乎一直能看到人的心里面——皇上见着他,很是激动,目光中似乎隐隐有泪光,隔了片刻才道:‘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劳什么的东西?’说着就指着他脸上的面具,想让那个青袍怪人摘了;哪知道那青袍人却大笑道:‘难道我还有脸见人吗?’”
第218章
杨先之说到这里,惊觉赵胤煦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手指紧紧的握着桌子的边缘,冷冷的道:“说下去!”
徐玉不解的看着他们俩,不明白罗天魔帝为什么这么的紧张,杨先之接着又道:“接着皇上又向他介绍我说:‘这是我的大弟子。’那个青袍怪人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道,‘武功不错,罗天后继有人啊!’说着就先一步走进了大厅,皇上也随着他一并的进去了,然后这个青袍怪人略坐了坐,和皇上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皇上一直亲自把他送了出去,第二天就吩咐我们打道回京城。”
“那青袍怪人和皇上说什么来着?”徐玉问道,想着杨先之想必糊涂了,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居然不说了。
“我猜他们应该是用传声入密交谈,先之不知道的!”赵胤煦叹了口气,慢慢的平复着心中的激动以及说不出的感觉——喜、怒、哀、乐,众味纷杂,他虽然不敢确定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着一件事,赵胤熙果真知道那人的下落,那个人——果真没有死,那这么多年以来,赵胤熙为什么都不说呢?他为什么要隐瞒着自己?他又为什么要以魔帝的身份去见他?
杨先之惊愣的看了赵胤煦一眼,然后才道:“师傅说得不错,他们确实都是用传声入密,所以,弟子一句话也没有听到。”
赵胤煦站了起来,在房里走来走去的走了两步,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这事得先瞒着点徐玉,别把他牵扯进来,因此想了想又道:“这事倒也怪不着你,但是珉山那事,你怎么说?”
杨先之看了徐玉一眼,低声说道:“师傅,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确实也是在过后才知道的,当时他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早一步出发,我让人过去拦截,但却晚了一步,等我们的人到的时候,赵珉山的人已经全军覆没,我怕师傅会……”他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他怕赵胤煦知道实情后会一怒之下杀了赵珉山,所以想着事情已经过去,而徐玉也平安没事,这事也就不用说了。当时自己还特地把几个知情人都关照了一遍,别把这事说出去,却没有料到还是有人说了。等一下非得去查查,是哪个大嘴巴说的,非打落他满嘴的牙齿不可。
赵胤煦没有多说什么,徐玉这个时候却也听出了一些眉目,知道原来赵珉山那厮竟然在路上拦杀自己,最后让人全部给放倒了。但他却根本就不关心这个问题,赵胤煦交给他的那个案卷他早就看完了,确实——如他所说,没有记载什么东西。案卷上只粗粗的写着贾又兴勾结后宫,祸乱朝政,抄没家产,斩!后蒙开恩,关押终生。
“王爷,这个贾又兴到底犯了什么罪,这上面写得不清不白的,你知道不?”徐玉问道,同时也转移了一下赵胤煦的注意力。
赵胤煦见他问这个,想了想道:“那个案子当年是皇上亲自审理的,这事关系到他后宫的嫔妃,别人也不便插手。其实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就是他的妃子们为了挣宠,使了点手段而已,而这个贾妃败了势,最后连累了全家。这里面恐怕有些见不着人的勾当,一般涉及到这种事情的人,除了一个处死,就是关押终生,为的是怕一旦放了他们出去,他们在外胡说八道,传出皇室的丑闻,让天下人耻。所以,也许是你去提人,正好让皇上的亲信知道了,就杀人灭口。”
徐玉沉思了一会儿,暗想着难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刚刚提人,皇上的亲信就知道了?但关系到欧阳明珠的事,他却又不敢问,惟恐赵胤煦起疑,毕竟这等祸乱宫闱的事情,他也不敢任性胡为,所以隔了片刻才道:“那您知道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
“不太清楚!”赵胤煦摇头道,“好象关系到一个小公主的性命,那个时候我正好碰上了点事,隐湖的若即来了京城,我去见了她一次,在我自己的府邸中呆了几天,等我回到宫中,皇上就匆匆的定案了,我当时虽然觉得就这样定了一个御使的罪有一点武断,但因为已经结案,又是关系到后宫禁忌,也就没有说!”说到这里,他看了徐玉一眼,温和的笑了一下,又道,“玉儿,这事也就算了,你别问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也是那个贾又兴没有福气,消受不起啊,当年皇上年轻,好色得紧,他的女儿好象也很是受宠,原本贾家也可凭此飞黄腾达,却没有料到她后来卷入了宫闱之争中,还连累到了贾家家破人亡;你也是一片好心,看那贾老头可怜,想救他出去安享天年,却没有料到反而断送了他的性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去帮你查问一下是哪个干的,然后把他送过来交给你处置就是。”
徐玉听他说到“当年皇上年轻,好色得紧”,心中忍不住冷笑,暗想着他现在就不好色了?还不是在杭州调戏了自己侍女,挑拨过绿萝和自己的关系,一想到他这个时候可能正在和欧阳明珠说笑,心中就隐隐作痛,说不出的难受。但这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只能一个人咀嚼着酸涩无比的滋味。听得赵胤煦如此说法,一时无法,又怕自己不断的追究,引起了他的怀疑,反而不好,如今已经有了线索,不如过几天去找那个钱宏安,慢慢的想办法就是——还有,他不是说下个月要祭拜后陵吗?到时候想办法联系一下皇贵妃,如今自己也住在宫中,只不过就一墙相隔,总有办法相见的,想到这里,心中又不禁窃喜。
赵胤煦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嘱咐道:“你这几天别出去,给我把伤先养好了再说,知道不?过几天我送你个好东西。”
徐玉对他口中的“好东西”倒也不怎么的感兴趣,只是贾又兴已死,他也没有什么急着要办的事,当即恭敬的点头答应着,心想着正好趁着这几天,熟悉一下宫中的地形,再设法与明珠姐姐取得联系。眼看着赵胤煦就要离开,他忙又叫道:“王爷,请等一等。”
赵胤煦站住了脚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王爷当年可曾见过隐湖的逍遥姑娘?”徐玉试探的问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传说中的隐湖女子,也许没有她的出现,母亲也就不会涉足江湖,也就没有了他的存在。而如今,他更想知道,这个隐湖的美人,是不是就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的欧阳明珠皇贵妃娘娘?
赵胤煦在听到了逍遥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全身绷紧,紧紧的捏着拳头,关节在他用力的挤压下,发出“噼吧”声响,他猛然转过身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急问道:“你知道逍遥在哪里?你会御风弄影,是不是她教给你的,你认识她?”他口中急问出了四个问题,一边本能的用力摇晃着徐玉的身体。
徐玉被他摇得难受,感觉手臂都要给他捏断了,忙叫道:“王爷,我不认识她——我好奇问一下,请你松手!”
赵胤煦蓦然惊觉,看了他片刻,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低声道:“玉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逍遥的女子,当年我和上官辕文都曾四处找过她,都没有她的下落,她从一出现,如同是朝露昙花一样,这是刹那芳华。但阿柔曾几次对我说起过,说她是天上地下最美的美人——天底下还有比她自己更美的人吗?你认识她对不对,你会御风弄影,是她教你的对不?隐湖是绝对不收男弟子的,若即那个老顽固更是不会把她的绝学教给别人,所以除了她这个隐湖的叛徒以外,天下再也不会有谁把御风弄影外传了。”
徐玉摇头道:“没有,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逍遥,御风弄影是别人传授给我的,并不是她。”
“是谁?还有谁会御风弄影?”赵胤煦急问道,这也许是条线索,顺藤摸瓜,也许能有所收获,天知道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就算他权倾天下,也是一样。徐玉绝对不知道,这个逍遥对他以及上官辕文来说有多重要。
“我娘!”出乎意料,连徐玉自己也觉得意外,这个“娘”字竟然冲口而出,没有一丝的犹豫,事实上在他的心中,他也早就承认了罗天魔帝是他的父亲,但那个“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连带在他面前,他也不愿承认谪仙子的身份。
“我娘会御风弄影,我师娘在拣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一本轻功身法口诀,所以就教了我!”徐玉回答道,同时想了想又道,“我师娘如今也下落不明,能不能请您帮我下令寻找她,我总觉得她可能知道有些什么事。”
徐玉心中越来越觉得师娘的离开有问题,尽管他已经下令让合欢门留意她的行踪,但若是能让赵胤煦下道圣旨,寻找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再加上罗天圣教在江湖中的势力,更是如虎添翼——但江湖就是江湖,他们在二十年前正邪两道联手,没有找到逍遥,如今合欢门和罗天圣教联手,是否又能找到徐思颖?
第219章
赵胤煦听了,沉思了片刻,想着这个徐思颖还真有着点说不出的古怪,她应该也会御风弄影,并且如今还神秘的失踪了,当即点头道:“好,我立刻就让人去找。”
徐玉听了,忙笑着道谢道:“多谢王爷!”
赵胤煦摇头道:“你不用谢我,若是能因此找到逍遥,我应该谢你才对!”
徐玉和杨先之都不知道,当年的赵胤煦和上官辕文为了谪仙子,曾多次大打出手,更曾立下了种种的赌约,而这个逍遥,就是他们最后——也就是在徐玉被盗后,另立下的一道赌约,两个疯狂而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压上的筹码竟然就是罗天圣教与和平岛未来的命运,以及他们自己的性命,当然,这里面也关系着徐玉的命运。
正邪数百年以来的争斗,他们要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事实上,徐玉当初在树林里,救不救那个漂亮的欧阳明珠,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是谪仙子之子,他就注定了要成为正邪之争的一个焦点,而不可能做一个平凡的昆仑派门徒。在他与逍遥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成了别人的赌注。
赵胤煦眼见徐玉没有了别的事情,又略略的吩咐了几句,便带着杨先之离开,两人一同出了汉王寝宫,到了外面,赵胤煦就沉下了脸来,道:“先之,你赶紧去把那个金府给我搜一遍,至于找不找到阿柔那是另一个问题,主要是给我查一下那个金先生与秦无炎的来历。”
杨先之好奇的道:“师傅,那个秦无炎的来历,不是早就查明白了吗?他是东海琉璃岛的岛主,本也是我中原人氏,秦时避其战乱,全家迁居海外小岛,如今岛上已经人口较多,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俨然如同一个小小的岛国,以前一直和东嬴人做生意,三十年前才到中原做点生意,把一些海外的特产如宝石,地毯、香料等运来中原贩卖,再把我们中原的丝绸、瓷器等运往外地,如此一来,近年来很是赚了不少,所以他又在各地开设了青楼、赌场、米行、客栈、绸缎铺子、药铺等等,各种生意只要能赚钱,他几乎都做。”
“东海真的有琉璃岛吗?”赵胤煦冷笑着问道。
“弟子曾派人过去探视过,确实是有,往东海去的鱼船、客船都知道这个琉璃岛的具体位置,甚至有好些人曾经去过。”杨先之回答道,他虽然没有去过那个琉璃岛,也摸不清楚那个金先生的底细,但在知道了秦无炎之后,就把他的一切查了个明白,但连他自己心中也怀疑,他真的是琉璃岛的岛主那么简单吗?他在中原养着大量的江湖高手,真的就是为了保护其财产吗?
赵胤煦摇头冷笑道:“你去传我的旨意,让黑暗两长老出动,前往东海琉璃岛,务必要把那个秦无炎的底细查个明白——另外,从现在开始,你要密切的监视着金府的动向,保护徐玉的安全!”
“是!”杨先之忙答道,“师傅,我不明白,就为了这事,有必要出动黑暗二长老吗?他们可都是教中的元老。”
“正因为他们是教中的元老,我才让他们去!”赵胤煦冷冷的道,二十多年平静日子,转眼就要逝去,迎来的,或许就是江湖的血腥,眼前似乎有刀光剑影的闪烁,猛然,他觉得自己好象沉沦太久了——与生具就的傲气,曾经被情网深深的缠绕,如今却在一连串的打击中抬起了头来,热血似乎又开始沸腾。
上官辕文、秦无炎,来吧!命运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那么——这个混乱的江湖就是他们最后的决斗之地。
不到最后,谁也决定不了这个胜负!他是魔帝——魔道至尊!
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阴翳,一片乌云挡住了明亮的月光,闪电,如同是一柄利剑,划破了黑暗的天幕,带着轰鸣砸向了人间,天地开始变色!
就在这个时候,皇宫的另一处,赵胤熙茫然的看着天幕,看着雨刀电剑,风旗雷鼓,不禁深深的叹息,他枉为了一代帝王,却无力阻止着江湖的动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杀戮上演,战鼓已经敲响,他却只能坐在这里看着。
而在这个时候的城门口,上官辕文正仰首看着高高的城门,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眼神中却依然带着淡淡的落寞,但隐藏不住那份高傲的霸气——雨水,在临近他身体附近两寸时,就自动的倾向了旁边,他身上好象有着一只无形的罩子,将他罩住,衣袂却在风中猎猎作舞。
十九年了——他又来到了京城,这次,他要和赵胤煦做个彻底的了断!心中想着的同时,他的身影也冲天而起,如同凤舞九天,带起一连串的幻影,直冲向了高高的城门!
相反,金府的凝翠居里,秦无炎依然散着满头的长发,平静的看着廊外的风云变色,如同是一个文人般的儒雅,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随手从小几的素瓶里取出了一枝玫瑰,捏在手中把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却从窗口急冲了进来,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落在了他面前的书桌上,咕咕的叫了两声,却是一只雪白的信鸽——信鸽身上的羽毛湿透,显然刚从雨中飞来,脚上挂着一只小小的竹管。
秦无炎轻轻的抚摩了一下鸽子湿透的羽毛,然后解下了它脚上挂着的竹管,手上微微一用力,竹管应手而裂,里面是一张小小信笺,蝇头小楷写着几个字。
秦无炎在看完了那几个字以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的笑意还没有完全的敛去,手中劲力微微一吐,那张信笺以及手中原本的这朵鲜艳的玫瑰,同时化为了齑粉。
徐玉在皇宫中住了几天,赵胤煦下了道圣旨,封他为静平王,改名赵珉玉,但徐玉却说他自幼由徐思盈养大,绝对不能忘了本,依然坚持用徐玉这个名字,至于赵胤煦爱怎么叫他,宫中的人如何称呼,他都不在意。
赵胤煦对于徐玉倒是事事迁就,只要他肯用在皇宫中用赵珉玉这个名字,在外面也就随他去了,眼见他伤势渐好,想着原本七月初的科举由赵珉山监考,如今他闲着无事,不如就让他去料理,也让他借此机会熟悉一下官场中的情况,同时让宰相欧阳云鹤辅助他。
徐玉原本想要推辞,他对这个科举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但一听到由欧阳云鹤辅助他,顿时心中高兴,他正愁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结交这个欧阳云鹤,如今天上掉下来了这个美差,哪还能再往外推?
想着还剩下三天就是七月初一了,而自己对这上面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所以,这天一大早,他特意让双儿给他更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吩咐小太监他要出门,预备好车轿,前往欧阳府上拜访欧阳云鹤。
欧阳府正好也在西大街上,徐玉虽然不认识,但宫中的侍卫却都认识,如今他也是个王爷身份,出门自然也是前呼后拥的,用不着为不熟悉道路操心了。
欧阳云鹤今年已经是七旬开外,相貌清矍,颌下留着三寸长的胡须,身材消瘦,完全是一派文人的翩翩儒雅,虽然官居一品,但却没有一般为官者的倨傲。今天早朝过后回来,如今正在书房看书,听得家丁来报,说是汉王新册封的静平王爷来访,忙吩咐开正门迎接,自己也急急的更换衣服,迎了出来!
徐玉的轿子刚到了欧阳府门口,就见着一个七旬左右,一派儒雅的老者迎了上来,不用任何人介绍,他就知道这人就是欧阳云鹤,那份久居官场的习气以及文人特有的儒雅,是骗不了人的,也是别人模仿不了的,当即忙上前抱拳见礼道:“欧阳大人?”
欧阳云鹤一辈子阅人无数,上至帝王,下到文武百官,但在见着徐玉俊美飘逸的外表时,还是略略的呆了呆,忙也作了一揖,笑道:“小王爷丰神如玉,是老夫生平仅见啊!”一边说着,一边忙往里让着。
徐玉笑了笑,对于他自己的相貌,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相貌俊美固然是件好事,但他的这个过于俊美的外表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因此反而感觉有点是累赘。当即随着他进了正门,却见欧阳云鹤虽然贵为宰相,但府中却并不显得过于的奢侈,庭园布置,都以简雅为主,别有一翻气象。
欧阳云鹤忙着将他迎进了自己的书房,主客入坐,自有书童立刻送上了香茗,徐玉轻呷了一口,笑着称赞道:“好茶!”
欧阳云鹤只是笑了笑,对于徐玉的来意,他虽然已经知道,但徐玉不说,他也不便先行询问。
徐玉又漫无边际的闲聊了几句后,终于切入了正题,当即笑着道:“欧阳大人,我这次冒昧前来拜访,就是为了那个科考一事,大人想来也知道我的底细,我自幼被强人从宫中盗走,流落江湖多年,算是个江湖草莽,对于这个科考,实在是一无所知啊!倒是要请大人多多劳心关照!”
第220章
欧阳云鹤闻言,当即轻笑道:“小王爷太谦逊了,事实上这等的科考也没有什么,主要是为了防止考生们作弊,老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请小王爷放心就是!”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欧阳大人都安排好了一切,那我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喝着茶,沉思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说道,“欧阳大人,在下今天此来,还另有一事请教!”
“哦?”欧阳云鹤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这是,这请教二字,老夫可担当不起!”
徐玉看了看他身边的书童,只是喝着茶,并不急着说话。欧阳云鹤是老成了精的人物,焉有不知之理,忙对侍立在一边的书童道:“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江南的特色小菜,把埋在后院子里梅花树下的冷香露挖一坛子出来,等一下我要和小王爷好好的喝一杯!”那两个书童也都颇为机灵,忙答应着出去,并且顺手带上了书房的大门。
欧阳云鹤这才看着徐玉道:“小王爷,现在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徐玉看了他片刻,欲要不问,但欧阳明珠如同是刺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想要拔去,又舍不得,不拔——痛得厉害!当即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欧阳大人,今天我现在问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只代表着我本人,并不代表着汉王或皇上,所以,我恳求你能告诉我实情。”
欧阳云鹤忙正色道:“小王爷说哪里的话,只要是老夫知道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夫一生坦荡,倒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小王爷你只管问就是!”
“如此甚好!”徐玉不禁苦笑,隔了片刻才道,“欧阳大人,你有几个女儿?”
欧阳云鹤呆了呆,原本他以为徐玉要问的问题,必定是朝中私隐,牵涉颇广的隐案等等,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心中却隐隐犯疑,但还是笑道:“小王爷真是风趣,朝中上下人等都知道,老夫仅有一女,早年嫁入了宫中,蒙太后和皇上的宠爱,现封为皇贵妃——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个宰相,有一半都是靠着女儿的裙带关系啊!”他到也是风趣,最后一句,竟然承认着自己如今身居高位,那是凭着女儿的关系。
徐玉点了点头道:“大人太谦虚了,若没有贵妃娘娘这一节,以大人渊博的学识,这宰相之位,也是非你莫属。说这等话的,想来是一些不得志者,妒忌大人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将宽大的衣袖卷起,露出了带在手腕上那只镶满宝石的手镯,笑道,“我曾经见过令嫒,这只镯子,就是蒙她恩赐,想来欧阳大人应该知道这镯子的来由吧,据说它本是贵妃娘娘的陪嫁之物!”
欧阳云鹤看到他手上的这只镯子,脸色已经微微改变,不似先时镇定,但他久居官场,自比普通人更是多了份心机和深沉,当即笑道:“原来王爷与娘娘熟识,那就更好说话了,不错,这镯子本是老夫给娘娘的陪嫁之物,娘娘进宫,衣服首饰,自然是不用愁的了,这个只不过算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心意。”
徐玉不理他的解释,也不在意他拐弯抹角的想要转变的话题,当即又道:“那么,能不能问一下大人,这样的镯子本是一付,另一只如今却在哪里?大人给女儿的陪嫁之物,不会小气到只有一只镯子吧?而且,这也不吉利。”
欧阳云鹤猛然拂袖而起,怒道:“小王爷今天是不是特得来找茬的?另外一只镯子,是被小女小时侯掉在了井里,至进为止,一直都没有找到!”
徐玉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怒气,也不在意,依然慢慢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多心了——只是,我曾在别的地方,见过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镯子,想来是被别人拣去了,大人不用生气,等我把话说完再动怒火也不迟。”
欧阳云鹤冷笑道:“若是被人拣去了,也属于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表面虽然镇定无常,心中却已经忐忑不安,这个小王爷,他知道了什么?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有另一只手镯的人,也是一个和皇贵妃娘娘年龄相仿的女子,并且,她的闺名也叫做欧阳明珠,不知道大人认识与否?”徐玉说到这里,猛然直直的盯着欧阳云鹤,等着他的回答。
欧阳云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当即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冷的问道:“小王爷这样说法,是什么意思?”
徐玉慢慢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叶上秋露紧紧的握住,然后一直走道他面前,冷笑道:“欧阳大人,我刚才说过,今天我来这里,仅仅代表着我个人的意思,并不代表着王爷或是皇上,若是大人不愿意说,是不是应该由我告诉皇上,由皇上亲自过来问话?”
欧阳云鹤脸色大变,却也毫不示弱的道:“小王爷,就算是皇上过来问话,老夫行得正,坐得稳,也不怕你诬陷!”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想着你不过是个刚刚封了个静平王的小王爷,又无职责,能把我怎么样了?只要贵妃娘娘不失宠,谁也奈何不了他。
“诬陷?”徐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大人,你最好不要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要诬陷你什么,只不过——还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一点小事,贾又兴你认识吧,听说你们本是世交,他前几天刚刚去世了,是被大内高手所杀,他也有一个女儿,是和您的女儿一同进宫,并且也被封了德妃,结果,您如今已经是宰相大人,而他却在天牢里暗无天日的关了近二十年,最后还不得好死,他是真的死不瞑目啊!因为他告诉我说……大人,您想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
欧阳云鹤冷笑着道:“他的女儿当年为了争宠,掐死了静安公主,后来竟然还不知悔改,嫁祸给小女,算是罪有应得,皇上仁慈,没有杀他,他不知道悔改,竟然还在天牢里妖言祸众,真是死有余辜。”
徐玉忍不住摇头,这个欧阳云鹤,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即淡淡的笑道:“不错,大人说得对极了,他确实是妖言祸众,他竟然说皇贵妃娘娘并不是您的女儿,而是另有其人!他原先见过令嫒吗?”
“一派胡言,难道小王爷也信?”欧阳云鹤脸色变了又变,但迅速又恢复了正常,心中飞快的盘算着——难道说,这个静平王爷真是知道了什么不成?如果他手中果真有着证据,他不去朝中揭发,跑来自己府中干什么,总不会是提醒自己吧?或许他要什么好处,听说这个静平王爷自小流露江湖,想来染上了江湖中人的习气,想要乘机敲诈?
欧阳云鹤这次倒也是确实想歪了!
徐玉又回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道:“欧阳大人您说得对极了,这等妖言,确实是信不得的!我们不谈这个,钱宏安你认识吗?大内侍卫——好象当初是你推荐入宫的,对不?”
“不错!我看那小伙子武功不弱,人品也好,就向王爷推荐了他,朝廷正是用人之时,难道老夫推荐个人,还不成吗?”欧阳云鹤现在对徐玉已经没有一点的好感,只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了事。
“贾又兴就是他杀的。”徐玉这几天也没有闲着,先是查了一下这个钱宏安来历,发现他竟然是欧阳云鹤推荐入宫做的大内侍卫,心中顿时更是怀疑,若是自己的猜测成立,那么,钱宏安应该就是欧阳云鹤的外孙。
“那又怎样?他犯了事,自又国法处置,又与老夫何关,总不能因为老夫推荐了一个人,就要因此受牵连吧?”欧阳云鹤依然故作冷漠的道,心中却已经无法平静。
“小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恕老夫不送了!”欧阳云鹤下了逐客令,他急着要进宫去找那个皇贵妃娘娘商讨一下,如今他已经方寸大乱。
徐玉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微笑着道:“也好,原本王爷把钱宏安交给了我处置,我还想着他既然是欧阳大人推荐的,所以特地来找大人打个招呼,既然他与大人无关,那我现在就回去,严刑逼供,问问他为何无辜偷袭于我,杀了贾又兴,是不是意图不轨?啊——对了,他好象还是老钱钱庄的少东家,若是抄没家产,朝廷倒是重重的一笔大收入啊!好象他的母亲也叫欧阳明珠,不巧也有着一只这样的手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腕上的那只镯子。
第221章
欧阳云鹤闻言,再也无法冷静,他身为宰相,自然知道天牢里那些整人的玩意,甚至他自己也曾下令折磨过犯人,任凭是如何的顽固凶横之极的犯人,也禁不住大刑下的凌辱折磨,当即指着徐玉道:“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徐玉冷笑着道,“欧阳大人,徐玉本是江湖中人,杀个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倒是想不出我有什么不敢的理由。”
欧阳云鹤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徐玉却好整似暇的喝着茶,终于,欧阳云鹤站住了身子,指着徐玉厉声问道:“你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我欧阳家与你并无冤仇,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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