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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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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还弄出个什么私生子来,想师娘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怎样的伤心。可自己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处理,看了看莫闻玮和罗平俩人,忍不住怒道:“你们俩个,给我滚!”
莫闻玮和罗平俩人心里都明白,徐玉是把他们当出气筒了,当下忙应了一声,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徐玉眼见他俩人像兔子一样,一头扎进树林深处,转眼就不见了人影,想想自己也确实过分,好好的拿他们出气,随即又想起,若非他们告诉自己,自己也犯不着为此事伤脑筋。但若是他们不告诉自己,难道就能抹杀了事实真相吗?早晚还不是一样要知道,一样的无可奈何!
“好!”马中群已有花甲之年,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顶在大脑袋上,人如其姓,生了一张马脸,一个大酒糟鼻子显得格外显眼,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腰间挂着一个特大号的酒葫芦。这马中群平日里疾恶如仇,在江湖中颇负侠名,武功虽然一般,却偏好那壶中之物,朋友抬爱,送了个醉拳的绰号,这次他受南宫覆水之托,送信到昆仑派。他人颇为诙谐,又没有长辈的架子,很快就和昆仑派的众弟子打成一片,此时正在玉虚院中,看昆仑派的一些弟子们炼剑,看到聂正骏和何惠华对拆剑招,小小年纪,一招一式,却使的规规矩矩,颇有高手之风,忍不住脱口赞好。
“马前辈,你别逗我了!”聂正骏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走到他面前笑道,“这是四师兄让着我,真要动手啊,我连人家的一招都接不下?”
“谁说的?”马中群笑道。
“不用谁说,我知道,师兄们平日都让着我,那天,二师兄只动了一根手指,就打得我长剑脱手,我怎会不知道?”聂正骏道,他对那天徐玉一指弹落他长剑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小师弟可不要妄自菲薄,那天不过是徐玉那小子使了巧。”何惠华道,“若是真的动手,还不知如何呢?”
马中群也点头笑道:“你师兄说的极是,必定是他趁你不备,偷袭与你,将你手中长剑打落,这也没什么吗?我瞧你剑法炼的极好,将来必定可以把昆仑派剑法发扬光大。”
“前辈,你别安慰我。并非是二师兄偷袭我,而是我偷袭他,他毫无防备,还轻轻松松的打落了我手中的剑。”聂正骏嘟着小嘴,一脸的不快。
马中群大为好奇,问道:“有这种事?”暗想凭自己的武功,想要打落他手中的剑而又不能伤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徐玉却是何方神圣?
“你的这个二师兄呢?我怎么没见过?”
聂正骏尚未回答,何惠华抢着道:“哦!他就是那个胡作非为,让师傅重打了三百板子的那位,这会子想必还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呢!前辈自然是没有见过。”
“二师兄!”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聂珠眼尖,当即叫道。
只见门口走廊上,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过来,白衣飘飞,宛如玉树临风一般,正是徐玉。
第009章
“二师兄,你的伤好了吗?一起过来炼剑?”聂珠兴冲冲的跑倒徐玉身边,笑道。
徐玉看着她勉强的笑了笑,正欲说话——
“哈!二师兄啊,你的屁股功可真炼的炉火纯青,挨了三百板子,几天就能行动自如了,看样子啊,下次我们应该再打重一点。”何惠华冲他得意的笑道。
徐玉脸色一沉,冷冷的道:“给我滚开!”
“怎么?二师兄今天的火气很大啊!我不滚,你难道还能够把我怎么样?”何惠华冷笑道。
“啪!”徐玉想也未想,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道:“那我就教训教训你!”这次也是活该何惠华倒霉,正好碰上他弊着一肚子的火气想要发泄。若是换在以往,徐玉纵然生气,也决不会随便出手打人。
“你敢打我!”何惠华本能的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颤声问道。他让徐玉这一个耳光给打懵了。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都一起围了上来。
事实上,连徐玉本人,都有点出乎意料,暗想自己是怎么啦?最近老爱打人巴掌,是不是打莫闻玮打顺手了?但是,如今打都打了,还问什么敢不敢,岂非好笑?
“二师弟,我以大师兄的身份,要求你向四师弟道歉!”南宫天翔沉声道。
徐玉面无表情,冷冷的从口里吐出一个字:
“不!”
“你……”南宫天翔气得脸色铁青,怒道,“这么说,你是不把我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了?”
徐玉也冷笑道:“别的师弟也一样没把我这个二师兄放在眼里,更何况,大师兄早就处事不公了,大师兄若是认为徐玉不对,大可也出手教训教训。”
“二师兄,大师兄,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聂珠忍不住着急,忙拉住南宫天翔道,“大师兄,二师兄伤还没好,难免脾气暴躁,你让着他一点。”
南宫天翔轻轻的推开她的手,道:“小师妹,你说——你说说看,他是不是太过份了,师兄弟吵两句也就罢了,如今他竟随便动手打人。他今天若是不道歉,我就去找师傅评理!”
“别拿师傅来压我,要我道歉,做不到!”徐玉冷然道。
“二师兄!你今天怎么啦?像吃了火药一样?谁惹你了?”聂珠急得跳脚,一张俏脸通红。
徐玉心中暗道:“惹我的人多着了,你和南宫天翔都在内。”但这话终究只能想想,却说不出口。
“大师兄,你别说了,今天他就算道歉,我们兄弟也不会接受!”何惠勇愤然道。
徐玉冷笑道:“你想怎样?”
何惠勇走到院子中央,用剑指着他道:“徐玉,我要向你挑战,你若输了,我要你给我们兄弟各磕一百个响头,你要是不敢接受挑战,你就从这里爬回回雁院,今天这事就算了,我兄弟就算是白挨了你一巴掌。”
徐玉的嘴边竟然浮起一抹笑意,问道:“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我兄弟任你处置!”何惠勇想着自己凭借着三招玉虚剑法,那是决不会输的,想着徐玉刚从月华崖底回来的当晚就放走了罗平,后又遭师傅重打了三百板子,这会子伤才勉强好了,那是断然不会玉虚剑法的。这场比试,自己至少占了九成胜算,所以才感作出“任他处置”的承诺。
徐玉看了他一眼,道:“好!你要是输了,你兄弟二人为奴,侍侯我一年,如何?”
“好!”何惠勇早就气得七窍冒烟,想也不想就随口答应。
徐玉转过头了,向南宫天翔道:“大师兄,那就请你用大师兄的身份做证。”
南宫天翔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徐玉慢慢地走到聂正骏身边,道:“小师弟,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聂正骏愣了愣,把手中的长剑递了过去,徐玉接过剑来,曲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道:“等会儿你看好了,被我打得长剑脱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聂正骏小脸一红,知道刚才和马中群说话,他都听见了。
徐玉说完,也不理他,径自走到何惠勇面前站住,道:“可以开始了,你是师弟,我让你三招,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何惠勇怒道:“谁要你让!”说着,长剑一抖,分心就刺。
徐玉脚下微微一错,已是闪开,何惠勇心中早已怒极,此时一动手,自然是招招抢攻,只恨不得将他一剑劈死在地。徐玉眼见他抢攻,心浮气躁,出手之间常有破绽,但他此时并不忙着取胜,有意想看看他的剑法,是以只以普通剑招招架,并不还击。
转眼之间,何惠勇就抢攻了三四十招,见奈何不得徐玉,心中更怒,猛的腾空跃起,剑气暴涨,一道凌厉的剑光,急向徐玉当头罩下,正是玉虚七式中的第一招“白虹贯日”。
徐玉微微一笑,剑尖在半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形,正是“斗转星移”,何惠勇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的剑势引得偏向一边,这招“白虹贯日”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被他破去,当下心中大惊,想也不想,“星垂平野”、“苍松迎客”连绵使出。这三招剑法本是他这次挑战徐玉的依持,此时连绵使出,倒也剑气深深,颇为厉害。
但徐玉熟习舞月剑诀,那是风清子穷一生之力,所创出的旷世绝学,总领天下剑术总纲,他又怎会在乎这他本就熟悉无比的玉虚剑法。
“原来你所依持的就是这三招炼的半生不熟的剑法,看好了,我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玉虚剑法。”徐玉冷笑道,当下就是“白虹贯日”、跟着“星垂平野”,他两招一出,接着剑意绵绵不断,欲罢不能,“枯木逢春”、“苍松迎客”、一直到“金雁回翔”、“有凤来仪”把七招全部使完,何惠勇见他竟会玉虚剑法的全部招式,早已吓的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招架,幸好徐玉也无意伤他,最后一招“有凤来仪”只指向他腰际,在他腰际轻轻一划,而后收剑站住,微笑着看着他。
何惠勇一愣,猛觉得裤子急向下滑,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双手忙着要去提裤子,却那里还来得及。
原来,徐玉的最后一招“有凤来仪”挑断了他的裤腰带,让他当众出了个丑。若说前年的比试徐玉是无意,那现在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几个女弟子包括聂珠在内,都羞红了脸,转过身去。
何惠勇的脸色已变成了猪肝色,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双手提着裤子,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徐玉,又羞有急又怒,似乎恨不得要一口把他吞下去。
徐玉看着他冷笑道:“等下就麻烦两位去帮我把回雁院打扫一下吧!”说完,将手中的剑递给呆若木鸡的聂正骏,头也不回的向回雁院走去。
众人包括南宫天翔、马中群在内,全都呆住,眼看着他就要离去,南宫天翔忽然叫道:“你站住!”
徐玉依言站住,转过身来,问道:“大师兄有何指教?”
“这玉虚剑法,你从何学来?”南宫天翔问道,他这一问,众人方才想起,师傅既然没有教他这剑法,那他这剑法是从何学来呢?难道他竟然会无师自通不成,更多的人心里则怀疑,他是否是偷学的?可是,他却又从何处偷学的呢?
“你认为呢?”徐玉不答反问,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径自向回雁院方向去了,只留下一干人呆在当地。
徐玉只觉得浑身乏力,胸口好象压着一块大石头,闷的难受,又好象有谁拿着一把大铁锤,往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痛的出奇。刚才虽然胜了何惠勇,但郁闷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难受了,眼前老晃着师傅的影子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师娘则蜷缩在角落里伤心落泪,一会儿有好象看到聂珠穿着大红嫁衣,拉着南宫天翔的手,温柔而笑,自己叫她,她理也不理。
好不容易走到回雁院门口,刚要上台阶,猛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仿佛一根尖针,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窝,喉口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同时脚下一软,顿时摔倒在地。
“二师兄!”季俊南留在他房中一直没走,这时听到有动静,出来一看,却正好看到徐玉吐血跌倒在地,当下大吃一惊,忙上前将他扶起,却见徐玉脸色苍白如纸,手脚微微颤抖,几乎连站也站不起来,心中大急,“二师兄,你怎么啦?”
徐玉见是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扶我进去吧!”
季俊南依言扶他进去,让他在床上躺下,问道:“二师兄,你真的没事吗?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大夫?”
徐玉看了他一眼,无力的说道:“不要!我累得很,让我睡会儿就好,你不用陪着我。”说着,便合上眼睛,不再和他讲话。
季俊南看着他沉沉睡去,却哪里敢离开,就在他身边坐下守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出去,就见聂霆带着南宫天翔及何家俩兄弟等人进来,季俊南吓了一跳,忙走到他面前,躬身行礼:“师傅!”
聂霆一把推开他,径自走到徐玉身边,季俊南偷眼看去,却见聂霆脸色铁青,怒意甚浓,心中惊疑不定,不知师傅为何如此生气。忙走到徐玉身边,叫道:“二师兄,你醒醒,师傅来了。”
徐玉恍惚中听到“师傅来了”几个字,不禁吓了一跳,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见聂霆一脸怒容的站在跟前,只得恭恭敬敬的站好,低声叫了一声:“师傅!”
聂霆看了他一眼,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冷的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徐玉眼见他满脸怒容,只得道:“弟子不知师傅会来,刚才身体不适,便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怠慢了师傅,还往师傅恕罪。”
“跪下!”聂霆断喝了一声。
徐玉不敢违,只得在地上跪下。聂霆看着他,目光冰凉,问道:“你的玉虚剑法是从何学来?”
徐玉心中一惊,自己刚才是晕了头了,图一时之快,却忘了这一点,眼见师傅追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仅愣在那里。聂霆见他低头不语,心中怒意更盛,道:“说!是谁教你玉虚剑法的?”
徐玉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心想纵然让师傅误会,也绝不能说出剑法的来源,当即依然低头不语。
聂霆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怒道:“天翔,给我掌嘴,打到他说为止!”
“是!”南宫天翔答应了一声,扬手就欲往他脸上打去。
季俊南大惊,忙一把抱住徐玉,叫道:“师傅,二师兄有病在身,您就饶了他吧!”想起上次为了罗平的事,徐玉差点丧命在何家俩兄弟的棍棒之下,这次他刚才亲眼见到他吐血,心想他哪里还能禁得起大师兄的巴掌,故而也顾不得触怒师傅,忙挺身而出,为他求情。
徐玉忙将他推开,道:“六师弟,你不用为我求情。”抬起头来,向聂霆道,“师傅,你要打就打吧,把我打死算了。只希望师傅看在祖师爷的份上,善待师娘和小师妹,徐玉宁愿一死,望师傅成全。”
南宫天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扬手就要望他脸上打去,哪知聂霆此时却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了看门下的众弟子,怒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眼见他脸色难看之极,心下都不禁忐忑,忙都推门出去,有几个平时和徐玉颇为友好的弟子,心中都不禁为他担心。
聂霆心中思索: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他只是随口说说,是我自己多疑了。
房中只剩下了徐玉和聂霆俩人,一时之间,俩人均觉得无话可说,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大约有半柱香时间,还是聂霆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师傅,你认为呢?”徐玉抬头看着他道。
聂霆和他目光一接触,就迅速的移开,道:“我不明白,所以才问你。”
徐玉笑笑,道:“师傅若果真不明白,又为何谴开所有弟子?”
聂霆浑身一震,就知道这个弟子过于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了他,看了他片刻,终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如此一问,等于是承认了所有的一切,徐玉只觉得眼前一暗,几乎当场晕倒,一时之间,却哪里说得出话来,过了片刻,方才干涩的道:“师傅,你准备怎么办,师娘怎么办?”
聂霆只觉得心乱如麻,这个困绕了他将近二十年的问题,突然之间被徐玉捅了出来,忽然心中一动,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这正是一个转机,他无法解决的问题,并不代表徐玉也解决不了。想到这里,紧皱的眉头不由的松开了——
“你师娘知道吗?”
徐玉摇了摇头,道:“我没敢告诉师娘,我怕她知道了,会受不了。”
聂霆点头,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又扶他在椅子上坐下,徐玉不明白刚才还怒气冲天的他,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一时之间只觉得受宠若惊,但是,更让他出乎意料的事还在后头——聂霆猛的在他面前,撩衣跪下。
徐玉大惊,忙要将他扶起,却被聂霆按住,当即惶恐的颤声问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折杀玉儿吗?”
聂霆摇了摇头,道:“玉儿,今天为师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答应。”
“师傅,你有什么事吩咐玉儿,你说就是了,你快起来,这……”徐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聂霆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去帮我求你师娘,求她——求她答应让雪馨进门,承认正骏的身份。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背着私生子的耻辱过一辈子。”
徐玉呆了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聂霆居然要他去游说师娘,让那个女人进门,还要承认聂正骏的身份。
聂霆见他不说话,又道:“你师娘最宠你了,而你又是她的养子,与别人不同,只要你去求她,她一定会同意的,我求你了。”
徐玉原本就对他在外养小,辜负师娘极度不满,此时听他竟然异想天开的求自己去做说客,让师娘同意娶那女人进门,当下想也不想,断然拒绝道:“不!我不会去说的!”说着,猛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聂霆大惊,当下也顾不得身份,更别提追问他玉虚剑法的事了,以膝代足,爬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道:“玉儿,我求求你了。若是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你面前,我已经为此事痛苦了近二十年了,你就帮帮我吧!”
徐玉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想到师娘,猛的咬咬牙,推开他的手,道:“我不会答应的。”
聂霆见他一味拒绝,心顿时恢了大半,当即一咬牙,猛的提掌,向自己的胸口重重打去。徐玉吃了一惊,急要阻止,已来不及,聂霆已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同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身子颤抖,低声道:“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我杖责你的事生气,如果这一掌还不够的话,这里没人,你就动手吧!”
徐玉眼见他脸色苍白,显然那一掌打的极重,心中不禁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南宫天翔急剧的敲门声——
“师傅!”
“什么事?”聂霆沉声问道。
“有人闯山,伤了好几个弟子。”南宫天翔在门外说道。
聂霆呆了呆,今天可真是个多事的日子啊!当即从地上站起来,向徐玉低声道:“我去看看,马上就来。”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眼见别的弟子都尾随聂霆而去,季俊南和聂珠俩人却走了进来,见徐玉呆楞的站在那,不由问道:“二师兄,你怎么啦?”忽然俩人惊见到地上的血迹,心中都吃了一惊,俩人做梦也没想到那血是聂霆所吐,只当是师傅又责打了徐玉,都暗自心惊。
徐玉定了定神,看了看他们,道:“我没事,我们也出去看看。”说着便当先向门外走去……
第010章
聂霆和一干弟子来到玉虚院,徐玉也尾随在后,只见院子中,几个昆仑派的弟子倒在地上呻吟,聂霆看了一眼,知道他们只是给人点了穴道,并无大碍,心中稍稍放心。
院子中央,一个青年壮汉,背着个大包袱,粗布衣裳,裸露出两条手臂肌肉突出,一脸粗犷,聂霆不认识,却正是今天早上徐玉偶然遇上的曾大牛。而这时,徐思颖也接到通知,带着几个女弟子来到了院中。
“阁下何人?为何闯我山门,伤我弟子!”聂霆问。
曾大牛看了他一眼,目光随后落在了他身后的徐玉身上,向他微微一笑,而后抱了抱拳道:“在下曾大牛,这位想必就是昆仑派的聂掌门了?”
聂霆皱了皱眉头,想不起江湖中有什么姓曾的高手,当即也抱拳道:“曾少侠来我昆仑,不知所为何事?”
“这个……”曾大牛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说了聂掌门可别生气。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小师妹,从小生得漂亮,师傅宠爱,把脾气宠坏了。近日她也不知是听谁说的,昆仑派有柄叫作‘叶上秋露’的宝剑,乃是武林七大神兵之一,便缠着我要取来玩玩……”
“你放屁!”曾大牛话未说完,南宫天翔就忍不住怒斥道,“叶上秋露乃我派镇派之宝,岂能让一个小女孩亵玩?”
曾大牛也不动怒,摊摊手笑道:“你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叶上秋露乃是贵派之宝,自然是不容转借,不料我那个小师妹却不听劝告,和我大吵了一场,一负气,就离家出走了。我想小女孩生两天气也就没事了,也没在意。谁知道我那个老不修、老不正经的师傅,却说我欺负师妹,限了时日,硬逼着我去找叶上秋露,好逗师妹开心,否则门规处置。所以……”曾大牛搓搓手,接着道:
“聂掌门,你能不能把那个宝剑借我几天,让我……嘿——嘿——”
众人听他说来说去,目的竟然是要索取昆仑派的叶上秋露,而理由则是逗一个姑娘开心,都不禁气愤填膺,顿时七嘴八舌头的叫骂开来,聂霆强压住怒气,示意众弟子住口,道:“曾少侠认为我会借吗?”
曾大牛绕了绕头,想了想方才道:“我师傅常说我很笨,可我想来,聂掌门是不太可能借的吧?”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聂霆冷笑道。
“所以,我也有所准备。”曾大牛说着,便从背上取下了那个大包袱,解开包袱,取出一柄长柄大斧头,道,“聂掌门可认识此物?”
聂霆见到那斧子,脸上微微动容,心中震惊不已。
“他妈的,不就是一柄破斧子嘛,砍柴都嫌钝了呢……”
“就是,他还拿出来献宝呢!”
“他该不会脑子有问题,想用这破斧子换咱们的宝剑吧!”
“他都说了他苯了……”
……
眼见着昆仑派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讨论,曾大牛也不在意,笑着向聂霆道:“聂掌门,你该不会向他们一样,不认识这柄斧子的来历吧?”
聂霆脸色沉重,半晌方道:“若是聂某人猜的不错,这斧子应该是武林七大神兵之一的闪电斧。”
众人闻得“七大神兵”、“闪电斧”等字,都不由自主的住了口,不再出声。
“不错,聂掌门好见识!”曾大牛道,“闪电斧和叶上秋露同为武林七大神兵,价值理应相等吧!”
聂霆点了点头,心中思索,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曾大牛见他点头,当即又道:“我也明白,要聂掌门借我宝剑,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下师命难违,所以特地带着闪电斧,来找聂掌门赌上一把,不知道聂掌门敢不敢赌?”
众人听他言下之意,那自然是要用闪电斧挑战叶上秋露了,说白就是上门挑衅。
聂霆明知道他敢上门挑战,必定有着过人之处,但自己倘若不接受,那就形同认输,只怕从此以后,昆仑派在武林中将遗为他人笑柄。这一战,却是无可避免的,当即点头道:“如何赌法?”
“那当然是昆仑派派出一人,这人可以是聂掌门自己,也可以是你门下弟子作为代表,和我曾某人一战了。”曾大牛在说到门下弟子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徐玉,“聂掌门若是赢了,在下留下闪电斧以及在下这颗脑袋,若是在下侥幸胜了个一招半式,就请聂掌门把叶上秋露借给我,如何?”
“好!很公平。”聂霆点了点头,道。
“好!聂掌门果然爽快!那不知由谁代表昆仑派?”曾大牛问,说着,忍不住又向徐玉看了一眼。
只可惜,聂霆并没有在意他的眼神,说道:“当然是我!”
“好!”曾大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开始吧!你是主人,所谓是客随主便,你先请。”
聂霆点了点头,道:“注意了!”当即拔剑,出招——叶上秋露绿芒闪过,绚丽夺目,出手就是杀招,毫不留情。他知道这姓曾的青年必定有所依持,所谓是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是以丝毫不敢大意。
众人眼见师傅剑气凌厉,都忍不住齐声叫好。
“好!”曾大牛也脱口赞道,心想果然不愧是一派之长,真有过人之处。当下不敢迟疑,挥动闪电斧,迎了上去。
那柄原本不起眼的斧子,在他的挥动之下,闪出道道寒芒,如同雨天的闪电,划过天际,中间似乎隐隐还夹着雷鸣之声。众人见那斧子大约有七八十斤重,可是在他手中,竟然举重若轻,可见臂力不小,都不仅咋舌不已。
聂霆心中却叫苦不堪,他原本在徐玉房中就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和曾大牛的斧子一接触,自己的剑势竟被震偏,虎口生痛。当下哪还敢和他硬碰,只得剑走轻灵,但如此一来,想要取胜,已是困难。
众人眼见师傅剑术精湛,奇招备出,都不停的喝彩助威。徐玉却看出他力不从心,败像已生,心中不禁暗自叹息。果然,百招过后,聂霆只觉得胸口痛的厉害,头上汗水沥沥而下,手中不觉放慢,剑式顿缓,已是只有招架之力,无法还手了。
又过了片刻,聂霆更是不支,剑式散乱,一个不留神,竟被曾大牛一斧子劈在剑身上,顿时手中一振,长剑脱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曾大牛当即收招站住,大笑道:“多谢聂掌门承让!”随即检起地上的宝剑,笑道,“有剑不可无鞘,聂掌门就大方一点,把剑鞘一并相送吧!”
聂霆面如死灰,当即解下腰间的剑鞘,扔了给他。心想昆仑派这下算是完了,丢了叶上秋露,就等于是颜面扫地,再无什么身份地位可言,但刚才话已出口,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这姓曾的武功高强,昆仑门下,又有谁是他的敌手,他若要强取宝剑,自己也阻止不了,只恐怕还要枉送了门下弟子的性命。
昆仑门下弟子见师傅竟然落败,一时全都愣在当场,连徐思颖也惊呆了,作声不得。
曾大牛看着手中的叶上秋露,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昆仑门下,忍不住大笑道:“多谢了!曾某告辞了!”说着,背起闪电斧,就欲离开。
“且慢!”徐玉慢慢地走了出来,道,“曾兄请了,小弟不才,愿与曾兄再比一次。”
曾大牛看了看他,笑道:“你真是昆仑派弟子?”
“当然!”徐玉笑道,“难道说师门也可以胡说?”
“聂掌门是你师傅?”曾大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徐玉再次点了点头。
“那就不行了,刚才我和聂掌门有言在先,由聂掌门代表昆仑派,如今既然聂掌门已输,你属于昆仑门下,就不能再挑战。否则的话,聂掌门这么多弟子,一个一个来,累也要把我累死,难道昆仑门下就是以车轮战以众欺寡的吗?”曾大牛对他颇为顾忌,更不想节外生枝,当下回绝道。
众人听他们所言,竟似原本就认识,个个心中都诧异不已。
“玉儿,让他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聂霆垂头丧气,低声道。
徐玉眼见师傅面如死灰,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痛,暗自思忖:就算让师傅师娘怀疑,也要夺回叶上秋露,否则的话,只怕师傅一辈子,都得活在失败的阴影里和他人的耻笑中。
眼见曾大牛就要离开,当即叫道:“等等!”
曾大牛回过头来,道:“徐兄还有什么吩咐?”
“在下对叶上秋露也窥视已久,只是聂掌门乃是在下恩师,我不便下手,今日竟然落在曾兄手中,徐玉正好讨要。”徐玉道。
“哦?”曾大牛惊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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