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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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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老六你看啊,不说别的,就那个,金,金泽明学长,人家赤。裸。裸的同性恋,高两级的谁不知道,人又怎么了,别说是没看法不在意,就是有看法在意又怎么样,你能因为这就跟许致言分手啊?那趁早别在一起了。”
邢清台拉了个椅子坐在夏安年面前情绪比他还激动,显然不能理解夏安年成天想些什么。
你能因为这就跟许致言分手啊?
邢清台的话就像是重鼓,毫不留情的敲击在夏安年的耳膜上。
不,不会。
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和许致言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说分手。
一想到分手两个字,心里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在最柔软的地方用力戳着,疼的近乎无力反抗。
赵岐一项话不多,此时也搬着凳子坐过来,亲自前倾,颇有一番语重心长的架势。
“老六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就是同性恋,清台也是,不止咱们美院,学校里社会上全国全世界,一样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是天生的,有的人只不过爱上了同性,谁也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小众群体,也有这个群体存在的道理和意义。”
“好吧,不说这个,”赵岐的声音突然沉下来,“我出柜了。”
他话音才落,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性子一样刚烈的邢清台也震惊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样,我性子看起来并不像吧?但是我当时为了一个人,为了能够跟他毫无顾忌也毫无退路的在一起,就脑袋一热这么干了。”
“当然,我也不后悔。”
听着赵岐陈述的声音,夏安年也坐到旁边,认真的看着他的表情,像是把自己置身在他的环境中。
“故事太长就不说了,也,没有意义,反正都分手了,就说说别人的态度。”
赵岐这样喝酒都少的人,竟然点上了一支烟,烟雾在指尖弥散,所有人都仿佛被带到他当时的痛苦和绝望中去。
单看外表和赵岐的性格,如果他不说,夏安年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还有现在这段过往。
赵岐说着往事不可再提,话语间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他那个据说很优秀的男朋友与。
热恋期间的一点事情,就像是有着无限潜力的星星之火,瞬间可以燎原,甚至自此寸草不生。
跟小男友的热恋和甜蜜的相处,让赵岐头脑一热就直接跪在单亲母亲面前出了柜。
赵岐说老一辈人的思想跟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妈妈平常那样爱他的一个人,为了让他有好的教育机会和生活条件,愣是一个人白手起家撑起了一小片天地。
但就是这样强硬的女人,在儿子跪下坚定的说出我是同性恋的时候,也怔愣着,终究跌坐在地上,泫然欲泣。
“我妈毕竟是从老式农村出来的,她给我请过跳大神的,喝过草木灰,愣是认为我着了魔,也听朋友的帮我找过心里医生,还威胁过说如果再不改,就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打过我,骂过我,甚至说过后悔生我。”
赵岐说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嘴里吐了口烟圈,”那段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我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因为这个在意的人是我妈妈,生我养我的母亲,她仿佛天自我出生那天起就有着控制我的理由,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附属于她,我甚至想过,干脆就把我送进神经病院得了。”
“那还是初中的事儿吧,现在她开始看一些相关的研究也逐渐理解我这样天生的同,但有些裂痕一经存在,也就那样了。”
赵岐终于熄灭了手里的烟,抬起头看着夏安年。
“老六,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泼你冷水,只是想让你了解到事实,有些人的在意确实无法忽视,你别脑子一热就干什么挽回不了的事儿,慢慢来。”
半晌又重复了句,“慢慢来。”
宿舍一时无语,只有残烟随意翻滚着。
跟许致言收拾好东西坐上回家的车,夏安年还在思考赵岐昨天的话,和那并不令人愉悦的故事。
他的事情就像是前车之鉴,现年私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他那个男友的事。
当时脑袋就像是着了魔,对赵岐和那个男友分手原因甚至是后果都极为好奇,以及在意。
他忍不住把同样的事情带入到自己和许致言的身上,忍不住思考遇到同样的情况许致言会怎样做,会不会也……
好在赵岐并不在意,调侃的语气玩笑了两句说他这是刚掉进爱情蜜罐儿的愣头青,正是横冲直撞的时候,语毕就靠在阳台上座椅的小沙发垫上,眼睛望着远方山顶渺茫的烟雾。
赵岐和他那个小男友分手确实是因为家里的压力,原因却不在赵岐。
夏安年想也知道,赵岐这样隐忍的性格会为了当时的男友主动出柜,想来肯定是很爱很爱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噩梦
赵岐的声音中仿若有种特质,讲起故事来总让人忍不住就沉溺其中。
他记得曾经在一个绘本的首页里看到过,故事,故事,原来故去的事情就叫做故事啊。
不过就是故去的事情。
赵岐的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是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一想听话懂事儿的儿子就这样学坏了,肯定是有哪个流氓带的。
他妈妈也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颇有手腕,即使悲痛间也生生忍住,愣是跟踪了赵岐两个星期,才找出了那个具体的人。
然后直接哭闹着去了对方家里,甚至惹得左邻右舍都出来指指点点。
对方家长当然不承认,只说他妈妈是个不要脸的疯婆子,因为自己儿子有毛病就胡乱攀咬人,压根儿没安什么好心。
对方甚至叫出了自己的儿子当面对峙,赵岐当天偷偷的跟了过去,却没敢明目张胆的出现。
直到那个曾经亲密接触过的男生正气凛然的站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吐出两人从来没有普通同学之外的关系的话。
他说的太轻松,怔愣和满脸厌恶的样子显然博得了父母和周围人的信任,在众人围说自己妈妈有问题的时候,赵岐什么也没坐,只是转身去了没有护栏的河边,站到了晚上才回去。
别的赵岐没再多说,夏安年也不想再听下去。
美好的爱情和恋人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勇气仿佛只出现在遥不可及的动画里,以及更加遥不可及的泡沫剧,显示骨感的令人害怕,他从没想过那个男生连挣扎都没有过,就那样理所当然把过错都推给了赵岐。
在赵岐的故事里,他想要汲取的同类的力量和经验通通没有,有的只是令人做恶梦的胆战心惊。
是的,当晚夏安年就做了噩梦,梦里的情景和赵岐的经历如出一辙。
他变成了高中的样子,跪在夏叶东面前苦苦的哀求着,诉说着自己的心意和情感。
然而夏叶东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
随后的一切一样的,夏叶东找到许致言的父母,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声讨着他们的儿子把好好的孩子带成了流氓。
林婉婷和许辉显然是不承认的,双方家长甚至动起手来,而许致言就在这时候被他气急愤怒的父母叫到面前来。
之后梦就醒了,夏安年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冷汗,他虚脱无力的躺下,仿佛经过了一场要命的恶战。
混乱的脑袋里,最后一个画面却异常清晰,敌对争吵的画面逐渐淡去,回放到了除夕那晚。
窗外万家灯火,烟芒闪烁,很久不见的谢叔叔和爸爸喝着酒,突然转过头来笑着说,“安年,谈恋爱了吧。”
夏安年再次惊醒过来,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一动,一直没睡的许致言就转过头来,手里动作麻利的把纸巾打开按在夏安年的额头上,轻轻的蹭了蹭。
“要不要喝点儿水,都出汗了,十一回去车还挺多,咱现在还在高速上堵着。”
夏安年转头看着凌厉眉眼都温柔下来的许致言,话就在嘴边徘徊着。
他想不顾一切的问许致言,问他会不会像那个男生一样,表情半点无差的站在那里,令人信服的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夏安年此刻的眼神和平时太不一样,睡醒的迷茫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忧郁,像是五万里的海底世界,神秘而独特。
许致言看了眼周围还在睡觉的人,转身用宽阔的后背挡着,在夏安年的额头和脸颊上都亲了亲,最后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声音低哑苦笑,“小年,别逼我啊,我受不住的。”
夏安年顿时一怔,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让许致言误会的梦话,想要解释,手掌就被人引导着触碰到不可言说的地方。
夏安年再一怔,瞬间收回手臂,动作大的后手肘一下撞在玻璃上,脸和胳膊肘瞬间就红了个透底。
“你,你……”
夏安年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惹得许致言低声笑起来。
恶趣味的凑到他同样通红的耳边,“就是这样啊。”说着又在他耳廓上隐隐约约的舔了舔。
夏安年被挤在许致言和车玻璃中间的小小地带,左手稍微一动,仿佛就能碰到刚才的硬挺,眼前人热腾腾的呼吸像是源源不断的蒸汽,毫无保留的喷洒在脸颊上。
夏安年忍不住一个颤栗,耳垂就温热的口腔含在嘴里,半晌,那人还不讲理的投诉着,“小年,都说了别惹我。”
夏安年终于缓过神来,伸手把人用力的推了推,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更大一些的空间和更多的空气。
不顾许致言的低声调笑,用力的呼吸了两口才彻底觉得自己缓过神来。
刚才脑袋里的想法和那重来一次的噩梦,都像是现了原形的妖孽,被许猴子的金箍棒打了个烟消云散,夏安年脑袋充血半天,晕晕胀胀的再没有点儿别的想法。
许致言自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得意的看着夏安年熟透了的虾子一样的脸颊。
夏安年和许致言原本就是本地人,虽然不在一个区,但生活习惯什么的也没什么区别,因此两人也不需要带些特产,东西不多,两个男生只带着必要的东西,一人一个包,拎起来清清爽爽。
以至于夏安年在车站外,看见满脸笑容还搓着手站在车门旁边的夏叶东时,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一两个月没见,如今乍一看才突然觉得他爸爸似乎有些老了,头发只有零星的白,他爸爸一向注重形象,眼角的皱纹也不深,他爸爸向来不是很爱笑,但是夏安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就是觉得那个曾经对他来说天神一样永远不会休息的男人苍老了。
许致言侧头看着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夏安年,用背包挡着偷偷捏了捏他的手指,转头对着夏叶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夏叔,您肯定是知道我一起回来的吧,小年可没这待遇!”
夏叶东没说话,也跟着对两人笑起来,眼角就堆上了深深的笑纹,搓着手往前走了两步,“快上车,吃饭没,要不咱去吃点儿,还是先回去歇会儿再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家
说着夏叶东就伸手接过夏安年的包拿在手上,领先往车上走。
许致言看着他背影的显出的雀跃,不由也有些出神,他爸妈现在还没来过一通电话,问问他十一是不是回家。
一上车,夏叶东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两人的情况,从军训的鞋子怎么样食宿好不好教官兵不兵痞子,到学校的吃住好不好老师强势不强势舍友好不好相处,连带着许致言都交代了一遍。
夏叶东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后车座上的两个大小伙子,尤其是自己怎么看怎么优秀的儿子,嘴边儿一直露着深深的笑纹。
许致言捅了捅夏安年,扬扬下巴让他往前看。
夏安年无聊的瞟了他一眼,眼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扫过都唱起小调儿的夏叶东,转头看着窗外熟悉感倍增的车水马龙。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以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很多重要的事情夏叶东也会常常缺席,比如各种家长会,各种家长联盟。
夏安年小学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爸爸一定是书里那种靠医生身份隐藏的大人物,他看起来比国家主席还忙。
但是现在,已经升职按说会更加忙碌的爸爸,却没打招呼的大老早就开始在车站门口等着,他没错过爸爸搓手,那样明显的紧张。
说来也是,他在学校的时候也还没什么感觉,新鲜的课程,新鲜的同学,新鲜的事物,新鲜的风景,甚至不打电话的时候几乎没有想起过这个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老男人。
再看一眼旁边已经跟夏叶东逗起贫的许致言,夏安年笑了笑,却又不由想起赵岐的话,心里的愧疚更甚。
许致言早就会开车,暑假直接扯了本子,自己要求露一手去倒车入库了,夏安年在旁边懒懒的站着,明明是在同一个城市,但家里的空气都让他更舒服。
“安年,你也学个车吧,以后自己来来去去的也方,爸爸这车就给你开了。”
夏叶东看许致言特意摇下窗户露出的得意地笑,对着他扬了扬眉头又靠近夏安年,早就跟儿子说过学车,一个暑假也没看他有什么动作。
夏安年再次摇了摇,“您这是升职了,打算把这旧车抛给我,自己买个新的吧?”
夏安年嘴角带笑,眼睛看看着车库的方向,难得和夏叶东开起了玩笑。
夏叶东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显然一愣,随后哈哈笑起来,大手在夏安年背后拍了拍,“跟许致言都学坏了,哈哈。”
“笑什么呢,笑什么呢?”许致言停好车就跑过来,眼神好奇的在夏叶东和夏安年之间转来转去。
他凑得太近,夏安年忍不住习惯性的伸手抵着他的额头往后推了推,“笑小狗儿。”
“谁儿是小狗?嗯?你说说谁是小狗儿?”
许致言头被推得向后仰着,长手却通过了重重阻碍,瞄准儿在许致言的鼻头上捏着。
两个人闹得太幼稚,夏叶东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分别拍了拍许致言和夏安年的肩膀,“快快,回家吃饭了啊。”
夏安年这才想起夏叶东还在,迅速收回了手臂,临了又瞪了眼许致言。
许致言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儿,心想着咱就是真爷们儿,听媳妇儿的,媳妇儿觉得错那就是错。
夏安年偷偷打量着夏叶东的表情。
见他手里提着东西,眼角眉梢还一直都是熟悉的笑意,应该是没有往偏了想。
确实,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爸爸这个年龄,曾经生活在那个年代,怎么会一点儿小事儿就往同性恋上想。
夏安年松了口气,暗叹自己也太小心翼翼做贼心虚了。
放松的同时,心里却同时有很小很小的失落。
自从跟许致言确认关系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但是他不止一次想过跟父亲坦白的场景。
他爸爸是个很……传统的男人,看着电视上头发红红绿绿的人都会说上两句不正经,何况是这样大多数人眼里离经叛道的同性恋。
他不想永远跟许致言偷偷摸摸的,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情感的原因,自私的给逐渐变老的爸爸带来承受不住的痛苦和失望。
他甚至想过,如果是父亲自己发现就好了,这样,也许他会先沉默,去了解一下,也许会瞬间爆发,大骂他。
总归不用自己做决断,不用面对这样难以抉择的两难境地,夏安年又想遁逃了。
但是,赵岐说过,慢慢来。
慢慢来。
夏安年侧头看了看难得正经又跟夏叶东聊起金融和现在经济走向的许致言,果然有些流行起来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认真起来的他确实显得风华正茂……又格外的帅气。
也许许致言会有更好的办法,慢慢来的办法。
夏安年吸了口熟悉到骨子里的空气,决定暂时不再想这些事,至少他还有大学四年的时间来想办法。
回家还是件开心的事儿。
从见面开始,就没有提许致言自己的家,许致言显然也已经把夏安年家看做了自己家,熟门熟路的提着东西上楼,不时应和夏叶东说的政策实时,像是陪老丈人的新女婿。
夏安年回头看他们俩在后面聊得起劲儿,明明都是小市民,对国家大事关心的不得了,再看嘴角快咧到耳边,不知道又想什么的许致言,摇了摇头拿出钥匙开门,笑意却早就溢满了眼底。
一开门,家里让人完全放松的熟悉味道就扑面而来,夏安年没出息的把包放在鞋柜上面,没出息的伸了跟懒腰。
什么味儿?
一股熟烂的红烧肉香从厨房钻出来,夏安年贪婪的闻了闻,“爸!你炖肉了,厨艺啥时候变这好了!”
夏叶东正好也走到门口,听着话不由拍了下脑门,夏安年看他的表情瞬间一愣。
迟疑的看着夏叶东,“爸,你是不又找了个阿姨?也好,我都这么大了,省的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我也不放心。”
后面的话说的声音很小,夏安年心情有些复杂。
从小就跟爸爸两个人相依为命,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家不会再有一个陌生人加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惊险
这样想着确实是狭隘了,他都已经有了许致言,以后也许不可避免的会渐渐离开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原生家庭,而爸爸退休后也需要人的陪伴,没有人能孤孤单单一个人生活的。
这样想着,夏安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难过。
许致言跟在后面,闻着明显是厨师级的肉香味儿也没说话。
夏叶东一听这话,再看着儿子的表情瞬间就着了慌,“你这孩子!想啥呢?那,那不是你谢叔叔嘛,前两天我俩放个假下棋,就说起你要回来的事儿吗不是,他一个人就也过来凑个热闹,你俩待会儿常常他手艺,我吃着比外面厨师做的还好呢。”
夏安年一愣,才知道反而是自己想偏了,再一想刚才自己的脸色和爸爸着急安抚的语气,不由点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许致言也是一愣,谢叔叔?
伸手捅了捅夏安年的手臂,“是那个帮忙看胳膊的谢医生?”
夏安年还没回答,夏叶东就转过身来拍了他一下,“对,你记性还挺好,待会儿记得给敬杯酒。”
许致言点点头,想把夏叶东路上买的东西放到冰箱,正好谢羽清就开门出来。
许致言乍一和人对上,愣着点了点头,谢羽清也笑了笑,探头对着夏叶东和夏安年的方向,“回来了,休息下喝口水,我这就炒菜,正好赶上。”
“谢叔叔。”夏安年对谢羽清一直很有亲切感,点头问候又回答了两个问题才跟许致言一块儿回自己房间。
谢羽清如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转头又看了眼还在盯着儿子看的夏叶东,没说什么,拿着勺子转身又钻进厨房。
夏安年回到久违近两个月的房间,看着明显有人打扫的光亮整洁的桌椅,和明显新换上的被褥,夏安年感慨的逐一摸了摸。
他之前从没想过爸爸这样铁铮铮的性格,会这样细致,显然是时刻把他放在心上的。
这样一来,负罪感更加煎熬着。
许致言看他愣愣的站在窗前不动,不由往前凑了凑从后面环住夏安年的腰,放松的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顺着他的眼神漫无目的的向外看着。
“夏叔保养的就不错了,没有啤酒肚皱纹儿也少,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之前没好好注意,现在看起来谢医生更显年轻,要是穿的休闲点儿没准儿比我还帅呢!”
夏安年推了推在自己脸边蹭来蹭去有点儿刺的脑瓜顶,“说什么呢!”
许致言就埋在他肩膀上笑起来,“是不是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什么是?我说你不正经!哪儿能这样开长辈玩笑。”
夏安年侧头拿脑袋敲了他脑袋一下,漫不经心的,“不过谢叔叔确实超级帅,年轻的时候肯定更牛!”
“你真觉得他帅?”许致言一听就从夏安年肩膀上窜起来,“在你心里,难道不是我最帅我最牛?”
说着就伸手咯吱起夏安年的弱点,夏安年原本还得意着,被突然一袭击边躲边生理性的笑起来,一下跌到旁边的床。上。
许致言顺势压上去,手还不停的咯吱着夏安年,“说,在你心里谁最帅?”
夏安年不开口,许致言就不停的动作着,直到笑出了眼泪快要喘不过气,夏安年才断断续续的认输,“你,你最帅,诶别闹了,你最帅最牛行了吧,哈哈。”
“咳咳!”两个人听见声音瞬间警觉的分开,惊诧的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门口的夏叶东。
看他俩反应这么大,夏叶东不解的来回看了两圈,“别不好意思,呃……虽说你俩都这大了因为谁比较帅这样闹,确实……确实挺丢人的,但是男孩不结婚都幼稚,我不不是外人吗,别愣着了,赶紧来吃饭吧。”
半路回头看两个人还愣愣的往过看,不由好笑,心想俩十八岁的人了,还一个压着另一个逼问是不是最帅,真是有代沟了,孩子的世界不好懂啊。
看样子夏叶东没看到之前的事情,夏安年和许致言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收拾收拾折了的衣服,幸好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心里那一刻的停止只有夏安年自己知道,他伸手揉了揉现在还砰砰跳个不停的地方,失神的往外走。
“……对,就刚说的那样,这俩孩子感情还真好,亲兄弟似的。”
夏安年在过道里就听见夏叶东的感慨,停了停就听见谢羽清的声音,“年轻人都这样,我上次看到小年轻,医院里就闹腾起来了。”
夏叶东听了也点点头,夏安年才彻底松了口气走出来,身后跟着许致言。
谢羽清正对着两人,神色平和,眼神却颇为严肃的扫视了两人一圈,才在夏叶东招呼吃饭的声音中点了点头。
有之前的惊险,夏安年和许致言再不敢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尤其是夏安年,特意坐在了夏叶东的另一边,许致言只好坐在拐角之后并不亲近的地方。
夏叶东显然并没在意两个人的小动作,儿子回来了颇为热情的招呼几个人吃饭喝酒。
谢羽清也跟着调节气氛,再加上缓过来,话越来越多的许致言,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
夏安年也不由松口气,认真吃起桌上的菜,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品,但是味道确实很好,不输一般餐厅的主厨。
许致言一尝也不由放下酒杯,跟着夏安年一块儿饕餮起来,独留两个大的边喝边聊。
夏叶东见两个人像饿了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不由感激的对着谢羽清举了举杯,谢羽清笑笑,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爸,谢叔叔一个人,干脆住咱家得了,反正我走了你也一个人,”夏安年嘴里塞得满满的,刚才又跟着喝了几口酒,也活泛起来,“正好一回来就可以吃这好吃的。”
许致言再旁边也跟着点点头,“谢叔要是开个饭馆儿,就普通的家常菜,准能秒杀一大片,独领风。骚。”
“说啥呢!”夏叶东轻斥了一句,也不知道再说谁,“老谢你也吃,不然都便宜这俩吃货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回程
谢羽清原本端着酒杯,含笑看着另外三个人斗嘴,听这话点点头,端起碗接过夏叶东夹来的菜,也就着吃了两口。
一顿饭很是愉快,断断续续吃了大半天,谢羽清挥挥手让夏安年和许致言各忙各的,自己把喝嗨了的夏叶东架上送回卧室。
吃得好,睡的香。
两人醒来的时候,夏叶东还在睡,谢羽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冰箱上留了纸条,把能热的饭菜都分类放好了,再三叮嘱晚上别放酒,给夏叶东热点儿汤。
夏安年看了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直没通直到转接语音信箱。
估计是加班上手术台或者开会去了,夏安年发了条短信道了谢,又表明会记得热汤,才跟许致言一起热了饭。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夏安年严词拒绝了许致言的索吻,无视他哀怨的眼神,把夏叶东叫气力啊喝了点儿汤,就任由他睡觉了。
爸爸今天非常高兴,他看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卧室床。上,许致言死缠烂打终于得逞的好一通亲,才放过。
窗外是熟悉的星空和熟悉的杨树枝,屋子里还有一天后阳光留下的味道。
许致言霸道的把个子不小的夏安年箍在怀里紧了紧,才转为轻轻搂着。
一夜无梦。
在家里的时间过得快,夏叶东也没有学生一样的七天假期。
但无论夏叶东在不在家,两个人都不敢在家里再做什么亲密的动作。
许致言也知道夏安年的顾虑,何况他们才真真实实的在一起没几天,他不想就这样惊动夏叶东,就这样快的陷入到挣扎的境地。
他还没享受够两个人的甜蜜时光,这样的日子有着无上的吸引力,让他欲罢不能。
因此也格外配合的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只是每天晚上到了卧室的时候,忍了很久的许致言就再也忍不住,结结实实的锁上门,每每压着夏安年一通乱亲。
他这样,夏安年也纵容着,才刚刚确认恋爱关系,对于对方他们都有着执念和控制不住的亲近欲望。
夏安年和许致言抽空去看了陆仁甲,正是踩着快下班的点儿去的。
乍一看陆仁甲,甭说许致言,夏安年都有些认不出来。
得有挺长时间没见,陆仁甲也许正到了长身体的爆发期,愣是从一米六多窜到了一米七多,看起来挺拔了不少。
皮肤还是偏黑,估计是从他妈那儿遗传的,但是他满脸阳光的笑,这样看起来很是俊朗。
就是瘦,瘦的像竹竿儿一样。
两人一进门,陆仁甲就赶紧跟老板说一声走过来,满脸笑意的来来回回看了两人一通,“我说,你俩确定了吧!”
夏安年开始还没明白他说啥,想过来后忍不住红了脸,“你,你……”
“我咋知道的?怎么一害羞又结巴回去了,”陆仁甲一边说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省的堵门,“早就看出来了,罗如花也是,就你不知道。”
“喝点儿什么?”
夏安年摇摇头,“不喝了,等你下班儿去看看瑞瑞,都不认识了吧。”
“哪能儿呢,也没多久没见,那小家伙记性好着呢,那你俩等会儿,我去跟老板说声。”
夏安年点点头,看着他挺活泼的背影,“小甲现在也挺好的。”
“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都佛光普度了。”许致言在桌子底下握紧了夏安年的手。
小孩子变化更快,一段儿时间没见,瑞瑞长了不少,果然还认识夏安年,他一伸手,瑞瑞就让抱过来,还羞涩的喊了声哥哥。
夏安年兴奋的抱着他,把棒棒糖剥好放他手里,许致言也忍不住凑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一边走一边聊,许致言看夏安年有点儿吃力,就伸手看着瑞瑞,“哥哥抱怎么样?”
原本以为瑞瑞会怕他,没想到小家伙开心的点点头,“哥哥抱,举高高!”
没想到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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