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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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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玛尔斯等人自见那波旬现身,人人被其高人的翩翩风度和飘逸的境界所摄服,只觉和这老神仙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舒服。这老神仙平易近人,谈笑风生,与之相处,不仅没有拘束,众人每每都能从此人的话中找到自我认同感。一时人人皆生相见恨晚的情绪,都盼着与波旬多聊上几句,竟无人注意到临将臣、岐伯、干玉三人已在悄然中离开。
那戈、达二人乍见波旬,心中反应本和干玉一般:这人大有问题。可偏偏这两人此时的修为与干玉差距甚远,心中疑惑刚起,念头立刻疯狂暴露出来,但这些念头转眼即被波旬封杀。两人只觉得脑中一片空虚,竟想不起刚才所思何事,茫然相对,无所适从。
玛尔斯被波旬赞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咧开大嘴,对着欣悦禅笑道:“欣姐,你从哪儿结识了这位波旬老仙啊,这可真是位高人啊,几句话便让咱们的境界全都上去了。”
欣悦禅与这波旬久别重逢,也大有故人相见的喜悦,见玛尔斯问起,嫣然笑道:“波旬大哥于我有大恩,数次出手相助,但从不求回报,是个难得的好人。”她心中暗道:“当年宫天幽跑到冥界去出家,那么多朋友,竟无人愿意助我去找人,只有这位波旬仗义相助。以肉身闯入冥界甚是凶险,也多亏他老人家出手,总是逢凶化吉,我才得以顺利进入冥界。”
但她这找老公的话,自己说不出口,此时忆起往事,只是对玛尔斯道:“当年我被一群恶人囚在冥界无乐天,死活不得出离,也全亏这位波旬大哥暗中相助,我同无乐天的朋友才能打破禁锢逃出来呢。”
一旁波旬听得此言,立时手捋着长须,谦笑道:“小欣,这是哪里话?你去冥界找老公,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冥界那群法王甚不识趣、全不通人情世故,反要囚禁你,天下有此理乎?至于打破那无乐天,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当时只是正好路过那儿,听说你被囚在里面,顺手解了其禁锢而已,小事一件,不值得一提。无乐天中,高手甚多,没人从外相助,你们一样也能出来,老夫兴之所致,牛刀小试一番,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这群人对冥界的传说多有了解,知道那儿险恶之极,可在这波旬眼中,直如吃饭睡觉般轻松自在,众人大起佩服之意,同时又对其有功不居的做人风范更起尊敬,小阿菜连声道:“能者无所能,本是该有之事,但老神仙却如此自谦,真让咱们这些自大狂汗颜了。”
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瞻南山本来不识这波旬,但此时忽然听得波旬口中对冥界诸法王极不敬重,且颇有微词,一时竟大起疑心了。他出自冥界,对冥界诸法王甚是崇拜,此时被波旬的话挑起不满,正想说两句反对意见,抬头正见波旬双眼凝视着自己,一股柔和暖意透心而过,自己的眼皮竟感说不出的沉重,好像就要睡着了一般。
模糊中听那波旬笑道:“这位是来自冥界的护法吧?能在冥界维护地藏菩萨正法的人,必是大智大勇者,可敬可佩呢。那些冥界法王也老了,多有糊涂之相,该让贤于年轻人啊。”
瞻南山似觉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对劲,那意识莫名地大起昏沉,不仅意志无法集中,反倒是顺着对方的话,脱口道:“波旬老仙说得不错,我在冥界供职时间不长,虽未亲见,可也确实听说那些法王刻意要同欣悦禅前辈过不去,总是变着花样折磨她,听说许多做下属的兄弟们也瞧着过意不去呢。”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思考和说话都开始不受控制,但又说不出原因,有种被人支配的无奈,虽然努力恢复常态,可刚才的话说完之后,脑中竟莫名空荡,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瞻南山的话一出口,众人对波旬的话更加深信不疑,毕竟瞻南山出自冥界,他最能证明冥界的事。
玄穹心中虽不认同波旬言语中对冥界法王的评价,但他这人甚是大度,以君子之心量人,只是自个儿暗道:“地藏菩萨是冥界之尊,他手下的冥界法王就算再不讲理,正邪是非焉能随意从事?”但再见波旬一脸和谒笑意,又在心中暗道:“波旬老仙既是高人,境界自是咱们无法体会的,他既然如此说,自有他的道理。何况几句话而已,高人行事大多率性,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群人正与波旬说得热闹,忽然听得大丑在一旁奇道:“咦,咱们这是在哪儿?”
众人闻言一怔,环顾四周,只见刚才所在星球已然不见,五彩异光从上而降,四周香云随意缭绕,阵阵妙乐透人心骨,玉灵子看得心爽,奇道:“难道说这就是药师佛的东方琉璃世界?”众人齐声惊道:“啊?”
波旬闻言大笑:“玉灵老弟,这可不是药师兄的琉璃世界呢,这是老夫的家,他化自在天呢。”玄穹疑道:“波旬前辈,这是他化自在天?晚辈曾在梵天下的诸界游历过一些日子,也曾到他化自在天,好像与这里有些不同。”
波旬微微色变,但转眼又笑道:“灵宵殿主人见多识广,你说得不错,此地虽在他化自在天中,却与他化自在天略有不同。老夫不才,滥用神通,自创了一个小小世界,别立于此天之中。”小阿菜问道:“我听说兜率天中,有内外院之别,前辈所处之地,是否也类似于此?”
波旬点头笑道:“天王一语即中,此处乃他化自在天最高胜境,我叫它……小雷音天。”他见众人似懂非懂地接受了此说,不禁暗道:“嘿嘿,倘若告诉你们此处真名,你们又要给我找麻烦了。”
这群人从没有见过如此胜境,只感到快乐充满心地,舒服慵懒,身体无一毛孔不顺,似乎修行烦恼从此断尽,再无生死轮回之忧,但在此境中安乐即好。
波旬见众人除了啧啧赞叹之外,再无任何疑虑,当下大喜,对众人笑道:“此天界甚广,内中又含诸多妙境,大家不妨随意游览,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吧。老夫尚有一些私事待要安排,去去就来。”说罢竟悄然而去。
那蓝沁走到一处小溪旁,见溪中金波微荡,涟漪香水,忍不住走到水中,展开双臂,甩开长发,挺胸抬头,面向头上的五彩柔光,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爽~~~啊~~~~。”
夜猫子和大熊猫这对禽兽被其情绪感染,也下到溪中,在蓝沁身旁,左右分列,一个展翅,一个舒臂,如蓝沁一般,挺胸收腹,猛吸一口气,尽道:“好~~~爽~~~~啊。”
混沌牒也跟着变了两只手出来,在蓝沁身后来回扇动,连声道:“嗯嗯嗯,是爽是爽!”
众人看得哈哈大笑,崔晓雨抿嘴笑道:“可惜我哥不在这里,否则以他的性格,定会摆上茶几,泡上清茶,拿几本书,好好享受一番了。”当年刘迦初落商阙星时,便在蓝枫后院以此法作乐。那商阙只是一个凡星劣境,就因为有崔晓雨作陪,刘迦当时已安乐受用,因此在崔晓雨心中,他总是一个随遇而安、不作多求的亲和之人。
众人听得此语,这才想起刘迦,玛尔斯笑道:“小白脸去了好地方,定然想不到咱们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我听说他化自在天还在兜率天之上,嘻嘻,小白脸要后悔了。”齐巴鲁摇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白脸去的是兜率内院,我在佛经上看到,这内院与外院区别甚大。”
说着他似觉“区别甚大”这四个字没有说服力,当即拿出经书,找出其中关于他化自在天的描述,笑着对众人念道:“看看,我找到证据了,这书上是这么写的:他化自在天,六欲天界之首,生命寿数极长,享受众生业识所幻化的诸种至乐,无病无苦,衣食自然,不劳而得,不忧生计。所有生命,男子端严洒脱,女子美丽超凡。其天之主,即魔王波旬,常与诸佛作对,毁法破教,百千万亿修行者毁于其手中……啊???”
他这“啊”字一出口,众人尽皆呆立,那正在小溪中吐纳服气的美女禽兽,忽然听见齐巴鲁最后几句话,猛地气岔堵脉,脸红脖粗,三人连连咳嗽不止。众人本已惊异,再见蓝沁三人的状态,明正天立时急叫道:“咱们上当了!快看,蓝姐和大熊猫他们已经出事了!”
蓝沁一脸尴尬难受,连连摇手,喘着气,道:“别乱说,我是被胖仔念的东西吓了一跳,一时岔了气而已。”
明正天几步走到齐巴鲁身边,急道:“老齐哥,你没看错吧?这波旬老神仙怎么可能是魔王?他是那么的会说话……”此言一出,他见众人全无言语,忍不住哭丧着脸,叫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
玉灵子一脸疑惑,摸着下巴,低声道:“这波旬老仙平易近人,修为非凡,而且一语即道出老夫无极游魂手的真义,可不像个坏人啊?”明正天一脸愁苦,顿足叫道:“玉灵兄,咱们过会儿再开这个玩笑好不好?”
非所言在一旁摇头道:“这波旬老仙刚才也极赞我的千变万化手,虽然我早已自知那伎俩只是雕虫小技,可怪就怪在,听他如此一赞,心中总充满着自我认同感,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却不知,众人心中所想,正与非所言一般,这波旬带给众人最大的改变,就是那无与伦比的自我认同,无与伦比的自信。是以此时明明听到齐巴鲁从经书中念出的内容,却无人愿意承认那经书所说是实,毕竟没人愿意去否认自我。
玄穹走到齐巴鲁身边,沉吟道:“齐兄,你刚才那说法准确与否?”齐巴鲁一口气拿出几十部经书,一一翻看,越看越是心惊,涨红着脸,叫道:“他妈的,老子以前看经书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经书上到处都在提醒咱们后学晚辈,要远离魔王波旬,老子……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正天上前急道:“老齐哥,你这是怎么看书的?!越是重要的,你偏偏却漏掉了!这这……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吧?”他却忘了,大多自学成才的修行者,急于求成,在看前人所留经典之时,往往只把心思放在修行的种种操作法门上,而忽略了后面的“注意事项”。就像病急乱买药的人,往往只看说明书上的对治症状以及服药剂量,却容易把该药的禁忌和副作用放在一边。
众人听到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也都上前来,拿过齐巴鲁手中经书,分别细看,果见其中不少关于这波旬的事迹,诸如这人到处收罗魔子魔孙、唆使其弟子混入佛门与道宗、毁法破真。而这波旬最大的本事,便是善能迎合甚至勾引修行者的妄念。喜欢美女的,他便会指使美女来找你,让你欲心如焚;放不下名誉的,他便会给你戴高帽子,更派众弟子为你捧场,让你自以为是,迷失正道;明明佛道两家的修行法门,其根本宗旨都要求弟子放下“我执”、“我见”,舍下假我,以无为之清静,破狂乱之妄心。他偏偏要助你强调自我,强化你的“我执”,坚强你的“我见”,让你在积习的观念中越陷越深。
玄穹看到此处,终于恍然,仰天长叹道:“唉,痛苦容易克服,可内心深处的自我认同感太难克服了。一旦遇到有人不断地推崇你,不断地肯定你,不断地赞叹你,你很容易觉得自己果然是那般优秀的人……人竟是这样容易认假作真呢。这波旬老仙……波旬魔王,对人的弱点太了解了,甚至比咱们自己还了解啊。”
玛尔斯在一旁颇为丧气,听到玄穹如此说,无奈点头,骂道:“玄哥说得是,老子听了这老混蛋的话以后,竟觉得自己比我家那老混蛋还要厉害,就像……就像我已经是神界至尊了一般,他妈的,老子……”他忽然没了适才的自信,一时竟失落之极,居然说不出话来。
明正天叫苦道:“玄哥,这波旬魔王找咱们干嘛?这这……咱们可是小角色啊,我看那经书上说,他亲自出马的时候,找的全是佛祖菩萨级的人物,咱们……好像还没有那般级别吧?”
袁让因也在一旁疑道:“是啊,对付咱们这些小角色,他他……他随便派几个小魔头,便能搞定咱们,何必亲自出马?”说着他忽然想起蓝沁来自魔界,忍不住转头看向蓝沁。
蓝沁知他心意,立时嗔道:“袁胖脸,别以为我们魔界的人和波旬是一伙的,没听说小白脸说吗,咱们魔界和神界的人一样,他们体内的小宇宙形象和咱们体内的内魔形象,都是因为多生积累的修行知见造成的,和那波旬老鬼没有关系!”
混沌牒听着好奇,转头对夜猫子问道:“你也是从魔界来的,难道说你体内也有内魔?”夜猫子正在沮丧,听他一问,抬头正见混沌牒一双好奇的眼神,他又不敢得罪混沌牒,愣了半晌,叹了口气,转头对大熊猫道:“熊猫仙人,我听说勾陈、玄武、朱雀、腾蛇、青龙、白虎是一伙的,你其他五个恶兽兄弟在哪儿?”
大熊猫何曾想过如此复杂的问题?立时被他问得圆眼大睁、呆若木鸡,说不话来。
夜猫子指着大熊猫,又转头对混沌牒说道:“瞧见了吧?如果我真要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我就会变成他这副模样。”
混沌牒听得莫名其妙,不断用手挠着背上的圆顶,越想越糊涂。
那玄穹一旦醒悟,天生的精明也就立时回归,看了看众人,叹道:“以这波旬魔王的修为,亲自出马找咱们,定是为了对付刘迦兄弟。”
见众人不解,他又道:“这波旬善能用心,他只要困住了咱们,同时想法子让刘迦兄弟知道是他困了咱们,刘迦兄弟担忧咱们的安危,势必无法安心修行……各位同刘迦兄弟相处甚久,对他也该有所了解。他性格恬淡冲和,没咱们普通人的鲜明个性,凡事不容易生气、不容易执着,那是因为他曾是菩萨级的人物,转世后的天性中,没有普通人那般强烈的‘我执’,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常常为了所谓的尊严和自我而与人争斗。可他既是菩萨转世,天生又有一副慈悲心肠,见到别人有难,总是不愿袖手,甚至不顾个人安危,也会出手相助,因此他与人争斗,尽都是为了别人。”
说着他脸上忧色大增,道:“那波旬就是要利用刘迦兄弟对咱们的牵挂,让他心有所系,不能一口气超脱。我现在没想别的,但愿刘迦兄弟不要以我等为念,把这份牵挂也放下来,尽快早证无上智慧。否则,他心中放不下咱们安危的这份心念,必会被波旬引入另一种执着,咱们倒是间接毁了他的修行了。”
明正天急道:“玄哥,你这话说得是没错,可大哥如果不来救咱们,那波旬毁了大哥的修行,咱们就没利用价值了,他也会顺手灭了咱们的。咱们一定得想法子让大哥知道咱们的所在才是。”
玄穹摇了摇头,一脸正色,站直身形,昂然道:“地藏当年为助众生出离苦海,连成佛这种事也放弃了,何等胸怀?何等慈悲与无私?我辈何德何能,敢为了顾全自己而毁地藏的修行?!玄穹虽然资质愚钝,迟迟不能成就大道,可也决不会为了自己一条小命而毁掉一个慈悲智者的修行!各位如果都是刘迦兄弟的朋友,就与玄穹同心协力,与这波旬拼个你死我活。如果咱们实在没法离开这里,也就干脆舍了这条命,自我了断,绝了刘迦兄弟的系念,让他彻底了无牵挂,一心成道!咱们舍掉的最多也只是十来条性命,地藏醒过来,却是亿万众生之福,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孰大孰小,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想来这取舍大义,并不太难。”
众人被其气势感染,一时间所有担忧与疑虑尽行消散,小阿菜上前,拍着玄穹的左肩,首肯道:“说实话,这么多年老相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得起你。”玛尔斯也上来拍着玄穹的右肩,连连点头道:“玄哥,你才是仙人中的仙人,老子跟着你混!”
非所言上前作礼道:“非所言修行多年,今天才知道取舍大义,朝闻道、夕可死,非所言谢过前辈教诲。”说罢就要下跪,玄穹扶起他来,笑道:“非兄弟,玄穹离道尚远,只不过痴长几岁,知道地藏菩萨无私无我,正是咱们后学的模样。”
明正天和袁让因被玄穹数语说得兴奋,刚才的害怕竟然一扫而空,不好意思地笑道:“玄哥,咱们可不是怕死,只是平时有难,总习惯大哥来救咱们了。我刚才的话,你可不要介意……纯粹是条件反射。”但此话说完,仍然不忘转头对瞻南山叮嘱道:“瞻兄,呆会儿有空之时,咱们不妨多聊聊如何在冥界修行的事宜。老明修灵修鬼全无经验,还需瞻兄多多指点。”
白玉蟾双手抄在胸前,对辛计然笑道:“文老,与那波旬拼命,胜算是没有多少的,不过做无体元神这种事,可是咱们的老本行啊。”辛计然乐道:“老夫赶紧写一本《无体元神修练真经》,大家伙可提前习练。”李照夕在一旁点头道:“说起写书这种事,我得赶紧多写几章,弄不好再次开篇的时候,就是下一生了。”大丑笑道:“我是僵尸,虽然变回小僵尸的经历很痛苦,但多少还能保证继续修行。”
混沌牒在一旁叫苦道:“那波旬肯定要把我炼成宝贝,我我……”夜猫子苦笑道:“给人做宝物的经验,我倒颇有一些心得,可以和你交流一下。”大熊猫疑道:“刚才听老白说起无体元神,不知道我的无体元神是什么样的?”夜猫子看了他一眼,叹道:“这种事,我没法和你交流。”
最后连玉灵子也兴奋起来,忍不住双手叉着腰,咬着牙着:“这次老夫要用那无极游魂……”蓝沁在他身后,用手掐住他脖子,低声骂道:“闭嘴!本小姐现在心情不错,你要是敢破坏我的情绪,我先把你变成游魂!”
林思音在一旁笑道:“如果他变成了游魂,那无极游魂手可就名副其实了,嘻嘻。”崔晓雨对世事看得极淡,对生死大事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站在林思音一旁,用手撑着下巴,轻声道:“不知我哥在兜率天内院有没有见到弥勒佛。”
欣悦禅自从得知波旬来历后,脑海一片混乱,暗道:“没想到波旬竟是天魔,可他一直对我很好,帮我找老公,帮我逃出囚禁,帮我离开冥界……难道说他所做的一切,竟都是为了让我去干扰宫天幽的修行?”多年往事一时尽行涌上心头,忽然发现一生所做之事,太难在短时间内给自己一个对与错的结论,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梦中,有太多假相、太多迷惘。
戈、达二人此时也渐渐清醒过来,听了玄穹的话,再见欣悦禅的神态,知其尴尬,便与馨红儿齐齐来到欣悦禅跟前。
戈帛先恭身作了个礼,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中相,我等受宫主知遇之恩,这次既到生死关头,我等不打算拖累他老人家的苦心修行,愿同灵宵殿主人共同赴死,盼中相今后有缘再见宫主之时,替我们转告他老人家,愿他早成佛道,广开众生解脱之门。”言下之意,是在说:你欣悦禅和那波旬是一伙的,自是不用死了,咱们没打算找你作伴呐。
欣悦禅与这些人相处甚久,知他们对自己不满,但也欣赏其对刘迦的肝胆相照,当即斩断脑中纷乱思绪,冷冷道:“你们不必假惺惺的挖苦我,那波旬利用了我,我不会放过他。”
戈帛等人知她心高气傲,不愿当众承认自己的愚痴,但听她所说的话,却已知她愿同波旬翻脸干上一架,两人心中暗笑道:“他妈的,美女就是要死面子,不过,她既答应和咱们站在一边,也就成了,其他的事与咱们无关。”
达摩克利斯立时供手道:“中相要同波旬死战,老达自当唯中相马首是瞻,决不退后半步。”忽听馨红儿低声道:“咦,西相呢?”
众人这才注意到干玉不在现场,大丑也紧跟着叫道:“哎,岐伯兄也不见了。”
玛尔斯怪笑道:“这……这一对生死恋人,真是为了爱情,把咱们抛弃了?爱得那么狠?连哥们儿也不要了?”小阿菜摇头道:“这可难说,不见的又不只是他们两人,那临将臣不知何时也不见了呢。”
玛尔斯联想丰富,脱口道:“难道他们玩一女二夫的游戏?!临将臣做大,岐僵尸做小?”话一出口,见众人全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自觉刚才的话有些离谱,连连摆手,颇为尴尬地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联想太过丰富,大家可别当真。”
却不知众人并未误会他什么,反倒是见到他于此生死之际,依然能联想出如此色情的念头,不由得人人都再次怀疑他到底是战神呢,还是爱神。
第二十五部 释疑 第九章 扭曲的观念和扭曲的时间
临将臣、岐伯和干玉听了刘迦的话,默然无语,这种修行法门与他们从前习惯的差别太大,没有对天地精华的提炼,没有对自身潜能的发掘,更没有对身外能场的收聚,只是寻心而已,只是证性而已。
三人在一公园内坐下,临将臣疑道:“小白脸,这玩意儿就算解了血骷咒,就能连骷沙也能彻底化掉,可是……可我修了那么多年的积累,不就白费了?我的仇人一旦知道我从前的修为没了,顷刻间让我死上千百万次也是小事一桩,那我解咒有啥好处啊?反正一样是死,我倒宁愿一边挣扎一边死,起码也算拼过命了,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整死,就如一只蚂蚁一般,太窝囊了。”
刘迦知他心思顽固,很难转过念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笑道:“我现在回答你这问题没有意义。那些我说过的话,虽然你听进去了,可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都在你预设的前提下来思考,站在你的人的经验上、站在你的修行过程积累的知识上、站在你对世界的认知之上。有了这些前提,就算我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的。因为我说的东西,从你的耳朵听进去后,被这些前提经过筛选、比对、扭曲,看看他们是不是符合你的认知习惯,不符合便会受到排斥。结果是我说的话在你脑中就变成了另一些东西。因此你很难接受,这也很正常。”
说着他指着公园内正在谈笑玩乐的人,又道:“你们看,那群人中,有成年人,有小孩子,是吧?”岐伯笑骂道:“瞧瞧这话问得,这小白脸又开始愚弄咱们的智商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学得跟破禅锋那酸秀才似的?”
话音一落,却见破禅锋闪身就在眼前,哼道:“谁是酸秀才?真以为我不在,就可以背后说我坏话?嗯?”岐伯见之大惊,想起齐巴鲁曾被它恶揍,急切中找不到应付的词,正欲闪身就跑,却见刘迦挥手将破禅锋送进了小云的宇宙,笑道:“别理它,它就这迂腐脾气。”
破禅锋被他禁住,一时呆在宇宙内动弹不得,只是对着小云大声诉苦,无非就是说“刘迦现在有出息了,就不认老师了”、“忘恩负义”之类的话,让小云听着头大。
刘迦指着那群人,对临将臣三人道:“如果咱们对这群人说,这星球以外还有另外的世界,有种种不同的生命,有种种另外的天地,甚至告诉他们诸天诸界的情况,同样的话,那些孩子听进去的部分,和成年人听进去的部分是不同的。孩子脑中没有那么多知识和经验形成的成见,听进去的内容,与咱们讲出来的,差别不大,因为这部分内容没有被他们的主观意识变形。但成年人听进去的内容,就不同了,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有着不同的教育背景,有着不同的认知角度、深度、广度,咱们说的话会被他们的主观意识先过滤一遍,用人生的习惯来进行筛选,用那些已经在脑中的知识进行判断取舍,进行对错定义,最后得出一个与原话完全相背的意思和结论。”
干玉“咦”了一声,侧头道:“宫主,当年你在逢艾一界为戈、达二相疗伤时,破禅锋曾给咱们讲过一个禅门公案,说得是关于茶杯和茶水的事,意思似乎是说,倒去杯中原来的水,才能装进新的水,也就是放弃成见的意思。当时阿提婆曾说,那茶杯只有那么大的时候,装的水始终有限得很,不管如何把茶杯变大,就算茶杯中的水倒掉,重新装进新的水,能装的东西也始终有限。不如打破茶杯,彻底失去束缚。”
破禅锋在小云宇宙内听到这话,更加急道:“瞧瞧他们在说啥?!这道理本来是当初我教大家的,可现在大家把我说过的话当作他们的,全把我这老师扔一边去了!快放我出去,我可是第一次说这话的!”小云嘻嘻笑道:“破禅锋,你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是那些先贤大德的,是吧?你好像只是个图书馆管理员,是吧?有见过图书管理员把馆里的藏书当作自个儿的著作的吗?”
破禅锋闻言怔住,思前想后,终于明白,自己也是拾人牙慧……刚才的气势顿然消失,剑身一软,瘫在地上,叹息不已。
刘迦闻言一喜,对干玉赞道:“不错,干玉,就是这个意思。修行的目的都一样,虽然法门众多,但所有法门都只有一个目的,彻底打破所有的知见体系、中断业识惯性对你的支配,自然见道。倘能见道,三千世界的成住坏空、人生的喜怒哀乐、福罪轮回,一切的一切,真相不辩而明,困惑不思而解,障碍不疏自消。”
见三人依然疑虑,他站起身来,笑道:“大家都是有着丰富修行经验的人,这些经验给你们带来曾经的成功,带来江湖地位,带来诸如比别人优秀、比常人能干等等优越感,也带来最可怕的东西:自我认同感。这种自我认同感,一方面让你们对自己信心十足,另一方面,这种自我认同不断强化‘我执’,也障碍着你们对另一种观念的接受力度,其影响之大,甚至超过凡人,你们也不必急在一时,但有此心,时时反观内省,早晚有转过念头来的一天。”
他环顾了四周,自言自语道:“前些日子聆听去给人治病的星球上,同时发生着疾疫灾、刀兵灾,我感觉到在这星球上,甚至附近其他星球和其他天界也有这样的氛围,如此下去,离器世界的风、水、火等大灾就不远了。”
干玉奇道:“那大灾很恐怖?”
刘迦点点头,道:“很难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你这是站在生与死的角度来判断一件事。那火灾起时,天界星河、草木土石、山河大地乃至须弥山、欲界诸天,全被烧毁,大火绵延历一小劫,烧至二禅天而止,坏尽初禅天、六欲天及人间、地狱、饿鬼界,包括初禅天中的梵天世界,无一幸免。水灾起时,大水漂溺,历时一小劫,淹至三禅天,毁尽三禅天以下所有器世界,二禅天内的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尽行毁掉。风灾起时,有大猛风吹坏世界,也历时一小劫,坏至四禅天,毁尽四禅天以下诸天界,三禅天内的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尽皆不保。这些事之所以会发生,说来也是器世界所有生命业力所致,有其因必有其果。”
看见三人瞪着大眼,说不话来,他笑道:“你们这些僵尸和仙人,一旦遇到种种天灾到来时,都习惯把它当作考验自己修为的途径,要么炼宝躲灾,要么换地儿躲,常常把这些天灾一股脑儿地全当作是自己应劫闯关,哪会分辨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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