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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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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冉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而后松了口气,“没再烧,谢天谢地。”
陆仁甲眼波一柔,嘴角噙着淡笑,深情地让人招架不住,予冉心神一荡,加上大早上又是最冲动的时候,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
陆仁甲却别开了脸,那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别传染给你。”
“不会,要传染昨晚就传染了。”予冉掰过他的脸颊,如愿以偿地吻住那两片唇瓣,只可惜,不能继续下去,这个身体要拍下水的戏,不能留下痕迹。
虽然高烧是退下去了,但稍一不慎,还是有再复烧的机会,予冉把陆仁甲包地跟个粽子似的,才把他领出了门。
在酒店门口遇到了睡眼惺忪的韦骆,他身边还站着个陈镀,眼神柔和地看着他,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看来这两人是和好了。”
“本来就是韦骆自己在闹别扭,哄哄就没事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件事陈镀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予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明白的很。”
陆仁甲嘴角浅笑,身后传来夏泽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小子小跑了过来。
予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个碍眼的同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天生敌意,他总觉得这个人别有用心。
陆仁甲迎了上去,予冉紧跟其后,就好像把自家媳妇被拐了似得。
“你今天还要去找朝阳山的妖洞?”
“哪里有那么多妖洞给你找,都是传说而已,我今天打算去影视城那里拍摄,你们是不是也在那边?捎我一段呗。”
“不行!”
“好啊!”
予冉和陆仁甲的声音同时响起。
予冉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不行,我们拍摄内容保密,场内不允许有非工作人员及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进入。”
仿佛已经料到了予冉被拒绝,夏泽并不跟他废话,而是看着陆仁甲,“同桌,真的不可以吗?”
“要是不靠近拍摄队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影视城不是大着吗?”陆仁甲开口了,予冉自然是不会拒绝,但依然生着闷气,因为这个人居然没有向着自己!而帮其他人说话!!
予冉冷哼一声,快步走下台阶,陆仁甲准备过去哄他,被夏泽拉住了,只见夏泽摇头笑道:“他一向如此吗?”
“啊?”
“小孩子脾性,没想到影帝是这副模样。”
“不,很少这样,只有在吃醋的时候会。”陆仁甲眼波一柔,笑得眉眼弯弯,一派深情的模样,好像除了予冉之外,谁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再也不理身边的夏泽,快步跟了过去,去哄这个演艺圈的大影帝。
夏泽的目光一直盯着陆仁甲的背影看,好像这个动作他经常做,已经习惯了,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回头过,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怎么了,生气了?”陆仁甲把面包车门拉上,那人就迫不及待地扯过他的围巾,堵住了他的嘴巴,带着薄怒地啃咬,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小情人。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
陆仁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予冉又生气了,直接放开了他的围巾,赌气地看着窗外不理他,陆仁甲刚想说什么,司机上来了。
司机感觉到背脊一寒,透过后视镜,对上予冉的眼眸,顿时浑身震了一下,那眼眸沉沉暗暗的,带着几分薄怒,几分冷意。
“我好像忘记买烟了。”司机假装摸了下自己揣着烟盒的口袋,实则是被他吓得又出去了。
陆仁甲叹了口气,掰过他赌气的脸,那双眼眸瞪着自己,十分不痛快,陆仁甲轻笑一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自然是你重要些。”
予冉瞪不下去了,这人哄人功夫一流,想到很有可能是他之前经常哄着周泰,心里又不痛快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你比较重要
“予冉,我头疼。”陆仁甲说完背往后一砸,闭着眼睛,皱成一团的眉头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予冉再也顾不得闹别扭了,伸手去探他额上的温度,那人却覆盖住自己的手,指尖微凉,哪里像是发烧的样子。
那眸子带着笑意,予冉被他看得心头跳得厉害,胸口处好像流淌着一股热流,让他呼吸困难,却又令人兴奋不已。
“你……”陆仁甲欺身而来,予冉看着他靠得越来越近的琉璃色瞳孔,就像是中了魔咒似得,任由他啃上了自己的嘴巴。
陆仁甲还是不习惯主动,呼吸比予冉还要紊乱,但眼底的柔波还是没有变过,这个人一向是心比天高,大概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候,车门被人打开,予冉眼疾手快,把陆仁甲身上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拉好,侧眼一看,危险地眯起了眼眸,连喷出的气体都带着寒霜,“夏泽。”
夏泽不请自来,还大大方方地弯腰走上车,坐到两人身后那排,“同桌,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陆仁甲尴尬地看着予冉,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是针尖对麦芒,偏偏这个夏泽又是不会看脸色的主,才刚把人哄下来,这位爷又开始搞事情了。
予冉冷声说道:“后面没有车吗?一定要来这里挤?”
“后面的车没有我同桌啊!”夏泽笑得眉眼弯弯。
予冉恨不得把这张脸给刮花了,这人的态度摆明了是要介入陆仁甲跟他之间,想到这处,予冉不由得语气森然:“下车!”
“同桌,你说呢?”夏泽歪着脖子,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些。
陆仁甲在内心里叹了口气,这人越来越不好哄了,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放过,“夏泽,不如你还是坐后面的的车吧?都是一样的。”
夏泽没有再说什么,插着口袋走下车,予冉摇下车窗,把刚才偷溜出去的司机叫了回来:“回来,出发了。”语气里气急败坏。
陆仁甲沉默地垂着头,予冉心头一窒,咬到了自己舌尖,满口铁锈味的血沫子。
“把人叫下车那么不愿意?”予冉沉着脸,那表情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得,又抓住了那人的手,就算是生气,也没有办法忍受他的沉默,想到他有可能因此而跟觉得自己厌烦,指尖不由得在发抖。
“胡说什么,我是吃了药,有些困了。”陆仁甲懒洋洋,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将脑袋靠了过去,枕在予冉肩膀上蹭了两下,这模样更加像是在撒娇了。
予冉心神一动,跟他十指紧扣,心头突突地跳动着,他侧过头看着靠在肩上的那个睡颜,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就算是已经跟这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也做过了很对回,但还是没有安全感。
每一刻,都感觉到好像他随时会离开自己一样,然后,每天都在这种患得患失中沉沦。
今天的拍摄场地换了,是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大街,工作人员忙碌地在搭建机位,演员也都陆陆续续到来了。
还有一些在门口找来的临时演员,这些临时演员每天就守在影视城门外,每天就赚那么一点微薄的工资,身上一件成样的衣服都没有,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是长得眉目清秀,仪表堂堂的,想着哪一天会被选中,从此平步青云,改写人生。
其中有一个,脸上被黑泥涂了满脸的乞丐装扮,一口一口咬着馒头,仿佛吃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蜡烛,看不清表情,却给人一种麻木的感觉,他盯着予冉看,眼睛几乎都没有眨过。
予冉正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条毛巾,目光却是紧随着前面正在整理服饰的男子。
陆仁甲刚换上戏服,戏服有些单薄,予冉给他加了一条围巾,又被他拿了下来。
予冉瞪眼,“把围巾戴上,又想发烧吗?”
“戴上围巾就不连戏了,我可以的,来吧。”陆仁甲吸了吸不断想要往外流出来的鼻涕,模样分外可怜。
“青青,纸巾!”
可怜的小助理刚给人找完围巾又给人去找纸巾,递到了陆仁甲面前:“纸巾来了。”
因为这位爷看起来才是最需要的那个。
陆仁甲刚要接过手就被半路拦截了去,茫然地抬起眼睛,予冉恶狠狠地瞪着青青,“你给他干嘛,是他让你拿的吗?”
“啊?”小助理委屈地垂下头,你还不是给小甲用的,当然这句话她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
“看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予冉借着帮他擦鼻涕的动作,附在他耳边阴沉而又邪魅的威胁:“我让你下不来床。”
“咳咳咳……”陆仁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里来回走动的都是工作人员,怎么那么厚脸皮说这个!
欺负完人的予冉心情大好,揉了揉他脑袋说:“只要听话就好。”见他咳得厉害,那霸道气势又蔫了下去,满世界给他找水喝。“青青,水呢!让你熬的胖大海!”
陆仁甲摇头失笑,无意间发现角落里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乞丐,说来也奇怪,这乞丐一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垂下了头,很明显就是心虚了。
“准备好了,要开始了。”
戏拍了一半,这个剧组又迎来了一个贵客,度身定做的白色西服,完全是贴合身体线条的剪裁,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即表现得时尚,迎面又扑来一种高贵的绅士范儿。
他的到来让像是一把利刃破开了拥簇的人群,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既不失礼貌又显得很魅惑。
祁大卫。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上次已经解释了跟予冉的关系,陆仁甲看到他总会有种珠玉在侧的自惭形秽感。
指尖也微微在发抖,他下意识看向予冉,那家伙压根就不知道祁大卫来了,正坐在导演旁边商讨刚才拍的镜头。
“小甲也在这里,正好,这是你上次拍摄的照片,我洗了一个相册给你们。”
第六百二十八章 搅屎棍
那双递过来的双手修长细腻,一看就知道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家子弟。哪里像自己,陆仁甲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真实情绪。
予冉听到祁大卫那人的声音整个人都烦闷了,回头时又看到陆仁甲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以为祁大卫欺负了他家阿仁,跟被椅子咬了似得,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口气丝毫都不客气,护着陆仁甲的态度十分明显,要是这人手中有一把剑,估计得架在祁大卫的脖子上。
“你第一次当监制,我得来看看。”祁大卫含笑说道,眉目间一片柔情,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得。
陆仁甲被这样的眼神震了一下,再次垂下了脑袋假借看相册的名义,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似得,很荒凉,又很刺痛,眼前是什么照片他也看不清了陆仁甲深呼吸了口气,“你们慢聊,我去趟洗手间。”相册也塞给了予冉。
“阿仁!”予冉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大对,眸色一紧,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追了过去,但是胳膊被祁大卫扯了一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下,“有毛病,你拉我干什么?”
“不想看看相册里面的内容?”
“不想看。”予冉咬牙切齿地瞪了眼,随后慢慢眯了起来,祁大卫千方百计拦着自己,莫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祁大卫。”
予冉叫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出一种危险,祁大卫挑高了眉毛,用脚踹了一下予冉小腿,“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后在玩什么把戏,我不会放过你。”予冉拍了下裤腿上的尘土,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陆仁甲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离出来,并不是真的要找洗手间,漫无目的地往前冲,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恐惧那两个人站在一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仁仁。”
陆仁甲茫然地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凝聚成一个人形,“夏泽?”
秋天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浮动,夏泽单手插在口袋上,慢慢地走到陆仁甲面前,陆仁甲忽然脑海中有个影子,似乎许久以前这个画面曾经出现过。
夏泽伸手过来,陆仁甲安静地看着,没有退缩,夏泽目光泛柔,拿下一片黄了的叶子。“沾上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
夏泽轻笑:“这应该是我问你,你不是应该在拍摄吗?”
陆仁甲眸光暗了下去,这样的神态夏泽是看过的,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当周泰身边跟着女孩子时,这傻瓜都这样。
“阿仁!”身后予冉的声音传来,夏泽准备张开的臂膀顿时收住,瞳眸震了下,升起了难以察觉的懊恼,“拍完戏,我在莲花池边等你,对了,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一串黑色珠子,很好看,买来送你了。”
没有等陆仁甲拒绝,夏泽把买来的那串黑曜石套上他的手腕,而自己则快速地躲在了旁边的丛林里中。
夏泽他约自己到莲花池,是要干什么?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条黑曜石手串,陆仁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送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开予冉。
“阿仁!”
陆仁甲被人从身后抱住,大概是奔跑过来的,胸腔的心脏狂烈地跳动着,撞得背部一阵酥麻,心虚的扇了扇眼睫毛。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是了,他说去洗手间,但这里完全与洗手间的路相反,情急之下,陆仁甲撒了个不太高明的谎:“我走错方向了。”
予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实程度,陆仁甲有个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球会往左转。
所以予冉知道,他这句话就是在说谎,但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唯一的变数,就是祁大卫,予冉眼神变了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这句话是真的。
予冉感觉到特别无助,他总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把自己缩回去,把什么都拒之心门之外,“阿仁,你在害怕什么?”
予冉抱着他,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里,才能看到他真实的想法,问陆仁甲的同时他也在问自己,自己又在害怕什么?
陆仁甲眼神震了一下,随后敛下真实的情绪,拍了下他肩膀,“可以了,回去拍戏吧,否则要浪费场地费了。”
“不说吗?”予冉妖冶一笑,突然狠狠地啃咬着他唇瓣,起初陆仁甲并不配合,因为待会儿要演戏,而且他们同时不见,回去要是都肿着唇瓣,也不好解释,但他越是不配合,予冉就啃得越凶,瞳孔里的妖冶之色更加浓厚。
甚至把他压到树干上,只有真正地感觉到他心跳加速是因为自己的时候,才能确定,这个人扎扎实实是自己的。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祁大卫,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下次就明文禁止他进入剧组,工作室,家里,通通都不让他进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够了,够了,陆仁甲闭着眼眸,完全把自己的重量挂在予冉身上,他愿意这么哄自己,已经足够了。“我没事,回去吧。”
就在这时候,予冉突然看到夏泽的背影在远处的小树林穿梭,心脏就好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气血往上翻涌,难道阿仁来这里,是跟夏泽见面,不!要相信他,予冉目光坚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陆仁甲。
夏泽可能是凑巧经过,阿仁不会背叛他的,不会的,可是陆仁甲却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陆仁甲打算推开的予冉的时候,予冉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很快放开了手,“回去吧,阿仁。”
“嗯。”
“对了,刚才有看到任何人吗?”
陆仁甲瞳孔一震,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是错乱的,然后才垂下了头说:“没有。”
第六百二十九章 欺骗
“嗯。”予冉语气不变,只是握拳的手生生将指甲掐入肉里,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陆仁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这些。他偷偷把手腕上的黑曜石脱掉,揣进口袋里,准备待会见面的时候还给夏泽。
送黑曜石……应该没有哪对正常男性朋友关系,会送手串这种礼物吧,夏泽没有捅破,他自然也就不会拆穿,只是礼物也不能要。
予冉回去后照常拍戏,排戏,跟导演分析镜头,会叮嘱陆仁甲喝水,吃药,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予冉,予冉。”导演连续叫了两次,予冉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那会儿在出神,算着陆仁甲结束的时间,所以导演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在听,看穿他心事的导演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憋在心里多别扭,这不是左手和右手在较劲吗?”
予冉对他笑了一下,大概是笑得太难看了,他又听到导演在叹气。
导演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玩不起他们小年轻这套,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便觉得时日不多,所有不肯说出口的,不敢说出口的,只是在一边猜猜猜的,那都是在浪费生命。
半个小时后,陆仁甲趁着拍戏空档,这会儿正轮到予冉、尹珞的戏码,接下来又是予冉和陈镀韦骆的戏,大概有30分钟,足够自己溜过去荷花池。
这一切跟偷情似得,陆仁甲一路张望,又将领子竖的高高地,就怕别人认出他来。
到了荷花池,没有看到夏泽,正觉得奇怪之际,腰上突然被人抱着,陆仁甲吓了一跳,奋起挣扎,予冉也喜欢从后面抱他,但不对,不论是身材,还是臂长,通通都不是那个人!
“放开我!夏泽!”陆仁甲愤怒地凌空踢着。
夏泽在他耳边低沉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仁甲深呼吸,睁开眼眸时,都快凝结成了霜:“你身上的香水味,放开我。”
“仁仁,我从初中时候就喜欢你。可是,你看的从来不是我,以前不是我,现在不是我,我……”
“放开,你个王八蛋!”陆仁甲没想到夏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力气能这么大,挣扎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瞬间身体一僵,像是看到鬼一样的表情,予冉,予冉!
“放开我!”陆仁甲为了从夏泽怀里挣脱,竟然打算跟他拼鱼死网破!两个人一起跌入莲花池。
秋天的莲花池并没有莲花,池水还异常冰冷,陆仁甲怕水,跌入水中之后,赵宇轩那段记忆又在再次缠绕住他。
幽暗的房间。
疯狂的堡主。
没有生气的图书馆。
还有那冰冷的锁链。
陆仁甲倒抽一口气,他被人从水里面提了起来,“予冉。”他急忙地向后寻去,却只看到夏泽。
予冉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是他的错觉?
否则为什么他不来救自己?
戏照常拍,该干嘛的干嘛,只是灵魂人物已经开溜了,陆仁甲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第一时间不是换衣服而是找予冉。
但予冉不在。
予冉和祁大卫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祁大卫原本点了两杯咖啡,但被他制止了,“一杯橙汁,我胃不好。”
祁大卫挑眉,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居然还学会忌口了。
“要是再住院了,最痛苦的肯定是阿仁。”只是提到他的名字,予冉也会嘴角泛柔。
祁大卫就更加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为什么不救他。”
“因为我还在生气。”这小混蛋居然敢欺骗他!简直无法无天了,还以为他看不到那串黑曜石?想到这里,予冉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因为一个夏泽,居然就对他说谎了!
“你不去救他就不怕他误会什么?”
予冉避开他这个问题不回答:“你都和夏泽联手了,我就不能将计就计?”
祁大卫脸色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做人一向没有底线,夏泽是上两届蝉联的全国摄影冠军,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虎视眈眈?再加上你跟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我不得不怀疑。”予冉说着,把玩着手上的四角餐布,把它对折,再对折。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祁大卫这句话是真心的,以前的予冉喜欢就是喜欢,会默默守护,也会有勇气表白,但像现在一肚子绕绕弯弯,能把人绕进去的,实在是陌生的很。
顿了顿,祁大卫后知后觉说:“这该不会才是你的本性。吧,以前那些都是你的面具?”
予冉轻笑了一下,他也只是说的容易,从陆仁甲骗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无时不刻没有在咽下不断往上翻滚的气血,那铁锈味在喉咙里跟海啸似得涌入肺部,就算是现在,他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揍一顿再说。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大卫背脊一寒,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予冉一样,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一次跟夏泽的合谋到底是不是一次自掘坟墓的蠢事?
但祁大卫到底是祁大卫,那个无风不起浪,他就自己买台大风车把浪吹起来的人,眼角刚瞄到陆仁甲在落地玻璃外张望着,他就站了起来,凑到予冉唇边吻了一下。
陆仁甲眼角扫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空白,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似得,提不动了。
他想过无数个替予冉开脱的借口,却不曾想过,会不会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对,要相信予冉!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仁甲下定了决定,走进了咖啡厅,这是他这辈子他走过最长的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小刀子上,因为那个人明明看到自己了,却从他进来之后,再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予冉,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夏泽没关系。”
予冉抬起眼眸,那黑色的眼珠子就跟泉水底下的石头似得,眼神又冷又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因为他骗我?如果想说你没骗我,那你掏出你口袋里的东西。”
第六百三十章 记忆恢复
陆仁甲心里一紧,他知道了,在那时候就知道了,眼神也跟着慌乱起来:“我……”
“阿仁,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信任彼此,我信任你,可是你信任过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是因为跟他说了之后,就不会让自己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仁甲始终沉默着,他越是沉默,予冉的心也跟着沉下一分,他知道夏泽跟陆仁甲没关系,他只是恼怒陆仁甲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不与他说。这次是夏泽,那下下次呢?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到底脑筋根本转不过来,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陆仁甲依旧沉默,气得他差点当场拂袖而去。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这是予冉最害怕的东西,他可以毫无保留去爱陆仁甲,同样他也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就算得不到,也不要连当时的周泰都比不上,至少在那个时候,陆仁甲是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爱到几乎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太狼狈了。
予冉不忍在想下去,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
陆仁甲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搞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考验?
“他这是在跟自己较劲,白痴,会不会哄人?”祁大卫一针见血。
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他。
祁大卫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摇头晃脑地走了,“我可是你情敌,怎么可能把这些都告诉你。”
情敌,陆仁甲脸色倏地一白。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整个剧组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股不寻常的暗流,予冉脾气大了,动辄大声吼人,就连小事也能将它放大,人人都在这种高压下工作。
自从他们闹矛盾之后,予冉也没有回生态园那间房间了,陆仁甲半夜醒来后,总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眼神空洞,背影给人一种寂寥萧索的感觉。
偶尔会回头看看予冉睡过的床,摸一摸没有温度的床垫,无声地叹口气,他不是没有去道歉,但予冉这回是铁了心不搭理他,好几次看到他从祁大卫房间出来,凌乱的衬衣,连扣子都还没扣好,表情淡漠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他的心就像是刀尖扎似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疼痛过,每个呼吸都是一道血痕,血肉模糊的,让人分辨不清什么是什么。
他们之间好像就差谁先说分手了。
陆仁甲一直都在恐惧的水戏就在今天,可它真正来了的时候,陆仁甲却不觉得可怕了,起码跟这几日的煎熬相比,这种恐惧不算什么。
工作人员都在做安全措施,为了求拍摄效果真实,这就是在足以把人淹死的高度的水里。
祁大卫这几日不是天天来剧组,偶尔回来一下,跟予冉聊完天就回去,陆仁甲一直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偶尔会传来予冉的笑声。
“在想什么?”
陆仁甲思绪被拉回,像是被人窥探了内心,神情有些慌张,祁大卫笑得跟狐狸似得站在他身后,陆仁甲第一时间去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失望而归了。
“他没有来。”
“嗯。”
“听说你怕水。”
“现在不怕了。”陆仁甲淡淡的说,目光看着遥远的天际,给人一种抓不到的不实质感,好像随时会随着空气流动不见似得。
顿了顿,陆仁甲继续说:“我之前之所以害怕水,是因为赵宇轩,那时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在古堡里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恐惧的根源。你知道,对付恐惧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祁大卫噙着微笑,眼神却藏着锋利的光芒,他总觉得陆仁甲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愿闻其详。”
“那就是去经历它,不断的经历,恐惧来源于未知,但如果是已知后果会如何,就不再恐惧了,这几个晚上,我一直在训练自己。”
“一个人?”祁大卫有些惊讶。
“嗯。”
“为什么不去找予冉?你应该知道他只是在闹别扭,如果你肯去哄一哄,说不定就没事了。”
陆仁甲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他说的很对,我不再毫无保留地去喜欢一个人,每个人心底都会有创伤,儿时记忆之于予冉,周泰之于我,我可以克服对水的恐惧,但人心,我没有办法。”
“你恢复记忆了?”
“恩,昨天晚上我差点淹死。”
祁大卫震了震眼眸,“什么?!”
陆仁甲苍白地笑了一下:“没事,如果有事我也不会在这里了,这一些还希望祁先生可以保密,我和予冉都需要空间让彼此成长。”
“你们在我眼里看来都是瞎折腾,一个字:zuo!”祁大卫翻了翻白眼,不过是一句喜欢不喜欢,哪里来这么多事情。
“过来搭一把手。”水里有工作人员冒了出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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