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抬头,看着陈白的眼睛说:“你和我走,还是和聂以诚走?”
第71章 美貌
四月的天气; 除了风大了一些,其他都是清爽宜人的。
陈白披了一件黑色外套,下面还搭了一条毯子。外套和毯子里面是纯棉的白色家居服。
他坐在秋千上,像一尊柔美的雕像。只有大风刮过的时候,长发飞扬; 才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活人。
陈白和顾左回到顾家半年了。
这半年里; 陈白鲜少出门,或者说从未出门。有媒体报道他换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并且配上了半年前的那张图片:陈白被包围在人群中; 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
他回到顾左这里之后确实生了一场重病; 但不是精神上的; 而是身体上的。
不过也许和精神上确实有某种关联; 西医并不能准确的说出陈白到底换上了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食欲不振,吃东西总是吐,爱发烧感冒; 看起来像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后来医生建议顾左,应该让陈白去看中医,或者心理或精神方面的医生。
陈白同意了前者,拒绝了后者。
他自己的身体; 自己清楚得很。
看过中医后,陈白每天便有了一项比吃饭更加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喝药。
顾左弄了一个药炉子,专门给陈白熬药; 一天三次,弄得家里总是挥之不去的药味。
陈白自知体弱,和顾左争不过,便每天老老实实的喝药,喝到转年春天的时候,身体确实有了起色。
是以趁着春天的尾巴,顾左便带陈白出来坐坐。
。
陈白自和顾左回来后,便终日窝在屋子里,除了身体原因之外,他自己也不想往出走。
只在过年前的某天夜里,他看着窗外被灯笼映得红红的雪,说:“我想出去。”
彼时正是假期,陈白主演的《绝恋1931》赶在寒假上映,电视上正播着民。国时候戏子与军。阀之女的爱情故事。
电视是顾左放的,他说过年了,热闹热闹。
陈白是从不看自己演的作品的,只和聂以诚一起看过一回。记得以前有人说他天生会演戏,但缺少感情,以前陈白不懂,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他演了很多戏,但永远都是旁观者。
他用上帝的视角俯视剧中的每一个人物,尽管表演老师上课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但陈白只是一个有天分的演员,他不是天才。
他只是一个看客。
这辈子只有和聂以诚恋爱是他亲自主演的,付出了全部感情的大戏。
然而戏就是戏,落幕了,就一切都没了。和美梦同理。
顾左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问陈白真的要出去吗。陈白能主动提一次要求很是难得,顾左在心里是想满足他的,但又担心他的身体。
陈白向顾左笑了一下:“我想堆雪人。”
顾左被这笑容迷惑了,病中的陈白格外带有一种古典美人的风韵,有那么一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顾左给陈白穿了厚重的外套作为武装,陈白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似的,被顾左玩弄在手里。
他初到顾左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样子,丢了魂似的,但那时的陈白还有力气和顾左斗嘴,还想着报复聂以诚,甚至还一度想再次演戏。
那时的陈白即便只剩下一个精致的皮囊,但也是充满攻击性的,在言语上偶尔来那么一下,也让人知道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这次带陈白回来后,陈白真真正正成了一具空有其表的人类,无论顾左怎么在言语上逗他,或者激怒他,他的话都很少,有时甚至拒绝交流。
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爱睡觉了,每天夜里都失眠,但他失眠也是安安静静的,就那么睁着眼看天花板,一动不动,在寂静黑暗的夜里,还有点吓人。
顾左自然不会被吓到,他每晚睡前会给陈白准备一杯热牛奶,里面放了助眠的药物。
陈白是喝不了多少的,几口而已,然而他现在的身体,几口的药量也足以让他睡几个小时了。
顾左给陈白穿完了,自己折腾出一身的汗,陈白还是老样子,脸色很白,没有表情。
顾左伸手拍了拍陈白脸蛋:“嗨,说好了,就一会儿,我说回来就得回来。”
陈白点头。
顾左还是有点不甘心:“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这样,不怕我反悔,嗯?总得表示表示吧。”
陈白听了,他的眼睛动了一下,好像正在消化顾左这句话的意思。消化完了,他又抬眼看着顾左,张嘴轻声说:“谢谢你。”
这声谢谢到没什么,陈白嘴角的笑意让顾左心情大好,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陈白笑过了。
尽管只是说谢谢时必要的口型。
“唉,我可受不起你的谢谢。你笑得挺好看的,再笑一个,咱们马上出去。”
陈白眼神又动了动,他的嘴角轻轻牵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顾左马上将陈白抱在怀里,向外走去:“你笑起来真好看。不是想堆雪人吗,我给你堆。”
陈白靠在顾左怀里,双手无力的缠上他的脖子,顾左突然的动作让他耳畔呼啸,眼前一黑。
外面凛冽的寒风将陈白挂得清醒。
顾左双手抱着他,还不忘一只手拿了一个厚垫子,他将垫子放在秋千上,然后才将陈白放下。
院子里的雪早就被扫得干干净净,然而这场持续两天的大雪,又为陈白的临时起意送来完美的素材。
顾左是个实干家,他从仓库里找来扫帚、铁锹等物,对陈白笑笑:“你看好了,我给你堆。”
他效率很高,但审美有限,只做出了一个粗糙又简陋的雪人,丑丑地对着陈白。
顾左怕陈白在外时间太长身体吃不消,便没有再将雪人修饰一番的想法,他折了枯树枝作为雪人的胳膊,又拿出一个桶给雪人的头上扣上了,这回看着终于有点“人”的样子。
顾左拍拍手,走到陈白身边,问:“你看看,还缺什么?”
陈白很是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说:“它没眼睛。”
“哦,眼睛,你等着。”
顾左说完风风火火的回屋子里拿出了两颗葡萄和一根胡罗卜。
他将葡萄作为眼睛给雪人按上,又走过去将胡罗卜送到陈白手上,说:“它还缺一个长长的鼻子,你给他按上?”
陈白看了看手里的胡罗卜,问:“这样它就不能说谎了,是吗?”
“对。”顾左扶起陈白,这回没有抱着他,而是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往雪人那里走,“说谎它的鼻子就会变得很长很长,比胡罗卜还长。”
“那真好。”陈白轻声说。
他将胡罗卜插到雪人眼睛下面的时候,手有点抖,顾左扶着他的手才得以完成。
“我送你回去?外面太冷了。”顾左问陈白。
“嗯。”陈白点点头,轻声说。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雪人,是个留恋的样子。
“你要是觉得他孤单,我再给你堆一个,你在屋里看也是一样。”
“你给他堆一个作伴,他现在是不孤独了,可等那个雪人走了,他更孤独。——不如没有。”陈白摇头,他不再看雪人,在顾左的搀扶下回去了。
陈白现在是一朵被拔光了刺的玫瑰,顾左虽不免为美人遭此厄运而感慨,但这样的陈白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像老人一样反应很慢,行动迟缓,偶尔躺在床上一整天;又像小孩一样天真单纯,懵懵懂懂;更重要的是,他有老人和小孩都不具备的特质:美貌。
陈白是个传统美人的长相,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然而又因他个人独特的气质,使这长相有了冰火两重天的解读。
淫者见淫,既可以是妓。女;洁者见洁,又可以是仙人。
顾左从未想象陈白是后者,而聂以诚终于认识到陈白除了后者之外,还兼具前者的性格。
自顾左将陈白接走后,聂以诚再未现身公共场合,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青翰一切照常运转,这得益于他的秘书金不换。
聂以诚和陈白的爱情传奇在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都知道他们真的好过,是要一生一世的那种,也都知道他们分手了,但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则无人能知。
陈白自分手后几乎消失在公众视野,和他们恋爱初期一样;而聂以诚则立刻公布新的恋情,对此事闭口不谈。
于是,没有消息的记者只好从感情史丰富的陈白下手,他们几乎一致的认为,一定又是陈白故技重施,演一部电影傍一位金主,聂以诚也没有逃过被陈白抛弃的命运。
可半年前,关于陈白和聂以诚的报道一夜之前全部从网络上消失,包括他们公布恋情时那条震惊娱乐圈的新闻。好像他们这段感情从未有过一样,从留存的新闻来看,他们简直像两个毫无交集的人。
有人猜测有这个能力的只有聂以诚,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和他到底去了哪里一样,没有人知道。
。
陈白的视线是平静温和的,顾左在前面的草坪上逗狗,他的视线望着那里,也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顾左真的在秋千旁边种了葡萄,不过离可以吃还要等上几个月。
顾左在逗的狗是一只棕色秋田,厉害威猛,立起来要到顾左的腰部。
这只狗是顾左年后弄回来的,刚带回来的时候,他献宝似的给陈白看:“给你弄了条狗解闷。看。”
他牵着狗,走到陈白面前,谁知那狗初来乍到,还看不清形势,大概是觉得陈白和顾左比起来,是个瘦瘦小小的模样,应该很好欺负,便扑过去对着陈白叫。
虽然被顾左制止了,但陈白还是吓着了,他对这条狗喜欢不起来。
这只秋田在被顾左打了一顿后终于知道谁才是惹不起的,但狗也有狗的性格,这只狗似乎格外慕强,顾左恶狠狠的打它,它倒是不记仇。
于是本来给陈白解闷的狗,变成了顾左的宠物,跟顾左称兄道弟。
陈白和狗互相看不顺眼,对对方敬而远之。但那秋田还是不得不碍于主人的威严,在顾左在场时尽量对陈白表示出热情。
顾左让陈白给狗起个名字,陈白想了想,便说:“叫。春花好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便低头笑了。
陈白一笑,顾左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气势汹汹的公秋田犬,便被赋予了这样一个名字。
秋田得知自己名字的时候嗷呜了几声,但也无济于事,郁闷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春花吃不下饭,陈白心情就有点好,他那天破天荒地吃了几口排骨,当着春花的面。
“你要不要逗逗它?”
陈白坐在秋千上,头发被风吹得几乎要飞起。——尽管他大部分头发都压在披着的黑色外衣下,但仅仅露出来的头发不堪春风的摧残,随风乱飞。
陈白一只手按住头发,另一只手伸了出来:“过来。”
刚刚还和顾左玩得不亦乐乎的春花瞬间就蔫了,顾左在前面走,它就在后面跟着,将头送到陈白的手下,温顺的立着。
正在这时,大门外面响起车声,有人到访。
第72章 嫂子
来人是顾左的一位堂弟; 名唤顾西,他20多岁年纪,生得年轻,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他在这半年来频繁到访,顾左似乎和他有着某种同伙关系。
顾西进来便见到这么一个场景:陈白坐在秋千上; 逗弄前面的狗; 而顾左站在秋千旁边,帮陈白整理长发。
“哎呀; 嫂子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天暖了; 是该出来晒晒太阳。”
他双手插在兜里; 边说边向顾左他们走去。
陈白的手停了动作; 手腕包裹在白色袖子里; 伸出的手指幽兰般顿了顿; 从春花头上收了回来,春花欢快的叫了一声,终于重获自由。
陈白拍开顾左为他整理头发的手; 对顾西说:“叫我名字。”
顾西看了一眼顾左,后者一颗心思全在陈白身上,根本没有看他。
顾西尴尬地笑了笑:“开个玩笑,陈白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
“我就知道嫂……哎瞧我这嘴; 陈白,我就知道你和我大哥关系好着呢; 才不——”
“老五。”顾左发话了,他只是叫了一声顾西; 顾西便将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顾西看陈白的打扮,又是毯子又是外衣的,再看看天上的太阳,说:“天这么暖和,大哥还给他穿这么多,也不怕捂出病来。”
“他不常出来,外面风大。”
顾左绕到秋千后面,一点一点地轻轻推起秋千,陈白随着秋千小幅度的晃动。
顾左见陈白没有阻止自己,心情颇为愉悦,他问顾西:“你来什么事?”
顾西看了一眼顾左,又看了一眼陈白,是个欲言又止的架势。
他向来是和顾左私谈的,因为陈白总躺在床上,所以即使是生活在这里的活人,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白将脚蹬在了地上,顾左马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对顾西说:“陈白不是外人,就在这说吧。”
“哎,我也没把陈白当外人,就是……”
陈白突然笑了:“你们不想让我听,难道当我想听吗?”
他站起身,顾左又从秋千后面绕到前面来,扶住他。陈白稍微等了一瞬,眼前的漆黑过去,便将顾左甩开,慢悠悠地向屋里走去。
陈白的动作使搭在腿上的毯子掉落,但还披着黑色外衣,看款式该是顾左的。
“春花,跟着!”顾左命令道,那条棕色秋田不情不愿地跟在陈白后面,因为陈白走得极慢,它也只好摇头晃脑的全当散步。
顾左一直注视着陈白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白色建筑物里。
顾左捡起了陈白刚刚搭过的毯子,抖抖上面的灰,然后自己坐在秋千上,将毯子随意搭在身上,一边闭着眼睛荡秋千,一边对顾西说:“说吧。”
和陈白在一起时,只有陈白坐秋千的份儿,尽管他做成了足够两个人坐的大小,但顾左还从来没和陈白一起坐过秋千。
身上是陈白刚刚搭过的毯子,也算间接和他一起坐了。
顾西很少见顾左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便说:“大哥对陈白有些不一样。”
“嗯,他是不一样的。”顾左闭着眼睛感叹。
顾左刚刚悠闲地睁开眼睛,就听见春花疯狂的大叫,他立刻掀了毯子跑进屋里,顾西随后也进了去。
一进别墅,只见陈白倒在楼梯下,而外面披着的大衣停留在楼梯半腰处。
顾西想,他该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过好在楼梯并不高,而且陈白的旁边并没有血迹,应该是伤得不重。
顾左跑到了陈白面前,却不敢动陈白,他看着停留在楼梯中间的衣服,竟然似乎有点生气。
顾西有点理解不了。
陈白的睫毛动了动,然后,他睁开了眼。正对上顾左矗立在旁边的身躯。
他喘了口气:“你就让我在地上躺着?”
顾左好像刚刚意识到陈白还倒在地下似的,他俯下身,轻轻将陈白扶起,陈白靠在他身上,全无重量。
顾左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后脑。
“疼。”陈白说。
顾左便轻轻地给他揉。
“要不要叫医生?”顾西问。
陈白抬眼看了一眼顾西,说:“我讨厌医生。”
顾左将陈白抱进了卧室,陈白脑后磕了一个包,他只能侧着躺下。
因为不好擅自进陈白的卧室——虽然陈白和顾左的卧房是一间,但好歹要避嫌,所以顾西只在门口等着顾左。
他无聊的逗春花,而春花只高傲地赏给他一个屁股,摇摇晃晃地走了。
顾左在陈白面前来回走,他抱着双臂,显然是个思考的模样。
陈白本来就头晕,被顾左晃得更头晕了,甚至有点想吐。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摔下来。”陈白闭着眼睛说。
顾左突然停在陈白面前,低下头,手抓住陈白的衣领,但没有用力:“谁能作证,春花?”
陈白睁开眼睛,很是平静的说:“如果我想轻生,早就已经死了,等不到今天,你也阻止不了;如果你想扮演情圣,当初就不该强。奸我。——好了,你现在出去,我想休息。”
顾左松开手,有点认命地说:“唉,陈白,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他给陈白盖好被子,说:“我和顾西在书房,饿了叫我。嗯?”
陈白把眼睛闭上了,向顾左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赶紧出去。
。
顾左出去后,顾西问:“嫂子真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不知道,他说是。”顾左有点烦躁。
“嫂子是个演员,总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出去演戏。”他们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说。
顾左开了书房的门,顾西跟着进来了。
“说得简单,现在谁知道聂以诚是什么态度?他不说话,没人敢用陈白”
顾西坐在顾左对面:“连大哥你都没办法?”
顾左点了颗烟——他在陈白面前是不吸烟的,因为陈白总生病,所以他不许陈白吸烟。
而他自己也只好和陈白同甘共苦,把烟戒了。
起码在陈白面前,他是不再吸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趁聂以诚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完成半年前的一桩交易。”
“说起聂以诚,大哥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顾西问。
“谁知道,情伤最难愈,陈白把他伤到了。——不过陈白真有这个本事。”顾左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真情实感。
“大哥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想法,突然取消……”
“嘘。”顾左将烟夹在二指中间,里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顾左将目光放空,一边猛吸了一口烟,一边说,“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他了。”
……
。
陈白像一抹幽魂一样飘到书房外面,他将书房门打开,便被一阵刺鼻的烟味熏到,咳嗽个不停。
他已经戒烟半年了,这半年里别说烟,连烟味顾左都没让他闻到。
顾左连忙将烟掐灭,大步越过顾西,走到陈白面前,问:“饿了?”
陈白手里拿着一把刀,是他常枕在枕头下面的那把蒙古刀。
顾左把刀抢了过来:“怎么又拿出来了?这不是玩具,小心伤到自己。”
陈白也不和他抢,顾左将一只手放在陈白的肩上,再次问:“饿了?”
陈白这次想了想,点点头。
顾左开心地大笑:“你终于也知道找食吃了。——以前还不如春花。”
一面回头对顾西说:“老五也别走了,留下来吃饭。”
“想吃什么,饭还是粥?”
“粥。”
顾西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十五分,是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心想这吃得什么饭。不过难得大哥心情好,留自己吃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没等他将“好”说出口,顾左已经抱起陈白,飞速向厨房奔去了。
顾左的行动力向来极快,既然陈白已经开了尊口说饿,那他便好似长了八只手一样,在厨房里左右刮起旋风。
而陈白安安稳稳地坐在餐椅上,为了防止吃饭时不小心将汤汁溅到胸前,顾左已经提前为他系好餐巾。
他的前面先是放了一杯热牛奶。
“先喝点,粥一会儿就好。”
陈白拿起来杯子,是个不烫手的温度,他喝了一口,放下了。
他闻到了药味,中药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
面前又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碗不大,但看在陈白眼里几乎和锅也没什么区别。
陈白爱吃糖,什么味道的糖都爱吃,哪怕是苦糖;但他不爱吃药,只要是要就不爱吃,不管中药西药,苦的甜的。
顾左的声音响起:“这个药是一定要饭前喝的,你喝完了,粥就好了。”
陈白端起了药碗先是用小口抿了一口,然后将眼睛紧紧闭上,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
顾左一直看着陈白,看着他将药喝了,虽说还剩了不少碗底,但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糖,放到陈白面前的餐桌上,作为奖励。
见到糖,陈白眼睛瞪大,是个开心的模样,他将一颗糖拨开放进嘴里,另一颗放到了家居服的口袋里。
“不许晚上吃,牙疼,听见没?”顾左说。
陈白向四周看,就是不答应顾左。
顾左无奈,决定下次将两颗糖减为一颗。
顾西看到这幅场景,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两个大人。他猜想顾左是不会为自己准备其他饭菜的,留下来也只是喝粥,便识趣的告辞了。
临走前,陈白对顾西说:“顾西,我记得你的名字,希望你也记得我的。”
顾西受宠若惊,陈白一向话少,如今竟对自己说了一个完整的长句。他连连称是,和顾左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顾家。
顾左将粥端了上来,这是小米、薏米、红豆、胡罗卜丁等熬成的粥,颜色好看,吃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顾左对吃一向不挑剔,粥也能填饱肚子,无非就是需要吃得多些。
陈白用白色瓷勺一口一口地吃粥,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顾左并不着急吃饭,对他来说,看陈白吃饭也是一番享受。
“你不喜欢顾西?”
“我不喜欢知道我名字却不叫的人。”
“他是开玩笑。”
陈白喝了一口粥,拿眼睛瞥了一眼顾左:“我也是在开玩笑。”
这半年来,陈白很少拿话刺顾左,顾左都快忘了被陈白刺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顾西到来,因为一句”嫂子”,好像把陈白的战斗力又激发了出来。陈白今天说的话又多又带刺,顾左有点感谢顾西。
顾左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贱”,陈白越和自己斗嘴,越自己越开心;他要是不和自己斗了,乖乖巧巧懵懵懂懂的,当然也好,就是不如现在够劲儿。
陈白用餐巾纸擦了嘴,他不吃了。顾左把剩下的一大锅粥全吃了。
陈白就坐在一旁看着。
吃完了,顾左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陈白一句:
“陈白,你想不想演戏?”
陈白盯着顾左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了下头。
第73章 归来
萧明明从来没有想过; 再次见到陈白,陈白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两年前,在陈白的画室里,陈白一脸幸福的说要演爱情片。
他演了爱情片《绝恋1931》,播出收视率很高; 但他失了自己的爱情。
萧明明没有问过陈白和聂以诚分手的真正原因; 她不至于相信媒体的那些报道,但也不免为陈白可惜。
她也没有问过陈白和顾左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是陈白拍戏的第一天; 竟然是顾左亲自开车送他来的。
这是电影《谋杀》剧组的化妆间; 陈白坐在椅子上; 面对化妆镜的灯光都觉刺眼; 有些瑟缩的躲着。
萧明明站在陈白身后; 她的头发还是长且直的,和陈白一般。
她双手放在陈白肩上,身体微屈; 看向镜中的他们:“怎么,我上次请你你还不演,这回倒好,只能演一个尸体了。”
陈白向镜中虚弱一笑; 其实他今天为了拍戏已经做过修整,但和萧明明比起来; 还是苍白得多。
他演的是一个在影片开始便已经死去的画家,故事围绕调查他的死因而展开。
是刚刚新婚的妻子?横刀夺爱的情敌?为艺术发狂的老师?还是看似正直的警。察?
“我觉得我现在特别适合演尸体。”陈白笑着说。
萧明明鼻头发酸; 拍《乱世情仇》被困山上时,她已经知道陈白的身世了,和白馨一样,萧贤也没有隐瞒萧明明的身世。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即使入了这样一个圈子,也不肯同流合污,确实有傲骨,其实心底也是怕被人看轻。
她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长大,不想长大以后也被人说三道四。
萧明明对陈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的,但有时候友情并不比亲情淡薄,对陈白来说也是如此。
《谋杀》是李英华筹备了两年的片子,萧明明有意请陈白参演,但之前没人能打探到聂以诚的口风,所以不敢擅自请陈白。
李英华和萧明明通过《乱世情仇》结缘,李英华本身有过一次失败的初恋,而萧明明又是一个对爱情保持距离的人,是以两个人不远不近的交往,反倒能保持住新鲜感。
他们没有结婚的打算,约定对方有合适的对象便分开。可已经两年多了,他们谁都没有提过分开。
李英华是一个中年人,长相不怎么样,但事业也算有成。有时候萧明明开玩笑说我把你当父亲,李英华也不在意。
实际上当父亲或是当爱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类的情感总是共通的,李英华并不介意萧明明从他身上寻找父爱。
“我用不用把头发剪掉?”陈白问。
这么长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披散在肩膀上。
“不用,这样更有艺术家的气质。你演的可是一个画家。”
陈白“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郑婉秋站在陈白旁边,拿着陈白的外套还有保温杯。已经五月份了,但陈白的身体不允许他喝凉水,这是顾左特意交代郑婉秋的。
在陈白和聂以诚分手之后,她微信遥控指挥陈白,一次陈白的面都没见过。
陈白发给他顾左家地址,让她去找他一起来剧组的时候,她还打算见面一定要教育教育这位不思进取的艺人。
可等到见到陈白的面,她的一腔说辞便全都变成了泡沫,随风飞走,再也找不到了。她的震惊程度并不比萧明明小。
顾左叮嘱了她许多,她都一一记下,但心里对面前的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似乎她打心眼里认定,陈白变成这样,必然与眼前这个人有关。
惟艺在半天前刚刚易姓,转头《谋杀》剧组便请了陈白来演戏,此时《谋杀》已经开机一个月了。郑婉秋敏锐的感觉到,陈白之前不演戏,未必是他自己不想,而是大的环境不让。
同时她也知道,请了陈白的《谋杀》剧组,其实是担了一定风险的,毕竟在影视界,青翰敢称第二,便没有哪家公司敢称第一。
没有人知道聂以诚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态度,究竟是分手之后互不打扰;还是老死不复相见。如果是后者,这部电影能不能顺利上映,还是一个未知数。
郑婉秋第一次对自己能不能成为一名经纪人产生疑惑。
陈白虽然在片场一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状态,但是拍戏时一点都不含糊,在镜头前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充满活力。
正是对陈白演技的肯定,李英华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
陈白不住剧组酒店,每天有专人接他回顾家,郑婉秋也随他回去,把他送到顾家后,郑婉秋再自己回住处。
她在工作上向来是一个严肃而负责的人,更何况陈白还曾经是她喜欢的明星,当然,现在也喜欢。就是这种喜欢和没认识陈白之前完全不同。
从前是好奇加神秘,之后是喜欢加怜惜。
。
谁也没想到,失踪了半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