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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请喂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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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这个人要把针插进他的手里面,叶小楼从小连针灸都没见过,而且他不是不怕疼,只是不得不忍着而已,但是这个世界里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是陌生而难以想象的,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想要躲起来,哪怕缩到最黑暗最角落的地方,也不想再接近这些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的东西。

    项炎没在房间里,不知道情况,等一名手下过来给他汇报的时候,他还阴沉着脸在窗台上吸烟。

    “项总,那个孩子不肯让医生给他打针……您看该怎么办?”

    项炎随手把烟掐灭,神色有些不耐烦,“不肯打就压着他打。”

    手下于是就转身要去执行命令,但没走进步项炎就跟了上来,手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光看他脸色阴霾也没敢多问下去,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准备压着那个孩子让医生给他打针。

    但是项炎进屋又改了主意了,那个不肯打针的小孩在床上紧紧缩成一团,被子下人还不住发着抖,眼睛里像是噙着一汪水一样,一脸惧怕的看着白医生。

    项炎知道这孩子长得漂亮,但还没注意过他长了这么一张细致的脸蛋,灯光下像是泛着光泽的精致瓷器一样,白皙的皮肤被黑色的头发衬托的近乎透明,眼泪不断的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流出来,他抬头看见项炎,哭着朝他叫了声爹爹,那声音有些沙哑也十分稚嫩,连在一旁哄着他的白医生也愣了一下。

    刚才他再怎么躲再怎么害怕,即使是哭这孩子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项炎一进来他就张口了,不过这声爹爹……是什么意思?

    白医生几乎觉得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即将残酷对待他的凶手一样,结果项炎一来这孩子眼神就变了,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复杂的简直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

    

    第七章 是打针还是想被扔出去?

    

    其实白医生长得一点都不可怕,来的时候身上没穿白大褂,他想着有些孩子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反射性的害怕,毕竟谁小的时候没打过针呢,很多都是被家长和医生哄着甚至逼迫着。但是这个孩子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一开始就不哭不闹,眼睛里噙着眼泪也不往下掉,谁知道项总来了之后就哗啦一下哭了出来,而且这一哭都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爹爹……爹爹……”

    他哭的那么难受,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些撕心裂肺了,他的目光里只有项炎一个人,好像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想要吃了他的坏蛋一样,他全心全意的依赖着眼前这个本身就有些可怕的男人,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小的孩子,娇弱的仿佛一碰就会受伤似的,他怎么会对项总有这样依赖的感情?

    但是其他人怎么想叶小楼都不知道,他只看到项炎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项炎走过去坐在旁边,叶小楼想要靠过去,但是他还记得他的爹爹并不喜欢他,如果他这么靠过去,爹爹再走了怎么办?

    “为什么不打针?”

    叶小楼茫然的看着他,不时的抽噎一下,那既委屈又可怜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让项炎突然就有了些火气,他伸手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阴沉着脸靠近,“你是打针还是想被扔出去?”

    这句话叶小楼听懂了,虽然项炎的口气里没什么威胁的意味,但是低沉的声音却很有威慑力,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被这个黑道教父这样看着,恐怕都会心生恐惧。

    叶小楼恐慌的点头,因为下巴还被项炎捏在手里,动作幅度小的几乎看不出来。

    “我听话,不要把我扔出去,爹爹……”

    项炎松开手,转头说:“白医生,给他打针。”

    答应了打针是一回事,真的要打了叶小楼还是怕得不得了,刚才还忍着不哭不闹,现在光是手腕被医生握在手里,往他手背上涂酒精消毒的时候就把他吓得脸色煞白。

    项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光是打个吊针就怕成这样,简直像是要他的命一样。

    这让他想起以前项柔养的一只白色的小猫,娇贵柔弱,被陌生人一碰就怯怯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湿漉漉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惧怕,就算是伸爪子要挠人也是软软的,像是撒娇一样。

    那只猫最后死的挺惨,被一个慌忙进来汇报重要情况的手下给踩死的,那个房间里的地面铺着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丁点大的小白猫躺在上面睡觉几乎看不出什么来,为此项柔当场掏了枪就要毙了那个人,和项炎也发了好几天的脾气,毕竟那只猫还是项炎随口说放在这里几天养养,结果一没注意就被人给踩死了。

    项炎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他走过去又坐在了床上,叶小楼感觉到项炎的靠近,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在了怀里。

    白医生正使劲拍他手背呢,这孩子手上血管细,不好扎针,平时这扎针的活儿都是护士干,但是这一针还没扎下去项炎就过来把这孩子搂住了。

    “项总?”

    “扎。”项炎单手把叶小楼搂在怀里,漫不经心的一手握着他的手臂,示意医生赶紧扎针。

    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略显古铜色,叶小楼的手腕那么细,白玉般的一样,手背上隐约可以看到细细的青色血管,握在手里简直用手指头都能掐断的感觉。

    白医生眯起眼睛轻轻往前一推,总算一次成功,就是针尖被推进皮肤的时候也没听到人哭,他抬头一看,那孩子趴在项炎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项炎低着头,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叶小楼。

    这个孩子像只小猫幼崽一样,不哄着不抱着就只会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伤害到了,但是它忘了自己本身就是那么弱小的存在,需要人照顾和喂养,就算是躲起来没人喂食也一样会饿死。

    如果今天他不是一时兴起去那个院子里看看,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就像那只猫一样被人忽视,或是无意中的伤害了,连呼救声都弱小的让人听不见,当最后终于去看他的时候,或许已经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第八章 被阴雨笼罩的项家

    

    项家大小姐的葬礼举行的时候,天上飘着细雨。

    项柔平日里为人不错,又是项老爷子生前最宠爱的女儿,项家的几个元老也十分疼爱她。她不明原因的死亡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香港,就算是不用项家发话,道上的几个其他家族都在主动调查这件事,项家百年黑道家族,依附于旗下的多个家族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势力网,如果是哪个杀手雇用公司派出来的杀手的话,是很难逃脱这些严密的调查的。

    但是这么多天过去,项炎这里依然没收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项柔的那栋别墅项炎已经亲自带着人里里外外的查过了,杀手显然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无论是作案时间,经过,还是逃跑路线等等都掌握的非常精准,这明显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雇佣杀人案件了,杀手对项家警卫的巡逻都十分了解,而且在项柔的身边,有项老爷子在临终前给她留下的几名前G4保镖轮流保护,就算是很多政府要员在平日里都不一定被保护的那么严密。

    项炎对这个妹妹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当年他们兄妹三人,项柔与他关系最好,项荣出国那么多年,项柔也没怎么提起过她这个大哥。项炎当年上位的时候,也是这个妹妹一直站在他身边。

    如今项柔在自己的别墅里被杀,那个别墅还是几年前项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项炎这几天脸色一直没有好过,项家上下人人自危,偏偏他们家的少爷还出了这么档子事。

    如果是开车撞了人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毕竟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对,项少辰仅仅是被关在院子里倒也不算什么惩罚了,毕竟要举行葬礼的时候他还得出来,亲自捧着他姑姑的骨灰盒。

    但是被撞的那个孩子,竟然还被项炎亲自下令给带了回来。

    叶小楼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项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也不知道他认定的爹爹是怎样一个可怕的黑道教父,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就算是被关在项家内宅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里,他在那个闷热的房间里也没有一时一刻的平静过。

    项炎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这孩子还紧紧抓着项炎的衣袖不放,项炎想要把胳膊抽出来,但是稍微离开他这孩子就害怕的要哭,项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叶小楼才无意识的把手放开了。

    叶小楼手上还扎着针,叶安怕这孩子睡着的时候手不老实,还专门派了个佣人在一边看着,毕竟他们项总把这孩子都带到自己院子里来了,就算是项少辰在生病的时候,项炎都没这么对待过他亲生的儿子。

    但是叶小楼睡了一会,倒还真的开始不老实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依然是他找寻不到的父亲,但是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次出现在了他的梦境里,就站在那棵他从小就喜欢爬到上面的大树下面,他的背影依然还是那么模糊,叶小楼拼命的哭喊拼命的跑,却始终无法接近那里。

    “爹爹——!”

    叶小楼在梦里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刹那间那股从膝盖上传来的刺痛感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他在床上猛地喘息了一下,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但是当那个男人终于回过头来的时候,叶小楼看见他的脸,刹那间就被惊醒了。

    他的右手微微一动就被人按住了,叶小楼下意识要抽挥手,按住他的佣人忙道:“手先别动,马上就打完了。”

    叶小楼睁开眼睛,那个佣人见叶小楼满脸是汗,眼睛也泛红,迟疑的问道:“您是想要去厕所吗?”

    “爹爹……我要爹爹……”

    叶小楼的声音沙哑又模糊,佣人一开始没听懂,等凑近了想听叶小楼又不说话了。

    他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目光里是无助和茫然的痛苦,不一会叶小楼又把头缩进被子里,抓住床单的手指都泛了白。

    他的目光应该是脆弱的,但是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佣人刹那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个孩子的沉默太令人心悸了,简直给人一种绝对不能侵扰的错觉。

    是错觉吗?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对一个大人产生这样近乎压力的东西?
    

    第九章 谁教你这么叫我的?

    

    项炎现在是没空来看叶小楼的,他对这个孩子做出的举动已经超出了身边人理解的范围,就算是他亲生儿子当年在重感冒严重到住院的时候,项炎也没有像对这个孩子这样,不光亲自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院子,打针的时候竟然还把他抱在怀里哄,就算是叶安这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贴身手下,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或许就连项炎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孩子就偏偏那么特殊,那个孩子虽说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他看上去太脆弱了,所有人都觉得项炎是没什么耐心哄孩子的。

    那个孩子皮肤白瓷般的细腻,一双手指白嫩细长,一点瑕疵都没有,看得出来他被养的很好。但如果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这么瘦弱,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找不到?

    还有他那一声声的爹爹,项炎从来没有听过有谁会对一个人这么绝望的哭喊,就算是他以前的那个最小的儿子哭泣的叫爸爸的时候,都没像他这样令人揪心。

    项炎在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又见了几个公司的高管,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刚走出会议室没几步就停了下来,漫不经心道:“他怎么样了?”

    叶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人是谁,“应该还在睡觉,刚才白医生已经被人送走了,临走前说明天会再来一次给他打针。”

    项炎本来往餐厅走的步子半途又改了方向,他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空闲,除了早晨吃了顿早餐之外,午餐和晚餐都没吃,

    房间里开着冷气,窗户紧闭着,那个孩子缩在床上,床边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佣人。

    叶安在项炎身后进门,挥手让那佣人先走,佣人如临大赦,忙不迭鞠了一躬走了。

    叶小楼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卷缩成小小的一团,项炎在房间里瞥了一圈,桌子上放着一盘西式点心,一杯清水,白医生留下的药也放在旁边。

    经过白天的事情,很明显项总是对这个孩子上了心的,这些底下的人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再有所怠慢。

    “爹爹?”

    叶小楼就像身上装了雷达一样,项炎一靠近他就条件反射般的从被子里露出小脑袋。

    他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被谁欺负一样,略带些不安的看着项炎。

    项炎站在床边,头顶的灯光笼罩在他高大的身上,眼眸深沉而锐利。

    项炎的身上带着好闻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有种男性迷人的魅力。然而这个男人实在是和亲切挂不上边,一见面就扑上去抱住他的人,哪怕是香港最热情的名媛小姐都没这个胆量。

    所以不得不说,叶小楼在这一点上胆子还挺大的。

    项炎斜了斜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笑意,“谁教给你这么叫我的?”

    叶小楼的眼角还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晶莹的泪水,他这样子十分的惹人怜惜,更何况这孩子本来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声音稚嫩柔软,简直能勾起人心底最柔软的东西

    ——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甚至于更深层的欲望。

    即便是现在大多数人都强调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但是不得不说,人对于外貌的重视程度还是很高的。

    “爹爹?”

    项炎俯身靠近他,这个姿势很明显带来一股危险的压迫力,叶小楼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湿漉漉的目光无辜而又茫然,但是他的小手却紧紧的抓住了被子,明显内心也是十分紧张。

    “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恩?”

    对项炎这样的男人来说,现在他说话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温柔了,他的声音带着成熟的磁性,又夹杂着些许鼻音,但是听起来仍然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他与叶小楼离的那么近,男人的气息霸道而不动声色的环绕住他,令叶小楼有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我会乖……爹爹。”叶小楼睫毛颤了一下,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的说:“娘亲死了……我找了爹爹好久,爹爹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

    

    第十章 爹爹不记得我几岁了吗?

    

    这个年幼的男孩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甚至更小。项炎见过不少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他们大多数都很早熟,身上穿着时下流行的学生装,裤兜里塞满了从家长那里要来的零花钱,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都有骄纵和任性的一面。

    像他的儿子少辰那样出生于黑道世家的少爷,从小接受着家族里的教育,出门在外也有保镖护送着,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已经没有了他这个父亲能操心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孩子跟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他看上去可比项柔那只猫强不了多少。走在外面都有种不看着就会丢了的感觉,和他的儿子少辰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项炎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项炎的手指上有些粗糙,少年白皙幼嫩的皮肤在他的手中很快就开始微微发红,项炎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让他被迫抬起头看着自己。

    但其实他不这样做,叶小楼的视线也没离开过他。

    “现在可不是我记不记得你的问题了。”项炎冷淡的说:“你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从什么地方见过我,又怎么会跑到我儿子的车底下去,这些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叶小楼被他这些问题问的有些懵,事实上自从他从这个世界上醒过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完全一团迷糊,眼前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充满了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但是就算是做梦,他都没见过这些奇怪的东西。

    项少辰的车朝他撞过来的时候,他还想着这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活物,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吞掉了,反射性的想跑,但是他两个腿的哪跑得过人家的四个轮子,还是加过汽油的!

    所以他被撞的真心冤。

    但是后来想想,如果不是他被从酒吧里出来的人送到了医院,他就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我……我也不知道,爹爹。”叶小楼支支吾吾,倒是完全没有什么躲避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知道。

    叶安在一旁眯起眼睛,不信任的打量叶小楼。

    但是项炎突然问出来的一句话,让他又反射性的僵了。

    “认识这个人吗?”项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叶安。

    项总我真心没有那么大的儿子……

    叶安张了张口,最终憋屈的任凭叶小楼好奇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刷,耳朵根子都有点发热。

    “不认识,爹爹。”叶小楼认真的说。

    叶安:“……”

    这一口一个爹爹叫的可真是……他要是真有这样的儿子,肯定立马就抱着扔回家去。

    项炎看他说话时一手还在自己的肚皮上摸来摸去,蹙眉道:“肚子怎么了?”

    叶小楼嘴唇动了动,略显羞涩的说:“……我有点饿了。”

    他不是有点饿,而是非常非常的饿,自从在大马路上醒过来之后他就没怎么吃东西,虽然看守他的两个警卫也会每天给他送吃的,但是叶小楼身体差,身上还带着伤,在闷热的房间里完全吃不进去一点东西。

    项炎问的也有些不耐烦,甚至开始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改天还得让白医生给他查查是不是被撞成重度脑震荡了。

    “你几岁了?”项炎看了眼叶安,叶安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看这样子,项总也要在这里吃晚饭了?

    叶安去吩咐人去准备晚饭,临出门前又听到叶小楼可怜巴巴的声音说:“爹爹不记得小楼几岁了吗?”

    叶安低头扶额,心想压在这样问下去,项总免不了要发脾气了吧!

    项炎确实是很不耐烦,干脆也不问了,直接冷冷的命令道:“问你话就说,想被扔出去?”

    “……对不起,爹爹。”叶小楼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说:“……十……十三岁,我今年十三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娘亲去世的时候是小楼自己给她挖的坟墓,只有隔壁家的老奶奶和一个姐姐过来看过她。”

    项炎觉得这孩子不仅仅是被撞成脑痴呆的问题了,他也许天生就这样?

    “娘亲在临死前就让我出来找爹爹,但是那个时候我害怕,不敢一个人出去……”

    叶小楼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后来我等了很久……才出来的。”

    叶小楼只说他等了很久,但那个时候他所经受的,是足以让这个年幼的孩子陷入绝望巨大打击。

    冬去春来,他娘亲的坟上长了草,叶小楼用手一根根的拔了,带着他仅有的一个包裹,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

    项炎静了静,说:“为什么叫我爹爹?我长得很像你父亲?”

    “父亲……”叶小楼茫然道:“父亲就是爹爹,爹爹是爹爹……”

    项炎深吸一口气,转头怒道:“都愣着干什么,等着我过去端?!”

    门口的佣人吓得腿一软,手里推着的餐车差点歪出去,忙不迭低着头推了进来。

    

    第十一章 不怎么规矩的进食?

    

    吃饭的时候叶小楼又出问题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的长发被拢到背后,一直垂到扶手椅上,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放好的餐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拘束的坐在对他而言从来没见过的软椅上,两手放在大腿上,那姿势简直像是在学习礼仪一样标准。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后来不由自主缩起来的肩膀和两只爪子,还有一点都不自信的眼神的话。

    项炎以为他肩膀受伤不方便,随手把自己切好的牛排和他的盘子交换,这一幕正好被从门口进来送红酒的管家看见了,一时间顿住了脚步。

    叶小楼学着他拿起面前的刀叉,笨拙的叉起一块牛排放到嘴里,这一幕让管家看在眼里,默默地垂下了眼睛。

    在项家这样的家族里,后代子孙从小就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规矩,像这种在餐桌上刀叉乱碰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就算是他们家的大少爷,在和项炎一起在餐厅里吃饭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该发出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不过,项少辰从小跟在项柔的身边,长大之后也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能留在这里吃饭了。

    这个孩子虽然看上去也挺规矩,但是好像完全不会餐桌上的礼仪似的,甚至连最起码的刀叉都不会用,给他送过去的甜点也没吃,只是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直到管家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合胃口,他才慌忙摇摇头,一点点的放进嘴里吃了。

    项炎本来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一点,叶小楼把盘子里的牛排和配菜全部吃干净,又意犹未尽的端起盘子来舔了舔。

    项炎忽觉有点好笑。

    这个孩子倒还真像只年幼的小动物一样懵懵懂懂,如果没人把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恐怕会饿死在街上也不一定。

    看他到也不像是受过虐待的样子,但是身体却十分瘦弱,项炎之前把他抱在怀里让白医生打针的时候,他的肩膀他一个手臂都能环的过来,而且拿在手里的手腕那么细,除了纤细的骨骼之外几乎没什么肉感。

    叶小楼没注意项炎的眼神,他把盘子放下,乖巧的说:“我吃饱了,爹爹。”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谢谢爹爹。”

    他这样子看上去十分乖巧,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细致的脸庞带着一抹不知是紧张还是羞涩的红晕。

    项炎把餐刀往桌上一放,淡淡道:“酒不喝了,一会让人来收拾吧。”

    管家走了,叶安还在外面,屋子里暂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项炎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一盘煎龙虾肉递到他面前,叶小楼只把自己面前的小牛排和浓汤吃完了,远点的一点没碰。

    叶小楼猛的抬头看他,正好遇到项炎看着他的目光,慌忙低下头,小声说:“谢谢爹爹。”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压抑的哭腔,一手笨拙的操纵手里的叉子,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餐具碰撞与他小声吃东西的声音。

    项炎看着他一点点吃完,直到佣人进来打扫碎片的时候,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吃饭完过后叶小楼就坐在床上发呆,外面已经深夜,窗外的走廊里静悄悄的,项炎没有吩咐人把他带走,他就这么留了下来。

    这个房间是内宅院落的楼房里,和项炎住的房间是一个楼层,就连项炎的亲儿子项少辰都从来没在这个楼层里过过夜。

    所以项少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父亲为什么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放在身边?如果怀疑他的身份想调查的话,也没必要把他放在家里住着吧?

    “他是被项总亲自抱回来的。”项少辰的手下对他说:“我们刚走没多久,项总就去那个院子了,听说昨天下午的时候白医生还来了一趟。”

    项少辰霍然起身,快步就往门口走,然而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

    “阿强!”

    夏柏强连忙走上前,“少爷。”

    项少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表情阴冷:“继续查,我就不信他还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第十二章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不光叶安那边在查叶小楼的底细,项少辰这边一出了医院就让人去查了,叶小楼的名字他已经知道了,但是除了名字之外,其余的东西没人知道。

    项炎听管家说项少辰想见他的时候,他正站在镜子面前打着领带。

    管家在身后说:“小姐葬礼之后,少爷这几天都很安静……”

    项炎随手又把领带扯开,半晌后淡淡道:“叫过来吧。”

    天气灰蒙蒙的,闷热阴沉,像是马上要下雨的预兆。

    项少辰走进内宅的花园,几个佣人正在打扫走廊。

    项少辰一路走进去,通往书房的路上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在擦拭地板的佣人,项少辰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拐弯处。

    从那里往左转,就能是通往项家掌门的主卧室,除了项炎的心腹手下之外,平常这里没什么人靠近,但是项少辰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端着托盘走出来的佣人,而且那个房间,很明显并不是他父亲的卧室。

    “等等。”项少辰拦住那个佣人,低声道:“给谁送的?”

    那名佣人刚想回答什么,叶安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了过来。

    “少爷,项总在等你了。”

    项少辰只得放那个佣人走了。

    项炎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坐着,面前放着他的茶杯。

    烟灰盒上的烟还没掐灭,项炎放松的坐在沙发上,衣领随意敞着,没系好的领带松垮垮的挂在上面,露出几寸肌肉结实的胸膛。

    “父亲。”

    项少辰一进门项炎就睁开了眼睛,他开口的时候项炎刚好半眯着眼看了过去。

    他这样子看人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但即使是这样放松的坐姿,他目光里的威慑力也让人心生畏惧。

    项炎在这个家族里,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权威,哪怕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无法像普通父子关系那样与他亲近。

    “这就忍不了了?”项炎冷冷一笑。

    项少辰心中一凛,项炎这句话夹杂着很多意思。

    项少辰当即不敢多想,低头认错:“对不起,父亲。”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是,我不该在姑姑去时候和人去酒吧,但是父亲……”

    啪的一声重响,项少辰一刹那间根本不知道是他父亲是不是拍了桌子,刹那间脸都白了。

    “你还知道死的是你姑姑?!”项炎显示积压了不少怒气,他起身几步走到项少辰面前,声色俱厉的指着他道:“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你姑姑眼睛都没闭不安稳!你倒好,三天不出门就受不了出去花天酒地了?!”

    项炎一向不怎么管项少辰这方面的事情,这个项家的小太子出入声色场所也从来不是什么需要掩盖的事情。

    但是在项柔死后的第三天就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去了酒吧,这件事惊动了项炎,就不是简单的骂几句就行的了,如果不是项炎第一时间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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