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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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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冉抱住他们俩曾经一同盖过的棉被,嗅着上面陆仁甲常用的沐浴露味道:“阿仁,你一定要好起来……”
  仿佛是受到了感应,陆仁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唐霜霜看见了,激动地抓了一把旁边正在打盹的李墨华,这一抓就是靠近胳肢窝的那块软肉,李墨华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我靠,唐霜霜你干什么!”
  “醒了醒了!”唐霜霜指着病床上陆仁甲。
  李墨华怕她看错,特别凑过去检查,同样看到了他颤动的眼睛,高兴地脸都变形了,“我,我,我去叫医生。”
  导演还是很感谢予冉的,因为在家里人和朋友都遭受这么大的危险之后,他还能如常的过来拍戏,实在是难得。
  予冉盯着手机看,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导演走了过来,拍打他的肩膀,他抬头迎上导演目光,“开始了吗?”
  导演笑了一下,“还没有,别着急。”
  “你很不喜欢李多莉。”导演一个在片场上纵横了二十几年的人,早就看出他跟李多莉之间一种不可与外人说的不和谐。但他既然是一部电视剧的导演,为了让剧完美,自然是要调解两人关系。
  “没有不喜欢一说,都一样。”予冉打着太极,静静观看着导演找他说这话的目的。
  导演哈哈大笑起来:“别想混过去,虽然你表现得很正常,但我在镜头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昨晚我看到了。”
  予冉沉默看着他,无声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导演尴尬地移开视线说:“这次吻戏可不许给我偷工减料,再不怎么喜欢,镜头面前给我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敬业精神。”
  有时候予冉觉得,导演简直是李多莉的神助攻,他再次看了眼手机,紧接着就起身去拍戏了。
  助理接住了他扔过来的手机,茫然地抬起头,却听到他说:“待会有电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哦。”
  李多莉眼睛有点肿,像是昨晚哭过的样子,连粉都盖不住,幸好这部戏是紧接着雨戏的一幕,所以这个情况恰好有利于戏剧的。
  导演喊:“好了,开始!”
  许莉娜昨晚被丁昊带了回家,她没有衣服穿,丁昊给她穿了自己的,白衬衣,卡其色裤子又宽又大,都折了好几处才能看到她的脚腕。
  “醒来了。”丁昊打着哈欠。
  许莉娜尴尬地看着他,手不自在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向餐桌:“我做了早餐,你赶紧吃。”
  丁昊往餐桌上一瞟,“你还会做早餐啊?”瞥见她眼睛发肿,突击性地伸出胳膊,掐住了她的下巴,“昨晚回来继续哭了吧。”
  许莉娜紧张地说不出话,看着丁昊眼眶又发红了。
  丁昊松开了手,走进洗手间:“好了,多大点事儿,待会儿吃完早餐一起回警局。”
  “可是。”许莉娜垂下了脑袋,她昨晚可是当着局长的面摔了工作证,现在回去……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她被丁昊强大的气势给逼退,丁昊按住墙,把她困在双臂间:“你还担心这个问题,放心,局长是你老师,知道你的德行,昨晚就让我劝说你了。”
  许莉娜现在满脑子不是这间事情,而是昨晚丁昊吻了她的一幕,“你为什么……”
  “为什么吻你是吗?”丁昊伸出拇指,摩擦她的唇瓣,目光缱绻温柔,似乎是透过她想到了什么人,“因为,你那么蠢,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一定被人欺负。”
  导演在一旁无声的说出一声“哎哟”,这家伙又改词了,但他这次给的神情满分,所以他也就随着去了。
  此刻,助理看管的电话响了。


第四百五十章 (番外)我回来了
  李墨华,不就是予冉的经纪人吗?助理一看名字,就连忙接了起来,那边急匆匆地叫了一声:“予冉。”
  助理还来不及表明身份,那边又插缝说:“小甲醒了!他醒了!”
  “我不是予冉,墨华哥是我,小张。”助理无辜地说。
  “哦……”李墨华拖长了音,似乎在回想自己在激动的情况下是否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幸好没有。
  “予冉在拍戏,手机在我这里呢。”
  予冉挠了挠头,“那好,待会儿拍完戏你告诉他我给他电话了。”
  “诶,好。”
  陆仁甲现在还不能说话,呼吸也要借助呼吸器,他眸色虚弱地看着李墨华,李墨华收起手机,走到他病床边,“予冉在拍戏。”
  陆仁甲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他知道了,他伸手想要摘掉自己的呼吸器,被李墨华制止了。
  “你想干嘛呀,这呼吸器医生说了不能摘。”
  陆仁甲只好抓住李墨华的手心,写了一个字,“瑞……”
  李墨华知道他这是在担心瑞瑞,就说:“放心,唐霜霜去接他放学了,待会儿可能不会直接带他到医院里来,都已经够乱的了,对了你脑袋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我看砸成这个样子,那林初也真够疯狂的。”
  陆仁甲动作轻微地摇了一下头,但他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尽管他现在感觉到头昏脑涨,恶心想吐,他还是会跟李墨华说自己没有事。
  陆仁甲又在他手心上写了个“静”字。
  李墨华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你就安心的休息吧,予静没有事,现在最大的病人就是你自己。”
  陆仁甲又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窗外,正好可以看到太阳下山的样子,像一颗咸蛋黄,夕阳的橙红色光芒透过了玻璃窗。
  李墨华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把几个小时前的自己抽两顿耳光,怎么舍得让予冉去拍戏?人家小甲都为他进医院了,但是他这个样子还怎么说话?
  予冉结束了拍戏已经是陆仁甲醒来后两个小时的事情了,天已经按下去了,待会儿还得继续拍,趁着放饭的时间,他跑到自己的位置,找到助理,“手机响过了吗?”
  “响了,墨华哥打电话过来的,好像是说谁醒了。”李墨华的声音激动地都发抖了,助理没听过请他说的名字,还在回想,手机就被抢走了。
  “不是让你手机响了就通知我吗?”予冉一边查看手机电话记录,一边用吓人的眼神看他。
  小助理现在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出喉咙眼了,“你刚结束完拍戏,我就告诉你了呀。”语气里透着点委屈。
  予冉没时间跟他争论这个,他一整颗心都栓在医院里的陆仁甲。
  接电话的还是李墨华,他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到什么人,“你放心,小甲已经清醒过来了,刚才输了液,已经睡过去了。”
  予冉心里就好像是踹了一锅的蚂蚁,“让我看看他。”
  “好是好,但这医院没什么信号啊,我试试啊。”李墨华挂了电话,打开了微信,调到视屏功能。
  不一会儿,予冉那边就响起了视频专属的铃声。
  屏幕里是陆仁甲的脸,头上裹着纱布,本来他脸就不大,现在被呼吸器和纱布一挡住,就只能看见额头和紧闭的双眼了。
  李墨华在一旁解说:“他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医生也不让,说要几天后才能说话。”
  “没事,我看着他就可以,他现在能吃饭吗?”予冉所有焦躁不安的情绪仿佛就在看到陆仁甲这一刻被抚平了。
  “不能吃饭,在输葡萄糖呢。”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对着病房。”予冉似乎魔怔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屏幕,“肯定是很伤心,我都没有在他身边。”
  这时候视频卡住了,予冉一颗心就好像被双手无形地攉住似得,“阿仁……”
  没过一会儿,李墨华的电话过来了,“我说这里的信号差吧,好了你看也看了,陆仁甲就交给我吧。”他看了眼手表,“你这个点吃饭了吗?”
  予冉抓着手机,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你让我再看看他!”
  “我这里信号不好,你放心,先去吃饭,我知道你今晚还得拍夜戏,撑住了,小甲还需要你呢。”
  予冉挂了手机,失魂落魄地躺回椅子上,助理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敢打扰他,只能把饭送了上来,“吃饭?”
  “恩,放那里。”
  接下来的几天,予冉一直再赶进度,仿佛想要把一个月的戏在这天拍完了似得,把自己当成了导演,把导演当成了背景墙。
  有工作人员已经生无可恋,偷偷去导演那里投诉了,导演顶着一个黑眼圈也好不到哪里去,工作人员小声地提议,“这戏比我们预计的时间还要早结束,已经是超额完成了,要不,今天别拍了,让弟兄们休息休息,也让予冉回去一趟?”
  导演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否则按照这种进度,这群工作人员肯定是要天怒人怨的,再说了这剧场又不是他一个人在拍戏,好几个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艺术家了。
  “就按你说的办。”
  陆仁甲身上的呼吸器已经拆掉了,李墨华给他带了好多本书解闷,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予静坐着轮椅过来,她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所以只能用轮椅代步。
  “好些了吗?”
  “恩,好些了。”
  予静笑了一下,有些苍白无力:“我跟周泰分手了。”
  陆仁甲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予静有多爱周泰,这几天周泰没有来看他,他以为是愧疚所致,不敢来看他,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分手了。
  “之前,我跟你说过,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是这件事,我不想在这段关系里扮演卑微的角色了。”予静顿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题,“对了,予冉来看过你吗?”
  陆仁甲摇了摇头,“没有,他在外地拍戏。”
  “你都这样了,他还在外地拍戏?”
  “跟人家签了合同,而且人导演场地都租了,不可能放着吧?”
  予静皱着眉,“太不懂事了,谁的时间不是抽出来的,你都躺在病床上了。”
  此时,予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谁不懂事?”


第四百五十一章 (番外)失眠
  陆仁甲看着他,仿佛置身于梦中一样,甚至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视频,予冉居然没有告诉他,他要回来。
  “惊喜吗?”予冉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只是眼底下淡淡的黑影有些扎眼。
  陆仁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
  “来得刚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予静面无表情,又恢复当初见面时那种冷傲清高的姿态,“老头的死瞒不住了,等我出院后,就要出国镇住那些所谓开国功臣,国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
  予冉答应的太快,予静反而有些愣怔。
  “我只是不想让周泰过得太顺利。”予冉说完有些后悔,毕竟周泰在陆仁甲心里曾经占有地位,现在他当着陆仁甲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陆仁甲会怎么想他。
  他眸色紧张地盯着陆仁甲看,果然见陆仁甲垂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予静给这对难得见上面的小情侣腾出私人空间,“好了,我这次出来是瞒着主治医师的,待会儿他查房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估计不知道要怎么数落了。”
  “你还会怕人数落?”予冉终于笑了,落在予静身上的目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冰冷,他们姐弟两人紧张的关系开始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
  “我最怕人唠叨,已经提议让医院换人了,但隔天还是看见那张讨厌的脸。”予静应该是想起了那医生的样子,眉宇间难掩一丝厌恶。
  陆仁甲捂着伤口,眼睛有些出神,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经常出现大脑放空状态,难道跟他脑袋上的伤有关?这时有人拉开他的手,同时他听到予冉焦急的声音,“阿仁,没事吧?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好了,我先走了,记住,不论是哪方面都不要太激烈,陆仁甲伤到的是肺部,轻轻的就好了。”
  予冉不满地皱着眉,似乎对这个事实很抗拒。陆仁甲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脖子到脚都泛着动人的粉红色。
  予静推动轮椅,刚打开房门,她那位主治医师就站在门口守着她。
  冷傲的脸上难得露出懊恼的表情,怎么会碰到他。
  “我不是说过了,你还不能下床。”医生推了推架在脸上的金丝框眼睛,主动绕到她身后推动轮椅,也没有跟房间里的予冉和陆仁甲打招呼。
  “我是得到了护士的批准。”
  “哦?那你告诉我是哪个,我一定在她的评语写上不按医嘱办事,专坑病人。”
  “我现在有权保持沉默。”
  “你不说我也是要彻查的,这么坑病人的护士是个隐患,我院不会留这样的祸害。”
  医生和予静的对话越来越远。
  予冉走过去把门反锁,然后坐在陆仁甲床边,盯着他看,手抚上了他日渐消瘦的脸,“下巴都尖了。”
  手指慢慢地抚上唇瓣,眸色渐深,但是予冉忍住了,他想看看陆仁甲身上的伤,那些为了他而受的伤,那些会让他牢记一辈子的伤。
  他一颗一颗解开了陆仁甲病服上的纽扣,黑眸却锁定着陆仁甲的眼睛。
  陆仁甲像是望进了深渊,而深渊同样也在凝视着他,周围的光都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就连他自己,也快要被吸进去了。
  直到予冉指尖的凉意触及到他的伤口,带来令他倒抽一口气的疼痛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
  手术的线还没有拆,就跟蜈蚣一样狰狞,陆仁甲下意识不想予冉看见他身上这么难看的伤疤,动手将自己的衣服拉上。
  但是他一拉上,予冉就掀开。他再拉上,予冉还是掀开。
  “你要干什么?”陆仁甲有些恼怒,不让他看,偏要看,唱反调的人真是讨厌。
  “让我好好看看你。”予冉俯下身,吻住了那道狰狞的伤疤,感觉到陆仁甲身体一颤,他就像是在梦游中被人叫醒了一样,眸色紧张:“我弄疼了你吗?”
  “有点痒。”陆仁甲趁他的注意力转移,连忙将衣服上的扣子一颗颗扣上。
  “这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就是有些难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
  “阿仁,睡过去一下。”
  “什、什么,你要做什么?”
  予冉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陆仁甲身边,单人床有些挤,陆仁甲本来不想让他上来的,但看到他眼底下的黑影,不忍之下,还是让他上来了。
  “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陆仁甲用手指抚着他眼下的黑影。
  予冉抓住了他的手吻了一下,“你不在,我睡不着。”刚开始第一天,予冉还能抱着两人一起睡过的棉被欺骗自己,但第二天陆仁甲留下的气味已经淡地找不到了,他就开始失眠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陆仁甲露出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开在冬日里的水仙花,“你是背台词背多了吧?”
  “嗯,背的。”予冉在他嘴巴轻轻地问了一下,不敢太深入,怕影响到陆仁甲的呼吸。
  不一会儿,陆仁甲就没再听见予冉的声音了,他侧头一看,予冉睡着了。
  予冉只敢用脚勾住他的,上半身不敢动他。陆仁甲捂着肋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病房。
  刚打开病房,就看到了陈镀和韦骆,陆仁甲看了眼病房里面,对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悄地把门关上。
  韦骆比较直,瞪着眼睛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陈镀看他弓着背,手还放在肋间,就猜想到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为什么不在里面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陈镀把他拉到走道上的椅子上把他按了下去,“坐在这里。”
  “予冉在里面,我出来打个电话,怕影响到他。”陆仁甲扬了扬手机。不过陈镀韦骆既然来了,他这个电话只能延迟打了,“你们的拍摄进度怎么样?”
  “放心吧,所向披靡,拿了两期第一名。”韦骆一脸自豪。
  陈镀笑了一下:“就是在网上被骂得有点惨。
  “骂?”陆仁甲已经在娱乐圈里混了有一段时间了,至于被骂的原因,他也联想到了,“是因为制作人是宋老师的原因吧?”


第四百五十二章 (番外)冲突
  韦骆啧了一声:“娱乐圈在这点破事谁不知道,反正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只看我想看的。”
  陈镀和陆仁甲相视一笑,有时候韦骆看起来似乎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想得开。
  韦骆下巴一扬,示意陈镀说:“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陆仁甲吗?”
  “哦,是。”陈镀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盒新鲜的冬虫夏草。“这是方陆可给你的,他现在被宋老师禁足,出不来。”
  方陆可被宋老师禁足?陆仁甲眨巴着眼睛,很难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他怎么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韦骆扫了他一眼,要说话,但被陈镀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陆仁甲看他们之间的互动猜想方陆可和宋老师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跟他有关,突然他的瞳孔陡然睁大,难道……
  陈镀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寒暄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句话陆仁甲早上才问过医生,现在他把医生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陈镀:“伤及肺腑,至少还要再躺上一周时间,出院后也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节目,我可能参加不了。”
  陆仁甲嘴角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他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天意吧,起初他就是不愿意加入这个节目的,现在也没有什么遗憾,能把位置让给罗瑗兮的哥哥,这也算是一种成全。
  “这个冬虫夏草,你帮我还给方陆可吧,我没这需求,更何况,这是别人送给宋老师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受。”
  那天去宋娆奉家吃饭,宋娆奉就让他拿几瓶回来,说是人家送她的,这上面还有当时宋老师掀开粘纸,翘起来的一个小角。
  陈镀和韦骆也不能在医院停留太久,他们接下来还要去棚里录影,两人走后,陆仁甲才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电话是予冉剧组里的陈导。
  陈导有些讶异。“小甲,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伤好了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般人不打算在一个话题停留太久的话,都会给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即便是谎言。“导演我想请问你,予冉这几天的情况。”
  “怎么了,他出事了?”导演声音揪了起来,不会吧,才放一天假就出事了?
  “不不,你别担心,他在我病床上睡着,我想知道他今天回来这事你知道吗?”
  导演松了一口气,但难免心里怀疑,这两人关系是真好,否则这个予冉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转眼就跑到人家小甲病房里睡觉。
  “导演?”陆仁甲一颗心因为导演长时间的沉默而悬了起来。
  然而,导演只是想得太入神了,忘了要回答陆仁甲这茬,“哦,知道,予冉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就给他放了天假,你好好看着他,就让他睡吧,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跟导演通了电话,确认予冉这几日确实没什么异状,但陆仁甲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因为他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好像不一样了,好像精神特别紧张似得。
  周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陆仁甲抱着手机坐在病房前,眉宇间有一丝担忧的郁色。
  长时间没有见面,乍见之下,周泰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手手脚脚往哪个位置放都不对。他忽然觉得自己得了一个怪毛病:怕见想见之人。
  陆仁甲感觉到有道视线在关注自己,他转过头,看见周泰,周泰眼神紧张地朝他点了点头,似乎连呼吸也废了很大的力气。
  “仁仁……”周泰脚步顿了一下,他想靠近,但又害怕看到陆仁甲陌生的眼神,但最终还是提起勇气靠近他。“你好点没?”
  “嗯,好多了,医生说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陆仁甲语气平淡,周泰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但感受到一种疏离在他们两人之间诡异地流动着。
  “对不起,我……”周泰看着陆仁甲,紧张地说不出话,承认错误对他来说并不难,难的是要让面对陆仁甲。
  “我知道,你不用内疚,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
  “仁仁……”周泰突然把他抱住,此刻病房门内打开,予冉从里面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个情景。
  予冉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咳咳咳……”陆仁甲伤口被压住,又开始咳嗽了,予冉脸色像是裹上了一层寒霜,一把推开周泰,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得。
  他顾不上陆仁甲还在咳嗽,冲过去揪住周泰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怒目圆睁:“我告诉你周泰,从今往后,不准你接近陆仁甲。”
  “予冉,你是害怕是吗?你害怕仁仁有一天还是会回到我身边,你害怕了是吗?”周泰前所未有感觉到一种希望,他看着陆仁甲,发现他靠在墙上不停地咳嗽。“仁仁……予冉你放开我,你去看看仁仁,他一定是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予冉一拳打在周泰的脸上,积攒了几天的怒火喷薄而出,抡起胳膊,有准备揍他一顿的架势。
  “予冉,你住手。”陆仁甲拉住了他。“这是我跟周泰的事。”
  这会儿就分你我了?
  予冉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没良心的小混蛋,他这些天担心得没一觉好睡,小混蛋一句话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予冉现在只想把陆仁甲拖到病房里,弄清楚自己跟周泰在他心里谁的分量比较重!
  陆仁甲看了周泰一眼,那没有情绪波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比予冉揍他时还要令他难以呼吸。
  “周泰,以后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些超过朋友的行为也不要再做,传出去了,我说不清,予冉这里,我也说不清,我知道你跟林初之间的交易,但我也要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替我做决定,任何人。”
  予冉本来脸色就黑沉了,但听完陆仁甲这段话,他胸腔像是挤进了一团暖意,他是在意,他从刚才看见陆仁甲和周泰抱在一起的时候,理智就被狗吃了。
  周泰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存在他和陆仁甲之间的一根刺。
  这根刺不拔不痛快。


第四百五十三章 (番外) 医生黄钰
  “仁仁,说到底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吗?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周泰喉咙干涩,陆仁甲的远离让他的世界失去了温暖的色彩。
  “是,我不能原谅你,但我也没有办法恨你,所以我只能选择跟你保持距离,周泰,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仁仁……”周泰表情难堪到极点。
  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出现,身后还跟着戴口罩的医生,他们在角落里已经看了大半场戏了。
  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你的眼光一般般。”
  予静知道他说的是周泰,觉得这个医生不仅话多,还八卦,“医院里的医生都像你这样嘴碎吗?”
  “我们救死扶伤,我们在阎王爷手下救人,我们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就只剩下这点个人爱好,如果也要抨击剥夺就太不近人情了。”
  予静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看来她换主治医生的想法是应该坚持下去的。
  陆仁甲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予静皱眉,他才好多久,经周泰和予冉这么一闹,身体又能承受多少,终于忍不住从暗处走出,“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黄医生,麻烦过去看一下陆仁甲。”
  黄钰挑眉:“我不是胸外科的医生。”
  “去不去。”
  “去,真是凶,谁娶了你下半辈子就不好过了。”黄钰揉了揉鼻子,过去帮予冉把陆仁甲架了起来,周泰也想跟进去。
  予静把他叫住:“周泰,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周泰一直想要脱离予静的控制,他对予静产生了后天的抗拒感:“陆仁甲都这样了,予静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周泰,难道对你来说,我就是无理取闹吗?”予静冷笑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是自讨苦吃。
  周泰看她受伤的冷笑,忽然反省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你我的。”予静说完,就调动自动轮椅的方向,背对着周泰。
  周泰看了一眼陆仁甲的病房外,予静的背影给他一种被双方排挤在外的感觉。
  他内心挣扎了一番,但脚步在予静越来越远,在这种心里压迫下跟了过去。
  黄钰帮陆仁甲检查,予冉在一边急得就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他刚才被愤怒蒙蔽了心智,没有留意到陆仁甲的异常,现在理智归位,后悔得不得了,“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从弯腰的状态,恢复直直站立,“没事,就是牵扯到伤口,只要他能够听话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就不会有大问题,否则术后发炎这种预计结果早晚会实现。”
  医生的话一字接着一字,想鼓点一样落在陆仁甲心上。心想,这不是给予冉收拾他的理由吗?这医生太坑人了。
  “好。”予冉突然后退了一步,他身边是通往病房外的通道。
  黄钰慢慢地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挑眉,利用完就赶人出去了?
  两姐弟都是一样是过河拆桥,基因遗传这种东西还真是暴力。
  不过他也没想呆在这里,外面还有他的一个直属病人,万一这个病人出了事情,他可是要伤心难过的。
  陆仁甲看着他,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尤其是当这位医生看着房间外面的神情,真的连空气都有点酸。
  予冉送走黄钰,回来时看到陆仁甲拿着本书,假装看得很认真,他走过去,一把将书抢下来。
  陆仁甲目光怯怯地看着他,就像是猛虎爪下的的小白兔,忽然怀疑空气中飘着的这种酸味是从予冉身上传过来的。
  “书拿反了。”予冉嘴角含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睛弯起来的弧度就像是两弯月牙。
  陆仁甲脸上泛起红霜,淡淡的,隐藏在白皙的肌肤底下。“我在练习反着看书。”
  刚把书放正,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陆仁甲手上一空,书已经被予冉拿走了。
  予冉低笑,黑眸就像星辰般耀眼,他翻开书的封面,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如何用男人的思维跟男人谈恋爱?”眼里笑意更深。
  李墨华怎么给他挑了这么一本书,
  陆仁甲作势要抢下他的书,但予冉哪能让他那么折腾,一只手就把他护在怀里,“别弄伤了,给你,你要我还不能给你吗?”
  陆仁甲不想说话,刚才是谁像一头大尾巴狼一样笑话他?
  “真生气了?”予冉在他身边躺下,看着天花板,一脸空白:“我刚才真害怕了,怕你跟着受到了周泰的蛊惑,跟他走了。”
  “我等下还要输液,离院手续也都还没有办理,我去哪里?”予冉有时候无理取闹起来真的很想让人揍他。
  “我这几天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予冉本来没想告诉他,但偶尔让他也跟着心疼一下,好不好?
  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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