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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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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大都理解这星河的意义了,李照夕赞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个实时跟踪对手的立体作战地图,如不亲见,哪能相信?”玛尔斯也点头道:“厉害,如果这宇宙与外面的宇宙彻底完全相通,咱们就此打烂那些阵点,那两个混蛋的阵法也就完蛋了。”明正天此时心中拍马屁的愿望已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激动之余,脑海中翻过千万种拍马屁的绝句和名言,一时竟不知该用哪一种才能表达自身的心情,欲说还休处,脸色红白翻滚,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可见凡事都一样,至高境界难以表述,这拍马屁拍到极处,也是不拍而拍,于无声处胜有声了。

玄穹沉吟片刻,指了指玛尔斯,笑道:“其实,要做到这位兄弟说的,就在此大殿内直接击破此宇宙内的阵法而达到破坏外面星河中忤作秀的阵法的目的,想来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我尚未领悟到这一境界。但利用这宇宙却也能模拟与之对抗的种种可能。”说完,他又手指虚点数处,只见宇宙中又有无数星球闪亮起来,只是这闪光不同,前者是红色的,这后者却是蓝色的。但这蓝色与红色的星球竟交叉混杂,一时间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玄穹说道:“这蓝色闪光的星球,就是我用来布阵的点位,穿插在忤作秀的阵法中间,只是由于他的阵法不断有新的变化,是以我要跟上他的变化,毕竟要慢了些。”

此时两种不同色彩的星球交替闪亮,双方阵法都出现在眼前,众人搜肠割肚之余,均不知玄穹所布下的是哪一种阵法。李照夕突然忆起观心院中的记载,此刻印证之下,不禁大为感概道:“玄哥这天玄地黄阵,原来竟如此巨大,唉,不亲眼见到,竟以为是一般阵法而已。”刘迦此时也在观心院内作了印证,也在一旁点头叹道:“谁会想到竟可以在星河之中布下如此大阵?竟像用星球来下棋一般。”可见天下至理相通,凡人以下棋而论天下,高人以手转乾坤而下棋,这朗朗环宇,天人合一之处,岂是我辈能明了的?……汗。

玄穹听到二人对话,有些诧异,问道:“两位说这大阵叫天玄地黄阵?”刘迦点头道:“是啊,这阵法也只有像前辈这样的高人才会想得到,一般人就算想到了又如何做得到?”

玄穹吃惊道:“小兄弟何以知此阵叫天玄地黄阵,我创此阵法后,一直尚未完善,连阵名都未曾想得,难道说竟有前辈高人已创下此阵?”他同时想到如果此阵真有前辈高人已然用过,而自已居然与先人暗合,这冥冥之中似乎有苍天相助之意,只怕此战必胜,心下暗喜。

李照夕和刘迦二人听他如此说来,心中一楞之下,立时恍然,李淳风所记载的乃是历史,而此刻这玄穹正在创造历史,这阵法尚未创造完整,而俩人却各自已在观心院中已先见过,是以竟先入为主地将马屁提前拍出去了。

但李照夕毕竟为人精明,念头急转,立时想到倘若能直接告诉玄穹这阵法最终的样子,那众人至少在布阵方面可以比忤作秀二人要抢得先机。他转眼看向刘迦,只见刘迦正嘻皮笑脸地盯着他,不禁莞尔,心中已知俩人此刻心意相通,不必作过多解释了,同时也暗自佩服刘迦,年纪轻轻却已如此精明老到,自已这师兄二字也算没白叫了。

这李照夕却不知,他想到此节是因为自身阅历而带来的机变,而刘迦却是挨骂之后才明白的。那白玉蟾和辛计然刚听到二人与玄穹对话时,刹那间已明其理。俩人何等修为?这等修为上的孤单元神又是何等狡猾?是以不等刘、李二人继续说下去,立时在刘迦体内大叫道:“臭小子,别再提这阵啦,直接告诉他这阵有何不完善处,将李淳风那小子记载的阵法在此处还原即可,你们俩人就当是玉帝的老师吧。”因此刘迦虽然不够精明,但也能在片刻间明白此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刘迦体内的白玉蟾和辛计然都是数千年修为,博学之广、用心之深,又哪能是诸葛亮这等凡间小儿可比的?那外人不知刘迦背后有诸多奸诈之徒随时商良指点,竟时时会以为此小子大智惹愚、大巧若拙,境界之高,难以揣度。倒是白玉蟾和辛计然骂完之后,相互欢喜赞叹道:“如果说臭小子此时算是玉帝老儿的阵法师尊,我二人又相当于臭小子的老师,那我二人岂不是可以算作是玉帝老儿的师祖?看来我二人虽是孤单元神,但却也并非无名宵小,起码这辈份算起来,可直追三清至尊了。”

刘迦怕玄穹继续问下去而使自已这伙人终露马脚,立刻接着说道:“玄哥,我们对这阵法也是似懂非懂,只是看到这阵法如此精妙,忍不住想插上这么几句而已,这阵法毕竟是玄哥所创,我辈哪有此等修为?只是突然觉得这阵名用上天玄地黄四个字,听起来很有气度,配得上玄哥的境界。”说完他突然想到,咦,现在自已说起话来怎么有点像明正天?他哪里知道此刻明正天心中也正在想:咦,大哥这话怎么像是我说的?

玄穹既知二人对此阵有所见解,心中自然大是开怀,他创此阵煞费心机,一方面担心赶不上忤作秀二人的速度,另一方面在创造过程中偶有妙思,心中也是颇为自得。但自已这等自赏之乐毕竟也偶有寂寞高手的孤独,此刻二人所言让他一时竟有知已之感,多少劳苦终得以有所慰藉。心下暗喜,不禁说道:“难得两位有如此心思,不如我们三人同来研究此阵,尽可能赶在忤作秀二人之前作好诸多安排,这样胜算又增加不少。”

刘迦和李照夕早有此意,当下二人不再谦虚客套,各自坦露心中见解,不断指着阵法中的星光闪烁处,这里有什么不对,那里又有何不妥,此处该如完善,彼处又是如何精妙,李照夕对阵法研究颇深,既知此阵精要处,说起来自是头头是道、口若悬河,而刘迦虽然口才不行,但却有体内宇宙能场运转的丰富经验,于是二人一个大谈理论,一个施以实践,竟毫不客气地在这仙界老大面前指手画脚起来。这玄穹为了此阵法已是惮精竭虑多时,方能有此点点成就,没想到二人竟然在片刻间就指出种种利弊,同时又能推演下一步的种种可能,一时间只有大叹这世间高人竟无处不在,自已不免有孤漏寡闻之嫌,同时看到这两个修为时间明显太短的人居然都能在随意间布下如此精微阵法,不禁又怀疑自已这修为是不是真如自已所认可的那般境界,只怕多少有些名不副实,浮夸而虚高了。

刘、李二人立时作为玄穹的左右军师,从开始的谈谈各人见解,见玄穹时有不能立即理解明了之处,俩人大感颇不耐烦,心想这玉帝怎么如此愚笨?连如此简单的阵法都不能理解?干脆俩人亲自动手,一时间这阵法竟快如闪电般地成形起来。这二人得意之下竟忘了这阵法对于他们而言,是由李淳风记载后并细细讲解过的,二人原文照抄,当然是不加思索、走笔如风,这玄穹完全是靠自已捉摸,创造无中生有的东西可是难上加难。俩人此刻身为玉帝之师,眼见自已所说所解,这玉帝老儿不仅唯唯喏喏,且钦佩有加,自信暴澎之下,竟以为自已修为只怕不低于眼前这仙界老大了。

刘迦一边布阵,一边心中暗想:此刻看来,这玄天地黄阵原来是我和李照夕传授给玉帝的,可李淳风的记载中怎么说是玉帝自创的呢?看来这玉帝也喜欢抄人家的作品而自诩为原创,脸皮也够厚的。但转念又想到,我二人不是也抄李淳风的吗?李淳风不是从玉帝处抄来的吗?而玉帝又是从我二人处抄袭所得,这……这阵法到底是谁所创?到底是谁在抄谁的?这种问题复杂之极,只怕就算爱因斯坦转世重生,也会被这死循环的课题弄得焦头烂额而折磨至死。刘迦心中一时间更是乱七八糟,无法理出头绪。好在他没有爱氏作为科学伟人的执着,想不通的问题立刻放下,转而继续沉浸在当玉帝老师的自我满足中去了。

就在这玄穹越来越自卑,而刘、李二人越来越自负的时候,众人早已明白此事与我等无关,看又看不懂,听又听不明,与其自作聪明在一旁出乖露丑,不如另起炉灶而及时行乐,相邀之下,竟又拿出麻将和纸牌,幺喝声中,赌局大开。既然那边有高人在布天地大阵,我等何妨在此间也布布四方小阵,虽然两阵大小用途迥异,但心思机变、劳神费力处似乎也相差无已,大家不仅都没闲着,而且到底谁比谁更累,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第九章 别问我为什么

刘迦和李照夕二人一边给玄穹讲解,一边同时在大殿中的宇宙空间里布下种种阵点,这一忙碌下来,竟就是五天过去了。看看阵法逐渐成形完工,刘迦心中颇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虽然他这阵是抄袭而来,但由于在讲解和实施的过程中,自已也对阵法有了相当的认识,特别是对于阵法如何利用四周环境中的能场实现相克相生、相辅相成的道理,是他以前从未所想像过的。

三人站在大殿一旁,欣赏着这几天下来的杰作,只见阵法中星光闪烁,灵力之间相互转化、相互牵引,能场流动此消彼长,动一发扯千均之势,心中都是感概不已。刘迦心道:万年老妖的阵法也是一种利用环境的典范,可见阵法本身是活的,重要的是如何在人力有限时,充分发挥空间与自然的能场,达到四两拨千斤的目的,一味强调个人的勇力,那倒真的是傻蛋了。毕竟一个人再强,也就是一个人的力量而已,但宇宙中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那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玄穹叹道:“当初布此阵的时候,目的是为了阻止忤作秀二人。但由于对他们的阵法不大了解,是以布阵的过程就非常被动,总是在他先有了新的内容后,我才能在后面思索如何应付,布上新的变化,这样非常耗时不说,也总是感到来不及。毕竟他在先,我在后。此阵法提前布好,只需要启动相关机制,任何变化都能有应对之策,那才是真正的制敌机先啊。两位对阵法见解之高明,实是我见未所见,玄穹甚为佩服。”言下之意甚是诚恳。

李照夕在一旁笑道:“其实这阵法如果只是我们来用,只怕功能用不上百分之一,毕竟诸多关窍只有像玄哥这等功力的人,才能启动的。”刘迦点点头,心中在想:就像用杠杆撬动一块大石头,虽然也是四两拔千斤,但如果石头太大,杠杆也不小,小孩子就算明其理、知其意,又如何撬得动?所为巧力,毕竟也是随着不同修为而产生大小不一的作用。他接着说道:“现在这阵法只要不启动,忤作秀二人就不会知晓,但想来启动时也比较花时间,倘若整个大阵法在启动过程中就被忤作秀二人发觉,我们可就惨了。”

玄穹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以我个人之力,要启动此阵,恐怕所需时间不短,起码也要花上两天,但加上青华和紫微两个兄弟,时间也许能缩短一半,如果黄辟兄能及早出关,以我们四人之力同时启动此阵,时间上就更容易把握了。”他转头对二人说道:“这阵法中有一些关窍我尚未参透,需要些时间来参悟,而且这阵法与初时想像又发生了不少变化,与忤作秀的争战策略我也需要重作安排,二位不妨稍候。”

说完他告诉了两人出入大殿的十二字诀,二人立时记下,竟要走开,玄穹说道:“等等,你们俩人这样念口诀没用,得用真用元力配合念。”二人微微诧异,玄穹笑道:“这十二个字由子字开始,由亥字结束,子亥属于水,是以念出时真元力须以柔,丑字属土,真元力配合时当以沉而静,其他十个字也是一样道理。”

说完便教二人如何将真元力以各种属性的方式在体内交叉运转,比如十二字中,子与亥同样是水,却又不尽相同,有的是小溪水的轻柔,有的又是江河之水的滂薄。又如真元力至土性时,丑、辰、未、戌四土性字也完全不一样,有的如尘沙之土,有的又如雨后春泥,有的感觉坚硬如城墙,有的又软腻如面,细微之处,真元力或隐或现、或强或弱,交叉重叠,效果竟是完全不同。就像用一把钥匙,上面虽然有高矮不同的齿形,但打造时,须精细准确才能将锁打开,稍稍有些形状上的差错,便是一把废铁了。二人均是大开眼界,从未想过自身的真元力竟可以如此随意变化。同时两人心上大惭,先前教玄穹布阵时,自以为是的觉得自身有多了不起,此时方知玄穹之学远远不是二人可以想像的。刘迦挠挠头笑着说道:“玄哥,你的学问可真是不可思议,我……我还以为……哎,反正说实在的,我确实很佩服你的。”玄穹拉着他的手笑道:“此雕虫小技而已,大家既然是兄弟,何必客气。你们将此口诀要领记熟后,先试演几次,口诀配合真元力运转熟练后,片刻间随进随出,倘不熟悉,进出甚是麻烦。”说完竟独自在原地盘腿入定起来。

刘迦和李照夕转头看向众人,只见一群人玩得开心异常、其乐融融,连天蓬和离娄也加入了战团,不觉心中暗笑:此二人今后是仙界之人,早晚必将这赌局带进仙界,不知仙界的人打麻将会不会出老千,这些人修为甚高,倘耍起老千来,又有谁管得了?但转念想到,倘若真有人耍老千,势必不少仙人为了提高赌术千技而勤修苦练、勇猛精进,只怕修为提高速度大大加快,何尝不是好事一桩?他却没想过,倘若赌风真在仙界盛行,遇上赌品不高之辈,不争天下而争方寸之间,早晚会为了输赢小事而大打出手,破坏仙界安定团结倒是小事,这些仙人个个都是数千年甚而上万年功力,一旦开打,那后果才真的是不堪想像。

刘迦对李照夕说道:“咱俩出去走走?”李照夕神色扭捏,兴致不高,刘迦一想,立明其意,笑道:“师弟,麻将虽是好玩,千万不要把手中法器一起输了出去,否则大敌当前,用啥来救命啊?”李照夕莞尔一笑,竟走过去加入战团。

刘迦在原地试演玄穹所授口诀,他发现这十二个字虽然简单,但要在片刻间将五行属性在真元力中交叉转换,却也并非易事,试了好几次都被中途打断,好不容易运转至水,柔性尚未消退,而土性又至,土性还没成熟,木性又临,他此刻兴趣正浓,连续试演了二三十遍,终于一次性过关,出得大殿。看着外面蓝天白云,心中暗道:外人就算知此口诀和五行应用,倘不知这十二个字在真元力中的强弱细节,要想进入此殿,可真是难上加难。不禁心中对玄穹又增敬意。

刘迦飞上半空,悠悠飘荡良久,他发现自已很喜欢这样安闲自在的日子,虽然不久也许就有一场惨烈之战,但此刻的安闲却也难得。他落在一处山头,发现远处有两个人,心想,也许是玄穹另外的朋友,于是便瞬移过去。

他人刚落下,抬头一望,大吃一惊,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忤作秀或况泽雄耳,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道:老白说得不错,好奇心害死人啊。但没想到白玉蟾却在体内叫道:“慌个啥,他们不见得就要扁你。小心说话就是。”

两人一见到他,那况泽雄耳立时叫道:“咦,小白脸,你也来这个时代来啦?想抢回混沌牒?就凭你?”刘迦一楞之下,立时明白此二人乃是几百万年后的铁脚散人和真虚子,不等他回答,铁脚散人已在一旁冷笑道:“臭小子别做梦啦,我虽还未把混沌牒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也是应用自如啦,不然哪能到达此地?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吧,现在我没功夫理你。”刘迦一见二人似乎并不想揍他,心念动处,已然明白,这二人要的是混沌牒,既然已拿到了,自已又没能力抢回去,因此这二人压根不想搭理他。

刘迦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心中暗道:“大丑明明说了他们十天后才到,何以五天就到了?看来这伪科学家在哪儿都一样惹祸啊。”

铁脚散人嘿嘿笑道:“说了你不也懂。”倘若是以前呢,刘迦听到别人说这句话,也就只当耳边风,不去理会。可现在才当了玄穹的老师,自信心暴澎处,听到有人说他“不懂”二字,心中大是不服气,再加上他又多少能猜到二人来此的目的,忍不住还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知道你们是来找玄穹的麻烦的,几万百年前你们不是被他打败了吗?”话音刚落,白玉蟾痛骂道:“他妈的臭小子,叫你说话小心,你出个什么风头?这话是随便说的得?还不快跑,你挨打挨定了。”辛计然大叹道:“往哪儿跑?以这小子的瞬移能力,铁脚要追上他是轻而易举。唉,本以为这里面住着安全,这臭小子却处处惹事,只怕练形不成,元神很快就要去轮回啦。”

刘迦一听二人言语,心中一凛,还未曾反应过来,只见铁脚散人已直视他道:“原来你知道此事,也知道玄穹啊,不好意思,本来我不想动手的,现在却得杀人灭口了。”刘迦一听,心中大惊,方才醒悟这二人既来此地,哪能让人随便知道其目的,现在听说他知道当年玄穹和自已二人之事,只怕早晚会将二人回到此地之事暴露出去,是以刹那间杀心已起。刘迦心中大悔,暗暗叫苦道:我怎么变成了玛尔斯那种大嘴巴??心中立时盘算如何逃走,既然瞬移逃不掉,只有不断反复念叨玄穹所授口诀,盼能一下子就把自已念回玄穹的大殿中去。但这口诀他才试演成功过一次,这急切中不咬舌嚼齿已算幸运,又如何念得顺溜?

刘迦诸多念头正在起起伏伏中,只见眼前人影一晃,铁脚散人的金丝缠蛇剑已递至面门处,他大惊之下,“啊”地叫了一声,侧头急闪至一旁,同时化神剑已撞向对方法器之上,但对方剑晕已然在他左肩划过,他立感一阵巨痛。体内白玉蟾、辛计然和小云同时惊恐地喊道:“集中精力!!”

铁脚散人上次与刘迦在皇宫曾交过手,知道这小子虽然修为也不错,但毕竟在自已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此时他一剑挥出,多少已算趁人不备,对手不仅没有如想像中的立时吐血而亡,居然在闪躲的同时,还反击了一剑,且两剑相撞之下,自已手臂竟有震感,而且这长剑一荡之下,竟隐约大感对手魔力顷刻盛起。不禁心中大惊:这小子功力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如此地步?这魔力又从何而来?只怕今天不杀这小子,以后徒增一个对手。心念动处,真元力暴涨至剑身,一时间手中长剑化为万道蛇形直扑刘迦。

刘迦自从上次吃了可韩真君留下的仙界圣果后,元神成长许多,同时诱发了一百多年间为救蓝沁而修练出来的魔力,只是他自已很少去关注自已的修为进境,是以根本不知自已是何级别,此时急切闪躲,真元力与魔力同时叠加,居然从对手剑晕中脱逃,自已也想不通是何道理。

好在刘迦虽然做人稀里糊涂,体内两个孤单元神却甚是精明,加上这小子的身体是二人生存发展的根据地,哪能容外人随便搞破坏?不仅在一念之间已明其理,同时为求保命,机变更胜于往昔,眼见刘迦恐惧之下已手足无措,而对手的万道蛇影已至跟前,刹那间便将天罗地网剑递至刘迦左手。此剑灵性无比,既已出来见人,不等木纳发怔的主人下令,已然天罗大张,顷刻间将万道蛇影收掉。

刘迦正在庆幸一招未死,还未定下心神,徒见万道蛇影倾至跟前,心中一阵茫然,浑身上下一片冷汗,正暗自叹道:我完了。却见眼前金网一闪,蛇影已消失不见。微怔之下,发觉左手多了一把法器,竟是天罗地网剑已幻化而出。方知刚才定是白、幸二人将此剑扔在自已手上,救了自已一命。有此喘息之机,心中稍安。突然听到体内辛计然叫道:“臭小子,不用怕他,你功力已不同于上次和他交手之时,又有魔力相助,不见得输于他。而且你右手有许敬之的斩妖除魔剑,左手有可韩真君的天罗地网剑,怕他个鸟,扁他!”

刘迦一怔,从这文老的话里听出来,原来自已在不经意间已是高手级别,心中自信猛增,安下心神,升至半空,作势要与铁脚散人一决高下。

他哪知辛计然甚是狡猾,大敌当前,怕这小子信心不足,未战先败,加上铁脚二人散仙修为,又哪能让此小子轻易逃掉?是以一改白玉蟾平时惯用的喝骂斥责的教育方式,而代之以鼓励赞扬增其信心。他与刘迦相处多时,知刘迦个性并非鲜明,毫无主见,容易被他人言语左右,是以一语中的。刘迦一听连文老这等有见识的前辈都对自已如此看好,果然顷刻间信心大增,一口气便将害怕恐惧甩到爪哇国去了。他却没听到体内白玉蟾偷偷在说道:“文老,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啊,这小子倘若硬冲上去,被对手全力施为,只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啊。”辛计然叹道:“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以此二人修为,臭小子是逃不掉的。反正都是死,管他三七二十八,不如拼了吧。”白玉蟾一楞,问道:“文老,这三七是二十八吗?好像三七是二十一吧?”辛计然恼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做算术?”白玉蟾长叹不语。

铁脚散人刚才偷袭失败,此时满以为对手已手忙脚乱,此击必中,谁知道万道蛇影出去的时候精彩无比,但结果却让人大出意外,柔形剑影竟在恍眼之间消失不见,一楞之下,却发现这小子手上又多了一把怪剑,细辩之余,竟是失踪已久的天罗地网剑,一时间大感不可思议,居然就在原地沉思起来。

刘迦见对手一击不中后,竟没有再次出击,有些诧异,也不知铁脚在想什么,便在原地等待,看他有何话说。白玉蟾急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准备等他想通了再来收拾你啊?”刘迦一听此言,立是醒悟,牙关紧咬,深吸一口气,真元力鼓荡全身,虽然隐约感到右臂所注真元力有股异样,但他哪有心思想通其理,劲力既透,大喊一声,竟直扑铁脚散人而来。

铁脚一听对手喊声,立时醒转,挺剑相迎,可一看扑过来的刘迦,心中疑惑顿生,这小子刚才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此刻竟变得威风无比,人剑同至不说,真魔二气混杂交缠,他一楞之下,真元力稍打折扣,法器相遇,竟感吃力,大惊之下,集中精力,全力以赴。

刘迦扑至铁脚散人跟前,立时左右开弓,一阵狂砍乱打,同时为了壮胆,口中兀自哇哇大叫不已,想来这大吼大叫虽不能给对手直接打击,也能在气势上间接使对手丧胆两分。铁脚散人分心在先,立时被这地毯式的轰炸给震摄住,加上忌惮他手中两件仙界,一时左支右挡,手忙脚乱。而刘迦体内两个孤单元神不断地辅以夸奖赞叹以助声威,刘迦在这体内啦啦队的怂恿下,加倍努力之余,更是猛攻猛打,一会儿罗网阵阵,一会儿剑晕满天,左手正气浩然,右手魔力狠辣,忽正忽邪,一时间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真虚子乍见铁脚散人出手,满以为数招之间便可结束战斗,谁知片刻间两人便打得来满天风云、杀声震天不说,这铁脚不仅没能取下对手性命,臭小子反倒如后发制人一般,穷追猛打起来。恍惚间,又见二人杀阵之中,魔气时有时无,一时无法猜透其中原由,不禁在一旁苦笑道:“这臭小子何以越打越精神了?这魔气又从何而来?”他自尊身份,此刻铁脚未露败像,却也不便对后辈群欧,否则就算打赢了,铁脚的面子往哪儿搁?

刘迦对着铁脚散人一阵狂轰滥炸后,发现此人虽然暂时处于弱势,但不管自已如何努力、花样百出,对手却总能在危急关头施以厉害反击,而且越打越强,自已数招猛过之后,对手渐能适应,反击也越来越强,自已反倒是程咬金的三板斧一过,越来越吃力而汗流夹背了。心中暗暗着急,又开始考虑如何逃跑了。口中原来吆喝的哇哇吼声,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玄穹传授的进出大殿的口诀,他体内真元力本来正源源不断鼓荡而出,此时随着子丑寅卯的字诀立时变得或阴或阳、或柔或坚,一时水性汹湧,一时土性厚重,一会儿如秋风潇涩,一会儿又铮铮铿锵,急切处又开始火性燎绕,乱七八糟,阴阳纷呈。反正各属性之间的真元力冲撞杂乱所造成的乱流有小云在体内疏导至宇宙之中,自然消化,他逃命心切,更是越念越快、越念越乱,变本加厉。

铁脚散人阅历丰富之极,开始惊诧于对手的奇招怪式,不免处于弱势,但很快便重振精神,渐感适应之余,发现此小子声势有余,但能力未必就超越自已了,集中精力应对之下,心中担忧渐去。你来我往中,已看清对手无数破绽,正待一击而破,突然见对手口中念念有词,真元力随之大变,各种属性交替而至,或柔如太极,或硬如金刚,或冷如寒冰,或又热情似火,战团中竟忽冷忽热,且全无规律可寻。他诧异之下,不得不凝神应对这些变化无常的怪力。每次看准其弱点,正待全力一击,对手攻过来的真元力属性又变,五行怪力交叉袭至,且夹杂在其中的魔力也随着对手口中所念之词开始变得怪异绝伦,比魔界的魔头还要邪门。他不明其理,一时间被缠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开始时刘迦大喊大叫,他尚不以为意,知道对手虚张声势,此刻对手口头所念内容却是标准的五行术语,着急之下竟以为对手一边攻击一边暗中布下五行怪阵,一旦这怪阵布完,只怕就要启动了。此时怪阵尚未布好,对手已变得如此怪异,片刻后怪阵成形,不知是何等恐怖?大惊之下,心思乱极,一个不留神,眼前剑晕突然由火至寒,他元神来不及转换抵御,一股极寒刺心透体,浑身颤抖之下,他愤力挥出一剑,正欲后退,一股金刚大力又猛然袭来,正中胸口。他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喷出,向后飞出。

真虚子一直在旁观战,本来看着铁脚很快在对手的攻击中振作起来,只怕数招之间便能摛住臭小子,突然间战团中气氛大变,开始的满天杀气竟变得阴阳不调,诡异无比。他一样无法理解,只有在一旁睁大眼睛细细分辨,突然间看见铁脚散人随着一声惨叫向后飞出,大惊之下,不知铁脚何以战败,冲上去抱上铁脚散人立即消失。

刘迦一时没注意到对手已突然消失,兀自双剑狂舞,口中念念有词,辛计然在体内轻松叫道:“够啦,够啦,人都走啦,还叫个啥?你不累啊?”他一听此语,方才战斗已然结束,双剑立时垂下,全身放松,喘着气兀自心有余悸。继而又自言自语道:“我打赢了铁脚散人?我打赢了他?”

此时他无法马上想通到底发生了何事,自已本来正在设法逃命,何以这铁脚散人竟比自已先逃走了?看来高人修为确实与自已不同,连逃命都比自已快上许多。只听白玉蟾叹道:“没想到玄穹的这口诀竟有如此威力,这臭小子误打偶撞都能杀退铁脚,倘以玄穹功力运化起来,不知又是何等场面?”小云嘻嘻笑道:“还有我的功劳呢。”辛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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