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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_童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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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第一反应是看司机,司机往前看着路,他松了口气,气一松下来,脸唰地就红了,甄心还不乖乖握着,他举着手机,臭不要脸地问:“有意思吧?”
张准瞪他,眼角飞红,甄心不依不饶的:“有没有意思?”
“有……意思。”张准咬着牙,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甄心满意地用拇指腹蹭他的手心,硬把手指插到他的指缝里,黏糊糊地攥着。
拍摄地确实不远,过两条横街就是,门脸已经布置好了,窄门上临时挂一块金属牌子,电镀着“黑池”两个字。周正在门口指挥工人拉隔离带,接上他俩往店里领,陈正森在架好的机位后头,正给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说戏,那男孩很漂亮,穿着黑色的拉丁服,化妆往他脖子上打喷雾,制造汗湿的效果,甄心顺口问周正:“哪个电影学院的?”
“不是,”周正招呼化妆师过来给他造型,低声说:“群演,真正的gay,听说在这一带很有名。”
甄心没走心,准备好就和张准就位了。
这是个过场戏,一遍过,临要收工,陈正森又说要拍一段甄心的打戏,张准去休息,甄心和那个漂亮群演走到一起,靠着栏杆等工作人员安排现场。
“我可喜欢你了,”小群演大胆地和他搭话:“我叫Tommy。”
甄心点上烟,瞥他一眼:“敢不敢说真名。”
这是被损了,Tommy却不生气,笑得别有风情:“对那边那个含情脉脉的,对我就冷若冰霜?”说着他拿下巴颏儿点了点对面椅子上的张准:“睡过了?”
甄心没表现出什么,但语气听得出不悦:“说什么你。”
“有什么说什么啊,你们俩那眼神,噼里啪啦的,傻子看不出来,”小群演平时被捧惯了,完全不知道收敛:“你看我怎么样?”
“我不是你们那国的。”
小群演哼他一声:“是,他那款的是好,看着就好操。”
甄心狠狠瞪着他,明显压不住火了,他还在说:“他就是那种‘闺秀’,没操过的时候人模狗样的,操开了就特别骚。”
甄心把烟掐了,甩了甩拳头,小群演警惕地斜了他一眼:“怎么的,说你心头肉了,要动手?大明星,我不信你敢……”
甄心一拳就揍他脸上了,场面霍地乱起来,叫骂声拉架声里,就听陈正森急慌慌地喊:“快!机位给我对准了,Action!”
第26章
血从鼻子里滴下来,滴在西装外套上,方炽往后仰着头,高准坐在他旁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浑身发抖,方炽抓着他的手问司机:“师傅,车窗开一点可以吧?”
“开什么玩笑,冷气都跑掉了呀。”出租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微秃,从倒后镜里警惕地盯着他,怕他把血弄到车座套上。
高准朝他歪着身体,想靠过来又不敢的样子,方炽干脆按下车窗:“车钱给你翻倍。”
司机不高兴,但没阻止,只刻薄地嘀咕:“哦哟什么人都有,脑子坏掉了。”
车是高准叫的,他想早点到家,早点给方炽上药,甚至忘了自己对车的恐惧,狭小的空间,密闭的车窗,他没法不想起那个午夜,想起身上的男人,想起屁股里的疼痛……有力的臂膀把他搂住,他一激灵抬起头,是方炽,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别……会看到……”
声音小得只有他俩听得见,他指的是司机,方炽握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管他干什么,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侧过身,用胸怀把高准整个包住,手放在他背上慢慢地捋:“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高准被他挤在胸口,那勒紧的力量让他放松,只要想想这个怀抱是方炽的,他就可以像婴儿一样安静:“别松开我,”他嗫嚅:“把我弄碎了也别松开。”
方炽的下巴贴着他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不松开,你知道我不会松开你。”
这时的街还很热闹,路两旁的霓虹灯色彩斑斓,那些艳光照进车窗,打在他俩身上,随着车租车在车流中缓慢前行,旖旎着千变万化,司机像看西洋景似地偷瞄倒后镜,两个大男人,西装革履的,腻歪歪抱在一起,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他在心里轻蔑地“呸”一声,管他们叫“屁精”。
开到高准家园区门口,方炽朝物业打个招呼,车就进去了,他们都认识他,每天晚上送高准回来时,他们还会热情地客套一句:“方医生回来啦。”
结了车钱,高准扶着方炽上楼,方炽并没什么大伤,却很享受这样的伺候,就像救了美的英雄享受美人的仰慕一样。下电梯,找钥匙,开门,高准简直是小心翼翼把方炽安置在沙发上,鞋都没顾上换就去找药箱,说是药箱,其实只备着些医用酒精和创可贴。
阿尔钦博托的巨画下,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高准支着一条腿,向前捧着方炽的脸,用小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往伤口上揉,身体倾得近,鼻息都是温热的。
眼前是一颗脆弱的喉结,还有一片单薄的胸膛,领子敞着,在射灯的黄光中投下三角形的阴影,方炽咽口唾沫,两手搭上高准瘦削的胯骨,感到手掌下的肉体一阵哆嗦,他做贼心虚地说:“小心,”紧接着眉骨上就一疼,凉飕飕的:“你们画画的手可真重。”
本是个玩笑,高准却道歉:“对不起……”
手在胯骨的尽头处使力,然后爬山腰线,方炽想停下来,但因为气氛还是什么,他停不住,高准的肋骨小而突出,随着他的抚摸扭曲,他拇指在上头稍稍一刮,高准就朝他一寸寸瘫软,直到柔软的肚腹坍塌般贴过来,被他用手臂圈住。
屋子静得发慌,能听到高准紊乱的呼吸和远处不时掠过的引擎声,高准无骨地抱住他的脖子,衬衫下光洁的皮肤离他的嘴唇只有一线,方炽知道自己在玩火,这把火闷着有一段时间了,他该让它就这么着起来?正情迷得恍惚,高准颤颤地说:“别走了,好不好?”
不走,留下来干什么?方炽几乎在转瞬间清醒,松开箍得发僵的手臂,挪了挪,要从沙发上起身,高准不放他,牢牢搂着:“太晚了,没有车了。”
“没事,我打车。”方炽站起来。
“我怕,我真的怕,”高准绝望地拽着他一条胳膊:“晚上我通宵开着灯,我不敢闭眼,我像精神病一样在床角缩着,那些记忆纠缠我的时候,我只想着你!”
他流泪了,那么可怜,那么无助,方炽突然舍不得了,就着高准拉他的力道,把人又抱到怀里:“到家我给你打电话,我在电话里陪着你,我们一直聊到明……”
“不,我不要!”高准撒娇似地摇头:“留下来,求求你……”
方炽像那天在诊室一样,偏头吻了一下高准的额角,那里滑腻冰凉,要靠另一个人的体温才能烘热:“不行,”他推开他:“我得回去。”
高准把他缠住:“别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方炽别过脸,看着门口,高准孤注一掷拉扯他,那样子没有一点尊严:“我保证听你的话,求求你……”
“松开我,”方炽的声音陡地严厉,一刹那,他又变成那个掌控人心的大医生了,高准抽噎着做垂死挣扎:“不,我不松……”
“今天一晚,还是以后的每一天,你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方炽已经被逼到底线,对一个心理医生来说,使用了威胁,就意味着他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高准的手果然松劲了,方炽轻轻一抽,就从那双手里抽离,似乎有短暂的犹豫,他最终疾步朝门口走去。
第二天傍晚,方炽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这天晚霞出得特别早,城市上空被紫红色的烟气笼罩,他看一眼表,五点半整,笃笃笃,背后有人敲门,他知道,即使被拒绝被伤害,高准还是离不开他。
打开门,一身精致的西装,一头妥帖的黑发,高准笔挺地站在门外,他眼睛肿了,像个伤心的女孩儿:“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是吧,”他突兀地开场:“所以你等着我,你知道我在你手心里跑不出去……”他咬着呀,一副恨恨的样子:“玩弄我,那么有意思吗?”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质问了,方炽却不害怕,他无需向他解释,或是道歉,只是慢慢欺近他,李秘书下班了,所以在门口就把他抱住,用柔情的手指触碰他红肿的眼睑:“哭了?”
高准像怕生的小狗,尝试躲他的手指,但再野的小狗也会臣服在主人的抚摸下,他也只是颤抖地承受了,方炽问得温柔:“想着我哭的?”
高准倔强着,不说话,方炽又问:“讨厌我了?”
高准的嘴唇开始打颤,委屈地瞪着他,方炽捧着他的面颊:“还是不说话?你好狠的心哪……”
高准终于挺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带着哭音:“别作弄我了好不好,别把我拉近了又推开,我受不了……”
方炽用拇指擦去他的眼泪,哄着他:“我怎么会推开你呢,只是有时候……我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谎,”高准抓着他的手掌,把它贴在嘴边:“你才不会迷惘,不会害怕……”越想他越觉得恨,在方炽小鱼际上狠狠咬了一口,方炽没防备,疼得叫出来,惊诧地看着他。
高准没有怯懦的意思,正相反,他瞪着两只大眼睛,柔肠百转中带着辛辣的挑衅,那神情生动好看,有刮骨刀般的艳丽,让方炽生出一股冲动,想揪开他的领子,扳住他的脖子,生猛地蹂躏上去。
他的冲动高准感觉到了,那是某种化学信号,让他乖乖等着,甚至微翘起嘴巴,一副发情的样子。同样的,他蓬勃的情欲方炽也捕捉到了,这是个节点,他要么悬崖勒马,要么泥足深陷:“我们开始治疗吧,”他忽然说:“外套脱掉,到椅子上躺好。”
有那么几秒钟,高准没明白他说的什么,直到方炽放开他走向治疗椅,他才知道他又退缩了:“我在勾引你……是吗?”
“别胡说,”方炽一笑置之:“你只是情绪不稳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高准否认得坚决:“我就是勾引你。”
“你是异性恋,我也是异性恋,没什么勾引不勾引的,”方炽布置好治疗区,拍拍大红的躺椅:“来,过来。”
高准面无表情,脱下外套甩在桌上,“嗖”地扯下领带,松手扔在地下:“如你所愿。”
高准在方炽面前躺上去,有些献祭的意味,脖子稍弯向一侧,像极了古典油画里殉道的圣者:“腹式呼吸是吗。”他利落地解开衬衫扣子,手伸下去脱皮带,被方炽一把摁住:“不,今天我们做眼动脱敏练习,”他的手久久握着,没有放开的迹象:“你放松,把自己完全交给我,”那双手很热,带着汗:“被强暴的时候,让你最恐惧的是什么?”
突然听到“强暴”两个字,高准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怨恨地看着方炽,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这个是吗,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你?”
方炽叹一口气:“高先生,我们是在治疗……”
“治疗你握着我的手?”高准咄咄逼人:“你像个情人一样握着我的手……”他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聚积:“还有你之前做的那些……现在我离不开你,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方炽选择逃避:“我需要你回忆一个画面,在创伤经历中有代表性的画面……”
“男人也有贞操?”高准毫不留情打断他:“如果我没被强暴,我好好的,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你没被强暴,我们根本不会见面,”方炽理性而逻辑,冷漠地看着他:“没被强暴,你甚至不会看我一眼,你就是只孔雀,骄傲地活在你的云端。”
高准愣住,可以说哑口无言。方炽显然做了过度的自我暴露,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的情绪管理是失败的:“好了,我们继续,”松开高准的手,他把汗水在纸巾上揩净:“回想一下你的创伤经历,那么多让你觉得恐惧的画面,找一幅你最想摆脱的。”
高准的心乱了,方炽是第一次说他的感受,虽然克制,但那话里有痴缠的意思,几乎让高准可以肯定,他对自己也是有情的:“都……都很恐怖,它们像慢镜头回放一样,每一帧我都想摆脱。”
“那最可怕的呢?”方炽有意问得漠然,醋意却欲盖弥彰:“比如他兽性地压住你的时候?粗暴地打你、脱你裤子的时候?”经过短暂的停顿,他说:“或者进入你的时候,也可能是你不安地获得高潮的时候。”
高准觉得每一句话都是扇在脸上的耳光,惊恐、愤怒、耻辱:“大概是……他插进来的时候。”
“插进来”,方炽被他的用词刺伤了:“好,我需要你回想那个画面,”他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高准眼前三四十厘米的地方左右摆动:“想着那个画面,眼睛跟着我的手指,尽你最大的能力,撑不住了就告诉我。”
他手指笔直修长,指甲修得整齐,指腹微红,盯着这些指尖看的时候,高准忽然有种变态的联想,他责备自己的放荡,羞耻感使得嘴唇充血,艳艳地红。
“注意力集中,”方炽规律地摆动手指,先是从左往右,然后由上往下,最后慢慢划圈:“想象创伤画面。”
高准强迫自己去想,放倒的车座,蒸腾的汗味,男人的重量,屁股被朝两边扒开,火烫的阴茎刺进来……他应该是恐惧的,但眼前晃着方炽的手指,他不知所措地兴奋了,四肢抖动着,面孔潮红,用一种贪恋的神态追着那些闪光的指尖。
方炽注意到他的变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高准焕发出的东西令他着迷,说不上是诱惑,却足以催情。他快速操纵着他的视线,好让自己可以放肆窥视他的嘴唇,他想就这么凑上去,这种欲望太强烈了,强烈得后脊梁一阵阵发冷,更可怕的是,仿佛被自己的手指催了眠,他居然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他越靠越近,鼻梁的投影已经打在高准侧脸上,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影子和他唇角想贴,如果人的灵魂真有善恶两端,他想那个一定是恶的自己,亟不可待地摆脱了累赘的肉身,先去品尝禁忌的滋味了。
方炽,他忍不住对自己说,你是真的跌进去了。
第27章
3705,张准挡着门,甄心赖赖地和他僵持:“开门啊。”
“你回自己房间啊。”张准后背贴着门板,显得很紧张。
“我屋里又没有药。”甄心知道房卡在他左边裤兜,干脆伸手去掏,张准一边推他的手一边躲他的人,整个人缩进壁灯狭小的阴影,甄心快速瞄一眼左右两边走廊,一把搂住他,“啵”地在他脸蛋上嘬了一口。
“你疯了!”张准吓得捂住脸颊,胳膊横亘在胸前防备,甄心却放开他,不等他反应过来,“嘀嗒”一声,门开了,甄心把房卡塞回他手里,转动门把,很风流地挑了挑眉:“进来啊。”
张准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远处有人拖着箱子过来,奇怪地看他,他才推门进屋,甄心翻着他的抽屉,像翻自己的一样:“小邓把药放哪了?”
张准两手死死攥在一起,不安地问:“你真受伤了?”
“你说呢,”甄心找到一管软膏,拧开盖子闻了闻:“那小子踢了我好几脚,要不是怕伤着脸,我揍死他,”说着,他自然地把软膏扔给张准:“你拉我的时候也被踢了吧。”
他确实被踢到了,那小子可能练过舞,有点脚劲儿:“你伤哪儿了?”他放下戒心走过去,甄心却一甩膀子把衣服脱了:“后背、屁股、前腰。”
张准觉得自己的汗毛都乍起来了,像惊风的叶、泛波的水一样赶忙移开眼睛,甄心好像故意刺激他,慢悠悠解开皮带,把外裤往屁股下头一褪,大剌剌趴到床上:“来啊。”
那是一片光裸的背,算不上健美,却很精壮,张准喉咙喑哑,带着猝不及防的羞涩:“我推不好……”他紧绷得声音都颤了:“平时都是别人给我推。”
他说的是“推拿”的“推”,甄心却想成“推油”的“推”,下身冷不防就有点硬:“快点,我真疼。”
张准于是就坐到床边了,药膏挤在手上,冰凉的,搓着搓着热起来:“哪里?”
“左边肩膀,”甄心鼻子发热,唾液分泌也多起来:“还有腰上头,右边。”
他说这几个地方真的发红,张准怕给他揉疼了,先在左肩膀上试了试力,他算是半专业的,揉起来不用手指而是手掌,每一下下去,甄心都舒服得直哼哼。
“你……能不能不出声。”张准尴尬得脸色大红。
“你师哥给你‘推’的时候,”甄心有意把那个“推”字咬得很重:“你哼得比我还厉害呢。”
他提到吴融了,张准知道这个茬不能接,只好不说话。揉了一会儿,甄心让他往下,他便顺着肌肉和骨骼的线条且轻且重地推下去,药膏虽然比精油吸收得快,但大半个腰背也是亮晶晶的,好不容易揉到腰眼,甄心还让他往下,他就别扭着不干了:“到头儿了。”
甄心简直是猴急地扯下内裤:“给我揉两把,快。”
那是男人的屁股,饱满结实,每块肌肉都能看到清晰的走向,现在正时收时放的,在床单上磨蹭,张准害臊得甚至有些愤怒,一抬手就给他提上了,不过是一个刹那,甄心反手抓住他的腕子,硬拽着往自己的内裤里伸。这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张准挣了两次都没挣开,他自己最清楚,他是软得没力气挣了。
“真的疼。”甄心把屁股往上挺,痴痴地想往他手心里贴,张准却用力捏着拳头。
“你不给揉,明天青了,拍戏我只能忍着。”
张准知道不能信他,但莫名地就是心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像个口是心非的荡妇,居然主动舒展了手指,包住那片生机勃勃的肉,半揉不揉地按了一下。
甄心立刻发出满足的叹息:“你手劲儿真好!”
他仍抓着张准的腕子,张准羞赧地说:“松开。”
他当没听见:“揉得我都要硬了……”
张准知道他早硬了,半推半就地想就屈从于这份暧昧时,甄心却摁着他的手要翻身,张准眼看着自己的手在内裤里从浑圆的屁股滑向凸起的腰侧,在胯骨上经过一个转折,落到腹肌的凹陷处,然后就是……
张准知道他早硬了,半推半就地想就屈从于这份暧昧时,甄心却摁着他的手要翻身,张准眼看着自己的手在内裤里从浑圆的屁股滑向凸起的腰侧,在胯骨上经过一个转折,落到腹肌的凹陷处,然后就是……
他像被烫着了一样抽回手,甄心仰躺过来看他,坏坏地笑着,一只手悠闲地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够着他的手,规矩地握了一阵,然后很不要脸地拨开那片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张准不敢抬头,甄心看他的目光是露骨的,他怕跟他对视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你手好油啊……”甄心用自己干净的手心去蹭他沾满了药膏的手心,两人的手越蹭越油,甚至指缝里都油乎乎的,甄心用某种夜店按摩的手法,有节奏地推挤他的手掌,一收一放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么下流的性暗示,张准羞耻得睫毛都打颤了:“你……哪儿学的!”
甄心轻轻拽了他一把,像从果树上拽一枚熟透的杏子,从天穹边拽一颗过路的流星,把他拽倒在床上,拽倒在自己身边:“受用吗?”
他俩脸贴着脸,眼睛望进眼睛,嘴唇离嘴唇只有一指远:“我们……”张准惶惑地问:“是做戏,还是认真的?”
甄心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我在勾引你……是吗?”
张准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高准的台词:“别胡说,”他机械地接下去:“你只是情绪不稳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甄心否认得坚决:“我就是勾引你。”
下句台词在嘴边上,张准却不愿意说,甄心闭上眼等他,他不情不愿地说了:“你是异性恋,我也是异性恋,没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甄心睁开眼,微笑着向他凑过来:“你看,我们只是对戏,别那么大压力。”然后就把他吻住了,舌头肆无忌惮地舔舐他的口腔,下体一下一下往他两腿中间顶,张准觉得脑袋里炸开了,这真的只是对戏?甄心解他的皮带,像要进行真正的性爱一样把他的裤子往下扒,他想要的只是对戏?
“太久了,”甄心意乱情迷地在耳边呢喃:“我们那太久没有了……”
张准忽然想就这样吧,两个男人还要什么海誓山盟……他反手抱住他,像个饥渴的女人抱住来路不明的情郎,他想起自己那个“梦”,“梦”里他和甄心赴死般地纠缠,腰杆一刻不停地耸,下体不知疲倦地蹭,那个“梦”就要成真了,走出这步就回不了头了,发着抖,他不知廉耻地脱下自己的内裤。
甄心似乎并不急,把油腻腻的手插到他两腿之间,握住右腿大腿根,狠狠捏了一把:“他踢的这儿是吧?”
是那儿,张准吃疼,疼里头有一种说不清的酥麻,大概是被挑逗起来的情欲,甄心坏心眼地吊他胃口:“来,我给你揉揉。”
他真揉起来,很猥琐很变态地,手指掐着大腿根不放,手背则用力磨张准充血勃起的阴茎,张准激动得受不了,胳膊像麻痹了一样攀不住他的膀子:“弄……弄我……”他满眼水光,嘴里喷的都是凉气,甄心痴迷地欣赏他的放浪:“知道我为什么揍他吗?”
张准张着嘴摇头,两眼没有焦距,甄心的手从腿根滑到他臀缝上,顺着那条潮湿的缝隙刮搔:“他说你看起来很好操……”
张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黑眼睛愤怒地瞪起来,甄心在他下巴上时轻时重地咬:“你说我该不该揍他,”手指则往臀缝深处探:“他还说,你操开了……会特别骚。”
这种话,就是调情也过分了,张准一怒之下朝他挥了一拳,拳风软绵绵的,甄心轻松接住:“小邓去送吴融,该回来了吧?”
张准简直跟不上他的脑回路,皱着眉头,疑惑地盯着他,甄心说:“上我那儿去?”
张准全身的皮肉腾地红了,他这才明白甄心一步步的铺垫,从揉药到挑逗,从对戏到吊胃口,从那些话到小邓,这是赤裸裸的性爱邀请,他想和他……
“我……没想好。”张准眼神游移,看得出对那种行为是恐惧的。
“我给你舔啊,”甄心色情地伸出舌头,在他眼前淫秽地卷:“前后都给你舔……”
张准眼神中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他不知道“后面”是可以舔的,更不敢想象甄心给他舔的样子:“胡说什么……”
甄心意外地发现他的生涩:“你后面……从来没舔过?”
张准胆怯地看他一眼:“谁会让人舔那种地方?”
甄心不敢置信:“从不去夜店?”
“夜店里做这个?”张准露出惊奇的表情,惊奇中还带着点厌恶,甄心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不是……那个……那前头呢,你……”
张准红着脸摇头,摇着摇着想起那个荒唐的“梦”,一低眉,看见甄心摸在他大腿上的手,他觉得都这样了,似乎可以告诉他:“做过一个那样的梦……”声音小的像蚊呐:“就是那次去唱歌,我喝多了,梦见你……”
甄心脸色陡地变了,张准说的是那次,他喝断片儿了,被自己来回来去地折腾……原来他以为那是个梦,怪不得第二天没来算账,反而显得很……害羞!甄心背上透出一层冷汗,手从张准大腿上撤回来。
这么私密甚至放荡的剖白,压得张准抬不起头:“我是不是疯了?”
甄心觉得喉咙像被绳子勒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准等不到他的回答,挑起淡粉色的眼角偷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带着爱意的。甄心慌了,他没玩过这种,戏里戏外那么多露水姻缘,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他有点发懵,张准却想明白了似地拿胳膊把他的脖子勾住,荡着有情却躲闪的眼波,朝他凑上嘴唇。
一个吻。很简单很短暂的一个吻,吻完了就离开,张准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甄心的眼睛,仿佛在最后确认自己做下的事、面对的人。很快,他第二次吻上来,这次大胆了许多,舌头擦过牙齿,顶在齿龈上,唇瓣在甄心嘴角边贪婪地吸个不停,鼻头小小的软骨在甄心脸上胡乱地磨蹭,比起激烈的性爱,这种漫长的接吻好像更能表达他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
甄心没尝过这种吻,明明是中学生无聊的游戏,他却无法招架,心脏仿佛是一个蹩脚的鼓手,笨拙紧张,打不出一串均匀的节拍,两肺也跟着罢了工,热腾腾的气呼出去,却怎么也吸不回来,恍惚中有种生命正在悄悄流逝的错觉。
张准感到他的呼吸乱了,于是停下来,温柔地摩挲他眼眉上的卷发,甄心慢慢睁开眼,带着刚出水般的躁动和初经人事似的慌张,接着不知道是谁主动,他们又吻到了一起,只是吻,没有抚摸,没有挑逗,额头抵着额头,脚趾卷着脚趾。
“Goodbye my almost lover,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甄心的手机响,他看都不看,直接关机了。
冗长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口水顺着下巴淌到脖子上,嘴唇厮磨得破了,贴床单那侧的耳廓被棉布擦得通红,甄心觉得一辈子好像就要这么过去了,他甚至荒诞不经地想,就算这么过去了,也不可惜。
“去你那儿?”缺氧,或者是长吻之后的倦怠,甄心迷迷糊糊的,张准问他。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甄心揪住鼻梁,感觉旁边的张准提起裤子,翻身跨到了他身上,然后一双轻颤的手帮他把裤子也提上了,他熏熏然有些想发笑,眯着眼往上看,张准歪着头,顶灯昏黄的光从那些凌乱的发丝缝隙间打下来,美好得有点过分。
“我们不是在戏里,这是真的,”甄心用手纠缠那些发丝,不经意说出了心里话:“我的天哪!”
张准拢起头发,拉着他起床,穿上衣服打开门,一前一后朝应急通道走,乳白色的通道门一推开,甄心就回身拉住张准的手,他们不说话,轻快地跳上楼梯,转个弯就是38楼门口,通道门打开又合上,长走廊望不到边,远远的看见廊上有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他们没多想,手紧紧攥着一路过去,快到门口了,甄心才发现那只行李箱是放在他门前的,几乎是在噩运叫门的前一秒,他猛地甩开张准的手,一回头,高大的绿植阴影里果然走出来一个人,小洋装,娃娃似的脸蛋,黑长发,瞧了瞧张准,嗲嗲地朝甄心撒娇:“Honey,怎么不接人家电话!”
第28章
手机提示音“叮”地一响,是高准的。方炽清醒过来,立刻坐直身体,有些慌乱,草草收回了手指:“我们歇一会儿。”
高准慢慢从裤兜里掏手机,掏出来瞄一眼:“没事儿,”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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