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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校草双双崩人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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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靳楠看了一眼后视镜,干咳一声提醒道:“悠着点啊,这车上这么多人呢,别这么肉麻。”
  祁源心情大好,还想说什么,被虞泽一把捂住了嘴巴。
  冰冰凉凉的手心覆盖在火热的薄唇上,口腔里的伤口被挤压的疼痛瞬间就被忽略了。祁源也不挣扎,使坏地伸出了一点舌尖,蹭了蹭软腻细滑的掌心。
  虞泽顿时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白皙的耳垂在昏暗的车顶灯下迅速地染上了绯红,他睁大眼睛,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祁源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了几个大字:“给我老实点!”
  到底是碍着老爷子坐在旁边,祁源也不敢太过放肆,一路还算安分地回到了靳家老宅。
  但是下车时,脚一沾地,祁源就疼得嘶了一声。
  刚才的鸡飞狗跳中,他对疼痛的感知被弱化了,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在痛,尤其是受了两次伤的右腿。
  “怎么了?”虞泽立刻紧张地从另一边跳下了车,几大步绕到他面前,一把搀住了他,“是不是很疼?我们去医院!”
  “别紧张,别紧张宝贝儿……”祁源缓过了那阵钻心的痛,心安理得地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虞泽的肩上,“没事,一点皮肉伤,骨头应该没断。靳楠,小医生在吗?”
  靳楠早已熄了火下车,把老爷子送到林叔手里后就返了回来,正点了一支烟,闻言抬头暼了他一眼,“小晨这几天都在老宅等着你呢,等着你缺胳膊断腿地回来,给你缝缝补补。”
  “操!你才缺胳膊断腿!”祁源一听就炸了,“合着我现在四肢健全地站在这里,你是不是还挺失望的?”
  “说这话就没良心了,臭小子。”靳楠冷笑一声,“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语气,怎么着,过了河就想拆桥啊?”
  “行了,你们别吵了。”虞泽被这兄弟俩吵得耳朵疼,扭头对着靳楠诚恳道:“谢谢,这次多亏你能帮我们一把。”
  靳楠啧了一声,“看看,还是虞泽小美人懂事儿,漂亮的小嘴就是会说话。”
  祁源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只是表兄弟俩吵了十几年,习惯了互怼,很难突然温情下来。
  他憋了好几秒,才别别扭扭地说:“好好好,我谢谢你,行了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放心,将来你的事,我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帮你。”
  靳楠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没接这个话茬。
  几人一起进了宅子,江晨果然早就等在了客厅里。小医生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开始给祁源检查身上的伤势。
  幸好那些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并没有伤筋动骨。小医生检查完就打开了医药箱,让祁源先脱衣服。正准备去给他处理一身的瘀血,却被靳楠及时阻止了。
  “我来吧。”靳楠卷起衬衫袖子,往沙发前走了一步。
  祁源打了寒颤,恶寒地看着他,“你给我滚!”
  最后,兄弟俩各退一步,决定还是由虞泽亲自来处理他身上的伤。
  祁源对此完全喜闻乐见,两人连体婴似的回到他的卧室,面对面地坐在大床上。
  “嘶……好疼啊,小鱼儿,我的嘴巴是不是破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祁源开始顶着一张俊脸毫无顾忌地装可怜,博同情,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虞泽抬眼,专注仔细地盯了片刻,凑上前去轻轻吹了吹气,然后小心地亲了一口破皮的唇角,“乖,不疼了。”
  不等他反客为主,虞泽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仰头望进那双幽深的眼睛里,“现在你是我的了,祁源。以后我不允许,你不准再掉一根头发。”


第68章 
  祁源怔了怔神; 漆黑又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专注地盯着少年漂亮又冷淡的脸,像是要对方将每一寸肌肤; 每一个纹理,都深刻又妥帖地刻进灵魂里。
  良久后; 他猛地一伸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那样凶狠的力道; 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样就再也不用分开。
  “小鱼儿……我好想你; 想你想得差点就要死了……”他全身的骨头都因为这个拥抱变得更疼了起来; 可他却执拗地将怀抱越收越紧; 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将脸埋进了温热馨香的脖颈; 挺直的鼻梁微微蹭动; 不知餍足地大口嗅着少年身上清冽迷人的气息; 仿佛这才终于又活了过来。
  虞泽同时也完全放松了身体,乖顺地任由对方抱紧了; 只抬起一只手; 用手指慢慢摩挲梳理着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令人发疼的拥抱。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么想念这个人的怀抱; 想念到快要发疯了。
  良久后; 祁源稍稍松开了一点。鼻尖蹭着脖颈间的肌肤一路往上,滚烫的唇亲吻着小巧的下颌,然后咬上微启的唇瓣。
  一个近乎凶残的; 带着血腥味的吻,一阵疾风骤雨的暴烈,半晌后才渐渐转为温存。
  祁源满足地叹息,大手掌着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啄吻磨蹭着红肿的唇瓣,呼吸亲昵地交缠,“小心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飞去了国外,你会等我吗?”
  虞泽难耐地往后仰了仰头,脸颊一片潮红,细细地调整着呼吸,片刻后才轻声回道:“……没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呢?”祁源就跟讲绕口令似的,缠着他非要听到一个答案。
  “如果你走了,我不会等你。”虞泽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祁源受伤的肩膀,“我会迅速地忘记你,然后去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过,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亲吻后的双唇娇艳欲滴,琥珀色的眼瞳水光潋滟,但他的神色已然冷淡下来,语气更是冷冷冰冰的。
  但祁源却像着了魔似的,毫不在意肩上的传来的疼痛,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虔诚地亲吻冰冰凉凉的手背,嗓音低沉又狂热:“小鱼儿,我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你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有多迷人……”
  虞泽:“……你有病没病?”
  他抽出自己的手,动作干净利落地替对方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从最上面的一颗,解到第三颗时,手指在对方不怀好意的连声催促中顿了顿。
  “怎么停了宝贝儿?又不是没见过男朋友的身体,害羞了,嗯?”祁源低垂着眼睛,炙热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脸,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小心肝,你要尽快习惯才行,毕竟……我们坦诚相见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虞泽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用力推了他一把。
  结果不要脸的某人顺势就仰躺了下去,摆出邀请的姿势,一脸荡漾:“小鱼儿这是等不及了,直接推倒男朋友吗?如果是宝贝儿你想的话,没关系,我可以的嘶……”
  “疼的话就给我闭嘴。”虞泽一脚踩上他的右腿,薄薄的脸皮上红晕更甚,又羞又恼地骂道:“祁源,你要点脸行不行?”
  祁源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眼底有着浓重的情绪狂肆地翻涌搅动,像是要把人活生生给拆吃入腹。
  他用破了皮的舌尖顶了顶染血的上颚,慢悠悠地回道:“要什么脸?我只要你。”
  他还在忍耐,但总有一天,他要彻彻底底地,拥有完完整整的虞泽。
  *
  磨磨蹭蹭折腾了老半天,虞泽总算是处理好了祁源身上的伤。
  他下了床,正收拾着乱糟糟的医药箱,肚子里突然传来“咕噜”一声。在安安静静的房间里,这道肚子叫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睫。
  祁源立刻体贴地问道:“饿了吗?我晚饭也没吃,让吴嫂做点夜宵送上来好不好?”
  虞泽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起来,不好。”
  “那怎么行?”祁源从床上挪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胡扯道:“就算你不饿,可我现在是伤患呢,我要是饿着了,伤势会恶化的!”
  最后两人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夜已深,靳家老宅陷入了一片沉寂中,两人摸进了厨房,然后关上了厨房的门,隔绝可能会发出的噪音。
  虞泽打开冰箱,目光从最上面的格层扫到最下面,“你想吃什么?”
  祁源不由地回想起上次除夕夜,虞泽发烧时他做的那碗……不忍直视的面,清了清喉咙:“那个啥,目前来说,目前啊!除了煮面条,男朋友还没来得及get其他技能……”
  虞泽回头暼了他一眼,祁源立刻满脸诚恳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有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习做饭,以后家里的饭都由我来做!”
  以后,家里吗?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虞泽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重新扭过头搜寻着冰箱里的菜,“好,以后都由你来做,今天先便宜你了。”
  几分钟后,祁源半倚着墙壁,发自内心地举起大拇指:“高手,这是高手!”
  虞泽在切土豆丝,刀法娴熟漂亮,每一根土豆丝就像是由机器精确地测量过,一排排地落在案板上。
  “这样一个五星级大厨,竟然就这么隐藏在我的身边,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祁源的彩虹屁吹起来就没完了,“我太幸福了,小鱼儿,真的!祁源何德何能,娶到了你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考得了第一,打得了流氓'的媳妇儿——”
  “闭嘴。”虞泽瞪了他一眼,举起手中雪亮锋利的刀对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是媳妇儿?”
  “我我我!”祁源一秒认怂,笑嘻嘻地毫无障碍地改口道:“我是你媳妇儿!老公,媳妇儿好爱你……”
  谁是谁媳妇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属于他。再说了,做老公的,不就是要哄媳妇儿开心吗,嘴巴上吃点亏又怎么样呢?
  “……”虞泽被他的语气恶心得打了个寒颤,亮着刀对他比了比,冷冷地威胁道:“你再敢恶心我,我就把你给切了。”
  祁源瞬间感觉某个部位一凉,干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肝,这可是关系你后半生性…福的东西,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嗯?”
  虞泽冷笑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切土豆丝,“从冰箱里拿一个西红柿洗干净。”
  “是!”祁源一秒钟忘记了刚才的威胁,乐颠颠地跑去拿西红柿。
  虞泽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一道豆腐烧肉,一道酸辣土豆丝就摆上了案桌,两道简单的家常菜散发着扑鼻的香味。
  还差一道西红柿鸡蛋汤,锅里的水还没烧开,祁源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得不行了,眼巴巴地盯着豆腐烧肉,甚至能听见他咽口水的咕嘟声。
  虞泽歪了歪脑袋,见他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你先尝尝,不保证好吃。”
  祁源就像是得到了主人允许的大狗狗,嗷地叫了一声,连筷子都忘了抽,上手就拈了一块肉往嘴巴里扔。
  “天呐……小鱼儿,你……你这四森么神仙厨艺?”祁源被烫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忘记第一时间夸一夸媳妇儿的厨艺。
  虞泽又被他逗笑了,“烫着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过吗?”顿了顿,他转身想往冰箱那边走,“我给你拿瓶水。”
  “不用了宝贝儿……”祁源咽下嘴巴里的东西,一把拉住了他,往回搂进自己的怀里,“小鱼儿给我吹一吹,啊——”
  “你好烦啊。”虞泽握拳捶了他一下,语气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挣不开他,只好踮起脚尖敷衍地亲了他一口,“好了吧,水要开了。”
  “还没开呢,你也尝尝你做的菜。”祁源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往案桌边移动,伸长了胳膊又拈了一块,凑到他唇边,“啊——”
  虞泽拗不过他,张嘴咬住了香喷喷的肉块,用舌头往里卷,却不慎碰上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祁源的眼神瞬间暗了暗,指尖微微用力,按压着红艳微嘟的下唇,似有若无地往口腔深处试探。
  “唔……你有完没完……”虞泽吞下食物,一口咬住了作乱的手指,小巧又锋利的牙齿在指骨上磨了磨,像一只生气磨牙的小奶猫。
  “没完……”祁源的眸色深得快要滴出墨来了。小家伙太过单纯了,对他所有的邪念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满脑子充斥的带颜色的想法有多可怕……
  身后咕噜噜的水声响起,虞泽回过神来,松开了牙齿,一把推开了他,“水开了。”
  祁源垂眸凝视着自己手指上整齐的牙印,上面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看起来实在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压下去,抬眼看向小家伙忙碌的背影。
  小小的一方厨房飘满了食物的香气,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家的味道。
  猝不及防地,一股热流涌上了他的眼眶。
  他上前两步,缓缓从背后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身,将下巴磕在单薄的肩上。
  “又怎么了?”虞泽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
  他收紧了手臂,低低沉沉地在他耳畔说道:“虞泽,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等高考结束,我们住一起吧,我给你一个家,你也给我一个家。”


第69章 
  虞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继而若无其事地往西红柿鸡蛋汤里撒了一把绿油油的葱花。
  “好不好?好不好,嗯嗯?”祁源听不到他的回答,不依不饶地抱着他摇摇晃晃; 哼哼唧唧地蹭着,像一只撒娇卖蠢讨要肉骨头的大型犬。
  虞泽费劲地关了火; 也不正面回答,只淡淡地问道:“天天待在一起; 你不腻歪吗?”
  “怎么会腻歪?”祁源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又逗猫似的托在手心里揉了揉; “难道你天天看着我会腻歪吗?”
  “会。”虞泽斩钉截铁地给了肯定回答。
  祁源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把自己整个体重都压到他身上; 一副幽怨的口气:“难道是因为男朋友长得不帅吗?丑吗?不行; 我要去找面镜子照照!”
  “唉……”虞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语气敷衍道:“你长得很帅; 特别帅; 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好吧。”祁源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完全不走心的夸奖,放开了缠抱着他的双手; 主动把盘子端了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 两人面对面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偶尔低声交谈两句。
  约莫十几分钟后; 祁源喝完最后一口汤; 心满意足地往后靠上了椅背。他摸了摸被撑起来的腹肌,低笑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幸福胖',这样下去; 不出一个月,男朋友的六块腹肌就要变成一块了。”
  虞泽轻轻哼了一声,“想得倒美。”
  “说错了,我做我做!以后家里的饭都是我做,媳妇儿不嫌弃就好。”祁源笑眯眯地望着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小鱼儿,我一想到你上次竟然把我给你煮的面都吃光了,太令人感动,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大厨吧!
  虞泽:“……你想多了,感冒味觉失灵罢了。”
  祁源捂着胸口作仰躺状:“啊——我的心碎了,要小鱼儿亲亲抱抱才能好……”
  虞泽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前一秒还半躺在椅背上的人瞬间跳了起来,抢先去端盘子,嘴里念念叨叨的:“我来我来,小鱼儿做饭辛苦了,洗碗这种活儿就让男朋友来吧!”
  “别把碗给摔了。”虞泽倒也不跟他去抢,这回换成他闲闲地依靠在门边上,看着身材高大的男生动作仔细又笨拙地洗碗。
  虞夫人不会做饭,他的厨艺是之前在餐馆打工时偷的师。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正正经经地为另一个人下厨,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他从前想都没想过。
  收拾干净厨房后,两人轻手轻脚地回到楼上去了。
  祁源的房间和靳南的房间刚好是斜对面,两人准备打开房门进去时,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哭叫声。
  虞泽愣了愣,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凝神侧耳去听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小医生的声音,温温软软的细吟哭叫,乍一听似乎非常痛苦,再仔细分辩又不像是纯粹的痛苦,奇怪得很。
  “祁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虞泽微微拧了拧眉心,忍不住担心地看了一眼祁源,征求他的意见。
  他对小医生的印象还不错,温柔又耐心,祁源几次出事都是他帮忙处理的。虽然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感觉装作没听到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好。
  祁源一开始也有点蒙,听了几秒就回过味儿来了。他瞧着小家伙一脸认真担心的样子,不禁闷笑出声。
  直笑得虞泽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用气声回道:“别管了小鱼儿,我们先进去吧。”
  “真的没事吗?”虞泽还是不放心,扭头看了一眼祁源的房门,小医生好像又颤颤巍巍地长吟了一声,犹豫道:“你表哥……他平常是不是就有点欺负江医生?”
  “小笨蛋,靳楠他是在欺负小医生,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祁源上前一步,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半搂半抱着强行带进了房间里,“小鱼儿乖,打扰别人好事是不对的哦。”
  虞泽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在他怀里微微仰着头,小小尖尖的下巴磕在坚硬结实的胸膛上,嘟嘟囔囔道:“什么呀?什么好事?不是那种欺负又是哪种欺负?”
  祁源关上门,低下头盯着满脸疑问的小家伙,唇边勾起了一抹痞坏的笑意,“小鱼儿,你真的想知道?”
  虞泽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直觉地摇头道:“不了,我不想知道啊——”
  话音未落,祁源突然一个转身,迅猛地将他整个人摁在了墙上。
  少年的两只纤细的手腕都被火热的大掌牢牢控制住,举过头顶,按在上方,瘦弱的身体被密不透风地压住,看起来像是待吃的小羔羊,尤为可怜兮兮。
  “你干嘛?”虞泽动了动手,想要挣脱他,“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疯?”
  “你说我干、嘛?” 祁源缓缓凑近那张令他每时每刻都想发疯的小脸蛋,“我在告诉你,到底是哪种欺负。”
  接下来的将近十分钟,虞泽被欺负得双唇又红又肿,眼睛水雾迷蒙,小腿肚子直发软,最后只能被某人一把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软绵绵的床垫上。
  祁源笑得像是一只餍足的野兽,半躺在他身侧,用收起来的利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白皙如玉的手指头,懒洋洋地问:“现在知道是哪种欺负了吗,小心肝?”
  长长的眼睫扑簌簌地颤抖了几下,虞泽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抬起来,一边任由他啃咬,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刚才江医生哭得可真惨呀,听起来就很疼的样子,有点可怕……
  要是他的话,肯定会忍不住飞起一脚,把祁源一脚踹下去吧……
  *
  第二天一早,靳家老宅里的人都还没醒,祁源就牵着虞泽的手,两人一起赶往学校上早自习。
  三班的诸位同学对祁源的回归表示出了热烈的欢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忘记之前的那场腥风血雨的接吻事件,投入了紧张又刺激的学习中。
  高三上学期的日子,就这么在一次一次的月考中悄然流逝了。
  高中的最后一个寒假,二中迟迟不肯放同学们离校,大有要上课上到除夕前一天的势头。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那天,下了初雪。
  下午最后一节课还剩十分钟的时候,秦小雨见同学们都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只好拍了拍讲桌,提高声音喊道:“同学们,看老师,看黑板,窗外可没有题目啊!”
  第三排戴眼镜的男生突然举手,得到允许后摇头换晃脑道:“秦老师,如此雪景,我突然诗兴大发,作诗一首——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各位同学,怎么样?”
  “切~~~”其他人一阵嘘声,秦小雨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语文老师要是知道你把古诗词背得这么熟,还运用地这么好,一定会很欣慰。下次测试,语文科目能不能争取拿到一百二?”
  “不了不了不了!”刚才吟诗的男生顿时疯狂地摆手拒绝,“小生才疏学浅,略通皮毛而已,皮毛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级里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气氛热烈得仿佛连冬日的寒冷都被驱散了。
  “好了同学们,大家安静下来——”秦小雨笑得肚子疼,努力严肃起来,试图重新维持纪律。一分钟后,她索性放弃了,“行,你们出去和雪花近距离接触去吧!记得明天给你们语文老师交一篇观后感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秦老师万岁!”秦老师一声令下,男生们率先嗷嗷叫着冲出了教室。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又或是难得在学校里见到了雪,大家都显得格外激动和兴奋,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疯狂地团着雪团,互相打起了雪仗。
  虞泽也一起出来了,和祁源肩并着肩站在走廊上,静静地凝视着空中飞舞的雪花。
  “时间过得真快啊。”祁源突然感叹了一句,侧过脸笑了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沉沉道:“小鱼儿还记得,去年的初雪吗?”
  虞泽回过神来,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场景是除夕夜两人在路灯下的那个吻,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好像有点太主动了,不管不顾地就亲了上去……
  “想到了什么,怎么小脸都红了,嗯?”祁源眼见着白皙如玉的耳尖染上了绯红,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故意揶揄他,“小鱼儿是不是想到了操!”
  猝不及防的一大团雪,照着他的脖子就砸了过来,飞溅的雪沫顺着衣领往下滑,冰得他打了个冷颤。
  祁源扭过头,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让我看看,是谁在砸你源爹?”
  林磊那个憨憨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砸的,咧着嘴巴大笑了几声,喊道:“源哥!虞神!你们俩光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啊,一起来打雪仗啊!”
  “……傻逼。”祁源抖落了身上的余雪,语气懒洋洋的,“懒得理你们。”
  下一秒,一个雪团直直地冲着他身旁的人就过去了。
  虞泽反应力极快,迅速闪了开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雪团擦过,脸侧和衣领都沾上了一点雪花。
  这下祁源瞬间就炸开了,一脸愤怒地往前走了一步,“操!谁他妈不要命了敢偷袭虞泽?站出来一对一单挑!老子要砸到你跪下来叫爹!”
  于是暴躁源哥就这么加入了混战中,以雪团为武器,砸得一帮人嗷嗷直叫,誓要替媳妇儿报那一团雪的仇。
  天地间一片苍茫,唯有嬉闹追逐的同学们给白茫茫的雪色,增添了一点又一点生动鲜艳的颜色。
  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道熟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倒映在虞泽的琥珀色的眼瞳里,然后一路刻进心里。
  “叮铃铃……叮铃铃……”放学铃声响起,教学楼里陆陆续续地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学生,纷纷欢呼雀跃着加入了打雪仗中。
  而祁源总算是报够了仇,不再恋战,俯身拍落一身的积雪,一张俊脸含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迈着大长腿往虞泽那边走。
  虞泽也跟着弯了弯唇角,眼角余光却突然暼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唇角的笑意霎那间消逝,祁源似乎从他的表情感应到了什么,一边加快脚步往他身边走,一边扭过头去搜寻那个不速之客。


第70章 
  来人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 考究的布料严丝密缝,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身后一脸严肃的保镖正不偏不倚地替他撑伞挡雪。
  “你好,虞泽。”男人微微点头示意; “上次实在是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你介绍我自己。我叫沈世青; 是你父亲的好友。”
  虞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选择直接忽视他的存在; 只低声对身旁的祁源说:“我们走吧。”
  祁源微微眯起的眼睛,眼底涌上了一层不悦的神色。想了想; 他干脆伸手搂住了虞泽的肩膀; 将他整个人护进怀里; 完全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虞泽!”沈世青急急地向前一步; 语气恳切:“给我十分钟; 就耽误你十分钟; 和我聊一聊好吗?”
  脚步微微顿了顿; 虞泽心想,上一个要和他聊一聊的人还是祁源的后妈; 最后被他气得优雅尽失; 怒气冲冲地走了。
  “抱歉,我不想跟你谈。”冰天雪地里; 他的嗓音比纷飞的雪还要冰冷。
  “你的性子跟你的父亲真的很像; 都是一样的固执和不近人情。”沈世青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埋怨他,所以才不愿意见他。可他现在病得非常严重; 很有可能……你只能见上他最后一面了。”
  他仔细地观察着少年的背影,见他的脚步凝滞下来,继续道:“你可以怪他,你应该怪他的。但也请你谅解,十八年前,他并不是故意抛弃你的。”
  少年的背影瞬间变得极为僵硬。
  此时正值下课时分,四周人来人往,路过的人纷纷好奇地打量着格格不入不入的西装男人,同时也对着祁源和虞泽指指点点地讨论起来。
  这两人现在都属于二中的风云人物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祁源烦躁地啧了一声,松开怀里的人,转身看向沈世青的目光充满了警告意味,“别人是死是活和我们无关,不要再来、打扰虞泽。”
  “就当是日行一善,给我十分钟,好吗?”沈世青仍然不肯放弃,试图做最后的争取。
  “好。”短暂的沉默后,虞泽终于松了口。
  还是校门口的那家咖啡店,虞泽和祁源并肩坐在一侧,沈世青坐在他们的对面。
  沈世青的目光从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移到对面低垂着眼睫的冷漠少年身上,“要说清楚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长话短说。”祁源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高三学生的时间很宝贵,沈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好。”沈世青被他一顿抢白,但也不好说什么。他能看出来眼前这个英俊的男生对虞泽的影响。
  “我和你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从小比到大的竞争对手。二十年前我和你妈妈曾经交往过,又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分手了。但你妈妈她……一气之下,为了报复我就和你爸爸……”沈世青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中,“我和你爸爸大打一架,而你妈妈也在那次之后,彻底消失在了我们身边。没有人知道她怀着你,还把你生了下来。”
  “呵呵。”一直无动于衷的虞泽,突然嗤笑出声,“所以呢,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是以这样可笑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在漫长的十八年里,他不是没有想象过他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真相真如沈世青所说,只是一场报复,一场意外,那他倒宁愿他的父亲在他一出生时就死了。
  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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