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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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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谣传无疑,若何将军真有如此厉害何不用三寸不烂之舌直接将慕容德骂死?”朝谏大夫颜嘉朝桓莹笑道。

何越见有人为自己开口,连连点头。

桓莹露出一个令颜嘉神魂颠倒的笑容笑道:“如此说来真是可惜,若何将军的口才谈吐有手上的功夫这么厉害,兰陵一战的战功又怎么可能尽数落入谢羽将军的手上?”

何越看着桓莹的笑容,心里暗忖,来了。

今日桓伟请自己两人到这里来宴会当然不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他们能够抛开自己跟桓效之间的恩怨邀请自己必然会有所图谋。而他们的目的应该也十分简单,就是要拉拢自己跟梁津,离间自己二人跟王谢两家。现在桓莹说的话就是有这样的意思。

“不错,若是何将军跟梁将军能够不畏谢家权势,所授之职绝非区区游击将军而已。在下不才尚且得授定远将军,何况二位。”

坐在一旁的定远将军吴竞,接着桓莹的话朝何越道。

“我们二人确实只是听从谢羽将军的命令行事而已,试想调兵遣将岂是我们这些乡野之人能够做得来的?”梁津辩解道。

何越的一语不发令厅房内的几个人心里疑惑,不太肯定梁津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奇#桓家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旁敲侧击想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但是现在何越一言不发令他们有力难施。同样何越也是想弄清楚桓家的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书#驸马都尉王栋几杯酒落肚,微有醉意,摇头晃脑地道:“即便两位不是运筹帷幄的才智之士也必然是纵横沙场的猛将,胡人乃是北地蛮夷,勇力胜于汉人,而二位视胡人犹如猪狗。可见二人天生勇猛,若我江东之人能够尽如二位,何愁胡人不灭。”

#网#颜嘉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们汉人天生体格不如胡人,除非是民风彪悍之地,否则很难与胡人一较高下。想秦能灭六国,皆因秦人勇力更胜于六国之人。只是如今秦地关中已尽落入胡人之手,再非我有。”

定远将军摇头道:“此言差矣,在下出身行伍,行兵打仗并非取决于个人勇力,虽然个人勇力确实是很重要,但是绝非关键。军伍以令行禁止最为重要。”

“依在下之见,令行禁止虽然重要,但是士卒本身勇力是根本,若无根本,即便战时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力道也是无济于事。因此在下觉得两军交战勇武第一。”奉车都尉周普举起杯喝了口酒接着道:“在下此言非是无的放矢,寒家现居巴蜀,常有氐人从汉中寇边,氐人作战勇猛,所幸有阆中剑阁两处险要之地以挡氐人,否则益州必不可幸免。”

王栋听到周普声援自己,显得得意非凡,摇晃着脑袋道:“周普兄家族是江东有名的武力强宗,连周普兄尚且如此畏惧胡人,可见胡汉之别并非在训练上面,而是在天生的体格上。”

“是极是极。”颜嘉连连点头。

桓莹的目光落在何越的身上,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问道:“何将军不知有何高见?在战事方面,何将军应该比较熟悉,可否说出来一解众人之惑。”

何越看着桓莹步步紧逼,心里不悦,朝桓伟望去,问道:“桓公子有何看法?”

在这个时候,厅堂内刚刚讨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众人看着桓伟。而这个时候桓伟是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何越梁津来说他就代表了桓家,他的言谈是否得当直接决定何越梁津对于他们家族的看法。

桓伟沉吟了一阵道:“天性勇力跟后天训练这两个方面对于士兵来说都是很重要的。除了挑选士兵之外还要严加训练,两者缺一不可。”

“桓公子觉得,这两者之中哪个很加重要呢?”何越继续问道。

“这……我感觉还是天性勇力更加重要。”

桓伟的回答,让何越哈哈大笑起来,他那豪气的样子跟整个厅堂内的气氛格格不入,形象让人为之侧目,几个人心里同时暗贬,粗野。

“不错,桓公子说得好。所谓勇怯有性,强弱有地。秦人劲、晋人刚、吴人怯、蜀人懦、楚人轻、齐人多诈、越人浇薄、海岱之人壮、崆峒之人武、燕赵之人锐、凉陇之人勇、韩魏之人厚,地势所生,人气所受,勇怯然也。”

随着何越讲一本古代兵书上的一段文字背出来之后,房间里的眼神全部变了样。他们愣愣地看着刚刚被自己鄙视的何越说不出话来,这一段话把所有目前已知地域中的民风全部概括出来。看他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刚刚想出来的,而是早有研究。这让厅房中的人弄不清楚,这人究竟是粗野还是睿智。

第十二章 司马南琴

厅房之内一阵默然,被何越这么背书背出一段话,厅房之内的人感觉连跟他争辩的资料都没有了。尤其是何越的话支持着刚刚的王栋等人,所以宁远将军吴竞一个人黯然无语。

在回过神来之后周普拍案道:“说得好。两句话讲天下地域人俗民风囊括殆尽。地之所生,人气所受,更是合乎天道,有尽窥苍穹之感。”

桓伟从发愣中回醒过来,叹道:“何将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振聋发聩。”

何越看着对面席上的桓莹,见她沉思不语,一改刚刚的步步紧逼,显然是对他们两人是否重要再做重新的估计。

何越见状知道要给她再下一副猛药,这些士族之人才会重视自己,以后自己跟梁津就有跟他们讨价还价的资本。

笑道:“在下还有话尚未说完。章邯九败,以全秦之地降于项羽,秦人何得而称劲。吴王夫差,兵无敌于天下,败齐于艾陵,长晋于黄池,吴人何得而称怯。诸葛武侯,六出祁山,撮巴蜀之众,窥兵中原,蜀人何得而称懦。项羽破秦,虏王离,杀苏角,威加海内,诸侯俯伏,莫敢仰视,楚人何得而称轻。田横感五百死士,东奔海岛,及横死,同日伏剑,齐人何得而称诈。越王勾践,以残亡之国,恤孤老之众,九年灭吴,以弱攻强,以小取大,越人何得而称浇薄。蚩尤败于涿鹿,燕丹死于易水,王?缚于蓟门,公孙戮于上谷,则燕赵之人何得而称锐。

所以勇怯在谋,强弱在势。谋能势成,则怯者勇;谋夺势失,则勇者怯。勇怯在于法,成败在于智;怯人使之以刑,则勇;勇人使之以赏,则死。能移人之性、变人之心者,在刑赏之间。勇怯于人何有哉!”

如果说刚才说的一段地域民风论是苍穹变色的话,那么现在说出来的行赏论则是九天雷鸣。即便是厅堂内不懂军事的侍女也被何越那种粗野中饱含的无比自信给震惊,房间内的十几个人愣愣地看着何越,连辩白之心都失去了。因为人家已经将这事情完全说明清楚。

“好一个勇怯在于法,成败在于智。”一声让人骨头酥软的声音从厅房的门口传来,厅房内正在呆愣之中的人齐齐地朝厅房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翔凤锦衣的女人站在门口赞叹道。

目光朝门口的女人望去,何越有一小会的失神,自己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女人存在。但是在这个女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时,何越终于恍然为什么历史上有些君主会被一个宠妃玩弄在鼓掌之上,即便是抛却江山也在所不惜。

眼前这个女人便是那种妲己褒姒类的女人,她的身上透露着绝代风华,在翔凤锦衣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的高贵典雅。但是在她的一双如宝石般的眼睛里却闪着赤裸裸的淫冶,那种勾魂夺魄的风情像是要将漫漫历史长河中所有的风骚都挤压在身上一般,让男人有一种去占有的冲动。

论姿色,不管是何雁还是周雅澜都不输于眼前这个女人,但是论风情何雁和周雅澜就逊色多了。何雁给人的感觉是婉约娴淑的成熟,周雅澜是精明灵动的纯洁。而这个女人就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风骚,就像一个超级的妓女一样,但是在她的身上却有着常人不敢触及的高贵。

厅房内,充满了野性和诱惑的桓莹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后,黯然失色,就像一颗伴在明月边上的星星一样,不管再怎么努力也被明月的亮光所掩盖。看着这个女人出现,桓莹眼中不由自主地闪动着嫉妒的光芒。

“公子……”站在女人身边的桓家家丁一脸愁眉苦脸地望着厅房内的桓伟。

被桓家家人的声音惊醒,桓伟朝家丁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接着站起来朝厅房门口的女人施礼道:“骁骑尉桓伟见过郡主。”

“免了。”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何越,嘴角绽出一丝如鲜花盛开的笑容笑道:“你就是游击将军何越是吧?”

“正是在下。”

“我便是西阳郡主司马南琴。”女人轻移莲步朝厅房内走来。

桓伟急忙让手下家丁铺张软榻,摆上桌几,还有佳肴美酒。

在何越旁边铺设好的软榻上坐下来之后,司马南琴看着何越用她专门勾引男人的声音笑道:“何将军刚刚所言给人如梦初醒之感。可见何将军并非是传闻中那般沉默寡言之人。刚刚受教,本郡主敬你一杯。”

何越一边举起舞姬已经为他注满的酒杯,一边心里暗忖,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一出场便控制了整个局面。现在厅房中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在这个风骚入骨的女人面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对面席上的桓莹也只能用一双极其嫉妒的眼睛看着笑意盈盈的司马南琴。

现在看司马南琴好像压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这样到对头桓家的府第来找自己,这个司马南琴好像是过分了一点,有什么事情值得她非要这么做?

“郡主相敬,在下却之不恭。”何越将小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何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不过不要在此饮醉了忘了我们晚上有约。”

看着司马南琴一副巧笑倩兮的样子,何越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她掐死,这样的话都可以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而且还带着如此的暧昧。

用眼角瞥了一旁几个人的脸色,果然都是嫉妒中带着愤怒,尤其是桓莹更是如此。这些人今天会来出席桓伟的宴会,当然是跟桓家关系深厚,他们知道自己明摆着脚踏两只船,就算心里默认一旦公开也会感觉不舒服,想到的跟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对此何越深有体会。而且从身边几个男人脸上的嫉恨之色看来,他们估计已经开始朝男女之事方面开始联想。

“郡主相邀,在下岂敢推辞。若是引得郡主雷霆大怒,在下区区一个小将还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在目前的情况下,何越也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尽量消除桓伟等人的疑心。果然此言出口之后,身边几个男人的脸色跟刚刚相比稍微好了一些。

“十八层地狱?呵呵,何将军也是信佛之人?”王栋朝何越笑着问道,虽然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这对于何越来说无疑是久旱中的甘霖。

“在下偶然之间听一位大师说起十八层地狱的事情,感触良多,所谓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深深引以为戒。”何越此刻只要消除这些人心中的芥蒂,哪里管的上这个时代的佛教到底发展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不管何越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桓伟等人见他有意跟司马南琴保持距离,心里已经明了,等那股子酸味过去之后,心态也逐渐平复下来。

桓伟朝司马南琴道:“郡主虽然与何将军晚上有约,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同席,何不就此下问,想必何将军也不会介意。同时也好让我们一闻何将军的高见。”

桓伟的话出口,何越就明白他们桓家根本不讲司马皇族放在眼里,不然凭着他一个地位低下的骁骑尉也敢替郡主做主?

司马南琴丝毫不介意桓伟的话,凑过身来,亲自给何越的空杯注满酒,一边微笑道:“有些话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虽然在座的都是名士之流,但是我们要谈的事情在这地方说总有些惊世骇俗。”

何越心里很不是滋味,夹在这两个大头中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双方都不见面,事情还好说,但是一旦把这事情摆上桌面,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

给何越的空杯注满酒之后,司马南琴坐正身子。这个骚媚无边的女人挺直了细腰,酥胸坚挺,虽然是在锦衣的掩盖下,但是是男人的都想把锦衣揭开看看下面之物究竟有多少宏伟。

司马南琴朝桓伟笑道:“若是桓公子乐意,不妨借个地方让我跟何将军叙叙。”

司马南琴的话让在座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这话无非是告诉所有人她今日到这里来并不是故意要来捣乱,完全是为了何越而来,而且还有要事跟何越私谈,当然至于是什么事情不仅在座的人都不知道,连何越自己也不清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司马南琴这样屈尊降贵地来找自己。

“这……”桓伟看着司马南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她的要求。

“若桓公子不愿意的话,本郡主也不勉强。”

“岂敢。郡主若是有此需要,桓伟岂敢阻拦。来人,带郡主跟何将军到三楼去。”

司马南琴举杯朝桓伟笑道:“如此便打扰桓公子了。”

说罢司马南琴将杯中酒饮尽,娇躯盈盈站起来。

何越被逼无奈之下也只能陪同站起来,心里大骂,妖妇。

司马南琴还没有举步,楼下传来一阵咆哮声,接着是兵刃交击的声音。

“老子来找何将军有紧急军情禀报,误了事老子剐了你们。”

何越跟身边的梁津相对一视,失声叫道:“快刀胖子!”

第十三章 紧急军情

“统统住手,让他上来。”梁津从软榻上跳起来朝窗户外喊道。

接着便听到楼梯被踩得震天响的脚步声,快刀胖子腰挂两把重刀,直冲上来,还没有进入厅房便大喊道:“何将军,嘉兴有紧急军情禀报。”

何越见快刀胖子不惜直闯桓府知道是十万火急的军情,直接道:“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说。”

“孙恩率长生人出海岛,上浃口,已下?县,分兵二路,自领八万流寇大军直逼山阴,另外一支军由孙恩妹夫卢循统领南下临海。”

快刀胖子一口气将军情说了出来,这话让厅房内所有人心中一紧,司马南琴一张俏脸更是变得煞白,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不断喘气的快刀胖子。她完全没有想到战报居然在这个时候会送到这里来。

何越见快刀胖子这么着急地进来知道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完全估计不要孙恩会铤而走险,率军登陆,一时间都被这消息给弄蒙了。

“将军……”快刀胖子见何越愣住,不禁轻呼了一声,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将厅房中失神的人都惊醒过来。

“那孙恩的八万流寇如今动向如何?”

“得讯之时,流寇前锋已经逼近上虞。陆大叔派属下星夜兼程赶到京师,要将军即刻返回嘉兴。”

何越继续问道:“前方得讯至今多少时间?”

“二月初九酉时三刻报讯。”

快刀胖子说出这个准确的时间时,厅房内除了何越梁津之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何越的那些看上去还不成气候的手下居然能够报出准确的得讯时间。

“三天前的战报。好,我知道了,你马上回落梅院收拾行装,我随后便到,立即出城。”

快刀胖子领命匆匆离开。

看着厅房内沉着冷静的何越,桓伟跟桓莹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何越现在的样子远比他们事先想到的更加沉稳有度,完全是一副大将之风,即便是比他再高一级的定远将军吴竞也没有这样的气度。

何越的目光朝窗户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蒙的天气开始下起雨来,他轻叹了口气道:“桓公子,我们现在要立刻离城,多谢款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这军报准确吗?”王栋见何越说要走,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的军报或者稍有误差,但是大致上应该不会有错,谢将军的战报几个时辰之内也会送到京师,谢将军比我们会更早得到消息。”梁津朝桓伟解释道。

“他们的战报没有错,我们也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得到消息,孙恩的流寇已经从浃口登陆。”娇媚的声音在何越的身后响起。

厅房中的人目光无一不集中在了司马南琴的身上,看着她轻轻柔柔地说出这个消息,感觉十分诡异。

何越听司马南琴这么说,心中恍然,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找自己密谈的就是这件事,如果自己得知战报就会马上离开建康,因此她必须在自己得知战报之前跟自己谈定她想要谈成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风骚女人似乎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这个军情来得仓促,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将司马南琴的邀请推到一边,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围。

军情已泄,再过不了多少时间谢琰的战报也会送到建康,司马南琴不再顾忌身边的桓伟等人朝何越道:“此次孙恩登陆人数众多,自领八万流寇,兵逼山阴,谢琰将军虽然有两万士兵屯守山阴大寨,但是必然有力难施。不管如何这次不能再让孙恩得逞。”

何越回头朝司马南琴笑道:“郡主是指不要让孙恩得逞什么?”

看着何越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不论是司马南琴还是桓家兄妹或者定远将军吴竞都对他的定力心生敬佩。

“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得到。”

何越摇摇头,沉吟地道:“孙恩登陆浃口至今已经三日,不管谢将军是战是守应该已经安排妥当,我们二人即便现在回去也只是看看后果如何。”

“若是谢琰将军被孙恩压制,周围各郡必然惨遭劫掠。”

“若果真如此,可以弹冠相庆,东南五郡去年刚遭孙恩之乱,百姓饥馑未除,见流寇来,必然逃至山林,即便孙恩劫掠恐怕也难有收获。”

“弹冠相庆?”厅房内除了梁津之外,谁都没有办法明白何越为什么要说固守还能弹冠相庆,而且面对的还是一群流寇。

何越知道这类军情大事现在还不能随意让桓家的人知道,虽然谢琰的战报会更加详细地传来,但是对于东南的情况这些远在京师的人两眼一抹黑,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明白结果的。

“好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诸位告辞。”

何越跟梁津说罢匆匆下楼,才来到门口,楼上司马南琴喊道:“稍等,我同你一同离开。”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建康城在风雨之中仿佛如飘摇的东晋王朝一样。

何越梁津出门之后,司马南琴在后面急急追来,护卫环护左右。能够让这个权势巨大的郡主在雨中急奔的也只有她眼中那两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何越,你先站住。我问你两句话。”

后面司马南琴的声音传来,何越闻言在路上停下,挥手让梁津先行离开,转身朝司马南琴问道:“郡主还有何事要问?”

大雨下,司马南琴的衣裳已经被雨淋湿,显露出曼妙的身体曲线,让何越大饱眼福,在这慌张之中这个骚媚入骨的女人没有了那种勾魂夺魄的风情,就好像一只落汤的锦鸡一样,反而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司马南琴娇喘微微,目前京师之中对于南方形势最了解的人就是何越跟梁津,为了能够更进一步掌握战事的走向,司马南琴连自己的郡主身份也顾不得了。

“你认为此战是胜是败?”

何越看了看司马南琴身边的护卫,司马南琴会意,朝护卫轻喝道:“都退下。”

走到司马南琴跟前,何越低声地道:“这事情是我个人推测,做不得准。”

“说吧。”

“若是谢将军固守山阴大寨,此战会赢,虽然流寇到处劫掠,有所收获,但是损失不大。若谢将军要跟流寇争锋,此战必败无疑。”

“为何?”司马南琴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将他刚刚说的以防万一的话,直接忽略掉。

“若无十足把握,孙恩岂肯分兵?之所以分兵就是要骄谢将军之心,谢将军常言,‘苻坚百万之众,尚送死淮南,况孙恩奔逃归海,何能复出?’。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谢琰两万士兵真是如此不堪一击?”司马南琴诧异地问道。

“此时孙恩初出海岛锐气正盛,若与之交锋必无幸免,宜避其锋芒,战则必败。这些仅是在下个人推测,郡主万勿传扬,徒扰民心。”何越说完朝司马南琴抱拳后,转身飞奔而去。

他之所以瞒着桓伟而把实情告诉司马南琴主要是因为现在把持朝政的是司马元显,触怒了司马南琴的后果远比触怒桓伟更加严重,而且司马南琴早一日得知战事走向,可以让司马元显早一日准备军队南下,所以何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飞奔到落梅院之后,十几个亲兵已经将行李收拾完毕,专等他回来。

不过令何越深感意外的是周雅澜居然也在落梅院。

“周小姐,你怎么也在?”

“孙恩登陆浃口,我已得到消息,所以急忙过来告诉你,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要快一步。现在你是不是要马上出城?”周雅澜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何越。

“不错,我们要立刻出城。”

周雅澜俏脸上阴晴不定,让何越大为疑惑,过了一会这个精灵美女拉着何越的袖子走到一边低声地问道:“让我送你出城吧?你让梁津和士兵先走。”

何越深吸了口气,完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周雅澜要干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陪我走走行吗?从这里走到北城门,你们不是也要出城吗?顺便陪我走走,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周雅澜低着脑袋,俏脸上一阵绯红。

看到她这个样子,何越就算再白痴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虽然现在军情紧急,但是自己总归要出北门,是不是跟她走在一起都一样,点头道:“好,我先让他们走。”

第十三章 雨落长街

“统统住手,让他上来。”梁津从软榻上跳起来朝窗户外喊道。

接着便听到楼梯被踩得震天响的脚步声,快刀胖子腰挂两把重刀,直冲上来,还没有进入厅房便大喊道:“何将军,嘉兴有紧急军情禀报。”

何越见快刀胖子不惜直闯桓府知道是十万火急的军情,直接道:“这里的都不是外人,说。”

“孙恩率长生人出海岛,上浃口,已下?县,分兵二路,自领八万流寇大军直逼山阴,另外一支军由孙恩妹夫卢循统领南下临海。”

快刀胖子一口气将军情说了出来,这话让厅房内所有人心中一紧,司马南琴一张俏脸更是变得煞白,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不断喘气的快刀胖子。她完全没有想到战报居然在这个时候会送到这里来。

何越见快刀胖子这么着急地进来知道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完全估计不要孙恩会铤而走险,率军登陆,一时间都被这消息给弄蒙了。

“将军……”快刀胖子见何越愣住,不禁轻呼了一声,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将厅房中失神的人都惊醒过来。

“那孙恩的八万流寇如今动向如何?”

“得讯之时,流寇前锋已经逼近上虞。陆大叔派属下星夜兼程赶到京师,要将军即刻返回嘉兴。”

何越继续问道:“前方得讯至今多少时间?”

“二月初九酉时三刻报讯。”

快刀胖子说出这个准确的时间时,厅房内除了何越梁津之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何越的那些看上去还不成气候的手下居然能够报出准确的得讯时间。

“三天前的战报。好,我知道了,你马上回落梅院收拾行装,我随后便到,立即出城。”

快刀胖子领命匆匆离开。

看着厅房内沉着冷静的何越,桓伟跟桓莹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何越现在的样子远比他们事先想到的更加沉稳有度,完全是一副大将之风,即便是比他再高一级的定远将军吴竞也没有这样的气度。

何越的目光朝窗户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蒙的天气开始下起雨来,他轻叹了口气道:“桓公子,我们现在要立刻离城,多谢款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这军报准确吗?”王栋见何越说要走,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的军报或者稍有误差,但是大致上应该不会有错,谢将军的战报几个时辰之内也会送到京师,谢将军比我们会更早得到消息。”梁津朝桓伟解释道。

“他们的战报没有错,我们也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得到消息,孙恩的流寇已经从浃口登陆。”娇媚的声音在何越的身后响起。

厅房中的人目光无一不集中在了司马南琴的身上,看着她轻轻柔柔地说出这个消息,感觉十分诡异。

何越听司马南琴这么说,心中恍然,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找自己密谈的就是这件事,如果自己得知战报就会马上离开建康,因此她必须在自己得知战报之前跟自己谈定她想要谈成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风骚女人似乎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这个军情来得仓促,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将司马南琴的邀请推到一边,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围。

军情已泄,再过不了多少时间谢琰的战报也会送到建康,司马南琴不再顾忌身边的桓伟等人朝何越道:“此次孙恩登陆人数众多,自领八万流寇,兵逼山阴,谢琰将军虽然有两万士兵屯守山阴大寨,但是必然有力难施。不管如何这次不能再让孙恩得逞。”

何越回头朝司马南琴笑道:“郡主是指不要让孙恩得逞什么?”

看着何越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不论是司马南琴还是桓家兄妹或者定远将军吴竞都对他的定力心生敬佩。

“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得到。”

何越摇摇头,沉吟地道:“孙恩登陆浃口至今已经三日,不管谢将军是战是守应该已经安排妥当,我们二人即便现在回去也只是看看后果如何。”

“若是谢琰将军被孙恩压制,周围各郡必然惨遭劫掠。”

“若果真如此,可以弹冠相庆,东南五郡去年刚遭孙恩之乱,百姓饥馑未除,见流寇来,必然逃至山林,即便孙恩劫掠恐怕也难有收获。”

“弹冠相庆?”厅房内除了梁津之外,谁都没有办法明白何越为什么要说固守还能弹冠相庆,而且面对的还是一群流寇。

何越知道这类军情大事现在还不能随意让桓家的人知道,虽然谢琰的战报会更加详细地传来,但是对于东南的情况这些远在京师的人两眼一抹黑,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明白结果的。

“好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诸位告辞。”

何越跟梁津说罢匆匆下楼,才来到门口,楼上司马南琴喊道:“稍等,我同你一同离开。”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建康城在风雨之中仿佛如飘摇的东晋王朝一样。

何越梁津出门之后,司马南琴在后面急急追来,护卫环护左右。能够让这个权势巨大的郡主在雨中急奔的也只有她眼中那两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何越,你先站住。我问你两句话。”

后面司马南琴的声音传来,何越闻言在路上停下,挥手让梁津先行离开,转身朝司马南琴问道:“郡主还有何事要问?”

大雨下,司马南琴的衣裳已经被雨淋湿,显露出曼妙的身体曲线,让何越大饱眼福,在这慌张之中这个骚媚入骨的女人没有了那种勾魂夺魄的风情,就好像一只落汤的锦鸡一样,反而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司马南琴娇喘微微,目前京师之中对于南方形势最了解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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