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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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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金楚南一副对他全然信任的模样,一点儿不盯梢不查岗,方居然那人,日盯夜防都不一定彻底安全,更何况是完全放养。
分分钟能给他绿出一片大草原来。
谢览愁得慌,提点道:“该管还是要管的,你这么由着他,万一他受不住诱惑,去跟老情人约会了怎么办?”
金楚南笑道:“不可能的,他不是会出轨的人。”
他是会出轨的人吗?
方居然坐在幽暗的咖啡馆里,认真地思考着。
以前或许是,遇到金楚南之后,他觉得自己不会。金楚南多好啊,那么爱他,对他也好,给予他无限的支持和信任。
那现在呢?此时此刻?
他不确定了。
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那人和记忆中一样英俊,不,或许还要更甚。当初那么年轻的面庞,经历了这些年了浮沉,眼角其实有了一些细细的纹路。
可是这一点都无损于他的光芒,甚至让他多了一分深邃的从容。
能有十年没见了吧,真是好漫长的一段时光啊。
☆、第十三章
那男人叫江长堪,方居然的旧爱。
侍者送上咖啡,江长堪道了声谢,而后略倾身,替方居然夹了一块方糖,将方糖放在勺子上,而后将勺子浸入杯中。
“你大学那会儿多任性啊,医院诊断出你有胃溃疡,让你吃药,注意饮食。你一出门就把那诊断单扔了,每天照旧,早晨空腹喝一杯黑咖啡,不吃早饭,”江长堪笑道,“我劝你爱惜身体,你当耳边风,说多了,还要和我急。”
方居然自嘲地笑了笑:“谁年轻时没干过蠢事儿啊,说好听点儿叫青春,说不好听的,就是傻逼。”
江长堪笑了笑,有点怀念,有点宠溺,“我从没觉得你傻,反而很羡慕你的随心所欲,什么都敢做,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后果都不在乎,什么后果也都敢承担。那时候我看着你就想,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样不管不顾,要是能一直和你并肩就好了。”
方居然喝了口咖啡:“最终我们并没有并肩,你也依然活得很好。我们应该为此举杯庆祝,离开了彼此之后,都拥有了更好的人生。”
江长堪眼角添了一抹沉郁:“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有聪明漂亮的妻子,前途光明的事业,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有足够的物质基础来支撑工作之余的各种爱好。一开始我环游世界,后来我开始跑马拉松,再后来我开始登山。”
方居然笑道:“后来又是什么让你开始怀疑人生?传说中的中年危机?”
江长堪短促地笑了笑:“哈哈哈,我认为中年还离我非常遥远。”
方居然也笑了:“自欺欺人。”
江长堪笑了一下,又恢复了沉郁:“有一年我去了马达加斯加,参加他们的‘翻尸节’,他们把祖先的尸体从墓穴中挖出了,换上新的裹尸布,然后用担架抬着尸体载歌载舞。”
方居然:“所以你想说什么,那荡涤了你的心灵?”
江长堪摇摇头:“并不,天气很热,地上都是尘土,他们抬着尸体胡乱扭动着身体,没有美感,很快空中也是满是灰尘,闻上去很是呛人。可是他们每个人都兴高采烈,似乎这是世界上最热闹壮观的景象。这让我感到很荒诞。”
方居然:“套用某种盛行的解读方式,这叫纯粹的快乐,没有被工业和商业污染的质朴笑容,该令我等浮躁喧嚣的都市人感到自惭形秽。”
江长堪笑道:“你还是一样的犀利。”
方居然:“或者可以叫做,刻薄。”
江长堪继续道:“我见过琼楼玉宇,见过一掷千金,见过豪富们如何荒唐奢靡,然后我看到一篇报道,大肆赞扬马达加斯加的居民们如何质朴,他们快乐的来源是多么的简单,翻尸节是多么的神秘多么的传统。”
“我抱着一种探寻古老文明的心态去了那里,看到的只是别无选择。并不是他们选择了简单快乐方式,而是发展的滞后,导致的娱乐选择的单一,而这,被那些城市的中产们,美化成了用来显示格调的所谓原生态。”
方居然笑了笑:“然后?”
江长堪深深地看着他:“然后我想到了你。”
方居然:“这两件事儿挨不上。你难道不是应该受到心灵的冲击,再加入某个ngo,从此致力于改善贫困地区人民的生活。”
江长堪失笑:“后来我定期给某个慈善组织捐钱,但并没有亲自投身于救助事业。毕竟我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方居然手指在沙发上轻轻地敲着,回道:“那倒是。”
江长堪道:“我当时觉得自己真是个蠢货。我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坐了那么久的车,用一种饱含期待的心情来到这里,看到却是这样一个尘土飞扬的荒诞场面。”
方居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长堪:“我期待在那里忘记你,但最后我却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我爱你。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看过足够多的风景,见过行行色|色|的人,遇到不计其数的事,我就能把你忘了。”
“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不管是壮丽的大峡谷,还是奔流的瀑布,不管是炽烈的火山,还是南极的冰川。不管我站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我想念的都是你。”
“马达加斯加是我环游世界的最后一站,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这方法没用。再后来,我就开始跑马拉松了。”
方居然失笑:“多年不见,越发的舌灿莲花了,这样都能让你圆回来,厉害。”
江长堪笑道:“跑马拉松之前,我看了很多相关的文章。有人说在最后的一公里,身体极度疲惫,脑中一片空茫,什么想法都没有。”
方居然:“我听过这种说法,还有人说,这个时候最接近神。”
江长堪:“对,于是后来,我跑了很多场马拉松,很多场,所有的比赛都去参加。”
方居然:“所以你见到神了吗?”
江长堪:“当然没有,在每一个最后的一公里,我想的都是你。”
“我几乎要感动了,”方居然看了下手表,“所以接下来是登山的故事。你登了很多座山,每次登顶的时候,你都在想念我,是这样吗?”
江长堪:“对,最终我不能免俗的登上了珠峰,我在世界最高峰想念着你,我用小刀把你的名字刻在了冰川上。然后我就觉得,我该回来了。”
方居然笑了笑:“那你太太呢?”
江长堪解释道:“她在三年前爱上了别人,和我分开了。”
方居然:“所以她抛弃了你,然后你又想到了我。”
江长堪苦笑:“居然,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爱的从来都是你。”
方居然:“然而你和我分手,和她结了婚。”
江长堪:“你怨恨她吗?”
方居然笑道:“怎么会?我从来都是欣赏她的,独立,自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敢于去争取。当初我们会分手,可能是由于我的任性,也可能是由于你的懦弱,但肯定不是因为她的坚持。”
江长堪拿勺子搅了搅咖啡:“对,后来她和我离婚时候,向我道歉,说她年轻的时候太过幼稚,认为她持续不断的付出,总有一天能打动我。后来她遇到了那个人,她才发现,爱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为她当年的无知和自负道歉。”
“她并没有亏欠我们什么,是我们欠了她的。即使没有她,当年的你,依然会在你母亲的压力之下去和别的姑娘相亲,我也依然会在得知此事之后冲动地拉着你去出柜,而你也终究会在家人的反对声中和我分开。我是同性恋,但你是双的,你并不排斥和异性的婚姻。没有她,你会另外找个迷恋你,不介意你心有所属的傻姑娘。或是找个彼此没太多感情,物质条件匹配的,也能过下去。”方居然笑了笑,“男人们总是喜欢把所有的锅甩给姑娘们,好像这样自己就真的清清白白了似的。女人是祸水,女人们亡国,女人们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可是在我看来,她错只错在痴心错付而已,毁了我们感情的,是我们自己。”
江长堪眼眶有些发红,拿手捋了捋鼻子,有些悲伤地笑道:“怎么不是呢。”
“居然,我……”
方居然打断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回得去的。”
江长堪急道:“我听说你和我分开后,一直……”
“一直不断地和人约|炮?”方居然笑了笑,“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希望能够体验不同的性关系。但是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夸张,时间跨度也没那么长。后来有一次,一个和我保持了一段时间关系的人,对我产生了某种错误的迷恋,得不到期望的回应后,趁我睡着偷偷照了照片,发到了网上,于是才有了后来越来越离谱的传言。”
“我当初确实放纵过一段时间,或许也有感情失败后心情低落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对人生有某种迷茫和不确定,就像你去体验不同的景点一样,我体验不同的关系,仅此而已。”
“后来我开始结束这样的生活,是因为我看到圈子里的一些人,因为一时的疏漏,而染上了无法治愈的疾病。当时谢览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久走夜路必遇鬼。”
“所以,我开始那样的生活并不是因为你。我结束那样的生活和你无关。在我们分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从我的人生中剔除出去了。”
江长堪嘴角紧绷,眼睛有些泛红。
方居然几乎怀疑他要哭出来了。
但他并不打算对他施以无谓的怜悯,他继续道:“我在四年前,遇到了现在的伴侣,我们相处得一直非常愉快。他把我所有的咖啡都偷偷扔掉,每天早上给我煮小米粥,给我热牛奶,有时候也让我喝点儿酒,但是空腹不行。”
“江长堪,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早晨空腹喝过咖啡了。”
挂了电话,金楚南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放到烘干机,而后回到客厅整理沙发。
整理了一会儿,金楚南就从沙发垫子下翻出一条内裤,一只袜子。方居然是个懒鬼,卫生习惯也不好,脏衣服脏袜子随便乱扔,找不到了就买新的。
方居然也很不注意自己身体健康,喝酒熬夜是家常便饭,出去应酬常常喝得一身酒气,回来就抱着马桶吐,有时也会夜不归宿。
方居然还有个坏习惯,早上不爱吃早饭,喜欢空腹喝咖啡,金楚南看不下去,偷偷把家里的咖啡机和咖啡胶囊送人。方居然就开始喝酒,早上空腹喝,伏特加混二锅头,那是故意喝给金楚南看的。
金楚南拿他没办法,又给他买了个咖啡机。于是方居然又过上了每天早晨空腹喝咖啡的生活。金楚南已经不奢望他改掉这个坏习惯了,只希望他能稍微吃点早餐,减少对肠胃的伤害。
金楚南靠在沙发上很忧愁地想着,要是没了他,方居然肯定活不下去了。
☆、第十四章 【已补完】
金楚南发了小半会儿呆,愁得揪掉了好几根头发。
他最近买了些养身的书籍来看,还有各种煲汤食谱。方居然常熬夜,饮食也不规律,气虚脾虚各种虚,金楚南最近换着花样给他炖汤喝。
方居然不爱喝汤,心情好的时候就喝一碗意思意思,赶上他心情不好,金楚南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金楚南每次煲汤的时候,光想着要给他多补补多补补,料用得很足,最后每每剩下一大锅,倒了觉得浪费,只能和自家的哈士奇分而食之。他喝汤,哈士奇吃肉。每次汤喝撑了,一肚子水晃晃荡荡的时候,他就发誓下次再也不炖这么多了。
可是每一个下次,他脑子里就又只容得下多给方居然补补这一个念头了。他也觉得自己爱方居然爱得有些魔怔了,谢览老说让他端着点儿,不能老给甜枣,偶尔也得给点儿小巴掌,免得方居然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懂得珍惜。
可他一看到方居然就觉得心都化了,不跪下就算好的,哪儿还能给什么小巴掌啊。
金楚南回过神来,进了厨房,把今天买的老母鸡从冰箱拿出来,正打算焯水呢,房门响了,他探头一看,方居然回来了。
金楚南笑道:“你回来啦。”
方居然看着情绪不是太好,勉强弯了弯嘴角,没回话,把包往桌上一扔,然后就没骨头似地瘫在了沙发上。
金楚南看他满脸疲惫,想着肯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心疼地走上去给他揉太阳穴:“钱够花就行了,工作不需要那么拼命,身体弄垮了,老了可有的是苦头吃。”
方居然心头有些烦躁,握住金楚南的手亲了亲,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开:“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金楚南回身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肉末海参、糖醋小排、山药党参炖鸡,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我给你热点儿小米粥,你先垫垫……”
没听见回音,金楚南一回头,见方居然不知从哪儿摸了瓶酒出来,正对瓶儿吹。
金楚南:“……”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夺下方居然手里的酒瓶,有些生气:“身体是你自己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爱惜?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上回酒喝多了还胃出血,进了医院,医生说你再这么下去,迟早胃癌,你怎么就……”
方居然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半真半假地来了句:“借酒浇愁……”
金楚南不理他,把酒放橱柜里头,而后用微波炉快速加热了一小碗粥,端出来给方居然:“借酒浇愁太俗气了,借小米粥浇愁才符合你酷炫的气质。”
方居然:“……”
他意思意思地喝了两口,见金楚南进厨房了,就把粥碗放茶几上。
小米粥是挺暖的,就是没什么味儿。
喝多了真挺腻的。
方居然跟金楚南是在剧组认识的。
那会儿金楚南刚从戏剧学院毕业,还没签经纪公司,有个关系挺好的师姐给他介绍了个打酱油的小角色,闲着没事儿,就颠儿颠儿地去了。
那时候方居然约|炮那事儿被曝出来有小一年了,他为避风头,深居简出,见群众们的目光又被新的热点吸引了,才弄了个项目来做。
方居然大学学的是计算机,毕业后做了半年码农,受不住那份儿枯燥,在网上海投简历,后来阴差阳错进了娱乐圈。一开始也是在底层混混,做过场记,做过临演,做过助理,后来机缘巧合做了谢览的经纪人,谢览上节目时他也跟着去插一脚,混成了个半红不黑的综艺咖。
谁知一不小心马失前蹄,综艺咖成了娱乐圈炮王。他想得开,本来也不打算混成大明星的,上节目就是玩儿票,这下正好顺水推舟,彻底转了幕后。他给谢览重新物色了个靠谱的经纪人,而后整合资源,往制片的方向发展。
那事儿曝出来之后那一年多,他是彻底的空窗。一方面是怕再着了谁的道儿,另一方面也是听说圈儿里有人染了病,他心里有点儿发怵。
剧组里也有好些个好看的小男孩儿,方居然心说不能睡还不能撩么,于是就跟那些个小演员们眉来眼去的,图个乐呵。
金楚南是那些小男孩儿里最好看的一个,话不多,也不跟人满场交际,候场的时候就抱着本书默默地看,收工了就闷头往宾馆走。
方居然看得心痒,没事儿就喜欢去逗他两下。其他小男孩儿们,方居然多说两句就心领神会了,大家黏黏糊糊暧暧昧昧的,其乐融融。可金楚南偏偏不买他账,方居然撩他,他就客客气气地笑两声,而后继续闷头看书。
他也是贱的,金楚南越不理他,他越是心痒。后来一次剧组聚餐,方居然心里憋着坏,可劲儿灌金楚南酒,把他灌晕乎了,自己也喝得五迷三道。剧组的人看方居然天天围着金楚南转,都以为他们俩有一腿,散场之后就直接把他俩扔一屋里去了。
于是他们俩那晚上就顺理成章地乱了性。
小男生气血旺,又没经验,方居然一年多没开过荤,第二天醒来,方居然屁股就开了花,疼得他龇牙咧嘴。
方居然糟心得不行,一边儿在心里痛骂自己,让你撩让你撩,这会儿撩出火了吧。一边面儿上云淡风轻地向金楚南表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就是个美丽的意外,今天出了这房门,我们就当没这档子事儿。
谁知金楚南是个不上道儿的,先是一脸严肃地教育他,你种轻浮浪荡的思想是要不得的,而后又坚定地表示要对他负责。
方居然都气乐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提裤子走人。
可惜屁股还痛着,走得一瘸一拐,很没有气势。
方居然本以为小男生脸皮薄,被自己甩了脸子,肯定不好意思继续纠缠。谁知金楚南是个轴货,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拉不回来。
方居然不胜其烦,这小子跟块牛皮糖似的,沾上了甩不掉。最后无计可施,勉为其难同意了让他负责。他一开始想的是,这小子颜挺不错,性格也还行,虽然活儿不大好,但是器比较大,硬件条件不错,多实战实战,也是个不错的床伴儿。不管那小子怎么想,反正他就把他当个固定炮|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等那小子受不了了,自然会跟他提分手。
那会儿谢览他们知道方居然又跟人勾搭上了,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小妖精呢,结果一看,是一干干净净的大男生,立马嚷嚷着要报警,说怀疑他强抢民男。方居然懒得和他们掰扯,直接拿“老子跟他是真爱”把他们摁了回去。
刚同居那会儿,方居然对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头恨不能挑出来一副恐龙骨架。金楚南也是个面的,一点儿火气没有,方居然说什么是什么。
后来方居然故意找茬儿,说他出去接活儿跌他方制片的份儿,不准他出去演戏了。他原本想着,这下总该受不了了吧,谁知金楚南默默地推掉了手上的两个邀约,而后安安心心在家伺候他饮食起居了。
方居然彻底没了脾气,勉勉强强跟他过起了日子,谁知这一过就过了四年。
从酒后乱性的炮|友过成了左手摸右手的老夫老妻。
要不出意外,指不定就能百年好合了。
方居然吃过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边看边回忆两人的过往,越回忆越憋闷,想他一生浪荡不羁爱自由,结果栽在一小面瓜手上。
小面瓜洗了碗,收拾了厨房,见天色不早了,把电子泡脚盆放他脚边,注了大半盆水,看着他把脚放了进去,而后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方居然泡着脚,喝着奶,看着肥皂剧,心说再加副老花镜和毛背心,自己就是跟个热衷养身的居委会大妈没两样了。
对了,回家泡脚前还得跳会儿广场舞。
他正郁闷呢,金楚南突然从厨房里探头出来道:“呀,我差点儿忘了,今下午谢览哥来了个电话,说找你有事儿,你记得给他回啊。”
方居然问道:“我手机在哪儿呢?”
金楚南:“就在沙发上呢,你找找。”
方居然转头看了看,见手机在靠垫旁,拿了过来,给谢览拨了电话。
谢览:“你个渣受,怎么现在才回来?又撇下了我家小金去哪儿浪了?”
方居然:“老子嫖|娼去了,怎么地?”
谢览:“垃圾!垃圾!垃圾!剁了你的小*!”
方居然:“那不行,我怕疼,换个人道点儿的方法成不?”
谢览:“……那就化学阉割。”
方居然:“好,赶明儿就去,你要不阉了我我跟你急。”
谢览:“不要脸!”
方居然往沙发上一靠:“哎呀不扯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谢览哀怨道:“我喝醉酒了,不小心跟人亲了个嘴儿,被拍了,小景要跟我分手,你帮我想个招儿,看看怎么能把他哄回来呗。”
方居然:“哈哈哈,你那破事儿我知道,你这就是没经验的表现,约|炮都敢不拉窗帘,也是棒棒的。”
谢览:“约你大爷!老子心里只有我家小景,那就是个意外。”
方居然:“我大爷没空,要不试试我?”
谢览:“滚蛋!”
方居然笑道:“你家那个我心里有数,不可能真和你分手的,就跟你闹个别扭,随便哄哄得了。”
谢览哭唧唧道:“他今儿回酒店房间了,我跟他……然后他就走了,我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接,发短信也没回。”
方居然问道:“你跟他干了一回对吧?”
谢览:“……对。”
方居然笑道:“那你还着什么急?只要他还愿意操|你,你们俩就分不了。别胡思乱想了,该干嘛干嘛。”
谢览犹豫道:“但是我联系不上他呀,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男朋友闹别扭了,你一般是怎么哄的?”
方居然摸着下巴想了想,要说男朋友,那也就金楚南和江长堪能算,别的都是露水情缘。
金楚南脾气好,没和他闹过别扭,他自然也没哄过。
至于江长堪么……
方居然低声道:“要不然你给他写情书?”
谢览怀疑道:“这能行?”
方居然:“反正我年轻那会儿挺管用的。”
谢览:“行,那我试试。”
方居然:“好嘞,那挂电话了,回见。”
挂了电话,方居然打算趁金楚南不注意,偷喝点儿酒。正打算起身,手机又响了一声。
方居然划开一看,是个微信好友申请,申请人是……江长堪……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弄来他联系方式的。
方居然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厨房,心说又不干什么,加个微信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就点了通过。
☆、第十五章
秦松夜蹲在地上扒拉盒饭,身后一个灯光师对他吆喝了一声:“搬东西呢,别挡道。”
秦松夜不吭声地挪到墙角,盒饭实在难以下咽,他从包里摸出早上在小超市买的麻辣牛肉丝,挤在白饭上,正要大快朵颐,现场制片远远地喊道:“那个谁……吃盒饭那个,过来帮忙搬下机器,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秦松夜心说眼力见儿个鸡|巴,老子是演员又不是场工,凭什么帮你搬东西?
自从他昨天怼了宋枝惊,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他戏份本就不多,角色也没什么难度,凭他的演技完全能够驾驭,之前拍戏也从没出过岔子。
昨天下午有一场吊威亚的戏,他作为反派小头目,带领一群由武行组成的小喽啰,一起飞身踏上房顶,然后被机智的男主角用计干翻。反派小头目又趁男主不备,阴险地用暗器伤了男主,而后狼心狗肺地丢下一众手下逃走。
秦松夜重生前拍戏也没少吊威亚,所以一点儿不怵,想着只要小伙伴们不给他拖后腿,铁定能一条就过。
他弄好妆发,系好威亚,场记一打板,立刻进入状态,先是鬼鬼祟祟四下扫视,而后对着身后手下一招手,一行人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刚踏上房顶,就听见副导演喊“cut”。
秦松夜一楞,心说这镜头还没完呢,怎么就“cut”了?
就听见副导演在底下破口大骂:“那个演头目的,你他妈演的是什么玩意儿?让你演反派头目,不是偷鸡摸狗的毛贼,你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干什么?还玩儿点儿本色出演不是?”
秦松夜懵得不行,心说剧本上写的就是“反派鬼鬼祟祟四下张望”,哪儿错了?
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儿就喊道:“重来,都给我重来!”
秦松夜心里后知后觉地生出了点儿火气,但想着还有两天就能离组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于是强自忍耐了下去,心说重来就重来吧,然后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他记住了之前的教训,这次处理角色时加入了几分沉着和威严,尽量表现得既不抢主角风头,又不过分猥琐。
然而还是过不了。
副导演再次对他破口大骂时,他心里那句操|你妈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宋枝惊悠然的目光。
宋枝惊坐在导演椅上,双手抱胸,优哉游哉地看着他,眼里透出几分戏谑。
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开心了?
秦松夜一咬舌尖,硬生生冷静了下来。心里明白这是副导演不是突然抽风,是从宋枝惊那儿得到了授意。宋枝惊被他下了面子,于是就让人给他穿小鞋儿,要找回场子,出一口气。
秦松夜深吸一口气,心说,可以,心眼比针尖还小。
这很宋枝惊。
现在他有两条路,要么乖乖挨骂,之后该拍拍,过两天日子一到,从此江湖不见。要么现在下去给宋枝惊一拳,而后直接撂挑子走人。
选前一条路,这两天就得夹起尾巴做人,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处是宋大导演撒了这口气,往后估计就把他抛到脑后了,没太多后患,坏处是憋气憋得心疼。后一条路,当下是痛快了,但他要是揍了宋枝惊,这满院的剧组工作人员估计也得让他好看,之后不但片酬拿不到,还得赔付以百万计的违约金,估计片方还要发通稿,“新人演员古商演技受质疑,竟丧心病狂殴打导演”、“古商的后台扒出来了,竟然是同性恋富商谢览”,后续一系列糟心事儿,简直后患无穷。虽然他可以向谢览求助,让他帮忙找人公关,帮忙处理违约事宜,但谢览自己如今也是一脑门官司,秦松夜实在也不想去给他添乱。
那要不然直接拍屁股走人,不和他们起冲突,但也不继续拍,免得受这份儿鸟气?
秦松夜考虑了一下,然后否定了这个想法。真要现在走了,之前拍的戏全白干了,今天这骂也白挨了,片酬没有,还得付违约金,那不成了自己倒贴钱让他们骂了?况且自己也没钱付违约金,只能跟谢览借。这才刚借了五万,现在又要借,还不定哪时候能还,他要真开口,谢览肯定是不会不借的,但他一大老爷们儿,天天靠朋友救济,实在是有些没脸。
秦松夜定了定心神,沿着梯子爬了下去,低声下气地去向副导演请教,哪里拍得不对,哪里需要改进。副导演驴唇不对马嘴地跟他说了几句,然后一挥手,让他赶紧拍戏,不要耽误剧组进度。
之后秦松夜又吊上去爬下来,如此循环往复,折腾了五六次,才终于见到宋枝惊对副导演一点头,副导演大喊道:“过!”
秦松夜松了口气,转身跟旁边的武行们赔不是。
烈日当头,一群人又捂得跟粽子似的,这么个操行被吊一次就够呛的了,他们还连续吊了五六次,一个个的口干舌燥,脸上一层汗,热得都快中暑了。在这儿混的都不是傻子,见副导演一直揪着秦松夜骂,就知道肯定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找茬儿教训,他们是被殃及池鱼了。
于是秦松夜道歉时,武行们的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
秦松夜也不打算和他们计较,都是过客,往后指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犯不着置这份儿气,收工之后,他回宾馆洗了个澡,夜里躺在床上,只盼着离组时间赶快来临。
秦松夜头天夜里有点儿失眠,第二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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