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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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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办秘书帮程炎联系了最好的律师。等待律师上门时，程炎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每当他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就会做噩梦。梦见陆晓风不肯原谅他，决定弃他而去。无论程炎如何疯了一样打电话，希望陆晓风能理理自己，哪怕是一个滚字，但是他就是一个字也不施舍给他。
梦里的程炎成为了阶下囚，又失去了陆晓风。他对人世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觉得自己活着也不过是在碍别人的眼而已。
如果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最痛苦的人只有他的父母。让白发人去送黑发人，是非常不孝，忤逆，令人唾弃的行为。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超越了一切，他成为你生命存在的意义，如果他离开了，人生好像就在那一刻结束了。
第86章 变态的养成二
律师认为程炎是在被人持刀攻击的情况下，进行了正当防卫。2018年的昆山事件影响深远，正与程炎的情况相似。持刀砍人的恶势力人员反被砍杀，这件案子最后判了于海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下一步怎么走，就看医院里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程炎由律师陪同着主动到派出所报案，在传唤室里待了24个小时才被放出来。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他被人持刀偷袭，用球棍反击，整个过程都被停车场监控拍摄下来，却被有心人裁去了前半段内容，只将他打人时的劲爆片段发到网上。监控录像可能是从风云科技数据库流出去的，也可能是派出所里的人拍下来的。
陆晓风从漠河回程，此时铺天盖地都是程炎将人打成重伤的消息。
从陆晓风的角度来说，被程炎支走，又发现他屡教不改地打架，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也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程炎若不反抗就会被别人砍死。
陆晓风一下飞机便赶到程炎住的花园公馆，打算兴师问罪，正撞见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高挑的阿玲在人群中非常起眼，她弯腰点燃火盆，非要让程炎跨过去才能进门。程炎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屈服于她的幼稚，听话地抬脚迈过去。
还是邱天先发现陆晓风的，捣了捣程炎。
后者朝这边望过来，陆晓风比他预计回来得要早。他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陆晓风远去的背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有人推了程炎一把，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陆晓风生着气不想搭理程炎，两个人在公馆附近的小道上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去哪里？”
“去医院，看看燕子怎么样了。”陆晓风顺嘴这么一说。
之前陆晓风曾想去医院看望燕子，到了医院，程炎给他派的那个肌肉保镖就会在门口拦住他。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程炎沉思片刻后说。
程炎是不想让陆晓风去了白白挨打。
而在陆晓风看来，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占有欲。
联想到程炎总是派保镖跟踪，监视和控制自己，又将自己骗到哈尔滨。陆晓风感到失去了作为独立人格的自主权，成了个提线木偶随便程炎怎么摆弄。
“你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就会把我往外撇，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吗？”他彻底发飙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跟人打架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办？你倒是给自己立了遗嘱，我要你那些钱有什么用！”
程炎吃亏在吵架时也是闷闷的，陆晓风见他没反应，一赌气就说：“你那么喜欢一个人扛着，一个人过去吧！”
程炎害怕噩梦的情景变成现实，要是陆晓风不要他了，这比判他死刑还要难受，连闷罐子的毛病也立刻治好，飞快地说：“你想问我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你说燕子家的火灾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是什么意思？”
一听到是这件事，程炎垂下眼睑，很明显是想要逃避回答。
他这时候也慢慢地心灰意冷起来，陆晓风总是为了燕子的事情与他争吵，不记得多少次了。完全可以想象，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会被一脚踢开。
想到这里他跟在陆晓风身后的脚步也就停了。
和陆晓风陷入冷战，程炎自暴自弃那般，过着日夜颠倒，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知道内幕的人都说他容留别人在公馆里聚众吸毒。
也不知道自己吸了没有。
程炎开始和一个外号叫作林哥的气功大师玩在一起。有很多名人都是林哥的朋友，找他开光求符。林哥不仅与许多女明星传出桃色新闻，到处坑蒙拐骗，还有不少劣迹，曾经涉嫌过一桩杀人案。
被程炎打进医院的那个村民索赔了一大笔钱，答应与程炎私下调解。林哥喝醉酒后打伤了路人，也找程炎的律师来替自己摆平。
就像被虫子掏空了一样，从里面往外溃烂。人言可畏，到最后，就连一心支持程哥的邱天也来问他。
邱天说：“你记得以前是怎么教我的吗？一个人做了坏事，无论他怎么努力忘记，都会得到应得的报应。”
程炎也不为自己作任何辩解，任由邱天失望离去。
陆晓风和程炎冷战的期间，两人见过一次面。
酒店门口金鱼池的鱼食用完了。陆晓风来到花鸟市场，想寻找程炎常买的那一种鱼食。
那些金鱼以前都是程炎亲自在喂，鱼食也是由他买来屯着的。在将酒店交给陆晓风之后，他也很少管过这些金鱼了。
没找到买鱼食的地方，陆晓风倒是一眼看到程炎站在一家店的门口，在门前的鱼缸驻足观赏。
程炎在花鸟市场的这家小店里托管着陆晓风送给他的金鱼，闲时过来看看。
“陆六六”和“程成成”是两条死气沉沉的鱼，主人来探望也完全没有反应。在阴惨惨的白光里躺尸。
陆晓风也走进店里来，两人意外地没有闹红脸，而是像两个老熟人那般，彼此点头打了个招呼。
“程老师。”
“陆老师，你好。”
他们一起站在鱼缸前。说来蹊跷，陆晓风一走过来，那只“程成成”便诈尸了，撒了欢地撞着玻璃。
“喂它们点吃的吧。”陆晓风说。
程炎听从他去喂，不紧不慢地抓了一把鱼食，很不幸地，手上那枚大钻戒哐当掉进了鱼缸里。从一开始陆晓风给程炎订的尺寸就是错的，只要人稍微瘦一点就会滑下来了。
陆晓风挽起袖子，下手给他捞戒指。拨开水草，袖口全部被浸湿了，终于将戒指从鱼缸底部拈了起来。在自己的裤子上擦干。
将戒指递还给对方时，程炎顺势把他的手牵住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很快便分开。
“谢谢你，陆老师。”对陆晓风动手动脚之后，面上一派从容气度的程炎只是这样说。
一月份，城市青年企业家协会年会在陆晓风的酒店里召开。协会会长是风云控股执行长程炎，会员有当地医药公司董事长，网站总裁，建设集团总经理等人，总数两百余人。
程炎上台即兴演讲，与吵架时的沉默不同，这是他的强项，如何践行企业家精神，为实体经济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说起来头头是道。为了活跃气氛，年会中间还设置了抽奖活动。
陆晓风并不在会员行列，只因他是承办年会的酒店老总，所以也有一张奖券。他以为自己就是个凑数的。
谁知道屏幕上电脑抽出来的最大奖就是他的号码。
陆晓风不得不走上台，接受会长亲自给他颁奖。
一碰到程炎的手，陆晓风就耳根发热。还要伪装出不熟的样子，虚心地说上一句：“谢谢程会长。”
陆晓风在会议间隙，来到会议室后方早已停用的旧茶水间，关上门。自以为躲在这里便没有人可以打扰他。
他看着自己的手，回忆着刚才和程炎相碰的那个瞬间。门后有一把椅子，他坐上去，又将双脚也拿到椅子上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疲惫地将脸埋进膝盖中。
这时他听到了身后的门轻声响动，有第二个人闯了进来。
随后就是反锁门的声音。在他正欲转过去看的瞬间，电灯开关被人按灭，密闭的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继而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拉入高大宽阔的怀抱。这个过程中陆晓风无意将凳子踢翻了，对方也不管不顾，只是抱住他啃咬着脖子，不准他逃离。陆晓风被人抚摸，被亲，挣扎着动弹不得，逃不开。只能被迫地被人从脖子巡回到锁骨，又游走到嘴唇。
在他神志变得不太清醒的时候，对方的手又攻略向更深更隐秘的地方。
陆晓风身体体质就是非常敏感，过于刺激的体验，让他受不了地眼泪肆意流下。
“把手拿出来。”陆晓风求着他。
程炎不肯。他如此欺压，强迫，凌虐他，出于无法压抑的喜欢，一旦欲望的盒子打开就无法关上。黑暗之中再无人开口说话，看似平静，场面却越来越混乱。唾液从他们紧紧纠缠的嘴边流下来，互相追逐的舌，分开后又搅在一起。
第87章 变态的养成三
陆晓风挣扎着摸到了灯的开关，把灯打开。看到程炎膝盖一弯半跪在他面前。
迷迷糊糊猜到他准备干什么，虽然心有期待，想想程炎愿意为自己做这种事，忽然心里不落忍了。
这可不是别人，是从小到大都活在无数爱慕和艳羡目光之下的程炎，他不仅长得好，读书时学业好，如今也事业有成，生来就是给陆晓风崇拜的对象。
也许他唯一做得不太漂亮的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搅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陆晓风躬身想扶他起来，告诉他不必这样。被打断了动作，对方也不再勉强，只是仍不肯起来。手由那人拉过去，轻轻一吻落在手背上。
“陆老师，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你想我吗？”
陆老师的衣扣敞开着，裤子也被扯到脚面上，这可都是程炎的杰作，这时候倒温情起来了，当然红了脸否认道：“不想。”
听了这答案，他很是失落，嘴角也坠了下去。
“你快回去吧，他们找不到程会长，该着急了。”
程炎也只好“嗯”了一声。陆晓风开始整理自己的裤子，程炎便帮他穿好上衣，把亲手解开的衬衫再一粒粒扣回去。把握住最后一点时间，多和陆晓风交谈两句，问他最近怎么样，吃得好不好，如果工作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告诉自己。
为了避嫌，陆晓风先出旧茶水间，程炎多待了片刻才走。
等他离开，程炎才展开紧握的手心，正躺着一枚铭牌。上面印着酒店的店徽，陆晓风的职务和名字，是每个酒店人别在胸口前的工牌。趁着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摘了下来。
程炎也清楚他们确实不该见面。陆晓风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抱有误会。他们碰面就是吵架，会把以前累积的感情通通吵没了。
但就是忍不住去联系他。
就用这枚偷来的铭牌当作借口，程炎又把陆晓风约出来。
说是要将铭牌归还，顺便一起吃顿便饭。
约好的地方是间日式居酒屋，两人脱掉鞋子走进幽静的和室，服务员点完餐便替他们关好了门。非常具有私密性的餐厅，倒很适合交流商业机密。房间里点着好闻的熏香，陆晓风眼睛一抬，撞上程炎深邃的眼睛，恨他长得那么漂亮，忽眨忽眨就把自己的魂勾走了，赌气不去看他。
听到程炎替自己倒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身上。陆晓风极力无视着他的视线，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背后直冒冷汗，自己总不会被压倒在榻榻米上吧。越想越害怕，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跟隐藏身份的连环杀手走在同一条巷子，明知你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却猜不出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终于熬到这顿饭吃完，陆晓风知道程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心中忐忑。程炎却因为去结账先离开了和室。
杀手并没有放过他的猎物，在两人共乘电梯到负一楼停车场时，那扇门合上的瞬间，陆晓风就被人压在了电梯内部的墙上，舌尖失守。电梯缓慢下沉，他们吻得火热，从第十六层足足亲到负一层。程炎背朝着摄像头的方向，高大身形完全将陆晓风笼罩住，确保他不会被拍摄进监控画面。
＇小风。＇
陆晓风看到程炎给他发了许多条信息，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为什么不打电话？
他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你的这个掉在我这里了。＇程炎又发来一行消息。附上图片，一尘不染的黑色桌面上摆着一粒圆溜溜的，小小的塑料物。
陆晓风仔仔细细辨认了半天。
这好像是一颗眼睛，粘在他手机壳上的。他赶紧将手机翻过来确认，手机壳上的公仔真的成了独眼龙。
陆晓风嘴角抽抽，什么时候被他抠走的？
这是一个连环的圈套，程炎为了见陆晓风，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能顺走，再用归还当作借口哄他出来。
其实手机壳上的公仔少了一只眼睛也无伤大雅。陆晓风自己也想和程炎约会。顺着他给的台阶就往下走。
第二次陆晓风学精明了，为了防止再来一回电梯激情，赴约时就把阿孝带着，让他充当电灯泡。谅程炎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动脚。
这次吃饭的地点比较接地气，是阿孝提的，一间很有名气的火锅店。他们到的时候还没有空位，在门口排队的时候大家都往里挤，程炎贴在陆晓风背后，趁机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陆晓风回头瞪了他一眼。
程炎平时很少到这样嘈杂的地方，看上去也没有丝毫不适应，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照顾着陆晓风的吃喝，帮忙涮食物，帮忙递水，递纸巾。陆晓风的手机没电了，程炎又离座去收银台帮他借充电宝。
阿孝这时候就问陆晓风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他的皮肤怎么那么好？不过看起来没化妆？”
因为在他们圈里，但凡会打理的gay出门前都会画个眉毛，抹点东西。阿孝一直从眼缝里研究程炎到底有没有化妆。
陆晓风很确定程炎是从来不化妆的。
“你看他身材够结实的，一看就在床上厉害，你们一次能做多长时间？”
“滚蛋。”
然后三人一起去听新年音乐会。
整场演出有三个小时，礼堂里的暖气效果并不太好，程炎怕陆晓风坐久了冷，就把外套脱下给他盖在腿上。
陆晓风看到阿孝已经听到睡着了，悄悄牵住了程炎的手。
这时陆晓风脑子里很混乱，想到很多事。别人告诉他程炎最近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他玩弄法律，变得冷血，缺乏正义感和怜悯心。陆晓风自己也亲眼在网上看到过程炎将别人打得脑袋开花的视频。
程炎本人曾亲口说，那场火灾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至今不肯告诉陆晓风真相。
理智提醒陆晓风，现在的程炎已经变得与以前不同了。而他的心却是偏向程炎这一边的，捂住眼睛和耳朵，只想相信这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写不出虐文，我放弃了，甜就甜吧
第88章 驯服
听完音乐会，阿孝被人接走，程炎开车送陆晓风回去的路上。陆晓风忽然问他一个问题。
去年三月份，程炎用陆晓风的名字买了一套公寓和一套别墅。其中那套公寓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
陆晓风就问程炎打算什么时候一起搬进去。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婚礼，没有婚姻登记，确认彼此在一起的方式，就是拥有一个共同的小家，构筑两人共同的未来。
“再等我一段时间。”程炎说。
也许是错觉，陆晓风看到他眼里有一点亮光。
陆晓风主动提出搬进新家一起住，程炎在杂志和网站上看家具，想着要怎么布置他们的家。
幸福转瞬即逝，甚至在还没有碰到一点皮毛的瞬间就溜走了。
总办秘书将一份资料摆在程炎面前。
身边有人出卖了他，程炎本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派人暗中跟进这件事。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是陆晓风。
那段造成风云控股股价大跌，被泄露的停车场打人视频，是由匿名举报者发给媒体的。根据调查，源头是一个微博小号，那个账号的头像，恰好和陆晓风有段时间使用过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
他们拷贝了陆晓风的手机资料，发现里面有一段监听程炎的音频。由此推测，陆晓风很早就在程炎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确凿证据是陆晓风有一张不用的银行卡，在程炎作为火灾肇事嫌疑人的那段时间，有笔大额汇款入账。
那个音频是警察交给陆晓风的，但陆晓风没有告诉过程炎。程炎以为陆晓风之所以知道他和老秦的谈话内容，是后者说出去的。
“我相信，陆先生这样做的动机并不是为了钱，他是在跟您赌气。爱与恨，只是一面镜子的正反两面。”
陆晓风傻乎乎地正常上下班，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还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他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程炎最近又不来联系自己了。
“这很简单，”阿孝弹掉指尖的烟灰，见怪不怪地，“这就是渣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踹了他不忍心，喜欢他又恨得牙痒痒。”
说得陆晓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久前程炎把他父亲和后妈都接到花园公馆住，但他很少待在那，夫妻俩就在城里转转找乐子。他爸出去下棋打麻将自得其乐，后妈怪无聊的，想到自己的“儿媳妇”陆晓风，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想让他陪自己逛街。
陆晓风对程炎后妈也很亲，两人感情早在程炎住院那段时间建立起来了。立刻拿出伺候未来婆婆的态度，带着她去各个购物广场。结账时后妈再三强调，程炎给了她丰厚的养老钱，陆晓风还是坚持要帮她付。一手挂满了袋子，任劳任怨。
程炎后妈自从到了城里来，才知道儿子现在那么有出息。风云科技办公大楼里的人看见她，贵为执行长的母亲，都要尊称一声“范女士”。
逛完街，后妈去了陆晓风的酒店坐坐，吃了晚饭，不少人都看到陆晓风恭恭敬敬地给一个中年妇女夹菜。
流言好比一把利剑。很快餐饮部门里就有人绘声绘色地学着，老板是怎么讨好那女人的。
又有人说了，陆晓风讨好别人不是很正常么？他手里这家酒店，可不就是讨好前一任老板程老师得来的。
陆晓风在自家餐厅请酒店用品供应商吃饭，在洗手间无意听到里头打电话讨论自己。
“放心吧，价格都谈拢了，这老板是靠卖屁股上位的，压根不懂什么行情。。。。。。”
后妈对陆晓风说：“我们家程炎忙，这不又到香港几天了。你们不能常常见面，可要好好的，不准吵架闹脾气晓得吗？”
有了长辈支持，陆晓风想，既然程炎不来找他，自己就主动一点吧！
程炎从香港回来的时候，陆晓风到机场接他，等了好久也没看到人，只能失落地离开。后来才知道程炎临时有事，坐了提前一趟航班回来了。
又到风云科技去找人。程炎正在开会，秘书让陆晓风再等等，安排他到会客室。
他在座位上一直等到茶水变凉，秘书才很抱歉地通知他，程炎去了工厂生产线视察。
陆晓风约了几个大学同学聚餐，点了许多酒，刻意想要买醉。
看他喝多了，同学几个就想找他手机里的联络人来接。
这时程炎刚刚从工厂出来，打给了他。
听到陆晓风手机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程炎那头冷冰冰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陆晓风喝多了！”
这些哥们也挺不够意思，把陆晓风交给老板娘，放在一间麻将室睡觉，一个个都走了。
陆晓风醉醺醺的，听到门外两个女的吵架，其中一个骂另一个勾引别人老公。好死不死地，里面有个女的也姓陆。
“姓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床上特别放的开，叫得好听，他都告诉我了！”
陆晓风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别人都知道他和程炎床上的事情了？
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听得出很急切，推开了门，看到趴在麻将桌上一身酒气的陆晓风。
闯入的人轻轻叹气，透着无奈又像是在心疼，把他从桌上扶了起来。
陆晓风揉揉眼睛，两人大眼瞪小眼。
程炎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准备带他出去。陆晓风还惦记着听到的吵架内容，看到程炎下意识就问：“程炎，是不是你告诉别人的？”
“我告诉别人什么了？”
程炎理着他的发丝，逗小孩那样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逗着耍酒疯的他。
“说我在床上叫得好听。”
“。。。。。。”
程炎的表情变得冷漠。揪揪他的脸，不满地问：“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我头上来？”
陆晓风胡乱地用手在空气中乱打，被程炎扛到背上，离开了这里。
陆晓风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手铐给锁在了床头，不由惊慌失措。酒也吓醒了大半。
程炎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档案夹，正在聚精会神看文件。
“放开我！你耍流氓！”
程炎的目光从文字里挪到陆晓风脸上，刻意吓唬他，拿出手机佯装发了句语音。
“一会把套给我送来。”
陆晓风说：“你想罚我就揍我，这样算什么？”
“好，那我就要罚你。”程炎总是顺着他说话。
豪华套房中央悬挂着液晶电视，正无声地播放着午夜付费成人节目。陆晓风被拷在床头，只要睁着眼睛就不得不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无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而程炎背对着电视，一口一口给陆晓风喂着热粥，他自己倒是看不见电视。
“再吃一口，”程炎拿着勺子，“你喝了太多酒，饭都没吃。”
陆晓风把眼睛垂下去，这程炎太会折腾人了，他发誓没想到是这么磨人的惩罚。真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家伙了！
见他不肯吃饭，程炎终于伸手碰了碰他，明知故问道：“已经这么硬了？”
手指碰到的地方立刻开始发烫，根本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陆晓风脸涨得通红，欲望难忍，挥之不去的羞耻感，直接一滴眼泪就掉到了他手上。
程炎把手里的碗放下，捧住陆晓风的脸，抚慰那般亲了他一阵子。低声问：“下次还乱喝酒吗？”
“不，不喝了。”陆晓风喘着气答应。
“真乖。”程炎抚着他的发。
作为给陆晓风听话的奖励，再度深深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是一门艺术
第89章 新婚之夜与蜜月旅行
“慢着。。。。。。”
程炎从他身上挪开，且看他有什么话说。
“你不是让人送，送那个来了吗，等人来了再。。。。。。”
抽屉拉开，什么品牌类型应有尽有，还有水果味儿的，带凸点的。
“还有话说吗？”程炎问。
陆晓风堪比蚊子叫那样应了声，意思行吧，准备开干。
就在几分钟里，陆晓风的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三次。
第一次是大学同学打来的，也许想确认他安全到家，陆晓风做了个口型，程炎用眼神示意他接起来。同时程炎还搂着他的腰，用手为他服务。
“我没事。。。谢谢。。。”
他用了十分的忍耐力才把惊呼从嗓子眼压回去。挂断电话后，程炎轻轻笑了，十足地戏弄和挑衅。由不得陆晓风严词表达抗议，光是求他手上不要太用力，就费了许多讨好的言语。
很快第二个电话也打来了，是酒店总经理加班到深夜，找他商量工作上的事。
“哦，周咏啊。”
此刻陆晓风无法及时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是程炎代劳替他接的。
怀里还圈着电话的主人，用一种胁迫的姿势。
“我是不是拨错电话了？”
“这的确是他的手机。”
“对不住，兄弟！您们忙！”
啪，无情地挂断，陆晓风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燃起希望的星星之火也化作一缕残烟。
这些人前赴后继赶来，最后一个电话是邱天。陆晓风给许多人设置了专属来电铃声，十年前火遍全球的金曲秋天不回来，一听就知道是谁。
“陆哥，要不要来足浴城洗脚啊？”
程炎没有说话，只传过去宁静的呼吸，邱天已经知道这是谁了，那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下一秒两边同时默契地挂断。
彻底关机，程炎将熄灭的屏幕拿到陆晓风眼前晃晃。
他的手还黏糊糊的，都是陆家的子孙后代，陆晓风怪过意不去的，想找纸巾给他擦擦。
程炎自然不准他逃跑，捏住他的下巴，对准了嘴狠狠亲下去。
想起秘书给自己看过的那些文件，陆晓风因懦弱而闪躲，在程炎眼中多了一分不甘屈服。
口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腥甜，不知是谁的舌头被咬出了血。
在他身上乱抚，游移着往下。打开盖子，透明的液体粘稠地流出，自有一只大手替陆晓风抹匀，发出黏腻的声响。他毫无预兆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玩命地按压翻搅，惹得陆晓风在冬日里汗水淋漓。
程炎拿出一个密封小瓶。
陆晓风认得这瓶东西，身体微微一颤，欲望被害怕占了上风。
程炎收紧搂着他的怀抱，深深地吸了口气，念咒语似的喊了几声小风。脸薄的某人被各种刺激夹击，生理眼泪又跟着流了下来。程炎连忙去把眼泪舔掉，挪到唇边，舔舐嘴角一缕鲜血的痕迹。陆晓风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回应唇舌的纠缠，因此程炎更加确定，他是一条行将渴死的鱼。
将那个小瓶开封前，程炎还征求了陆晓风的意见，贴在耳边问：“帮帮你，好么？”
陆晓风不敢睁眼，冰冷的瓶子贴在脸上，鼻尖点了点就算应允。程炎撕开严密包装，给他嗅了一口。
陆晓风被刺激得立刻剧烈咳嗽了起来，脸色通红，显得有些迷乱和六神无主。程炎知道这东西是有用的。
程炎自己也闻着同样的气味，着魔地亲着陆晓风的脖子和脸颊，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长驱直入，刹那挤满了小小的空间，而陆晓风的呜咽从喉咙里流出来。
程炎强迫着陆晓风配合他一起动。一场矛与盾的对决，这世上不存在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他们却可以互相依偎与共生。程炎找到对方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搅动，这次没被咬，而是趁其不备吸吮了个痛快。
陆晓风被程炎绑架了，目的地开罗国际机场。
两人就这样消失了十天。
只能从陆晓风朋友圈的照片看到他们到了哪里。从尼罗河到红海，最后一次定位在撒哈拉沙漠，他拍下了一张全黑的照片，点开才发现那是沙漠的天空，几粒肉眼可见的白色像素就是散落的星。
参观的第一个著名景点斐拉神庙，一行人乘坐塑料大棚船开往菲莱岛。程炎和陆晓风坐在一起，他就叫当地居民给他俩拍了一张照片，背后就是碧水蓝天。
在入住酒店后，终于可以躺下来休息了。陆晓风说来张自拍吧。
两人离镜头很近，摄出了程炎雪白的侧脸和漂亮的鼻梁，他本来在看电子书里的埃及传说，所以戴着眼镜，听到要拍照，侧过脸是想亲陆晓风。后者下意识往后躲，只有他一个人被拍糊了。
还有一张照片视角很特别，是陆晓风俯拍自己被沙子埋住的脚。对面有双白净的手，正试图往那包小土堆上插一朵花，一看就是程炎在捣蛋。
两人玩得倒是潇洒，工作甩手不管。程炎平时我行我素，大局观一向很强，破天荒这么闹失踪。没遇到过这种场面的下属们难免慌乱。汤泽泓遇到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万般无奈之下找到程炎后妈，让她帮忙传个话。
后妈委婉地提醒了他俩。
这事要是放到她最近看的电视剧里，就是妃子误国的戏码。忍不住对陆晓风心里犯了嘀咕。
后来她又听到大嘴巴的邱天透露，儿子给陆晓风买了房子，甚至给陆家父母也买了房子。
她心里越想越难受，虽然她是个后妈，程炎捐肾住院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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