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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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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贼,你满口胡言!我陈平自归入楚营,何曾有过二心?刘邦?我可以指天立誓,我与他从未蒙面,又何来暗通曲款?说我害你和范亚父反目结怨?害得他毒瘤爆裂身死?可笑,范亚父如今不是还健在吗?什么鸿沟之盟?你被逼入垓下?项羽,你要污蔑我陈平也请找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罪责,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我陈平抵死不认!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瞑目!死后亦必会化成厉鬼,找你索命!”
“呵,”项羽掀了下薄削的唇瓣,没有理会一眼歇斯底里的人,他只是将头搁在虞妙弋的发顶,轻轻磨蹭,“妙弋,你恨他吗?”
压下心底的震惊,虞妙弋怔愣地抬起眼,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项羽所说全是事实,是上一世真真切切的事实。这一世由于他在鸿门宴后就追杀刘邦,才让陈平没有任何机会和刘邦发生交集,至于之后离间项羽和范增,以至范增死不瞑目,还有进言刘邦,让他撕毁鸿沟之盟,这些都远没有发生,陈平自然不知道。但项羽,项羽为何会知道?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还有这次的鸿门宴,项羽竟会事先让人埋伏暗算刘邦……
怎么回事?她昏睡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项羽会性情大变,整个世界变天了般?
“妙弋,你不恨吗?不恨刘邦?不恨张良?不恨韩信?不恨陈平?不恨那些把我们逼得双双自刎的人?”身后的男人伸手圈住她的双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属于他温暖的怀抱让虞妙弋哭得红肿的双眼再次涩然。他自称“我”、“我们”?他是项羽,她的项郎吗?虞妙弋惶惑,但一被提及那些人,想起上一世他们的迫害,她怎能不恨?
“我恨……”虞妙弋咬牙切齿,瞪向陈平。
“很好。”满意地得到答复,项羽松开她的肩头,抽出腰间的天子剑,他让她把剑握入手心,“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恨他们,来,替我杀了他,永绝后患。”蛊惑着,他握着她的手,举起,让剑尖对准陈平的心脏,然后松开她,后退一步,抱臂环胸,看戏般,嘴角犹挂冷笑。
*
杀了陈平?杀他,虞妙弋不会手软,但是……身后的人后退一步,虞妙弋却转过了身,直接将剑架到他的脖颈,“告诉我,你是谁?”在杀陈平之前,她想知道为何项羽会性情大变,为何他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未来?
面对她的倒戈,项羽面色未变,甚至还前进一步,让天子剑的刀锋更贴近自己一寸,然而虞妙弋却吓了一跳,跟着后退一步,稍稍挪开剑锋。
“不是想杀我?怎么?下不了手了?”男人冷冷嗤笑。虞妙弋握紧了手中的剑,心在望着那双举世罕见的重瞳时根本狠不下去,“我不想杀你,你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为何会知道这些?追杀刘邦,刑求陈平,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我是项羽,又非昔日的项羽。”他的解释让虞妙弋难懂,她蹙眉,望着他,听他继续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大方让你知道一切,毕竟这次能让项羽重来一世,让我得以灵魂归位和他融为一体,你的功劳最大。”
“什么意思?”虞妙弋更是不安。眼前的人却是淡淡一笑,不答反问,“这把剑是你们虞家祖师爷所铸,还记得它的用料吗?”
虞妙弋怔了一会,回道,“蚩尤。哥哥说天子剑的用料是来自埋葬蚩尤身与首的南方暑地和北方极寒之地这两个地方。”
“对。但事实上,当年轩辕黄帝将我身首分离,分别埋葬封印的不止是我的**,还有我的部分灵魂。这部分灵魂是我在涿鹿之战前答应成为众魔之首时,被妖魔注入的魔力和恶念所在。以前我痛恨过这部分邪恶的灵魂,但这几千年来,我无不在庆幸,若没有这部分灵魂,我蚩尤真的只会轮回成平平凡凡的人,奈何不了天,奈何不了命。所以我该感谢你们虞家祖师爷,让我能借由天子剑的铸造而寄宿在剑中,我也该感谢你,若不是你强烈的怨念,迫切重生,我也无法让项羽再重来一世。”
“你说什么?你,你是蚩尤?我的重生是你一手策划的?”一日来经历一波又一波的震惊让虞妙弋再也支持不住,她向后趔趄一步,头昏目眩,若不是借着天子剑支住地,她早已倒下。
“是。我是蚩尤,但蚩尤是项羽的前世。所以,我也是项羽。你的重生的确是我一手策划,是我让那孩子让你重生,目的如刚才所说,只是为了让项羽重来一世。虞妙弋,历史将在这一刻改变,这天由我自己来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明白的话,杀了陈平,我可以记你一功。”项羽走上前,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转过她的身子,再次握起她拿剑的手,指向陈平。
此刻的陈平也惊骇得目瞪口呆,什么蚩尤?什么轮回?什么重生?他完全不知所云。然而老天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弄白这一切,当眼前的男人握着女人持剑的手,将冰冷的剑尖刺入他的胸膛时,血汹涌而出,他的世界被鲜血染红后很快就被无边无尽的黑暗取代。双目睁圆,他不甘愿,却奈何不得,只能眼睁睁让眼底的光亮散尽。死亡竟来得如此的快。
“啊!”当猩红滚烫的鲜血喷溅到脸上时,失魂落魄的虞妙弋尖叫一声,昏死在身后之人的怀里。项羽勾起冷笑,吻去她额角的鲜血,“很难以接受吗?若觉得痛苦就不要再反抗,好好生下孩子,然后,把她的心还给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陈平就这么让我炮灰了哈╮(╯▽╰)╭
☆、暂宁
鸿门一宴后天下大势已定;项羽入住秦王宫;杀了秦子婴,族尽秦朝余孽;自此,泱泱大秦不复存在。正应了那句;亡秦必楚。作为灭秦的最大主力;又拥有四十多万的军马,项羽早已不再满足当一个诸侯国的上将军,称王称霸势在必行。于是,在这年五月底;项羽入住秦王宫,尊楚怀王为有名无实的义帝后;自己则与范增私下商议,决定分封参与灭秦的各诸侯将领为各国的诸侯王。
上一世,项羽分封了十八路诸侯王,然而,这一世,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刘邦自然不可能再得到分封,还有盲目复仇,伤害虞妙弋的司马欣不但没有得到分封,还被永久打入死牢。然而由于楚怀王原先“先入关中为关中王”的约定在,各诸侯对先入咸阳城而未得到任何分封的刘邦颇为同情,对项羽亦心存非议。然而,项羽现今如日中天,特别是自封为霸王后,各诸侯对他更是忌惮三分,自是敢怒不敢言。
分封后,项羽立刻让各路诸侯王回到各自封地,自己则在咸阳宫住下,这一住便是两月有余。
两个月后,天已经是七月天,七月流火,气候开始转凉。项羽住腻了秦王宫,决定择日回都彭城。
“羽儿,咸阳城地处关中,四周有险山要塞,地扩物饶,你真的决定放弃咸阳回都彭城?”午后,范增与项羽对弈榕树之下,范增开口问道。
项羽落了一子后才抬起了眼,“咸阳城是位置甚佳,不过论物饶,我们彭城也不差。况且,我若不回都彭城又怎么能让那牧羊儿乖乖迁都呢?”只有让楚怀王迁都他处,他项羽才能名正言顺入住彭城王宫。毕竟彭城是楚国历代国都,是臣民心之归向,他要想称霸天下,首先就得先在自己的国家站稳脚跟。因为只有根深的树才能枝繁叶茂,不可撼动。
这些范增岂会不知,所以他点了下头会意后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再对弈几手,项羽挑了下眉,发觉眼前的老者有些的心不在焉,被他一连吃了好多子。“亚父,你若累了便下去休息罢。”这样的胜之不武,项羽不屑。
范增蹙了下花白的眉峰,再沉吟一会才复开口,“羽儿,你有多久没去过萏莲宫了?”范增口中的这座萏莲宫是项羽入主咸阳宫后让虞妙弋静养之所。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项羽勾起了嘴角,好整以暇地回道,“入主这秦王宫多久,我便有多久没踏足那儿。亚父您当日不是劝谏羽儿说不可以太过宠她么?羽儿现在只是遵从你的嘱托罢了。”
“羽儿,如今妙弋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临盆在即,她需要你的陪伴和关心。”范增语重心长道。其实范增不明白的,这两个多月来项羽对虞妙弋的冷淡让他都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前项羽是那样的宠爱她,如今这样的变化了为了什么?他变心了?记得两个月前那场鸿门宴后,他气急败坏回自己的厢房,虞妙弋身边的小丫头却急冲冲地跑来要他去救命。小丫头说项羽会伤害虞妙弋,他完全不信,但经不住小丫头的苦苦哀求他最后还是去找了他们。
但他们夫妻俩去了哪范增也不知道,找了许久,问了很多地方,直到夜深时分他才见到项羽抱着昏死在他怀中的虞妙弋回来。那时项羽只是请来大夫给她问诊,自己说累了,就回去休息。而这休息就是漠视,两个多月来的不闻不问,让他这个长辈都看着都心寒。
如果项羽对他那日的劝谏是这样的遵从,那么他宁愿当日什么都没说。他真是老了,说了不该说的,管了不该管的。但其实,隐隐约约间,范增总觉得最近的项羽很不一样。无论是他对虞妙弋的态度上还是他的政策谋略上。分封诸侯,架空义帝,特别是在鸿门宴前就早一步让人埋伏道旁,待宴会结束擒杀刘邦这招大大出乎范增的意料。范增怎么也没想到,昔日最不齿阴谋诡计的项羽会有这么一天。这种帝王虚与委蛇的权术他学会了?他的羽儿真正成长了?这一刻,范增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竟一时喜忧难表。
见眼前的老者一脸欲言又止的忧虑,项羽有些心烦。将要落的子丢回棋盒,项羽站了起来,转身便大步离去。
*
七月的天,一池荷花正值盛放。萏连宫,顾名思义,宫里内院有一池的荷花。粉的、白的,池中的荷花亭亭玉立,含苞怒放。然而池中的荷花再美也不及眼前夫人的展颜一笑。至少在小丫头凤雅眼里,什么都抵不过。
“夫人,您说钟离将军以前真是炊事营长?为什么我让他帮您熬一碗参汤,他都会把白糖当做盐放进去?”荷花池中的凉亭里,凤雅叉着腰,控诉钟离昧的粗心大意。明明知道即将临盆的人身子娇贵,他钟离昧倒好,堂堂昔日的炊事营长,居然出这样的丑,让夫人喝那样参汤。拉肚子怎么办?
相对凤雅气得怒焰三丈,虞妙弋只是轻轻一笑,拉住凤雅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的石椅坐下,回道,“是啊。你质疑夫人的话?”想当初她为了随夫而从军,女扮男装可是和钟离昧混了一个多月,在他手下打杂,和他切磋厨艺,她对钟离昧的厨艺再了解不过。只是没想到这个昔日炊事营长,曾经鸿鹄大志要开间客栈掌厨的人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
“凤丫头,你说当时钟离将军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居然会盐糖不分。”虞妙弋眨眨眼,一脸的揶揄之色。
“我哪知道。”凤雅嘟起嘴,无视虞妙弋眼底的揶揄,愤愤难平,“我当时在他身边只是说了句我平生之愿便是找一个志同道合,一起研究料理,经营客栈饭馆。哪知之后他傻兮兮地笑着端给我的参汤加的是一大勺的糖。他这不是要害夫人您吗?夫人您说要不要追究他这个冒失鬼。还好夫人您一闻味儿就觉得不对,没喝这毒药般的参汤,不然我凤雅绝饶不了他!”
“呵呵,你真要我追究他?真舍得?”虞妙弋认真询问着,但眼底却满带促狭笑意。小丫头本就因为生气的脸面更红,“我,我干嘛不舍得。他这样的粗枝大叶,我以后绝不会再找他为您料理膳食。”
“凤丫头,你这样想他气他,他知道后会多伤心哦。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人家钟离将军是因为什么而分心,以至于闹了此等笑话?”虞妙弋开始循循善诱,凤雅听得一知半解,亦或者在装傻充愣。
“夫人您的安胎药快炖好了,我先过去拿。”小丫头居然想临阵脱逃,虞妙弋拉住她,有些无奈,“凤丫头,你逃什么?钟离将军为人豪爽仗义,是个能托付终身之人,你若有意,我可以给你做主。你有个好归宿,我也放心。”两世的主仆情缘让虞妙弋视凤雅亲如姐妹。不过出乎虞妙弋意料的是,上一世她把同样精通厨艺的两人介绍互识后,率先对对方产生好感的是她这直爽的凤丫头,这一世怎么不一样了,这小丫头在别扭啥呢?
“不,不要。”凤雅拼命地摇头,紧紧抓着虞妙弋的手,目光满带恳求,“夫人,让凤雅伺候您一辈子吧。钟离将军人怎么样,都和我无关,我不嫁他,我终身都不想嫁人。”
“傻丫头,说什么任性话。你不信夫人的眼光?钟离将军真会是你的好归宿,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有上一世铁铮铮的事实在,虞妙弋可以对她如此保证。然而凤雅却低下了头,虞妙弋以为她不好意思,哪知沉默一会,却听小丫头长长叹气,“夫人,也许钟离将军是个好人,但是,凤雅真的不想嫁人。”
“为什么?”虞妙弋不懂了。凤雅咬咬牙,抬头望着虞妙弋时,眉宇紧蹙,满眼的惶惑,“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不想,我怕,怕两人在一起有善始却无善终。”
“傻丫头,你多虑了。”虞妙弋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鼓励她。
“我多虑了吗?”凤雅突然激动起来,“以前我也憧憬,特别见到霸王对您的疼爱,可是,最近,我……”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伤了虞妙弋,凤雅慌张地站起来,“对不起,夫人,凤雅不该说这些。我,我先去拿药。”
“嗯。”虞妙弋点了下头,神色没有多大波动,但眼底已无笑意。然而,当凤雅转身走出几步时,虞妙弋还是选择鼓励她,“凤丫头,各人有各人的福。不要把我的姻缘和你的未来混为一谈。而且,这些错不在项郎。他对我,从没变心。”此刻的项羽已非昔日的项羽,那是被蚩尤恶灵控制住的项羽,他对她的冷漠残酷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这些她无法对局外人的凤雅说明。“所以,凤丫头,好好珍惜眼前人。”
“嗯。再不去取药药就要凉了,夫人,凤雅告退了。”看着匆匆离去的小丫头,虞妙弋知道自己的劝慰毫无作用。苦涩一笑后,虞妙弋静静地坐在石椅,发觉,小丫头一走,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静得是那样的寂寥。
“项郎,我好想你。等我,等我们的孩子出世,我一定会找回你。”对着静静绽放的一池荷花,虞妙弋轻喃道。两个月前,得知残酷的重生真相,亲手杀了陈平后,她再次昏迷两日。两日来的腹绞让她差点再次失去孩子,后来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告诉她,要想保住孩子就不要郁结在心,唯有心境愉悦,心情舒畅才能顺利临盆。
所以,为了孩子,她忍下所有的不安惶惑,所有的一切,虞妙弋决定等孩子顺利临盆再另行打算,否则一个不测是一尸两命,她以后要如何向项羽交代?好在这两个月那个项羽没有来找过她,她才能如此平静。
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虞妙弋收住不该有伤意微笑着转过头,她以为是端药回来的凤雅,哪知微笑的眸中映入的是一双稀世罕见的重瞳,而她的笑容在见到来人的时候
☆、生产
临盆
“怎么?不欢迎本王?”来人冷着一张脸走入凉亭;虞妙弋掩去不快;淡淡回道,“霸王多虑;臣妾岂敢。”说着起身相迎,“不过霸王来的不是时候;臣妾正打算午休;九个月的身子很容易乏困,还望霸王见谅。”
“呵,你这身子见到本王就特别容易发困。怎么?安胎药不吃了?刚刚遇到你的丫头了,她说是去给你端安胎药。”项羽勾起一笑;凑近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让虞妙弋下意识躲闪;撇开了脸,“多谢霸王提醒,瞧我每天乏困,迷迷糊糊,连还没吃药都忘了。”
对着身边的男人轻轻一笑,虞妙弋挪动圆肿的身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这时,凤雅刚好端着药过来,“夫人,久等了。”看见项羽,立刻矮身一福,“婢子见过霸王。”
“起来吧。药给我,你下去。”这话惊的可不止一人,凤雅更是不放心,“不,这种事怎么可以劳烦霸王。”
“霸王您日理万机,让凤丫头伺候臣妾就行。”虞妙弋亦赶忙接口。如今的项羽已非她的项郎,她不想与他太过亲密,况且这人面冷心狠,让他伺候她吃药,她想都不敢想。
果然,面狠心冷的男人脸色一寒,当下冷喝道,“把药留下,然后退下,休得多言。”
见他变了脸色,凤雅更是不放心,不愿走开,深知他的心狠手辣,虞妙弋不想凤雅受到伤害,所以只能吩咐道,“凤丫头,你去把凉榻整理好,我待会想午休。”
听出虞妙弋想支开她,凤雅担心,走近一步,不愿离去,“夫人,让凤雅陪您。”两个月前夫人被他带走,回来就是昏迷两三天,她怎么放心让他们两人独处?
“没事,别多想。”拍拍凤雅的手背宽慰她,虞妙弋顺手接过药汤,再次劝退她。
看着小丫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项羽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你的小丫头怕本王吃了你?”
“霸王说笑,多虑了。”虞妙弋敷衍地回道,端起药,只想赶紧喝完去午休,不与这人纠缠。然而身旁的男人岂会如她的意,抢过她手中的药碗,他一手搭上她的肩,“坐下,我喂你。”
然而虞妙弋却侧开了身,不让他碰触,“霸王大可不必,臣妾也承担不起。”
“你有何承担不起的?虞妙弋,别再给本王左一句霸王又一句臣妾,听着让人烦!”男人冷冷警告,虞妙弋只是莞尔一笑,他烦她自称臣妾,但他却声声本王本王,真是一个霸道又矛盾的人,不过这些,她不在意。“霸王您贵人事忙,臣妾还是不叨扰了,先行告退。”他不走她走。她不想再看到心爱之人的脸被他人控制着对她冷颜厉色相对。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让男人剑眉倒竖,额角青筋毕现,“你以为是本王想过来见你,若非亚父劝本王多陪陪你,本王一步也不会踏入萏莲宫。虞妙弋,别不知好歹。”此刻他的心又气又烦,想起两个多月来眼前的女人总时不时出现在自己梦里纠缠,她哭泣的泪眼让他心烦意乱,他知道,是她的项郎在思念她,所以未免被他压制的项羽觉醒过来,他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他今天根本不该来。他现在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项羽,可是,当今日范增再提起,他竟然会忍不住跑来。而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对他如此冷淡,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逐客令。
“虞妙弋,是不是很不想喝药?那好,别喝了。”重瞳一眯,项羽将手中的药碗掷在地上,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见儿
“虞妙弋。”浑浑噩噩间;虞妙弋感觉到有人在呼唤她;听出是阔别已久的某猫,虞妙弋欣喜地唤道;“猫儿。”她想睁开眼看看它,哪知浑身像散了架般;虞妙弋什么都不能看见;意识里只剩无边无尽的黑暗。
“都说本司不是你们凡间低等的牲畜了,你还老改不了口。”黑暗中的声音充满无奈,“罢了,如今我也已沦为你们一员;说这些无益。虞妙弋,在我的神识完全消失前;我只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所以说蚩尤说的都是真的?我的重生只是你们一起策划的阴谋?”虞妙弋拔高了声量,即便早已知道一切,现在从某猫口中再次听到,她还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就像被亲密的朋友背叛般。
“所以对不起嘛,以后,以后我会好好赎罪,回报你嘛。”黑暗中的声音满带恳切。虞妙弋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追究这些已成定局的事,“那我该怎么办呢?项郎回不来了吗?怎么样才能让蚩尤的恶灵离开他呢?”
“这些我正想向你说明。虞妙弋,你听清楚了,如今消灭蚩尤恶灵的唯一办法只有毁了那把天子剑。但是蚩尤知道这事,所以他一般会随身佩剑,对剑更是视如生命般重视。要想从他身上盗走剑并销毁不是一件易事,虞妙弋,好自为之了。”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绝不会放弃。我不想让那个恶灵借着项郎的身体为所欲为。何况,你会帮我的,对吧?”与恶灵对抗,她一介凡人岂是敌手?此刻虞妙弋强烈希望它的协助。然而某猫却久久沉默,“对不起。”沉默后是它无奈的道歉,“我也想亲手消灭这个无情的骗子,可是,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我的法力已经没有了,神识亦将消散。”
“为什么?你最近一直不出现是出了什么事吗?”虞妙弋焦急地问道,她开始挣扎,想睁开眼,活动身子,想看看它,可却是那样的徒劳无功,而当感觉到某猫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失,虞妙弋更是不安,“猫儿,你又要离开我了?”
“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虞妙弋,记住,无论如何,毁了天子剑吧。不要让蚩尤阴谋得逞。他是千年恶灵,已经无可救药了……”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虞妙弋知道,它消失了。
“猫儿!”虞妙弋疾声呼唤,但空洞的黑暗中再也无声无息,而浑身的酸累让她很快又陷入昏睡。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喜极而泣的脸。
“夫人,您醒了?”耳边传来惊喜的呼唤,不是凤雅是谁。
又闭目一会,再慢慢睁开,待适应了房内的光线后,虞妙弋对着凤雅轻轻一笑,“嗯,我醒了。傻丫头,你哭什么?”
“我这是高兴。夫人,您这次又昏迷了三天,担心死凤雅。呸,呸,说什么死字,不吉利。夫人是仙女下凡,吉人天相,凤雅知道,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瞧小丫头又是笑着又是抹泪的,虞妙弋心里不由一暖,甚是感动。忽然想起了什么,虞妙弋摸了下肚子,待感觉那里的平坦时,她激动地拉住凤雅,“孩子,孩子呢?”
“呵呵,恭喜夫人喜得贵子,小公子平安降世。”凤雅道喜着,眼中带着的泪因喜悦熠熠生辉,亦点亮了虞妙弋阴霾重重的心,“孩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既然是小公子,那便是他们的鼎儿了。
项郎,我们的鼎儿出世了,你知道吗?一想到项羽此刻的遭遇,虞妙弋嘴角的微笑很快就泛起苦涩之意
“夫人您怎了?哪里不舒服吗?我让大夫来瞧瞧。”说着,凤雅就要离开,虞妙弋拉住了她,“我无碍了,不用担心。凤丫头,孩子在哪?我想抱抱他。”
“孩子……”凤雅踟蹰着,脸露难色,虞妙弋不由焦急,“孩子怎么了?”
“小公子很健康,夫人放心。只是,小公子一出生就被霸王抱走了。您昏迷的这几天霸王都没来看您,我还是每天托钟离将军帮忙探听才知道孩子境况的。”凤雅还没说完,虞妙弋便开始挣扎着起来,凤雅扶住她,关切地劝着,“夫人您不用担心,小公子虽然在霸王那,但这些天霸王都没让他饿着冻着,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霸王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您刚生产,身子虚弱,至少得修养一个月啊。”
“不,我要去抱回我的孩子。”那个人已非她的项郎,是蚩尤的恶灵控制着的项羽,她无法安心把孩子交给他。“凤丫头,扶我过去,不然我自己就算爬也要爬过去。”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见虞妙弋坚持要去,凤雅怎么都劝不住,无可奈何下只能叫来另一个丫头,两人一起扶着虞妙弋去找项羽。
*
“臭小子,无法无天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人还未踏进,虞妙弋就听见那个男人的暴喝,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理会侍卫的阻拦,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他们,冲了进去。进来后,眼前所见让虞妙弋更是惊骇,那个男人竟然将手中的襁褓举过头顶,那双重瞳怒火冲天,此时此刻大有将孩子掷在地上的趋势。
“不。”虞妙弋扑了过去,直接撞进项羽的怀抱,“把孩子还给我,不要伤害他,不要。”身高悬殊,虞妙弋够不着孩子,只能徒然地踮起脚尖,伸高手臂,仰起头,望着自己的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哇哇叫着,虞妙弋的心被紧紧揪着,急得眼泪打转,然而,还不待她的眼泪滑出眼眶,一滴又一滴的豆粒般大小的水珠儿开始滴落在头顶,额头,发出了轻轻的啪啪声。虞妙弋错愕,一时忘了反应,而面前的男人却爆出一声声大笑,笑声朗朗,甚是开怀,起伏的胸膛撞击着她胸前的柔软,虞妙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跳后一步,一手护胸,一手擦去额上的水珠,瞪着眼前大笑不止的男人。
“哈哈,臭小子就是尿多。刚刚尿了那么大一泼,现在还能尿。”项羽止住笑,收回高举的手臂,将孩子移到胸前,看了一眼虞妙弋额角的尿渍,那双重瞳中笑意不减,“虞妙弋,喜欢这小子的见面礼么?”
“把孩子还给我。”虞妙弋没有理会他的嘲弄,直接扑上去,想抱回孩子,哪知这个男人又把孩子举高,占着人高马大,让她一点都触不到。但,“不要举这么高,危险啊。”虞妙弋几乎尖叫了。
“看你还抢不抢。”这男人竟还气定神闲地这样回应,虞妙弋气恼却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肯把孩子还给我?”
“还?这个字眼真奇怪。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本王的骨肉,又非你一人所有,本王碰不得吗?”项羽冷哼,口气已露不悦。
虞妙弋咬咬牙,虽然很想顶他一句孩子是项羽的不是他蚩尤的,但她还是不敢硬碰硬,“孩子不是你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想抱抱他也不为过吧?”她借着他的话回道。
“呵呵,自然是不为过。”项羽轻轻一笑,倒真的大方地将手中的孩子递出,虞妙弋喜出望外,急切地扑上前,伸手立刻将孩子抱回怀中。
她的孩子……虞妙弋眼眶又湿了,上一世无缘,这一世历经千灾万难,她终于平安生下了他,终于将她的鼎儿抱在怀中,怀抱着半臂般大小的孩子,她就像拥抱着全世界,此刻的心满意足让她鼻头微酸,眼泪盈眶,心里却喜滋一片。
“咯咯咯。”她哭着在笑,而怀中的孩子却笑得手舞足蹈,孩子好小,襁褓宽大,她几乎只能看见他小脑袋。小脑袋有点尖,拳头大小,肤色白嫩,五官却皱在一起,笑得正欢的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儿。
孩子好可爱,虞妙弋终于被他的笑感染,露出了开颜欢笑。
“臭小子,每次尿湿了人就乐成这样,真是欠打。”项羽低咒一声,伸手捏了下他皱巴巴的小鼻头,虞妙弋赶紧将孩子移开他的魔爪,“不,不要打他。鼎儿会乖乖的,我会好好教他。”
紧紧抱着孩子,虞妙弋抬头仰望面前的男人,水汪汪的眼儿带着恳求时更是让人我见犹怜,即便是此刻的项羽,他的心难以自持地柔软一片。他没有回应,但回望她的眼竟不再阴冷狠戾,淡淡的笑意中还有难以掩藏的柔情。
虞妙弋略微诧异,望着他的眼一时无法移开。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熟悉的眼,久违的互相凝望让两人竟一时痴了。这一刻,忘了所有般,他对她露出了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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