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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庶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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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世人那般迂腐粗浅?”

“呵呵…姑娘说得对,在下的确迂腐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伤药我留在你床头了,我看你的样子吧,应该是习武之人吧。过了今夜,你自己伤药不是问题吧?”

“嗯,没问题。”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刚欲转身。就听得他在背后道:“你给我包扎伤口,也就是说你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她回过头来,扬眉。

“你想对我负责?”

他低头,看不见神色。

“对不起,我不能。”

她笑笑,“那我可的谢谢你的对不起了。”

他愕然抬头,“你—”

“不是你说的我很特别吗?那我就特别到底呗。什么肌肤之亲?你刚才伤得那么重,我如果不把你的衣服给脱下来伤药包扎,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死了。连佛家都讲究事急从权,更何况涉及生命之危。再说了,我一个女子,都没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劲儿?你要真想对我负责,我还不乐意呢。”

这次他没笑,只是目光隐隐有着深意。

“你的名字,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一刻,他的眼神执拗,像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耀眼,直直看尽她的心底。

“沈青萱。”

三个字,就这样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然而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

“沈…青萱?”他低头喃喃自语,而后又抬头。

“我叫…”

“小姐。”远处传来绿鸢和红萼的声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踪多时,慌忙道:“好了,我的丫鬟来了,我真的要走了。”

她匆匆离去,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青萱?”

耳边的呼唤声让她猛然回过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她瞪了他一眼。

凤倾璃皱眉,“你刚刚在想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的小字?”

“没有。”秋明月转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闪躲。那件事,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秋府里没人知道,十二岁以前的秋明月,是没有小字的。而青萱,是她在现代的名字。很古典的一个名字,根本不符合开放的二十一世风气。

穿越以后,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被这个世界的迂腐和保守销蚀掉,她将自己的原本的名字作为小字。沈,是她母亲的姓。那个时候,其实她是排斥秋这个姓氏的。

而那个她无意救起的少年,其实一直蒙着面巾,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的容貌。已经一年过去了,她根本再未见过那人。她曾以为,那只是她单调而贫乏的生活中一剂微不足道的调料,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淡化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说实话,其实她生性比较凉薄,只要是她觉得无关痛痒的人,她都不会去刻意记住。而那个人,也一样。

直到那一日,裴思颀突然出现,说自己救了他,还唤出青萱两个字。她才恍惚想起,她曾经救过一个人。

那个时候,沈氏突然病重,久治不愈。而她的女儿,秋明月,也因整日忧思,心神恍惚溺水。沈氏知道后受了刺激,加重了病情,奄奄一息。

却不想,秋明月的身亡,意外的迎来了坠机失事的沈青萱。或许是她们的灵魂磁场契合,她们有相同的容颜。所以,她非常契合的附身在了秋明月身上。

沈氏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一种很强烈的毒药。寻常药铺里缺少一件少见的药材,她便上山去寻,却机缘巧合的救了一个陌生男子。

仔细想来,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沈氏以及几个贴身丫鬟以外,就只有那个少年知道青萱这个名字了。红萼她们几个自己自然是信得过的,不会背叛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那幅画上的名字,是当初那个人题上去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理由啊。当时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追杀所致。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是她还是救下了,只因她是一个医者,只因她遵循家族‘逢病必医’的传统。更何况,她也感觉到,那少年虽然看起来神秘了些,但是却也并非坏人,至少她没感觉出他对自己有敌意。

短短一年,自己和他又没什么交集,他为何陷害自己,恩将仇报?

凤倾璃隐约察觉到她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他皱了皱眉。

“当真?”

秋明月恼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你还当我是犯人,要审问我不成?”

凤倾璃低头,不说话。秋明月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恶劣,于是软了声音道:“抱歉。”

凤倾璃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我只是关心你。你知道,其实那天的事根本没有完。单单就你那个名字,就可以让人传出很多谣言来。”

秋明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凤倾璃低头想了想,突然道:“把裴思颀交给我来审问吧。”

秋明月笑了一下,“他自己都没见过那画中的人是谁,你能审问出什么来?”话一出口,她便察觉不对,抬头对上他的眼。

凤倾璃目光幽深,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既然连你的容貌都没见过,为何知道你的小字?我想,在我将那幅画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字。或许,在那之后,他又见过了其他人。”

秋明月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

“所以,将裴思颀交给我,我来处理。”

“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够多了。裴思颀已经被我爹看押起来了,这事儿不能公然闹大,只能私底下审问。放心吧,我爹身为刑部尚书,他的拿手好戏便是审问逼问犯人。只要裴思颀知道的事儿,定然会说出来。”

凤倾璃忽而目光怪异的看着她,“你还没告诉我,之前你对林氏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她神智错乱的?”

秋明月对他调皮的眨眨眼,“我都告诉你了啊,我是妖精嘛,我会妖术的…”她忽然一愣,“妖术?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她突然就站了起来,眼神发亮,熠熠闪闪,几乎灼得凤倾璃睁不开眼睛。

“你想做什么?”

秋明月扬眉,“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乖乖说实话。”

催眠术,她居然忘记了自己会催眠术。哈,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会这门在这个世界算的上是绝学的技艺。

凤倾璃歪头看她,“用你之前对林氏的手段?”

秋明月也不避讳他,“对,那叫催眠术。可以催眠一个人的神经,只要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就可以为**纵。对我唯命是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倾璃脸色有些沉重,“操纵一个人的心智?”这不是迷心大法么?况且那种功法也要修炼到最高层才能达到控制一个人心智的地步。她那什么催眠术,又是一种什么功法?

秋明月知道他是误会了,笑笑说道:“别误会,这不是什么邪门功法。就是…怎么说呢,反正对身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这个控制时间很短的,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而且吧,我还没练到那么精确的地步。”

“嗯。”凤倾璃松了一口气,她有一项绝活可以保护自己是好事。但是如果因此引来大麻烦的话,就糟糕了。他必须确定她时刻安全无虞。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否者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知道。”秋明月心中微暖,“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凤倾璃点头,“那就好。”他想了想,有些别扭道:“那支玉隐萧,你也别让其他人看见。”

“为什么?难道那是第一公子的标致物品?”秋明月想着,貌似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片段,某某大侠莫名其妙送给女主一件什么玉佩啊,萧之类的东西。通常这种物件呢,都是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秋明月立刻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百遍,什么定情信物?发春了吧?

摇摇头,撇去脑海里浮现的莫名想法,看着凤倾璃,眼神带着疑问。

“是,也不是。”凤倾璃说得模棱两可。

秋明月皱眉,“怎么说?”

“玉隐确实是容烨的贴身之物,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所以未防万一,你不要在人前把它拿出来。”

“那他说如果我有危险就吹这只萧,有危险的时候,如果不是自然灾害的话,定然就是有人谋害了,那到时候肯定有人在身边嘛。你们两个说的话,真是矛盾哎。”秋明月奇怪的看着他,那只萧很重要么?既然重要,容烨为何要将它送给不过一面之缘的自己?

凤倾璃蹙眉,语气有些气恼和酸涩。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吹那萧。”昨晚他真想把那萧给抢过来,然后狠狠砸碎,偏偏他又不能。该死,若非如今特殊情况,他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

秋明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万一我有危险了呢?你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了。有这么好的武器,为什么不用?”

凤倾璃道:“你整天都呆在家里,能有什么危险?至于你的那些什么姐姐妹妹,你要是嫌麻烦,我帮你处理了就是。”

秋明月挑眉,“你要怎么处理?”她凤眸斜挑,不经意便露出魅惑的冷意来。

“秋明玉是自作自受,为什么故意让本就风寒的秋明兰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还让她就此不孕?”

“她要害你,就该付出代价。”凤倾璃眼中满是寒意,“再说了,你不是也讨厌她么?你同情她干嘛?”

“我不是同情她。”秋明月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我还没有高尚到人家处处算计我我还以德报怨的地步。”

凤倾璃疑惑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生气?”

秋明月凤眸轻挑,眼底酝酿出一丝妖媚,丝丝入骨。

“荣亲王府很和睦吗?你这个世子貌似很清闲啊。”

凤倾璃目光闪过淡淡讥讽,“在这儿至少还能见到你,在那个地方,除了刀剑阴谋,什么都没有。”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又透着无可奈何的凄凉和落寞。

秋明月眼神轻闪,荣亲王府,怕是比这秋府危险更多更艰难吧。更何况,他还是世子,未来王府的继承人,这改得有多少人嫉妒?特别是如今他双腿残废,那些人还不牟足了劲儿来争夺?

叹了一口气,“你整天往我这儿跑,就不怕被人发现?俗话说,长走夜路也会闯鬼的。”

凤倾璃皱眉,有些闷闷道:“我就是想开看看你,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么?”

秋明月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

“那你是不讨厌我了?”凤倾璃有些急切的打断她,眼中含着期待。

秋明月有些想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凤倾璃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不然的话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没好脸色?”

秋明月一噎,瞪着他道:“凤倾璃,我请你试想一下,有哪一个闺中少女面对经常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中的陌生男子能有好感?我没喊人来就已经够客气了,你还指望我对你笑脸相迎?”

凤倾璃自动过滤她前半段话和最后一句话,断章取义道:“可我们不是陌生人啊?”

秋明月觉得,对牛弹琴。大概就是她此刻的感受了。

“行了,我懒得再跟你分辨。你爱来不来,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没资格也没权利操纵或者干涉你的行踪。”本来她只是想讽刺两句,可说着说着,她不免有些自嘲起来。

庶女,在这个时代,无论多么富贵的家族,庶女都是低贱而不被待见的。

凤倾璃敏感察觉到她的异样,试探的问。

“你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我…”他慌乱的就要解释,“我不是存心惹你生气,也没有自持身份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我…”他声音忽然弱了下去,“我就想娶你,你一日不答应,我就缠着你一日,直到你答应我为止。”说到后来,他语气变得认真而强势起来。

秋明月一愣,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倒是没有生气,歪着头看他。

“你为什么想要娶我?”

凤倾璃脸颊有些晕红,“我…我就想娶你,只想娶你。别的女人我都不要。”到底受礼教熏陶多年,这样一个纯洁的少年,虽然较之这个时代其他男子有些大胆,但是说起这些话来,还是不免有些不自在。语气却是坚定如石。

秋明月有些感动,心中倒是起了几分调凯的味道。

“为什么只想娶我?你喜欢我?”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话,却不想凤倾璃闻言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竟是点了点头。

“对,我就是喜欢你。”

秋明月愣住,抬眼对上他有些羞怯却闪亮的眸子她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脸颊也微微的红了。

“你,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这些…”

凤倾璃坦然道:“不是你问我的吗?我是喜欢你没错啊。”

秋明月瞪大眼睛,却无论如何没办法生气,最后只得无奈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凤倾璃有些恋恋不舍,但见她确实有些疲惫了,便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秋明月眼睛一瞪,“你还来?”

“对啊。”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秋明月顿时有些无力,摆了摆手,有些赌气道:“行了行了,随便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累了,你走吧。”

凤倾璃抿了抿唇,还不忘叮嘱。

“记住我说的话,不要随便用那支萧。”

秋明月不喜欢他的强势,忍不住反驳道:“凭什么,你不让我用我就不用?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凤倾璃眼神一寒,“那我现在就毁了它。”

也不见他我有动作,秋明月只觉袖口无风自动,然后玉白色物体横空划出,落到了凤倾璃手上。

“你竟然将它贴身带着?”他手指一动,就要用内力震碎。

秋明月见他面部表情阴冷骇人,出手如电,丝毫不似开玩笑,大惊之下连忙阻止。

“住手。”

第八十三章 不伦情愫,麝香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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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结,凤倾璃动作顿住,抬眼看着秋明月,手指紧紧捏着玉隐,眼神受伤而悲哀。

“别,别毁。”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毁掉玉隐,秋明月只好放软了声音。

凤倾璃五指紧握,玉隐在他手上隐隐流动着软绵温润的光华。尤为刺眼。

“你很在意?”他死死盯着秋明月隐含焦急的目光,心中醋海翻腾。

秋明月一愣,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

凤倾璃忽而垂下眼帘,声音都在颤抖。

“你也被他迷惑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秋明月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无奈。

“人家再怎么说也救过我的命,你就这样把人家的东西毁了,岂非让我一辈子过意不去?”

“你用不着过意不去,不过就是一支破萧而已,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送给你就行了。”凤倾璃语气很强势也很狂傲。

秋明月哑然,又瞪了他一眼。

“别任性胡闹了,快给我。你要真毁了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没办法,秋明月也只好使出杀手锏,威胁他了。

果然,凤倾璃一听这话手就松了几分仍旧执拗的看着她。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就会践踏我的心。”

他狠狠的说着,眼神无奈又黯然。

秋明月无语。

过了半晌,凤倾璃才将玉隐递给她。

“还给你。”

秋明月接过来,又听他道:“不准想着他。”

秋明月想笑,但是忍住了。

“好。”

凤倾璃这才转身,想了想,又道:“我派了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是监视,你别误会。”生怕她生气,凤倾璃赶紧解释。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那萧,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说完就准备走,秋明月似想到什么,连忙唤住他。

“对了,我大哥和二婶子的事儿,你查出来了么?”

凤倾璃顿住,没有回身,道:“快了,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秋明月看了看手中玉白色的萧,若有所思。

“小姐。”

门外传来冬雪的声音。

秋明月转身,冬雪已经打了帘子走进来。

“何事?”

“老爷刚刚审问了那裴思颀,让你去一趟寿安院。”

秋明月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玉隐,“问出什么没有?”

“奴婢不知。”

秋明月点点头,“把醉文唤来,让她和我一起去。”

“是,小姐。”冬雪很快就唤来醉文。

“小姐。”醉文没有像以前被秋明月唤来那样兴奋,眼神有些恍惚。昨晚她明明跟着小姐去看五少爷,回来的时候,好像听见竹林里有人谈话,然后她就突然昏睡过去了。醒来以后,就躺在自己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秋明月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笑了笑。

“怎么,还没睡醒?”

醉文立刻回神,低头道:“没…奴婢…”

秋明月已经向外走去,“走吧,陪我到祖母那儿去。”

“是,小姐。”

醉文心中疑惑,但是还是聪明的没问什么。

主仆二人来到寿安院,老太君老太爷都在。大老爷坐在下方,见到她来,便唤了一声。

“明月。”

秋明月让醉文在门外等她,走过去福了福身。

“祖父,祖母,爹。”

老太爷挥了挥手,“坐下吧。”

“是。”秋明月坐了下来,“祖父和爹可是查到什么?”

大老爷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裴思颀确实是扬州容德县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三千年参加过科考。不过不幸落榜。”

“那他口中所说的救命恩人呢?可有这回事?”

大老爷道:“这个就无从得知了。毕竟没有人证物证,何况那个时候他落榜回去,确实身无分文,遇到贵人相救也不无可能。”

秋明月点头,“爹让我来可是为了何事?”

“他现在不是罪犯,我不能私自对他用刑。不过那裴思颀好歹也是读圣贤书,本也非大奸大恶之人。这次只是被恶人挑拨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我告诉他你外公曾是扬州县令,他竟然说以前受过你外公恩惠。而且还隐隐透露出,似乎知道些你外公当年被冤的真相。”

“爹想从他口中知道陷害外公之人?”秋明月表情很淡漠,丝毫不为这件事所动。

老太爷精明的老眼瞥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看法?”

秋明月低着头,“祖父心如明镜,明月不敢妄言。”

老太爷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说吧,这事儿事关你外公。如果真的能够查出当年之事,你外公恢复原职就更有希望了。”

秋明月眼神轻闪,自然听出老太爷的言外之意。外公恢复原职了,那么沈氏的地位也就提高了。也就是说…

她抬头,仍旧不动声色。

“外公当年身为地方父母官,一生大公无私,助人为乐。便是施恩于人,也是常事。只是不知道祖父和父亲有没有调查过,外公于他是何恩德?”她目光淡然而犀利,“短短一晚上,爹或许只是差了裴思颀这个名字,而非其人吧。”

大老爷目光精锐,“你的意思是…”

秋明月抿了抿唇,“爹可有办法调出近年来参加科考学子的画像?我怀疑,或许这个裴思颀非彼裴思颀。”

老太爷端了茶杯,掀了掀茶盖。

“为何有此怀疑?”

秋明月轻笑道:“祖父见过做贼的会在自己脸上写‘我是贼’这三个字么?他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说那些话,传了出去,固然于我名誉受损,但是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我昨日真的被逼无奈,鱼死网破。那么,他也会受影响。无论他是受了谁的挑拨唆使,无论那背后之人给予他的好处有多大,不外乎就是写金银财宝之类的。如果许他官职,这事儿一出,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所以,祖父认为他敢用自己的真名么?”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那背后之人既然将这事儿布局得这般周详,定然会全方位考虑,便是他们此举达到目的,祖父和爹也会调查。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冒险。”

老太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了一句。

“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

不然什么,老太爷并没有说出来,秋明月心中也隐隐猜测到了几分。不外乎就是说她堪比男儿,可入朝堂之类的话。

笑了笑,她没这么大的野心。

“爹刚说他非大奸大恶之人对吗?”秋明月在笑,可眼中并无笑意。

“打个比方,便是他此举或许是出于无可奈何,或者受人逼迫。但是如果到现在还毫无悔过之心的话,我觉得这种人与大奸大恶也没什么区别了。”

大老爷一噎,叹了口气道:“明月通透,倒是我肤浅了。”他嘴角一缕苦涩。

“爹不必妄自菲薄。”秋明月笑了笑,“爹能凭一己之力做到今日这般地位,自是有真才实学。方才所言,不过女儿胡乱猜想罢了,当不得真的。”

老太爷却道:“胡乱猜想都能分析得这般透彻明了,那如果你认真审查一番,只怕世上再无冤案了。”

秋明月心里咯噔一声,老太爷话中有话。

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能干政的,方才自己虽然只是就事论事,但是严格说起来,确实是与官员政事沾边了。老太爷这话,是在警告或者提醒自己么?

“枪打出头鸟。那背后之人当真计算得准确,推出一个替死鬼来抵罪。到时候不但毁了明月,自己还逍遥法外。上次是明瑞,这次是明月。”老太爷眯了眯眼,眼底射出一缕寒意。

“他们动作太大了,当真以为我秋家可欺不成?”

老太爷语气沉淀有力,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一股威严,令人闻之心中生畏。

秋明月心中松了一口气。

树大招风。老太爷这是在暗示自己,要隐匿锋芒,不可急躁。

一直没做声的老太君说话了,“那这事儿该怎么办?又不可大张旗鼓声张出去,否者对明月的名声终归不好。可是若私下解决,那裴思颀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傲骨。若他不说,又该如何?”

秋明月抿唇微笑,“我倒是有一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老太爷挑了挑眉,示意她说。

秋明月道:“我觉得,那裴思颀未必知道背后之人真正身份,便是说出来,估计咱们也得费神一番。毕竟这京城之中,敢明着和秋家作对的人,可没几个。所以,我们可以直至死而后生。”

“哦?”老太爷似明白了什么,目光略过深意。

“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太君有些不明白,“怎么个置之死地法?”

大老爷沉声道:“明月的意思是,欲擒故纵,关门打狗。”

老太君眼神一动,心中了然。

“这是这样做,岂非太过冒险?”

秋明月却淡淡温笑道:“祖母,秋家的女儿可不止我一个。我一人名誉受损也就罢了,可是如果这事儿传扬出去,受害的,可是秋府所有儿女。既然人家做的这么绝,我们何不把事情闹大?反正昨日宝华寺山脚那么多贵妇也都看见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害人,自然是有漏洞可钻。谣言如流水,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也无可奈何。倒不如干脆大而化之,越大越好。”

“人心都是好奇而自私的。我一个庶女而已,平时又没得罪什么权贵,为何要这般置我于死地?而且流言传得越凶,那么势必会让整个秋家岌岌可危。以祖父父亲还有二叔在朝中的地位,我想的话,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吧。到那个时候,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们自然就会怀疑。一旦有了怀疑,新的舆论也同样如野草般蔓延。到那个时候,那背后之人只怕比我们还着急这扑灭这团火。而一旦那人露出了马脚,那么就更容易揪出来了。”

她一说完,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老太爷,老太君,大老爷全都盯着她。秋明月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一番言辞已经是锋芒毕露了,不由得微微懊恼。

这个世界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太过聪慧,只会招人嫉恨。如今自己身边危险重重,若再因此被人给惦记上,岂非得不偿失?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爷才道:“明月分析得很有道理。”

秋明月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这秋府里,其实她最看不透的还是这个浸淫官场一辈子的老太爷。他的眼神总是深且历,旁人不由自主的畏惧和胆怯。

纵然是她前世二十几年的经历磨练,我不敢在这位一家之主面前稍微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老太爷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音一转。

“再过不久就是镇南王妃举办赏花宴之日。那日镇南王妃于你解围,又邀请你去王府参加赏花宴,可见对你尤为喜爱。”他顿了顿,目光深了几分。

“但你也要切记,万不可恃宠而骄。失了分寸。”

秋明月点头,“是,明月知晓了。”

“嗯。”老太爷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吧。”

秋明月站起来,出门的时候,老太爷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说了一句。

“谣言止于智者,然而有些事情只会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贪心不足蛇吞象,也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秋明月脚步一顿,脸色变了变。

果然,纵然自己有心藏拙,然而方才那番话已经在这位历经两朝的大学士面前露出了马脚。

没错,她其实就是想借着这件事的闹大,将外公的冤屈明朗在人们面前,再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只要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会想到这些事与侯府有关。

薛国侯夫人接连几次的算计都让自己给反算计了回去,她得不偿失自然会暗恨在心。如果自己不趁着这个机会再打消她的气焰,等她调节过来,只怕等待自己的,会是更大的阴谋。

秋明月自然不会忘记薛国侯夫人还有个女儿是大皇子的侧妃。母女同心,利益相合。更何况那次媚香一事……等等,对了,媚香,上次那件事,可是一箭双雕之计。

嘴脸微微上扬,林玉芝,如果你的女儿失宠了,你还有资本猖狂得意么?

方才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一时不查,才会让老太爷察觉自己的目的。可是自己却忘记了,老太爷再是嫉恶如仇,终究思想迂腐不化,整日挂在嘴边的不在乎就是那些所谓门风家声。

这事儿闹大了固然对自己有益,倒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又何尝不是陷自己于更加不利之地?

谁能保证那些秋家真正的政敌,不会趁此机会见缝插针落井下石?

不愧是两朝元老,考虑事情确实比自己周到。

心中所思之无数,面上却也仅仅变化了一瞬间。

下一刻,她已然恢复淡然。

不急,如今自己羽翼未满,不能操之过急。狗急了还跳墙呢。大夫人很辣,薛国侯夫人心机深。再加上薛国侯府以及太师府,还有她们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到真是麻烦。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秋明月抬头望天。已近午时,便是春末的日光,也不由得有些炎热。

“小姐,现在我们要回去吗?”

秋明月摇了摇头,“时间还早,去看看明瑞。”

来到智明院,白枫白梅却没有迎出来。秋明月心中奇怪,走了进去。房门开着,珠帘挡不住里面的说话声。

“明瑞这几天休息得怎么样?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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