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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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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以诚则是乘胜追击的将军; 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慧闭着眼; 聂以诚的话像一记记重拳; 狠狠落在她胸口上; 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正如聂以诚所说,八年,足够江慧忘记太多事情; 她在欺骗他人的时候,也骗了自己。
她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既痛苦又动人,楚楚可怜。
“收起你的眼泪吧,我的继母。——这副模样对他还有点用; 对我?你忘了,我是不喜欢女人的。”
江慧摇了摇头; 自取其辱,她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语气低沉; 再也不复往日温柔。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不让你生孩子,逼你做了绝育手术。你以此为理由收养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你和你前夫的孩子。——你让她叫我哥哥。”
“不过她好像并不喜欢叫我哥哥,江慧,她长得确实很像你。”
提起女儿闹闹,江慧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她涂着嫩色口红的嘴唇牵了一下,开口,有些恳求的意味:“她还是个孩子,我们的恩怨,和她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聂以诚身旁的陈白忽然站起身,他起得有点猛,眼前黑了一瞬。聂以诚和江慧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去。
江慧没再往下说。
“我去遛狗。”陈白对聂以诚笑笑,意思是他没事,然后带着狗剩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聂以诚和江慧。
“她才十三岁,请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些。”江慧再次开口,已经带了哭腔。
聂以诚从鼻子里发出一记声音,他说:“我还没卑鄙到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谢谢。”江慧呼出一口气,“谢谢你,聂以诚。作为一个母亲,我替我女儿谢谢你。”
“你是母亲,如果你真的对她好,就该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女孩。”聂以诚口中的“他”是聂兴国。
“是,我也一直在努力,可是……”江慧低下了头。
聂以诚嗤笑一声:“江慧,这里没有外人,你为了嫁给他,抛弃过一次你的女儿;把她接过来以后,如果你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对话了。”
江慧猛地抬头看聂以诚,只见聂以诚缓缓地说:“汪凡这个名字,你该不陌生吧。——你的前夫,你女儿的亲生父亲。”
江慧的呼吸瞬间急促。
“八年,你和他没断过关系、藕断丝连,你对不起的不是聂兴国,更是你女儿。”聂以诚一字一顿地说。
江慧望着聂兴国,泪水一串串地落了下来。在这一番交谈中,聂以诚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她是一个永远微笑的人,此刻无声哭泣,嘴角还几次想要上翘,可惜都失败了。
聂以诚近乎绝情地打量他,觉得她确实有种可怜的风韵,怪不得聂兴国会娶她。
“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怕你录音。但我还是要说,我没对不起聂兴国,没有。”
江慧神经质地重复自己没有对不起聂兴国。
聂以诚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你扫地出门一万次,犯不上搞什么小动作。”
江慧回过神来似的点点头:“扫地出门,要是真能扫地出门,就好了。”
她直直地盯着聂以诚:“你不会不知道你父亲的脾气。他和你母亲离婚,已经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有损名誉的事情,他不会接受第二次离婚。”
江慧的脸上是一种漠然的忧愁。
“选择了嫁给金钱,就不要抱怨失去爱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聂以诚说话已经很不好听,他不懂江慧为什么要找自己,上赶着挨骂吗。
江慧自嘲一笑,她额头上已经浸出汗珠,碎发贴在额上。
“你说得没错。我今天来,真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刚刚回国一年多的聂少,已经把我从里到外掌握了个透。我还以你的继母自居,做母慈子孝的美梦。”
“聂少,好手段。”江慧由衷赞美。
她去日本做手术的事,连汪凡都不知道,聂以诚竟已经知道;她和汪凡这八年来可谓慎之又慎,还是被聂以诚发现了马脚。
“江慧,论手段,我不及你。”
“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事情,你全知道,还不是好手段?”江慧反问。
聂以诚玩味似的笑笑,他说:“聂兴国不是不能知道,他只是不想知道。”
因为这句话,江慧全身都冻僵了。
多年来她一直以欺骗聂兴国为乐,认为这是对他冷苛待己的惩罚,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没人发现。
聂以诚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聂兴国只需要一个漂亮听话的妻子,至于妻子背着他做了什么,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没有爱,自然没有关心和在意。
江慧含忧带怨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母亲。她——”
“你没资格提我母亲。”聂以诚的脸色冷漠异常,毫不留情地打断江慧的话。
江慧长舒口气,她把眼睛闭上,再一睁开,又是一双明眸善睐的眼,又是一张含带风韵的笑脸。
她把被聂以诚剥。光的衣服又穿了回去,把面具又戴了上去。现在,她舒服极了。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以诚,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刚刚陈白在这里我没有明说——你不要在意,我不是把他当外人,实在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慧站了起来,她的高跟鞋还在门口,此时并没有外物来增加她的身高。
她站在聂兴国面前,低着头望着聂兴国棱角分明,和聂兴国有几分相似的脸,说:
“你父亲,查出了癌症,肝癌,晚期。”
在她的瞳孔中,聂以诚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就这些?”
“就这些。我知道你们父子感情不好,但这种事情,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你不信可以向小赵医生打听,我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她又自嘲似的说:“骗你对我也没好处。”
“我走了,以诚,再见。”
江慧没有在聂以诚的表情中发现一丝波澜,她幽幽地转身,走到玄关处穿上了高跟鞋,提了包出去。
她又是一个优雅高贵的阔太太了,尽管并没有人送她出门。
这夜,聂以诚在床上少见的粗暴,陈白默默承受,他把右手的手指塞进嘴里咬着。
陈白在性。事上一向放得开,随意叫喊呻。吟,但今天,他不能叫了。
他怕他一叫就是呼痛的声音。
聂以诚在他身上动作,力道很大。陈白趴在床上,左手紧攥住枕头的一角,攥得骨节分明,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陈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到他的背上,一滴,两滴。
烫得他全身都跟着颤抖。
他的心也要被这液体淹没了,他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心痛,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事毕之后,聂以诚把陈白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陈白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他没有说话,只是在聂以诚道歉的时候,吻他的脸颊。
“陈白,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陈白毫无预兆地咬了下去,聂以诚一惊,还是紧紧地抱住陈白,没有放手。
陈白将一排牙印印在聂以诚脸颊,又伸出舌头轻。抚。
他的动作全无往日调情时的轻浮之感,做得极为庄重,好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如同一个承诺。
这夜过后,聂以诚忙了起来,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归,这是一年多的同居时光中少有的。
他更加成熟,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发号施令不容置喙。他像一根紧绷着的弦,即使面对陈白,也少有笑容流露。
聂以诚在逐渐接手整个青翰集团,他父亲的家业远比他想像的要大。他有能力,却也免不了有压力。
有时性。事已经不足以助眠,陈白就把安眠。药碾碎了放在酒里,引逗聂以诚喝下去,让他睡个好觉。
这年春天,柳树都抽芽的时候,聂以诚终于完全接手了青翰集团,取代了他父亲聂兴国,成为青翰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
“小聂董”的“小”去掉了,人人都称他为“聂总”,尽管他才只是一个23岁的年轻人。
名利场上得意,情场也得意,可谓是人生赢家。
陈白陪他度过了几个月的紧张生活,看着他事业得意,自己也跟着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拍戏了。
郑婉秋的电话再次打进来:“陈白,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演员。从去年年初到今年春天,一年多了啊,你除了参加一个综艺之外没有任何作品。”
她还说:“你想养尊处优,可以。可我是你的助理,池青既不给我其他工作,又不辞退我,你让我怎么办?没有经验我怎么当一个经纪人?”
郑婉秋和陈白熟了之后,一直以半个经纪人自居,她对陈白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大概是有点“贱”,陈白觉得郑婉秋这种说话方式没什么不好,有时候会给他当头棒喝。
比如现在。
聂以诚现在已经能够安然入眠,陈白想,是时候出去工作了。
第54章 绝恋
陈白正琢磨着接一部电影或电视剧; 电视剧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找他的人是西桥,他说他和西坤接了一部电视剧,导演正为男主角发愁,他向导演推荐了陈白。
说到后面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坤哥想到的你,我一想; 也觉得你合适; 导演问的时候跟他说了。”
导演听西桥的意见觉得不错,该电视剧是一部民。国爱情故事; 男女主角的身份分别是戏子和军。阀之女。
陈白的身段相貌的确适合演戏子; 而且这是一位自带热度的艺人; 演技好不好都无所谓; 播出的时候自然有一波话题度。
不过导演不知道已经“嫁”入豪门的陈白还接不接戏; 他让西桥问问陈白。
陈白的第一个反应是问:“有没有陈丽珍?”
西桥有点惊讶; 不知道陈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这样问。
“没有啦,本来是想要她来演一个角色的,不过她最近没时间。”
陈白知道陈丽珍的“没时间”是什么意思。有人养的时候; 陈丽珍的时间从来都是紧张的,她忙着享受、交际,根本没有时间演戏。
等到被抛弃了,没人养了; 她又会复出,和男明星炒绯闻; 和女明星吵架。撕。逼。如此循环往复,好像总也没有尽头。
看过剧本后; 陈白接了这部电视剧。
无他,这是一部爱情片,而陈白此时刚刚好想演一部爱情片而已。
电视剧的名字叫做《绝恋1931》。地位尊贵的军。阀之女林佩佩,不爱留洋归来的追求者徐绍章,偏爱扮小旦的戏子柳如风,两人情比金坚,在战火即将燃起的1931年,上演了一出旷世绝恋。
陈白满心欢喜的给聂以诚讲这段超越阶级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结局是九。一。八事变爆发,林佩佩的父兄死于国难,她和柳如风二人逃亡北平。
算是一个既辛酸又饱含希望的结局。
聂以诚问:“要多久?”
“什么要多久?”陈白还沉浸在爱情故事里,没反应过来聂以诚指的是什么。
“这戏,要拍多久?”
“不知道,几个月,三、四个月,怎么了?”陈白爬过去,抱住靠在床头的聂以诚,“不要这么小心眼嘛,男朋友?”
和聂以诚在一起后,陈白从未拍过戏,唯一的一次综艺还是和聂以诚一起上的。这一年多来,他们简直称得上形影不离。
聂以诚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没有因陈白的拥抱而欢喜。
陈白的睫毛触在聂以诚额头上,他轻声说:“你不要担心,我这个人呢,虽然很随便,但既然和你好了,也就不会再和别人好。”他伸手抚住聂以诚的胸。口,“你就把心牢牢的放在这里。”
“睡啦。”他把一吻落到聂以诚额头上,是个不带色。情意味的晚安吻。
聂以诚的嘴角因这一吻而勉强牵了一下,眼睛却毫无笑意。
陈白已经钻进被子里,在他旁边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他也俯身,在陈白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该刮胡子了。”陈白含糊着说,他这两天看剧本已经很累了,很快就能睡着。却被聂以诚的下巴刮得生疼。
聂以诚摸了摸下巴,明明没有多少胡茬,怎么就疼了呢。
陈白和西坤分别饰演《绝恋1931》男一号柳如风,男二号徐绍章,西桥则饰演柳如风的师弟柳五儿,至于女主角林佩佩的扮演者,始终没定下来。
郑婉秋听说陈白接了新戏,像一阵旋风一样刮到了陈白家里。她去之前池青找她,好像有话要对她说,但见了面,又没说什么,只是说让她好好干,看好她。
池青什么都好,性格好,能力好,就是有时候看他像隔着一层什么,总也看不到他的真正意图。
郑婉秋刮到陈白家,恰逢这日聂以诚也在,二人嬉闹玩耍,像两个半大孩子。郑婉秋进去的时候,陈白骑。在聂以诚身上,两手攥着他的手腕:“服不服?”
郑婉秋看了一眼,他们的路线应该是从沙发一路滚到地毯上,旁边的金毛被侵占了位置,温顺的挪到窗边欣赏风景,似是对他们这般嬉闹已经习以为常。
狗习以为常,人却是有害羞的这种情感,郑婉秋女士见两位男士过于亲密的举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陈白见到郑婉秋,愣了一下,他是知道郑婉秋要过来的,也告诉张婶给开门。可他印象中郑婉秋圆圆胖胖好似一张皮球。眼前这位虽算不上苗条,但也绝对不胖,脸上的肉嘟嘟的,颇显可爱。
聂以诚最先反应过来,他轻轻起身,一手将陈白从他身上卸下来,整理刚刚玩闹被弄皱的衣领。
陈白这几日有意无意总在向他撒娇,聂以诚享受陈白的撒娇,又觉得他撒娇是为了出去拍戏,目的不纯。
可就算心里对陈白安抚自己的举动有几分抗拒,但落到实处,陈白一招手,他还是愿意上钩。
聂以诚心有不甘,又自甘沦。陷。
聂以诚让他们聊,他没有离开客厅,而是到离他们很远的窗边坐着,偶尔逗弄狗剩。
陈白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因为很久没有拍戏,他的头发永远保持着半长不长的状态。
“球球,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郑婉秋往斜对面一坐:“变成什么样了?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都好看,我们球球什么时候都好看。”陈白说。
“不要和我油嘴滑舌。”郑婉秋明明很开心,连说话都是轻快的。意识到这点后,她又醒了清嗓子,换上一种沉重的、稳健的语调,说,“剧组下周也就是26日,在江城开拍。你要提前准备好。”
“那么快?”陈白有点惊讶,不过剧组一向赶时间,他也习惯了。
“女主角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是苏露。”
陈白失笑,竟然还是一起参加过节目的熟人。
“聂以诚,你猜我和谁一起演戏?”陈白向聂以诚方向说道。
狗剩前爪爬到了聂以诚腿上,聂以诚想让它回到原位,他一手推狗,一边说:“不是西坤的那个组合?”
“是他们,还有一个,女主角,你猜是谁?”
“我不知道。”
“真没情。趣。是苏露,咱们一起参加过节目。你说,我们都去演了,我到时候向导演请求,让你来客串一个路人甲,好不好?”
聂以诚对陈白笑笑,没有说话,继续逗狗。
郑婉秋觉得,以聂以诚的长相,演一个路人甲实在太可惜了。他应该演女主的亲生哥哥,本色出演。
知道了离家日期,陈白对聂以诚百依百顺,体贴周到。不是谄媚,而是爱。
他要和他的爱人分开了,他知道爱人不舍。
“如果你想我了,可以来江城看我,又不算远。你来探班,剧组肯定特别欢迎,说不定又能上一次头条。”
陈白走前这样说。
然而他4月25日离家,一直到5月25日,整整一个月,聂以诚连人影都不见。
他偶尔会回陈白的消息,只是在陈白提醒他加衣时说知道了,在陈白和他说晚安时说晚安。如果不是有这些信息,陈白简直要以为聂以诚出了什么事。
他想,他的小。情。人一定在心里默默想他,只不过嘴上不说,心里吃醋等他哄。等杀青了,一定第一时间回槟城,好好哄他。
“刚拍了一场大夜戏,特别困,睡前和你说早安。”
聂以诚看到这条消息,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把手机放到西装口袋里,推开了聂兴国卧室的门。
江慧正端了餐盘要出去,猛地看到聂以诚,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想用手捂住胸口,可无奈两只手都被占据,腾不出来,只好把惊讶变成一声惊呼。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闹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站起身走到她妈妈身后。她好像比去年高了许多,头发在后面扎成一束马尾。瞪着双灵动的大眼睛,神情又是木木的,依旧不说话。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有人,吓着了。”江慧连忙说。她笑语盈盈,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是赶过来看她出了什么事的闹闹,还是躺在床上的聂兴国,亦或把她吓到的聂以诚。
或者根本就是自己。
她拿着餐盘悠然转身,又回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聂兴国,柔声说道:“老聂,以诚来看你了。”
聂兴国的脸瘦得干瘪下去,眼睛半睁不睁的,整个人在床上显得格外干枯瘦小。
听到江慧的话,他把眼睛睁开,放出矍铄的目光,又把江慧吓了一跳。
不过这回她没有叫出声,她轻飘飘地走到闹闹身边,轻声说:“闹闹,咱们下楼去,让哥哥和爸爸说会话。”
聂以诚不得不走进门,让出地方以便她们出去。
江慧和闹闹离开了,他还站在卧室门口处,脚仅仅迈进来半步。
第55章 想念
聂兴国慢慢的将身体从躺着的姿势变为靠在床头; 他和站在门口的聂以诚对视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仍旧威严。
聂以诚缓缓向前走,每一步都极为缓慢。他并不是爱逃避的人,但面对聂兴国; 尤其是得病后的聂兴国; 他总觉无法面对。
以前父子二人见面就吵,谁也不服谁。现在; 即使聂以诚想吵; 聂兴国也没那个力气了。
他们看似互相看不顺眼; 像两头大型食肉动物; 见面就斗。实际上他们都知道;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们关系更亲近; 性格更相像的人。
聂以诚本来就来自聂兴国,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聂以诚走到闹闹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
倒是生病的聂兴国说:“聂以诚,你很好; 把青翰交给你,我放心。”
这是23年间,聂兴国第一次夸聂以诚,却多多少少带了点遗嘱的味道。聂以诚不喜欢。
“咱们父子之间; 好像从来没有好好聊过。”聂兴国感慨。
聂以诚依旧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来着。我想想,去年过年算一次; 再往前,你出国的时候; 咳咳……”聂兴国的脸上是一种沉醉于回忆的痴迷。
“你要不要喝水。”聂以诚硬邦邦地说。
聂兴国听到这句话后,也不咳嗽了,他紧紧盯着聂以诚。
聂以诚被他盯的不舒服,但没说什么。
“不必。”聂兴国语气有点轻,“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能不能不说这个。”聂以诚语气强硬的打断了他父亲的话。
“哈哈。”聂兴国苦笑两声,“我也不想说,但你既然来了,该说的还是得说。——这次之后,我想你也不会再来了。”
聂以诚沉默。
“我这一辈子,没落过,风光过,我做的事,没后悔过。”他顿了顿,“唯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母亲。”
聂以诚以前特别不愿意听别人追忆往昔,但此刻聂兴国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并且听得认真。因为他确如聂兴国所说,不会再来。
“那时候我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以你母亲的身份,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可你母亲不但看了,还为了我和家里闹翻,大年三十只身一个人跑出来,找我,问‘你愿不愿意娶我’。”聂兴国的眼神变得温柔。
“我说愿意,她就和家断绝了关系,嫁给了我,后来才有了你。”
聂以诚偶尔从张叔张婶的对话中听说过,他母亲董蕾君为了嫁给他父亲,在她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不是求家里让她嫁给聂兴国,而是怕自己执拗嫁给聂兴国,家里会对聂兴国不利。
“聂以诚,我爱你的母亲,你母亲也爱我。但有爱又怎么样呢?我们过的日子你也知道。”聂兴国忽然变了神色,语重心长的说。
“你和陈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本来想管,但后来想,我管也没用,就像你外公当年一样,还不如让你们在一起。”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聂以诚语气已经不善。
聂兴国笑了一声,眼神里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们迟早也会像我和你母亲一样。”
聂以诚摇摇头:“我们不会。”
“他陈白是个什么人?婊。子!”
聂以诚豁然站起:“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聂兴国抬头看着气咻咻的聂以诚,说:“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你刚和他勾搭上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他。你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我知道。”聂以诚说,“我知道他母亲是谁,是陈丽珍,他和我说过,他什么都肯和我说。”
聂兴国略感意外:“对,就是陈丽珍。有其母必有其子,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名声,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认定陈白,就是他了,这辈子都不会变。”
聂兴国紧紧盯着聂以诚,他目光有些浑浊:“这话,你母亲也对她父亲说过。”
聂以诚坚决地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和你们不一样!”
半晌,谁都没再说一个字。
“善待江慧,留意顾家。”聂兴国闭了眼,他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情,“我没什么话说了,滚吧。”
聂以诚深深看了聂兴国一眼:“你,想不想见见……”
“不用见了,我见不得她哭。”
聂以诚下楼,江慧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聂以诚下来了,起身跟在聂以诚身后。
“你有话对我说?”走到门口的时候,聂以诚忽然停下,来了这么一句。
“啊。”显然是没想到聂以诚会和自己说话,江慧愣了愣,才说,“我送送你。”
“你不累吗?江慧。”留下这句,聂以诚大步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
此时此刻,他只想去见陈白。
所有热恋时奔涌的感情,都不及这一刻的念想,他只想见陈白。
《乱世情仇》电视剧的导演叫赵利学,和小海特意剃的光头不一样,他是在四十岁后头发逐渐脱落,很有脱成地中海的趋势。为了掩人耳目,他索性将仅剩的几根头发都剃了,成了个和蔼的秃子。
这天拍完戏,赵利学和西坤单独喝了点酒,他看中西坤,认为他踏实肯干,偶像出身,难得没有半男不女的油腻气。
两人没喝多少,只为助助兴。可谁知西坤回到酒店,就对西桥发了脾气。
他们两个是一个房间,两间卧室。
西坤回来的时候,西桥刚刚洗完澡,穿着雪白的浴衣,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给他开门。
西坤个子比西桥要高上许多,他一栽身往西桥身上倒,西桥连搂带抱,磕磕绊绊地把他扶倒沙发上坐下,蹲在他身前,说:“坤哥,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你去洗澡?”
西坤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他醉眼朦胧的望着西桥,西桥一只手还扶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随便的放在他腿上,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西桥以为西坤醉糊涂了,扶在他胳膊上的手用力,想要扶他去洗澡,却在用力的刹那,被他攥住了手。
西坤力气很大,他有点疼。
“坤哥?”
“小桥。”西坤朦朦胧胧间,好像说了这么两个字。
西桥拿出小时候哄妹妹的耐心,应道:“唉,我在这。坤哥,你喝多了,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澡咱们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不知道西坤有没有听懂,反正他盯着西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西桥舒了口气,伸臂从后背绕到他腋下,勉强将他扶了起来。西坤虽然醉酒,但好像知道自己走路一样,这次西桥很轻松地将他送进了浴室。
放好水后,西桥出了浴室,在门外说:“坤哥,我在外面等你,你洗好叫我。”
过了许久,久到西桥的双眼已经不停地在打架了,西坤还是没有出来。
西桥想了想,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西坤全身赤。裸,倒在地砖上闭着眼,可能已经睡着。上面花洒没有关,水流个不停。
西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掉花洒。又拿了浴巾给他擦身体。
西坤在西桥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把西桥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坤哥。”西桥只是一怔,随即就用浴巾擦西坤的身体,“坤哥,起来,不要在地下睡,地下凉,咱们去床上睡。”
“咱们……”西坤喃喃的说。
“对,我扶你去你房间睡,好不好?”西桥像在逗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孩。他这么问着,手上动作没停,已经从西坤的脖颈擦到腰。腹部。
西坤猛地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洁白的浴巾掉在地上。
西桥惊讶得就差把眼睛瞪出眼眶,他被西坤砸得喘不上气,轻轻挣扎,说:“坤哥,疼。”
西坤好像听懂了,他的手渐渐松开,还给了西桥自由。
西桥有点不知所措,浴巾掉在地上不能用了,他起身要拿一条新的浴巾,谁知就在起身的刹那,又被西坤拉了回去。
“你喜欢我吗,小桥?”
西桥的真名里也有一个桥字,从前他们一起做练习生的时候,西坤总是“小桥”、“小桥”的叫,后来他们出道了,西坤就很少这样叫他。
他倒是一直叫西坤“坤哥”,完全没有因为出道出名而有所改变。
西坤很少问西桥这种问题,甚至在出名后,他都很少和西桥说话。
西桥以为他是喝多了,说胡话,就笑着说:“喜欢,我当然喜欢坤哥。好啦坤哥,快起来,地上凉。”
他用力,想拉西坤起来,却被西坤向回拉,逼到了墙角。
“再说一遍。”西坤眼睛瞪着,泛着血丝,目光灼灼的望着西桥。
简直要把西桥身上盯出两个洞。
第56章 误会
西桥缩在墙角; 身体两侧是西坤坚硬如铁的手臂,他逃不出去。
“我……我喜欢坤哥。”他按照西坤的要求,重复了一边。这次说的时候,他声音很小,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他还是想让醉酒的西坤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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