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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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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媚儿姑娘来了。”正当两人在挑选首饰的时候,阿大进来,向他禀告道。

徐玉听到了,皱起眉头,想起那叫鸿儿的少年,心中很不是滋味,道:“你跟她说,我一夜没睡,现在刚刚睡下了,请她回去吧!”

“怎么?有美人相伴,不想见我也用不着找如此低级的借口啊!”说话间,媚儿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徐玉亲手给绿萝戴在头上的珠钗,一股酸意,顿时涌了上来。

徐玉没有说话,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绿萝却站起身来,对他笑道:“好了,我可是真的一夜没睡,首饰我也挑好了,这就回去睡觉,你和媚儿姑娘聊聊吧,我先告辞了。”

徐玉点了点头道:“好!我让阿大送你。”

阿大听了,也不用徐玉吩咐,忙道:“姑娘,请!你是坐车还是坐轿,我这就叫人准备?”

绿萝听说,笑道:“不用忙了,我不坐车也不坐轿,就几步路,走路就行。”口中一面说着,一面向外走去。

徐玉眼见绿萝已经去远,房里就剩下了自己和媚儿俩,当即问道:“有什么事?请说吧!”

媚儿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如兰?”

徐玉听她问这个问题,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我能够怎么处置她?我又有什么资格处置她们?”

媚儿听得出他语气中是不满与愤慨,心中也明白他的感受,任何一个人让别人给欺骗了,心中一定都不好受,当即苦笑道:“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徐玉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得很对,合欢门和鬼府既然多年交好,也不必因我而把这种关系搞恶,毕竟我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门主,只要你们不高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我罢免。”

“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媚儿皱起眉头,苦笑道,“在师傅把门主之位传给你的时候,你就是本门门主,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这个事实。我知道,这次是我们不对,只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我来——是想请你去……请你去……”

媚儿平时虽然善言,但想到要请徐玉去给鬼姥解穴,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行。

“请我干什么?”徐玉见她停住不说,忍不住问道。

“能不能请你去帮鬼姥把穴道解了?你已经废了她的武功,对她的惩罚也够大的了。”媚儿只得厚着脸道。

“解穴?”徐玉这才想起当时自己点了幽冥鬼姥的穴道,并没有给她解开,但想来那梅大夫精通医道,自然也精通解穴之法,怎么会还来求自己呢?“梅大夫解不开?难道他真是江湖郎中不成?”

“梅大夫确实医术精湛,倒不是你想象中的江湖郎中,只是你的点穴手法有些奇怪,他不解还好,解了一下,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差点送了鬼姥的命。”媚儿苦笑着道,心想你自己做了手脚,却还来说风凉话。

其实她哪里知道,徐玉当时根本就想也没想,随手点了幽冥鬼姥几处重穴罢了,哪里还考虑别人能不能解开?

徐玉听她如此说法,回想了想,当时好象他用的是合欢门的点穴法子,这些日子他把情魔留下的一些武功心法好好的看了看,也练了几招,抓住鬼姥的时候,就顺带用上了,但就算是合欢门的点穴法子,也用不着找他啊——媚儿自己,才是情魔嫡系的传人,没理由梅大夫解不开,她也解不开啊?

“我用的是合欢门的法子,你应该会。”徐玉看着媚儿道。

“我?”媚儿摇头,道,“我试过了,不行,你肯定还用了什么别的法子,我也解不开。”

徐玉听她如此说法,才想起自己好象还点了幽冥鬼姥几处清源心经上记载的隐穴,难怪他们解不开,努力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翻,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暗想让那老太婆不能动弹,冷静冷静也好,否则的话,一旦给她解了穴,以着她暴躁的脾气,被废去了武功,不立马找自己拼命才怪,因此说道:“不要紧,四个时辰后穴位就会自解。”

“徐玉!”媚尔哀求的叫道,“你难道就不能够再跑一趟?”想着穴道封得过久,一旦血脉不通,弄不好就会落下个残疾,心中着实替鬼姥担心。

徐玉打了个哈欠,笑道:“没什么大碍的,最多就是落个四肢残废罢了。”

“徐玉,你——”媚儿脸色变了变,迟疑了半晌,站起身来,走到徐玉面前,跪下道,“我求你了!”

徐玉不禁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料到媚儿会为了幽冥鬼姥对自己跪地相求,忙道:“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媚儿摇头道:“鬼姥对我有恩,你废她武功,我本不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经铸成大错,如今我又怎能看着她再受折磨?求你,看在媚儿的份上……”

徐玉并不清楚媚儿和幽冥鬼姥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对鬼姥极是厌恶,但如今媚儿跪地相求,倒也不好再拒绝,当即忙道:“你快起来,我告诉你解穴的法子就是了。”说着,一面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面将解穴之法说了给她。

“多谢门主!”媚儿对他盈盈施了一礼,道,“我先去给鬼姥解穴,等一下再来给门主陪罪!”

徐玉摇头苦笑,道:“你去就是了,别提什么陪罪的事了。”

媚儿知道他还对昨晚上的事无法释怀,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心中又记挂着鬼姥,只得先离开,前往梅宅,先去给鬼姥解穴。

第083章

徐玉眼见媚儿已去,当即倒在椅子上,忙活了一夜,奇怪——竟然毫无疲惫之感,肩头的伤和背上的鞭伤皆因为有别人的内力注入,早已经痊愈。

“主人!”即莲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徐玉,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跪下。

徐玉看了她一眼,心想今天是怎么了?谁都来对他大势跪拜,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又怎么啦?”

“若梅要处死如兰姐——主人,求你……大发慈悲,饶了如兰姐吧!”即莲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流下泪来,这次倒不是做假,而是确实伤心了。

“若梅要处死如兰,为什么?”徐玉问道,心中大感好奇,暗想平时这四姐妹情同手足,就算有口角,也断然不会要伤及性命。

即莲一边低声饮泣,一边说道:“如兰背叛主人,私通外敌,按老主人定下的规矩,自当处死。若梅和似菊平时就是专管刑事的。”

徐玉听她如此说法,心中已经明白,她们大概又是要做戏给自己看,就是算准了他心软绝对不会处死如兰,故意如此说法,好让这事就这般不了了之。暗想这四个丫头无法无天,赶又赶不走,想把她们嫁出去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了的。留在身边,实在危险得紧。若是不着实吓她们一次,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当即冷笑道:“你去,把她们三个都叫进来。”

即莲忙点头应“是”,站起来转身出去,片刻间已把三人都叫了进来,如兰忙走到他跟前跪下。

徐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梅大夫是不是要你在我身边做卧底?”

“是!”如兰低着头,老实的回答。

“除了昨夜,你以前还跟他有过联系吗?”徐玉再次相问,他敢保证,梅大夫百分之九十是鬼府中人,他打探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如兰点头道,“我们搬到水云轩后第一天,他就来找过我了,要我留意你的一些事情——他本是如兰原先的主人。”

“所以你也没有拒绝?”徐玉冷笑道,虽然早猜到如此,但听她亲口说出,那份难受,更是强烈。想到自己把她们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而她居然出卖他,因此又联想到师傅聂霆,原本并不生气的,这般一来,倒真有了三分火气了。

“是!”如兰低声回道。

“那他都要你留意我什么?”徐玉冷冷的又问。

“你的武功修为,以及你所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包括打听南宫一家跟你的关系。”如兰说道。

徐玉听到此,怒火不禁又添了二分,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早在她们的监视中了,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转首看向若梅道:“听说以前一直都是你主管刑事的,对吗?”

“是!”若梅忙点头道,“我只主管主人家务刑事,合欢门中的自有门中长老管理。”

“我现在问的是家事,没问合欢门的事。那么,依你看,如兰所犯下的错,该当如何处罚。”徐玉沉着脸问道。

“该当处死!”若梅沉声说道。

“处死?那倒不必了,想一个较轻的处罚办法吧,看在师傅临终所托的份上。”徐玉冷笑道。

若梅想了想,道:“主人若是不喜欢她,又不忍心将她处死,就叫个人贩子来,把她卖掉好了。”

如兰吓了一跳,顿时脸色变得苍白,显然,她也没想到若梅会提这等建议给徐玉,在当时,主人卖个丫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想起徐玉曾赶自己离开过,若是他听从了若梅的建议,当真把自己卖掉,那可如何是好?她可不敢相信,徐玉会慈悲到卖她的时候不废了她的武功。

“不要!”如兰手足并用,爬到徐玉身边,哭道,“主人,你别卖我!如兰以后不敢了……求求主人,你千万别卖我,要打要骂都行。”

徐玉眼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又生不忍,但实在是恼她们几个胡作非为,如今逮到了如兰,正好是杀鸡骇猴,当即又硬起心肠,道:“好,就这么办,你去给我找个人贩子来,随他几两银子,卖了就是。”

如兰早吓得半死,爬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叫着:“主人开恩!主人开恩!”

即莲等原本以为徐玉脾气温和,只要自己等人哀求几声,让他就这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数,别再追究了。却哪里知道徐玉也是吓她们的,眼见他居然同意卖掉如兰,不禁也方寸大乱,忙走到他跟前,也跪下道:“主人,你可以不要如兰,但求你看在老主人的份上,就饶她这一次吧。”

“问那个主管刑事的吧!”徐玉眼见也吓得她们差不多了,当即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若梅,心想看你怎么处置。

若梅看了他片刻,方道:“主人,我和如兰情同姐妹,要是真的卖她我也舍不得,主人发话,既然让我处置,我看不如鞭笞一百,以示惩戒,若是不知悔改,以后再一并重罚,主人,你看可好?”

徐玉原本想让若梅也为如兰求个情,这事也就到此算了,但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个“鞭笞一百”的惩罚之法,一时也不好拒绝,微一沉吟,说道:“既然以前都是你管的,就听你的好了。”心想你们平时都是好姐妹,也断然不会真的打她,最多拿个鞭子做做样子,骗骗我罢了。

“好!既然主人也同意,如兰,你服是不服?”若梅看着跪在地上的如兰问道。

“多谢主人,如兰愿意受罚。”如兰低声说道。

“似菊,还是老规矩,你掌刑吧!”若梅对一直没有说话的似菊说道。

似菊从来不喜多话,从腰带上解下金丝软鞭,看着如兰,说道:“得罪了!”话语未了,也不顾如兰就在徐玉身边,鞭子就对着她抽了过去。

“啊——”如兰痛得一声惨叫,爬在了地上,似菊却毫不留情,那鞭子就像雨点一般,对着如兰身上抽打下去,如兰本一直跪在徐玉面前,两人靠的极近,徐玉看的清楚,这似菊哪有手下留情了,根本就好象和如兰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鞭鞭狠辣见红,只打了二三十鞭子,如兰身上的一件淡紫色的罗衣已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徐玉心中大感不忍,正准备想找个法子,就此让似菊住手——

“公子!啊——你……”突然冲进来的阿大和莫闻玮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具是大惊,不知道素来温文尔雅的徐玉,怎会大动肝火,鞭打如兰?

“住手!”徐玉忙喝退了似菊,吩咐即莲道,“把她扶下去,给她上药。”

“主人……”如兰早就花容惨淡,看着徐玉,可怜兮兮的道。

徐玉也早就不忍,如今看到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更是心痛,但却硬是板起脸来,冷冷的道:“这次就这么算了,要是以后再犯,绝不轻饶。”

“多谢主人,如兰知道了。”说着,在即莲的扶持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徐玉这才看向莫闻玮,问道:“什么事?”

莫闻玮眼见徐玉肝火正旺,心中不禁忐忑,但事关重大,还是硬着头皮道:“季俊南让聂霆给抓走了。”

“你说什么?”徐玉大惊,一把逮住他的衣襟,厉声问道。

“季俊南让聂霆给抓走了。”莫闻玮只得又说了一遍。

徐玉不禁大怒,问道:“我不是说过,让你这几天别让他出去吗?”

“我没有!”莫闻玮苦笑道,“我并不知道他出去,他是去找聂姑娘,让聂霆给碰上了。”

徐玉沉着脸,一把从似菊手中抓过鞭子,怒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也赏你一顿鞭子。”

莫闻玮吓了一跳,心想真是流年不利,怎么碰上他今天会生这么大的气,眼见徐玉连他的侍女都打了,他可不敢心存侥幸,忙道:“俊南今天早晨偷偷的出去的,我并不知道,还是我的一个下人偶尔看到了,才知道的。”

说着,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看徐玉的脸色,事实上他没敢告诉徐玉,他一直派了人跟踪季俊南,所以才会在他一被聂霆抓住,他就得了消息,前来禀告徐玉。

【第七卷 初闻身世】

第084章

徐玉松开了抓住莫闻玮的手,当即取过叶上秋露,就要前去找寻聂霆,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想自己就这般前去,好象不妥,又折了回来,坐回到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暗想这人还真是这样,越是不想面对的事情,越是无法逃避。

想了想,终于对莫闻玮道:“你回去吧,这事我自会想办法。”

莫闻玮没想到他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责备就这么让他回去,也不追究这事的前因后果,心中大感奇怪——这不像他平时一贯的作风,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准备怎么救他?”

“用叶上秋露去换!”徐玉看了看手中的宝剑,说道,他心里明白,聂霆在意的,只是这把宝剑,别是事应该好商量,如果他聪明的话,绝对不会伤了季俊南,因为他的目的是他和叶上秋露,而不是那个偷剑的季俊南。

“这个……”莫闻玮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暗想等徐玉用叶上秋露换回了季俊南,再设法让人把它偷回来就是了,嘿嘿,这里是杭州,又不是昆仑山,有的就是自己的人,保管聂霆防不胜防,打定了主意,这才向徐玉告辞而去。

徐玉看了若梅一眼,说道:“你去帮我把南宫先生请来。”

“好!”若梅知道他担心季俊南,忙点头应了,转身急去找人。

徐玉坐了一会儿,心中很是不放心如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她,至于别的问题,暂时也不去考虑了。当即站起身来,自向如兰房里走去。

刚进门,就见如兰躺在床上,罗衣半解,即莲正在给她清洗伤口,见他进来,忙急急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徐玉走到床前,不禁苦笑,如兰见着他,忙叫道:“主人,你有事吗?”

“没有,我看看你!”想起上次莫闻玮送给他的灵芝玉髓应该还有,忙对即莲道:“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你去取过来,给她缚上。”

即莲听说,忙答应着,就去徐玉房里取药,一时之间,房间里就剩下了如兰和徐玉俩,如兰见徐玉眼中流露出的不忍,当即笑道:“我没事的,你别在意,事实上你比老主人心软的多了,他老人家若是说了一百鞭子,就是一百鞭子,一下都不会少的。”

徐玉一愣,心想情魔对她们几个可宝贝得紧,难道也会向自己这般辣手催花不成?

如兰看出了他的猜疑,笑了笑道:“主人责打奴婢,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觉得奇怪。我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家里很穷,父母连我在内,共生了五个孩子,就靠租人家的几亩地过日子,年年都交不出足够的租金,那一年,东家生气了,说要么交租,要么他们就收回田地去。父亲没办法,见我还生得有几份清秀,就把我带到小镇上卖给了一个员外家为奴。”

“你父母把你卖掉的?”徐玉吃了一惊,没料到她居然还有一段这么惨的身世,竟然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掉的。

“你不用吃惊,穷人家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多的是,因为若是不卖的话,可能他们根本就没能力养活,卖出去,若是运气好,卖得个好地方,不但可以活下来,也许还能够活得好一点。”如兰解释道。

徐玉点了点头,心中更是好奇,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碰到师傅的?”

如兰想了想,道:“起先买我的那个员外家也有一个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我们俩常一起玩,那员外对我也还算是好的了,吃穿都和他女儿一样,但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员外家的小姐淘气,爬到树上去掏鸟窝,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

徐玉听到此,忍不住“啊”了一声,如兰接着说道:“她母亲知道了,就说是我唆使小姐爬树的,将我打了个半死,员外不忍心,叫找了个人贩子来,把我卖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又不断的被这般卖了卖去,卖得的主人若好还罢,若是不好,挨打更是家常便饭的事,还有人贩子,也常常打人。只到卖到了梅大夫手中,才算是稳定了下来。梅大夫对我很好,教我读书写字,后来老主人有一次见着了我,就向他讨要,于是梅大夫就把我送给了老主人,老主人的脾气有点儿怪,他不喜欢我们拘礼,在他面前,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他才高兴,你若是不喜欢,以后你让她们规矩点就是了。”

徐玉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丫头都怕提到那个“卖”字,若是一个人像一件货物一样,毫无尊严的被别人卖来卖去的,也不知明天自己的主人又会是谁,那人贩子毫不留情的鞭子更是随时都会落在身上,期间的折磨,恐怕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惨!”即莲取了药,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徐玉和如兰只顾着说话,谁也没留意。

徐玉看了看即莲,问道:“你呢?你是怎么遇到老主人的?”

“我比如兰要幸运得多,我自幼就是老主人养大的。”即莲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孤儿。”

徐玉闻言不仅恻然,想到自己也是孤儿,若非师娘将他养大,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呢。

“刚才我听说好象你的什么朋友被人抓去了,有这事吗?南宫先生已经来了,正在等你呢!”即莲笑着问道。

徐玉心想这南宫覆水来得好快,但一提到这事就他就心烦,当即将季俊南的事对她们说了一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都把他当做父亲一般,他却……”

即莲也摇了摇头,道:“我想这问题应该出在聂掌门身上,而不是你,哪有师傅容不下自己的弟子的?”

徐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叹了口气道:“我出去了!”说着,自去外面客厅见南宫覆水。

南宫覆水见着他,忙站起来行礼道:“少主,找我有事?”

徐玉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苦笑道:“南宫先生,还叫我少主,都已经证实不是了,请坐,我有点事要麻烦你!”

“少主吩咐就是!”南宫覆水如今对他的身份也是搞得云里雾里一团糊涂,但一时叫惯了的,倒也改不过口来。

徐玉和他俩一起坐下,似菊倒了茶过来,徐玉接过杯子,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道:“我想问一下,昆仑派是受你之邀请前来杭州的,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

“就住在舍下。”南宫覆水回道,“怎么?少主找他们有事吗?”

徐玉想来想去,苦笑道:“我写个帖子,你帮我送给聂掌门如何?另外今天我想包下整个楼外楼,你帮我办一下,行不?”

“没问题。”南宫覆水点头答道,那楼外楼本是他南宫家的产业,徐玉对他也恩,别说是包下一天,就是徐玉让他把整个楼外楼送给他,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徐玉忙吩咐似菊取过纸笔来,想了想,却又不知该如何落笔,沉思良久,终于写道——

“师傅、师娘在上:

弟子徐玉,多有不肖,在扬州土地庙遇险,匆忙别过,幸得天佑,侥幸脱险,今闻师傅、师娘具已到杭州,实思一见,故于今日午时,在楼外楼备宴,诚邀一聚,还望赏光!”

落款是“不肖弟子徐玉拜上”几个字,写完了又想了想,暗想若是让师傅和师娘同来,师傅顾忌师娘,断然不会为难六师弟,他要叶上秋露,给他就是了。再来自己也确实是想见见师娘,昆仑派的任何人他都可以不再意,唯一这个一只把他当成自己亲生骨肉来宠着的师娘,在他心中,占着无人能够取代的地位。

徐玉当即将帖子递给了南宫覆水,又关照道:“你务必要把这帖子当着我师娘的面交给聂掌门。”

“好!”南宫覆水接过帖子,想了想又道,“不过聂夫人好象一直身体不好,好了杭州后,就整天呆在房里,从没见她出来过,她会不会来扑约,可不感保证。”

徐玉听他如此说,知道必定是师傅纳小的事伤了她的心,心中不禁又暗恨聂霆,想着师娘温柔美丽,有什么不好,他却还不知足,去招惹许雪馨,结果呢?弄得两个女人都伤心。

再来师娘伤心的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了,她若是知道自己没事,一定会很高兴。徐玉可从来没指望过南宫天翔等会把碰到自己的事告诉师娘,而自己又伤了小师妹的心,想来她也不会说。想到此,对南宫覆水道:“你说是我相请,她会来的。”

第085章

时近正午,楼外楼,徐玉依然是一身白衣,临窗而立,看着窗外西湖的景色,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猛听得背后有脚步声,知道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自己就算是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

“咳咳——少……徐公子,聂掌门带门下众弟子来了。”南宫覆水站在他身后,说道,他叫惯了徐玉为少主,这时碍于有聂霆夫妇在场,多有不便,不得不改口称他为“徐公子”。

徐玉听了愣了愣,心想聂霆怎么会把门下弟子全带来啊?难道还想以多取胜?若不到万不得已,想自己好象也没准备有动手和他交恶的打算,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当即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只在聂霆身上扫了扫,就落在了他旁边的徐思颖身上,久久也不能离开——

多日不见,徐思颖更显清瘦,和他一样的一袭白衣,衬着清丽的容颜,更是出尘飘逸,她看到徐玉,似乎也很高兴,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却没有说话。

徐玉的目光顺延向后看了看,只见昆仑派凡是来了杭州的,几乎全来了,包括聂珠、许雪馨母子,以及何家兄弟,只是不知因何不见南宫天祥?聂珠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徐玉如今见她无恙,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自从那次在西湖边上拒绝了她,他自己心里也一直不好受。接着,徐玉就看向了何家两兄弟挟持着的季俊南,他只看了一眼,不禁勃然大怒,只见他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污,衣纱破裂,面目红肿,嘴角破裂,显然曾遭受过毒打。

当即也不多想,身形一动,施展幻影虚渡——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何家兄弟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季俊南已被徐玉抢了过去,同时又迅速的飘退到原来的位置,徐玉眼见他遍体鳞伤,又是伤心又是愤慨,皱眉问道:“你还好吗?”

季俊南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徐玉看了南宫覆水一眼,道:“南宫先生,请你先安排人帮我把他送去治伤好吗?”心想先把季俊南带走,就算有什么事自己也好断了后顾之忧。

南宫覆水忙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说着,就要吩咐人把季俊南带走。

“等等!”聂霆冷笑着阻止,他眼见徐玉刚才出手,身法诡异快捷,心中更是惊异嫉恨,如今见他平安无恙,不但武功未废,似乎还更胜从前,想起在他在扬州土地庙里明明已经自破丹田,怎还会身负内力?想起南宫天翔曾经说过,他自己也承认他早就坠入魔道,难道他用什么邪门魔术,恢复了武功?如此到也好,自己正好有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将他除去。

“聂掌门有何指教?”南宫覆水看着他问道。

“这小子是我昆仑门下。”聂霆指着季俊南道,“他私偷我派镇派之宝,更勾结本门叛徒,该当重罚,还请南宫先生莫插手我门中私事为好。”

南宫覆水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向徐玉,徐玉盯在聂霆脸色片刻,终于沉声问道:“你说的本门叛徒,该不会是指我吧?”

聂霆虽然心中有鬼,但在这种时候,却振振有辞的道:“你勾结魔道中人,私习邪魔剑法,原本在昆仑的时候,我刻意为你隐瞒,只想着你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却没料到你居然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唆使俊南盗取本门重宝,更与莫闻玮、罗平这些本门弃徒混与一起,把我派高深剑法外传,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徐玉心中气极,但莫闻玮和罗平之事却也无法解释,原本他约聂霆来此,只想好意相商,一来是求他勿怪季俊南,二来是告诉他隐湖剑谷之事,让他好早做防备,纵使不敌,也好早把退路谋好,以免真的遭受灭顶之灾,却没料到三言两语,他就发现这个聂大掌门根本就不可商议——而且,他好象是不将自己置与死地,就绝对不甘心的样子,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到底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让他如此的怨恨呢?

徐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默默无言的徐思颖忍不住冷笑道:“先考虑考虑自己有没有这个清理门户的本事再说吧!”

聂霆不禁脸色大变,自扬州土地庙回去后,这些日子以来,徐思颖从不跟他说一句话,更是从没有好脸色给他瞧过,原本他还心存侥幸,暗想等时间久一点,她渐渐的淡忘了此事,就会回心转意。今日他带她同来,本也想着让徐思颖知道徐玉确实和莫闻玮等有勾结,并非自己冤枉了他,不指望她会支持自己,但也希望她会谅解。他拷打了季俊南,从他口中知道了徐玉早就收莫闻玮为徒的事,他不怒反喜,自以为找到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却没料到徐思颖当着外人毫不给自己留一丝情面,更是当众讥笑奚落。

当下心中大怒,扬手就向徐思颖脸上打去,徐思颖冷笑,身形微微一飘,横移三尺,避开了他一掌,身法竟然不是昆仑派的轻功路子,只听得她冷笑道:“怎么?聂大掌门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当众打人了?”

徐玉眼见徐思颖刚刚飘退的身法,极是美妙,倒有点儿像玲珑的御风弄影,心中不禁大为好奇,不知道师娘从什么地方学来了这等轻功身法,以前可从来没见她使过。

聂霆却也脸色大变,一来是惊于徐思颖的轻功,二来却是暗怪自己沉不住气,居然激怒于她,当即忙强按下脾气,道:“思颖,刚才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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