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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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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这种大环境下,通过外交努力,中国收回山东半岛权益、收回青岛治权、赎回胶济铁路,甚至加强了经济上的合作,中日两国关系取得长足进步,而中国同样在巴黎和会上支持日本接收太平洋德属地的合法性。共和十一年,虽然因为海军购舰计划使中日关系一度陷入紧张,但在中国做出仅制造两艘主力舰的承诺后,关系再次得以缓解,对于中日两国而言,或许可以用蜜月期形容。
而这一切随着共和十一年年末原敬在东京车站被刺,一切都结束了!这是自1885年内阁制建立以来首位被暗杀的现职相。原敬被暗杀是因为社会对政界一连串贪污事件以及对原敬处理措施的不满。但是这次事件并非突发事件,背后存在与皇太子出访问题等相关联的右翼势力背景,其中同样包括原敬在中国以及西伯利亚问题上的 “软弱”,诸多因素造成原敬的被刺。
而原敬被刺后,出人意料的却是政友会田中义一当选为新内阁相。田中义一上台后,第一时间调整了对华态度,趋于强硬。在很多日本人看来,正是原敬以及前几任首相对华妥协,使得日本不得不面对来自中国的直接威胁。
上车后顾维钧的沉默,使得本野一郎怒火中烧,尽管这正是他所希望的。接待顾维钧的方式显得流于形式,甚至不无轻蔑之意,除了本野一郎外,没有任何一个日本帝国官员到场,迎接其到访的只有普通外交官、公使馆工作人员,甚至只悬挂了一面小小的中国国旗,而且还隐于数面硕大的太阳旗之间。总之本野一郎尽已所能的要让顾总长看到,日本帝国绝不愿在关东州问题上与其进行任何收回谈判,如果是续约谈判,本野一郎和日本帝国并不介意用最高等级接待。
在顾维钧脸上,本野一郎没有看到任何情绪的流露,这让本野一郎有些佩服。顾维钧在巴黎和会上的出色表现,已经使其赢得一流外交官的荣誉,他甚至充分利用协约国与同盟国之间的矛盾为中国谋取了尽可能多的权力。
墙壁上大钟不紧不慢的走动着,而此时房间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中日两国外交官已经在这里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会谈。顾维钧礼貌的谢绝了本野敬来的香烟,试图用过去和原敬内阁打交道的方式尝试着和本野一郎进行沟通,即便是遭受了两次挫折,顾维钧也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外交努力。
“……中日两国作为亚洲强国,尽管存在矛盾与误会,但两国之间不应该用对抗,而应该用协作来解决问题。整个亚洲目前只有三个独立国家,一是共和中国、二是日本帝国、三是暹罗,而日本帝国更是早在上世纪即通过学习西方成为世界列强之一,而我国亦紧随其后,经过民族革命建立共和国,目前正逐步实现国家富强,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共通的。近一年世纪来,亚洲各国遭受西方列强的殖民,作为亚洲两大国,中日两国无疑应携手并肩,共同应对西方列强对亚洲的殖民,本野外相您以为呢?”
“当然,这是我们身为亚洲先进国家应尽的责任,过去我们对中国帮助,正是基于共同对抗西方列强的共同点,实际上在欧美列强眼中,日中两国本系天然盟友,在威廉黄祸图中,日本的大佛不正骑着中国金龙进军欧洲吗?”本野一郎意味深长同时不无得意的说道,同时仔细留意顾维钧的神色,果然他淡定异常,似乎并没有听到 “大佛骑龙”,仍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是的!无论是在欧美列强眼中,或是在历史上,中日两国千百年来,就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国,尽管曾存在冲突,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却是亲密无间的盟邦不是吗?既然在欧美列强的眼中,尚将中日两国视为盟友,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走上对抗之路呢?这样不正中了西方列强分化中日两国的阴谋了吗?”顾维钧微笑着利用本野提到的黄祸图,反将了本野一军。 “这……”本野无言以对,只能用尴尬的笑容掩盖窘态。本野的窘态让压着一肚子火的顾维钧心头大快,但这并不是顾维钧的目的。
“贵国自明治维新后,率先完成工业化,逐步收回西方列强占据的租界地,同时废除西方列强强加于贵国的诸多不平等条约,为我国国民所钦佩,并为我国学习之榜样。而在我国争取民族解放的革命时期,贵国友人以及政府曾给予我国支持,我国政府始终持以感激之情,因而,无论是我国政府或国民始终相信,贵国是共和中国的朋友,而非敌人。”顾维钧话峰一转掩去本野的窘态盛赞日本对中国的帮助,让日本外交官洋洋自得,却忽视了其中的陷阱。
“西元1904年,在贵国完成工业化之际,即向占据我国东北地区长达四年之久的俄国宣战,尽管战争给予我国国民带来无尽灾祸,但我国仍持以理解态度,甚至在战争时期对贵国持支持态度,战后贵国和俄罗斯帝国达成合约,继承俄罗斯帝国强索自我国南满诸特权以及关东州租界地,当时清廷同样持理解态度。即便是在共和后,我国政府同样加以承认,而今,尚有三月,光绪二十四年清廷与俄罗斯帝国达成关东州租借地期限到期,在到期后,我国并无意继约,并希望收回关东州租借地,这一点我们同样期待贵国予以理解。”
“顾总长,对于关东州租借地到期一事,我国并无异议。但多年来,我国在关东州租借地内投资多达上亿日元,这一点希望阁下注意。在我国民间早已将关东州视为我国的一部分,当然帝国政府并不这么认为,但我们却不得不考虑到民间的态度不是吗?所以我国希望在关东州租借地续约问题上,与贵国达成新协议,同时我国租借关东州亦是为保卫贵国领海安全,帝国强大的海军,可以保障将来中国不受西方列强入侵不是吗?”
谈判刚一开始对方就显现出无赖态度,让顾维钧明白,外交努力恐无能为力了,而本野的话更让顾维钧愤怒,但顾维钧仍然竭尽所能,客气而委婉的和对方谈判,为和平作最后的努力。 “外相阁下,我国国会已经通过决议,关东州租借地绝不讨论继约问题!这是我国国民的诉求与决定。另外关于国家安全,我想我国国防军已有足够能力保卫我国不受列强入侵,即便是遭受入侵我国同样有能力击溃入侵者。” “关东州是属于中国的,中国有权力收回属于自己的国土。”顾维钧再一次强调关东州的归属问题。
听到顾维钧的回答,本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用这种轻蔑的动作告诉中国人,如果你们有能力保卫国家的话,或许我们根本不需要进行这样的谈判。
“关东州属于中国,这一点我国并不反对!但我希望顾总长以及贵国政府明白,十九世纪末,贫穷落后的亚洲成为欧美列强瓜分的殖民地,英国占领香港、九龙、威海卫,法国占领印度支那和广州湾,德国占领山东半岛,美国占领菲律宾,而俄罗斯人则占领了整个满洲,欧美列强将这些地区纳入自己的统治范围,并开始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的竞赛。
而日本帝国在殖民风暴中,为取得防卫前哨,同时帮助中国免遭瓜分,于明治三十七年,我国对占领贵国东北地区的俄国人发起进攻,战争历时19个月,大日本帝国皇军参战总兵力约100万人,死亡10。6万人,伤17万余人,损失舰船91艘,军费开支17亿—18亿元,为关东州有近十一万日本健儿付出自己的生命。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让我们归还帝国健儿用生命和鲜血夺回的关东州,我现在可以再明确回答您:关东州无论是现在或是将来,日本帝国绝不会做出任何将其归还给贵国的考虑,帝国希望能够和贵国就续约问题达成相关协议,但同时帝国政府已经决定停止在关东州租借地归还上与贵国进行任何官方或非官方搓商。”
本野的话让顾维钧怒火中烧,这种强盗言论即便是在顾维钧这个手段圆滑的职业外交官看来亦是无法接受的。 “关东州是我们中国的国土,为那怕一寸国土,我相信我国民众愿意付出一百万人的牺牲。”被逼出火的顾维钧收敛起职业的微笑,面色森冷的直视本野,一句一顿的吐出一句话,日本政府拒绝交涉,所有外交努力已经宣告失败,至少在日方没有改变其强硬态度之前。
“日本帝国绝不会放弃用十一万皇军健儿生命换回的关东州权益!”本野用同样的话语回敬顾维钧,在帝国上下早已达成一致,关东州绝不能放弃,放弃关东州无疑意味帝国数十年大陆政策的失败,同时日本帝国也必将失去对中国最后的钳制。
天空阴沉一片苍茫,时值严冬虽没有如梦似幻的八重樱可赏,但入眼皆是洁白的上野公园别有一番风味,在樱树漂亮的雪冠下,偶尔可以看到不顾严寒的青年男女,日本女人大都穿着和服温顺的跟在男人身旁。
在樱树雪冠下,一对年青的男女慢慢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樱子!日本已经变了!”青年男子看了眼身边温顺的女孩静静说道。显然女孩对于男人的话题感觉迷茫。 “整个日本到处都是要保护关东州的声音,难道他们忘记了辽东是我们中国人的土地吗?我们现在收回自己的国土,日本人凭什么指手划脚。”男人神情悲愤,因为过于激动肩膀不住颤抖。 “铭仁君,不是的……不是的,我和我父亲都支持将关东州还给你们。”樱子连忙焦切解释道。
“樱子!我知道……我知道!”樱子紧张的神色让宋铭仁心头一颤,如果每一个日本人都像樱子……或许,但世界并没有如果。轻轻抚去樱子发际的一片雪花。 “樱子,今天上午,旅日学生会开会决定,我们要回国了,我们不能留在一个对我们充满敌意的国家!”泪水瞬间从女孩眼帘落下,紧紧抱住身旁的男人。 “铭仁君!不要离开我好吗?” “樱子,我是中国人,我的国家面临战争威胁,我必须回国,等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抱着怀中女孩宋铭仁轻声安慰。会回来吗?宋铭仁并不知道,但却知道祖国需要自己回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但愿……
“外交努力已经失败了!”收到顾维钧密电后,司马便陷入沉思,现在连对外交努力充满希望的顾维钧,也放弃了外交努力的梦想。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以至夕阳西下,司马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思考着。是和平或是战争?摆在面前的两条路已经没有选择。在内心司马渴望与日本之间的战争,甚至九年前刚踏入这个时代的时候,司马就曾设想过和日本之间的战争,任何一个中国人,既便他不是愤青,也无法平息心中对日本的怒火和恨意。
十年和平之梦,此时似乎应该醒了,但国家和国民做好战争准备了吗?短暂的和平生活总是让人留恋。尽管从未放弃与日本必有一战的信念,但现在开战是不是太早了?四年计划刚刚超额完成,第二个四年计划已经展开,如果和日本开战,会不会影响国家建设?但如果不打,难道任由日本人盘据关东州吗?司马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华灯初上车马流龙的实业大道,还有共和广场上欢笑的人群。战争,还是和平,这是个问题!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节奏单调的声响,穿过天山脚下铁路钻进群山掩映的谷地,山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清澈美丽的光芒,整个天山被笼罩在一片雪茫之中。 “这里的风景可真漂亮!”从睡梦中醒来的刘家祥望着列车外的美景由衷赞叹道。
火车停了下来,刺耳而尖锐的汽笛声惊醒了一直在睡觉的赵继华少校,他诧异地发现一路上竟然睡得那么沉,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一名军士正试图把掉在地板上的外套再一次盖到长官身上。就在这时,外套胸袋里一个东西滑了出来,赵继华捡起它,仔细拂去上面的污迹,露出黄金的本色,然后放进口袋里才穿好外衣,这是一枚勋章 。
赵继华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腿摇摇晃晃地向车厢外走去,小站上路工已经在忙碌着从火车上卸载各类货物,突然,天空中响起飞机的轰鸣,赵继华抬头朝空中望去,这种战斗机过去从未见过。 “新式飞机?” “对,是刚刚列装的F…20式战斗机,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结构战斗机。”刘家祥搭话,对于F…20式战斗机,从航空学校毕业不过半年的刘家祥并不陌生,在空军只有最优秀飞行员才能驾驶这种机动性、速度以及火力都出类拔萃的新型战斗机,在空军模拟空战中,它曾创下0:35的战绩。
尽管性能远超F…11,同时采用全金属结构,但却因为在设计制造时引用基孔制,使得其制造工序和安装时间大为节省,可惜空军军费有限,对于刚进入空军的刘家祥而言,他的资历只够驾驶老旧的F…11式战斗机。
“空军?”赵继华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年青空军准尉。 “是吗?过去我只见过的F…11,还有秃鹫……嗯!还有母鸡就是H-11轰炸机!”赵继华拿出香烟,在刘家祥拒绝后,自己点燃了一支 “兄弟”牌香烟,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望着空中飞过的战机。
从俄罗斯撤回后,除了在部队演习时还能见到战斗机,战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听着列车里传来人们的欢歌笑语,和平生活尽管非常温馨,但赵继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面前这名陆军军官提到母鸡之词,在刘家祥意识中只有前远征军官兵才会这么叫H…11。
“长官,在远征军呆过?你这是去哪儿?突厥斯坦?” “嗯!两年前突厥斯坦派特使访华,和我们签定共防条约,国防军三个师驻防突厥斯坦,用于防范北方红俄渗透。”赵继华点点头。国防军驻防海外对于现在国人而言并不陌生,无论是俄罗斯帝国或是不被各国承认的突厥斯坦,都是为了防范红俄。不过,另一方面国防军进驻却为国家在突厥斯坦换取了大量特权,移民权、采矿权等等,这或许正是报纸上常提到的 “强国气象”。
“突厥斯坦,我也是去那?指不定我们还会见面。”刘家祥显得很兴奋,人们常说西出阳关无故人,突厥斯坦想来也是如此,能在路上结识一个新朋友倒也不错。 “可能会很难,我们驻地距离驻突空军基地最近也有300多公里,不过指不定你能在突厥斯坦安西师里头碰到同乡,十几万安西师,都是过去旅俄华工,现在都在突厥斯坦安家落户了。空军基地附近通常驻扎安西师。”赵继华显然比这个年青准尉更了解突厥斯坦。
“安西师?”刘家祥一愣,对于突厥斯坦刘家祥并不了解,只知道突厥斯坦和中国关系亲密无间,这种关系甚至引起帝俄和英国抗议,在其争取独立地过程中屠杀了很多俄罗斯移民,至今还关押着上万名英国战俘。这时火车汽笛响了起来,赵继华拍拍茫然的刘家祥。 “上车吧!再过三天就能到突厥斯坦了。”
天空飘着菲菲细雨,人们躲在雨伞下,僻里啪啪地走过满是泥污的水洼,骑战马穿风衣的恰帕克,自顾自的在街道上纵马,尽管配有吉普车,但是恰帕克还是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即便是雨天。
骑在马上的恰帕克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游荡,街头到处是挂着中文和哈萨克文的招牌。两年前,突厥斯坦各部族联合大会通过《突厥斯坦与中国友好互助条约》后,整个突厥斯坦便开始向中国学习,在聘请大量中国顾问的同时,在学校里学生们开始学习汉语,而高层官员同样要求学习汉语,以便与中国顾问沟通。在这种大环境下,中国商人很愿意来突厥斯坦经商,街头随处可见中文招牌,土著牧民很喜欢中国商人,他们价格公道,相比于帝俄商人,中国商人身上很难看到盛气凌人的态度。
“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中国的第四十一个行省了!”街头林立的中国商铺和中文招牌,让恰帕克激动不已,自己也是为国家开疆拓土的功臣,曾经只不过是一名马匪的恰帕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此时回过神来的恰帕克才发觉自己走到了市中心,看着不远处的建筑不禁一愣,对面就是中国领事馆,高大的建筑不时有人出出进进,现在是9点钟,领事馆已经开始上班了。
看着中国领事馆上飘扬的五色旗,恰帕克心头一颤,虽然身为阿克莫林克总督,同时还是部族联合大会主席团委员,但在恰帕克内心深处明白,自己骨子里还是宣化县的刘家富。
“长官,你看这……可真够破的,这地方还是草原区总督府,你没去过小地方,小村子整个就是一牛圈。”开车的一等兵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长官介绍着这个破地方。看着如同蛮荒之地的你阿克莫林斯克,听着身旁一等兵字正腔圆的国语,刘家祥隐约猜出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等兵,你老家是西北市的吧!” “长官好耳力,西北市,祖籍山东聊城。共和五年全家就移民西北了,不是我吹,全基地西北人里头,就数我是最地道的老西北人,当年我到西北时,咱们总理还是公司董事长呢。”一等兵明显带着炫耀。 “那你怎么来当兵了?”刘家祥很好奇身边这个一等兵为什么来当兵。
尽管西北市是一个移民城市,并不存在生人熟地的歧视,但在另一方面,这个移民城之中,却明显有着新老西北人之分,两者划分非常简单,以总理出任边防公署主任前后为划分,老西北人几乎一色中产阶级家庭,他们中很多人都持有一些企业的原始股权,每年仅分红就足够一家吃喝不愁。出身于这样的家庭,即便是中学毕业没考上高中或大学,通常大都会选择经商,很少有人会选择服兵役,更多人会选择星期天兵,在市国民警卫队当兵,尽义务的方式是各种各样的,并不见得一定要到野战部队。
“我从技校一毕业就进部队了,想打仗、想当英雄不是,结果……没赶上趟!要是我能弄枚勋章 回家,啧、啧……女孩看我还不两眼直放光!”当兵的理由有很多,但这位一等兵的回答让刘家祥感觉非常真实,就像自己加入空军一样,只想成为大哥一样的英雄。想到大哥,刘家祥神色一黯,战争早已结束,但大哥却从未回家探亲,如果不是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大哥的信,恐怕父母和自己都会认为大哥已经失踪或是……大哥在什么地方?
刘家祥朝车外望去,黯然失神,突然看到路边行走一匹战马,战马上穿墨绿色军用风衣的军官显得面熟。 “……是……是……快……快停车!”刘家祥激动的对开车的一等兵大吼,车还没停稳刘家祥便不顾一切的朝那人追过去,任由黄色泥水飞溅一身。跑到战马前望着骑在马上脸色黝黑留着一脸微卷胡须的军官,浑身泥水的刘家祥激动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望着突然拦住自己的年青人,恰帕克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尽管内心非常激动,但恰帕克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松开勒着马缰的右手,随意行了一个军礼。 “有什么事吗?”粟色的眼睛配灰黄色的胡须,加上生硬的汉语,让刘家祥一愣,这个人不是大哥;但……他们为什么这么像?黯然神伤的刘家祥冲马上的将军行了一个军礼,刘家祥注意到马背上的将军右眉处有一个伤疤,那是……
“国防空军第三十三战斗机联队准尉刘家祥,向您致敬,长官!”刘家祥,刘家祥……听到这个名字,恰帕克清楚的知道,自己多么想跳下马去,狠狠抱住自己的兄弟,可……朝路边行人看了一眼,再联想到自由军团高层的军纪。恰帕克点了点头,丢下呆滞的刘家祥,纵马朝远方跑去。 “长官,您认识他?”一等兵好奇的看了眼上车后一直失魂落魄的准尉。 “不!他是谁?你知道吗?”刘家祥脑海中满是眉上半指长的伤疤,大哥眉上也有一个相同的伤疤,他也有一个……
“恰帕克巴牙也夫,阿克莫林克总督,他可是一个传奇,共和五年突厥斯坦民族大起义,他带30多个部下为逃避俄军追杀,从草原总督区撤到新疆。后来自由军团起义时,他带着一个团骑兵横扫了半个草原总督区。前几年英国人进攻突厥斯坦,就是他带兵切断了古吉城英军退路,最后全歼了英国佬!”开车的一等兵不无羡慕的说。
自由军团很多将军都是传奇,他们的家族大都在大起义时被俄军屠杀,但后来他们还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民族解放,尽管在很多国防军军官看来,无论是自由军团或是突厥斯坦不过是墙头草而已,战争时依靠德国人,现在又依靠中国,整个墙头草作风。
“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他会是自己的大哥吗?刘家祥并不确定,但却不愿意放弃求证的机会。
看着喧嚣的城市,新建尚未投入使用的地铁,大步流星的人群,繁忙的街道,还有明亮的街灯,这里就是中国的行政首都,西北市。火车站外的阿尔伯特。塔伯特打了个的士,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司机把他拉到一个便宜的旅馆。司机的选择是西市区第十三街的一个小旅馆,这里离第五大道不远,这里将成为阿尔伯特一家未来的住处。
曾在德国海军服役、参加过日德兰海战,但因为和约规定德国只能保留十二艘、30万吨主力舰的缘故,阿尔伯特失业了,领取一笔看似不菲的退役金,却因为帝国马克贬值,甚至不够家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停战并没有给德国带来繁荣,军队裁减、工厂定单减少,反而让德国陷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之中,整个德国到处可以看到失业的工人和没有工作地退役士兵。
迫于生计,阿尔伯特在朋友建议下,来到中国这个即便是对德宣战,仍对德国持以友好态度的国家寻找工作机会,停战后一年多以来,已经有数十万德国人移居中国,中国的移民政策相当宽松,在这里只要你有技术可以很轻易找到一份月收入70元甚至更高的工作。
“我毕业于德意志帝国基尔海军学校,战前我曾在柏林工程学院学习机械工程,取得工学院硕士学位。这是我的证书,我希望可以得到一份与机械工程相关的工作,我理想的报酬是每月100元左右……”在新移民就业帮助中心,阿尔伯特庆幸眼前的这个工作人员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德国人,至少不需要担心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
“阿尔伯特先生,相信您很快就可以得到一份令您满意工作。我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阿尔伯先生,您会说汉语吗?”从就业帮助中心走出来之后,阿尔伯特站在报亭旁,浏览报刊杂志,因为拥有数十万德裔移民的原因,在西北市可以看到不少德文报纸杂志,阿尔伯特想从上面看看找到价格更低的住所,来到中国后,他的钱包越来越空,旅馆并不适合一家人居住。
阿尔伯特进入32街一处地下室的巴伐利亚俱乐部,来这是就业帮助中心工作人员的建议,在这自己可以学习中文,尽管有官方语言学校,不过最好的地方还是各个俱乐部内的互助教室。听到俱乐部内传来熟悉的德语,通常情况下,尽管面临学习语言的难题,但在外界德裔移民仍尽量使用中文,若想融入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学会中文。
此时俱乐部内喝着啤酒的同胞们,兴奋地用德语和中文交谈。尽管刚进入俱乐部,但阿尔伯特还是明白他们正在谈论什么,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判断,他们在讲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有的人在说如何在郊外度周末,滑雪或者打猎,有的则在谈论正在上演的话剧或电影里的剧情,当然更多的则是在谈论其中漂亮的女主角。
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德裔移民,平常在工厂或公司里工作,业余时间在街上陪家人逛百货公司或大型超市,去咖啡馆、在剧院看话剧、和妻子一起看看电影,在这里他们的生活过得显然非常充实。或许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意味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这里的生活却显得非常安逸,对于经历了七年战争的他们而言,这种安逸而祥和的生活无疑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他们和自己一样,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但自己却还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看着喝啤酒畅所欲言的同胞,阿尔伯特心中很惆怅,因为手头并不宽裕,阿尔伯特只能要一杯最廉价的啤酒,然后朝一张木桌走去,这所面对普通人的俱乐部或酒吧的装修并不奢华,很大众式的装修,甚至和德国谈论政治的简陋的啤酒馆并没有什么区别。
仅有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客人显得很平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而在德国啤酒馆内到处都是燥动不安、狂燥的退役军人以及对现实不满的普通人,他们大都不愿意接受丧权辱国的《巴黎和约》。德国陆军只能保留25万常备军,海军只能保留30万吨主力舰,除此之外欧洲版图上还出现了一个怪胎:波兰共和国,波兰由俄、德、奥所属部分地区合并,成立独立波兰是协约国条件之一,目的非常明显,就是削弱德国。
波兰的独立在德国和苏俄之间形成缓冲,而且用波兰吸引苏联视野,这样东欧就形成了相互制约体系。英国自然希望欧洲大陆互相制衡,而法国认为波兰的存在可以有效遏制德国和苏联。甚至连德国占领的高加索巴库地区,都需要交给一个独立的大亚美尼亚共和国,尽管现在这个独立共和国正面临苏俄侵略,随时有可能灭亡,但英法所考虑的仅仅只是的削弱德国。
“……总理昨天发表讲话,日本人拒绝归还关东州,无疑是在挑衅共和国的尊严,同时触及共和国根本底线,共和国绝不放弃条约到期收回关东州决定。”这个消息让阿尔伯特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的记忆又回到了日德兰海战,在那里到处是奋力战斗的水兵和水兵们的尸体和血液,以及分辨不清模样的残肢断臂。见识过战争残酷的阿尔伯特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躲避过去的记忆,同时寻找新生,但是现在阿尔伯特又闻到了1914年战争爆发前的气息。
“日本政府在一周前拒绝外交部要求归还即将到期关东州租界的交涉,他们甚至称:关东州现在、将来,永远都属于日本帝国。这群短视的猴子难道不知道激怒中国人的后果,中国可能会选择用战争方式解决,到时他们一定会被赶下海。”说话的人显然很兴奋,似乎在心里对日本人有满腔怒火,或许他曾在西线战壕里和日本远征军打过仗。
作为一个在几年前尚面临被诸列强分割的落后国家,阿尔伯特在来中国的邮轮上从资料中知道,这个看似已经跻身强国的国家领土上,存在英法美日本等国的租界地,甚至在他们的法定首都,还有一个区域是独立使馆区,而日本人更是占着一大片关东州租借地。收回租界地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看来,无疑是当务之急。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吗?”一声惊喜的叫喊打断阿尔伯特的思绪,顺声音望去,阿尔伯特看到一个熟人,自己在柏林工学院进修时的同学。看到步入酒吧的费米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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