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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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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白回到了馨苑,池青为他请来了阿姨,好像怕他轻生似的,又将郑婉秋调来,全天陪伴。
  郑婉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少听到池青用那样的口气说话。
  池青对他说:“婉秋,你现在立刻去馨苑,看好陈白,如果他出什么事,你就完了,我也完了。”
  事实上池青到顾家老宅的时候,堂堂七尺男儿被吓得腿软,那一刻,他真以为聂以诚和陈白都死了。
  陈白洗了澡,他洗得极慢,后来阿姨害怕他出了什么问题,敲了几次门他才出去。
  他坐在餐桌旁边,一点胃口都没有。
  正在这时,郑婉秋到了。
  郑婉秋将高跟鞋一甩,换上拖鞋走到陈白旁边。
  郑婉秋的减肥计划实行得不错,她现在是一个娇小苗条,化了妆也能成为女神的人了。
  她走到陈白旁边,陈白正对着一桌子饭不知道怎么办,见她来了,便说:“球球来啦,真好。帮我把饭吃了吧,阿姨辛苦做的。”
  郑婉秋拉起旁边的餐椅,坐下,开吃,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每天的减肥节食计划。
  陈白看着郑婉秋大口吃饭,好像食欲很好似的,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
  饭后,郑婉秋将药物化在白开水里,陈白喝了,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郑婉秋在卧室的地下坐着,无声哭泣。
  。
  半个月后,和顾家家主易位的消息一同被爆出的,还有青翰集团聂总住院的消息,有记者拍到聂以诚的秘书金不换出入景康医院,聂以诚疑似患病。
  不久青翰集团便出来辟谣,说是聂以诚确实换上了最近的流行性感冒,但现在已经无碍。
  事实上,聂以诚已经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
  那把刀几乎将聂以诚的心脏通了个对穿,和聂家关系很好的赵金木小赵医生见到聂以诚的伤势,以为他被仇家寻仇。池青也没有多言,没有人知道聂以诚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半个月后,聂以诚终于出了重症监护室,可以在普通病房和金不换交流,处理工作了。
  金不换走后,池青问聂以诚,你悔吗?
  聂以诚摇摇头,他现在还不太能说话,说多了受不了。
  池青又问:“用我把陈白带来吗?”
  聂以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
  一个月后,聂以诚已经可以在特护的帮助下下床行走的时候,陈白戴了口罩,出现在景康医院。
  他很平静,没有人逼他来,也没有人告诉他聂以诚住在哪家医院,他是自己来的。
  他给池青打电话,问聂以诚住在哪间病房。
  池青听到后差点把手机摔倒地上,问你现在在哪?
  陈白说你们没有监视我?
  池青心说现在还哪敢啊,他给了陈白聂以诚病房的地址,并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放行陈白。
  陈白走到了聂以诚病房外面,他剪了头发,将以前垂到肩下的长发捡到耳下,是个半长不长的长度,和初见聂以诚时一样。
  他摘了口罩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开了门。
  聂以诚躺在病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陈白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好,聂以诚比以前瘦多了,几乎脱了形,穿着病号服,看上去攻击性少了一些,终于有点温和的样子。
  不过陈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状态,聂以诚可以弱一会儿,但不可能弱一辈子。等他身体好了,那些占有欲、控制欲便会回来,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特质。
  从前陈白选择接受,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不过以聂以诚目前的状态来看,他是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大概要恢复几个月。
  陈白看了一会儿聂以诚,想了一会儿,便不在看不再想。
  他两手空空而来,在柜子上找到了果篮,拿出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他削得认认真真,专心致志,致力于削出没有断掉的苹果皮。
  不过他拿刀的姿势出卖了他,显然他并不经常做这类事,别人拿刀的刀刃都是向内的,而他的刀刃是向外的。
  聂以诚睁开眼,便看到陈白坐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这是他做了无数次的美梦。
  此刻见到真的陈白,他竟也以为是在梦里。
  陈白削好了苹果,苹果皮是连续的环状,没有断掉。他有点开心。
  “你醒啦?”陈白将果皮丢进垃圾桶,问。
  聂以诚说:“别动。”
  陈白有点疑惑:“为什么?”
  “我怕你一动,梦就醒了。”


第78章 追求
  陈白愣了一下; 随即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他放下水果刀,一手拿了苹果,咬了一口,一手放到聂以诚胳膊上,掐了聂以诚的小臂一下。
  以前聂以诚的胳膊是充满力量的; 说不上有多么健硕魁梧; 但也绝不像现在这样,摸上去都是骨头; 硌得陈白手疼。
  “你疼不疼?”
  陈白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
  聂以诚摇了摇头; 他的眼中只能看到陈白。眼里如此; 心底也是一样; 再也感觉不出疼痛; 只觉得他在自己眼前; 哪怕只是一瞬也是好的。
  陈白见聂以诚只是盯着他看,有点不自在。他是下定了决心才来的,做了见到受伤的聂以诚的打算; 但看到聂以诚如此荏弱的状态,还是心中酸胀。
  “你总看我做什么?我是活人,又不会飞。——你想吃苹果?刀在那儿,你自己削。”
  聂以诚还是摇头; 他说:“我不想吃苹果。”
  “那你想不想吃我?”陈白眼神铮亮,望着聂以诚; 甚至还对他眨眨眼。
  聂以诚张开嘴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 便呛着了,咳嗽得陈白心疼。
  他不知道能不能碰聂以诚,毕竟伤口在胸部,索性便不动,静静等着聂以诚咳完。
  聂以诚缓过气来,脸上带了点红晕,倒比刚刚毫无血色要好上一点。
  “你要不要喝水?”陈白啃完了一个苹果,将果核扔到垃圾箱,问。
  这回聂以诚没有阻止陈白的动作,可能已经知道这不是梦境了。
  “不用,你在这里就好。”
  “你这个人呢,就是不够诚实,明明很想吃我,却总装作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你说,是不是?”说完笑了笑,“不过我烂人一个,好像也没资格抱怨你。”
  聂以诚拼命摇头,他现在身体抱恙,说话的速度比不上陈白;就是他身体好的时候,也是说不过陈白的。
  他说:“你很好,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人了。”
  陈白问:“哪方面好?长得好,还是功夫好?”
  聂以诚的脸好像比刚才更红了:“都好。”
  陈白笑得开心,聂以诚也跟着开心。
  陈白笑完了,说:“聂以诚,我是凶手,来向你自首了,你想怎么罚我?”
  他眉眼生动,说着要罚,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聂以诚心想我怎么舍得罚你,你罚我还差不多。
  但他说:“罚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陈白不笑了,他有点赖皮地说:“这个不行呢,你哪天觉得我我和别人搞到一起,又要说‘我们完了’。”
  “我们完不了,陈白,只要我活着,我们就完不了。”
  “你死了呢?”
  “我死了,希望有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来爱你。”
  “我还以为你要说,同生共死。”
  “不,那不现实,说出来除了好听之外也没什么用。我以前确实觉得我们该同生共死,我还觉得……”聂以诚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
  可如果对象是陈白,他愿意。
  “我还觉得,你该只属于我,不管现在,将来,甚至是过去。”
  “你真贪心。”陈白笑他。
  可人总是贪心的,自己要聂以诚接受他的全部,又何尝不是贪心呢。
  “是我给了你贪心的权力,你也给了我的,不是吗?”陈白歪着头问。
  “是,我还愿意给你这个权力。只要你愿意要。”
  “我不想要了,聂以诚,我们都为贪心付出了代价。你的胸口不疼吗?——别说不,我疼。”
  聂以诚是听不得陈白说疼的,当即就要坐起来,可他的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虽说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到底不方便。
  陈白站起来,一边扶着聂以诚倚在床头,一边说:“你说‘我们完了’的时候,我的心一点都不疼,因为已经没有感觉了。”
  聂以诚伸手攥住了陈白的手,陈白站在他的床前,没有躲。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不比你捅了我一刀好受。”聂以诚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陈白任聂以诚攥着他的手,默了一会儿。
  这算是他们分手以来的第一次交心,甚至可以说是恋爱到现在,第一次□□裸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遍体鳞伤,摸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对方的。原来我们都这么疼。
  几乎所有人都说陈白是个有天分的演员,其实他不过是把原本应该投入到生活中的热情,放进了演戏里。
  不是对演戏有多热爱,而是不敢演好自己的人生。
  他想让妈妈抱一抱自己,可陈丽珍只会没轻没重的推搡他。
  他想管馨姨叫妈妈,可馨姨告诉他,没有人的母亲应该被遗忘和替代。
  他想有个爱人,肖宇清不但背叛了他,还让他陷入了事业和人生的低谷。
  他不敢想什么了,什么都不敢想,似乎怎么想都将成空。
  聂以诚最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父母吵架,他无能为力;被送出国,也无能为力;父亲去世,无能为力。
  他爱陈白,愿意对他好,只想要陈白听他的话,可陈白偏偏是个倔脾气不服管的。
  又是无能为力。
  不敢和无能相爱,真的能勇敢而有为吗?
  陈白不知道,陈白只知道,他想像演戏一样,主导一次自己的人生。
  他向窗外出神的望了会儿,然后低头对聂以诚说:“我不贪心了,你也别贪。你抛弃了我,我也捅了你一刀,我们都丢了半条命。扯平了。”
  陈白用另一只手,强行掰开了聂以诚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转身就走。
  聂以诚不敢相信,这个来接受惩罚的人,说和他扯平了就走。他真的是凶手,聂以诚觉得自己要再死一次了,被他气的。
  他的心脏受了生理上的伤,需要静养,陈白的一句话,让聂以诚想静养都不行。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陈白就要这么走了吗?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接受了陈白的惩罚,如果陈白还要罚他,他也甘心情愿,不是为过往赎罪,只因为那个人是陈白。只要是陈白,怎么对他都行。
  聂以诚最怕的就是陈白和他两清,干干净净,谁也不欠谁的,他们就真的完了。
  陈白走到门口,一手握了门把手,打开门,然后转过半边身,刚好看到聂以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伤心、痛苦、惊讶兼而有之,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陈白不是汤药,不想变苦,他离开了。
  聂以诚望着陈白,他今天经历了大悲大喜,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但这是陈白给他的,那他甘之如饴。
  陈白已经离开,只剩下聂以诚看着门口。
  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爱了一个人,梦醒了,他爱的人飞走了。
  但他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因为陈白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这回,换我来追你。”
  聂以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幻听,因为陈白已经不见了。
  如果这是梦,那聂以诚愿意长醉不醒。
  。
  陈白走后,池青匆匆赶到。他和聂以诚认识的时间要长于陈白,甚至早于陈白的聂以诚的初见。只是他们两个都对陈白隐瞒了这点。
  养伤前期,聂以诚一直是个无可无不可的状态,好了便好,不好便不好,颇有点了无生趣的意味。
  可自从陈白来了之后,他好像忽然之间有了精神和盼头,虽说陈白说他们扯平了,但聂以诚觉得,扯不扯平不是陈白说了算的。
  在他的身体一日好似一日的时候,天气也一日一日地凉快下来。聂以诚算算,他和陈白,已经认识三个年头了。
  爱过,恨过,甜蜜过,怨侣过。他是抱着一颗一生一世的心去追的陈白的,也确实在陈白那样不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想过了断,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陈白走后再也没有出现,他不知道陈白的那句“换我来追你”究竟有没有说过,他只知道这次追到陈白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
  锥心之痛一次就够了,两次,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陈白了。
  陈白那次去看聂以诚,确实在离开的时候说了那句话。
  这是他来之前便已经决定好的。他之于人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永远是一个看客,这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决定主动去追求什么。
  他们的恋爱,始于聂以诚的追逐,终于聂以诚的抛弃。
  这次,陈白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像电影中的主角一样,掌握一次自己的人生。
  以满腔赤诚,做最后一搏。
  赢了,他和聂以诚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输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至少为爱努力过。
  陈白拿出了两辈子的勇气,做了这个决定。
  说是追求,却也只去看了聂以诚一次。
  陈白见不得躺在床上的聂以诚,这会让他想起聂以诚在他身上插的那把刀——“我们完了”,更会让他想起他插进聂以诚胸膛里的那把真刀。
  他们的定情信物,陈白宝贝一样收着,最终却插进他最爱的人的胸膛之中。
  陈白不忍见,也不敢想。


第79章 吹吹
  金不换到医院看望聂以诚; 刚好赶上陈白也在。
  这是陈白第二次来看聂以诚,此时聂以诚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过一周便要出院。
  陈白坐在聂以诚床边,吃苹果——聂以诚削的,作为回报; 陈白将口袋里的奶糖给了聂以诚一颗。
  聂以诚恨不得自己两手都被占满; 这样便可以让陈白喂自己了。
  但他两手空空,临时拿东西也装得不像; 是以他的模样看在陈白眼里贼眉鼠眼; 像是要干坏事的小孩。
  陈白将奶糖丢到聂以诚手上:“爱吃不吃。”
  聂以诚半倚着; 为了让自己尽量温和无害些; 特意向陈白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 即使现在恢复了一部分; 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不过是表现得弱小无助些; 让陈白看着产生一些负罪感。
  聂以诚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不道德,但和陈白,他不讲道德,连脸面都不要了; 还要什么道德。
  只要陈白能在他身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陈白早就识出了聂以诚的诡计; 装弱和真弱到底不同。上次来的时候聂以诚是真的受伤的猛兽,这次却是装作病猫的老虎; 想要陈白一点关爱。
  陈白并不介意他这样,他愿意分享出自己的爱意给一位病人。不管怎么说,谁让他是病人呢。
  聂以诚将陈白扔来的糖剥开糖纸送进口中,说:“我想吃苦味的。”
  陈白看了聂以诚一眼,这是九年前他们在云生寺初遇时,做好约定陈白要给聂以诚带的糖。
  一晃九年了。
  陈白从重生到现在,已经有九个年头了。陈白掰开指头算算这九年里,除了和聂以诚谈了一场恋爱之外,几乎无可回首。
  九年,一声叹息的时间。
  “现在没有,等你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不知道那家杂货店还做不做了。”
  聂以诚望着陈白,嘴角绽开笑颜:“说定了。”
  陈白点点头。
  金不换就是这时候到的,他看到聂以诚半倚在床上——事实上他已经活蹦乱跳,完全不必卧床,但今天不知怎了,竟是个有些荏弱的状态。
  而他的床边坐了一位美人,是真的美,鸦羽一样的睫毛,让人见了便挪不开眼睛。
  金不换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他只是看了陈白两眼而已。
  “他是谁,你相好?”
  “不是,我只有你一个相好。”聂以诚让金不换进来,在椅子上做了。
  “才不是,苏露难道不是你相好?”陈白问。
  金不换是一位温和冷静的青年,有着相当好的定力,是聂以诚的全能秘书。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探听聂以诚的私事。
  陈白说话的时候,金不换便自动将眼帘垂下,看向地面,做出极为驯服的姿势。尽量减少他的存在感。
  但眼睛看不到,耳朵还是能听到的。
  如果没有意外,这位美人便是弄得聂以诚大发雷霆、性情大变的陈先生。在他看来,这位说话跳脱大胆的陈先生,和自己的老板简直大相径庭,南辕北辙。
  “苏露,是我一时冲动。我回来就和她分手了。”聂以诚向陈白解释。
  苏露她本来做过聂太太的美梦,但陈白选择和顾左回去后,聂以诚痛不欲生,突然失踪,让苏露意识到陈白在聂以诚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不管她和聂以诚是在恋爱还是已经结婚,她相信,只要陈白招招手指,聂以诚便会回到陈白的身边。
  他们这样僵着,无非是谁都不肯认输服软。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害怕,她不在乎什么爱不爱的,但她不能确定自己在聂以诚身上的付出是否值得。
  她是一个现实而势力的人,青春就那么几年,与其浪费在一个得不到回报的人身上,不如及早抽身,再做打算。
  所以苏露在得到不菲的分手费后,非常利落的和聂以诚分开了。
  陈白心里并不怨恨苏露,娱乐圈里像苏露这样的男男女女太多了,他们消费自己的青春与肉体,换来一点在他们看来非常值得的报酬。
  而这些报酬,于玩弄他们的人来说,不过是打发阿猫阿狗。
  陈白有点同情苏露。但是一想到苏露趾高气昂的向自己示威,这点同情又都烟消云散了。
  陈白“哼”了一声便不再理聂以诚,得到了陈白的答复后聂以诚才开始和金不换谈正事。
  金不换是一架精密的机器,他毫无感情的诉说着江慧和汪凡在聂以诚生病期间对青翰的图谋。
  陈白这才知道,汪凡原来是聂以诚后母的情夫,怪不得他能打探到那么多圈内的消息。
  聂以诚没有震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金不换离开后,聂以诚忽然捂住胸口,陈白问怎么了,他说心脏疼。
  陈白要叫医生,聂以诚说不用,总这样,一会儿就好。
  陈白狐疑地看着他。
  可能自己也觉得装得不太像,聂以诚便“诶呦”了两声,以使这疼痛显得真实。
  陈白坐着,冷眼看聂以诚的表演。
  聂以诚表演不下去了,“嘿嘿”笑了两声,便若无其事的倚好,甚至还伸手将被子拉了上来,转移注意力。
  不过显然他并不经常做这种伪装的事情,堂堂聂总,是不需要装弱以搏可怜的。
  所以在将被子拉高的同时,耳朵上也出现了一片可疑的红晕。
  面上也忽然掩藏什么似的笑笑,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疼啦?”
  “不疼了。”
  “不行,我不放心,得检查检查。”陈白说着,伸手解开了聂以诚的衣扣。
  当陈白的手触到聂以诚病号服的时候,聂以诚全身都绷紧了。
  陈白的动作轻盈得像流水,聂以诚的耳畔也似乎有清灵之声。
  陈白解开了聂以诚的一半扣子,拨开聂以诚右边衣襟,露出胸膛。
  上面的伤口并不显得狰狞,是十分平整的痕迹。
  陈白伸手扶了上去:“疼吗?”
  聂以诚激动得忘记摇头。
  陈白将头凑近,聂以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脏跳得极快,真的有点要疼了。
  陈白在聂以诚胸前吹了两口气,像羽毛拂过,弄得聂以诚心里痒痒的。
  “给你吹吹,就不疼了。”陈白还没说完,便被聂以诚伸出双臂紧紧抱住。
  失而复得。——这是聂以诚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
  陈白在聂以诚怀里说:“你轻点力气,别把伤口压到。”
  聂以诚摇摇头:“我不会再放手了。永远都不会。”
  陈白听了这句话,反而沉默了。
  他是愿意和聂以诚好的,他爱聂以诚,这毋庸置疑。
  不管是爱那个曾经一往无前,让他敢接受爱的聂以诚,还是现在这个装弱搏他同情的聂以诚。
  但要怎么对待聂以诚的示好,陈白还不知道。
  他和聂以诚,对爱都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当初凭借满清热忱不计未来的在一起,结果并没有尽如人意。
  现在,重新来过,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份爱,陈白还是不知道。他只能让自己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他能看出聂以诚这次并不是盲目的示好,他能感受到聂以诚的改变。他愿意对他撒娇示弱,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陈白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是池青来看望聂以诚了。
  池青的惊讶并不比金不换小,金不换将惊讶隐藏在平静之后,而池青则是毫不避讳的将惊讶写在脸上。
  聂以诚衣裳半开,陈白倒在聂以诚怀里。池青简直要以为他来得不是时候了。
  “你们……”
  陈白从聂以诚怀里出来,对聂以诚说:“系好衣扣。”
  聂以诚乖乖照做。
  池青发觉没有人理他,便将果篮放在柜子上,自己则坐到了刚刚金不换坐的椅子上。
  刚想和陈白搭讪,陈白却说:“我走了,你们聊。”
  说着站起身,聂以诚攥住他的手腕:“不要走。”
  池青笑笑:“是因为我来了,所以你要走?”
  陈白说:“不敢,你们什么关系,我不敢比。”
  聂以诚听了这话,心里乐开了花,陈白在吃他的醋!
  池青好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陈白眼睛一瞪:“谁说你们是那种关系了?——一个两个,都跟我装傻,你们骗了我,还不许我发脾气?”
  “欺骗你是我们做得不对,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池青微笑着说,两个小酒窝现了出来,给他添加了温柔的气质。
  陈白瞪着眼睛想了想,指了指聂以诚:“他让我捅了一刀,你也试试?”
  这是玩笑话,池青当然不会当真,当即便张开胸膛,颇为勇毅的说:“来吧。”
  陈白还真的甩了聂以诚的手,走了过去,在池青胸膛上摸了摸。
  聂以诚在旁边看着,眼睛都要绿了。
  池青发现陈白在使坏,当着聂以诚的面对他动手动脚,便说:“陈白,你饶了我吧。”
  陈白收了手:“你不是很厉害吗?——对了,聂以诚,我说你是第二个拒绝我的人。那时候你问我是谁,我没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好啦,就是池青,池大经纪人。”


第80章 情书
  聂以诚出院后; 陈白和聂以诚做了一次去云城的短暂旅行。
  回来的时候到云生寺住了一天,那家杂货店还在,并且已经发展成为超市,只是再也没有当年的那种苦糖了。
  陈白有点失落,聂以诚拉着陈白的手说:“没关系; 以后总会找到的。”
  陈白想; 肯定找不到了,说不定那家制糖场已经倒闭; 毕竟已经九年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 只是对聂以诚笑笑。
  秋高云淡; 陈白和聂以诚在云生寺放了一只风筝。陈白拽着风筝线像孩子一样奔跑。
  末了; 陈白让聂以诚把风筝线剪断; 说把他的病给放走。
  聂以诚从后面抱住陈白; 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拿剪刀将风筝线剪断。
  庞大的蝴蝶风筝在碧蓝的天幕里一点一点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聂以诚抱着陈白说:“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愿意受一切病痛。”
  陈白回身,伸出一指放到聂以诚嘴前:“不要乱说,佛祖听着呢。”
  “让他去听。”聂以诚在陈白手指上落下一个吻,轻轻的; 像是一朵花瓣飘落到手指上。
  陈白收回手,抚摸自己被聂以诚吻过的手指; 对聂以诚说:“我可以在你身边,也不需要你受病痛。我想要一份信任; 你愿意给我吗?”
  “当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猜忌你。”聂以诚想了想,开了一个玩笑:“就算你和池青上床,我都不会怨你。”
  “池青?唉,他最听你话了,不可能和我上床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很开心。”陈白说。
  聂以诚趁热的打铁:“我们一起回家吧,张叔张婶都想你,张婶说要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西湖醋鱼。”
  陈白却不上聂以诚的当,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才不。这次是我追你,追没追到手我说了算。我会去看望张婶,但绝不在那里住。”
  “要怎么样才能追到我呢?我特别好追。”聂以诚声音充满了诱惑。
  陈白拒绝被引诱,意志颇为坚定:“我说过了,我说了算。——不如,我们写情书吧,你写过吗?”
  聂以诚有点惊讶,陈白呢,说好听点是想象力丰富,思维跳脱;说不好听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聂以诚对陈白的要求一向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所以他张口,轻轻答了个“好”字。
  。
  从云生寺回来,陈白依旧回馨苑居住,偶尔去聂以诚那里看看张婶,吃顿饭。
  不幸的是聂以诚家里的金毛“狗剩”在半年前死去,聂以诚和陈白都没见到它最后一面。
  聂以诚一直有再养一只宠物的打算,但陈白总是说这是你的事情,自己决定。
  聂以诚心想这怎么能是我的事情,明明是咱们的事情。不过他看出陈白对此事兴致不高,便没有再提。
  陈白会给聂以诚写情书,聂以诚也给陈白写,他们住在一个城市,相距并不算远,却每天通过邮递员交流,一点儿也不像现代人。
  陈白觉得有趣,便将手机也关了,每天像等待一个初生的太阳一样,等待聂以诚写给自己的信。
  他在关机之前告诉郑婉秋,大事小事都让她全权处理。
  郑婉秋看他最近状态不错,便没好意思说他哪有什么大事,这位娱乐圈最不敬业的演员,脑子里哪里还有工作?
  陈白学习成绩一般,是萧贤和陈丽珍成绩加一起的平均数。除了小时候偷看过白馨书房里的《金。瓶。梅》,再没看过影视方面之外的书。因此写作能力十分有限。
  聂以诚也不遑多让,他用六年国外生涯,换来了一身响当当的实战功夫,就是没能换成肚子里的墨水。
  当陈白觉得文字不足以表达出此时的心境的时候,便用画画来代替;而聂以诚就比较惨了,学文不成,画画也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写。
  可能是对陈白的爱意太深,写着写着便收不住,几乎每天都要写上三页信纸,相当于完成了一篇高考作文。
  而且表现出了他的真情实感,完全没有借鉴和抄袭。
  陈白接到聂以诚第一封信的时候,便觉得聂以诚的字莫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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