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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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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达200顷的公墓规模宏大,一排排样式简单的白色墓碑看似一望无际,草坪翠绿,公墓之中不分等级,阵亡将士的家属还有权利选择墓地的位置,哪怕只是个普通士兵,也会被准许安葬在某位将军墓地的一侧,将军与士兵,在这里紧密相连,在西北国家公墓人们能见到真正的独立平等,所有的人生而平等、死而平等。进入公墓走过长达半公里的松柏林荫道后,入眼的是以汉白玉为基的雄宏而壮观的忠烈祠,忠烈祠前便是西北的军人和民众心中最神圣的地方:无名烈士墓,公墓仪仗队24小时守卫,边防陆军第一步兵团在此执行轮换哨岗的任务。
无名墓上是一座与西北军校持枪跃进无名士兵相同的雕像,雕像人物形象十分逼真,看着这座像,任何人能闻到战场的硝烟,能听到枪炮的呼啸,能看到士兵冲锋时的绝然,还有那血肉,牺牲和胜利,雕像使用了数十吨铜,铜的青绿俨然与边防绿有异曲同工之处,而雕像的基座则选用黑色的泰山花岗岩作为材料,喻意的再清楚不过。
望着无名烈士墓前身着墨绿色戎装,扛着步枪的哨兵,在墓碑前有节奏地走二十一步,面对墓碑停留二十一秒,然后转身,停二十一秒,再反向行进二十一步,二十一点象征军方仪式中的最高致敬,这是在向为国牺牲的人致敬,在这里日夜有士兵按照礼仪严格巡守。
前来参加自己学生葬礼的胡致远心情沉重,在这片象征军人最高荣耀归地的国家公墓之中,自己已经有十三名学生长眠于此,他们的灵位就供奉于无名墓后雄伟而壮观的忠烈祠内,享受着世人的尊重与纪念。 “一个国家怎样尊重和荣耀为它做出牺牲的人,也是一个人民怎样对待自己国家的问题。”胡致远的记忆中浮现出在西北国家公墓落成后先生的致词,作为一个国民,胡致远同样深爱着这个国家,愿意为国家付出一切,但是作为老师每每想到青年在自己生命最炫目的时刻凋零,心中的隐痛非常人所能理解。
“准尉刘勋梁,您的功勋将永远被后人铭记,您用生命忠诚的实践了您的诺言,边防军以您为荣!祖国以您为荣!”二十一声枪响之后,身着军礼服的军官用带洁白手套的右手,高举刘勋梁用生命换来的那枚一级忠勇勋章 ,庄严的喝道,银质勋章 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光芒,随后勋章 被授予了他的亲人。
站在送行的人群中,胡致远望着黑色军棺前的照片,照片上身着军装的十九岁青年,依然保持着和学校时一样的笑容,笑容依稀还是那么的青涩。耳边传来他双亲撕心烈肺的哭声,并没有打断胡致远的回忆。 “老师,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要遭受现在这样的耻辱和苦难?为什么我们要忍受这一切耻辱?”在那节庚子之祸历史课上,双目通红的少年和照片上那个面带微笑的军人重合在一起。
“老师,等我们赢了这一仗,就再也不会有洋鬼子在咱们土地上横行!”那个少年在离开时曾经如此对自己说道。他才19岁,生命刚展开就已凋零,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和生活,与所爱的人一起分享惊奇与喜悦,就已经离开了人世,带着他最大的遗憾,未能看到他梦想的胜利和胜利带给国家的尊严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的归宿吧!在这里,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国家公墓,一排排样式简单的白色墓碑下面,他们大部分人在青春伊始,就献出宝贵的生命,他们再也无法孝敬自己的双亲,享受最温柔体贴的情感……
葬礼结束之后,胡致远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一排排白色的墓碑,墓碑的主人如生一般站在那,像是在迎接着元帅检阅的士兵。右手平端着军帽的秦少岭看着自己的老师呆呆的站在那里,于是便走了过去。 “老师,勋梁和……他们从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这里的每一个英灵都没有后悔过!”秦少岭站在老师身旁,望着有生命一般列队站立的墓碑,原本想安慰一下老师,但话到嘴间却变了模样。
“少岭!陪我一起走走吧!”胡致远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自己不过只带了两个班,一百六十名学生,到今天已经有十三个名学生牺牲在疆场之上,他们都是在自己生命最炫丽的时刻开了这个世界。 “李富,一等兵,光绪30年至共和六年” “梁兴宗,列兵,光绪十九年至共和六年” “李少云,中尉,光绪二十六年至共和八年”……每经过一个墓碑时,胡致远都会看一眼白色墓碑上的名字,每一个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都铭刻着: “这里安息着一位光荣的中国军人。”
秦少岭默默的跟在老师身后,这是第三十五次来公墓为同学和战友送行,每一次秦少岭都会想自己有一天或许也会来到这里陪伴自己的同学、战友,现在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在墓地中可以看到一些妇女带着孩子静静的站在一个墓碑前,每当经过她们身边时,秦少岭都会立正恭敬的着着墓前的人行一个军礼,尽管不知道她们的姓名,但是秦少岭却知道她们的身份:军人遗属。从边防军走上战场的那一天起,边防军军人家属就无时不刻在担心亲人的安全,她们中很多人一朝醒来就由妻子变为遗孀,孩子失去父亲,这群曾经的军人眷属也因此发生了转变,成为了军人遗族。
无论是西北或是在中国任何一个地区,男人从来都是家庭的中坚,在西北的价值观念中,个人与国家之间的责任与义务关系是相互的,军人为国家利益战死沙场,政府理应代表人民从经济上和生活上抚恤军人家属。也就是说,当女人由妻子变为遗孀,小孩成为孤儿,除了失去亲人的悲痛外,他们理应免受其他方面的冲击,从现实的经济状况到将来孩子的教育问题。
“金钱不能抚平一切创伤,但如果有一个军人家庭因为失去丈夫而导致贫穷,那将成为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在最初创建民团时司马就坚定的认为,死亡关怀不仅包括优厚的抚恤金以确保阵亡军人无后顾之忧,庄重的军人葬礼也可使死者家属得到宽慰和荣耀,同时也会极大的提升军人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和自我认同感。
公墓并不是建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从公墓中央山顶上向下,沿山体分布数千个由阵亡官兵墓碑组成的碑群,这里也有士兵守灵,面色严肃的边防军士兵,纹丝不动肃立着,与公墓构成一个整体。站在山顶远眺,能望见山下无数排列整齐似在迎接检阅的白色墓碑,雄伟的忠烈祠轮廓也很明晰,这里常常聚集着来此祭祀儿女、故友以及参观的人群,但四周很安静,没有人高声交谈,甚至脚步都放得很轻,所有人都生怕打扰到地下英灵安息。
西北是商业之都,但是在整个墓区,都看不到任何商业气氛,鲜花或其他任何祭物都需要事先准备好,墓园各处黑色铜牌,提醒每一位到访者,这里是神圣与庄严所在,不要有任何不合适的行为举止。
山下绵延起伏由墓碑连成的白色色带让胡致远感觉窒息,这白色色带是数万年青人用生命连接而成。 “少岭,知道吗?战争爆发一年零六个月,已经有三万九千四百余名官兵阵亡,去年我带着学生来这里参观时,这里只稀落分布着百多个墓碑,而现在……你看!”
“老师,我记得您曾在爱国教育课上说过,每一个人在整个国家顺利前进的时候所能得到的利益,比个人利益得到满足而整个国家走下坡路的时候所得到的利益要多些,一个人在私人生活中,无论怎样富裕,如果他的国家被破坏了的话,也一定会陷入普遍的毁灭之中,但是只要国家本身安全的话,个人就有更多的机会从私人的不幸中恢复过来。”这是古希腊著名政治家伯里克利,在为伯罗奔尼撒战争中阵亡将士举行的国葬典礼上发表的演说中的一段,秦少岭用老师曾在课堂上的话语作了回答,个人的生命在国家安全与尊严面前……
“少岭,你是不是以为我恐惧了,还是……此时的我像是一个懦夫一样!”胡致远在说话时脸上带着些许自嘲。 “你看,这无数的白色墓碑,在很多人眼中,它代表了战争的光荣,但同时也代表了战争给人类带来的哀痛,人们知道每一个墓碑下都是一个为国尽忠的军人,但是却忘记了他们都是一群青年,他们在自己生命最具活力之时离开人世,本来他们可以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
老师沉重的话语,让秦少岭沉默了,如果他们没有牺牲,或许会像老师所言,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但战场是军人价值体现之处,国家公墓是军人魂归之处,在西伯利亚战场上秦少岭曾多次目睹过在敌人反击时重伤的官兵高呼着 “忠烈祠见!”的呼声,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场面,在每一个军人看来,牺牲或许是自己为国作出的最大贡献,也是他们个人最高的荣誉。 “老师,为国捐躯的英雄是生命的顶点,也是光辉的顶点。”师生二人静静的站在山丘上,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墓碑,再也未发一言。
此时辽阔的大地上黄昏来临,通红的巨大夕阳勾画出令人心醉的自然美,所有目睹此景的人都会陷入梦幻境地,夕阳隐没在远方的树林中,放射出金黄色的光芒,奔流的云彩在光芒中流动,极为壮观。大自然发出慈爱的光芒,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金黄色的夕阳将白色的墓碑辉映成金色。夕阳渐没,进入夜幕,远方的忠烈祠在灯光的衬映下依然向人们展示着它的威严, “身后得享忠烈祠”,西北国家公墓和忠烈祠的意义早已远远超越了其作为墓地的本来含义,而成为西北军人荣耀与地位的象征,是最能触摸到军人灵魂深处的地方。
第二百一十章 后果
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二十一世纪初一部电影中看到贼头对自己的手下如此说道。在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恐怕仍然是人才,尽管一直以来不断的用高薪、高待遇从世界各国不遗余力的引进各行各业的人才,在西北全区境内有数十万来自欧美各国的专家学以及熟练技工,但是这一切似乎仍然不能满足西北的需求,尤其是未来整个中国的需求。
为了弥补技术尤其是基础技术上的不足,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直接使用拿来主义,直接引用后世成熟的技术,尽管后世国内技术相对落后,但是拿到这个时代无疑是划时代的存在,这么做的最直接好处就是西北企业可以直接使用产能高、效益好、见效快的后世技术,但大量后世技术的直接引用,难免会引起一后遗症。
为此建立一系列研究所就成为西北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这些研究所除了从事基本技术研究之外,还吸引一些 “成熟”的他国先进技术,当然这些技术都是有选择性的大,都为20年代至30代的成熟技术,研究这些 “成熟”技术并将其应用于实际是研究所工作的重点,在西北平均每个月都有一家研究所投入使用。
“……我国落后于欧美太久,现正是我国民奋起直追之际,国家技术落后他国已达百年,百年之距需要我国技术人员用二十年甚至十年时间赶超,这一切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在人行道边吃边走的赵旬潜看着报纸上主任在西北新材料物理试验室成立当天的致词,脑中不禁浮现出最近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那句话,最近只要一提到技术,赵旬潜脑中就会冒出那句话。 “西北最大的秘密国科委技术研究所!”
无论是作为一个记者或是作为个人,好奇心是人类追求任何事物的原动力,如果没有好奇心或许就没有这个时代科技发展,正是这种好奇心促使赵旬潜在得知这一切后,就开始进行秘密调查,试图查清这个西北最大的秘密或许应该叫迷团。
“国科委技术研究所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国科委对街不远处,在车内端着杯咖啡的赵旬潜望着着对面毫不起眼的军事机关,很难想象西北大多数最先进的技术大都出自这个机关。 “在这个世界只有一类人会窥探国家机密,那就是间谍!”想到曾经在报纸上看到防间常识,魏良友朝驾驶位上的前辈看去,自己进入报社之后就跟在赵前辈,他是间谍吗?魏良友不禁有些迷惑,如果不是间谍为什么要窥探国家机密,违反保密法案?
“赵前辈,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违反保密法案?”穿着格字呢短大衣的魏良友望着国科委入口处的宪兵,心中不无忧虑,虽然刚来西北不到半年,但魏良友却知道西北法律地严酷,如果因为触及保密法案而身获牢狱之灾,自己一生可就全完了。
《安全保密法案》是西北知名度最为广泛地法案,在不断宣传下西北各行各业都知道安全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尤其是企业大都建有完善的制度,以防止商业间谍或敌国间谍获得工业技术机密,但更为人们所熟知的却是国家机密保密法则,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窥探国家机密,在西北一直有一种观点,只有间谍才会窥探国家机密。
“保密法案?”赵旬潜先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魏,他是自己的学生。 “小魏,记者的使命是将真相告知国人,我们现在所做的并不是要窥探国家的国防机密,而是掀开这个西北最大的迷团,你看那座大楼毫不起眼,但是他却是整个西北的大脑,技术的大脑,我敢说甚至连西北公司都不一定能与之相比。”赵旬潜的话看似在说服小魏,但是实际上却是在说服自己,自从开始调查国科委以来,赵旬潜就常会被噩梦惊醒,在噩梦中赵旬潜常梦到自己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而被……但当好奇心涌上心头之后,赵旬潜再也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
“有车队驶来了!”这时驶来一个车队,数辆箱式卡车前后有面包车押送,赵旬潜连忙拿起望远镜看过去,车队牌照都是军队牌照,车队经过的检查后,直接驶入国科委地下停车场。记下牌照的赵旬潜在车队驶入地下停车场后,连忙翻着笔记本仔细对照,而呼息此时变得急促。
“不是常见部队牌照!”赵旬潜激动的朝魏良友看了一眼,不仅不是常见部队牌照,甚至赵旬潜笔记本上根本没有记录这个单位的牌照开头序号,边防军牌照序号有一种特定的规则,在西北这是个公开信息,任何人都能从边防军相关单位查询,而这个序号却不在边防军公开序列内。如果车队没有进入国科委,赵旬潜或许会将其划入军队伪装牌号,那是保密牌号,但是伪装牌号只用于战区,在这个时候战区部队车辆进入国科委,可能吗?
“前辈,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见前辈如此激动,似乎好像距离那个秘密很近了,魏良友连忙开口劝道,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 “小魏,明天咱们就收手!”赵旬潜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收手?玩笑,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在即将接触到真相时收手!可能吗?听着前辈的回答,再看一眼他的表情,魏良友知道前辈恐怕很难收手,至少在他直接接触到真相之前,绝对不可能放手。
“前辈,那个……我去买两杯咖啡再买些吃的,指不定……” “来不及了!”未待魏良友把话说完,车队已经从国科委停车场开了出来,赵旬潜连忙开动汽车跟过去,赵旬潜有一种直觉只要跟着车队,一定能找到那个秘密。正如赵旬潜所料,这个车队的确能把他带到秘密所在,这个由面包车和箱式卡车组成的车队属于51区,每个月都会往返于基地与国科委之间,将成吨图纸以及技术资料交给国科委。
看着车外繁华城市朱大民的眼中并未流露出任何眷恋之色,作为51区押送分队队长,从进入51区起,朱大民多少明白或许自己下半生至少大半时间都将在处于绝密的51区度过。当车队驶过一个社区的时候朱大民不禁朝社区看了一眼,如铁板的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柔情,自己的家就在这里。 “爹,你在那个部队服役?你们的部队在前线吗?”想到儿子问自己时满眼期待的模样,朱大民眼中神色一黯,在其它部队同僚的子女都能向同学们炫耀着自己的父亲,但是自己的儿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父亲在什么地方服役。
51区是绝密之地,保密!是那里的唯一原则。自进入五十一区之后,朱大民曾见到太多同僚和士兵因为违反保密制度,而遭受惩戒,甚至有人被判入军事监狱服刑,在那里容不得任何泄秘以及任何好奇心,任何好奇心最终造成的结果都是毁灭性的。人只要好奇心一起,就会起窥探之心,最终的代价恐怕就是军事监狱某一处单独监室,要么就是某个鸟不啦屎的哨卡,总之基地有各种办法处理好奇心旺盛的官兵。
在车队驶出市区之后,脸上未带任何表情的驾驶员朝后视镜看了眼,那辆黑色轿车依然跟在车后。 “队长,后面有辆黑色轿车,从我们出国科委后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朝后视镜看了看,朱大民拿起车上的对讲机,51区总有外界没有的装备,像这种黑色小型手持对讲机,在外界绝对看不到,只是在对讲机侧有个银色铝盒,铝盒是铝热剂制成,一旦发生意外朱大民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销毁对讲机和部分保密设备。
“峰鸟,有只黑猫,过去查看一下!” “嗯……”一辆墨绿色摩托车驶出公路叉道,带着750托车特别低沉的声音在公路上呼啸,墨绿色车上两名头戴头盔身着黑色防风皮衣的骑手架车高速从赵旬潜车旁驶过,车内面带兴奋的赵旬潜并没有注意到那辆摩托车在驶过后,在公路上如特技表演般利索的调头,追赶自己的目标。摩托车再次从赵旬潜车旁驶过时,赵旬潜和魏良友两人才看到与自己汽车保持均速的摩托车,车上两名戴黑色全封闭头盔的骑手,车骑手朝着汽车看了一眼。
“已经记录!”听着对讲机内传出的声音,朱大民看了下后视镜,峰鸟和轿车在同一线行驶。 “割了猫爪,割了!” “滋……”在摩托驶过的瞬间,赵旬潜只觉得车身一降,随即感觉方向不断向左打去,连忙踩下刹车,左车前胎爆了。下车后赵旬潜只能无奈的望着远去的车队,而魏良友则检查着轮胎,看到轮胎上钉着的东西,魏良友只觉得后背一凉,冷汗冒了出来,面色煞白的望着前辈。 “铁蒺藜!”两人看着轮胎上的物体不禁面面相觑,恐慌涌上心头。
实业路1号,在西北提到这个名词人们立刻会想到西北调查部,这座在实业路上毫不起眼的灰白色西式建筑,就是西北调查部总部所在地,西北调查部主要任务是在国外搜集他国政治、经济、军事情报,从事间谍情报和反间谍活动。尽管西北调查部的行动不为外界所熟知,甚至还因为《顺天时报》那篇轰动全国的报道,调查部开展了所谓的 “阳光行动”,但仍不能改变调查部在人们心中特务机构的形象,因而这座五层的棱型西式建筑和他门前充满现代气息的 “百号广场”,在西北已成为一种权力的象征。实业路1号,在西北象征着威权,一种表面上置于阳光之下的威权。
调查部三处,在调查部内部名称为 “西北内部安全处”,从其名称中即能看出其职能所在,负责西北内部安全事物,在联合议会成员省内行使反间谍以及相关的安全工作。
“西A2368,根据交通处登计资料显示,车主赵旬潜,现年27岁,河南郑州人,系《向导报》记者……”03会议室内,纪风指着照片对台下十余名行动特工介绍着目标人物的背景。三处接到部长办公室下达的直接命令,逮捕照片中两名目标人物,进行安全询问。
尽管从照片上看,照片是在汽车调整行驶方向时拍摄的,但上面两人拍得非常清楚,以至于让王鹏心生向那名偷拍者学习的念头,高速行进间偷拍还能拍得这么清楚,的确是门手艺,整个三处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三人,而王鹏恰在其中。
“队长,行动授权是?”一名行动者举手问道。因为三处行动大都是在西北境内,行动受到些许限制,每一次行动都需要得到直接授权,这或许是自从《今日之东厂》报道出来之后,调查部最大的损失,而且现在议会中还有一些人叫嚷着要把调查部的行动置于议会监管下,那群人总是有事没事的指责调查部权力过大。 “三类安全行动!”纪风随口说道,三类安全行动是在法律框架内的直接公开行动,尽管现在调查部仍直属主任个人,但是现在三处已经不能像过去一般毫无顾忌的行动,毕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调查部。
权力从来都很诱人,尤其是秘密强力机关的权力。而调查部的权力以及特权更是达到任何一个情报机关无法与之相比的地步,它已经是一个凌驾于西北政军各部门之上的超级独立部门,是一个超然的机构,它只对司马个人负责,这或许是很多人恐惧调查部的原因。
《向导报》位于西北115街175号比科大厦四楼,《向导报》不过是西北近百家大小报社中的一家,每天发行量不过万份而已,在西北几乎没有什么知名度,甚至于从来没有人注意到比科大厦电梯入口处《向导报》报社的铜牌。
随着比科大厦入口前响起一连串刹车声,正在巡逻的两名警察看着突然停在路边的数辆汽车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走过去,非法停车!巡逻警察朝着车队走去,此时从五辆车上下来十余名身着灰色或黑色呢制风衣,头戴礼帽的男人,走近的警察连忙对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先生,这里是非停……”那人随手从口袋中取出证件,证件上赫然是一个盾形的铜质徽章 。见徽章 上长剑穿盾而过以及上面的那只白虎,警察旋即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 “调查部特工!”
望着面色严肃未带一丝表情的特工走进比科大厦,两名巡逻警察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各自的感叹: “靠!牛啊!”两人看着停在非停车区的五辆汽车,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决定留下帮他们看车。尽管西北对街道泊车有规定,但是对执行紧急公务的车辆并没有什么限制。
“你说,我要是给他们开一张罚单,到时西北各警局会不会都知道我?”年青警员看着五辆一色的黑色03轿车,对身边的同僚说道,同时不时拍打着自己右后腰黑色皮质腰包,包内是罚单。 “嗯!不过你要先去百号广场喝茶再说!”玩笑!尽管同为西北强力机关,但是警察并不认为西北警察局有招惹调查部的权力或说勇气。
“……总编,我……”望着处于暴走状态的南总编,赵旬潜脸上带着恳求之色,从看到车胎上的铁蒺藜起,赵旬潜多少明白自己的麻烦或许真的大了,他们扔下的铁蒺藜证明了自己的推测,但代价是什么?赵旬潜不敢去想。 “潜意,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你不懂法吗?真亏你还是大专生!”强按下心中怒火南方朝面前惶恐不安的二人看去,在心中真有一种把桌上砚台砸过去的冲动,但是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自己必须要想法保住自己的员工。
“你们真的没有再跟下去?”南方再一次问这个已经问了无数次的问题。 “车胎都爆了,这不,一搭上车我们就赶回了报社。”赵旬潜说话时朝身边的魏良友看过去,眼中带着愧色,自己把他也拖下了水。 “那就好!那就好!”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南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毕竟此事可能涉及到《安全法案》。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电梯门打开了,从电梯内走出十余人立即引起等待电梯人们的注意,尤其是其中一人按住电梯按纽,使电梯停在四楼。一直等待电梯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敢走向前去,毕竟这些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和善,至少在表情上。 “他们朝《向导报》走去了!”看着那群人走去的方向,人们小声而谨慎的议论,一些人甚至跟了过去,想看看热闹。
一进报社打头的特工看着正在工作的数名记者、编辑喊道: “所有人立即停止工作!”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记望着闯进来的这群人,连声正色喝问道。
相比于此时国内其它地区,得益于相关法案的保障,西北报社习惯有新记者入行,头头和前辈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要牢牢建立起记者的尊严和自信!同时让他们树立我是记者我怕谁?多大屁股都敢踢的勇气!毕竟西北记者与报社一个特殊的职能就是充分发挥舆论监督作用。如果见到谁都低三下四,尤其是媚上欺下的话,还谈何舆论监督,为谁说话的事情在西北并不存在,记者的立场就是中立,当然因为宣传的需要舆论咨询委员会下面难免还是有一些喉舌。
但今天话只说了大半,声音就顿了下来,报社内的记者们看到了那群人拿出的证件。 “调查部办案!所有人立即中止工作,这里由调查部暂时接管!”
“他们来了!”隔着玻璃窗听到外间的喧嚣,魏良友朝外看了一眼,只觉得双腿一软,双目无神的瘫软在椅子上。 “总编,麻烦您告诉我家人一声,就……说我这两天去外地公干!”知道已经躲不开的赵旬潜乞求的对总编说道。他们来得太快了,快到自己都没有时间去和家人道别。 “潜意,放心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们。”望着朝办公室走来的那几人南方无奈的说道。《向导报》是家小报社,发生这种事情,去找谁来帮忙呢?更何况自己的人还违法在先。
“赵旬潜、魏良友,你们因涉嫌违反国家安全法案,被批准逮捕!这是逮捕令。”逮捕过程非常顺利,无论是面色煞白的赵旬潜或是已经浑身瘫软的魏良友都非常配合,甚至在特工出示逮捕令前,两人就顺从的伸出双手。
在两名目标人物被带出南方办公室后,纪风朝南方这位报社总编看了一眼, “南总编,我的人需要对贵社进行安全调查,希望在未来你们能够配合,随时接受调查部询问,同时不得刊载自今天九时后,赵、魏二人的任何报道。”纪风郑重其事的交待道。如果不是……或许纪风更愿意把报社的一切先拿回部里,然后一样一样的检查之后再送回来。
调查部三处审训室,两名喝着浓茶的调查部特工一边喝着茶一边继续着先前的问题,刺目的强光台灯直照赵旬潜的脑袋。
“长官,我说过了,我只是因为好奇心,绝对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是记者,我不是卖国贼!”熬得已经几近崩溃的赵旬潜喃喃说道。审训不过只进行了四个小时,赵旬潜就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次 “询问”,尽管已经接近崩溃,但赵旬潜知道自己绝不能因为崩溃而自认其罪,毕竟自己不是间谍。
而在另一间审训室内,魏良友正在重复着那句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成语,几乎一进审训室未等审训自己的特工问话,魏良友就把一切的前因后果倒了个通透,几乎是从自己进入《向导报》的第一天开始 “交待”。 “……我原本准备下车通知警察,可这时车队从国科委停车场开了出来,赵前辈便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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