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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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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并不知道有这个比赛,学院里也还没有贴出宣传海报,十二月份才要海选,还没到时候,只有一些熟悉流程的学长学姐已经开始准备了。
  一次又向金泽明请教结构的框架和构图问题的时候,金泽明恍然想起这么一回事儿才提醒夏安年,让他早做准备,十二月份海选是要交稿子的。
  夏安年原本不想参加,主要是因为这个比赛是面向全校学生的,很多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也会全力参加,得奖的机会太渺茫,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金泽明一听就皱起眉头,严肃的看着夏安年,半晌才拿着手里的铅笔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整天想什么呢!”
  金泽明这样子比导师看起来还严肃,夏安年时常找他来问绘画甚至是专业方向和以后发展相关的问题,早把金泽明当成了至少半个师傅,何况在性格上他们也很投契,时常会一起逛逛画展。
  夏安年被他敲得一怔,愣愣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却转眼又被恨铁不成钢的金泽明敲了下。
  “不管能不能得奖,机会多么渺茫,哪怕注定了失败,你就不想看看世面,体验下大师级的评点和高水平的比赛爽感,这段时间白教你了吗,我当年可是金奖。”
  夏安年第一次知道金泽明竟然是上上届的金奖得主,以一名大一学生的身份,不由对他更是崇拜。
  但是,心里还是纠结着,“我,我再想想吧。”
  金泽明也点点头,也不再管他,拉回神继续给他讲自己在构图上的心得。
  在他看来,夏安年其实是个很有天分的学生,也有自己的灵气。
  坏就坏在他这性格上,平时还好,除了稍微有点儿内向也没什么别的,这也不算啥,有多少艺术家都是内敛的呢,多少人不愿意搭理别人只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其他人都是傻X。
  但夏安年他不是,他有些时候,尤其是关键时刻,总是没来由的自卑,对,是自卑,对自己极度的不自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造就了这样的性格。
  今天的讨教结束后,夏安年心里纠结着,连吃饭都心不在焉。
  几次看他差点儿把饭塞到鼻孔里,许致言抓住他拿筷子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夏安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你别瞒着我,说出来一起解决,一定能有结果的。”
  夏安年迷茫的眼神扫了他两眼,才明白许致言在说什么。
  “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是,是我们院有一个很权威的比赛快要开始了,学长今天跟我说了,希望我能够参加练练手,但是我不太……”
  夏安年没再说下去,许致言却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其实从这点看,夏安年是和他很不同的人,这种不同仿佛是骨子里面的东西。
  他自己对于同样的境况,第一个反应永远是毫不顾忌的参与其中,甚至一心想的都是如何问鼎冠军,一些难得的挑战反而能让他血脉喷张,有一种……战斗的感觉。
  但是对于夏安年,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他小心而谨慎,对于自己每一步路都有着不确定和不敢下脚,生怕走错了任何一步,即使并没有什么威胁到他的后果。
  如果是别人,这样的近乎懦弱的表现只会让他觉得弱极了,进而掉头走得远远的。
  但是夏安年不一样。
  他知道夏安年过往所有的经历,和不自信乃至自卑的原因,每当看到夏安年明明有着渴望的眼神,脚下却不断试探着,迟疑着迈出一步又像是被火光烫了一样收回来,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收紧。
  从没对别人,别的事,有过这样的感觉,毫无疑问的心疼。
  许致言凑近到夏安年身边抬手轻轻的环住他,声音也轻轻的,极具安抚的力量。
  “小年,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参加?”
  “我……”夏安年低着头没有看他,声音里却满是挣扎和不知所措。
  许致言手下稍微用力,转过夏安年的身子,低头和他的视线对上,“只有想不想,不去考虑会不会被选上,会不会有人不认可,会不会输的很惨,只有想不想。”
  沉稳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夏安年思绪也顺着声音一点点沉下去,不再漂浮着看那些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想不想,只有想不想。
  那样难得的机会,精挑细选的水准,业界权威的老师点评,还有优秀的学姐学长亲自指导,甚至是作品展出的绝佳机会。
  想不想?
  夏安年点点头。
  许致言手中稍微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满是支持的肯定,“既然这样,那就参加吧,我最棒的艺术家。”


第一百八十三章 指导
  自从决定参加学校的创意大赛后,夏安年就更加繁忙起来。
  比赛的内容是画艺,却叫创意大赛是因为创作的主题从海选开始就没有任何的主题,全凭个人的想法来做主,可以是超现实主义媲美高像素单反的写实作品,也可以是任何人都摸不到头脑的意识流,而最终的标准,只是评委的喜欢。
  剥夺更多评委的喜欢,就可以从海选闯进初赛,复赛到决赛,其中只有决赛是要求现场作画,评委的考量时间也拉的最长,其他的只要提交作品就可以了。
  很多同学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参加的人数也非常的多,毕竟面向所有同学,没有任何的底线,美院基本上所有想要一试的同学都参加了,连很多其他学院的同学都积极的参与,没准儿就能赶上哪位老师的喜好,之前也不是没有外院得奖的先例。
  许致言甚至还调笑,要不就让媳妇儿替他作假,交两幅上去,肯定横扫千军,秒杀一片。
  夏安年只是笑着推了推借机又开始凑过来动作亲密的某人,继而投入到自己专注的思考当中,以至于许致言不止一次后悔干嘛鼓励他参加这样劳神的比赛,本来就不多的亲密时间,愣是给压缩的更少了。
  当然也只是心里抱怨下,每当看到夏安年认真的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工作,专注中又有着除了亲密的人难以发现的放松和舒适的慵懒,他都很庆幸可以给夏安年往前走的安全感。
  只有他可以。
  对于比赛,夏安年想了很久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他的舍友们毫无意外的全参加了,张志勇一贯的走自己粗犷的写实主义,只打算试试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赵岐也并没有夺冠的心思决定随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可以了。
  李好这样机灵的,已经拉着邢清台和张宇,跟学生会相熟的学长打听各位评委老师的喜好,结果大方的分享给2236的舍友们,近乎一无所获,老师们喜好各不相同,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审美标准。
  夏安年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已经走向新一天的表针,还是安顺的跟着许致言躺回床。上,明天还是去和金泽明讨教下好了,自从犹豫不决后就没好意思再去见这位对他很照顾的学长,总觉得辜负了对方的期望和指导。
  “喂,想什么呢?”许致言翻身从上方看着眼神飘忽的许致言,硬朗的面容上硬是挤出了一丝丝委屈,“我在这儿呢!”
  “啊?”夏安年迷茫的转过头看着许致言,清澈的眼底瞬间倒映出对方的轮廓。
  许致言从他的眼底看着自己的倒影,终于有种被对方看进去的感觉,但那疑问的声音和明显迷茫悠远的像是林间迷路的小鹿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让人想要给予惩罚,甜蜜的惩罚。
  许致言不待夏安年反应什么,就俯下身子,霸道的亲上对方的柔软。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夏安年瞬间有些招架不住,思绪一半在外面飘着想着比赛的事情,一面又被眼前的热情掠夺。
  相贴的人感受到对方的三心二意,惩罚性的在夏安年嘴唇上轻轻的啮咬,趁着他想要轻声呼痛的间隙,一鼓作气的横刀直入。
  缠绵间夏安年终于被剥夺了全部的注意力,一直思考犹豫的一切渐渐被抛向了不知何处的外太空,只能晕乎乎的想着眼前毫不掩饰宣誓主权的幼稚男人。
  相伴而眠,一夜无梦。
  夏安年早早的就来到和金泽明约定的餐厅,像是对待尊敬的师傅一样,时时刻刻坚守这后辈的礼仪,金泽明对他这样不知从何而来的崇拜也是摸不到头脑。
  一进门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规规矩矩站起来的夏安年。
  看他认真的样子,金泽明忍不住笑笑,摇头走过去,心里却不由想起跟乖乖的夏安年同年,却完全相反,异常乖张又难缠的某个车主,现在的孩子,比物种之间的差别还大。
  “学长。”夏安年拉开椅子给金泽明,转手又把菜单递过去。
  金泽明顺手接过来,没看菜单,随口跟旁边的服务生报了两个甜点,“我是不是很显老?”
  很显老?
  夏安年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金泽明,他五官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搭配在一起却以为的儒雅,让人难以忽视他温文的气度,甚至像是难得再见的绅士。
  摇摇头,“一点儿都不显老啊。”
  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许致言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轻轻的叹了句。
  “啊?”夏安年再次不明所以。
  “没事儿,先来说说你的想法吧,”想着金泽明又加了句,“关于比赛的想法。”
  夏安年一听关于比赛就认真起来,犹豫着把自从贴出海报后,自己思考了两三天的想法说了一遍。
  “我的舍友打听了,”夏安年偷偷看了眼金泽明,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见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细瓷茶杯,才放心的继续说。
  “那些老师的爱好各不相同,我想根据某个或某几个老师的爱好来专门的完成作品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想要可能入围的话,是要得到大多数老师的认可。”
  说着夏安年又有些犹豫,“我只是自己瞎想的,不知道对不对?”
  金泽明还是把玩着手里的瓷杯把,不知道再思考着什么,半晌才转头看着一直偷偷打量他的夏安年。
  “我只说说自己的感觉,重要的还是你自己把握。确实没有老师想法是一样的,喜好也各不相同,有些老师在评分时甚至会突然喜欢上另一种说不定的风格。”
  “但考核的中心只有两点,无非其一是想法,其二是技法,只要两点都优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事实上原本要考的也是最基本却最难把握的东西,所以才说这个比赛公平,都是匿名的。”
  夏安年忍不住跟着他的话点头,心里过滤了两边金泽明的想法,心里不断的佩服。


第一百八十四章 灵感
  想法和技法?
  夏安年懒洋洋的瘫坐在书桌旁的地毯上,软绵绵的触感让人不自觉的犯困。
  技法上面的问题相对来说,还比较好找到缺口和问题,反倒是想法这一方面,什么样的想法才算好想法呢?
  夏安年想起金泽明最后说的,画自己想画的,画自己愿意画的,画自己有强烈感觉的。
  所以,还是从心出发。
  许致言敲完了文件的最后一个字,还要发给刘浩然看看是否有需要删改增减的内容,条款是否足够完善。
  点击了发送,向后躺靠在椅背上,双手抬起轻轻捏了捏僵直半天的后颈,眼睛却在离开电脑的片刻就落在夏安年身上。
  那个小呆瓜还在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白花花的房顶,思绪却一定在某个他未曾涉及的领域漂浮着探索着。
  他这样着迷的姿态,同样也让看的人难以控制的着迷,向往他向往的世界,向往他的世界。
  许致言站起来抻了两下胳膊才轻轻走到夏安年旁边,刚想作怪,动作的瞬间就对上了对方写满了然的大眼睛。
  许致言嘿嘿的笑了声,动作不停,伸手搭在夏安年身上,人也跟着躺下来。
  夏安年往许致言的方向轻轻的靠了靠,两人的肩线紧密的靠在一起,衣料摩擦着没有丝毫的缝隙。
  “怎么样?”
  “怎么样?”
  异口同声,看着天花板的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这儿的差不多了,技术上再收个尾,合同都签了这次的产品就归人家了,反倒是你,有点头绪了吗?”
  夏安年摇摇头,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干脆放弃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想法。”
  许致言稍微撑起身子,手里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那正好,别想了,都冷落我这么久,现在干脆一块儿补回来好了。”说着就俯身亲下去。
  夏安年一愣,伸手用力阻了许致言的攻势,“你!你……”
  他手中用力,听许致言这样说心里忿忿中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委屈。
  手中还在不断的增加力气,却没想到对方一松劲儿就躺回地毯上,哈哈的笑个不停。
  夏安年愣愣的听着他开怀的笑声,脑袋一动也反应过来,羞恼的用力踢了脚某人的大腿,起身躲进了卧室。
  身后笑声还在不断跟过来,夏安年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突然灵机一动,脑袋里就有了隐约的灵感雏形。
  卧室门就在眼前关上,许致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嘴角还是扬着。
  每每夏安年羞恼的落荒而逃,总能给他带来别具一格的心里满足感,也许是因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影响了他的情绪?也不清楚。
  想了想,放在门把手上面的手就收了回来,许致言转身又走回电脑前,打开浏览了很久的页面。
  还有没几天就是夏安年的生日了,他也同样绞尽脑汁,不知道送些什么。
  夏安年的每一个生日,他都想让对方过得与众不同,同样记忆犹新。
  由此,也好记住,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年份,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天的短暂旅程,每一个不断拼凑的脚印和过往。
  直到有一天,他们一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甚至忘记了相处中的很多细节,已经成为了刻骨的习惯,他们白发苍苍的脑袋靠在一起,还能互相抵着头,用调侃又深情的语气,聊一聊过去的浪漫。
  想送的东西很多,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然而,许致言想起自己最近为了工作室投入的资金,和几近空空如也的钱包,在看看电脑上的价格,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先加入了购物车。
  夏安年偶然找到了自己的灵感,一切仿佛就突然顺利起来。
  灵感这个东西,像是刹那燃烧的火花,趁热打铁,转瞬即逝,模模糊糊的也没有个准确的概念,但确实又曾经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下笔的时候,灵感仿佛散成了无数个零元,非得要你一遍一遍的不停摸索,表现出对他极大的在乎和执念,才会断断续续,勉为其难的露出个准确的样子。
  放下笔,深呼了一口气,真是比跑完步还累。
  纸上呈现出来的画面却还是朦胧的,夏安年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笔记,把这六七张不完整的画作一起放回到收画的袋子里,连带着桌上的东西一块儿收拾好,放到旁边的恶架子上。
  两人之前没顾虑到要多买一个书桌,现在每次一画画,除了用画架,更多的时候是抢占了许致言的大桌子。
  深木色的大桌子仿佛无边无际,他喜欢把自己的工具都随便的摊在上面,满满当当的,让人极容易有投入感。
  每当这个时候,许致言总含着笑,表现的却像个受气的“妻管严”,一边啰里啰嗦的享受自己的“情趣”,一边心甘情愿的抱着笔记本,坐到吧台上继续工作。
  但最近两天他貌似又忙起来,每次一块儿早起,等他画完的时候,许致言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没有早课。
  晚上也是一样,最近几天许致言开始习惯性晚归,虽然也不会很晚,通常是九点左右,但也很不像他一贯下课就往家跑。
  也许又有什么工作了吧,夏安年想着他那只有两个老板的工作室,就笑起来。
  也就刘浩然这样十足的技术控,愿意合同都没有,一穷二白的跟着许致言热火朝天的创业。
  第一桶金还飘在外面拿不回来,许致言也从没想过向自己的父母求助,或者吸纳别人的资金来进行运转。
  在这件事情上,他很理解许致言。
  如果他父母没有在他刚毕业后就那样火急火燎的离婚,如果他们很合理的安排了过渡或者理解的时间,也许许致言会像他们诉苦。
  但是自从那次谈判要了这个房子之后,许致言仿佛给了自己一个彻底跟父母分离的媒介和理由,这么久也只有一次跟林婉婷打过电话。
  总归还是会伤心的吧,夏安年忍不住心疼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生日
  十二月三十号的时候,天亮的和往常一般早,是个周一。
  夏安年因为前一天晚上练笔到很晚,睁眼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身边的位置早已经空出来,连温度和体重压下去的痕迹,也已经逐渐消失。
  夏安年叹了口气坐起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最近许致言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又在做什么事业,只有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挂了伤,虽然他几次解释说是自己摔得,还是让人担心的不行。
  直到要去上课了,许致言还是没有回来。
  夏安年把饭菜遮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又在桌子上和冰箱上都留了纸条才收拾东西出门。
  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最近干嘛去了,连衣服都比平时的脏。
  经过广场的时候,正赶上中午下午交接的时间,广场上人不多,有音乐声隐隐约约的飘过来。
  夏安年往声源处随意望了望,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二十来个人围在那边,还有人举着手机,小女生在交头接耳。
  不感兴趣又转回头,夏安年往之前和墨言商一起看见卖陶老爷爷的方向看了看,还是没来。
  自从那次唯一一次出现过之后,卖陶的老爷爷仿佛就从没出现过。
  夏安年还忍不住跟周围做生意的人打听过,都说那老头只来了一两次,也不像是住在附近的,人很和蔼却从不多说自己的事情。
  真的是个隐居的高人吧?夏安年想起那多次摩挲后明显能感到高超工艺的面具,不是一般的批发商和小手工者的技法。
  可遇而不可求,望着原本的摊位看了两眼,夏安年就加快脚步往学校走,下午的课是他最不喜欢的思想政治类课程,又每每上课就要点名。
  到晚上也没接到许致言的电话,夏安年又看了看安静的手机,不知道现在对方是不是再工作,方不方便打扰。
  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问了回来的时间,夏安年就自己先往回溜达。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原本都忘记了,要不是之前宿舍的成员还记得,上课的时候跟他说了生日快乐,他还没有想起来。
  第一次有这么多朋友记得他的生日,这让他不由有些小激动,但瞬间还是拒绝了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
  舍友们也没在意,说话间的表情却满是暧昧不明,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拒绝一样。
  夏安年也跟着笑笑,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有点儿摸不着边儿。
  一天以来,从早到晚他都没见到过许致言,也没有接收过许致言任何关于他生日的消息,短信,微信,电话,统统没有。
  他可能是忘了吧?最近很忙,有时候甚至都会记错上课的时间,一个不重要的生日而已。
  失落间心里却还有着小小的希望在叫嚣,也许……是有什么惊喜吧?
  想起去年生日突如其来的惊喜,夏安年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手机自口袋里震动,夏安年愣了下瞬间拿出来,是罗如花。
  扬起的嘴角稍微有些冷却,但还是笑着接通了电话,罗如花喜气洋洋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安年啊,生日快乐呦,”夏安年听着她的声音就笑起来,还没道谢,罗如花就又连珠炮一样,“不是连着元旦假期吗,原本想今天就过去找你的,但素,夫夫两人的party我可不想再当电灯泡了。”
  “谢谢,你也快乐。”夏安年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来,但心里还是感谢罗如花对自己的惦念。
  “什么谢谢,咋这见外呢,等我跟朋友小假期玩儿回来,没准儿顺道就去看你呢,算了算了,你和你家那位玩儿的开心哈,我不打扰了,再说一遍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你……”夏安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罗如花已经手快的挂了电话。
  无奈的笑笑关上手机,夏安乃看了眼广场上已经多起来的人群,和不远处那个被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地方。
  那个这几天颇受欢迎的流浪歌手还在卖力的唱着,低沉的声音在安静又躁动的人群中流淌着。
  顿了顿,夏安年还是没有过去凑个热闹,反正人那么多也看不到什么。
  转身继续往回走,夏安年脚步却慢下来。
  突然不太像回去,怕家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蛋糕和灯光在等着他,怕要一个人面对黑暗的屋子,在生日的时刻。
  反而是广场上的人群和热闹更吸引人些。
  手机又震动起来,夏安年迅速的掏出来,是陆仁甲,早应该想到了。
  “喂,小甲?”
  “安年,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帅,越来越牛,跟许致言一起开开心心的。”
  “谢谢你。”又听到许致言,夏安年顿了顿,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正在和许致言一起,然而事实上,他却独自走在这条回家的路上,比以往更黑暗的路上。
  “等等安年,还有瑞瑞,瑞瑞快来,给安年哥哥打通电话了,”陆仁甲着急的怕夏安年就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叫瑞瑞的声音,随后是短暂的安静。
  “哥哥快乐,哥哥快乐!”
  是瑞瑞那儿童独有的小奶音,夏安年忍不住就笑起来,“谢谢瑞瑞呀,等哥哥回去给你买糖糖。”
  也许是听到了糖糖,听筒那边传来了瑞瑞高兴的欢呼声,夏安年一听笑的更开心。
  “安年,在祝你生日快乐,瑞瑞一听买糖正在旁边儿跳呢,估计又该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哈哈。”
  “许致言现在都没来抢电话也是神奇,估计在你旁边恶狠狠地瞪着电话哪吧,我得自主一回,先挂了,开心啊!”
  夏安年点点头,也没管对方是否看见,就挂了电话。
  忍不住点开了各种社交软件看了看,依然没有许致言的回复。
  夏安年默默的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往上拉了拉领子,脖子往回缩了缩,双手也忍不住插回兜里。
  气流影响,都说今年是个暖冬,夏安年却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冷。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在
  进了小区,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的昏暗,夏安年顿了顿,心里却还是希冀着。
  是不是开了小小的彩灯在这里看不见,会不会没有开灯像去年那样准备着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心里纠结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慢下来。
  看着院门的大锁的时候,夏安年还是怔了怔。
  小心翼翼的向屋子里望过去,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没有任何的灯光。
  “喵喵~”
  夏安年低头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蛋黄,小家伙扬着脖子正不解的看着他,估计是疑问为什么还不进门。
  他刚才确实有一瞬间有了想逃的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安静到让人难过的家,跑回人群中去,跑回那些喧嚣里。
  夏安年还是轻轻的打开了院门,像往常一样抱着蛋黄走屋子去。
  生日嘛,年轻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之前也没想到问过许致言的生意,也从没给他过过生日,何况现在正是要创业的时候,万事开头难,许致言已经很忙碌很辛苦了,忘了也没什么的,真的,忘了也没什么。
  怀里蛋黄有些重了的温热,却让夏安年的眼眶也温热起来。
  打开客厅的灯光,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没有任何区别的装饰让夏安年最后的期待也冷却下来。
  随手把书包放到旁边,夏安年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菜放到水池里,像平常每天晚上一样,尽力给自己和许致言做一顿熨帖的晚餐。
  冰箱里中午留的菜还都在,许致言从早上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如果他回来,至少会在纸条上乱写一些肉麻的话,都没有,纸条也还是走前的样子,只有自己的留言,下面刻意留出来的地方,空空的。
  夏安年把冰箱上和饭桌上的留言都撕下来,忍不住用力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饭菜想了想也拿到院子里倒掉,怎么着也是自己的生日啊,总要做顿好的犒劳自己,夏安年徒劳的扬了扬嘴角。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夏安年正在洗菜,被电话的声音惊动,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开热水,手指冰凉凉的,紧的有些发疼。
  愣了下才赶紧在毛衣上蹭了蹭手,想离弦的箭一样快速的跑到客厅翻出手机,现在,他只希望许致言能回来跟他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爸】,是夏叶东。
  夏安年愣了下,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
  “爸?”
  “安年,干啥呢,今天是你生日,爸爸祝你生日快乐啊,”夏叶东该是喝了不少酒,声音中有着升腾的喜气和对儿子的想念,“吃没吃蛋糕,转眼就十九岁了,这是第一次不在身边的生日啊。”
  说着夏叶东感慨的叹了口气,“跟同学一起吃饭呢吧,还是跟致言一块儿,爸没打扰你吧,年轻人啊,多跟朋友一块儿好,人也朝气,又长一岁了,爸爸祝你天天开心啊……”
  夏叶东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电话那边已经安静了快一分钟,夏安年想要挂断的时候却又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安年?”
  “谢……谢叔叔?”夏安年迟疑的问道。
  对面就传来有些欣慰的笑声,“是我,你爸爸喝的不少说着说着就趴桌上打呼了。”
  不知为何,夏安年从听筒传来的笑声中竟然听出了些许温柔,“安年,叔叔祝你生日快乐,”顿了顿,“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没和朋友在一起吗?”
  夏安年有些慌乱,没想到罗如花谢羽清这么心细,“我……不方便接电话,我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他们都在包间呢。”
  “原来这样,那你玩儿的开心啊!”夏安年呼了口气,却又听谢羽清继续问道,“许致言呢?”
  夏安年心里一跳,并不明显的钝痛却从心底四面八方的蔓延开来。
  是啊,许致言呢?他也想知道,许致言呢?
  “他去洗手间了,您……要他接电话吗?”
  “啊,那不用了,”谢羽清的声音低沉下来,“安年,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跟你爸爸说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联系我,什么问题都可以,我会保密的。”
  夏安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点点头应和着,“安年,你爸爸希望你能快乐,叔叔也祝你每天都开心。”
  “谢谢叔叔。”夏安年轻声应了句,怕那边再问些他招架不住的问题,先动手挂了电话。
  最后一点声音也关上,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
  夏安年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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