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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群侠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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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伟道:“哼!从王世充家经过,却不进去为自己的好兄弟治伤,这说得过去吗?”

吕鑫道:“就算为王兄弟治了伤又如何?”

徐俊伟一听,忙道:“没有老子的批准,你竟敢去救治那个白痴。你这么不听老子的话,那只有好好教训你一顿了。”说完,望了望身边的顶级打手夏绍。

夏绍见徐俊伟用眼神向自己发信号了,纵身飞至吕鑫面前,一抖手,手中一柄用木头做成的大刀早已掷于树上。夏绍颇有些内力,竟然使木刀穿透树干。露完这一手,夏绍向吕鑫拱手道:“吕大夫,在下不会欺负你手中无刀的。今以空手相搏。”说完,飞身一掌朝吕鑫前胸击来。吕鑫疾步退后,探出一手,五指疾伸,早已握住夏绍的拳头。一扭手,夏绍被吕鑫的怪力牵住。无奈之下,夏绍侧身翻转一圈,挣脱吕鑫五指。还未等吕鑫眨眼,旋腿朝吕鑫前胸踢去。吕鑫双掌齐出,将夏绍踢来这一脚夹住。夏绍另一腿趁隙踢来,却让吕鑫而后旋起的一腿硬撞一记,两人同时被弹出。

徐俊伟见夏绍不能胜吕鑫半分,大骂道:“夏绍,你怎么连一个郎中也打不过?”

夏绍也不理睬,只是望着吕鑫道:“吕大夫,没想到你居然懂武功,实出夏某意料之外。”

吕鑫道:“时值乱世,无武防身,必被其害。”

夏绍道:“既如此,在下要好好领教一下。”说完,一脚踢起身旁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那巨石朝吕鑫猛烈冲来。吕鑫一掌击中大石正中。一声巨响,大石碎成数块。居中一碎块以疾速朝夏绍身体袭来。夏绍飞身躲过,碎石早已击中夏绍身后那株大树。大树经此冲击,被炸得裂成数段。树上插着的夏绍先前插入的木刀亦被冲击力震出,朝着徐俊伟身体刺来。徐俊伟吓傻了眼,望望身旁那故作惊惧之状的夏绍,闭上眼睛等候死神的召唤。刀不偏不倚先削掉徐俊伟头顶上立着的几根头发,继而刺中徐俊伟身后的界碑。刀又深深插入界碑之中。

夏绍重新握紧拳头,侧旋身体急速朝吕鑫飞冲而去,双拳并出。吕鑫亦出双掌,相拼一记。吕鑫气劲比不上夏绍,被震得弹出。夏绍疾步冲上,一脚朝吕鑫前心踢去。吕鑫急速躲过夏绍这一脚,却不及夏绍的速度。夏绍趁隙急舒双指点中吕鑫肩上要穴。吕鑫不能动弹。韩伯宾见机抡掌就扇了吕鑫十几个嘴巴。徐俊伟此时从骇然中清醒过来,一脚将韩伯宾踢到,大骂道:“蠢猪,村里就这么一个大夫,你想打死他呀?”

满以为扇了吕鑫十几个嘴巴会令徐俊伟高兴的,没想到反又被徐俊伟教训。韩伯宾心中自然好不痛快。

徐俊伟对夏绍道:“阿绍,解了他的穴。不过在解穴之前,打断他的一条手臂算了。”

“你们都是安乐村的穷苦人家。为什么不能团结一致呢?徐俊伟,安乐村的水县令时我们村中之主,锦衣玉食。而我们吃什么?你这两餐一宿,尚且难以达到,还学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欺负穷人百姓。果然是猪投胎的人渣。怎么穷人之间有分等级的吗?大家同受苦还自相践踏,难怪受富人鱼肉。吕大夫光明磊落,反落得如此下场。那些大奸大恶之徒却能整日大鱼大肉,逍遥快活。你们这些败类人渣则帮他们来摧残我们这些一日三餐不济的可怜人,果然是人渣到了一定的境界。”王世充不知何时出现在徐俊伟这些禽兽不如的人面前。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徐俊伟几人看到王世充出现,都笑了起来。韩伯宾此时仍趴着道:“不如将王世充、吕鑫的手一齐打断。看他们二人还有何嚣张?”

徐俊伟想了一下,又猛踢韩伯宾一脚道:“伯宾,你挺毒牙!不过老子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夏绍突然道:“徐大哥,依我看王世充还不能碰他。他妹妹青英如果知道是我们打断她哥哥的手,那就会很我们一辈子的。”

石茂笑道:“王世充游街不就是徐大哥让王房斗去报的信吗?青英姑娘早已经恨透我们了。既然已经不能回头,夏兄弟就烦你打断他们的手吧!我们知道你对王青英心仪已久,不过,徐大哥的话又岂能不听呢?”

王世充趁众人说话之机,急舒双指替吕鑫解了穴。那极快的速度连夏绍也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看到王世充如此快的身手,夏绍想道:“刚才王世充的出手极快,一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如放他们一马。否则,两人联手对付我,我一定不敌。”想到这里,夏绍装作被王世充的出手速度吓着一般,呆望在那里。

徐俊伟见夏绍居然也害怕起来,虽然心中有些胆怯,但仍向夏绍使了一个进攻的眼色。夏绍勉强举拳先向吕鑫肋上袭去。吕鑫穴道已解,握住夏绍的拳头,两指舒往夏绍肋下。夏绍竟然假意被吕鑫击中穴道,定于原地。徐俊伟一见,能打的人已经受制了,扭头便从韩伯宾背上跳下,疾步逃走。吕鑫一脚踢起地上两枚石子。石子急速撞上徐俊伟与石茂的背脊。徐俊伟与石茂都被点了穴。韩伯宾见状,忙爬到王世充面前,双手捧住王世充的脚道:“阿充,徐俊伟、石茂两人恶贯满盈,让吕大夫将他们的手打断才对。”

石茂虽被点穴,但仍能开口说话。听了韩伯宾的一番话,愤愤道:“韩伯宾,如果被点穴的是王世充他们,你会怎么说呢?”

石茂话音刚落,脸上早被王世充抽上了两个嘴巴。王世充赏了石茂两个嘴巴后,厉声道:“安乐村中数你石茂最奸猾。先就甘愿做县令的走狗,在村中明帮村中父老做这做那,暗自却到处害人嫁祸,以牟暴利。为掩饰自己,甘心屈身于徐俊伟身边。你看我王世充相貌不佳,实在是瞧不上眼,竟煽动百姓整我,又屡设毒计害与我为友的吕大夫。王房斗嘛!蠢猪一头,村中又有谁会喜欢他?这样的白痴,你当然是不会放过的,百般戏弄于他。虽然,他确实是又坏又蠢,但也不致于被你迫害成那样。就算真的要接受惩罚,只怕也应该是我与吕大夫来惩罚他,什么时候轮的上你呀?还有,你整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受我妹子青英的青睐。因为当你煽动了其他人攻击我的时候,然后再当着青英的面帮我。让青英以为你是在暗中帮我的。如此伎俩,我又岂会看不出来?而吕大夫,你嫉妒他的一技之长看病医人,非要让他生不如死。这还不够,你处处找吕大夫的岔子,然后向村民屡揭其短。村民们多自私,且都喜欢内斗,故而被你挑拨的不断抹杀吕大夫的功绩。最后事情无法收场的时候,或是需要吕大夫帮忙之时,徐俊伟就替你顶了一个大黑锅。村里人都看重你,偏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人不会瞎了眼睛。及至死到临头,你居然妄图挑拨起我与韩伯宾两个落魄人的争斗。韩伯宾这头比猪还蠢的人头人身动物,我只怕与他计较还失了身份。今日这一切,你真的是枉费心机了。如今死到临头,你就认命吧!”

王世充说完,又望了望徐俊伟道:“村中,你敢作敢为还算是条汉子。不过,本来大家生活的好好的,你非要挑起一些事来。县令大人对我们增收重税,你爹因为抗交税款,被县中衙役打至吐血,那时怎不见你带着这帮兄弟去找他们的茬。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了。这平静时刻呢?你就到处欺负比你日子更难过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让阎王爷送你入畜生道去。来世变成一种比猪还不如的动物才是。本来想一刀宰了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过怕脏了我的手。就放你与夏绍,还有韩伯宾这头蠢猪一马。”

徐俊伟已经吓到尿裤子了,听到王世充如此说,提起的心终于松了下去。吕鑫也听了王世充的话,将徐俊伟与夏绍的穴道解开。在解夏绍的穴道之时,吕鑫已明白夏绍并未被制住穴道,恐是不想与自己及王世充对战而用的计谋。徐俊伟、韩伯宾、夏绍都狼狈的急急离开。

石茂料定自己必死,也不想做无谓的求情,只是大叫道:“要杀要剐随便,今日就算石茂走了霉运。”

吕鑫望着石茂道:“待会收拾你。”说完,将王世充拉往一旁道:“王兄弟,为什么连放三个恶人?”

王世充道:“吕大夫,这夏绍应该还算不上什么恶人。刚才见他有意受制于你,实不想与我们交恶,但犹恐徐俊伟怪责,才行此一计的。徐俊伟嘛!留下他可以专门对付韩伯宾与王房斗这样的败类蠢货。因为让我动手去惩治韩伯宾与王房斗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毫无意思。有徐俊伟这败类来帮我们。我们虽然稍稍费心来防止他们暗害自己,但总比弄脏手去杀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要强许多。但石茂,我也只想挫其锐气,并非真要伤其性命。此人杀之虽使我们获益甚多,但却要背上官司,不如吓唬吓唬他,或是羞辱他,让他羞愧难当之时自戕而死,岂不妙哉?杀人之最高境界乃是让人自戕或是因为受恐惧或是着急而患大病而殁。此杀人之计不常为像水要这样的县令所用吗?”

王世充刚说完,吕鑫就道:“王兄弟住口。岂可评论社稷,岂可评论几位大人?”边说,边用眼珠向石茂那里转转。

王世充知道吕鑫担心自己刚才说的话被石茂拿去告诉水要,那就麻烦了,恐怕会治个满门抄斩之罪;故而不再发牢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世充不再说话了,正思量着如何整治这个坏透了的石茂。适逢一头猪经过,拉下一坨屎来。王世充计上心来,让吕鑫替石茂解穴,并对石茂道:“要想活命,就吃了这堆猪屎。”说完,两指朝石茂眼睛挖来。石茂立时低头,嘴插入猪粪之中。王世充望着石茂如此狼狈样子好一会儿,喊了一声:“够了!”又望了望身旁的吕鑫。

吕鑫从自己的医药箱内取出一柄刮骨短刀,在石茂身上连旋数记。石茂的衣服早已碎成数片,经风一吹,随处飘扬而去。待吕鑫停手之时,石茂身上已经存布不留了。

王世充拍拍吕鑫的肩膀,笑道:“走吧!”说完,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剩下石茂赤裸着身体,连裤子也被吕鑫的短刀旋没了,就这么一路跑回家。沿路看到此景的人都笑弯了腰。石茂跑回家中,赶紧穿好衣服,一腔怒火夺胸而来。已经愤怒不已的石茂高喊道:“不让王世充死,我就不叫石茂。”

洛阳安乐村县县令水要是众百姓皆知的阴毒之人。王世充的妹妹王青英早让这个县令垂涎三尺。石茂为报遭辱之仇,来到县衙。水要下属的衙役们与石茂熟得很。石茂进入衙门可以横冲直撞。偏偏县衙的捕头张镇周是个十分正直的人,看不惯像石茂这样的人,常对石茂视之以冷眼。而石茂自然心中明白,又不好得罪张镇周,但心中仍有些不快。因为张镇周偏偏与王世充是一对好朋友。

石茂横冲直撞地进入水要内堂。张镇周提刀拦住道:“这是县衙内堂,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石茂望着张镇周笑道:“张捕头,在安乐村谁不知石某与水大人是最好的朋友。今日,在下有事要报知水大人,不要阻拦在下。”

张镇周道:“纵然有事,不过个人小事。水大人忙得很,你不要随便打扰。”

石茂知道张镇周有意刁难,不耐烦道:“水大人早想要一只白鹦鹉。在下不过已经帮水大人物色好了一只。此鹦鹉能熟读《春秋》,可谓世间罕有的佳禽。这几日难以见到水县令,所以才到县衙来的。张捕头如果不想丢掉手上这份差事,就不要如此执拗。”

张镇周一听,怒道:“你不过是个滥行匹夫,手又无缚鸡之力,敢以如此大话吓唬本捕头。。。。。。”

张镇周还未说完,水要便从内堂出来,打断张镇周的话道:“你们吵了这么半天,不嫌烦吗?”又望着张镇周道:“镇周,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快去忙你的。哎!整天都不知道你究竟忙了些什么?”

张镇周朝水要一拱手,急忙离去。而石茂则跟着水要进入了内堂。

水要也不叫石茂坐下,随口问道:“你有没有办法给本官弄一只白鹦鹉来。听说此品种的鹦鹉若能调教的好,就能通晓各种世间之事。”

石茂恭敬道:“小人刺来正为此事。王世充的二婶家中有只白鹦鹉。那鹦鹉不但好看,尚能熟读《春秋》。小人可有妙计令大人不费钱帛就能将此佳禽据为己有。只是,待大人得到如此佳禽后不要忘记小人,多关照小人一些。”

水要道:“既有如此神物,那就务必替本官弄到。办得好此事,本官重重有赏,单若不能办成,应该知道本官的厉害了。”

石茂道:“大人只需按小人所说行事,必能得此神物。”

水要问道:“有何妙策?”

石茂走近水要面前,贴近其耳道:“白鹦鹉最喜欢吃的莫过于榛子。大人家中应该少不了上好的榛果。让大人舍弃一些,引白鹦鹉出来,小人定能擒住它。”

水要一听,喜道:“只是一些榛果,尽管拿去。若能助本官夺得白鹦鹉,就让你做本官的行宾师爷。”

石茂叩谢道:“凭大人这句话,小人必然万死不辞。”

第二日夜,石茂请来夏绍。两人摄手摄脚来到安乐村第二大富豪王骆祥员外宅外。

王骆祥是王世充先父的同母异父兄弟。平时王世充缺衣少食之时,多亏王骆祥接济。所以,石茂只要通过白鹦鹉之事让王骆祥找谁要论理。野蛮的水要必定会让王骆祥遭殃。王骆祥一旦被推到了,对王世充家也是一个大冲击。因为安乐村中并无王世充的田地。这些年来靠着王骆祥的接济,一家人才勉强能支撑过来。再说村中百姓都欺负王世充。王世充想凭自己的能力挣到一口饭吃,恐怕比做皇帝还要难。除掉王骆祥,必然导致王世充全家面临生存之危。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才是对王家最大的惩罚。

夏绍按石茂吩咐,换上夜行服,并提了一包由石茂从水要那里取来的榛果,飞身跃入王骆祥府内。

白鹦鹉善学人语,在当时的隋朝实所罕见。杨广曾有令,朝臣但有进献白影武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当然了,皇上的命令能完全让百姓知晓的,少之又少。因为皇上的御命被各级地方官府官员完全隐瞒于当地百姓。故而,百姓知之者几乎为零。水要更是将杨广的命令变为是自己需要,并许以重金来买。王骆祥因为得此白鹦鹉而致生意兴隆,故不稀罕水要的些许金银。水要却是一心要升官,急切求之,必然与王骆祥之间又一阵生死相搏的。

夏绍飞身上了屋檐,借轻功使瓦片不发出声响。

夏绍的两只利眼早已瞅到白鹦鹉之所在。夏绍随手抛出一枚榛子,正好落在白鹦鹉的食桶内。白鹦鹉看到自己最喜欢吃的榛果,忙将榛子吃了。刚刚吃完,又有两枚榛果落入食桶内。白鹦鹉此时伸嘴入食桶之时,夏绍早已掠至,顺手一拎,将白鹦鹉擒住。食中二指扣住了鹦鹉声带处。白鹦鹉发不出声来,任由夏绍擒走。

石茂看到得手的夏绍飞身而出,忙道:“你将白鹦鹉带到洛阳城郊,会有人接应的。”

夏绍应了一声,提鸟而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石茂应承夏绍盗得此禽,两人均分好处。夏绍早已瞅准安乐村县总捕头的位子。石茂自然投其所好,答应事成之后,必定让水要将夏绍收入衙内,取代张镇周做上这一县捕头。

但似乎夏绍只是表面上做给石茂看,真实目的也在于此白鹦鹉之上。倘若能献给其他官宦,只怕自己更能飞黄腾达。所以,夏绍没有将白鹦鹉立即交给石茂,而是让石茂先回县衙报捷,自己则设法将鸟带出安乐村县。石茂此时方知自己恐怕已经被夏绍糊弄,但又不敢与夏绍拼抢,毕竟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夏绍的。唯有眼睁睁看着夏绍远去,然后自己则回县衙,报知水要派人截住夏绍。

夏绍走至半途,正遇上张镇周领着一班捕快。

夏绍知道张镇周是受水要之命来找自己麻烦的,遂用一手紧扣住白鹦鹉,另一手变掌袭向张镇周等人。

张镇周刀不出鞘,随手一挥,硬抵夏绍一记。夏绍凌空旋转身体,单掌疾速击出,被张镇周微抬己肘,巧妙化解。

夏绍为之惊呼道:“张捕头,轻盈几招就化解在下攻势,只怕在这洛阳城内无人能及的。”

张镇周道:“夏兄弟,张某今日并非为水大人索要白鹦鹉,但又却为白鹦鹉而来。因为此物乃王员外所有。你深夜进入王家偷盗,我身为捕头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夏绍自知敌不过张镇周,忙问道:“在下应该怎么做呢?”

张镇周道:“既然夏兄弟有此一问,张某就为夏兄弟指条明路。将白鹦鹉送还王家。张某不会与你为难。”

夏绍道:“如此一来,水县令那里又如何交代。我们俩都会被水县令惩罚的。”

张镇周道:“水大人信任石茂。此番擒白鹦鹉之计,乃石茂所设。你若将白鹦鹉敬上县衙,其大功仍属石茂。到时石茂必定容不下我们。依在下之见,倒不如先将白鹦鹉送回,然后与张某一同联合附近倍受官府欺压的百姓揭竿起义。”

夏绍听到张镇周的最后面一句话,忙问道:“你有钱吗?有人支持你吗?”

张镇周道:“张某是县内捕头,不愁吃穿。尚且抛开这些享受。你呢?一介村中小民,衣食无着,又久居徐俊伟这样的饭桶之下,怎么反而没有了这样的胆识?”

夏绍道:“在下家中尚有娇妻,若依张捕头之言,爱妻岂不会担惊受怕。而张捕头孤身一人,又怎么会安分下来?”

张镇周道:“夏兄弟,你已经知道张某的秘密。看来今日要得罪了。”说完,手中刀鞘飞出。

张镇周并未出刀,而是一记重拳贯往夏绍面颊。夏绍抬掌一隔,化解张镇周的攻势。

两人又各自击出一拳。两下里硬拼一记,两人同时被对方内力震开。

张镇周疾速挥刀刺向夏绍扣住白鹦鹉那一只手腕。夏绍一时难以躲闪,本能松开拽紧白鹦鹉的手。白鹦鹉腾飞远去。

张镇周拼命收刀,却无法停止,勉强轻移手腕,刀仍剐中夏绍肩膀。

夏绍负痛倒地。张镇周没有立即去追寻白鹦鹉,而是立即用指击中夏绍手臂,为夏绍止住血。同时撕下一片自己身上的衣襟为夏绍包扎。

夏绍道:“无论如何,在下都不会与张捕头一起背叛朝廷的。”

张镇周道:“夏兄弟,你不怕死,可是弟妹她。。。。。。”

夏绍道:“你要对她怎样?”

张镇周笑道:“你也不希望弟妹伺候几个男人吧?”

夏绍怒道:“你!卑鄙小人。”

张镇周道:“比起你来,张某不过只是个小角色。你利用石茂、徐俊伟来达到你的目的。王世充与秦姑娘的事,也让你心生嫉妒。你怎么暗中害王兄弟,以为张某不知道吗?还有你煽动百姓陷害吕大夫这样的好人,让他在安乐村县犹如过街老鼠。今日张某好言相劝,你却执迷不悟。诸位兄弟,这夏绍夫人就让你们拣个彩头吧!”

众捕快道:“多谢张捕头厚意。众兄弟这就去夏家享乐。”

夏绍不动声色道:“张捕头,你做戏未免太假了。”

张镇周道:“看来夏兄弟是想亲眼见见兄弟们如何消遣弟妹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夏绍已听出自己妻子的声音,大吼一声道:“畜生!”说完,捂住受伤的胳膊冲上前去。

张镇周也不阻拦,让夏绍向前看个究竟。

夏绍上前看到爱妻正独自坐在地上尖叫。而周围的捕快似乎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看她衣衫齐整,身上又无伤痕,只是不住地尖叫。见爱妻无事,夏绍输出一口气来。夏绍之妻王钏莉似乎着魔似地尖叫。夏绍知道爱妻被点了叫穴,拂袖一扬,解开王钏莉的穴道。

王钏莉看到自己的丈夫,忙道:“阿绍,钏莉被几个捕快打晕,后来又被劫持到这里,点了钏莉的叫穴。阿绍,你快走!他们一定是招你寻仇的。”

夏绍问道:“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王钏莉摇了摇头,就看到张镇周挥刀朝自己劈来。夏绍一掌击出,掌正中张镇周刀把。张震手及时将刀收回,另出一掌与夏绍拼个结实。夏绍受伤,自然支持不住,跌倒地上。

王钏莉一下护住夏绍身体,望着张镇周,惊诧道:“张捕头,阿绍究竟和你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杀他?”

张镇周笑道:“夏夫人,夏兄弟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他又不愿与我们合作,也怪不了我们了。”说完,刀向夏绍身上挥去。

夏绍眼看刀刃触及颈项,喝道:“停手!”

张镇周道:“怎么,想通了?”

夏绍道:“如今白鹦鹉已经飞走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镇周道:“白鹦鹉认识路,应该会飞回王员外家的。”

夏绍道:“我们再到王员外家盗取白鹦鹉,将来进献那些需要的达官显宦如何?”

张镇周道:“王员外是张某最敬重的人。此行去王员外家是确定白鹦鹉有否回家,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夏绍道:“那水县令那里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镇周道:“张某这个捕头之位早就不想做了。王兄弟与张某打算去投奔张须陀张大人。张某与副将唐万仞有刎颈之交。”

夏绍道:“如蒙张大哥不弃,阿绍愿一同前往。到张大人那里为朝廷效力。”

张镇周道:“那最好不过。事不宜迟,咱们赶快离开。”

王钏莉道:“让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夏绍道:“家里那些破东西还要它干什么?家里仅有的五两银子已经让我带在身上了。”

张镇周道:“那赶快走。水要可能已经派兵来追我们了。”

张镇周一行连夜赶路,顺路摸到王世充家。

王世充年迈的老母亲竟然躺在血泊中。屋内屋外都被翻了个一塌糊涂。王世充与王青英也不见踪影。

张镇周机警道:“不好,王兄弟他。。。。。。”说完,向众人招呼一声,准备冲往县衙。

夏绍道:“张大哥,水要有数百民勇,只怕是寡不敌众,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张镇周道:“不救出王兄弟,张某誓不出安乐村。”说完,引众捕快兄弟冲向洛阳县衙。

夏绍无奈地跟着张镇周冲了过去。

县衙内,王世充与县衙的士卒打做一处。

县衙内堂,水要正将王青英逼向一处墙角。这个百姓的父母官兽性大发,猛扑到王青英身上,欲行强暴。

王世充大刀在手,连劈数十兵勇,听到妹妹在房内喊叫,飞身闯入房内,一掌正中水要后心。

水要狂喷一口鲜血,被王世充朝下盘又是一脚,当即毙命。

王世充搂住妹妹飞身冲出,刀之所到,无不血肉横飞。

张镇周的一彪人途经王骆祥员外家门外,就见着王员外与老夫人横死院内。张镇周命众人急速赶往县衙。

王世充力敌数百民勇,还要保护妹妹,分神之下,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痕。

吕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挥剑连劈民勇数十。

张镇周终于率众赶到,也加入战团之中。

民勇无谓为了一个死人县令而上前送死,见张镇周也来帮助王世充,自然纷纷溃退下去。

王世充亲见母亲惨死,岂会放过这些刽子手,挥刀追击。

吕鑫劝道:“王兄弟,他们都是受人驱使,放他们去吧!”

王世充又劈死一名民勇,才停下手道:“要让王某再看到这些兵匪,一定让他们都死无全尸。”

这些民勇吓得屁滚尿流,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王世充望着吕鑫道:“吕大哥,这么巧让你撞上。连累你也要和世充一起吃官司。”

吕鑫道:“王兄弟说得哪里话。水贼为官欺压百姓,屠戮生灵,罪无可恕,人人得而诛之。况大哥又无老小妻儿,纵然杀几个坏人,又有何妨?”

王世充拍拍张镇周的肩膀道:“张大哥,你见到石茂没有?”

张镇周道:“石茂一定还在各处寻觅白鹦鹉。”

王世充一掌击碎县衙外的石狮子头,愤愤道:“石茂诱水要某二叔家的白鹦鹉不成,反带兵血洗二叔家,又趁世充不再杀了娘还掳走青英,让水要来糟蹋。此仇不报,世充难以活于世上。”说完,拔腿往各家各户查找石茂。

石茂见水要将王世充母亲杀死,又抢走其妹,按水要吩咐与几名伙计找寻白鹦鹉下落。

夏绍趁张镇周众人不在意,在水要内堂粉壁上题了四句诗:“王法无私人自招,世人何苦逞英豪,充开肺腑心明白,杀却狂徒是水要。”

张镇周手下一名捕快看到夏绍写的诗,笑道:“夏兄,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题诗?”

夏绍只是笑笑。

张镇周招呼众人跟上王世充,始终不曾留意夏绍在粉壁上题诗的内容。

夏绍的诗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念就是“王世充杀”。这就是夏绍担心事败,先题诗于此,一切罪责均归于王世充身上。

王世充沿路追击,却偶然发现白鹦鹉栖于一株大树上。王世充飞身上树,利爪疾伸,将白鹦鹉的小爪抓住。

石茂此时与徐俊伟、韩伯宾还有数十名民勇手持火把搜寻到此,见王世充手中的白鹦鹉都一拥而上,欲从王世充手上抢夺。

王世充看到石茂,挥刀直逼石茂。石茂喝令身边民勇齐上死死缠住王世充。

王世充旋动大刀,重下杀手,一淌血水从围上来的人身上喷出。

众人吓得向后退。王世充飞身出得阵外,直追石茂。

暗处,突然一人手持锄刀朝王世充后心挥去。王世充听闻背后风声,后踢一脚正中对方胸口。

王世充回头一看,竟是王房斗向自己进行偷袭。

王房斗偷袭王世充不成,提了锄刀没命乱奔。

王世充顾不上什么王房斗,提气以轻功紧追石茂。

石茂也不知为何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下功夫就逃到村中。边逃边喊道:“王世充要杀人了。众乡亲快出来制止他,将他交予衙门治罪。”

石茂话音一落,早涌出几户百姓来,都手持扫帚、锄头拦住已快追上石茂的王世充。

王世充也不想与这些人罗嗦,又挥刀一旋,倒运的乡民竟然被王世充旋死几个,这才纷纷吓得躲开。

王世充如今杀意正盛,又岂会轻饶石茂,一脚踢中一名前来拦杀自己的一名乡亲手腕。这名乡亲手持菜刀本欲斩断王世充的脚,却被王世充踢中手腕,手腕剧痛,菜刀横飞而出,继而杀死前面一名拿锄头准备攻击王世充的乡亲。连锁反应,拿锄头的乡亲中菜刀后,手中锄头飞出正中石茂脚踝。

石茂脚踝如遭雷击般疼痛。脚上经脉已断,走不动路,被王世充抢上,一刀刺穿石茂前心。

张镇周、吕鑫、夏绍、王钏莉等人都纷纷赶到。

这些乡民看到他们杀气腾腾都躲进屋内。

王世充已将石茂杀死,报了大仇,又与众人一齐将王骆祥一家人及王世充母亲尸体焚化,用小盒装入。

张镇周安排道:“洛阳镇守使宋蒙秋与张某是故交。我们都到那里寻安身立命之所吧!至于张须陀大人那里,鞭长莫及。”

徐俊伟与韩伯宾见夏绍居然与王世充在一起,都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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