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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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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说,才走了没有多久,何越眉毛一挑,脚步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何雁不解地问道。
第十八章 殊死之战
“我们被人包围了。”何越靠近何雁,目光烁烁地看着前后。
几个人影在何越话音刚落,从前后闪出将二人围在路中间。
这条路因为是在岸边,夜晚鲜少有人出没,而且附近也没有灯光,确实是一个拦路行凶的好地方。
前面三个人,后面四个人,七个拦路行凶的人都是用黑布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的刀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何越伸手握住长刀的刀柄,将背后的长刀拔了出来,朝身边的何雁道:“你应付后面。”说着跨步举刀朝前面的敌人冲去。
这些头脸都蒙在黑布下的人绝非善类,何越根本没有想跟这些人说话的意思,趁着这些人阵脚不稳的空档,率先出击,以免被这些人抢去了先机。论眼光,何越远比这些人更加务实,在感觉到自己陷入别人的埋伏中时,何越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先从埋伏中冲出去,而不是打听这些人的来历。
三个在前面的敌人完全料想不到被自己七个人包围的何越居然会率先出手,就在他们还没有完成包围之前,何越手里的流光已经朝站在最前面的敌人砍去。
清冷的月光下,流光变得异常的华美,闪耀着白光的长刀横过三米的距离如白练一样朝敌人挥去。
“当”流光砍在这个敌人的长剑上,同一时间何越手里的包袱朝左侧的那个敌人甩去。
惊慌之下那个黑衣人避过何越的包袱,接着他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再看何越时,正好看见何越左手的拳头从刚刚那个人的脸部收回来,很明显是鼻梁骨被打裂了。
何越没有理会刚刚闪过自己包袱的那个家伙,手里的长刀一回架在右侧那个敌人的刀上,用巧劲将敌人的刀挑开,接着抬起一脚作势欲踢。那个敌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何越迫开,刚刚闪过包袱反冲上来的黑衣人心里叫糟,他猛地发现自己跟另外一个同伴完全没有能够配合在一起,就好像单个人跟何越轮流战斗一样。他心里的想法刚刚出现,何越就欺身上来,流光“刷刷刷”地劈出三刀,速度飞快,落点十分准确,硬是把他手里的长剑砍断。才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手上一轻,黑衣人感觉到胸口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身体猛地飞了起来,接着钻心的痛楚从胸口扩散开去。
三个敌人只剩下一个还有战斗力,何越猛地暴喝一声,脸孔在月光之下变得格外威武。而在那个黑衣人的眼中却是一片的狰狞,这令他再次后退了两步。
何越趁着敌人后退的时候飞快拾起地上的包袱,旋风般地转过身来,手里的流光将两把攻向何雁的长剑架开。同时朝何雁喝道:“走。”
何越的暴喝发出之后,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冒着尖刺的怪物,流光在月光下璀璨夺目,一举将两人迫退。何雁也在这个时候配合着何越迫退另外两人,手里提着承影剑转身朝前面冲去。
在四个人一退之下,何越抓住这个空档,手里的流光猛地砍出十几刀将四个人的攻势打压下去。在四个人暂时不能还击的瞬间,他又飞快地后退两步跟四个人拉开距离。
背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何越心里暗自着急,七个敌人的实力都不高,如果真要拦路行凶的话,这七个人还远远不够,所以附近可能还有更多的敌人存在,要是被这几个人给缠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恋战,走。”何越改退为进,飞身朝四个敌人扑去。
这样一会进一会退让几个跟何越作战的黑衣人心里大叫郁闷,根本猜测不到他会在下一刻采用怎么样的动作,而且他的速度明显比几个人都要快,让四个人泛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快走。”背后传来何雁的声音,何越躲过一把刀,挑开两把剑,但是还是被最后一把剑刺中的左肩。锋利的剑锋刺入血肉,鲜血迸流而出。
何越趁着这个黑衣人招式用老,一脚踢在他的裆部,惨叫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刺耳至极。
就在这时,一声大笑从旁响起,声音因为蒙面的缘故有些失真,“男的杀死,留下女的。”
何越暗叫不妙,果然一个温暖的身体撞在自己的背部,何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是桓效。”
就一会功夫两人再次被团团围住,何越将手里地包袱扔在路旁的草丛中,双手握着刀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三个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是吗?手下败将以为这样下三滥的动作就能够赢我吗?”
看着双手握住刀柄的何越,对面的三个黑衣人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明显地产生了变化,他身上出现一种会令人产生恐惧的杀戮之气。在月光下那个冷酷的笑容变得无比诡异。
“喝!”粗犷的暴喝声发出之后,何越扑向眼前的三个人,双手把持的流光变得更快。巧妙的招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力量型搏杀。
长剑在何越的手臂上再次留下一道伤口,但是在此同时何越的长刀也砍下了一个黑衣人的半个头颅。以伤换命的战斗在半分钟之内就结束了,身后的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眼前的三个敌人已经变成了三具死尸。
扫清了后面的威胁,何越并没有带着何雁返身逃离,既然桓效在这里安排下这样的陷阱,自然已经将他们的后路切断,如果现在返身想回到那条小木船上的话,恐怕会被更多的敌人围困。
心念电转之间,何越转过身来与何雁并肩而立,身体因为伤口流血和敌人血液的关系而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哼,想取我的命。就拿自己的命来博。”何越的目光在眼前十几个人的脸上扫过,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道:“手下败将,以为这样就能够抹去战败的记录吗?今天让你再败一次。”
虽然是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下,何越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表现是无比的自信,似乎在他的面前并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土鸡瓦狗。
不等桓效发出上前的命令,何越猛地冲了上去,让距离最近的一个敌人手里的长剑刺入自己的肋下,反手一刀砍下敌人硕大的头颅。
脑袋落地,颈中鲜血喷洒出来,附近几个人全部被这淋漓的鲜血溅上衣服。
肋下的剑伤传来剧痛,何越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一双眼睛却是如饿狼盯着食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杀人的场面见过不少,可是如此惨烈的场面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何越刚刚的动作几乎每个人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他先是向对手扑去,然后在对手出击的瞬间避过要害,故意让对手刺中自己,接着一刀将对手格杀。很简单很有效的办法,但是却极为残酷,仿佛对手刺中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带着黑布头套的脸看不见有怎么样的表情,但是一双双眼睛中露出的恐惧,何越却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趁着敌人失神,何越猛地朝桓效扑去,似乎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格杀一样。
正如他所想象的一样,桓效第一个动作并不是要阻拦他,而是闪避,在上次败给何越之后,他的自信心就大受打击,再加上刚刚何越如此残忍的手段让他打心里感到害怕。
嘴角的冷笑变得更有意思起来,何越前扑的身体微微一侧,右手上的流光一个横扫,目标发生了变化,从桓效的身上转移到了他右边的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因为桓效的闪避让何越的左侧变得空无一人,对手只有右边被当作目标的这个人。手里的长刀先是做了一个假动作作势要只取这个敌人的头颈,在敌人要招架的时候,长刀一转,顺势将这个敌人的右手砍落,但是自己的右手也被他的长剑划过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刚刚让这个敌人失去战斗力,人群中一把剑彪了出来,直取何越的胸膛,何越单脚撑地,身体猛地转过来,不仅避开这贯胸的一剑,左脚还猛地朝另外一个敌人的脸部踢去。
沉闷的痛楚声伴随着刚刚失去了右手那个敌人的惨叫声响起,何越将这个敌人的鼻梁踢裂也同时让自己的左脚留下一道刀伤。
长剑无功而返,刚刚出剑的黑衣人眼睛里流露出大讶的神色,何越的身体也停了下来,不屑地道:“桓盘是吧?你比那个蠢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雁见何越身体受了几道伤知道如果不再赶快离开的话,光是流血也会让他没命。当下娇叱一声,手里的承影剑突然大开大阖地冲杀进来。
何越同样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见何雁冲上来,心里叫好,双手一紧流光,朝刚刚出剑的桓盘冲去。
前冲之中,何越再斩杀一个敌人,双手握刀猛地朝桓盘砍落。只有缠住这个最厉害的家伙才能够让何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第十九章 伤后养病
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桓效从哪里找出来的,当何雁手执承影剑冲入人群中的时候,居然无人能挡。桓盘被何越死死缠住,桓效这个时候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根本不敢跟何雁动手,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在刚刚惨烈的情况下已经心萌退意。
何雁凭着自己绝妙的剑术伤了两人之后竟然被她冲出重围,何越也一刀迫退桓盘,跟在她的身后快速逃逸而去。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逃离,桓效像是傻了一样连追击的命令都忘记了,只是愣愣地看着两人逐渐远去。
桓盘见桓效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永远失去了追求何雁的资格,并且再见不得那个叫何越的少年。基本上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光环全部被这个少年打破,而且那个少年刚刚悍勇的形象将成为他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魅。
何越跟何雁跑出两条街,何越突然脚下发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终于出现,让他坐倒在地。
“何越,你怎么了?”何雁停下脚步朝何越问道。
“流了太多血,不能再走了。”何越坐下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体发虚,眼前冒着点点金星。
“放心,已经不远了,我扶着你回府。”何雁一把将何越拉扯起来。
何越摆摆手,两眼直勾勾地朝远处街角过来的一辆马车望去,嘴唇动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找大夫。”
何雁明白过来,忙朝驰来的马车奔去。
看着何雁远去,何越感觉到身体阵阵发冷,眼皮开始重如铅坠,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搬来搬去,知道何雁并没有抛下自己后,何越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一阵刺鼻的药味让何越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何府别馆的房间里,梁津正一脸着急地望着自己,何越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醒来了。”梁津发出一声欢呼,接着朝何越问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何越动动手脚,发现自己身上绑着不少布条,有气无力地笑道:“感觉被人绑着像是要送进屠宰场。”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张俏脸出现在眼前,何雁笑道:“你终于醒来了,大夫说你最少还要两天才能够醒来,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天就醒了。”
“这么说我是昏睡了一天了?好像我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流血过多而已。不用这么严阵以待吧?”
“是啊,最大的伤口就是肋下,也不算是很严重,不过血流得太吓人,那个大夫说幸好你体格健壮,要是换了一般人早躺下了。刚看到你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梁津朝何越笑道。
“感觉有些饿了,赶快给我弄点吃的吧,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要被饿死。”何越比眼前两个人更有医学常识,知道自己只是失血过多,只要能够进食不用三四天就可以复原。
被梁津扶着坐起来,何越像是丝毫没受伤一样将大碗的红枣米粥吃光。梁津跟何雁看着他已经能够自己吃东西了,心里大喜。
再休息两天,何越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天资并不怎么样的身体,复原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好。不过三天时间除了肋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之外,其他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且精神也非常不错。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阵之后,何越猛地想起自己从铁匠铺拿来的勾索还扔在草丛里,连忙把事情告诉了梁津,让他马上去将勾索拿回来。
梁津前脚才离开院子,何雁后脚就走了进来,看着何越站在院子里忍不住嗔道:“你怎么到处乱跑?应该在房间里躺着才对,万一伤口崩裂怎么办?”
何越笑道:“稍微活动一下有助于血气运行,恢复地更快一点,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再有两天等肋下的伤口一痊愈又是好汉一条。你放心好了。”
看何越精神不错的样子,何雁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看你这个样子,我也可以放心地回会稽了。这次来是给你带点东西。我们到屋里说话。”
何越院子里的两个侍女见何雁这么说,连忙扶着何越回到客厅。
何雁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和一个小包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一段人参,据说有点年岁,效果应该很不错,我可能后天就回会稽,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枝节。”
何越听着何雁这话知道她不想跟桓效公开闹僵,免得何英为难,所以才不愿在庐江多呆下去。这也让何越松了口气,虽然自己杀了桓效不少手下,但是本身跟桓效并没有什么恩仇,而且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应该可以解一口气了。只要何雁离开庐江,而自己随便不再出门的话,桓效也只能对着何府兴叹而已。
“还有这里有些银子,以后你肯定能够用得着的。”何雁看着何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何越心里大讶,这个女人是看穿自己迟早会离开庐江,所以私底下给自己一批银子好让自己在逃离之后不至于身无分文。
何越朝身后的两个侍女挥挥手,两人很乖巧地离开了客厅,何越压低声音朝何雁问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雁含笑反问道:“你不是很清楚吗?如果你哪天到了会稽,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何越露出一个苦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看来真的不能长久,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那天问我的事情,我一直感觉很奇怪,前天你还在昏睡的时候周毕来探望过你,我正巧也在,跟他闲聊了几句,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这两天仔细一想,你们可能会打算……”
“呵呵原来几乎是人尽皆知,希望他不会见人就说才好。”
“对了,你有没有好办法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如果我要带你们走的话,就算爹出马我也不怕。”何雁压低声音问道。
何越摇摇头笑道:“不用了,这件事情我们不会落人任何口实,同时也会小心在意,只要再过几天身体好了之后就行了。再说你这样做的话,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同时我也不想跟王家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
“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就怕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呵呵,要是真这样的话,我跟梁津早就是霍山的一堆白骨了。放心吧,我不仅可以出去,而且不会让任何人指责我们。”
何越的声音虽然低,但是从他的话中却能够听出强大的自信,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他的自信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何雁看着何越有些发愣,过了良久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何越点点头,目送何雁离去。
梁津回来之后,何越将他叫进自己的房间,把两套勾索组装起来。梁津看着何越熟练地将一个个小玩意拼凑起来讶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呵呵,以前用过这东西。”何越将组装好的勾索试了一样,虽然不如前身所用的那么有弹性,但是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怎么样?有了这东西之后,凭你的身手已经能够飞檐走壁了吧?”何越朝梁津笑着问道。
“刚才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花了大笔的银子买了一堆废物呢?原来是这样用的。对了,你的身体如何?何英今天找我问起你的事情了。”梁津的眉头微微皱起。
何越放下手里的勾索问道:“他找你有什么话说?”
“只是问你好得怎么样了?似乎是要给我们找点事情做做。”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最少还要七八天才能够痊愈。他听了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越点头笑道:“这个老狐狸终于憋不住要出手了,我们再拖他个七八天,顺便把这老狐狸的计划弄清楚。”
“弄清楚?怎么弄清楚?”梁津诧异地问道。
何越指指两套勾索笑道:“就是用它去弄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我们就住在何府,要得知他的计划还不容易?跑去偷听不就行了?”
“原来如此,只要被我们听到个一成半成,就能够大概知道他是要怎么对付我们了。我倒想看看那个老狐狸能够使出什么把戏来。”
“嗯,现在我们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他是要找借口干掉我们,我们顺水推舟找借口离开,还要做得漂漂亮亮,让人无可指责。好口碑才能够让我们吸纳更多的人。”
梁津看了何越一眼问道:“你觉得我们为了一个好口碑去冒险值得吗?万一栽在他的手里,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何越笑道:“那就先看看他的计划是如何安排的。要是无力破解的话,我们当然事先溜之大吉。”
梁津点点头道:“如果能够做得十全十美当然是最好的,先弄清楚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你还需要几天才能够复原?”
“三天。只要再给我三天,我就能够完好如初了。”
第二十章 何英诡计
黑夜中勾索犹如灵蛇一样找准树枝,趁着两个护卫不备之时,何越的身体从屋顶悄无声息地来到树枝茂密的大树上。站稳之后朝后面屋顶上的梁津打一个手势,继续以同样的方式朝何府大宅的书房摸去。
来过几次,何府大宅的大致情况已经弄得比较清楚,连这时段中会有哪几批护卫巡逻都心知肚明。费了一番功夫,何越终于落在何英的书房屋顶上,梁津随后也在他的身边落下。
“今晚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如果还不能探听到老狐狸的计划,我们只有逃之夭夭一途。”梁津压低声音朝何越道。
“嗯,要是老狐狸还没有交待要对付我们的计划,我们晚上就离开庐江,跑得越远越好。”说着何越蹲下来,耳朵凑近瓦面静静地听了一会,接着将一片瓦轻轻地移开一点空隙。
瓦片刚刚移开,书房内高亢的声音传来,“你说那两个小子真的想要背叛我?”何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是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家主要对付他们,总之这两天他们一步都不离别馆,尽量避免露面。这跟他们以前的嚣张跋扈全部不同。”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应道。
何越听到他的话心里暗笑,现在秋分大典已经结束了,原本拥挤热闹的庐江城也变得重新安静起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机会扬名立万?缩头乌龟有时候也要做一下的嘛。
屋里的男人接着道:“还有那两个丫头也说他们这几天似乎经过将她们两个赶开,躲在房间里好像是在商议什么事情。”
“这么说来,他们是想走了?”
“应该还没有这个迹象。估计他们还是在猜测家主的意图。”
何英发出一声冷笑道:“还没有这样的迹象最好,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鬼鬼祟祟的动作?”
“听那两个丫头说应该是在何越那小子受伤之后才有这样的事情,以前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疑心。”
何英冷哼了一声道:“哼,我就知道是那个死丫头搞的鬼,八成是在那小子救了她之后把我要对付那小子的事情告诉他的,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她了。”
何英的话让屋顶上的两人相对一视,从他的声音语气中就可以知道现在这老狐狸的表情有多少难看。
可能是因为涉及到何雁的事情,所以屋里的男人并没有接口,在何英骂骂咧咧了半天之后,他才道:“家主,你前几天让属下拟的计划属下已经拟出来了。”
“说来让我斟酌一下。”
屋顶上的何越跟梁津眼睛一亮,心里大喜就等着屋里的男人现宝一样地把他的计划现出来。
“属下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给他两千人去对付巢湖的水寇,所有的决断都由他们做,在作战方面我们不干涉他们,这样让他们以为一切权力尽在掌握之中,好让他们放松戒备。我们只要再给他们安插一队亲兵,这些亲兵也全部由他们指挥,如果他们能够战胜巢湖的水寇,就让他们去打,等打完了之后只要用亲兵就可以将他们斩杀,事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屋顶上的何越听了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计划,忍不住撇撇嘴,心里暗忖,这哪里叫什么计划?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何英沉声地问道:“如果他们打不赢巢湖的水寇呢?”
“那就更加容易了,只要以战败为名就可以将他们就地格杀。”男人解释道。
“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他们?这样真的能够对付他们吗?”何英有点怀疑地问道。
“家主,如果不能够将兵权交给他们,他们心里肯定会疑神疑鬼。反之,把兵权交给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努力先打完这场仗才对,以为只要有兵权在手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而我们只要利用这一点把最好的士兵给他们做亲兵,他们绝对不会怀疑,这样一来虽然命令出于他们之口,但是他们形同坐牢,还能够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吗?”男人发出一声阴沉的笑意。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些怀疑我要对付他们,如果主动给他们指定一批亲兵的话,他们不是会更加怀疑吗?”何英有点沉吟地道。这也是何越心里想问的事情,这根本就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破绽。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其实不用我们指定,他们也会自己选择出亲兵来的。”
“呵呵,你有办法令他们听教听话?那我还要这么麻烦干什么呢?”何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的意思。
男人笑道:“只要我们选一批府中的护卫冒充士兵就可以让他们听教听话了。以他们的眼光护卫跟普通士兵的区别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如果不用护卫做为亲兵那才让人觉得奇怪呢?而且用这些护卫事后收拾起来也比较容易。”
屋里男人的话让何越眼睛一亮,心里暗自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计划还勉为其难说得过去。
“原来是这样,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如果给他们两千人的话,光是亲兵就需要两百人,虽然府上的护卫不少,但是抽走了两百人之后,恐怕这里的防卫会下降。”
“这个我也想过了,其实只要给他们一百护卫就行了,另外再从大营里挑选一百精锐,这样就足够了。不管他们怎么厉害总不能应付五十个护卫吧?就算他们不会平分这些护卫,但是只要有十几个护卫就足够对付他们中的一个了。而且在战胜之前,他们肯定会有所松懈,只要出其不意,他们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英哈哈大笑道:“不错,一切都归他们指挥,我们只要掌握着他们身边的亲兵就行了,好计。不过一百护卫我感觉还是太多了。”
“如果家主觉得一百护卫太多的话,那有个六七十人也就够了,反正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干掉了。”
何英似乎对这个计划非常满意,“嗯,这个计划非常不错,这样看来这个亲兵队长就由你来担任,同时在斩杀他们之后,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有你全权指挥。”
“是。属下还有一事想请家主指示。”屋里的男人声音中充满了兴奋朝何英道。
“什么事情?”
“如果遇到战胜水寇和斩杀他们相冲突的时候,哪个应该优先考虑?”
何英沉吟了一下回答:“还是应该优先考虑如何打赢水寇,只要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以后还有的是杀他们的机会。不过如果和水寇还没有怎么交手,他们就露出要走的意思,那就赶快动手。”
“是,属下明白。”
“你的计划很好,现在马上去准备护卫和调派大营的精锐。此事一定要在三日之内完成,我明天就找那两个名不长久的小子说项。”
何越跟梁津在屋顶上蹲了一阵子,知道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收获之后,循着原路返回何府别馆的住处。
回到别馆之后,梁津朝何越问道:“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计划果然阴险,如果不是我们听到了,说不定还真的会着了他们的道。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对他们的安排了如指掌,而且他们不是说把兵权让给我们吗?我到要看看他一个亲兵队长怎么跟我这个指挥官斗?”何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但是如果进入巢湖,他们必然会非常留意船只,要是我们没有船只的话,很难从巢湖离开。要游出巢湖,估计不用他们动手就可以把我们给累死了。”
何越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得先要有船只才行,不过不管大船小船,他们为了防备我们逃走肯定会严密监视,就算我们用调虎离山将那个亲兵队长调走,只要他们留下二三十人,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让我想想怎么样才能够搞到船只,又能够不让他们注意到。”
何越摸着自己的下巴苦苦地思索起来。
梁津见何越陷入深思朝他道:“何越,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好了。”
何越摇头道:“我们要是现在就走的话,肯定会给我们的自信心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以后办事情就会变得畏缩,不敢奋勇进取。这样的事情我不干!我非要让那个老狐狸瞧瞧我的手段不可,既然他想取我的命,我就顺势把庐江城弄得一塌糊涂。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我不甘心。明天我一定会想到怎么让我们有船只离开巢湖的。”
听着何越的话,梁津心里大为诧异,根本没有想到他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借口而留在庐江。虽然这个借口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不得不承认何越说的是正确的,要是他们就这样逃离庐江,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心里势必造成长久的阴影,而以后他们将不再拥有那样的自信。
看着何越重新陷入深思,梁津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悄悄地离开何越的房间。
和这个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年相比,自己确实有些不如他,就凭他身上那种强大的自信,就不是自己所能够相比的。而他的成功似乎正是来自他的自信,那种无人能及的自信。
第三卷
第一章 巢湖水寇
天色微亮,何越闯进梁津的房间,将还在睡梦之中的梁津吵起来。
梁津拥被坐起,朝进来的何越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早就要练功了?”
“不是练功,我想到办法了。”何越一脸兴奋地道:“不管那老狐狸怎么找也绝对想不到我会把船只放在什么地方。”
“你想到办法了?”梁津惊诧地问道。虽然他昨天就觉得何越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但是现在听到何越这么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你快起来,我们马上到城里去。”何越朝梁津催促道。
两人出了何府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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