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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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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聂以诚却摇了摇头,他看着陈白,说:“不算。”
“为什么?”
“因为《青狐》。”聂以诚想,是时候对陈白说明一切了。
第40章 青狐
“小姐姐; 今天最高温度有39度哦,出门记得带遮阳伞,涂好防晒。昨天我被晒到了,脸上现在还红红的,好难受'大哭'”
“小姐姐; 你在哪个高中啊; 我在英杰初中,附近有两所高中呢; 不过都是私立高中。小姐姐学习那么好; 应该是在市一中吧?”
“我不是故意打探小姐姐隐私啊; 就是看你发的照片应该是高中的样子; 小姐姐不喜欢我就不问了。”
“我上学去啦; 小姐姐晚上再聊。”
今年年初; 名为“稗官说”的博主因为无意中在微博中提到了《青狐》,被白月光家派出的“闹闹”小朋友视为攻略对象,誓要在她的铁齿铜牙下撬出《青狐》真相。
然而这个任务似乎并不顺利; 闹闹已经打探半年,“稗官说”只回她几个字:“一部被禁了的电影。”
其他的,比如是谁拍的,陈白在里面演的什么角色; 哪年拍的,为什么会被禁等等; “稗官说”都没有回答。
“唉,上课走神; 还是想和小姐姐聊天。小姐姐不用回我哈。昨天又被骂了,说我不会说话,可我就是不想说嘛。小姐姐,你不觉得大人都好虚伪的吗?还是我家白胖胖最好啦。”
“小姐姐,其实你也是粉吧。是我们会长姐姐让我向你打听《青狐》的,不过我也很好奇啦,白胖胖的电影我都看过,怎么这部就没听说过呢?”
“哎呀,老师来了。”
蒋敏在课间的时候看到微博私信里的消息。往上翻,半年的时间,这位名为“闹闹”的小朋友给她发了无数消息,每天多则一百多条,少的也有十几条。生活学习家人无所不谈,且防范意识极差。
虽然蒋敏只在她第一次私信的时候回过八个字,可是这位闹闹小朋友极有耐心和信心,整整半年时间,不停的把自己的热脸贴上来。而蒋敏,也奇迹般的把这些消息统统看完了。
好像闹闹已经成了她打发课余时间的一个小玩意。
“蒋敏,老师叫你。”
有同学帮老师传话,蒋敏把手机放进校服口袋,她从被叫“小姐姐”的世界出离。现在,她又是高一·三班的班长了。
《青狐》,顾名思义,一个狐狸精的故事;陈白,自然演的就是下山勾人的狐狸精了。
六年前,陈白重生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再也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活。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去考电影学院,不去认识肖宇清,更是坚决不会和那名女星产生一点联系。
陈白只身一人来到槟城,参演情。色片《青狐》。
宋子峰是这部片子的投资人之一,当年汇丰影视刚刚靠上顾氏集团这颗大树,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
陈白去选角,正好赶上宋子峰来泡另一个候选演员。导演见到陈白,惊为天人,直说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青狐形象。
可又指了指宋子峰,意思是最后拍板还是得那位。
陈白什么人啊,死过一次的人,他走到宋子峰面前,话也不说,直接脱。衣服。
最后陈白得到了这个角色。
《青狐》剧组租了槟城东郊的一座古刹,名叫“云生寺”的寺院作为剧组主要取景地点。
陈白饰演的青狐下山,遇到了寺里的小和尚,小和尚被青狐的美貌吸引,和青狐做出了不轨之事。
小和尚的师兄发现了小和尚的异常,质问小和尚发生了什么事,小和尚告诉了他的师兄,并带他的师兄去见青狐。
青狐和小和尚,以及他的师兄上演了一场香。艳戏码。
最后,寺里所有的和尚都和青狐发生了关系,连胡子都发白的大师也没能幸免。
陈白一身青衣,墨发直垂到脚踝,细瘦的脚裸着,可见透明血管。
青狐站在古树旁边,望着被他吸干了元阳的一寺院尸体,看不出情绪,嘴边是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影片中大。尺度镜头随处可见,陈白青衣下更是不着方寸,姣好的身姿在松垮青衣的衬托下,明明该是色。情无比,一双眼睛却又无辜又单纯。
让人既爱又恨。
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青狐走到满是尸体横陈的寺院里,找到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小和尚,在他受了戒的秃头上落下一吻。
“为什么要带你师兄来呢?”
这是青狐在整部影片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青狐》有三场极为香艳的肉。戏:一是小和尚与青狐山下初遇,荒郊野外媾。和;二是小和尚带他师兄去找青狐,三个人湖边交。合;三是青狐勾引大师,极尽魅惑,大师拜倒在青狐裙下。
因为尺度过大,拍摄过程中都做清场处理,仅有导演、摄影师、演员在场。
该剧开拍没有做任何前期宣传,拍摄完成被封。杀也仅有内部几个人知道。导演蒋成业十年内不允许拍摄电影,他出走欧洲;小和尚的扮演者在演完这部影片后就退出娱乐圈,结婚生子;只有陈白一人毫发无损,继续在娱乐圈里,贡献者黑红的绯闻。
这当然是宋子峰的功劳。
没有人再提起这部影片,它像一缕青烟,在纷繁变幻的娱乐圈,转瞬即逝,连一丝骸骨也没有留下。
聂以诚说完“青狐”这两个字之后,陈白忽然变了脸色。
“我记得,青翰没有投资《青狐》,你怎么看到的样片?”
荧幕上,《乱世情仇》正在上演,片中东方闻在犹豫要不要背叛大魏。
聂以诚摇头:“不,我没看过样片。”
陈白从聂以诚的怀中挣脱,包厢里冷气开得太足,他竟然有点冷了。
“你到过片场?”
聂以诚点头。
“怎么可能?你才多大?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聂以诚说:“我并不是到那里去,而是一直在那里。”
陈白向聂以诚投出疑惑的眼神。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当过和尚。”聂以诚耐心解释,“你是不是以为我开玩笑。”
“我以为你是请大师到你家……”陈白顿了顿,“所以,你是云生寺里真的和尚之一。我们在寺里拍戏的时候你看到了我。”
聂以诚说:“可以这么说。”
冥冥之中天注定。
“可你为什么要当和尚?”
以前陈白以为聂以诚是犯了富家子常有的忌讳,要拜拜大师,练练拳脚才好。没想到,他的“当过和尚”竟然是真的和尚。
聂以诚的母亲是个女强人,父亲又非常大男子主义,两个人见了面就像针尖对麦芒,本来见面的次数就寥寥,见了面也总是吵架。
从聂以诚记事起,对父母唯一的印象就是总也吵不休的架,和总也摔不完茶盘椅子。
在他15岁的那年,父母终于结束了他们的婚姻,母亲一心忙事业,父亲又娶了一个年轻听话的女人。
没有人考虑过聂以诚的感受。
没有人问过聂以诚的意见。
他们甚至连自己儿子今年多大都不知道。张叔张婶虽然关心聂以诚,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儿女。
好在聂以诚天生沉默寡言,对很多事情都是冷漠,亲情方面更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在乎,包括张叔张婶。
可在父母婚姻彻底破裂之后,15岁的聂以诚离家出走了。
他遇到了陈白。
第41章 吃糖
因为饰演小和尚的演员总也放不开; 导致野外媾。和的戏码总也拍不好,导演一遍一遍的给他说戏。
“要的是这种羞涩感,但你的羞涩感太多了。你在看到青狐之后,羞涩应该一点点被欲。望取代。比如刚刚,他摸你; 你第一反应是红脸瞪眼; 没错,但接下来的感情就不对了。要知道; 不是青狐在逼。奸你; 而是你在青狐的引导下懂得了情。欲; 最后掌控的人应该是你。”
小和尚的演员要求休息几分钟; 蒋成业答应了。
陈白一个人无趣得很; 他沿着山路在外面晃。
陈白穿着宽敞的青色衣衫; 此时面色有些发红,一边衣裳更是掉到肩膀之下。服装是设计好的,一走路; 右边的大腿就那么白赤赤的露着。
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不过就算有,陈白也不在乎。
他刚刚拍完激情。戏,气息还有些不稳,走路更是演戏时的样子; 一扭一扭的,倒真像个狐狸精下山。
聂以诚第一眼见到陈白的时候; 没有分辨出他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你是谁?”陈白看到院墙下坐着一个人; 头发剃得很短,穿着寺院里小和尚的僧衣。陈白以为他是群演之一。
可那人用眼睛盯着他的时候,陈白又觉得不像,毕竟他年纪太小了,脸上已经有些棱角,但还有些稚气。
他走到那少年面前,两人距离不到一步:“这里在拍戏,不让外人进来的,你不知道吗?”
陈白又问。
那少年还是没有说话。走得进了,陈白才发现少年双目通红,应该是刚刚哭过。
“哎,哭鼻子。”陈白挨着少年坐下,从腰间的束带里拿出两颗糖,剥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真甜,你要不要吃一颗?”
那少年还是不理他,甚至在他坐到旁边的时候,向另一边挪了挪,和他隔了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使他们不至于像陈白刚坐下那样,挨到了一起。
“呐,给你。”陈白一边含着糖口齿不清的说,另一边两只手迅速剥开糖皮,用离少年近的那只手送到他的唇边,“很甜的。”
少年想说“不吃”,一张嘴,陈白就将糖推入他的口中。然后又用手掌堵住他的嘴巴。
“这就对啦。”陈白收回手。
可那少年两眼无神望着前方,不为所动。陈白想,该不会是给他噎着了吧。
“喂,你没事吧。”
陈白拍少年的肩膀,少年终于摇了摇头。
其实少年并没有噎着,他只觉得那只手贴在嘴唇上,格外柔软,比最温柔的童谣都要柔软。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家人呢?”
“你是不是被你师兄欺负了?”
少年一直不说话,陈白只好自己做出猜测:此少年乃是云生寺的真和尚一名,因为受了委屈,只能到这里来偷偷的哭。
少年听着陈白的猜测,有些错得离谱,可平时十分不耐烦和别人打交道的他,还是听完了陈白的猜测,并且觉得如果他再多说些也无妨。
当时的聂以诚只觉得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又对自己没有恶意;可经过时间的打磨,他才知道,自己对陈白无条件接受,其实从初见就已经见了端倪。
在此之前,连张婶都不能和他坐得这么近,更别提时不时的身体接触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聂以诚的确是一个缺乏情感的人。
他的出走并非因为父母离异而伤了心,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意思。
时间久了,有意思的东西也变得没意思了,无聊透顶。
父母的吵架离婚,父亲的再娶,张叔张婶的关爱,都无聊透顶。
“天啊,是不是有半个小时了。我该回去了。”陈白算算时间,蒋成业最多给演员20分钟调整情绪,他要马上回去。
陈白站起来,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对少年说:“你有空的话,明天还过来呀,我给你带糖吃,不是一个味道的。”
说完冲少年笑了一下,便跑了回去。
少年望着远去的一抹青色,并没有打算明天还来赴约。今天已经是个意外,他讨厌意外,讨厌自己掌控不了的无力感。
陈白那么一说,他那么一听。在当时,谁都没觉得这是一个约定。
可第二天,少年还是在同一时间,到了昨天到过的院墙下。
他来得鬼使神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那抹青色又出现在眼前。
“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陈白这回脸色发白,额上还有汗珠,鬓角湿得粘在额头上,“张嘴。”
少年虽然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但陈白平视少年,竟不需要低头。
“看我干吗?我头上有花吗?”陈白将拿着糖的手指伸到少年嘴边,这次少年张了嘴,他成功的将糖送进了少年口中。
那时的聂以诚想,最后一次,反正以后也都不见了,就听他一回而已。
可糖刚进入口中,他的思维就全部停止了。
因为那颗糖——竟然是辣的!
陈白在他面前笑得前仰后合,一点也没有形象。
笑累了,就坐在墙根下,倚着墙,上气不接下地说:“逗逗你,快吐了吧。原来你不能吃辣。”
少年固执得将整颗糖咽下,转身要走,陈白牵住他的手:“生气啦?谁让你一句话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明明捉弄人的是陈白,可现在,反问别人的还是他。
陈白的手黏腻腻的,出了汗,少年有些不耐烦。为了挣脱他的手,少年停止了离开的脚步,并且坐到了陈白身边。
少年以为是这样的,他为了不被陈白纠缠才坐到他身边。
“这就对了嘛,你喜欢什么味的,明天我带给你。”陈白向少年说道。
少年则注意到陈白今天。衣服有些汗湿,人也有些苍白。他想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可又觉得这并不关他什么事。
陈白看少年是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得狡黠:“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这次少年竟然开了金口,他的声音有些哑,是独属于变声期男孩儿的音色。
“像一头不会表达情感的小狼。”
第42章 负责
到第五天的时候; 陈白已经可以躺在少年的腿上晒太阳了。
少年依旧沉默,倚在院墙下,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两条腿伸展。陈白就躺在他的一条腿的大腿上。
这是从来没有人有过的待遇,可享受到的人还抱怨:“你怎么这么瘦; 硌得我脖子疼。”
陈白随手采了旁边不知名的一串黄色小花; 拿在手里玩:“明天你要吃什么味的糖?我想想,酸甜苦辣咸……你还没吃过苦的。我明天给你带苦糖; 就这么定了。”
陈白一个人自言自语; 倒也自得其乐。
他每天下午跑出来和这少年玩闹一会儿; 像是约会一样。
而少年每天都会早到很久。陈白时间无定; 每次来都会看到少年一点儿也不着急的在等他; 悠闲自得。
陈白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等我很久了吧?
那少年从不回答他。
这天; 陈白走的时候,把那串黄色小花放到少年手上,说:“明天见。”
少年第一次回应陈白; 像是许诺一样:“明天见。”
听到少年的声音,陈白开心地笑了,他摸摸少年有些扎手的头发。少年一开始下意识想躲,在看到陈白的笑容时; 还是给他摸了。
陈白揉完了少年,一蹦一跳的走了。
这是六年前; 陈白和聂以诚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陈白再次来到这片院墙下时; 空无一人。
正是盛夏,寺中树木有多,知了叫个不停,叫得陈白心烦意乱。他把两颗糖都放到嘴里,确实是苦的。
六年后,陈白听聂以诚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有点想笑:“原来你是那个小和尚。”
一切都是天意,青狐下山,小和尚爱上了狐狸精。
《青狐》被禁后,陈白从未再提起这部电影。就和聂以诚不愿提起他在国外的往事一样,陈白重活了一回,选择了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活法。重历青春,也有过青春的迷茫和冲动。
荧幕中《乱世情仇》已经到了尾声,楚天泽在悲歌声中倒下。
当年,聂以诚被张叔找到,聂兴国将他送到国外,先是欧洲,后是美国。
聂以诚爱上了青狐,可没有办法和他相聚。
在遥远的异国,聂以诚拿着那把早已干枯的黄花,做了青春期以来的第一场春。梦。
“所以,你是预谋已久的包养我?你不会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陈白伸出一只手,抬起聂以诚的下巴,“十五岁,可是早恋啊聂大少。”
聂以诚攥住陈白的手:“我不说,你是不是就把那个和尚忘了?”
陈白眼神黯了黯,他有点逃避聂以诚的注视。
“我不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不来,你也不问我记不记得你,好不好?”
陈白把聂以诚抱在怀里。在这段感情中,没有安全感的,从来不是陈白。
小和尚爱上的,是风流浪。荡的青狐。陈白是狐狸精,可以毫无负担的见一个爱一个,而聂以诚只是凡人。
凡人是无法掌控狐狸精的。
陈白抱着聂以诚,他攥得手都酸了。陈白从来不羞于说情话,可这次,又有些开不了口。
陈白轻声说:“聂以诚,我们回家吧。”
这天晚上,陈白将聂以诚压在身。下,用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说:“聂以诚,我爱你。”
聂以诚穿着黑色睡衣,陈白是深蓝色的,和他们第一次去酒店开房穿的睡衣颜色一样。
那天进了酒店,陈白开始脱衣服,他把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沙发上。
他问聂以诚:“你喜欢在哪?床上还是沙发,或者浴室?”
聂以诚向他投来复杂的目光,当时陈白以为聂以诚和其他金主一样,觉得他太随便,那目光大概是鄙视。现在想来,聂以诚该是心痛吧,他离开了六年,再见时陈白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狐狸精。
青狐再也不可能在聂以诚难过的时候给他糖吃了。
那晚,聂以诚把被子堆在两个人中间,对陈白说:“你想要什么,醒了再说。”
“聂以诚,我爱你。我向你表白过我的爱意,我不觉得情侣间要天天说爱,可如果你喜欢听,我愿意天天说给你听。”
陈白双手撑在聂以诚肩膀上方,离聂以诚极近,他能在聂以诚的眼瞳里发现自己。
陈白的头发垂到聂以诚的脸上、脖子上,撩得他发痒。
“你看,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在怕什么?”陈白眼神亮晶晶的望着聂以诚。
聂以诚抬手,将陈白垂下的头发别在耳畔,可他的头发太多了,不停的向下掉,它们落在聂以诚的脖子上。
痒得要钻进心里。
陈白地下头,将一吻轻轻落在聂以诚眉间,聂以诚没有躲避。
陈白顺着聂以诚的眉心向下吻去,吻他的眼窝、脸颊,最后落到聂以诚的唇上。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吗?”
捏聂以诚摇头。
“我最喜欢你的唇。”陈白伸出舌头,轻轻描摹聂以诚嘴角的形状,“你的唇形是我见过的男人女人中,最好看的一个。一看就让人有吻下去的欲望。”
陈白说话的热气扑在聂以诚唇上脸上。聂以诚的脸上泛起薄薄的一层红晕。
聂以诚伸手按住陈白的肩头,陈白把脸抬起来,意犹未尽地看着聂以诚。
“和我恋爱又不和我睡觉,聂以诚,你把我当成什么?”话虽如此,但态度是调笑的,可见陈白并未生气。
“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人。”聂以诚声音沙哑,“陈白,我的确预谋已久,再次见到你,我不止想得到你的人,也想得到你的心。我知道我很贪心……”
“不。”陈白伸手轻按在聂以诚的唇上,“你不贪心,我愿意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好的,坏的,说不定你还不想要呢。”
“我不想我们只是一起看星星看电影的关系,我肯对你负责。”
在聂以诚反问陈白“你肯对我负责?”大半年后,陈白终于给出了答案。
第43章 恋情
“陈白; 你想清楚了吗?”
“我当然想清楚了。”陈白一副色。狼模样,好像面前聂以诚的肉。体是满汉全席,他的双目都发出亮闪闪的光芒。
聂以诚看陈白眼中的神采看得入迷,他最喜欢这样的陈白,单纯而诱人。
陈白俯身再吻; 聂以诚却在陈白的唇堪堪碰到自己的时候转头。本该是个热情的接吻; 却被聂以诚生生扭转成了落在脸颊上。
陈白有点儿不开心了。
他今天被聂以诚戏弄太多次。
陈白起身,坐到聂以诚旁边; 双手环膝; 下巴挨在膝盖上。
“聂以诚; 你到底为什么不和我睡觉?”
陈白眼神转动; 是思考的模样。突然;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试探的说:“你该不会、是那里不行吧?”
陈白的眼神真诚无比; 聂以诚低笑一声,他很想马上就让陈白试试,自己到底行不行。
但他还不能; 聂以诚迎上陈白的目光,问:“陈白,我们不可能有婚姻。”
陈白无所谓的点头:“我知道。就因为这个?聂以诚,你的观念也太老套的吧; 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不是。”聂以诚坐了起来,和陈白面对面; 这个姿势让他们竟有几分促膝长谈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虽然不能有婚姻,也许也没有办法举办婚礼。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是和我走完今生的人。我希望你也是。”
陈白扁扁嘴:“我当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聂以诚打断,聂以诚最不喜欢陈白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可以无视,什么都可以放下。
“你能保证忠贞吗?”聂以诚双目望着陈白,眼神里有一种冲动,是一种压抑许久的,接进爆发边缘的冲动。
陈白的表情瞬间僵硬,他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拿眼睛看聂以诚。
只不过这次的眼神里熄灭了之前亮闪闪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失望。
陈白干巴巴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楚楚动人,他说:“你说什么?”
聂以诚是非要求一个答案的样子,他急得眼眶都发红。只要陈白点头,聂以诚想,只要他点头,我什么都可以为他做。
可陈白终究只是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陈白转身下床,一个不稳,将床头的台灯撞翻,落到地上,“嘭”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陈白踩着拖鞋,各个柜子、角落里乱翻,他在找烟,他许久都没抽烟了,竟然都忘记烟放在什么位置。
在陈白下床的那一刻,聂以诚的心就已经浸入寒冰,所触所感,皆是冰凉。
聂以诚看陈白满卧室的转,近乎神经质一样的翻找,终是不忍。他起身下床,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陈白。
“谢谢。”陈白接过烟盒,却怎么都打不开。
聂以诚从陈白手里拿回烟盒,打开,取出一只递给陈白,然后又将打火机点燃。
陈白就着聂以诚的手点燃了香烟,他猛吸了一大口,也不往一步之隔的沙发上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此时又是夏天,不用担心着凉。
他坐下后,本就高大的聂以诚格外高大了。从陈白的视角来看,简直就是庞然大物。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不睡我?”
聂以诚没有否认。
“我们恋爱以后,我向你告白以后,你还是这么想的?”陈白又问。
聂以诚还是没有否认。
陈白不再问了,空气一时安静得有些过分。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距不到一步,却谁都不愿再说一句话。
陈白只是随意吸着烟,随意坐在地上,竟有几分慵懒与娇憨。聂以诚几次想主动说话,都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在其他的事情上,聂以诚都能宠着陈白,惯着陈白,几乎没有底线没有原则。
忠贞,是聂以诚对陈白唯一的要求。
两个人静默的对峙,不见火光与剑花,却是一场心灵的炼狱。
因为太过安静,走廊上的脚步声就显得有些清晰。
聂以诚和陈白都听到了脚步声。
“是张婶,她一定被台灯落地的声音吵醒了。”陈白侧耳倾听,边听边说。
张婶的房间正好在他们卧室的楼下,即使房间隔音足够好好,也还是能听到些声音。况且张婶已经一只脚步入了老年,晚上睡觉极轻,听到一点声音就能醒。
她担心聂以诚和陈白发生了矛盾,特意上来看看。毕竟聂以诚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最知道聂以诚发起脾气来有多可怕。
张婶的脚步在主卧门外停下,里面悄无声息,她在外面站了几分钟,觉得里面应该没有事情发生,便放心的回去了。
张婶走后,空气中紧张的情绪似乎有所缓解。陈白已经抽完了一根烟,聂以诚将烟灰缸拿过来,俯身放到陈白面前的地毯上。
“聂以诚,原来你这么不了解我。”陈白将烟头放入烟灰缸,因为聂以诚是俯身低头的,他不用太仰视聂以诚了。
陈白还说:“我以前,以为你是我的影迷,毕竟要包养我的影迷也不少。你知道我演过的电影,还一副要和我柏拉图的样子。我竟然会觉得你不睡我,只是想和我来一场灵魂之恋。当然,这都是我向你告白之后想的。”
陈白自嘲一笑,看着聂以诚:“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了。”
“不是的。”聂以诚不想陈白贬低自己,他本来就与众不同。
聂以诚将身体蹲下,他蹲在陈白面前,说:
“你没有自作多情,你也没有自以为是。我从来不在乎我们肉体上是否发生关系。灵肉合一固然好,如果不能,精神之恋也不错。”
陈白点头:“对,精神之恋也不错。但前提是我要对你忠贞。忠贞是前提,不是吗?”
“我觉得这是应该的,而且不只是对你的要求。作为另一方,我当然也会对你忠贞不二。”聂以诚声音很是坚定。
陈白笑,仰着头问:“所以,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是出轨了?还是睡别人了?”
聂以诚回答不上来。自从《乱世情仇》杀青后,陈白就和他同居,算起来也快有半年了。这半年里,除了过年两人分别回了趟“家”之外,陈白甚至连这栋别墅都少出,聂以诚要带他出去,他也都以要画画为理由推脱了。
几乎与世隔绝。
聂以诚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陈白为什么不拍戏,又为什么会关在家里画画。
“聂以诚,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说的,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陈白声音很缓慢,每一个字落到聂以诚心上,都如同一记重拳。
“还是说,你根本就对我有偏见。你以为,我就该是浪。荡的婊。子,水性杨花?”
陈白的问题让聂以诚无法回答。
“不要这样说自己。”聂以诚的心被陈白一席话说得发疼发胀,他不想陈白轻贱自己。
陈白看着聂以诚紧皱的眉头,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他把嘴巴闭上了。因为在地下坐的时间太久,陈白的腿有些发麻,他伸出手抓住聂以诚的胳膊,“拉我一把,腿麻。”
聂以诚将陈白拉起,他自己也顺势站起来。陈白的一只手抓住了聂以诚的胳膊,聂以诚的另一只胳膊环住了陈白的肩膀。
这样看来,倒像是聂以诚在抱陈白。
聂以诚护着陈白一瘸一拐的走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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