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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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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爬向火力点。

背负喷火器的战士占据有利位置后,将火焰喷入火力点。“海生,看你的了。”赵志诚拍拍李海生的肩膀。李海生左手提步枪,右手提帆布包朝崖下火力点冲去。李海生飞快的跑动,黑糊糊的海崖已清晰可见,海崖上到处是闪着焰光的射击孔,提装有10公斤炸药的背包狂奔,令李海生混身酸痛。跑到火力点跟前,李海生将炸药送进通风口。

导火索拉开瞬间,李海生转身朝十几米外沙坑跑去,跳入坑中双手死死抱住脑袋。随着巨大的爆炸,入崖火力点被炸飞上天。“干的不错,一等兵。”一名军士经过他身边时,大喊,便带领下属朝冒黑烟的火力点冲去。不一会,冒黑烟海崖火力点从内部涌出数道火龙,显然是攻入火力点的喷火兵的杰作。

李海生到达并不算高的崖顶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巴斯维尔角的海湾在阳光照耀下闪动光采。蓝色海面完全被船队覆盖,登陆艇正全力向海岸转运部队、坦克、重炮及辎重装备。此时,李海生手中没有步枪,背上没有背包,头上未戴钢盔,甚至连防弹衣都被扔掉,没有了沉重的装备,脚步轻松,如同与妻子在海边散步。

伫立崖顶,远眺内陆。枯绿草原上扬起阵阵烟尘,是部队向内陆挺进。海岸战斗称不上激烈,甚至轻松顺利。日军唯一防御是只有一个连驻守的海崖要塞,海崖上方构建良好的阵地根本没有防守者。“你看,土地是红色的。”抓起一把红土,赵志诚道。澳洲大陆都是红色的。李海生深呼吸陌生大陆的空气,中国军队终于踏上澳洲大陆。

“我要让中国人的血染红这片土地。”阿梅顿联军司令部传出嘶哑的咆哮。参谋不断在大幅军用地图上标注最新敌我态势,突如其来的逆转超出大家想象。中国军队在巴斯维尔角登陆,正在向纵深及布鲁姆等地挺进,至今未与日军发生大规模激战。一道道电报从各地汇集到阿梅顿小镇一所不大的学校内。

“我们被中国人耍了,美国、自由世界,都上了黄猴子的当,必须立即攻击中国舰队。”麦克阿瑟大声咆哮,面目显得狰狞。12小时前,接到中国舰队出现在西澳海面情报,麦克阿瑟还坚信中国外交官员的解释:国防军决定进攻小巽他群岛。

麦克阿瑟认为这是中国抢夺胜利果实的表现,之所以进攻小巽他群岛,是为防止美国军队以攻击日军为名,介入东南亚事务。对于这种正常的军事行为,麦克阿瑟和华盛顿根本没有警惕,甚至乐见其成,中国人进攻小巽他群岛,将会彻底切断上原有泽的退路。

麦克阿瑟欣喜的想象,上原有泽接到中国军队占领小巽他群岛的情报时,面色煞白的模样。上原有泽正在犯错,五天前,上原集中力量转入正规防御战,麦克阿瑟就幻想上原有泽在自己面前签署投降决议,鞠躬递出军刀的情景。但现在,梦想瞬间破灭。

为了击败上原有泽,自己指挥有史以来最庞大的美国陆军,在澳大利亚沙漠中与其血战三年,付出百万人伤亡,在即将获得胜利的时刻,胜利果实却被一群该死的小偷偷走,尽管还没有偷走,但麦克阿瑟相信,很快中国人就会偷走属于自己的荣耀。麦克阿瑟的参谋长被将军的话吓了一跳,攻击中国军队,将军真的被气疯了。

“将军,华盛顿已经紧急召见了中国大使,要求他们解释自己的行动,我们不能在中国人尚未表明态度前,首先发起攻击。”华盛顿同样处于震惊之中,十分钟前,华盛顿再次发来电报询问消息准确性,五角大楼的将军同样不敢相信,中国军队会在澳大利亚登陆,这违背白宫与中国人达成的秘密协议。

“施大使,国防军在澳大利亚的军事行动已经违背了协议。”杜威强压怒火直视施肇基,一字一句表达愤怒。“贵国必须就其违背美中两国业已达成的协议进行解释,如果得不到合理解释,美国将考虑废除两国间的任何协议。”

托马斯。杜威没有理由不愤怒。为了兑现竞选诺言,同时击败欠美国40万血债的日本,当选总统后,托马斯屈辱的接受了中国提出的“搁置菲律宾问题的建议”, 甚至以出卖英国为代价,与中国恢复外交关系。尽管中国人承诺届时将会在美国监督下,在菲律宾举行民主选举,最终由民主选举的政府决定中国军队去留。

自己的忍辱负重竟换回中国的背信弃义,可耻的进攻澳大利亚,尽管进攻的是日本占领区,但在托马斯认为,这无疑违背两国协议。两国协议中清楚的注明,澳大利亚是美国战区,美国战区绝不容中国人染指。

施肇基面对托巴斯的愤怒,保持着职业微笑。过去几十年的外交生涯,早已习惯应对各种情况,即便内心里,施肇基同样对几小时前接到的国内电报感到震惊。一星期前,施肇基刚刚向美国政递交了一份备忘录,要求美国政府理解国防军在小巽他群岛展开军事行动的苦衷,而且得到美国政府的谅解。

现在,国防军进攻的却不是小巽他群岛,而是被美国视为太平洋门户的澳大利亚。而且,中美两国在谈判桌上就已经对太平洋利益进行划分,澳大利亚是美国的势力范围,现在国防军在澳大利亚的军事行动,无疑是撕毁两国协议的举动,为中美两国表面上的正常实则紧张的关系火上浇油。

“总统先生,根据中美两国协议,我国将在恰当时机对日宣战。鉴于澳大利亚聚集15万日军最精锐的澳洲军,作为盟友,我国有义务协助贵国击败澳洲军,防止其撤回日本本土。”施肇基用沉稳的口气重复国内发来的解释,尽管解释非常牵强。

“至于我国撕毁两国协议更是子虚乌有,我国只是配合盟友的军事行动,当然在此之前未通告贵国,是我国政策上的失误,同样是军事保密需要。总统先生,在我国作出进攻小巽他群岛日军决定,并将此通告贵国后,小巽他群岛日本人加强了防御,我国情报部门有理由相信,军事行动保密非常必要,总统先生应给予理解,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什么是无耻,托马斯。杜威听到施肇基的解释后,对无耻两字有了深刻认识。只有无耻才能形容中国人,他们不是第一次用颠倒黑白言语为无耻行为辩解。施肇基提到小巽他群岛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之所以会在澳大利亚行动上对美国保密,根本原因是美国泄密,泄密令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进攻小巽他群岛,是中国人为了掩饰侵略澳大利亚的借口。军队是以进攻小巽他群岛为由加以调动,在美国上下误以为中国人将进攻小巽他群岛之时,却选择在澳大利亚登陆,表面上是为了进攻日军,实际上是为了得到西澳。

“施大使,你我都明白,贵国军事行动的本意。作为美国总统,我有义务和责任提醒你和中国政府,美国绝不会容忍中国染指澳大利亚的企图,并将采用行动阻止中国对澳大利亚的侵略。”托马斯。杜威郑重其事,语气异常坚定,隐隐带有威胁。提醒施肇基,美国可能采用军事手段阻止中国行动。

“总统先生,如果这是威胁的话……”施肇基稍顿,职业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将会如实转告我国政府,相信我国政府将会对来自贵国的威胁作出直接回应。”椭圆形办公室内气氛骤然紧张,甚至带有火药味。直到此时,托马斯。杜威才意识到中国不同于其它国家。

“很多问题上,中国人可以接受恰当的协商,这样,至少满足了中国人的面子。如果为达目的,选择威胁中国人,无疑大错特错。历史惨痛经验告诉中国,必须挑战威胁,任何威胁都有可能激起中国强烈的反弹。与中国打交道在考虑其不同的历史的同时,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国家对“面子”这种虚无飘渺东西的爱好,有时会得到意外收获……”

中美战争后,美国国内对战争进行深刻反思,令美国很多中国问题专家的著作受到关注,同样也使美国人第一次系统的研究这个东方国家,抛开有色眼镜,而不是像过去,将其与日本混淆一谈。

“施大使,总统只是提醒,澳大利亚是美国底线。问题可以通过搓商加以解决,你认为呢?”厄尔。沃伦国务卿连忙缓和气氛。“国务卿先生,我们从来不会放弃友善对话,并且对对话充满信心,毕竟中国厌恶战争。”施肇基就坡下驴。外交本身就是变色龙的艺术,早在清末即从事外交的施肇基明白,外交本质是国力角逐。美国威胁,无非是虚张声势。

“当然,战争给中美两国人民带来太多的伤害。”厄尔提到战争伤害时,托马斯。杜威冷静下来。战争伤害,中国人未受到多少战争伤害,被战争伤害到的是美国人。“的确,对贵国我们始终充满好感。”施肇基话音方落,厄尔迅速反击,“那么,施大使,为什么贵国会在澳大利亚以破坏两国协议为前提,做出不友好的举动呢?”

“国务卿先生,正是基于中美友好的前提,亦正因为我国对战争伤害深有感触,所以才会出兵澳大利亚,协助贵国击败澳大利亚日军。这不仅有助于提前结束战争,同样会有十数万美国士兵得以生存。当然,总统先生、国务卿先生,对此我们并不需要您和美国的感谢,这毕竟只是做为盟国责任与义务。”

厄尔和杜威愕然的同时,仔细打量施肇基。无耻已经不能再形容这个老头颠倒是非的功夫,他根本没有是非观念。照他的话,根本就是美国不识相,中国慷慨的帮助美国,以牺牲自身方式保护美国士兵,美国政府非但不承情,反而横加指责,根本就是无理至极。“对于盟友我们乐意奉献牺牲,但从我来到这间办公室,从总统和国务卿那里得到的回答让人悲哀……”施肇基颇为伤感的摇头轻叹。

“总统先生,你竞选时曾向美国人许诺,不会让美国人多流一滴血,但现在呢?为减轻美国压力,避免更多美国青年付出生命,我国毅然选择牺牲自身与美国的敌人作战,却得到质疑,质疑显得冷酷,你觉得呢?总统先生。”施肇基直视坚毅书桌后的总统。面对施肇基真诚的目光,美国总统托马斯。杜威气的无言以对。

“施大使,暂时抛开贵国出兵理由,但贵国破坏了两国协议,不是吗?”厄尔国务卿急忙反驳,却没有留意到施肇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协议?国务卿先生,当初为什么签署停战协议?”“是为了两国持久和平,对抗共同的敌人,为两国人民的福祉。”厄尔的回答冠冕堂皇。“啪啪!”清脆的掌声在椭圆形办公室内响起。看到施肇基为自己鼓掌,厄尔脸色一变,意识到再次跳进陷阱,厄尔顿时颇感无力。

“总统先生,我国在澳大利亚的军事行动虽不符合相关协议,但我国对澳大利亚日军的军事行动,恰好体现我国对两国协议的重视。正如国务卿先生所言,是为了对抗共同敌人,为美国人民的福扯,美国人民更愿意看到日本早日投降,而不是让更多美国青年流血牺牲,不是吗?”施肇基语气悲天悯人,把中国描绘成慷慨仁慈大公无私的骑士。

“为尽快击败日军,我国向贵国移交了一座属于我国的岛屿及岛上相关设备,从未索求美国回报。之所以派出最优秀的部队对澳大利亚展开军事行动,是为了彻底粉碎日本统治世界的美梦,为进军日本本土铺平道路,中美两国利益一致。至于误会,可以用协商妥善解决,您认为呢?总统先生”。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来承担吧

“当兵的,有巧克力吗?”布鲁姆街道上,一个五六岁褐发小女孩大胆的冲街边士兵打招呼。“梅瑞斯,对不起,长官。”女孩身旁少妇紧张的一把拉过小女孩,连忙朝路边士兵深鞠一躬,肩膀微微颤抖,清丽的脸庞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嗨!梅瑞斯,你好。”坐在路基上的李海生站起身,和大胆的小女孩打招呼,同时摇摇头。

“我没有巧克力了,不过还有几块糖果。”李海生变魔术般,掌心中多出几颗牛奶糖,脸上带着微笑。中学时选修的英语,在这里派上用场。“谢谢你”大胆接过糖果后,小女孩礼貌的道谢,全然不顾母亲的恐惧。“拜拜,我们还要做礼拜,您来吗?”觉察少妇的畏惧,李海生旋即明白原因。

自从部队攻进入布鲁姆,小城中市民表现异常,并没有表现出得到解放的欢喜,反而对“占领军”充满畏惧。“当然,如果你母亲同意。”李海生点点头。与大人畏惧不同,小孩把中国士兵视为圣诞老人,他们身上大都带有糖果、巧克力,因而城里每个小孩都对中国士兵充满好感,尽管长相与日本兵区别不大,但友善慷慨却并非日本兵所能比拟。

“长……长官,当然,如果你愿意。”少妇已经没有先前的紧张。街对面就是一座教堂,今天是礼拜天,已经有很多人进入教堂。进入教堂后,李海生并没有与少妇和女孩一起,而是在教堂后面空闲的长椅上坐下。教堂窗户玻璃在两天前激战中被打碎,在教堂里可以感觉到海上刮来的带腥味的海风。

此时,礼拜议式已经开始,教徒在风琴伴奏下,唱起圣歌,妇女和儿童尖细的高音,压倒了风琴和男人的声音,声音显得娇气。同样是信徒的李海生跟着唱起圣歌,内心逐渐平静。军队中,李海生找不到牧师,国防军为士兵准备周全,大方到每月会配发两打避孕套,但却没有牧师、僧侣、道士。显然国防军高层认为,士兵生理安慰比心理慰藉更重要。

更何况在军队中,牧师或僧侣、道士作用非常有限,即便信徒也不可能从得到安慰。李海生可以想象,如果部队中有牧师,自己跑到他面前说:“神父,我杀了人,犯了罪。”牧师一定会拍拍自己的肩膀,大谈军事条令,最后结束时,让自己回部队擦枪,这才是随军牧师的作用。

海风把神父的长发吹起,神态庄重的神父,唱完圣歌后,开始布道。不过,李海生并没有理会布道词,只是注视着神父清瘦的面孔,透过破窗,阳光映在他脸上,平添几分神圣。神父声音低沉、柔和、亲切,声音中并没有传教士的职业热情,仿佛从心灵最深处向上帝和信徒发出呐喊。神父的声音摆脱了教条和礼仪,是真正教徒的呼唤。

“爱是基督的话,它是一视同仁的,不容许自私的,不容许不同解释的。基督告诫我们:爱我们的邻居,像爱我们自己;爱我们的敌人,像爱我们的兄弟,意思明明白白,犹如衡量我们行为的天平砝码。”神父的布道逐渐吸引了李海生的注意。

“今天,在信徒中间,我看到来自远方的士兵。”李海生此时方才注意教堂中有几十个国防绿的综迹。“我知道他们有权利问:什么是士兵的爱?士兵怎么听从基督召唤?士兵怎么爱他的敌人?我是回答是:杀人的时候,应当宽容,应当觉得悲伤,应当感觉在犯罪。

当你杀人时,应当感到懊悔和悲伤,在内心中装满宽恕。你杀人不是出于报复,因为报复的权利不属于你,而属于上帝。你杀人的时候,应当意识到你杀的每个生命都会使你自己的生命更加可怜……”神父的声音非常低沉,带有悲天悯人的深沉,语速不快,使李海生勉强可以听懂他的布道。

“孩子们,或许我们需要和杀人犯搏斗,但却不能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我们不要把敌人变成鬼,最好把他们变成我们的弟兄,如果我们的手里握着我们吹嘘的上帝武装,我们应记住,它是用贵重的钢铁炼成的,不容许成为血淋淋的屠刀。”神父顺了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用慈善的目光从信徒身上扫视。

接着他带领信徒祈祷,并唱起最后的圣歌。可是李海生并没有去听,神父的话让他对周围的人和百公里外的敌人,对一切活着的人和注定死亡的人,产生一种隐约的温情。神父的话甚至让产生希望,尽管在内心深处,他并不赞同神父的话。作为军人,李海生注定要杀人,也会成为敌人的靶子,根本不可能按照神父的愿望严格遵守基督徒的道德标准。

“阿门”结束最后一曲圣歌,神父说道。“阿门”信徒齐声应和。李海生走出教堂,一些满面笑容的战友被孩子围住。军官要求,除去正常宣传,国防军官兵要尽一切可能取得澳大利亚人的信任,从孩子开始。走到门外的神父神色严肃的跟信徒一一握手,信徒经过他去吃定量的圣餐。微风吹拂神父的头发,李海生发现,苍老的神父双手颤抖。

等信徒们散去,神父对门旁的中国士兵点点头,然后紧握李海生的手。神父的手干瘦的皮包骨头。“欢迎,欢迎你们来到这里。”神父打量李海生身上的制服,“我上次看到这身军装时,是二十年前,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身军装。”“先生,你去过中国?”李海生惊讶的看着老神父。充满诧异。

“年青的时候,我曾去过中国。”神父回忆。“上帝保估,孩子,可怕的日子过去之后,上帝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回到亲人身边。”神父祝福道。“我会为你的安全祈祷,孩子。”“谢谢你,神父。”李海生连忙道谢。“孩子,相信很快,布鲁姆的人就会知道,你们是一支友善的军队,所有人都会为你们祈祷。”

回到兵营时,李海生接到电报,电报是五天前从家里发出的。他用颤抖的手拆开电报,待看清电报上的内容,顿时激动的双手颤抖,语无伦次。“我做爸爸了,我有儿子了。”突然李海生放声大叫,在兵营中挥舞电报,展示自己的快乐。

酷热的骄阳下,筋疲力尽,痛苦不堪的小泽男和村吉太郎,睁着红肿的双眼看着地平线出现一辆汽车,汽车很快驶过来,车后扬着红色的尘土。小泽男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瘸慢慢走到道路中央,喘着粗气望着越来越近的吉普车。小泽男脑门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左手柱着一根拐杖。

村吉太郎虽然站起来,但他并没有和小泽男一起走过去。汽车朝他们疾驰而来,车的喇叭声越来越大,在红色荒原上回荡,站在路中央的小泽男岿然不动。吉普车停下来,车上坐着几名军官,车刚停稳,军官便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斥责两名没有规矩的伤兵。

“我想跟为首的军官同志谈谈。”站于路中央纹丝不动的小泽男冷静的说,语中坚定无庸置疑。“下士同志,我是指挥员,请说。”车上的中校打量挡住路的下士,无奈的说。“我们要去纽曼。”“纽曼?”“我们要见上原元帅。”“下士同志”中校愤怒的斥责,“元帅我们都很忙,请立即让开。”

“哗拉!”中校听到上膛声,回头一看,另一个柱拐杖的上士手中端着一支冲锋枪。“好吧!指挥员同志,即便你们很忙,我们自己去纽曼,不过需要你的吉普车,劳你下车。”中校张开嘴巴,但立即闭上,朝四周观望,怎么在荒漠上碰到两个神经的士兵,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想找元帅?

“你们为什么找元帅?”中校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我们想问问元帅,是不是真的想让澳洲军每个人都随他一起死在这。”小泽男神色异常坚毅。仔细打量两名伤兵,中校突然说:“上车,士兵同志,我们正好要去纽曼。”突然变故让小泽男和村吉太郎一愣,诧异的看着军官,怎么回事?

“快点,士兵同志,离纽曼还有400公里,等你们走到纽曼,纽曼已经被中国人或美国人占领了。”小泽田和村吉太郎上车后,中国制造的大功率越野吉普车在红色荒原上疾驰。纽曼,因铁矿存在的城市,并不是城市,只是个矿区,此时已不见往日的繁忙。矿用汽车全部被人民军征用,世界上最大的铁矿场便停产了,死神刚刚光顾过露天矿场。

遭受密集轰炸的城市到处杂乱不堪。小泽田和村吉太郎到达前,上百架美国轰炸机对纽曼进行了长达半小时轰炸。司令部外,几门40毫米高射炮直指天空,一名疲惫不堪的少校指挥士兵加固防空阵地,街道上络绎不绝的士兵浑身尘土,筋疲力尽,一切显示,这里的处境同样不妙。

看着街道上衣衫褴褛的士兵,泽田渡边忧心忡忡,“依靠这样的部队绝对守不住纽曼。元帅,如果再不改变计划,澳洲军就会在中美夹击灰飞烟灭。”泽田渡边恳求元帅。地下指挥所内数名大将、中将同时站起来,向元帅鞠躬。“元帅,该决定了。”“元帅,为澳洲军百万官兵未来,您必须做出决定。”保持鞠躬的大岛赞大吼道,连作战室外军官都听到会议室中传出激动的声音。

“元帅,继续战斗毫无意义,利用尚有回旋余地之时,与敌谈判保护百万官兵,刻不容缓。”“元帅”鞠躬的将军齐声恳求。

23年间,社工党通过不间断内部斗争,消除了皇道及武士道精神对日本社会的影响。正因如此,尽管有些人并不完全赞同投降,但却出人意料未表现出强烈反对。他们虽不赞同投降,但却明白,澳洲军要么投降,要么拿着刺刀对付美国人和中国人的飞机坦克。辉煌已经远离了澳洲军,澳洲军无路可走,要么屈辱投降换取生存,要么灭亡。

“诸君” 上原有泽缓缓转身,“即然如此,一切由我来承担吧!”上原有泽瘫倒在椅子上,神情憔悴无奈。大家长松口气,元帅终于让步了。投降代价,大家非常清楚,在日本的家人将会被投进监狱,但现在已别无选择,战败后即便逃回日本也是死路一条,落入美国人之手,下场亦可想而知。最好的选择,就是在澳洲军尚有一搏之力时,通过谈判得到良好的投降条件,确保自身的安全。

“但,诸君。”上原的但是再次让大家紧张起来,不安的交换眼神。“即然各位希望通过谈判,获得体面投降,你们觉得应该向谁投降?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元帅,美国人的安全保证无法令人相信,毕竟……”大岛赞扫视周围同僚,想获得支持,但大家都默不语。“有火奴鲁鲁前因,美国人口头保证的安全,只怕……”

“你的意思是美国人会言而无信。”上原有泽淡淡的反问,大家理解珍视荣誉元帅的颓废,他是为大家的命运选择屈辱投降的。“是的,元帅,我等更倾向向同为亚洲人的中国军队投降。”大岛赞的话得到众人一致赞同。“上次战争中,除关东派遣军因其特殊原因导致悲惨结局,朝鲜、台湾及琉球投降军队,都得到善待。投降中国是澳洲军最好的选择。”

大岛赞刚落坐,澳洲军参谋长村井松明确表示支持。“而且,元帅,我们毕竟是日本人,必须考虑日本利益。一旦澳洲军向中国投降,而非美军,中美两国势必因澳洲势力范围发生矛盾冲突,有可能影响两国兵进本土的计划,即便无法改变日本命运,也会在两国间埋下不可弥合的矛盾。

假若美国占领日本,日本将成为历史,亡于中国,日本尚有可能在战后组成新政府。战争结束后,未来的世界中心从大西洋转至太平洋,中国、美国将在战后成为左右世界的两大国家,位于两国夹缝中的日本想谋求生存,必须挑起中美两国矛盾,方可维系日本生存。元帅,向中国投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亦是对日本最有利的选择。”

参谋长的话令大岛赞、松田渡边等人连连称是,还是参谋长卓有远见,尤其在元帅决定投降后,显得垂头丧气的将军,更是精神大振,参谋长的分析打消了大家心中的顾虑。按照参谋长的话,投降不仅只是迫于现实,甚至是为日本未来,牺牲个人荣耀,牺牲精神远非普通武士所能相比。

“是的,元帅,如果将澳洲军的困境和澳洲军向中国军队投降的益处告知福井首相,相信首相一定会理解,一定会体谅你的良苦用心,这是澳洲军能为首相和党做出的最后贡献了。”村井松说完后,向元帅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恳求元帅接受。“元帅,请珍视百万澳洲军的生命。”作战室内大多数军官都起立鞠躬,齐声恳求。

还有部分将军坐在那里犹豫不决,虽然明白投降是保全澳洲军官兵生命的唯一选择,但在保全下属生命的同时,家人呢?他们可以在元帅纵容下,将政治委员和国家安全部的安全人员派上战场,但亦明白,投降后首相会对他们的家人做什么,家人安危让大家不得不顾虑。上原有泽一言不发低垂脑袋,双肩轻轻颤抖,嘴唇几次欲张又数次合上。

“我们要见元帅,见上原有泽。”这时,作战室外传来嘶喊声,让上原有泽和众人一愣,谁敢在这里大声喧哗,而且高喊元帅姓名。众人诧异功夫,作战室门被推开,门外几名卫兵正试图将十几名伤兵挡在门外,卫兵甚至取出武器。村井松唇角轻扬,闹场的来了,会议召开前他已经知道有前线伤兵要见元帅,稍做安排后,便出现眼前一幕。

“元帅,我得过红旗勋章 ,您曾亲自为我授勋,不记得了吗?我是小泽,北海道的小泽男,忘记了吗?”被卫兵挡在门外的小泽男挥舞手中拐枝冲作战室中的元帅大喊。“小弄男?”上原有泽记起此人,自己曾为他授过勋,他曾一人炸毁6辆美军坦克。“卫兵,请他们进来。”“元帅”一进作战室,小泽男猛的跪倒在地,跟在他身后的伤兵亦同时跪倒。

“元帅,中国人的飞机炸飞了我一条胳膊,我来这里只想问元帅,你究竟想让我们和您一起战死在澳大利亚,还是如您许诺,带我们回家。”跪在地上的小泽男仰视元帅。两年前,自己补充到澳洲军时,曾以能在元帅麾下服役为荣。即便是现在亦是如此。“如果元帅希望大家与您一起玉碎,请元帅下令,我们会放下一切向敌人发起玉碎攻击。”

“我……”弯腰扶起跪在面前的小泽男,上原有泽又一一扶起跪在地上的伤兵,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澳洲军老兵。小泽,告诉所有人,能和你们一起战斗是我的荣幸,我曾向你们承诺过太多东西,但却没有兑现,现在……”上原有泽猛然大喊:“我会带你们回家,这是我对澳洲军兄弟的承诺,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为什么

50毫米掷弹筒发出的炮弹接二连三在卡车中爆炸,山脊上的机枪朝车队猛烈开火,从车队中跳出的人躲在卡车后朝山上敌人反击。接连数声爆炸在车队另一侧荒原上响起,爆炸烟云升起的同时,暴雨般的黑点从烟云中飞出,车队中顿时传出悲惨的哀嚎。这是个陷阱,幸免于难的战士,立即意识到陷入了精心构置的伏击圈,恐惧在心中弥漫。

良好的防御被瓦解,惊慌失措的战士不顾一切撒腿就跑,很多人被山脊上的机枪扫翻在地。“调整方位,前移……”手举望远镜的下腾一面校正攻击点,一面哈哈大笑。望远镜中两枚榴弹准确击中弹药车,汽车轰然爆炸,弹片呼号着掠过山腰处伏击中国军队的官兵头顶。

路上尸横遍野,一个中国军官把一些士兵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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