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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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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算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叔,另一个是自己的丈夫。

这个刚才晚宴上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丈夫的一国之后,终于无法克制住她的澎湃汹涌的绵绵情意了吗?她今晚趁着这花好月圆夜,要表白了吗?

是的,莫雪雁是真的打算表白,她就是想倾吐心中的爱意,即使眼前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不会回应自己。

一个人藏着这段情,苦苦地品味这一段涩然的滋味,很难受,如蝼蚁穿心般,千疮百孔,再也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淑贵妃偷听

宁王唇角勾起一抹魅笑,眼底也沾染上了斑斑深意,挑了挑邪气的眉头,低头打量着身边这个瑾王妃的从容淡定。

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哦,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戏要揭开序幕了,他知道凤卿身上没有武功,任她耳力顶好,也听不到那边两人的声音,于是他决定充当传声筒,好心地为她传那两人之间的话语。

他期盼看到她脸上别的表情,比如说愤怒,又比如说嫉妒……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而不是她这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是吗?

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一抹飘渺的灵魂无异,没有血肉之躯,似乎风一吹来,就飘散了,消失在苍茫之中……

宁王定了定神,下意识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反手圈住了她的纤纤细腰,犀利的眸光射向假山边的那一对面对面的男女。

一强一弱、一高一低,一片长长的阴影,环绕住一片略小的影子,仿若缠绵一般,引人遐想。

假山边,瑾王唇角锋抿,眼中藏有愠色,他急欲离去,却不甚被眼前这个女人绊住。

他是明白人,知道今晚要是她没说话,定是要跟着自己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要事要告诉自己。

不解地蹙着眉头,难道跟皇兄说不是更好吗?

毕竟,那才是她的丈夫,那才是能够保护她,能够细心呵护她的男人。

俯身,垂下长而浓密的长睫,眼前的皇后楚楚可怜的粉脸,肤色白皙,晶莹剔透,犹如上好的白瓷,只是引不起他内心的惊颤,女人的相貌,对他来说,都是这般无异。

假山前的两人站在一起,当瑾王俯身时,落下的阴影罩在皇后身上,不知不觉中,他们当下所站的姿势是背对着凤卿跟宁王的。

他们的姿势,在凤卿跟宁王看来,是极其暧昧的,似乎正如瑾王低头亲吻莫雪雁的效果。

夜色朦胧,树影斑驳,那迷离的暧昧,在他人看来,缱绻缠绵。

殊不知瑾王跟莫雪雁之间的氛围异样紧张,空气仿若都停滞一时,瑾王身子微微前倾,是因为他觉察到身边气流的不对劲,除了自己跟莫雪雁,似乎还有别人。

刚才因为寻找人以及被这个皇后的聒噪烦的头隐隐作痛,所以没有谨慎提防。

现下,冷静了片刻,神智也清醒了许多,蛛丝马迹也愈发能够察觉了。

他依旧寒着一张脸,不动声色,既然人家要欣赏,那么他似乎也该不藏私,让人家听点东西,再来个引蛇出洞。

“四表哥?”

莫雪雁试探性地问道。

不解为何他低头,似乎又没有下面的动作,期待化成了唏嘘,大眼柔媚,美颜拢上了怅然。

这一声四表哥,带着浓浓的情意,听得瑾王皱起了眉头。

“嗯?皇后既然依然叫本王为四表哥,那么本王也就不再见外了,不知皇后到底引领本王来此目的究竟何在?”

瑾王不想再对着她,便开门见山道。

假山内侧的淑贵妃也不由屏住了呼吸,皇后就要说了,如果告诉泗,这两人之间有着莫名的牵绊,不知算不算大功一件呢?

☆、皇后跟自己的丈夫告白了

她不禁伸手抚摸上自己饱满的红唇,回想着刚才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触感,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我……”

莫雪雁本来本有千言万语,奈何被瑾王抢了先提了问,硬生生让她吱不出声来,皎洁的月光投在她无暇的美颜上,娇羞赧然可见一斑。

瑾王冷睨着她,深邃的黑眸如同两汪黑潭,月色下,仿若要将人最内心的灵魂吸收进去。

莫雪雁着迷的看着他,双眸由迷离变为清晰,由清晰变为温柔,由温柔变为氤氲,由氤氲化为潋滟,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震荡的涟漪。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激动地说道,“我……我喜欢你。”

淑贵妃身子一僵,靠着内壁,瞠目结舌,真没想到今晚出来见泗,还有如此意外的这么一个大收获。

凤卿远远看着两人,蹙着眉头,听不到那两人在聊什么,不过以她的聪明,大概猜到莫雪雁表白这招事,只是现在状况不对,要是平时,在暗处,他们想要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也不介意。

然而,现在他们两人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你侬我侬,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一番,说出去,就变味了,三人成虎,谣言可畏,而她身为瑾王妃,虽然不得宠,但也多少会波及。

虽然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此刻总觉得他被宁王算计,连带着自己也似乎被算计了进去,心头有些不舒服。

宁王唇畔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魅笑,似乎心情不错,连眼底都沾染上了这份邪魅。

暗想,真没想到这皇后喜欢上的是瑾王,而非那个俊美非凡的皇帝。

这皇帝与瑾王两兄弟的隔骇,如果从这个皇后开始,不知会如何呢?

就算皇帝可以为了亲爱的弟弟不计较,百官、百姓的悠悠众口可不好堵,日积月累,他还会始终如一信任某人吗?

一时间,他不由心情大好,看来这些年来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锋芒尽敛、伺机而动,终于走到了关键的一步。

下意识,他身子更加贴近凤卿,温热隔着□□的两层绸缎传递,她身上的凉意跟馨香,令他忍不住靠得更紧。

稍稍挣扎两下,凤卿发现没用,懊恼得更加倾向硬巴巴的树干。

身后高大的宁王,气息太重,令她有股遁地的冲动,咬着粉唇,她闭眼凝神了一会,再次睁开,决定无视身后这具阳刚味十足的男性躯体,依旧不动如山地观望着假山前的一幕情形。

莫雪雁就这么默默注视着眼前心心念念的男子,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了,自己说了喜欢他,为何,他一句话也不说,墨色的眸中那深意所谓何解?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仿佛气力用尽,她满怀期待地睁大美眸,连眨眼都不敢眨下,悠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为之动容。

瑾王抿了抿唇,玩味似地勾起了唇角,低低地反问道,“你到底想听什么呢?”

☆、皇宫内的怨女真多啊

莫雪雁脸色刷白,愣了下,咬唇,委屈地呢喃道:“四表哥。”

这一声低低的呢喃,倾尽了她浑身的情意,浑身的力气,浑身意念,浑身的凝聚力。

娇躯忍不住轻颤,饶是燥热的夏日,她在他琢磨不透的眼神威逼下,背部的华衫都被不断沁出的冷汗浸透了。

“我不喜欢你。”

瑾王神情冷淡,冷若无情,薄唇中吐出这几个字,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回绝。

莫雪雁心一窒,刚才尽管是极尽委屈,都没有此刻冷彻心扉,眼前的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没有怜惜之意,彻底将她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残忍地践踏在他的足下。

莫雪雁绝美的俏脸上一时纷杂,尴尬跟羞怒互相交映,白皙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敛眸低垂,双拳不禁将手中的梨色牡丹花纹罗帕绞成一团。

再次抬眸,瑾王微微心惊,眼前的皇后跟刚才如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智产生了变化,估计以后烦心事要随之而来了。

“皇弟,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皇嫂说笑来着。”

红唇微掀,带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笑靥灿如桃花,娇若海棠,即使是漾着,瑾王冷漠的眼底,也不由一滞。

不过,他是久经风雨的人,不是高雅温文之士,眉宇间缓缓舒展,勾了勾薄唇,淡笑道:“臣弟当然知道皇嫂说笑来着。”

既然眼前这女人想要挽回面子,那他当然乐意奉送,毕竟以后自己还是要经常在皇宫出入,得罪皇后的话,多出来的意外就防不胜防了。

不过,他哪知道眼前的女人心是如此狠,比凶狠的蛮夷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她得不到,她也绝不容许其她女人得到他。

这一刻,莫雪雁心绪起伏,做了一个决定,即使毁天灭地,她也要跟他一同,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绝不容他逍遥自在。

假山内的淑贵妃微微怔然,嫣然一笑,瑾王不了解女人,皇后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自己本以为这个皇后仅是凭着身后的势力才登上母仪天下这个位置,前些日子,自己安插在她身边的宫女可是提及皇后残忍的手段,硬生生打死了一个宫女,抬出去时不小心被她看到了,进而告诉了自己。

这间接给了自己一记警告,不要在皇后面前出头,不然受累的可能就是自己。她淑贵妃能够位居如此高位,可不是专凭美貌,不是草包美女,不然也成不了泗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

不过,此刻,她听了皇后跟瑾王之间的话,当下明白了皇后对瑾王的情意,怪不得皇帝从没进皇后的寝殿,皇后也似乎不怎么着急,永远都是那副雍容华贵的姿绝,夺人光芒。

她在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幽然发自内心,自己跟皇后,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也可以算的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自己从没想过加害泗。

☆、那夜是你轻薄了我

即使得不到,她愿意退后一步,永远凝视他,只要自己还能够有点用处,他就不会放任自己自生自灭。

皇后,自小估计没受过此等拒绝,定不会跟自己具有相同的心思,瑾王,或者他身边的瑾王妃,也许,能要遭到皇后的报复了。

那个瑾王妃,不知为何在此刻,印象如此深刻。

那一抹淡定从容的身影,身上的冷淡、清凝,都是由内而外发出的,虽比不上皇后的姿色绝伦,但却比皇后更容易让人记住。

瑾王的冷漠,不知今后会不会遭到报应,那个瑾王妃,如果是他最后的终结,倒也不失为一桩佳缘。

不会,那时的泗,估计也成就了一番霸业,至始至终,自己始终坚信泗会成功。

没有其它理由,只因为他是自己心头、小心端放着的一个人。

“出来。”

淑贵妃身子一僵,这一声唤醒了她体内沉寂的惶恐。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下意识地,她死死咬住唇角,脸色发白,手中依然攥着从宁王身上扯下来的一小片碎布,仿若在此时此刻,它能够给予自己无穷的能量,保护自己。

假山内,月光被遮挡了,四周一时寂静得只听到淑贵妃浅浅的呼吸声跟她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难道需要本王亲自将你请出来吗?”

瑾王的声音更加冷凝,连他身边的莫雪雁也忍不住颤了颤,黛眉轻拢,她不禁也恨恨地咬住了唇角,难不成刚才自己表白的那一幕,被人家听进去了?

美眸中一闪而逝的凌厉跟凶狠,连瑾王也没有察觉到。

凤卿也听到了自己丈夫的那两句话,她本想站出去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她主要是为了逃脱身后这个男人越来越紧窒的怀抱,那仿若恨不得将自己揉入体内。

这令她感到不舒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可否认,他除了满身的邪魅,身上干净的气息倒是挺好闻的。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要不要将身后这个男人一并给揭穿掉,不行,那假山前的那两个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你说我们该不该出去呢,在你的丈夫‘言不由衷’地拒绝了皇后的情意之后,要是他看到自己的皇叔跟自己的王妃在一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想歪呢?”

凤卿只觉得耳垂发麻,宁王居然如此贴近自己的耳边,低吟道,那若有似无的热气扫过耳垂,她不由恼怒地想要回身瞪着他。

她当然,不能现在出去,这身后的男人,要是出去了,肯定能够将是非胡乱搬弄,自己还真是出不了这个皇宫了,就莫雪雁,定然不会轻易饶了自己,自己的丈夫,那一关,也不好弄。

即使自己质问他,他估计更加疾言厉色地质问自己吧?

凤卿的心绪层起叠伏,宁王却在她耳边再次投下重击,低低地道,“洞房花烛夜……”

凤卿眯起眼睛,脊背感到一寒,没有惊慌失措,反倒静下心来,他估计想要看到自己的失措,偏不遂他愿。

墨色如水的眸子,镇定的神情,然后,偏了偏头,抬眸,望向他,微微沉吟,“是你。”

☆、身份暴露了

端的是凤卿表面异常镇定,心头却压着急流勇进般的澎湃,心潮大起大落,本来阳西宫大殿内那一瞥,似曾相识,没想到噩梦成了真,真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晚那个玄色衣服的男人。

看来,事情愈来愈复杂了,如果那一晚真的是眼前的这一男人,自己以后的道路还要另外好好思量一番了。

眼前的男人没有那么好心放过自己,他既然挑明了这条暗线,就是摆明了不想放任自己逍遥,就是要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宁王也没有再注意假山那一边的情形,此刻,他迎上了凤卿清冷的眸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眼底也颇为深意,仿若很期待她接下来的惊人表现。

棋局已经开始了,他不介意多出一个人来掺和,越乱越好玩,他觉得他心底隐藏多年的邪恶因子在这一刻都被勾了出来。

只是,微微讶异,眼前的女人依旧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神情淡定从容,神态安娴,眉宇间尽是悠然秀雅。

一如: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修长干净的手指勾起凤卿小巧的下颔,冰冰凉凉,没有夏日的燥热,宁王唇畔多了一道蛊惑人心的魅笑,似乎估量的价值,很称心如意。

明月高挂,悬照天边,整个天地仰视,月亮都是一样的明亮皎洁。

这古树下的两人心思迥异,那假山边,淑贵妃饶是定力惊人,死死咬唇装出恍若未闻般,还是被瑾王一把大力揪出,甩到了地上。

她唯一庆幸的是刚才没有将手中的那一片碎布带出假山外来,此时此刻,在她心头,泗的安危依旧比自己的生命重要。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眸,对上瑾王那双冷漠的双眸以及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是不忍瑟缩了下。

皇后盯着这一张熟悉的容颜,不由大惊失色,叫了出来,“淑贵妃,怎么是你?”

淑贵妃发现瑾王也是皱了皱眉,不禁压下了这一抹心慌,看来,他们都没料到揪住的是自己吧?

暗想:好歹是个贵妃,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下毒手,胆大包天到就此杀人灭口吧?

不过就算真的死了,自己也断然不会招出泗的,没想到今晚跟泗的最后一次见面,成了临别。

回想起那蜻蜓点水一吻,不由心荡神驰一番,脸上浮现迷醉的神情。

淑贵妃这一痴迷的样子,映入皇后眼中,成了另一番解释,这淑贵妃也是喜欢瑾王的。

莫怪莫雪雁误解,因为此刻淑贵妃抬眸,那柔情缠绵的目光如水般正对着瑾王,她哪里知道淑贵妃心里想的是宁王。

只因瑾王是自己心头那根刺,所以她根本无法顾及其他男人。

脸色沉了沉,为什么后宫内的女人有着跟自己同等的心思,难道是见的男人除了皇帝就是瑾王的缘故,自己当然是不一样的,从小就起了这层朦胧的心思,长大后越见清晰。

她暗想:没想到这淑贵妃也痴情至此,躲至假山内来等待、追寻一个飘渺的身影。

☆、宁王的调戏

不知是嫉恨,还是恼怒,亦或是同情,皇后此刻心情也是颇为低落、复杂的。

只是八成自己刚才的言语是被她听了去,本来那少而又少的怜悯思及自身,顿时烟消云散。

瑾王面无波澜,深邃而明锐度黑眸中透露出冷冽。

不远处,宁王交叠着双手,唇抿得很紧,余光冷睨着假山边一女两男,男人笔挺地站着,犹如一株清峻的苍松。

女人一个跌坐在地上,迎上男人冷冽的目光,令一个站着,脸色阴沉地瞪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倏然,他又调转视线到凤卿淡定的脸上,凤卿清冷的眸子轻抬了下,直直的锁在了他的身上,又似乎透过他,在研究着什么。

清黛修眉,樱唇淡薄,紧凝了她许久,宁王的唇边忽然浮现出一抹笑意,凤卿的唇边也拂开了一抹盈笑,这一瞬间,只是两道耐人寻味的笑……

宁王低头不语,修长干净的手指把玩着凤卿几根下垂至肩上的发丝,手指抚过发梢,酥酥麻麻的感觉沁入心底……

刹那,悄然的静默……

凤卿不解,敛眉垂眸,为何宁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她可从没觉得自己这头乌丝可以供人取乐。

微微恼怒,一言不发地从他的指馥间想要抽回属于自己的发丝,在他手中把玩,感觉自己如坐针毡,少了筹码,无法心安理得地与他对峙。

只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样子,令凤卿清冷的眸子多出了一层微恼的潋滟波光。凤卿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他,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射出两道凌忿,只是他似乎视而不见,一双眼睛细长而有神还带着魅惑的味道。

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后的那一片红色的紫薇花上,晚风微扬,荧红色的光芒如同无数魍魉眨着眼眸。

这夜,太魅;这人,似乎比夜色更魅。

假山边,皇后粉唇微掀,眼底水光潋滟,莺啼般的嗓音乍似清脆婉转,又如同寒冬腊月寒霜来临,“淑贵妃不在梦轩宫,这么晚了,不知来御花园所为何事?”

皇后笑得轻柔如云,鹅形的脸蛋娇美如花,但是却给他人狰狞的感觉。

淑贵妃怔然,心中絮语不由叨唠,这皇后自己也不在自己的坤宁宫,到此来,现在做贼喊捉贼,自己还没问,她倒是抓住先机,反咬了自己一把。

不过,眼下,就是自己愿意咬破舌头和血吞,莫雪雁也不一定就放过自己,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对付自己。只能反击了,最好能够达成两人之间表面上的和平协议,躲过这一次,来日方长。

淑贵妃优雅地站起,轻轻拍了两下掌,拂去尘土,巧笑嫣然道:“皇后此话怎讲?今夜月色独好,良辰美景,赏花观月,最是应景。臣妾也是俗人一个,又无人作陪,只好独自来此。臣妾可没有皇后好运,得王爷有幸作陪。”

莫雪雁没想到往日里寡言的淑贵妃此刻是如此咄咄逼人,并不打算遵从自己的意愿,眉头一皱,唇边却浮现些许笑意,低吟道……

☆、贵妃跟皇后对峙

“贵妃有此情趣,本宫真没想到居然跟贵妃有同等喜好,都对这御花园内的美景情有独钟。王爷,是本宫在门口遇见的,本宫也是见王爷心情不好,所以才开了个玩笑。这不,王爷现在心情较之刚才有了天壤之别。”

这莫雪雁平日还真没看出来舌灿如花,淑贵妃暗暗腹诽,这皇后怕自己拿捏她跟瑾王之间那不能为外人道的话语来要挟,干脆自己挑开了,还找了借口,真是佩服至极。

这不知算不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不由顺着她的话语,抬眸望向瑾王,发现瑾王容貌冷峻,看不出有点点喜悦浮现,反倒是眼中多了一分冷凛,没有多语,想来是不想加入两个女人的争端中,明哲保身为上。

淑贵妃哑然失笑,这皇后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而瑾王也极为有个性,并没有应和皇后。

既然皇后都睁着眼睛说瞎话,欺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也不能乖乖站着等死,不觉中将唇角一抿,丹唇轻启。

“皇后的玩笑也是为了取悦王爷,臣妾心思谈不上玲珑,但也非是木鱼脑袋,又岂会不开窍呢?不过,以后玩笑也不能开得过头了,容易引人误会,皇后,你说对吧?”

“臣妾口拙,如果出言不逊得罪皇后的话,还望皇后不要见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皇上今晚还要来臣妾宫中小坐,臣妾要回去了。皇后喜欢这美景的话,请恕臣妾先走一步。”

干脆将话都说白了,淑贵妃心想,这皇后摆明了今晚不容易放过自己,要是再不走,呆会瑾王都离开了,这莫雪雁八成还会想出什么恶劣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走为上计。现在瑾王还在,她八成还要顾忌些自己的形象,不会太过分。

看来,今晚自己跟皇后的梁子结下了,就算自己不想,皇后也会赶尽杀绝,毕竟自己今晚听到了她的秘密,而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幸好自己先来一步,不然要是碰上自己跟泗在一起,被皇后反咬一口,那就怎样也说不清了,反而会有可能拖连泗,那自己真是罪该万死了。

“那贵妃先走吧,让皇上等可不好。”

莫雪雁笑得极为灿烂,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字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淑贵妃甩了甩手中的罗帕,仪态万千地款款离去了,转身之时,只觉得背脊发凉,莫雪雁的视线一直绞在她身上,直到消失。

她暗想,这泗身上扯下来的那片碎布,虽然藏得隐秘,但以防万一,明日大早还是要亲自来取回才是,免得落人口舌,这宫内的人个个心思缜密,被找着了软勒,今后的路途就堪忧了。

就如此刻,要不是自己拿捏着皇后的把柄,少不了她今后要对付自己的同时,多少还要顾忌下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瑾王黑色的瞳孔一缩,状似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梦境,不言不语、不骄不躁,冷静得如同一个旁观者,而非当局人。

☆、宁王的过分之举

莫雪雁的目光送走了淑贵妃后,才转身投落于瑾王身上,心思百转千回,乍似一股恍惚剥离心境,脆弱不堪,今夜,她忽然怅然若失,眼前的清峻身影对她来说,是那么遥远。

她那么渴望,却是一厢情愿,他是否一直在心底嘲讽自己愚蠢的表现,心扉上不由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忽然,莫雪雁冷静了下来,心绪迭起,自己可是天朝最高贵的女人,母仪天下,她手中的权势不好好利用,又岂会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人呢?

那黯淡的眼神顿时为之一亮,就有如枯木逢春,给整个人注入了一股道不明的活力。

挺直了身子,莫雪雁的右手轻轻抚上左手小拇指端那一个长长的镂金指套,清了清嗓子,她极为镇定地朝着身前的颀长身影道,“王爷,本宫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亟需处理,恕本宫先走一步了。”

也不等瑾王多说,踏着刚才的来路一步不停地离开了。

瑾王微微怔然,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两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傻瓜了,不过,今晚不一定没有收获。

冷冽的目光投向刚才淑贵妃藏身的假山内侧,注视良久,墨色眸子中浮现了浓浓的兴味,幽黑无垠。

淑贵妃最后离开时,那抹微微不甘的神情可被他察觉了。

正要俯身入内探测一番,没料到忽然听到“哎呦”一声,那清冷的嗓音,在这一刻,极为清晰,分明是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人的声音。

放弃了俯身,他转身,发现不远处一树边,跌倒了一个女子,那朦胧的月色罩在她身上,清幽谪然,迫使他忍不住走近,走近,再走近……

凤卿纤瘦的身子落地,姿势微微不雅观,双手也拂上了尘土,她试着想要爬起,却徒然无力,大概刚才被推得太用力了。

这宁王,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她立马明白了,当双眸触及地上一双滚了金线的黑色皂靴,她明了了宁王将自己推出去是为了引来眼前之人。

刚才没有过分注意假山那边,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宁王突然推了自己出去,难道仅是为了让自己的丈夫找到自己吗?

不可能,宁王那么邪魅的一个人,连他的神情都琢磨不透,更别提他缜密的心思了,估计比掺杂了墨的水还要混沌。

清淡明亮的月光罩在眼前那张面无波澜的俊颜上,凤卿辨不清自己的丈夫此刻无动于衷地冷睨着自己的墨色瞳孔到底是何意。

天家的男人,高贵非凡,倒是有一个共性,心思都是百转千回,不容易探测到他们真正的意图。

瑾王也怔怔地望着地上的这个女人,他本来是大步跨过来的,但是真的到了她的面前,居然不知道干什么了,除了静静地凝视着她。

凤卿再次手心撑地,试着爬起时,瑾王终于良心发现,拉了她一把,攥着她的柔荑,也不怕脏,就这样不放开,两人相携离去。

离开御花园时,他在园口迟疑了下,还是松开了她的柔荑,低声嘱咐道,“等我一下。”

☆、手被他牵着了

凤卿还未反应过来,瑾王便已经沿路回去。

她平静地抬眸仰望明月悬空,收回视线,发现顿时清醒无比,更诡异的是身边一针疾风经过,恍若间,她仿佛看到了宁王那邪魅的笑脸。

眨眼间,她发先自己的柔荑又被再次攥住了,偏了偏头,迎上瑾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好,他没有多问,就这样牵着她离开了皇宫。

……

翌日,凤卿依旧在熟悉的地方醒来,那是那日自己被赶出梅香居后的暂时居所………吟人居,现在看来,临时的倒是成了长期居住的地方,极有可能。

如瀑般的长发倾泻在栗色枕头上,唇角不经意间勾了勾,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楠木大□□,周围是栗色轻薄纱帐,身上盖着一条栗色、滚了黑边的薄锦被。

她懊恼地回想起,昨晚在舒适的马车中,靠着车壁,后来,开始思绪模糊、朦胧起来,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昨晚,没有跟瑾王共乘一辆马车,他扶着自己入车内后,没有预期中跟着上车,反而

跨上了一边一匹棕黑色健壮的高大良驹,利落地上马,身姿矫健,怪不得即使风流冷酷,也令不少女人为之倾心。

栗色薄纱透明,涟漪漾处晃散了影子,凤卿恍然忆起了昨晚自己仿若睡着了,伴着眉宇间微微的倦意,车内的奢华舒适,有一股催眠作用。一向浅眠的她居然沉沉睡过去了,没有思虑之后的发展……

后来,到底是谁抱自己上床的呢?努力地蹙眉,却毫无头绪,终无所获。

乍然,她想到什么,抚上身上的这件淡紫色水云袖睡袍,眯起眼睛,清冷的眸子多了一抹氤氲。

昨晚,睡得真不是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栗色滚黑边薄锦被也随之滑下了上半身,余光触及腰间一个打得………有点丑的蝴蝶结。

身上这件淡紫色的睡袍到底是谁给自己换上的呢?

她第一次发现睡得沉很不好,是一件值得头痛的事情,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发展。但是都由不得自己后悔了,因为事件已经不知不觉中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白皙如玉的手下意识地抓起了栗色枕头,不知不觉被揽入了怀中,她小巧的下颔也习惯性地抵上了枕端,陷入了沉思。

清冷的双眸瞬间变得迷离,自己,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血色的漩涡中,身不由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无辜受累,被牵引,成了戏中的一道风景,而戏中戏,孰真孰假,孰善孰恶,一会儿清晰咫尺,一会儿又飘渺无垠。

本来保持着平淡度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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