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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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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年眼神暗了暗,开门走出了小房间,没有再看那依然翻动着的盘子。
  果然因为他的听话,门已经没有再锁着了,用手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
  夏安年乍一开门,被门外两眼的灯光刺的眼睛发疼,仿佛一个控制不住就要流下眼泪。
  夏安年忍不住眯了眯眼经,已经能够适应这个亮度的时候,就看到谢羽清和夏叶东一起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他。
  夏安年一个恍惚突然有些尴尬和紧张,因为谢羽清和夏叶东这样诡异的组合,也因为他之后的“谈判。”
  “爸。”夏安年张了张嘴,两天来第一次叫了父亲。
  看见他愿意自己走出来,夏叶东也很激动,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在衣服上蹭了蹭,即使他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夏安年看他明显欢喜的应了一身,转瞬却像是变脸一样,硬生生的换上了极为严肃的表情。
  他看着夏安年,眼睛里混杂着许多的情绪,却最终还是保持了脸上的强硬。
  一瞬间,从夏叶东的表情莫测里,夏安年却突然理解了这个人到中年的父亲。
  即使他看起来依然不显老,即使他还是那个对他来说近乎无所不能的崇拜对象,他也已经有了疲态和顾忌,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他。
  夏安年忍不住将原本对峙的姿态软和下来,如果他是那个可怜的人,他被迫突然接受这一切的父亲也是可怜的。
  “爸,”夏安年又轻轻的叫了声,“爸,我们谈谈。”
  夏叶东脸上的表情终于还是和缓下来,他深深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长大,已经成长到可以跟他这样谈话的,可以承担的年纪。
  夏叶东点点头,眼光示意着夏安年坐到对面。
  谢羽清看着终于有了缓和的父子,不由笑了笑,转身熟练的走进厨房,给这对父子一个独立的谈话空间。
  总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其实亲人也是,血缘的羁绊就在那里,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总有一方要妥协的,当年那样愤怒,以至于和他断了联系的家人,现在也是缓和了关系。
  夏叶东看着坐下的夏安年又突然陷入了沉默,终于还是先开口,“你要谈什么?”
  在他看来,夏安年主动从房间里出来,就已经意味着妥协的开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等儿子按照他的安排去了美国,又会有新的生活和新的朋友,总会忘了许致言的。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总有一天,他原来那个儿子能够变回来,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到时候,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轻狂过?没有犯过错?
  想到这里,夏叶东静静的看着夏安年,眼里不免有一丝喜色。
  夏安年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心底演练这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刚才在房间里突然有了这个决定,以至于他甚至忍耐不住想好万全的说辞,他太想见到许致言了。
  终于,夏安年仿佛鼓足了勇气,他抬头看进夏叶东的眼睛,“爸,我同意出国。”
  纵然早就有了儿子妥协的准备,夏叶东还是忍不住狂喜起来。
  儿子是他生活的支柱,再也没有比他的幸福和未来更重要的事情了。
  夏叶东往前凑了凑,伸手拍着夏安年的肩膀,脸上的喜气不再掩饰的流露出来。
  “好儿子,我就知道你是爸爸的好儿子,好好,爸爸已经给你找了很好的艺术学院的入学名额,不必Q大的差,等你出了国,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还是你喜欢的画画,以后一直生活在美国或者回来,都能有不错的发展,等你出息了,不行爸爸也跟你一块儿去美国住……”
  夏叶东高兴起来就喋喋不休,越说越觉得跟着儿子一起生活在美国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完全远离许致言这个定时炸弹。
  美国那么大,他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把人找到,更别说他根部不相信两个人的感情能持续那么久。
  看着喜形于色的夏叶东,夏安年后面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偷偷的摩挲着又小心收回口袋里的戒指,他丢失的勇气才仿佛慢慢找了回来。
  “爸,我见许致言!”他说着连声音都忍不住高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
  夏安年坚定的看着脸色又沉下来的夏叶东,“爸,就一眼,我远远的看一眼,就一眼……”


第二百一十九章 预见
  夏安年静静的站在校门口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身旁站着悠闲的谢羽清。
  昨天晚上,在他提出要见许致言一面的时候,夏叶东补课避免的愤怒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夏叶东太阳穴下隐隐跳动的青筋。
  在他以为,一直以来从未对他动过手父亲就要跑跳如雷的,对“不知悔改”的他动手的时候,没想到夏叶东竟然将自己的的怒气按压下来。
  他不知道夏叶东在那一刻是怎么想的,等待回复的时间仿佛很久很久,久到他可以肯定夏叶东不会答应了,夏叶东才再次直视对他的眼睛。
  刚刚对视的一瞬间,他甚至忍不住瑟缩了下,不敢去看那双眼睛里风起云涌的情感和思绪的变换。
  他怕看到无情的拒绝,也怕看到父亲,难以掩饰的伤心。
  看吧,他还是那个惯于躲避的小结巴。
  夏安年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是苦涩的,即使眼前并没有镜子。
  当时,夏叶东的眼神让他太有压力,也太紧张。
  直到他再次勉强对上夏叶东的眼神,对方才开口,简单的一句话对夏安年来说却仿若天籁。
  他说,“行,最后一次,之后就出国,你也答应我不私自跟他联系,更不要私下见面。”
  “还有,”夏叶东说着顿了顿,“这是最后一面,你说远远的看着,就远远的看着。”
  夏安年没有丝毫的思考就点点头,他现在只想看到许致言,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许致言,不顾一切的想要看到许致言。
  只要让他远远的看上一眼,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可以答应。
  见夏安年没有顾虑就重重的点头,夏叶东的眼神不由又有些复杂,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他们也许正是情浓的时候,不知道这时候把两人分开是好是坏。
  想着夏叶东又坚定下来,没有什么是时间和空间不能阻断的,纵然是热恋的情侣两地分隔之后,情感也会逐渐变淡的,何况是两个同性分泌着同一种荷尔蒙的男人。
  一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五年,只要夏安年好好地出了国,总还有其他的后续办法。
  直到夏叶东走了,夏安年还独自坐在沙发上。
  他不断的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最终,稳稳当当的套在无名指上,就像是感受到了许致言的温度。
  原本夏叶东早上的时候一定要陪他来的,即使是临时接了急诊的电话。
  在夏叶东要跟医院拒绝的时候,谢羽清阻止了他,让他安心去上班,自己陪着夏安年来。
  夏叶东原本就是怕夏安年自己来见许致言,会有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有了谢羽清就放心了很多,毕竟之前也是谢羽清劝说,夏安年才妥协的,谢羽清跟着他再不能更放心了。
  夏叶东拉着谢羽清,在他身边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的啰嗦了很多,直到夏安年忍不住几次催促,才放两人走。
  夏安年一路上就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眼眶太黑了,一看就没睡好觉,那个地方没有衣服换,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地板上压了一晚上,皱皱巴巴的也不干净。
  明知道很大程度上许致言没有看见自己的机会,夏安年还是尽可能的整理着,只为了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谢羽清就从后视镜上看着,忐忑不安又期待不已的夏安年,仿佛透过许多年的时光再看那个同样谨慎而小心的男孩儿。
  时光一去不复返,往事只能回味,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留下的不过是风中的几缕残留的思绪,不知道这一对小年轻又能坚持多久。
  他年轻时因为自己的性向,就看过了不少的同性情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没有一对嘴里不嚷嚷着地老天荒,却也没见到那一对躲过了岁月的杀猪刀。
  异性夫妻,即使有着有效法律的保护,依然不断的出着轨,打着架,何况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同性情侣。
  尤其还是这样年轻的年纪,他们漫长的人生中不知道会遇到多少个更有好感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个来自外界和内部的矛盾打击。
  即使是他,追逐的中途也不免停留了几个驿站,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对的那个。
  如果他是夏叶东,根本就不会这样紧紧的逼迫这对初尝禁果的小年轻,就放任他们在一起,不给任何的阻力,自有生活来从中作梗。
  有压迫就有反抗,越是被反对的情感,记忆越深刻。
  求而不得的永远是那朱砂痣白月光,生活的苦辣酸甜浆洗过一遍,留下的也不过是蚊子血和饭粘子。
  谢羽清的车还没停稳,夏安年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侧车门冲下去,却又茫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只得愣愣的站在马路中间,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
  直到谢羽清停好车,急忙过来推了他一把,夏安年才匆忙躲过身后快速转过来的汽车。
  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像是湍急的河流,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把其中渺小的行人带到哪里去,这样干巴巴的等待着无异于守株待兔。
  笨的可以。
  但是除此之外,夏安年再也找不到别的办法。
  夏叶东不许他跟许致言有实质性的见面,说是见面,也不过只是他单方面的远远看上一眼,一眼不知道要用来抵上多久的思念。
  人流已经少了很多,上学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许致言还是没有出现过。
  夏安年还清楚的记得他的课表,甚至比自己的都记得更清楚,许致言今天上午是有早课的。
  以往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或者更早一点儿,许致言就会不情不愿的流连在缓和的被窝里,用他刚长出来的胡茬狠狠的蹭他的脸,满脸都写着不想上学,求安慰。
  想着夏安年忍不住笑起来,又马上就戛然而止。
  都已经过去了。
  也许只能是记忆了。
  夏安年突然异常惧怕许致言今天不会过来,如果他一直不来,就见不到了。
  “不会不来了吧?”谢羽清调笑的看着紧张的攥着手的夏安年。


第二百二十章 见面
  夏安年没有理会谢羽清的调侃,依然静静的注视着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地方,像是一动不动的雪松。
  即使他已经心急如焚,即使他已经快要不抱什么希望。
  好在谢羽清也只是调笑了一句,就不再多说,静静的呆在他旁边,也是若有所思。
  太阳的光又亮了些,将近五月的时候,面对着阳光已经开始有些刺眼。
  夏安年近乎两天没有出过屋子,此刻被阳光刺的眼睛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他依然死死的睁大眼睛,甚至不敢眨巴一下。
  如果就赶上那一下,与许致言自此就擦肩而过,夏安年不知道自己会后悔多久,大概午夜梦回时,也被这样的遗恨惊醒。
  谢羽清看了看时间,已经三四个小时,快要到放学的时候了,最后一节没课的同学
  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街边的快餐店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快递已经在校门口两边摆上了摊位,眼看着人就多起来。
  许致言依然没有出现过。
  谢羽清看了看身前一直没有移动过的夏安年,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怕了拍他的肩膀。
  夏安年仿佛受惊一样,突然的转过头看着谢羽清,眼里都是恳求。
  谢羽清一愣,随即知道这孩子估计是误会要叫他回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谢羽清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夏安年。
  夏安年摇了摇头,知道不是强制性的带自己回去,就又转过头认真的盯着校门口的方向。
  谢羽清也不勉强,把水收起来,又看看了笔直的站着的夏安年,转身进了附近的小店。
  如果没有看到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估计这孩子也就不吃不喝的站着了,连逃跑都想不起来吧。
  谢羽清买了两份套餐,出来的时候夏安年果然还在一动不动的站着。
  估计现在他什么也吃不下,谢羽清把饭菜又放到旁边也没有了胃口。
  也许是因为夏叶东的关系,在他心里,夏安年算是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孩子,看他这样的失魂落魄也让人跟着心疼。
  但是这样的经历只能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即使心里滴着血,亦或是眼角挂着泪。
  没有任何人能够代之,不过,早一些伤心,早一些看清也许对他才是好的。
  眼前的夏安年突然动作起来,谢羽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被夏安年一直等待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现了。
  相比于谢羽清短暂的诧异再到平淡,夏安年显然要激动很多。
  他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就要崩溃的情绪。
  短短的两天没见,却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这个时候看到许致言的影子,夏安年才觉得自己的情绪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仿佛终于安全了一样,就像是摔倒了的孩童终于看见了母亲的身影,一切压抑的委屈和难过都要爆发出来。
  夏安年脚下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只是两天没见,他却觉得许致言有了不少的变化。
  远远看过去,胡子好像长长了一点,头发有点儿软下来,有点儿乱糟糟的,看起来竟然有些落魄的样子,夏安年有些心疼。
  以前,也就是不久前,他还在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帮许致言准备好刮胡刀,给他放好当天要穿的衣服。
  许致言跟他不一样,他天生胡子不多,许致言的却很浓密,每一两天就要修剪一下,不然又很快的长出来,像是喷洒了促生长激素。
  许致言的衣服也是,都是他一点一点准备的,从内衣到外面的搭配,说来也奇怪,他自己穿的简简单单,但是一对上许致言,总能在搭配出衬托他气质的衣服。
  许致言越走越近,衣服还是他走的时候给准备的那套,夏安年脚下又往前赶了两步,想去把他折在衣服里的衬衫领弄平整。
  然而脚下才堪堪懂了一步,就雷击一样怔愣在原地。
  一双精致白皙的手已经动作优雅的伸起来,轻轻的将那粗心折叠着的衣领拿出来,轻柔的抚平,动作舒缓而亲昵。
  夏安年顺着那修长的手指和纤细的手腕看过去,正看到女生温柔淡笑的脸。
  是孟雪。
  夏安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难受起来。
  孟雪是许致言关系很好的学姐,这样一来他上午一定又去谈工作室的事情了,之前许致言就说过,孟雪家里有些门路,跟她合作要方便很多。
  儿孟雪,夏安年想起她上次说要约会的话,很她之前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善意的笑和了然,总也不想误会她和许致言之间有什么,一定是误会吧,也许是简单的对学弟的关心?
  夏安年愣愣的站着,手臂还抬在半空中,仿佛之前给许致言整理衣领的人是他,儿不是那个笑意盈盈的学姐。
  即使相信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夏安年还是难以压抑自己的心里的难过,那种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啮咬的感觉,不受控制的从心底的某个缝隙扩展出来。
  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那个可以笑着随意的给许致言整理衣领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现在的一切可能误会,那么他走了以后?
  如果他真的像和父亲约定好的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是不是那个位置总有一天,就要属于被人了。
  他的许致言……也要属于别人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不知道被无限距离和空白租个着的两人,又能坚持多久。
  夏安年贪婪的看着那个走进校门,渐渐远去的背影,连带着还伸展着的指尖都疼起来。
  他怕了,他不敢肯定了。
  在夏安年身后目睹了一切的谢羽清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俊男美女,心里竟也升起了难受的失落感。
  是因为又再次见证了这样的无力吗?
  谢羽清静静的等待着,没有上前去打扰执着的看着许致言离去方向的夏安年。
  他再明白不过这样的感受,这个比他还要脆弱的孩子,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这样的事情。
  只有他自己可以。


第二百二十一章 烦躁
  许致言跟孟雪一起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心里还想着刚才的晃神。
  自从那天收到夏安年短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上过夏安年。
  刚开始的半天还很正常,有很多的手续要准备,有很多的资料要查找要核实,还有相熟的教授布置的任务要完成。
  收到短信之后,他着实懊恼了很久,恨不得也跟着夏安年去实践,这样也好过两天见不到人。
  抱怨过后,他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把自己变得像个连轴转的陀螺,仿佛就能暂时忘掉对夏安年的思念。
  开始的几个小时确实也是很管用的。
  平时和夏安年一起窝在家里,他一点儿也不想工作,甚至想像个米虫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夏安年的膝盖上,让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头皮上游窜,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息。
  夏安年刚离开的几个小时里,没有完全占有他全部注意力的人,工作效率乍一看好像提高了不少,一直堆积的内容也开始处理了,给刘浩然发过去的时候,对方还惊诧他是怎么从温柔乡里出来的。
  许致言没理他,只是把手头的任务又多分了些给最近春风得意,就要抱得美人归的某人,硬是压榨人家预备情侣的聊天时间,纯粹是自己不痛快,也不能看别人秀恩爱。
  只是一个插曲,许致言就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初时把堆积的人任务完成,还有些酣畅淋漓的感觉。
  “小年,中午吃啥?”在办公椅上坐了半天,许致言揉着有些饿了的肚子,扯着嗓子对着宿舍喊。
  “小年?小年?”许致言又喊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想要站起来去看看那个懒虫是不是又睡着了,一站起来,才想起夏安年不在家,跟着导师实践去了。
  许致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
  这一想起来,心里的空荡荡就抑制不住了,比空荡荡的屋子还可怕。
  许致言抱起推着自己猫粮碗儿过来的蛋黄,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大门口,任命的点了外卖。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工作人员问了第三次吃什么的时候,许致言才随便说了个所谓的招牌菜。
  夏安年在的时候,吃什么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他已经习惯了按照夏安年想吃的来,即使是点外卖,或者他偶尔做一次饭,也是习惯性的询问夏安年的意见。
  每次夏安年做的饭或是点的菜,他都很爱吃,以至于现在一个人,他都不知道要吃些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了。
  他的爱好和忌口,是夏安年都在记着的。
  烦躁的挂了电话,许致言就再也没有工作的欲望,随手把东西推到一边,变得光秃秃的桌子更让人不舒服。
  不一样通通都变得不一样了,这还是他和夏安年的家,但哪里看着都别扭,说不出的别扭,让人心里烦不胜烦。
  许致言轻轻提了提坚持不懈的叼着他裤脚的蛋黄,起来给他的饭碗儿里填上猫粮,看着瞬间就开始狼吞虎咽的蛋黄,许致言再次叹了口气,还是当只猫好,有就吃的就行。
  蛋黄若有所感的抬着圆滚滚的眼睛看了许致言一眼,吹了吹嘴边的三撇胡子,低头继续啃自己的猫粮,不是平时吃的那款,如果不是饿极了它才不吃呢。
  外卖很快就送过来,许致言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没了食欲,明明之前每次和夏安年一起吃这家店,点的都是这道招牌菜,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格外的难吃。
  烦躁的把筷子丢在桌子上,许致言转身想出去跑跑步。
  走了两步又回来把筷子和外卖收好,扔到垃圾桶里。
  往常他最烦做这些,但是他不做,就只能夏安年来做了,每次看夏安年用那双天生画画的手来收拾家务,许致言就总觉得大材小用,忍不住抢过来自己干。
  每当这个时候,夏安年就会在旁边含笑看着他,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得到一个主动的吻。
  许致言想着就把桌子又拿抹布擦干净了,这样夏安年一回来,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也许就能又更大的奖励也说不定。
  想着某些说不出口的画面,许致言忍不住低笑出声,惹得蛋黄频频往过看,转而推着着自己的饭碗又往桌子下面躲了躲。
  许致言笑过之后,有些暧昧的笑意还停留在嘴边,心里却更加空虚起来,急需一个单薄却摄住他全部心神的身影来填补。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没有丝毫记忆点的下午,直至外面的天色暗下来,黑暗的夜色也侵入室内吧许致言吞没在一片黯淡之中,许致言才看看回过神,连灯都忘了开。
  静默的坐在黑暗里,相伴的只有蛋黄眼睛反射的幽光,许致言觉得这样的生活糟糕透了。
  虽然只有十来个小时,虽然只有这并不严格的一天没有夏安年的存在,但就是糟糕透了。
  窗外面万家灯火,即使是在一层也能看到周围的邻居家映射出来的暖色光晕,还有忽远忽近孩子们的玩闹声。
  许致言就更寂寞了。
  晚上没有吃饭,虽然只是前一天的事情他甚至就没有了清晰的记忆,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只是今天一早,就接到了孟雪的邀请,说是有时间可以谈谈工作室的事情。
  原本想着,有别人在是不是就可以缓解这样仿佛脱水的状态,然而真正的尝试了才知道,一切依然只是徒劳。
  别的人只是别的人,别的人不是夏安年。
  长相不一样,身材不一样,性格不一样,气息不一样,说话的语气不一样,统统的不一样。
  只有夏安年才能给他慰藉。
  许致言想起早上打过去十多遍却依然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复的电话,心里的焦急更盛,烦躁也更盛,他已经等不急了。
  “学弟?学弟?许致言?”孟雪伸手推了许致言肩膀一下,“怎么,不会还在想刚才的事儿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回忆
  孟雪这一叫许致言才回过神来,转头就看孟雪在玩味的看着他。
  许致言疑问的看过去,就听见孟雪笑嘻嘻的说,“你不会误会我对你有什么意思吧,学弟,还是说,是你对我有什么意思?”
  说完,孟雪依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侧头看着瞬间就皱起眉头的许致言。
  许致言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夏安年出去跟着老师实践,他脑袋好像就也跟着当机了。、
  只有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处理一些事情,之后脑袋想什么貌似都迟钝起来,一动脑子,首先出现的肯定就是和夏安年有关的身影,他总忍不住要回味两下,才能真正的去想别的。
  许致言以反映过来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动作他在这短短的一天半里经常做,以至于眉头处好像已经有了褶皱的痕迹。
  “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样近,也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许致言说着就往侧面扯了一步,还皱着眉头,明显是想要有些距离的样子。
  孟雪见他这样也不在意,反而很好奇这个学弟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情。
  以前每次见面谈合作的时候,这个被几个小学妹们称作新晋校草的学弟总是光彩照人的样子,穿衣打扮虽然说不上是光鲜亮丽,但也很得体,连带着身上的配饰都很符合他整个人的气质,把他八九分的帅气俊朗,硬是衬托成了十一二分。
  但是今天一见面,虽然也是照常约在比较适合谈事情的咖啡厅,但这个向来注意自己形象的学弟却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显然和之前的状态不一样,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
  想着孟雪就勾起了唇角,许致言这个直系学弟,做起事情来想来就很有自己的谱,能让这样沉着冷静的他失态,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不喜欢?”孟雪笑了笑,“敢情刚才是我自己的表情那么享受啊。”
  享受?
  许致言顿了顿,刚才孟雪的动作确实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然而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大方美丽,被许多男生追着的学姐,而是因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笨蛋。
  整理衣领这样的动作,是他和夏安年每天都会干的事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所有的衣物的搭配甚至是内裤的换洗都被夏安年承包过去了,仿佛是他做过很久的事情,手到擒来又自然无比。
  他确实很享受那样的状态,每每粗心的不是忘记了拿出衣领弄平整,就是忘了把塞在裤子里的衣服边儿抽出来,非得等到夏安年发现后,无奈却又放纵的细心整理好,才心满意足的在夏安年脸上亲一亲。
  记得第一次夏安年这样做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楞在了原地。
  看着那双不知道肖想了多久的手,在他衣领和袖口处轻轻的抚弄着,让他的呼吸也跟着轻起来。
  还记的那一次的结果,看着眼前又是贤惠又是招人,被他挑逗的快要爆发却还是忍耐着,以为新嫩可口的某人,他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身体里的翻涌的男性荷尔蒙,愣是压着人又来了一次甚合自己心意的床。上运动,愣是生生错过了早课。
  想着那次之后夏安年又是羞恼又是懊悔的表情,和之后两天看着他故意弄不平整的衣服要动不动的的纠结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连带着依然有些落魄的样子都更生动了几分。
  孟雪有趣的看着身边学弟的情绪变化,心里大约有了个底儿,不由也想起上两次看到的青年,许致言这种表情只有想到心爱的人才会有的。
  那个青年乍一看跟许致言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人,丝毫没有许致言仿佛与生俱来的张扬,也并不沉稳,很低调,认真打量的时候却又能让人觉得很舒服。
  事实上关于那个青年,她知道的内容并不多,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那次介绍,许致言甚至没有多说过他们之间任何的事情,也当然没有再更多的介绍过那个青年。
  但是人真实的表情反应是骗不了别人的,每次夏安年一出现的时候,她作为一个旁观的局外人,都能明显看到许致言眼里的灿烂和笑意,以及瞬间放松下来的感觉。
  她不由想到之前听过的话,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他瞬间都被点亮,眼里盛满了天上的星星,灿若银河。
  虽然这样的话很矫情,她也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但是很贴切不是吗。
  孟雪忍不住又想再逗逗这个在情网里欢脱挣扎的学弟,尽一尽身为学姐又是刚分手的过来人的本分。
  “这不是又回忆刚才发生的事儿吧,学弟说实话,你是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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