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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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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集中于一点,欲在如此小范围内争个胜负的。眼中只见刘迦与临将臣那一寸之间的距离内金光四逸,两人看得心神激荡。

但刘迦与临将臣的僵持也只维持了片刻。稍后,刘迦体内情绪被地藏十轮心法完全摧拔而出,随其心念所指,尽向临将臣扑面而至。临将臣立感浑身大颤,稍不留神,刘迦的指力又向前进了半寸。

临将臣心中乱极、体内诸多情绪莫名升起,精神再难集中。忽见刘迦眼中大放异光,临将臣猛地一惊,本己快失控的心智,此时再难自制,一口气提不上来,体内能场顿时如山洪巨泄,东奔西串,体外立刻处于全无任何防范之态。刘迦的指力却趁着临将臣全不设防的刹那,直击而过,洞穿临将臣右肩。但刘迦自身也难以承受体内异动所带来的压力,只觉脑间一股晕眩,喉头阵阵酸甜急涌而上,一口鲜血喷出。两人同时惨叫倒地。

临将臣身心俱痛,一时无法站立。但刘迦并未受重伤,且心中念着一旁尚有其他妖怪,倒地后,忍着体内狂起狂落的巨潮,立刻翻身站起,虽然一脸鲜血,却昂然傲视着不远处的玄穹和小阿菜两人。

他眼光所注,便是心之所系,那情绪被地藏十轮心法运化得无比奇妙,竟随心而动,瞬间即将玄穹和小阿菜笼罩。玄穹和小阿菜见此大惊,强忍着脑海的呕心痛楚,同时向后急飘。却见刘迦喘着粗气,眼露凶光,手中印诀翻飞,瞬间已将两轮法诀演毕。

他正待仗念挥洒,忽听耳旁那细微秘语变得浓重起来,顷刻间,那本似私人耳语的念叨已变得轰然巨响,就如虚空中有千万人在齐声高诵,响彻宇宙。他一时为之震摄,那法诀在短时间内无法由念成力,顿时消散,只是由着他体内纷乱的情绪渲染,其威力随着他的自我干扰后,似不如刚才那般强烈。

玄穹浑身酸软,抹去额前冷汗,对小阿菜问道:“天王,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小阿菜咬咬牙,道:“他妈的,谁知道!这小子发起疯来,竟然能击倒临将臣,这才是恐怖的事!”

话音刚落,恍眼却见一旁的临将臣不知何时已然再次站立,右肩衣袖被他自己撕下,却见股肉鼓荡处,完好无损,就似没有受过伤一般。两人见此更惊,同时暗道:“只听说过僵尸有不死之身,但咱们从未见过真得不死之身,这临将臣受如此重伤,瞬间复原,只怕真已修到不死之身了!”

 第二十三部器世界第九章 心外求法者 皆是魔道

刘迦正待向他眼中的另外两个魔头(也就是小阿菜和玄穹啦)下手,瞥眼却见临将臣站了起来,他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魔头身体瞬间复原,竟是个打不死的?!”念及此,他立刻放弃小阿菜和玄穹,转身直面临将臣。

那临将臣被刘迦用混元力洞穿右肩的瞬间,的确让他惊诧万分,毕竟多年来他就未被人如此创伤过。这身体的伤害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那体内的骷沙是宇宙无始之初的本源物质,自我修复能力极强,转眼即将他的身体复原。但刘迦与他拼斗之时给他心灵上留下的震撼却让他难以置信。临将臣也不是没见过修为极高的仙人或是佛菩萨之类的角色,但那些人不喜欢争斗,也没人喜欢用强,甚至连神通也不屑于示现,他也无法衡量自己与所谓极品高人之间的距离。虽然僵尸王能战胜他,可僵尸王多年以来一直忙着升级的事(你就当他是在考研或是做学术研究好了),没事哪会找他较量?当年地藏应劫时,他随僵尸王到场,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凭着僵尸王那句“那地藏准是度咱们成为佛祖级别的人”,他才勉强应和。但地藏当时的修为已非同寻常,以慈心而广度众妖魔鬼怪,以生命布施来感化众生,一样不喜欢强迫谁,以临将臣那时与地藏的境界差距,当然也看不出地藏到底有多大神通。因此,多年以来,他早养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观念。

此时他与刘迦交手,片刻即被对方创伤,对他的自信打击之大,外人实难想像。他清醒过来后,一跃而起,心中想到的居然不是找刘迦再打一架,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与欣慰,独自站在一边暗喜道:“他有如此神通,替我彻底解除血骷咒只怕是早晚的事!”转念又暗道:“难怪僵尸王三番五次要找到他,僵尸王虽然混蛋,但修为既在我之上,见识也非比咱们强,一定是想找他做更大的事。”忽然想起僵尸王曾说过地藏是助众僵尸成佛之人,但没人知道是哪个地藏,也没人知道是地藏的哪一个化身或是分身,他心中奇道:“难道小白脸就是那个人?”

刘迦盯着临将臣看了半晌,却见对手并未再次攻击,一时纳闷。就是这紧张的情绪出现短暂中断的片刻,他忽被耳边那庄严森然的诵声打动,忍不住细辨起来。稍一专注,立感那诵声亲切无比,虽然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却是密密麻麻、声声不止,转眼即打成一片,铺天盖地之势,就像千万人在念诵一般。他的心灵渐渐为之开阔起来,渐渐为之愉悦起来,似乎自己是个疲惫已久的人,终于感受到大海的舒缓,终于感受到春风的淋浴。他这瞬间的转念,眼前许多画面竟渐渐消失,耳中的杂音竟悄然淡去,只剩那清晰可辨的念诵,似在心灵深处轻轻抚过,如清泉透体、醍醐灌顶。

他忘记了真幻之间的分别,幻真浑然一体,直是忍不住地脱口而出道:“好舒服啊!”此言一出,那念诵声竟顺势直透神识深处,他猛地惊醒过来,恍然而立,以掌触额,“哎呀”一声,狂心顿歇,立感真妄无二。他脑中闪过一句经文“众生于无身中受身,向无趣中立趣”,他不禁脱口而道:“本来只是个四大幻有的身体,我何苦执著着保有它?本来毫无意义的业识记忆,我干嘛老是当个宝贝看待?真实幻境、恐惧解脱全是我自个儿想像出来的,我我我……可是自寻烦恼。”似乎一切观念就在此刻尽要颠覆过来,似乎一切束缚就在此时尽要无著无落,似乎内心深处有一个压抑太久的真实顷刻间便要跳跃而出。

待要一追而入,直捅破那迷悟之间的窗户纸。可兴奋之下,惯性知见立时还原诸相分别,心中又升起解脱与束缚的差异执念,观念中又现‘空’与‘有’该有所不同的障碍,那非空非有、无困无解、心物一元、动静不生的境界感知,尚未升起,已然落下。

他缓过神来,呆立一时,暗暗悔叹:“我险些跨过这一关,唉……”但转念又自责起来:“我总想着一口气顿证识智俱空的境界,这本身就是一种执着,刚才用那笨法子替临将臣解咒,不正是因为我执着在文字上的理解才导致困惑的吗?可见稍有执碍,魔境立现,我没必要想太多了,一切随缘就好。”他心绪平静下来,渐已出境。

刘迦转过此念,放下心中负担,开朗许多,抬头看了看观心院上空,却见蓝天白云,或舒或卷,想起刚才的迷乱,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笑道:“呵呵,《华严经》上说:佛与众生、虚假梦幻、菩提烦恼,皆是一真法界。一真,一切皆真;一假,万境皆假。其实真假都是偏执幻境,我未免小家子气了些。”当下二话不说,竟向齐巴鲁走去。

那破禅锋见刘迦忽然走到解悟边缘,正是又欢喜又紧张,没想到刘迦知见障碍极是深重,虽说一念转过,即如脱衣见体般轻松自在,可那看似窗户纸般厚薄的距离,却总像大海一样的难测难知,他忍不住对小云叹道:“他刚才险些顿悟而明心见性,就差那么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啊!”但稍后又乐道:“不过只要老哥愿望不灭,成佛是早晚的事,我何必杞人忧天?”

众人乍见刘迦再次面对临将臣,以为两人又要打一架,正在心惊,怕大打之下,毁了观心院是小事,只怕在场之人全都要跟着陪葬。忽见刘迦开始沉默,转而叫了一声,跟着又自言自语,最后竟抬脚向众人这边走来。这群人以为他要向众人下手,一时人人大惧,尽向四周散开。

那明正天躲在崔晓雨身后,顿足叫道:“大哥怎么不打大僵尸了?咱们这些小人物哪经得起他一掌?”岐伯在一旁咬牙骂道:“这小白脸!老子以为今生跟着他闯江湖,早晚也得个正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子跟错人了!”聆听却在一旁叹道:“没想到终于要死在自己的老哥手下了,这这这……。”他千万年以来一直跟着地藏闯荡江湖,忽然要面对轮回,说不定两人就此分离,心中一时难过起来。

蓝沁躲在混沌牒肚子里面,见此情景,也被镇住,尖声叫道:“小白脸!你现在发疯杀了咱们这些朋友,以后你醒过来要后悔的!”夜猫子急道:“蓝美女,咱们还是别躲在混沌牒肚子里面了,否则混沌牒被小白脸炼化了,咱们可要变成美女加禽兽的琥珀了。”大熊猫没脑子,听得“琥珀”二字,立时转头向夜猫子问道:“听说琥珀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夜猫子心中气苦,飞起一脚将大熊猫踢飞,恶声骂道:“别给我开这种要命的玩笑!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阿菜、玄穹、崔晓雨见刘迦放弃临将臣,转而向众人走来,一时也是大惊失色,三人立时并肩而立,崔晓雨瞬间启动惑心真茫,挡在众人身前。小阿菜挥起煞影护住胸口,对刘迦叫道:“小白脸,你要动手便来个痛快的,省得婆婆妈妈得让人恶心!”玄穹心细,见刘迦眼神与前时不同,疑道:“天王,别急着动手,他未必还在幻境中。”

刘迦见众人紧张,心中负疚,当即笑着对众人摇摇手,以示别无恶意。却走到齐巴鲁身前,结跏跌坐,接过齐巴鲁双手,以同样的念诵与齐巴鲁应和起来。

那齐巴鲁刚才在念诵中,虽然相助刘迦摆脱困境,但两人修为差距太大,这佛门弃徒已耗尽禅功,失去定力,不知不觉中,心已随刘迦的幻境而动。刘迦清醒过来后,已知其理,心中感动,当即握其双手,以大定之金刚念诵,相助齐巴鲁反境观心。这两人间的念诵甚是奇特,前时齐巴鲁念诵之时,玛尔斯等人只见其嘴唇微动,声音细微,不知他在念啥,可听在刘迦耳中却如洪钟巨鸣。此时刘迦干脆嘴唇也不动,只是心念,以原力与对方神识交流,更是威力无比。

齐巴鲁猛得刘迦助力,那修为差距立显功效,刚才的模糊恍惚、暗幽不明,此时竟如秋风落叶,一扫而空,大感空明脱透,烦恼俱寂。

他睁开双眼,咧着大嘴乐道:“小白脸,怎么样?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我老齐吧?”刘迦笑道:“你这招是跟优婆离那老头学的吧?”齐巴鲁做了个鬼脸,奇道:“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优婆离那老头说,如果遇到你发疯,这招对你管用。”刘迦笑道:“我刚才知道的,但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知道,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一旁岐伯探过身来,挥起巴掌,从两人脑后拍过,恶声骂道:“他妈的两个浑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直说出来!别打哑谜!把咱们当作无知小儿是不是?”刘迦摸着后脑的疼痛,苦笑道:“我刚才陷入幻境,你不同情我,反倒打我,这算啥哥们儿?”岐伯一脸涨红,骂道:“同情你?你刚才险些把大家伙一窝子地端进冥界里面去,这笔帐如何算?”小阿菜也在刘迦身后叹道:“小白脸,我说句公道话吧,你你……你欠大家的,实在太多了!”

刘迦想起刚才之事,知道自己在幻境中将众人当作了对手,心中歉然,站起身来,对众人笑道:“说实话,刚才险些让大家受伤害……”岐伯唾了一口,笑骂道:“险些让咱们受伤害?咱们明明已经受伤害了,你一句话就把你的罪过减轻一半,难道说修为上去了,算盘也比常人打得更精明了?”蓝沁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小帅哥今天不彻底做一个自我批评,大家就和你绝交!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地跟着你!”

刘迦摇头莞尔,见明正天等人躺在四周,暗中分出数念,将其唤醒。

明正天刚一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瞻大哥在何处?”瞻南山跟着醒来,坐在地上笑道:“明老,不用担心,咱们还没去冥界呢。”明正天脸上微红,叹道:“还好,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经历,这些年过去了,老明的心灵越来越坚强了。”白玉蟾醒后,第一次事便是深吸一口气,转而对辛计然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啊,咱们睡了几天了?”非所言摇摇头,对刘迦苦笑道:“兄弟,今天的事,让我对‘魔与佛只在一念之间’这句话体会甚深,当年听佛印讲这句话时,尚以为是玩笑,兄弟今日亲身示现此境界,让人颇有感触。”

刘迦本已欠疚,再听得几人如此一说,心中更加过意不去,正待一一致歉,忽听小楼上传来李照夕的呻吟:“哎~~~,要说爱你不容易……”众人闻言一惊,皆不知李照夕何以发出如此感叹?白玉蟾心思转得快,立时皱眉道:“爱?小李子到底是在记录历史,还是写香艳小说?这小子的笔头不大稳,咱们可得盯着他!”

刘迦暗道:“我发疯的时候,定是不小心震伤了他,让他神智额些糊涂了。”念此及,动念伸手,将李照夕从小楼上硬生生的拽了过来。

李照夕尚未从昏倒前的写作激情中走出来,兀自记着他的耽美言情小说,一见刘迦立时如见书中主人公一般,人尚未站稳,立时急问道:“你和你女朋友后来如何了?”刘迦闻言一愣,瞬间即从李照夕脑中调出无数念头,当下惊得一身冰凉。

刘迦看得念头之多,咱们难以一一详述,但起码有以下几个重点,第一,李照夕把本来记载大家修行历程的日记,已加进了缠绵悱恻的爱情细节,其主角已是刘迦和欣悦禅,且内容在纯情和香艳两方面兼而有之;第二,李照夕已经通过观心院的种种通道,把先前写好的分卷定章地扔到各个不知名的天界去了,而且复制了无数份;第三,李照夕心中认定他自己在写一部伟大的小说,无论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已算刘迦或是他人用强,他也会宁死不屈地坚持做那个心中认同的自己。

刘迦心中暗暗叫苦:“李师兄的所作所为,倘被其他人知道,只怕会将他立时打死!”他本待温言相劝,但转眼见李照夕一脸自信与骄傲,立时垂头丧气,只是对李照夕苦笑道:“师兄,我没有女朋友啊,我有女朋友这种事,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他怕众人知道真相后,痛扁李照夕,因此用暗示哀求道“求你写日记的时候,客观真实一点好不好?”谁知李照夕没领会他的深义,反而开心地拍拍他的肩,笑道:“师兄,放心吧,我不会在日记中拿你开涮的!”

说话间,李照夕忽然忆起自己现在写的部分多属原创,一切是非对错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用不着与主人公探讨,当即不理会众人,转身又回小楼去了。刘迦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众人正忙着要刘迦补偿刚才对大家的身心伤害,暂时没功夫挂念李照夕,见之离去,又继续纠缠刘迦。

刘迦想起前事,对众人笑道:“我刚才陷入困境,说穿了很简单,就是那自我认同感捣的鬼。以为自己学了不少东西,这也懂、那也懂,虽然境界未到,但事理上应该无碍了。却不知人的业识深重之极,有此妄念,立刻响应,自造幻境而不能出。”

大熊猫在一旁嘀咕道:“说得多简单啊,可我怎么就是没听明白?”夜猫子搭着他的肩笑道:“憨货,你这句话说得倒正是时候,只怕咱们大家心里面都这么想的。”玛尔斯搂着大熊猫的肩乐道:“熊猫仙人,刚才你主人发疯的时候,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儿疯?”大熊猫闻言奇道:“咦,怪啊,你这么一说……难道说我已不用做他的傀儡了?”却不知刘迦当初不小心将他变作神兽,也只是机缘巧合,那小白脸为人善良,从未想过要他人替自己送死,是以常常想不起这勾陈神兽来,除了当年在金字塔中为了救人而让它应过急以外,早忽视了这大熊猫是神兽的属性,是以很少用咒语逼他出击。

刘迦见众人依然带着疑惑,微觉尴尬,又道:“呵呵,其实说简单些,就是我产生了一种自大的妄念,觉得自己早晚也能超佛越祖,早晚也是个见佛杀佛、见魔杀魔的大境界。却不知人的业识深重之极,有此一念,种种恶习立时响应,为我制造出与我的妄念相搭配的境界。”岐伯不解,奇道:“你境界中看到啥?”

刘迦挠挠头,乐道:“我我……我看到大家全是些妖魔鬼怪,嘻嘻,这不正是那业识的力量为了配合我的妄念给我制造的幻境吗?”说着他转头指着临将臣,笑道:“他就是那个大魔头。”临将臣想起刚才的事,摇头苦笑不已。

刘迦摊摊手,乐道:“我有超佛越祖的念头,有除魔的念头,那支配意识的末那识立刻同阿赖业识中藏有的数据相互作用,在我的意识中制造出这境界来。其实这念头很傻,是我的分别心在做怪。哪来的佛和祖可以超越?又哪来的佛与魔可断杀?有佛与魔的概念,已然落入相对执着;有佛与祖的观念,必有相对的众生观念,这已经是在自造知见障碍了,我不疯才怪。其实佛与祖、佛与魔,都只在名相之中,我依文解意,不求甚解,所以才犯下这错来。”

说着他想起刚才的恐怖体验,叹道:“所谓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以前我一直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非得走了这一弯道,我才深有体会。所谓世内世外,只是一种方便的说法,统是一真法界而已。世界也本无佛法,若能了悟自心,诸法都是佛法,那觉悟者叫佛也行,叫其他名字也行。其实《楞伽经》中说得好,管你名称叫什么,仙人也罢、菩萨也罢、罗汉也罢,又或是这样魔、那样妖,凡是向心外求法者,皆是外道,都会陷入魔境。”

临将臣闻得此言,疑道:“那你用所谓的知见体系,到底有没有帮助我改变身体对血骷咒反应啊?”刘迦略想片刻,笑道:“暂时不知道,但我有法子知道,呆会咱们再来说这事吧?”临将臣摇摇头,一脸苦相,叹道:“我……我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随你折腾吧。”

众人这才恍然,难怪刚才刘迦眼神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心中在除魔,那他自己便是英雄,他自己便是正道之士……岐伯苦笑两声,摇头骂道:“我……我实在没心情骂你了,反正咱们这群人也确实没几个好东西,你当咱们是什么都无所谓。直说了吧,你准备如何补偿大家?”众人闻言尽皆称是,毕竟倘若要细辨下来,这群人里面除了玄穹、林思音和崔晓雨等极少数外,其他人看起来,多少都大有邪气,什么神界的强盗、魔界的女骗子、仙界的贼、修罗天的杀人王,以及变态僵尸……。人人都心中有数,大家的身份实在经不起严格论证与推敲。因此听得岐伯之言,众人赶紧顺水推舟地把话题转移开来。

刘迦指着齐巴鲁,对众人笑道:“刚才我从幻境出来时,体会极深,修行法门越是简单越好,切莫以为越是复杂的、操作手段越高深的才是最好的,那可是自欺欺人。我有个非常简单的修行法门,能让大家在修行路上走捷径呢,是胖仔刚才让我醒悟过来的。”

这群人一听得“捷径”二字,立时大喜,明正天探身过来,叫道:“大哥,其他废话就别说了,先说说这捷径!”临将臣和玄穹等人,都是在苦难中修行成功的人,这种人是最反对走捷径的,总以为走捷径是好逸恶劳的做法,一定得辛辛苦苦、踏踏实实地修行,那才算是正道。但此时听得这“捷径”二字出自刘迦之口,觉着奇怪,想来他不该随口瞎说,也都围了上来。

 第二十三部器世界第十章 佛祖的哥们儿 真假信念

刘迦见众人对所谓“捷径”感兴趣,立时笑道:“大家先不要误会。其实天下法门都一样的,没有最好也没有最差,当然也没有所谓麻烦或是快捷,都是因人不同而有着不同的功效。就好像咱们这样的生命,喜欢听人说法、看经典、然后在各自的身体上和心灵上穷折腾。可我听说有另外一个国土的人就不是这样呢,只要有智慧的人瞪谁那么几眼,那被瞪的人立刻就悟了。适合你自己的,那才是最好的。如果修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登到智慧彼岸,至于过河的工具是什么样的,完全不重要,就算是双手爬水过河又如何?总不成你已经过河上岸了,还得背着你的破船吧?我所说的快捷,只是指操作手段简单而已。”

岐伯摇摇手,笑道:“他妈的少废话,你先一口气把那捷径说完,咱们还得打麻将、斗地主呢。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非所言点点头,低声自语道:“岐伯说得是,那赢家无所谓,可咱们输家却急着翻盘呢。”

刘迦苦笑两声,暗叹道:“现在看起来,当年那万年老妖对这群人的伤害,远远超过我的想像。如果不是她的阵法把他们带到那星球上,让大家无所事事的等死,他们怎么会学会这赌博恶习的?在我眼中,无上甚深的微妙之法,在他们看来,只怕就是一坨屎而已。倘若我讲的是赌术速成法,说不定他们兴致会高得多。”

他一腔热情立时被打消了一半,稍稍振作精神,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原来的修行法子,不管是修仙、修任何神魔妖怪,包括僵尸吧,都是以这个身体为基础的,以这个身体为中心,利用大自然的种种精华物质形成新的能场结构,来突破现有的局限,用一句话来说呢,叫‘君子善假于物’,善于利用大自然所存在的东西来成就自己的脱胎换骨……这法子并非不对,但这种形式上的修练到后面的境界是很有局限性的,修练进程也很慢……。”

正说到此处,忽见后排几人在嘀嘀咕咕,心中纳闷,稍稍细辨,却听得明正天在悄声问道:“瞻兄,刚才昏倒前,我记得你欠我两个法宝是吧?”瞻南山一脸涨红道:“明老,这帐是怎么算得?欠你两个法宝的应该是戈兄吧?我印象中,我只欠崔姑娘的债啊。”一旁戈帛的语调略显尴尬,沉声道:“哼,明正天,不错,我是欠你两个法宝,但这也没啥了不起的,只要我有机会做那一条龙,说不定你还倒欠我几个法宝呢。输赢乃常有之事,干嘛老挂在嘴上?”非所言低着头,一脸郁闷道:“我欠了无数人的债,特别是欠晓雨的,只怕再过几千年都还不清呢。”达摩克利斯在一旁劝慰道:“非兄,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输得精光,一无所有,正是宫主所说的‘空’的境界呢,那可是高人啊。”

刘迦闻言难过之极,仰天暗叹道:“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啊!我好不容易想给大家上堂课,讲讲心得,下面学生却全无兴致,这样的老师早该下课了。”他想起从前在大学念书时,那教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下面的学生却是五花八门的各行其是,心中忽然同情自己念书时的教授起来。

忽闻另一侧蓝沁正偷偷地对干玉和玛尔斯说道:“看那小帅哥的模样,多半是想教咱们什么成佛的法门了?”玛尔斯嘿嘿两声,表情多有古怪,挠挠头,疑道:“听说那些佛祖菩萨个个都是大施主,一天到晚没事就想着布施什么的,这种事对咱们赌博可没好处,倘若人人都想着布施、把自己的法宝输光,那算什么赌博?”干玉笑道:“成佛这种事,离咱们远着呢,我可没那么大的奢求。我的愿望很简单,跟着宫主混呗,只要他老人家哪天高兴起来,咱们一口气血洗他几个天界,那法宝还能少罗?”

玛尔斯闻言大乐,咧着大嘴,竖起拇指向干玉赞道:“玉姐,你这个性我喜欢!”干玉媚眼斜瞥着玛尔斯,伸过食指在他下巴勾了一下,眨着眼笑道:“喜欢姐姐的话,可不是白说的,有什么好东西奉送过来?”玛尔斯闻言一怔,叫苦道:“玉姐,我只是一个穷神……”干玉抿嘴一乐,莞尔道:“我不喜欢穷鬼。”玛尔斯垂头丧气,低声道:“玉姐,你好现实啊。”蓝沁在一旁拍着他的背,笑道:“看见了吧?喜欢这种词是不能乱用的,是要付出代价的。”玛尔斯转念又道:“可玉姐好像喜欢岐僵尸?”话音刚落,忽听岐伯传音过来骂道:“他妈的穷神!你小子再张着大嘴瞎说,老子和你拼命!”

刘迦听得这些言语,只觉脑门上忽起一阵恍惚,暗道:“我想教大家走回正路上来,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想起玉灵子前些日子深信东方药师佛,一个劲儿地念叨不停,心中又起一丝希望,振作精神,对着众人勉力笑道:“大家看看玉灵师兄吧,他可是一个好例子……”眼光扫过,却不见玉灵子的影子。

忽听人群身后一阵鼾声大作,众人奇怪,转身看去,正是玉灵子躺在地上,睡得正欢。这群人立刻笑道:“玉灵子果然极乐天真,啥时都能睡得着,那修为哪是咱们能比得啊?”

岐伯指着玉灵子,对刘迦苦笑道:“小白脸,你说你玉灵师兄是个好例子,呵呵,你想要咱们学他的样?难道你说的捷径就是睡觉?一口气睡死?”本来众人之中,临将臣、玄穹和小阿菜等人,是很想听刘迦细细道来的,谁知见了此场景,也难免在心中疑道:“这小白脸到底想说啥?难道他才从颠倒狂乱中清醒过来,神智还不大明白?否则哪能以玉灵子这等角色给咱们做示范?”

到得此刻,刘迦知道这堂课再也讲不下去了,猛一垂头,无奈地对众人道:“你们大家先玩吧,我对我的理论还需要多加参详一下。”众人见他宣布散会,当即作鸟兽散,顷刻便没了人影,全都回到刚才那赌博的房间中去了。

刘迦转头看向玄穹等人,玄穹见他脸色多有气绥,以为他确实没有把自己的理论想明白,当即上前安慰道:“兄弟,有什么好的想法,先别急着说出来,多想想,想成熟了以后,再拿出来大家讨论,千万别急。毕竟走捷径和速成这种法子,大多源于一时兴起,忽略了许多必要的因素,事过往往后悔。”

见刘迦无奈点头,玄穹与小阿菜不想让他过于尴尬,各自回房修练去了。临将臣上前笑道:“现在该我了吧?你说说看,那血骷咒对我到底还有多少作用?”刘迦正待凝神细察,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两步走到玉灵子身边。

临将臣跟在他身后骂道:“还没轮到我啊?”刘迦笑道:“你的事不急,稍等一下。”临将臣苦笑道:“不急?是不急,等老子快死的时候才算急!”

玉灵子被刘迦猛然拍醒,立刻坐起身来,笑道:“兄弟,你瞧我,怎么又睡着了?倒像那陈抟老祖一般,一睡成仙。哎,兄弟,你说说看,这世上真有睡觉成仙的法门?你前生见多识广,应该啥都知道的。”刘迦见他认真,当即也坐下来,点头道:“嗯,佛道两家都有这样的法门,我在资料中看到过,其他诸如妖界或是修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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