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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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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是老夫的法门才是正法了,不如大家改邪归正,从此一念转过,尽向老夫学法如何?”

忽听身后刘迦笑道:“波旬,你在那儿猖狂个啥?我佛门经典,浩瀚精微,无所不包,无所不囊。你偷学了点皮毛,便断章取义,自误误人,岂不谬上加谬?”

见波旬转过头来,他收敛笑容,认真说道:“波旬,你我同体,无有差别,一切证心之法,皆是佛法,佛法本身未有排斥任何法门、任何宗派之意,只是个名称而已。我向你保证,待你深研佛典之后,方知其体贴处,直是理无不穷,事无不尽,文无不释,义无不诠,疑无不遣,执无不破,行无不修,果无不证。”

波旬见刘迦移至身边,正想再斗斗嘴,忽然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刚才还轰轰然乱作一团的场面,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平静。脚下的业海开始还狂潮汹湧,此时也比先前要宁静了许多。

原来刘迦自波旬现身后,一直被其缠住,后来玛尔斯带走欣悦禅,紧跟着八王现身,让波旬有了斗嘴的分心。刘迦利用这一片刻,尽透自性之光。那千万魔众和阴兵,被其光茫所笼罩,人人为之震摄,善恶妄念齐齐出现短暂的停滞。整个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为啥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各位有所不知,在场之人,不管是魔众还是阴兵,都是修行者。而刘迦是修到相对纯粹的修行者,其自性光茫代表着万物生灭的本源,透出之时,对方修为立刻会与之印证。这一印证,直接刺激的是人人内心深处的根源——修行观念。他的光茫就像一面镜子,所有万相皆在其中影现,比他修为低的人,很容易通过镜子的对照,来反观自身的问题。这一反照,心中的燥动与不安,立刻暂时地平伏了下来。就像偶吧,一直自称帅哥,甚至自信到敢在美女面前昂然自炫的地步(就是相当于颠倒狂乱嘛),可有一天忽然照了镜子,发现偶的模样原来与聆听怪差不多,心中失落,立刻垂头丧气,从此低调起来,颠狂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那业海上方面,整个场面一片安静,唯有玛尔斯在轮宝边缘大吼大叫道:“他妈的大丑,快开门,让老子进去!”又听轮宝中传出大丑极为疑惑的声音:“怪啊,我怎么又不会张嘴了呢?”

玛尔斯拿起大戟直接砸在轮宝上,直打得“哐铛”作响、金光飞溅,轮宝丝毫无损,却听得大丑更加疑道:“你打在我身上,我怎么不觉得痛啊?怪呢。”

玛尔斯急着找齐巴鲁救欣悦禅,听了大丑这没头没脑的话,怒从中起,破口骂道:“你这傻瓜,变态僵尸,伪科学家,你以为你和轮宝合体了啊?”谁知大丑一个心思扑在研究上,听他这一么说,不仅没生气,反而惊喜道:“咦,你这说法有趣,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好像确实与轮宝合体了呢。”

业海之上有数万千之众,就于寂静之中,唯听得玛尔斯和大丑在高声争论,一下子让这两个人显得与大众不同,众人眼光全望向这边来。

刘迦见那玛尔斯对四周众人眼光全然不顾,只忙着和轮宝中的大丑闹腾,暗暗奇道:“轮宝里面的人暂且不说,可这在场众人,都被我暂时中断了狂心,只有他不受外力干扰。这老玛也算是个奇人呢。他的心倒有点像佛经上所说的‘直心’,没那么多分岔,一门心思,没有旁念,直来直往。”

那玛尔斯一边狂叫道:“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一边用大戟猛砸轮宝,声音越来越刺耳,两金相遇而流光四溢,人人听得难受。而大丑又不断发出奇思怪语,诸如什么“这轮宝像个活得一般”、又如“哎,原来这轮宝就是我嘛”,甚至又有“这轮宝也有点像僵尸了”之类的话。两人的话加在一起,在这片时宁静、但又处处隐显杀机的场面中,颇让人感到异常另类与不群。

刘迦正在关注玛尔斯,忽然心中一凛,暗暗惊道:“糟糕,我跑题太不是时候!”立时飞身直上,却已然不及。

那波旬乍见魔众被刘迦平息下来,又惊又怒,正想顺手给八王也来上几招,让大家不死也狂乱一下。忽见刘迦神情关注在玛尔斯身上,他立刻跳出重围,拿出龙杖,光影挥动,举手就已劈空直下,竟将业海上方空间震出几十道裂口。

但见刘迦飞至,他闪身就走,不忘留下一句:“小白脸,慢慢补天吧,咱们后悔有期!”言罢竟不见了。

刘迦转身向下看去,立时大惊。那业海上方空间陡然出现如许裂口,而且仿佛又与前时的裂口不同,不知为何竟产生了巨大的引力,业海浪潮猛然向上,不少魔众和阴兵被浪潮扑进海中,而向上奔逃的人群,又被裂口处的引力直接拉出此空间,不知去了何处。一时间方圆千万里之内,尽是鬼哭狼嚎、惨声大作。

刘迦赶紧十指飞舞,数十道金光直射裂口处,以无相之境化掉波旬打开裂口时留下的禁咒,转而再将裂口封合。但大量魔众已在这极短时间内,化作黑雾从裂缝的间隙中消逝了。刘迦暗暗吃惊:“不对!他的魔众进来时与离开时用的法子完全不同!那些人离开时,倒更像是借他的神通一般!”他却不知,那些魔众在心灵上受制于波旬,只要波旬需要,这些人立刻会与之共振,顺着其神通残留力道,迅速转移空间。与刘迦想像的并非完全一样。

什么是借其神通?一个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总有各种法门让修为不如他的人利用他的能力而做到超常的事,但一般说来,能做这样事的大境界者,其心早已是无滞无碍、通达无量了,能知悉他人所有妄念。波旬的做法与刘迦所猜测的,大不一样,并非顺着众生的妄念,以巧力助其暂时打破知见障碍,而是利用别人的妄念,将其缚住,为己所用。

当年释迦佛讲经的时候,曾有许多修为未曾证果的弟子,听释迦佛讲起诸多佛国净土,心中羡慕无比,其中就有人问道:“世尊啊,咱们这世界也是您老人家的教区吧,为什么您老人家的教区不如那些如来的国土呢?大家都是如来,为什么您老人家的国土,显得有些那个……不怎么样呢?”释迦佛笑道:“咦,谁说我这世界就烂了?其实这地方满不错的,是你自己被六根障碍看不见罢了。”说着释迦佛用拇指摁地,借神通与诸弟子,刹那间人人见到咱们这世界无比庄严美丽,众人这才彻底明白,咱们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所感受的世界,是在知见的影响下,感受了一个全然离谱的世界出来。

刘迦神通运毕,却见卞城王飞身而至,先是对着他作礼,而后又急道:“菩萨,你带来的那些朋友们,刚才似乎也随着裂口消失了!”刘迦环顾四周,只见临将臣、干玉、玄穹、崔晓雨、小阿菜和聆听依然在下面,那轮宝和玛尔斯已然不知去向。

刘迦转头对卞城王道:“法王,各位鼎力相助,我极是感激,不过,以后别为了我而大动干戈。你们各忙各忙的事去吧,倘若我有事相求,自会上门来找各位。”说着他又想了一下,对卞城王笑道:“你称我菩萨,嘿嘿,现在的我,似乎受之有愧呢。”

说着他转身欲走,却听卞城王在身后叫道:“菩萨,当年你不是这般对付波旬的!”

刘迦闻言一怔,扭头问道:“那……那是怎么做的?”卞城王道:“当年你不会与他斗力斗智,只是用种种方便法门,为其说法而已。今日菩萨险与波旬一较高下,似乎不像当年所为。”

刘迦微微一颤,似有所悟,看了看卞城王,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迦降至临将臣等人身边,却见临将臣嘴角满是鲜血,正咧嘴呵呵笑道:“干美女,现在知道做僵尸的好处了吧?遇到这种群欧,你就当这些人是来给咱们布施精血的,咱们只管把打架当饭吃!”干玉头发凌乱不堪,浑身上下沾满血污,诡异而邪门儿地笑了笑,抹去唇边鲜血,道:“嘿嘿,幸好有临前辈指点,小女子才学会引血法,不然我真得只有和他们硬拼了。遇到这般大规模的群欧,任何法宝都没用。”

刘迦皱眉道:“你们把多少人变成僵尸了?”

干玉严整面容,理了理头发,上前恭身道:“宫主,属下并没咬人,只是用了临前辈所教的引血法,直接将人体内的血液引出来而已。”这干玉刚才于危急中,本想破口咬人,但又恶心那魔众的种种异形怪相,下不了口,亏得临将臣传音将“呕心沥血”的基本法门教给了她。这干玉聪明怪异之极,越是邪门外道,她越是领悟得快,片刻即将基本法门运转自如,十指飞扬处,万条血线就如撒网扑鱼一般,尽情喝了个够。

刘迦想起第一次见临将臣时,这僵尸曾隔着遥远的距离,直接引动自己体内血脉,知其手段颇为怪异,但他这手法,又不需要直接咬人,也不用杀人,只要向对方要点血而已……他知道这种事,自己就算教训了两人,也于事无补,而且两人也绝对当作耳边风,当下也就闭嘴不提了。

他转头看了看玄穹和小阿菜,两人早已面容憔悴,浑身上下衣衫不整,看那模样,定是极度透支了体力,他上前对二人道:“玄哥,小阿菜,真是对不住,因为我的原故,让大家置于死地。”

玄穹兀自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兄弟,没想到这冥界如此凶险,难得诸佛菩萨却要专门来地狱度化众生,其慈悲处,真让人佩报得五体投地。”小阿菜对刘迦笑道:“小白脸,这就是你的老巢?你也真够狠的,住在这种地方,谁敢来找你喝茶聊天?”

刘迦苦笑两声,转头正见聆听对崔晓雨赞叹道:“晓雨妹妹,你真行,干了这么一场大架,气不喘、脸不红、连头发也不乱,就像打完一局麻将似的。”崔晓雨抿嘴而笑,道:“那些魔军好奇怪,见着我冲过去,立刻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怪物一般。”聆听摇头叹道:“要说怪物,谁比我更像怪物?可没见人躲开我啊?难道在那些魔众的眼睛里面,你长得比我还丑怪?这世界的美丑观念真是变得离谱啊,共业啊,作孽啊。”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刘迦看了看四周,下方的业海已渐渐恢复了初来时见到的样子,八王的阴兵早已悄然退去。想起欣悦禅,他自言自语道:“不知胖仔助她往生净土没有。”他放眼望去,层层空间一一透过,般般世界尽行查遍,却不见欣悦禅的影子,也找不到玛尔斯和轮宝的去向,不觉有些疑惑。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轮宝竟有这样的神通,能消形匿影?”

他想起一事,转头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崔晓雨身上,崔晓雨被他瞧得一阵脸红,忍不住笑道:“哥,你又想到何处去了?”刘迦摇摇头,问道:“小云在你那儿?”崔晓雨点点头,将小云的光点微微透在指尖,刘迦呵呵笑道:“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常常让人意外啊。”

崔晓雨将光点轻轻送至刘迦面前,笑道:“小云还是跟着你吧,跟着我她似乎不怎么开心呢。”刘迦动念将光点纳入,听得小云笑嘻嘻道:“崔晓雨闷得很,不善于和人调笑,又有点傻乎乎的,我跟着她,除了睡觉,完全没事儿可干。”

刘迦暗笑不已,就于原地悬空盘腿,结珈跌坐,口中念动“佛顶尊胜陀罗尼”咒。他念咒之时,那声音并不是很大,然而听在众人耳中,却感轰然巨震,好像咒中的每个字都在敲打着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某种灵性,只觉阵阵莫名欢喜如醍醐灌顶,从上而下,洗遍四肢百骇,说不穿的畅快,说不尽的清凉。刚才恶斗的心潮,顷刻被法雨平息下来,狂心悄然而寂。

小阿菜忽然发现玄穹在隐隐抽泣,一时奇道:“玄穹?你这算啥?小白脸这个咒语,咱们听起来都开心得很,你怎么学女人哭鼻子来了?这咒好像没这么感人吧?你也算一个仙人了,有见过仙人没事哭鼻子的吗?”

玄穹赶紧抹去泪痕,尴尬笑道:“此咒与我缘法甚大,我多年未曾听到有人诵过此咒了,此时忽然听到,想起往事,心中感概万千。”众人听着稀奇,临将臣乐道:“玄穹,这咒语和你这么般有感情?”玄穹点点头,顺便为众人讲起此咒因缘。

当年玄穹靠着多生多世的积善修福,转生忉利天,为一界之王,享尽天人福报。据经上说,忉利天的人长相和咱们有些不同,头上顶着一朵花……咦,咱们要说的不是这事,扯远了。其实是这样的,玄穹那时名叫释提桓因,有个儿子叫善住,也是有大福报之人。有一天正着玩,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啊:“你小子福报享尽了,七日后必将轮回,做多少世的畜生,做多少次饿鬼,又如何如何。”善住吓得心惊肉跳,赶紧去找释提桓因。释提桓因一听,也急了,他虽然修福所致,但并不忘跟着高人修行,多少有点小神通,急切之中,居然一心一意地入定了(人急了,啥都干得出来),在定中真见到善住今后在轮回中受尽苦难。他慌了神,没法子,赶紧向释迦佛求救,释迦佛借此因缘,为其宣说“佛顶尊胜陀罗尼”的咒语,让善住坚持念了六天六夜(偶念五分钟就磨皮擦痒哩,他居然能一心专念六天六夜,可见天下无难事,啥事都是给逼出来的),硬生生将定业给转了,从此不堕恶道。

众人听得玄穹如此说,方知刘迦正在念诵的此咒语,有大恩于玄穹,难怪他会如此感动。又听玄穹讲了此咒的作用,方知此“佛顶尊胜陀罗尼”非同小可,按经上所指示的方法去念诵,消业去病尚是小case,直可起死回生,打破轮回惯性,乃至直接证悟般若智慧。一时人人听得双眼暴鼓,大觉不可思议,心中暗叹诸佛妙觉难测,我等孤漏寡闻、井底之蛙,太渺小了。

小阿菜拍着玄穹的肩,叹道:“倘若我不是相信你的为人,我真会以为你在说梦话。但看看小白脸,他此时的威神,咱们已经完全不可理解,要想凭咱们的臆想去揣度那些佛祖的无量神通,真是痴人说梦了。”

临将臣忽然疑道:“不知道小白脸现在能不能把僵尸王给灭了?”聆听乐道:“僵尸王算个什么东西?他配做老哥的对手?你以为当年十地菩萨的境界与僵尸王是一个级别啊?倘若是这样,大家不如直接修僵尸还省心些。”众人见他如此嘲弄临将臣,以为临将臣要怒火冲天,谁知临将臣全不介怀,只是嘿嘿笑道:“说得是,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小白脸如果也变成了僵尸,会是什么级别的僵尸。”

说到这里,众人又开始猜测玛尔斯等人的去向。

刚才玛尔斯一手抱着欣悦禅,一手拿着大戟猛砸轮宝,正干得有劲,全然忘了四周的状况。那空间忽被波旬打破,他顿感空中大力牵引,在一片乱轰轰的场面中,率先被拉了出去。欣悦禅此时修为丧尽,与凡人无异,且又在生命弥留一刻,全仗着玛尔斯的神影将其护住,那柔弱的身子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被那强力撕得粉碎。

刚一入裂口处,玛尔斯立时大吃一惊。那裂口的深度和广度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四周除了跟着出来的魔众外,尽全是五光十色的如水旋流,没有边际。他完全分不清方向,只是见到魔众化作长长的黑雾,尽向着一个方向疾冲而去,他暗骂道:“老子虽然找不到方向,可绝不能和他们走一条路,他们既然都朝着一个方向去,一定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那目的地也一定不是我该去的去方。”

他既有此念,奋起大力,挣出魔众的黑雾,向着反方向而去。那些斑澜旋流在他身边飞逝而过,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冲出一层,又是一层,他连连闯过数百层,四周环境依然不变,就像没动过似的。

玛尔斯那原力进阶甚快,当下启动心驰神往之境,管他落点在何处,凭空打开一个大洞,扎了进去。没想到这头出来,环境依然如故。玛尔斯这才着急起来,暗道:“欣姐倘若死在我手上,小白脸要把我打回穷神的!”

他以为跑得不够远,干脆来个狠的,一口气连来几十次“心驰神往”,可每次钻出来,依然是茫茫无边的斑澜空间,没有上下之别,没有左右之分,前后无际,无边无垠,完全不知自己身之所在。玛尔斯这才惶惑起来,狂叫道:“这是什么破地方?有没有人在?小白脸?临大杀手?晓雨妹妹?”

四周安安静静,他愣了半晌,忽听怀中欣悦禅“嗯”了一声,他立刻问道:“欣姐,你没死吧?哎……瞧我问得,你能吱这么一声,那肯定没死啊。”欣悦禅微睁双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又昏沉了过去。

他见欣悦禅越来越衰弱,忍不住叫苦道:“欣姐,你别急着死啊,你也算天下第一美女了,这这……这美女哪有容易便死的??”略略试了试自己那万神圭旨的境界,把信愿力微微运转了一下,转眼又自笑道:“咦,怪啊,欣姐,我怎么觉得我有信心救你的命呢。”

也不知是他的境界真得上去了呢,还是因为面对这超级美女,心中忽生英雄救美的豪情,只觉着信愿力勃勃升起,好像要连破数关、狂升几级似的。一股莫名自信直冲大脑,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抬起头狂吼一声,展开“心驰神往”之境,咬着牙一路狂奔下去。

 第二十七部 见思惑 第三章 有物先天地 无形本寂寥

玛尔斯越奔越远,但总是无法出离那无止境的空间,也不知道他用“心驰神往”的法子跳了多少次,只是凭着一股凶悍,凭着一股决不气馁的意志,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那欣悦禅躺在他怀中,间或会因为眼前恐惧的幻境呻吟一下,或是偶尔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大概是业识中的往事不断变现成种种画面,交替出现,再随着她此时的心境,交替往来。渐恍渐惚,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一个未曾入道的平凡女子,一会儿又见到千万人的目光惊艳地注视着自己,一会儿是星河间的穿梭,一会儿又是在无乐天的苦苦挣扎。

她那千万年的回忆中不断影现,似乎从前也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那些仙府人间、地狱天堂,她所历之境、所阅之人,数不数胜。她人生仿佛一直没有平静过,总是在欢喜与悲哀的两个极端反复辗转。似乎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那小白脸刚刚开始讨好自己,而自己却要撒手离开了。

咦,她也不想想,天底下的美女,有几个的人生是平凡或是平静的?一个人的形相长得太好看、太迷人,总是众人观注的焦点呢。特别是咱们凡夫身边的美女,长相平凡的女人会嫉妒她,男人会因得不到她而深恨之,或者因见到她对自己心灵刺激太过巨烈而远离她。所以呢,美女一般都孤独,帅哥一般都苍桑,只有像chgor这样长着一副锅魁大饼脸的,虽然在芸芸众生中要一眼发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就因为看起来太过平庸没有特色,反而平易近人,大家相处没有压力,也容易给他一个好脸色。

有帅哥急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偶生来就帅,反而是件坏事了?”瞧瞧,想歪了不是?偶这不是因为没法帅,才这么说的吗?倘若偶天生就是F4的长相,偶自然会换个说法,极赞帅哥美女的天生丽质所带来的优越感,转而悲叹锅魁大饼脸的人生太难煎熬了。这也正好说明,万法由心生,万相从心得,世事真相都因内心外缘相铺相成,里应而外合的结果,与事实本身本无太大关系,就算有关系,那关系也是偶们用六根的种种见闻觉知硬攀上去的。

那欣悦禅迟迟无法解开这个心结,就是源于她太习惯凡事从自己这个“我”的角度来看世界,再精妙的法门,或是常人看来再简单的事实,但从她的观念变现出来后,往往是另一般“事实”。她此时面对绝境,眼前幻像此起彼落,再难平伏。

那幻境越来越多,到最后竟感觉抱着她的人,是刘迦的前生,心中又起欢快,忍不住叹道:“你这样抱着我,我很开心。”

玛尔斯正在发狠拼命地向前冲,忽然听到这句话,浑身一个惊颤,立刻停了下来,再低头看着欣悦禅,正见她双眼迷离、妩媚相向,似乎那醉人的眼神,就像温柔的绞索,刹那间即将自己的心套住了。玛尔斯血气猛然上冲,一股鲜血由鼻孔急喷而出,同时叫道:“欣姐,咱们玩不得这事,这可是要人命的!”他不知欣悦禅对他的刺激从而何来,只是那刺激来得太快,太过巨烈,全然无法抵抗。

欣悦禅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双带水的眼眸,悠悠地看着玛尔斯,柔声道:“我就这样子死在你怀里,也心甘情愿了。”

玛尔斯醉在其眼中,浑身透出无限酥软,两腿竟然开始颤栗,说话也结巴起来:“欣欣欣……姐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哪知道,欣悦禅眼神所具有的诱力魅惑是天生的(相当于众业感招出来的美女),与其修为并没直接关系,只是由于她固有的清高,很少直视他人而已。此时她处于幻境,把玛尔斯当作刘迦的前生,心中无羞无涩,激情飞扬,纯任率性地看着自己的情人,那玛尔斯不知这个道理,竟不知死活地盯着她。

换作是别人,多半就于此地颠倒狂乱了。偏生玛尔斯不同,他在情场受的伤多,心理素质超好,抗打击与抗诱惑能力极强。虽然也跟着面红耳赤、心潮起伏,只觉得想跳进那温柔的汪洋大海,可理智却不断地告诉他:“不行,就算要找情人,也不能找哥们儿的老婆做情人啊!”但欣悦禅的眼神对他刺激太强,使他随后又转过一念:“就算不得已,要找哥们儿的老婆做情人,也不能在这鬼地方啊!”此念刚落,紧跟着转眼又暗道:“就算老子不要命了,一定要在这鬼地方找哥们儿的老婆做情人,可也得等把她救活过来再说啊!”

好在欣悦禅体力不支,很快又晕了过去。玛尔斯心神立刻平静下来,但内心乱潮依然荡荡漾漾,好一会儿才收拾下来。

他抹去鼻孔下的鲜血,疑道:“她的美就有这般可怕?险些让我失去做人的原则?”但转眼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暗道:“我是老混蛋生的,老混蛋就喜欢乱伦,不讲道义,我多半是受了他的遗传,才有这般连哥们儿的老婆都想上的念头……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玛尔斯探了一下欣悦禅的身体,确认她体内修为已经彻底丧尽,暗道:“我忘了问小白脸,欣姐是如何受伤的,就算要帮她恢复,我又有什么法子?咦,要不让她跟着修万神圭旨?”

他对着欣悦禅耳边叫道:“欣姐,你听得到我说话不?”欣悦禅微微睁开双眼,玛尔斯赶紧颤声道:“你不用直接盯着我的,你那眼神简直可以……”说着他忽然想起神界的人,大多容易在感情上冲动,又叹道:“唉,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你在天幽宫的地位仅次小白脸了,就凭你这眼神,只要是一对一,你完全可以横扫神魔两界了。我要是多看你一会儿,一定会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绵羊,唯你是从。”

他默识片刻,对欣悦禅说道:“欣姐啊,我把万神圭旨的‘断信’篇背给你听,你可要好好听着……万般法门,唯信而入,转假成真,打破乾坤,非物之力也,乃信之直也;凡夫愚痴,信从他起,信依外缘,信借经验成见,信从眼看、耳闻、思想之狭障。凡所信者,皆是假信,外缘一至,信念即被摧毁;凡所疑者,皆是假疑,若遇他力强势,己力不继,又转疑为假信。凡夫习惯半信而半疑,犹豫、徘徊、逡巡不前、惴惴不安、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皆因信疑交杂,无一纯粹所至。万神圭旨,断尽凡夫信疑两面,直至迥脱尘根、孤明照耀,一尘不杂、一丝不挂,唯有信之力在,即可随心所欲、转天转地。”

那欣悦禅似听非听、似昏非昏,迷迷糊糊中,觉得抱着自己的怀抱,宽阔浑厚,深沉有力,自己就像一只小鸟偎在大树上,既感安全,又感温馨,竟渐渐睡得安稳了,暂时没了刚才的幻境丛生。却不知,她这般状态,却意外地进入了受行信愿力修练的最佳方式。

那信愿力的修行,有着极大的难度,就在于人的信念是有局限性的,不管是面对你相信的事实或是真理,也不管是你对自身能力的信念,都是有着局限的。特别是越和自己相关的事理,越挑战自身信念的纯粹度,越能发现那信念的局限性。因为有太多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生活总结的、思想演译和确认的既存逻辑,将你的世界观限制起来,每一个生活细节,每一个思考过程,每个选择取舍的心理基础,都被这些逻辑规则所制约。

一旦需要相信的东西,就算是百分百真理,只要不在你的世界观和逻辑范围内,要硬生生地信进去,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会在第一时间给对象下个判断:“切,荒唐,逻辑不通,矛盾之极。”什么逻辑?你现有的知见造成的思考判断逻辑。为什么矛盾?因为你现有的知见逻辑无法解释那对象,就像玛蚁用它的知见,来解释人类生活一样。

比如说看到火,偶就知道千万不要把手指头放在火里面去烤,那会痛得不得了,也会把手指数烧坏的;比如说看到小河,偶知道偶能游过去,可看到大海,偶就绝对没信心游过太平洋,因为偶的逻辑里面有诸如此类的东西:人的最大体力有多少,大海有多宽,偶的能力可以游多远,这个过程偶无法吃饭补充体力,四肢肌肉的所能支撑的连续运动时间有多长……如此等等,这些逻辑规则,有的来自生活体验,有的来自书本知识,有的来自他人的现身说法(比如说没有一个能游过去的记录,以及太多淹死的家伙),都在一个综合而复杂的过程中,给偶确认了那个“偶游不过太平洋”的事实。

这种观念的局限性是很难突破的,在咱们常人眼中是几乎不可能的,同时也反过来把偶的信念固定在某个范围内。偶非常知道这世上哪些事是偶“能”做到的,哪些事是偶通过努力“可能”做到的,哪些是偶“绝不可能”做到的。在信念范围内做的事,偶是安全的,对偶的生活有好处的,不会有太多意外的;在半信半疑的范围内做的事,偶相信只要通过努力,再加上诸如运气或是贵人相助之类的,偶也有可能做好,好处会更大,但成功的机率相对较小,风险较大;但在偶信念范围之外的事,根本不用去碰,做了也是白搭。

偶相信偶能写下百万字的故事,因为偶从自身的能力判断,从偶的生活经验判断,从偶看过的别人已经写下百万字的故事的事实来对比……等等,在偶动笔之前,就能确认这个事偶“能”。但要相信偶有一天能忽然成为好莱坞的电影巨星,一上街就被亿万fans追逐哭喊,斯皮尔柏格找偶当主角得提前预约三年,联合国的秘书长见到偶时他也会激动得颤栗不安……这种事在梦里面玩玩可以,在没事的时候,臆淫一下可以,要让偶真正地相信,并凭着这信念去使之成功,偶立刻会唾自己一口。为啥哩??因为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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