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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四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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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人说:“我不喝牛奶……”
  “怎么能不喝牛奶呢?”芳姨比了比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的个子,“大少那么高,三少也有好高呢,你也要快快长。”
  孟良人想说自己还会长的,但还是把牛奶喝光了。
  芳姨笑眯眯地拿着牛奶杯走了。他躺倒在床上,身心都放松下来,睡沉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窗外一片沉沉夜色,孟良人坐起来,抹了把脸,然后打开卧室门下楼。
  孟选趴在沙发靠背上,伸着杯子问佣人要续杯,茶几上是吃了一半的水果瓜子儿。她向来无忧无虑,所以两年过去,样子一点都没变。
  孟良人慢慢地下楼,孟选看见他,直起身体道:“你可总算回来了,阿栩也快回来了。”
  孟良人左右看了看,问道:“孟均呢?”
  孟选说:“他去外婆那了,过年了,老人家想外孙,就不跟我们一块守岁了。”
  去年他回来问起这个,也是差不多的答案。
  “哦。”孟良人点点头,“他的猫也带去了?”
  孟选撇嘴道:“那个倒没带走,养在花房里呢。”
  孟良人想了想,转身上楼去了花房里。
  花房是原来两间卧室打通了造的,安上了落地玻璃窗,孟良人绕过盆栽,在角落里看到了那只加菲猫。
  它早没了当初那幅瘦小秃毛的样子,跟他记忆里那只姿态倨傲,皮毛顺滑的大猫有些像了,此刻蹲坐在地上,爪子按着毛线球,落地玻璃那一头就是深黑的夜色,衬得它的身影有点孤独。
  孟良人觉着自己这个想法跟那些个伤春悲秋的小姑娘有点像,笑了笑,走过去。
  加菲尾巴一动,盯着他,毛线球滚开了也没去追。
  孟良人怕它上来就挠,便隔着几步远蹲下来道:“还认得我吗?”
  加菲没往前,也没退开。
  孟良人摸出小鱼干和牛奶,摆在猫大爷面前,说:“你记不记得你的第一顿饭,还是我给你吃的。”
  加菲“喵”了一声,尾巴又动了动,慢慢地蹭了过来。
  孟良人看着面前埋在牛奶盒里毛茸茸的脑袋,猫这种动物跟狗不太一样,比如喂食的时候,不能去打扰它,摸它脑袋顺它毛都不行。
  他耐心地看着猫爷舔完牛奶,拿爪子抹了抹胡须,蹲坐着抬头看他。
  孟良人试着替它挠了挠脖子,加菲仰着头,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很是受用。
  提着它的颈子把它抱到膝盖上,大猫也趴着随他摆弄。
  孟良人的目光移到花房的旧温箱里,郁金香还没开。
  他挠挠加菲的下巴道:“听管家说孟均不爱说话,小孩子哪有不爱说话的,他不跟别人说,是不是都说给你听了?”
  加菲抖了抖耳朵,懒懒地“喵”了一声。
  孟良人出了会神,加菲嫌他抱得自己不舒服,挣开跳下去玩毛线球了。
  隔了两天,孟栩也从疗养院回来了,他还是那样子,脸色略苍白但尚有神采,身材削瘦,笑起来总是温柔好看的,看见孟良人,便喊道:“四弟。”
  孟良人点点头道:“三哥。”
  孟栩很高兴,仿佛这声喊是对他莫大的认可。
  佣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孟选孟哲不在家,孟良人便帮他提行李去卧室。
  他手里拿了个小小的提箱,装着一些平时用的小物件,孟良人便顺手替他一一摆在桌上,却看见整整齐齐放在箱角的棋盒。
  他自己包扎好送去的东西,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孟栩一直带着。
  孟栩见他盯着那盒子看,不由问:“怎么了?”
  孟良人抬起头道:“我看这个盒子有点旧了。”
  孟栩把棋盘和棋盒拿出来,整整齐齐码在桌角道:“东西旧点儿好,用久了是会有感情的。”
  孟良人看了看他,吁了口气。好像很多年了,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人变了,抑或是露出他没见过的那一面。
  但是孟栩在的地方,以前是干干净净的,现在也是。
  从容打电话回来,他今年不能回孟宅守岁了。他素未谋面的舅舅找了过来,要带他去别的市一家人团聚。
  孟良人道:“当初你母亲葬礼他没来,这个时候又要来跟你相认了?”
  “我妈去世的时候,没有什么人知道。”从容轻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血亲,我是该去看看的。”
  “去就去吧……被欺负了可别哭着回来找我们。”
  丛容好笑道:“少爷看我哭过么?小时候没哭过,长大也不会了。”
  孟良人不信:“你没哭过?”
  丛容说:“我不记得了。倒是少爷自己,小时候经常哭呢。”
  “……”孟良人有种要颜面不保的预感,道:“总之你留心,没其他事我先挂了。”说着把电话挂了。
  丛容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话筒。被蚂蚁咬了,以为自己快死了躲在被窝里哭的孟四少,还是桂姨当趣事说给他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上本书一直追着看的一个菇凉来了,马甲没错的话,抱住么一个。炖肉啥的=。=我好像还真没想过,攻君才十岁啊这太罪恶了【正直脸
  

第24章 老人
  过年那几天难得清闲,小酒馆早早地开门了,因是新年,还给来的熟客半价。
  孟良人和潘陶各拿了点礼物过去,就当是拜访朋友家,老板娘许久没看到孟良人,又惊又喜,打量着他笑道:“小伙子长高了,越看越俊气。”
  孟良人笑道:“给您拜年,顺道蹭个饭。”
  老板娘笑得爽朗:“哈,这有什么,新年大吉,新年大吉。”看了看他身后的杨宁:“这位也是跟你们一块来的?这边坐。”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着跟孟良人差不多大的少年从后厨房出来了,端着几个菜放置在桌上,老板娘笑指道:“这三个菜是我爸做的,这个却是我儿子做的,他现在跟着他外公学手艺,你们就尝尝,不算钱。”
  少爷有些憨憨的,朝孟良人几人笑了笑,抹了把热气蒸出来的薄汗,转身回厨房去了。
  孟良人在家呆到初六,便动身回了宛溪。
  方鸿渐问了他航班,专程来接机。回去在车上跟他说着话,电话响起来一次,被他拿起来看了看,摁掉了。
  不想回到别墅,打开门,一个老头子端坐在沙发上,气吹得胡子一抖一抖,瞪着门口一大一小。
  除了那老人之外,客厅里还有一个中年穿护士服的女人,站在老头子身后,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不比孟良人大的女孩子,一坐一立在旁。
  老头子不说话,其他人亦不敢言语。
  这架势,倒像是要三堂会审。
  方鸿渐再怎么算,也没想到自家老头子冷不丁来这一招,只得轻叹着气道:“父亲。”
  老头子气呼呼地,他看起来任何时候都是气呼呼的:“哼,你还当我是你父亲?”
  方鸿渐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道:“您有什么事在家说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孟良人见这是方家家事,打算偷偷走开,被那老头一眼盯住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良人只得站住道:“我叫孟良人。”
  “孟?”老头扬了扬下巴,“你跟孟廷什么关系?”
  孟良人说:“那是我父亲。”
  老头胡子又翘了翘,挑起一双白花花的眉毛。
  方鸿渐对孟良人说:“你先回房间去吧。”
  孟良人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等他离开后,老头子才沉声道:“你想要我方宏生的孙子,在他姓孟的手里呆多久?”
  方鸿渐道:“您一眼就认出来了。”
  方宏生想到孟良人与记忆里结发妻子五六成像的眉眼,眉毛难得地舒展下来,虽然仍旧说不上慈祥,但总算不那么煞人了。
  “你不肯娶我给你安排的女人,让这小子喊我一声祖父,算是将功抵过。”
  这算哪门子将功抵过,方鸿渐有些无奈道:“父亲,这孩子脾气倔,我不想逼他。”
  方宏生道:“怎么?有了个儿子,心也软了?”
  方鸿渐笑道:“您说得对,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不想他跟我有嫌隙。前几年您担心继承人的事,现在也定下来了,既然我都不着急,您又何必呢?”
  那个圆脸的中年男人也跟着道:“是啊,爸,这事急不来,再说您还有楚英楚渝她们呢。”
  方宏生目光扫过垂首静立在一旁的少女,“嗯”了一声,拄着拐杖起身,向方鸿渐叮嘱道:“你的儿子,不能一辈子姓孟,你给他好好想个楚字辈的名。孟良人。”他念了一声,很是不悦,“跟个姑娘似的。”
  这些孟良人都没听见,或者他根本无心窥探,他也想不到他们议论的话题就是他。
  快开学了,和那位广告导演约好见面的时间也到了。
  这事方鸿渐是知道的,虽然不满章青勾着小孩做这些,但孟良人愿意,他也就不加阻拦了。
  孟良人原以为章青这么心向往之的导演,应该是个留胡子穿马甲,叼根烟的中年男人,章青听到他这个描述笑得直不起腰来:“梦梦,你真可爱。”
  孟良人说:“……不要叫我梦梦。”
  见了面才发现是个不满三十的青年,眼角微微地勾起来,总是不带笑的神态。
  这位苏导一看就是个走心的艺术家,出来吃饭,果真一句话不说,满满一桌八个菜,他一个人风卷残云,扫荡得干干净净。
  孟良人看着,忍不住摸了摸胃,幸好出来前吃了点垫底。
  等到最后一块肉下肚,苏导擦擦嘴道:“下个月五号早上九点,在广都大厦十一楼的演艺厅,你按时到场,把名字报给助理就行。明白了么?”
  孟良人:“……明白了。”
  这事就算谈妥了,苏豫吃干净碗里的饭菜,打包了一碗蘑菇肉汤,一碗炸鸡丁,挥挥衣袖告辞。
  孟良人目送他离开,转手让服务员进来重新点了两个菜。心里对“导演”这个词,好好地重新界定了一番。
  临近开学,住宿学生返校,丛容到学校之后就给孟良人打了个电话,提及他舅舅一家人:“他们对我都很好,大概当年没能来我妈的葬礼,心里面也有愧疚吧。”
  孟良人听他不像吃了亏,便道:“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可别给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丛容笑道:“不会的。”他们家有那么多朋友亲戚,临了了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只有孟家人还记着来扶一把,这份恩情,自打他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什么能越过了。
  离广告开拍还有几个月时间,章青抽空给孟良人讲了一些表演的入门必知,走位断句之类,让他自己练练。加上学校的功课,孟良人的时间塞得满满的。
  这个时候,叶晖也返校了。
  贵人事忙,孟良人在开学一个星期后才见到他。
  叶晖感冒了。孟良人到他家门口,是拿备用钥匙开的门,换了鞋走到卧室一看,还不算一团糟,床头放着刚泡好正冒着热气的药。
  叶晖是经历过大车祸的人,所以哪怕是小感冒,也要比旁人仔细。孟良人看他气色尚可,也松了口气道:“你家的保姆得涨工资了。”
  叶晖抬眼看了看他道:“保姆两天前就请假回家了。”
  孟良人惊讶道:“那是谁照顾的你?”
  叶晖怒道:“我就不能照顾自己吗?”
  孟良人可不信他,要说叶晖在外面,那是八面玲珑事事妥帖,可是在他自己身上,要是没有人替他留心,他是能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药快喝了,凉了就没药效了。”
  叶晖嗤之以鼻:“无稽之谈。”
  生病的人总是娇气一些,孟良人耐下心,好声好气跟他解释:“这怎么是无稽之谈,药热热的喝下去,暖你的肠胃,你就好得快,凉成冰冷的,你还要用肠胃暖它,怎么不生病?话说回来,谁给你泡的药?”
  叶晖道:“我自己。”
  孟良人说:“你蒙我吧,这药是刚泡好的,人八成还没走,我就等着。”
  他话音一落,客厅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孟良人站起来,和提着便利袋走到卧室门口的青年对了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一愣,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弟弟,你好啊。”
  孟良人额角跳了跳道:“我叫孟良人,你是……”年前叶晖让他接到楼下住的人。
  他不记得名字了,那人便主动伸手道:“我叫贺南。”
  孟良人觑了一眼叶晖,后者靠着床头,拿一叠纸在看,仿佛对两人的碰面毫无所觉。
  他也伸手,跟他握了握道:“你好。”
  随后他坐在一边,看着贺南招呼叶晖把药喝干净,觉得自己大概是多余,索性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大街上还吹着早春的寒风,孟良人抖了抖,一时居然不知道去哪。
  他上一世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漂亮的,温柔的,娇气的,他是孟四少嘛,纵然吃喝玩乐,花的都是家里的钱,也有女孩子愿意贴上来。
  重生以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这类的事,或许是对男女间甜腻的来往厌烦了,也是因为心思都放在其他事上。
  叶晖的病好在有人照料,不出三天就好转了,家里人也没察觉,免了一场担心。
  孟良人坐在他家里,看到沙发上明显不属于叶晖的外套,问:“这个贺南……你是怎么安排?”
  叶晖道:“我打算开家公司,请他做技术员。”
  孟良人寻思道:“你说过他主修的是软件工程?”
  “嗯。很小的游戏外包公司,人快找齐了。”叶晖想了想,“就是还没想好名字。”
  孟良人说:“叫’十九楼‘怎么样?”
  叶晖难得面露讶色:“你怎么知道办公区在十九楼?”
  孟良人也是一愣,他当然不知道,只不过突然就脱口而出。
  叶晖露出兴味的笑,道:“既然如此,就叫’十九楼‘好了。”
  于是半个月后,叶晖手底下的第一个公司诞生了。第一天工作孟良人还去参观过,员工不多,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满含着对未来的希望。
  墙上镶嵌的“十九楼”三个大字,写得劲骨丰肌,仿佛预示着这家小工作室的生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孟同学劝药那段原理是出自《红楼梦》:“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
  然后作者瞎编了一段,在此作个解释,避免误会。
  读者菇凉说我的受君都是温柔柔的,我反思了一下,决定继续努力,下次写一个硬邦邦的受出来【严肃
  

第25章 无题
  孟良人记着这三个字,几天后去科大找叶晖,正好是中午,心念一动,又坐到了校门口那家黄焖鸡米饭店里。
  还是那个胖墩似的老板娘,笑眯眯地殷勤送往,孟良人点了一碗微辣的,慢吞吞地吃着。
  直到那个背着大泡沫箱的男生跑进来,他才抬起头。
  老板娘迎上去,嘴里抱怨着诸如“早去晚回,哪里偷懒去了”的话,把他的箱子取下来,再放进去一份份外卖。
  男生没有一句反驳,脸上还带着不讨人厌的笑,他的个子不矮,只是太瘦了,背着装外卖的箱子,微微弓起的背脊几乎给人要压垮的错觉。
  孟良人微微皱眉,但这是别人家事,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后来几次顺路,他都会来坐坐,这个叫“曹雪丰”的少年,不是在跑进跑出送外面,就在后厨房忙碌,偶尔趁空,就会坐下来,跟熟客们聊聊天,还会讲故事。
  孟良人旁观,不由心生疑窦,他都不上学的吗?
  到四月上旬的时候,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到了。
  叶孟周这几家,老一辈的人年纪都差不远,叶老夫人比周老夫人小得两岁,但她的寿宴,绝对不会比周老夫人冷清。
  叶晖作为小辈,也是叶家的继承人,特地回了临川一趟。
  孟良人没有去,但孟哲和孟选都到场祝寿了。
  叶老夫人和孟哲兄弟姊妹的祖母,即早早去世的孟老夫人是昔年好友,所以寿宴上,她也格外愿意招呼孟哲。
  奇怪的是,宴席上在她身边陪伴的不是亲女儿叶婵,而是一个模样柔美谦和的年轻女子。叶老夫人朝孟哲道:“孟哲啊,你过来。”
  孟哲闻言便走过去,微微颔首道:“老夫人。”
  叶老夫人拉着那女子的手,微笑道:“这个是我的小侄女,叫许仪君。”
  孟哲朝那女人点点头:“许小姐。”
  女人柔和中带着羞赧的一笑,让在场众人心里亮堂堂的,叶老夫人这是要做媒呢。
  回去的路上,孟选想到那许仪君看孟哲的神态,不觉蹙眉道:“女儿没嫁成,又搭上侄女,叶老夫人是铁了心要给大哥你做媒呢。”
  她是千娇万宠的孟大小姐,可她照样继承了母亲的聪慧,从前跟叶婵交好,一来叶婵愿意迎合她心意,二来已经叶婵和大哥已经有了婚约,和未来嫂嫂处好关系,也有利于姑嫂和睦,让大哥少费些心。
  “就算叶家底子厚,可他们的人嫁到我们家来,也不算低就,这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想给面子,也得看我们领不领情。”
  孟哲道:“你今天怎么话多起来。”
  孟选有点着急,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那个许仪君来得不怀好意,也比叶婵难缠得多。
  孟哲说她,她却坚持把话说完:“哥,说句真心话,比起这些大小姐,我倒更愿意你给我找一个当年心姨那样的嫂子,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却通透得很,均均有咱们,不奢求要个对待他像亲生的一样的后妈,但至少没那么多心眼的。”
  孟哲看着她,眼里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我不知道咱们的孟大小姐还要操心这么多事。”
  孟选不好意思道:“都住在一起,要是处不来,日子还怎么过,我能不操心嘛。”
  孟哲视线投向窗外的街景,道:“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初选之后,剧组寄了短片的剧本过来,孟良人看了看,通篇一句台词都没有,浑然一个大写的布景板。
  这家香水公司名头很大,苏豫的名气也不小,所以来竞争广告角色的明星不少,正儿八经弄了初选和复试,复试那天,苏豫打了电话让孟良人过来,替候选人试镜。
  这种事情,向来应该由有经验的演员来做,比如担任男主角的章青,但苏豫有自己的考虑,坚持让毫无演艺经历的孟良人上。
  于是他就坐在演艺厅一角的长凳上,按照剧本,一遍遍地跟女演员们互动。
  “………”
  “咔。”
  苏豫对候选人说:“过两天剧组会给出通知……”
  章青溜到孟良人身边,递给他一瓶眼药水,孟良人滴了一滴,眨了眨眼,盯着不同的女人,哪怕是美女,也是会疲倦的。
  当然这也证明,他真的有在认真演。
  演员出去后,导演助理提醒道:“苏导,这是上午最后一个。”
  苏豫“嗯”了一声:“先吃饭吧。”
  助理松了口气,招呼大家吃送上来的盒饭。
  吃完午饭继续,苏豫跟来人说完要求,动了动肩膀,向后靠在椅背上,他也实在有点累了。
  他太挑了,连着拒绝两个一线女星后,监制都忍不住道:“哪有十全十美的呢,**分就不错了,我看那第六个,姜夏……”
  “我要的是苗条,可爱的年轻女郎。”苏豫一字一顿道,“想靠我的片子往上走,先得让我看得上。”
  他这种脾气,连监制也不能奈他何。
  足足两个小时之后,才终于碰见他看中的。
  孟良人得以休息一会,喝了口水,注意到那选中的女星朝着边看过来,还笑了笑,便问身边的章青:“你们认识?”
  章青笑道:“认识,大学校友。”
  孟良人点点头,站起来背上背包,看了看手表道:“三点,还有两堂英语,我先走了。”
  章青道:“你一个人回去?”
  “楼下有车。”孟良人已经走在前面,背对着他摇了摇手里的水瓶。
  回到宅子里,上完课送走老师,孟良人翻出前几天在外面音像店里搜罗的影碟,放进电脑看了起来。
  这些都是章青推荐的,老旧且经典的片子,让他对照着剧本仔细揣摩。
  坐在床上看这些老电影,听着冗长的台词,不觉迷糊起来。
  晚上醒来,才发现自己看碟片看得睡着了。
  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往旁边一看,碟片盒整整齐齐垒着。想也知道是方鸿渐回来了。
  孟良人坐起来,发了会呆,下床出去。
  楼下客厅没人,餐厅的小灯亮着,桌上新鲜的两菜一汤等着他。
  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他心里忽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想法,非常软弱的想法:
  父亲在的时候,有没有一次这样对他过?
  日子在越来越频繁的月考里过去,孟良人的分数一点点地拔高,连班主任都对他多了关注,特地叫他到办公室,好一通鼓励。
  为了激励班里学生向上,班主任让同学们把想要报考的大学写下来,做成一张表,贴在教室进门的地方。
  青春期少年们的心思总是别扭的,比如想考这个学校,又怕将来没考上被人笑话,因此大都往低了写,少数成绩拔尖的写上了自己真正中意的学校。
  只有孟良人。
  班主任专门抽时间在班上读了一遍那张表,读到他的名字:“孟良人,A大。”
  底下人传来惊呼,都向他这边看过来,毕竟A大可是一等一难考的,一个班只有那么一两个种子选手敢填,这中间自然不包括孟良人。
  他的成绩,在这些读了快十年书的学生的估测里,只在班里的中等水平。这个中等还是最近提上来的,保不保得住还说不定。
  他们嗡嗡嗡议论着,惊讶之余,也有点不以为然。
  孟良人可顾不了这些小姑娘小男生的心思,他把纸笔收进抽屉里,一下课就要去赶航班。
  大哥在电话告诉他,孟栩的身体不好。
  虽然孟栩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但能让孟哲说出口,就说明病势来势汹汹。
  这让孟良人很不放心,只要孟栩一直好好的,他可以不常见他,但要是孟栩有什么不好,他就总是想到上辈子临死之前,女人手里刺目的尖刀,和孟栩懵然的眼神。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方鸿渐的不允许,他一直很老实不提回临川。但此时下定决心,他兜里揣着手机,两袖清风,走了学校后门。
  杨宁站在门口,看着这小孟少爷走出来,想起老板的话:“……真是惯坏了他。”
  像是动了气,但他却听出一点无可奈何,老板是想治谁就治谁的,这无可奈何的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孟良人看见杨宁,也没有很讶异,他早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方鸿渐的掌握中。
  这就是权钱的好处。
  杨宁迎上来道:“小孟少爷,老板说了,要走至少让我跟着你。”
  孟良人点点头,看了看表,问他:“开了车来没有?我赶航班。”
  杨宁见他如此从善如流,心里不由也生出一股无力感,伸手示意道:“车在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睡过了,没按时更新,冬天一来只有被窝能让我幸福T…T
  

第26章 临川
  潘陶有了孟良人的信儿,按照航班时间等在机场大厅里。他心里也觉得怪,孟良人平时是不怎么提他这个三哥的,怎么这时候火急火燎的。
  不过谁叫孟少爷是他发小里头一个呢,有些事,没有解释,才显出两人的默契。
  孟良人出了安检,找到供应茶水沙发的候车室,把等得打瞌睡的潘陶拍醒。
  潘陶迷迷糊糊睁眼,一边坐起来一边打哈欠:“这点晚的,浪费少爷我泡妞大好时光。”
  孟良人说:“我买盒肾宝送你?”
  潘陶:“……讲点好的行不行?”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三点了,吃饭去?”
  “好。”孟良人也看了一眼,“先去医院。”
  潘陶道:“这么急啊?”
  两人赶到医院时是四点半,孟良人已经打听清楚孟栩的病房,找过去,在门口一看,孟栩正靠坐在床头,孟选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跟他说笑。
  孟栩穿着太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他越发削瘦,脸色也比过年时差。
  孟良人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看了看门牌上管床医生的名字,询问了医生办公室的位置,找了过去。
  这位刘医生刚好做完手术,听孟良人述说了身份和来意,安慰他道:“你放心啊,虽然病人送进来的时候情况很急,但是经过几天治疗静养,已经在好转了。他这个病啊,不是哪一个点上注意就行的,一定要静心,不能着急生气,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个刘医生说话有点絮絮叨叨,但孟良人都认真听完了,临了了说到:“谢谢你医生。”
  “哎,不客气不客气。”
  下了电梯,潘陶咋舌道:“你火急火燎赶过来,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走啊,这是个什么探望法啊?”
  孟良人没有多说,只是道:“解释不清。你不是饿了吗,吃饭去。”
  潘陶见他不想多说,便勾着他的肩道:“走走走,吃什么?大闸蟹还是龙虾?”
  “这个时候是吃蟹的时候吗?家常菜就挺好。”
  两人在餐厅里吃着迟来的午饭,潘陶刚去了医院,便想起什么来:“对了,出了件事,小酒馆的老板娘,怕是做不下去了。”
  孟良人握筷的手一顿:“出什么事了?”
  潘陶叹道:“主厨的老师傅出了车祸,伤得很重。”
  前几年那场事故,让孟良人对车祸这个词尤其敏感,皱起眉道:“老人家应该最谨慎的,怎么会好好的出车祸?”
  潘陶摇头道:“你这么想也没错,可法院不是这么想的,判的是双方过失,赔偿费连医药费三成都补不上。”
  “更不好的是老师傅年纪大了,伤得又重,医院都不敢接,怕出事故,所以现在还吊在住院部里,再拖下去……”
  孟良人听他说完,道:“哪家医院?吃完饭去看看。”
  两人出了餐厅,先去买了些补品之类。因为老板娘待人接物爽利大方,生意上也从不做占人便宜的事,出了这样的惨事,酒馆的熟客们无论多少,都捐了些钱去救济,潘陶也在其中。
  他原先去过一次,知道地址和病房,径直领了孟良人过去。
  站在病房门口喊了一声,老板娘迎出来,她眼睛熬得红肿,鬓发也凌乱了,原本精神气十足的中年妇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孟良人询问了几句,她忍住没落泪,强笑道:“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潘陶忍不住劝道:“您别灰心,只要人在,什么都过得去的。”
  老板娘笑容转为苦涩,她是个精明要强的女人,来探望的亲友怎么劝慰,她都能装作挺得住的样子。可在这个年轻的孩子面前,她竟然没忍住:
  “过不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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