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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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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南蹦累了,恢复了犬类的四足爬行模式,但又嫌身上的狗绳碍事儿,影响他闲庭信步,可着劲儿地往前蹦,想要挣脱金楚南。金楚南可不敢任他撒丫子跑,这些个狗子平时看着可萌可萌了,可跑起来那真是迅疾如闪电,你要任他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要是一不小心跑远了,主人没能找回来,要么成为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狗,要么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有一回金楚南遛狗的时候,遇见一没牵狗绳儿的中年妇女,那狗个头挺大,又高又壮,还爱追着小孩子后头跑,把公园儿里的小朋友们吓得哇哇哭。金楚南好心提醒,反而被那大妈指桑骂槐地戳了好半天,那大妈对着金楚南喷了小半天口水,旗开得胜,正洋洋得意呢,陡然发现自家那狗没了踪影,急得不行,对着周围人一通哭诉,央求大家帮她找狗。
周围好些个小朋友脸上泪痕都还没干呢,于是大人们也不太搭理她。最后那大妈求到金楚南头上,金楚南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是看她哭得可怜,狠不下心拒绝,还是陪她去找了,那大妈路上一直说“早知道就听你的了早知道就听你的了”,虽然最终还是没找到,但她还是请金楚南吃了个冰淇淋,当是谢礼。
今天天气很棒,金楚南牵着狗进了公园,拉着绳子跟着方小南跑来跑去,当做晨练。等他跑出了微汗,就拉着方小南坐在长椅上休息。
正喘气呢,就听见有人问道:“我能坐这里吗?”
金楚南侧头一看,一高个男人站在长椅另一端,脸上带着点笑意,正客气地看着他。
“可以,当然可以。”金楚南连忙回道,边回边往旁边挪了挪,自己只占了一个小角落,将大半的空间都让给对方。
江长堪礼貌地道了声谢,在离金楚南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方小南晃着头上的丝袜往江长堪腿上蹭,金楚南忙拉狗绳,“方小南,不许乱蹭,”又转头对江长堪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家这狗比较好动。”
江长堪大度一笑,道:“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小动物。”
金楚南对江长堪笑了笑。
江长堪搭话道:“我刚听你叫他方小南,是他名字吗?”
金楚南摸了摸那蠢狗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
江长堪笑道:“名字很特别,像是人名一样,你怎么想到取这样一个名字的?”
金楚南笑道:“我爱人姓方,我名字里头有一个南字,就各取了一个字,叫方小南。”
江长堪惊讶道:“太巧了,我也姓方。”
金楚南笑道:“真的吗?真是太巧了。方先生你也住这附近吗?”
江长堪对他绽开一个友好的笑容:“是啊,住这附近。算起来大家还是街坊,这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长。”
金楚南笑着重复道:”方常?是常常的常吗?”
江长堪笑道:“不是,方长,来日方长的方长。”
☆、第二十九章
金楚南遛完狗,回家给方小南洗了个澡,日近中天,方居然也回来了,俩人就一块儿往秦松夜那边去。
那傻狗身上的毛还没完全干透,在后座上蹭来蹭去,蹭出一条条的水痕。
方居然呵斥道:“方小南你给我坐好,别给我弄一车座的毛!”
方小南呜呜两声,一边继续蹭来蹭去,一边可耻地翻出肚皮卖萌。
方居然不吃他这套:“一把年纪了,严肃点儿。”
方小南自觉是个年轻貌美的小鲜肉,他爹这话让他深受侮辱,仗着方居然现在收拾不了他,变本加厉地挑衅,不但在皮车座上蹭来蹭去,还露出小丁丁耀武扬威。
方居然凉凉道:“你不晾出来我都忘了。诶,小金,上回不说要给他做绝育么,咱们定个时间呗。”
方小南受到了惊吓,呜呜两声,缩成一团,捂住了自己的小丁丁。
金楚南听得直乐。
方居然对金楚南道:“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该等晚上回来再洗的。秦松夜把他那蠢兔子接回来了,待会儿方小南看到他又得疯。”
金楚南歉然道:“本来不想洗的,可早上遛弯儿的时候,他在地上滚,滚出了一身的泥。”
方居然开玩笑道:“又是那个小公园?你可得注意点儿,那里头都是些晨练的大爷大妈的,万一方小南冲撞了他们,我们可赔不起啊。”
金楚南笑道:“不是,年轻人也很多,我今天就遇到了一个晨练的人,跟你一样,也姓方,人挺好的。”
方居然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说:“那敢情好,说不定你遇上我诈尸的老祖宗了。”
金楚南:“……”
秦松夜新家在市中央,城心别墅,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用多说,肯定是霸道总裁周故的手笔。
俩人一狗到秦松夜家时,谢览正咬着小手绢看狗血家庭剧,景梁丘在一旁给他递纸巾。
方居然大爷样在谢览另一边坐下,金楚南给自家那蠢狗解了绳子,进厨房帮忙去了。
方居然看了一会儿,从女主的控诉中,大概弄清了剧情。
女主跟男主结婚,女主爹妈出的首付,男主爹妈出的装修,小夫妻俩人共同还贷。婚后没多久,男主父母硬要来和小夫妻一起住,婆婆跟媳妇合不来,撕得腥风血雨。女主爹妈见不得女儿受气,于是也强势搬入。一家六口继续撕,婆婆跟媳妇撕,婆婆跟丈母娘撕,丈母娘跟女婿撕,女婿跟老婆撕,老婆继续跟婆婆公公撕。后来女主怀孕,男主出轨了,丈母娘和岳父帮女儿捉奸,婆婆和公公帮儿子反捉奸,斗智斗勇,其乐融融。目前的剧情是,女主难产,医生让他们商量保大保小,婆婆坚决保小,丈母娘坚决保大,男主摇摆不定左右为难,女主听闻男主的犹豫,躺在产床上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男主全家。
方居然失笑:“现在的家庭剧都这德行?这也太能编了。”
谢览对他展开批评:“你一个电视剧制片人,这点儿行市都不了解,还混什么混?”
方居然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不疼不痒道:“我主攻纯情偶像剧么,家庭剧我接触不多,这叫术业有专攻懂不?”
谢览:“树叶?什么树叶?”
方居然嘲笑他道:“哈哈哈你个文盲。”
谢览:“滚!”
方居然从茶几上拿了个橙子,边剥边说:“少看点儿这种脑残剧吧,保护下你那所剩无几的智商。”
谢览啐他:“你懂个屁,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懂不懂。我觉得这剧很现实,很有借鉴意义。”
方居然挑眉:“借鉴意义?”
谢览擤了把鼻涕,转头看向景梁丘,眼神中充满哀怨。
景梁丘一头雾水:“怎么了?”
谢览咬着纸巾,哀怨道:“梁丘,要是我生孩子难产,你保大还是保小?”
方居然喷了:“你还有这本事?”
景梁丘:“……”
谢览眼神更哀怨了:“保大还是保小?”
景梁丘不想回答他,并向他扔了一张餐巾纸。
谢览拿下自己脸上的纸巾,作泪盈于睫状;继续哀怨道:“保大还是保小?”
景梁丘抽了张纸,给谢览擦了下鼻涕,面无表情道:“保大。”
谢览感动至极,作小鸟依人状,扑进景梁丘的怀里。
方居然在谢览身后,对景梁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英雄出少年,小生佩服!
谢览在景梁丘怀中腻来腻去,间或摸摸他的胸肌,辗转半晌,突然又抬起头,幽怨道:“梁丘啊,你以后工资卡给我管么?”
方居然:“……”
景梁丘:“……”
谢览幽怨道:“不愿意吗?”
景梁丘:“愿意。”
谢览又扑进景梁丘怀里,小拳头对着他胸肌一番捶打,开心道:“梁丘我爱你。”
方居然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说话就说话,摸人家胸干什么,你个老色鬼。”
谢览一脚踹方居然小腿上,方居然撩起蹄子反击,一时间硝烟四起,橘子皮与卫生纸齐飞。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最终互有胜负,总的来说,算是打了个平手。
方居然用指尖捏起头上的卫生纸,里头还包着晶莹剔透的鼻涕:“谢览你恶心死了。”
谢览抖掉身上的橙子皮,还击道:“恶心不死你。”
两人暂时休战,谢览又依偎进景梁丘怀里:“梁丘啊,我好爱你啊,你爱不爱我啊?”
景梁丘嘴角浮现两分宠溺,摸了摸他脑袋,应了一声。
谢览略微起身,掰着指头算着。
景梁丘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妖,头疼地问道:“怎么了?”
谢览:“我在算你往后的片酬。”
方居然作怪道:“你个拜金受,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算计你老公的财产了。”
谢览踹他一脚:“我算计我老公的财产,关你屁事。”
掰完手指头,谢览抱着景梁丘脑袋亲了一口,“梁丘你可是个潜力股啊,以后会成为亿万富豪的。”
方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口问道:“对了,他刚杀青那部片子,片酬多少?”
谢览用眼神给他发射小飞刀,方居然愣了楞,转过弯儿来,才想起,景梁丘目前的片酬好像不是特别高。
他立刻找补道:“一般新人第一部片子都不算特别多,但是只要发展的好,会节节攀升的。”
谢览随即附和:“对啊对啊,况且我家小景第一次拍戏,片酬就有好几百万呢。最近那个当红小生,就那个谁,不是曝出了天价片酬么,有一个多亿呢。以后梁丘你随随便便拍几个月的戏,就抵我一年的收入。那你一年拍两部戏,再接点儿代言,参加点儿商业活动,我就不用工作了,天天坐在家里数钞票。”
方居然:“那我就来你家蹭吃蹭喝。”
谢览无情拒绝道:“匀点儿剩饭给你,不能再多了。”顿了顿又道,“诶,对了,小金不也是影视科班出身的么,你手上也有些资源么,捧捧他呗,以后让他赚钱给你买包包。”
方居然面无表情道:“他那性格,不适合这行。”
谢览嗤他:“装吧你,你就是怕小金翅膀硬了,你管不住他,你个心机受,我要向小金揭穿你!”
金楚南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厨房那边跑出来,问道:“你们叫我?”
谢览怪声怪气道:“哎呀呀,方居然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让他捧你当大明星,他非不干。不过小金你不用担心,他不捧你我捧你,什么时候想出道了,知会哥哥我一声。”
方居然凉凉道道:“是啊,你谢婶子最热心肠了,有事儿招呼他啊。”
金楚南知道他们在闹着玩儿,笑了笑,又钻厨房去了。
☆、第三十章
谢览见小金进厨房了,又拉着景梁丘的手说:“你上次不说要给我买核桃么,等你成大明星了了,一年赚个几亿,你算算能给我买多少核桃了,不止能买核桃,你还能买大别野,以后我就躲在你后头吃白饭。”
方居然挖了挖耳朵:“别野是什么玩意儿。”
谢览嘲笑他道:“我住的就是别野,半山别野。你呀就是太穷了,见识太少,连别野都不知道,太可怜了。我说让小金出来工作么,靠他那长相,红了之后就是摇钱树;你就不会闹这种笑话了。”
方居然拍着大腿大笑,景梁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居然笑道:“哈哈哈别野,半山别野,唉,有钱人就是不同,用词都这么别致。别人住的都是别墅,就你住别野,不拘一格,独树一帜,有文化,相当的有文化。”
景梁丘摸了摸谢览懵逼的狗头,低笑道:“那字儿念墅,别墅,我之前给你纠正过的,你忘了?”
谢览懵逼了没两秒钟,反应过来了,立刻筑起厚重如城墙般的脸皮,大着脸道:“别墅,别墅!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看看你,上钩了不是。你啊就是太穷了,没见过市面,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骗到。我都不稀得笑你,不说了不说了,来,看电视看电视。”
方居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嘲笑道:“别野哈哈哈,别野,土豪你们那大别野住起来肯定非同凡响,哪天兄弟我也来感受下?”
谢览:“你们老年人,不要大喜大悲的,情绪起伏太大,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了怎么办?小金还这么年轻,不可能为你独守空床的,我合计合计,等你死了,看给他介绍个什么样儿的。”
方居然:“哈哈哈哈哈,别野,别野,你个蠢货。”
谢览:“我是蠢货,你就是傻缺。”
方居然:“哎呀呀,住大别野的土豪恼羞成怒了,竟然侮辱吃瓜路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谢览:“骂你傻缺算侮辱么?这难道不是恰如其分的表达么?”
方居然:“不要狡辩,你就是侮辱我,你以为你住大别野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了吗,你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吗哈哈哈。”
谢览:“好吧,那就算是侮辱。”
方居然:“看吧,看吧,承认了不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对吧。”
谢览:“算是对傻缺这两个字的侮辱。”
方居然:“你个逆子!”
谢览:“你个龟孙!”
景梁丘听不下去了:“闭嘴!”
谢览抬头挺胸:“听见没有,我男人让你闭嘴。”
景梁丘额角跳了跳:“我让你们俩都闭嘴。”
谢览:“嘤嘤嘤你不爱我了。”
景梁丘:“……”
三人安静了片刻,方居然不停地对谢览挤眉弄眼,谢览毫不示弱地向他发射眼刀,结果仍然打了个平手,俩人眼皮都有点儿抽筋儿,暂时休战。
谢览闲不下来,又拉住景梁丘的手,哼哼唧唧道:“梁丘你爱我吗?”
景梁丘:“……爱。”
谢览靠在景梁丘肩膀的上:“梁丘你爱我什么?”
景梁丘往他嘴里塞了瓣橙子:“不知道。”
谢览不依不饶,咬着橙子,含含糊糊道:“我这个人啊,除了长得好看,性格好,有才华,有钱,工作能力强,善良,热心,体贴,善解人意,聪明,人缘好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优点,梁丘你爱我什么呢?”
景梁丘:“……”
方居然从地上捡起一张纸巾,问道:“那个住大别野的土豪,这是你的脸吗?你已经不要它了吗?”
谢览哼哼道:“你不要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阴暗的内心。你说说,你是不是一直觊觎我的肉|体?不过你就不要想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方居然惊呼:“我隐藏得这么深,竟然被你发现了。为什么不可能,我对你是真爱啊!”
谢览:“我们都是小受,是不会有未来的,你就不要想了,还是你打算含泪做攻?”
方居然摆出大爱无疆状:“为了你,我愿意!”
谢览突然想起个事儿,坏笑道:“说不定你还真行,你当初混约|炮圈儿的时候,不是有个花名吗?”
金楚南恰巧从厨房出来,在餐厅摆盘子,听了个尾音儿,问道:“什么花名?”
方居然忙捂住谢览的嘴,故作镇定道:“谢览种了盆菊花,开得很精神,喜迎八方来客,他打算拿出去卖,问我给他的菊花起个什么名儿。”
金楚南思量片刻,含笑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回厨房去了。
方居然放松力道,谢览挣脱开来,大口吸气道:“你要憋死我啊。”
景梁丘这时突然插嘴搅混水:“他那什么花名?”
谢览大笑道:“方姓居然,约|炮界的千古一帝,人送花名——硬得快。”
方居然作纯情状,睁着无知的大眼睛:“你在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
谢览揭穿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装纯啊。哈哈哈哈,硬得快,好形象,有种鸡|巴教教主的拉风感。”
方居然继续装纯:“鸡|巴是什么东西,一种家禽吗?叔叔你不要这样,我还是个孩子。”
谢览:“哈哈哈哈,硬得快……”
方居然磨刀霍霍。
谢览:“朋友你先放下凶器,有话好好说。硬得快说明什么,说明你健康啊!你不要老是往负面的方向去想,多点正能量么,这是对你的无上赞美啊!”
方居然突然转向景梁丘,慢条斯理道:“小景,你知道几年前,谢览包养……”
谢览如脱缰的野狗般扑向了方居然,一把将他扑到,坐在他腰上,捂住他嘴笑道:“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我,该斩!”
景梁丘问道:“包养什么?”
方居然从谢览的手中挣脱开来,大喊道:”包养大学男生。”
景梁丘看向谢览。
谢览忙澄清道:“怎么可能,梁丘你是知道的,我这么紧,可能有过别人么?要是有过别人,我还可能这么紧么?这事儿不合逻辑啊。”
景梁丘:“……”
方居然大笑道:“谢览你还要不要脸了。”
谢览斩钉截铁道:“不要!”
方居然:“……”
谢览从方居然身上下来,扑进景梁丘怀里:“梁丘你要相信我,不要被奸人蒙蔽!”
方居然起身,在谢览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来感受下你有多紧。”
谢览捂住屁股,在景梁丘怀里蹭来蹭去:“嘤嘤嘤,坏人占我便宜,梁丘你要保护我。”
方居然拉了拉谢览的胳膊:“好了好了,不说那个了,我告诉你,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谢览回头道:“什么秘密?”
方居然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我们这种文化人,就喜欢吟诗作赋什么的。那天我正在读诗,突然发现……”
谢览:“发现什么?”
方居然:“发现好多诗句后头都可以接草泥马,一点也不违和。”
谢览:“……”
方居然:“真的,你不要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念几句。”
谢览:“……”
方居然:“开始了啊,咳……”
“浮云终日行,游子草泥马。”
“冠盖满京华,斯人草泥马。”
“岱宗夫如何,齐鲁草泥马。”
“相携及田家,童稚草泥马。”
“你看你看,是不是严肃活泼,妙趣横生啊?”
谢览嘤嘤嘤:“梁丘,有流氓!”
正说话间,秦松夜提着一个笼子,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谢览扑进秦松夜怀里:“松夜,那边有个怪蜀黍。”
秦松夜:“起开起开,我手里还俩笼子呢。”
谢览接过一个笼子,笑道:“哟,你把我家小灰小白洗得这么干净呢。”
谢览来得早,把小灰猫小白狗一起带来了,秦松夜刚好要带那蠢兔子去做个动物美容,就把那俩小毛团儿捎上了。
打开笼子,三只小毛团儿跑了出来。
那兔子是方小南的祖师爷,对他的人生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方小南看见兔子就疯了,绕着他直转圈圈。那兔子颇有宗师风范,做虎踞龙盘状,八风不动,傲视群雄。
秦松夜揪了揪那蠢兔子的短尾巴:“别挡道。”
兔子灰溜溜地蹦到墙角。
小白和小灰先后跳上沙发,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窝着,紧紧依偎在一起,间或来个亲亲。
方居然看得直乐,对谢览说:“我说什么来着,真爱是可以跨越物种和性别的藩篱的,他们一猫一狗都能产生真爱,我们俩小受为什么不行?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呀。”
谢览趁机又往景梁丘怀里靠:“嘤嘤嘤梁丘,他调戏我。”
秦松夜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个苹果来啃,边啃边说:“哟,居然,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他你也能下得去手。”
方居然暧昧一笑:“偶一为之,别有风味。”
方小南绕着那蠢兔子转圈圈,转了半天,那兔子垂着耳朵不理他。兔子自觉风仪受损,无颜面见世人,方小南却以为是自己今天没绑长耳朵,兔子不带他玩儿了,于是急赤白咧地跑进厨房咬金楚南裤脚。
金楚南正炒虾仁儿,边翻动锅铲边问:“方小南你干什么?”
方小南晃动着耳朵呜呜着。
金楚南:“要绑长耳朵啊,你去把你爸那包叼过来,丝袜在那里头。”
方小南飞速跑出去,叼着方居然的包又进了厨房,金楚南关了火,把虾仁儿盛出来,取出黑色丝袜,用小橡皮筋儿给他绑上了。
方小南晃动着满头黑丝,跑向那蠢兔子。兔子看了看方小南的耳朵,灵魂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一条狗子,一条短耳朵的狗子,为了成为一只兔子,不顾世人的指点和目光,竟用黑丝来弥补自己的缺陷,这样的身残志坚,难道不令世兔为之动容么?而他,天生就拥有长耳朵,却因为一时的挫折,就一蹶不振,难道不该感到羞愧么?
兔子受到了鼓舞,走出阴霾,挺胸抬头,迎着世人的冷眼与嘲笑,站到了世界的中央。
秦松夜边啃苹果边问:“毛毛你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他要表演一项绝技,一项苦练多年,从未示人的绝技。
倒、立、拉、屎。
他用那双短小的前腿撑地,后腿搭在沙发上。
于是,秦松夜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方居然嘴里的橙子也忘了咀嚼,谢览从景梁丘的怀中抬起头来,景梁丘惊讶得睁大了眼。
而那两只愚蠢的,只顾着秀恩爱,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猫狗,也被震慑得目瞪口呆。
只见从他那短小尾巴后边的某处,一粒粒圆润的兔子屎缓缓落下,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脊背,滑落至头顶,最终一个弹跳,落到地上。一粒又一粒,一粒又一粒,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散落向四面八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就是他的道。
围观众人都被震慑住了,空阔的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
兔子毛毛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微笑,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太小看我了。
众人正震慑间,那兔尾后头,最后一粒圆润的兔子屎滚落了下来。只见兔子的尾巴急速地抖动,他那毛茸茸的小屁股也跟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将要喷薄而出。
兔子那朝天的屁股上头,一股黄色的液体缓缓喷出。
方小南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拉了这么多干的,竟然还能拉出稀的,并且能形成小水柱,没有几年的苦练,是断然做不到的。
那小水柱徐徐绽开,如一只小小的喷泉。俄而,喷泉越来越高,喷射的范围越来越广,如一朵开到荼蘼的花。
那是这世间最绝美的风景。
方小南眼角不由自主地留下一行清泪。
师父,你做到了。
☆、第三十一章
浮华喧嚣之后,唯有寂寥。
兔子毛毛感到屁股后方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他想,这或许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随即,一把大蒲扇狠狠扇在他屁股上,秦松夜黑着脸骂道:“毛毛你疯了吗?这可是新买的沙发,你给我弄这么脏!”
毛毛随着惯性往前一跃,倨傲地看了看秦松夜,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吾心愿已了,此生再无憾事,弄脏了你的沙发,你把我项上头颅取了便是,我若是喊一声疼,我就不姓毛!
秦松夜放下蒲扇,捂着鼻子,把那蠢兔子拎进卫生间冲洗一番,又给他吹干毛发,然后把他关了禁闭。
秦松夜教训道:“关你三天禁闭,给我好好反省。”
毛毛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
秦松夜:“三天不许吃肉,只准吃胡萝卜和饲料。”
毛毛兔躯一震,两只前爪握住笼子的栏杆,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松夜。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毛毛是只非同凡响的兔子,平生没有别的癖好,就是爱吃点儿荤的,除了兔肉不吃,别的都能来上两口。就像上了年纪的酒腻子,每天不浅酌那么两杯,总觉得不痛快。
卑鄙!无耻!下流!
毛毛将一截嘴巴伸出兔笼子,无声地控诉着。秦松夜点了点毛毛的豁嘴,无情道:“卖萌无效,给我好好反省。”
方小南见自己师父被关押了,上蹿下跳地要去拯救他,一不小心撞翻了果盘,被方居然没收丝袜以示惩戒,于是蔫了吧唧地窝在墙角默默垂泪。
几人一起收拾好残局,金楚南炒好了菜,周故也提着几袋子卤味回来了,于是几人入座开吃,还叫了一箱子啤酒,边吃边喝。
金楚南酒量浅,被谢览使坏灌了一通,有些醉了,坐那儿红着脸傻笑。谢览酒量也不算好,还爱玩儿个一口闷,没多会儿也趴下了。景梁丘看着不吭声不吭气儿的,其实海量得很,跟个无底洞似的,把一桌子人都给喝傻了,最后就剩周故稍微清醒点儿。
他帮着周故把众人安顿好,然后带着谢览和那一对儿猫狗回了家。
谢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上下不着存缕,光不溜秋地窝被子里头。景梁丘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呼出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谢览稍微回忆了下,昨晚回来后,景梁丘给他洗头洗澡,又给他吹头发。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把浴缸当泳池了,在里头扑腾来扑腾去的,还泼了景梁丘一身的水。
景梁丘这人看着挺冷,也不爱说话,其实是个热乎人,靠得近了,把人捂得暖烘烘的。谢览自己毛病挺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生活自理能力极其糟糕。跟景梁丘在一块儿之前,完全是靠着厨师保姆钟点工活下来的。他虽然不好男色女色,但创业头两年其实也挺累的,常常熬夜,后来落下个病根,不到夜半三更睡不着,睡不着他就玩儿游戏,越玩儿越不想睡,整个人作息很乱。
后来遇到了景梁丘,他们俩大男人住在一起,保姆厨师什么的看他们那眼神儿就有点儿微妙,谢览觉得心烦,就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他们走人了,只让钟点工隔两天来做一次清洁。
谢览他们那社区里头,有几家挺不错的餐厅,都提供外送服务。他一开始没想自己在家做,觉得费事儿,于是就每天点外卖。两人吃了一段时间外卖,都有点儿腻得慌,他们这别墅区在半山腰上,风景绝美,就是比较新,不算繁华,就那么一条社区商业街,来来去去就几家馆子,吃来吃去也就那几道菜,于是后来他们就决定一起做饭。
说是一起做,其实是景梁丘主持大局,谢览打点儿下手,剥头蒜切点儿姜,递下油盐酱醋。景梁丘厨艺也算不上太好,就一家常水平,但往常吃星级餐厅都要吹毛求疵挑三拣四的谢览,偏偏对他做的菜赞不绝口,青菜豆腐也能吃出龙肝凤胆的滋味儿来。
跟景梁丘在一块儿,他那失眠的毛病也痊愈了,两人睡前酣畅淋漓地做一场,完事儿之后谢览基本上就累得睁不开眼了,连失眠的力气都没有。
景梁丘这人吧,不爱自夸,也不爱表功,也不像谢览一样成天嘴里爱来爱去的,但他就是能把谢览从精神到肉|体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妥帖,他就这么润物无声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对谢览好,不显山露水,也不要求回报。
可景梁丘做得细致,却不代表谢览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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