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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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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在城内再呆几个时辰,晃荡被发现,等到他们察觉,为时已晚,你们早已离去。你们两个大男人,出城比我方便多了,就算被盘问,也称是两兄弟。我想宁王通缉的是我跟你,而我的身高有限,若是换成大哥,一切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疑心至少就降下一半,这等于间接给你们制造逃跑成功的机率。”
“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落入危险,要不让大哥一人离开,这成功的机率不是更大吗?”
瑾王提出反驳,他的双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般的凛冽。
虽然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若自己是旁观者,可以冷眼以对,定会举双手赞同,偏偏自己深陷其中,无法拿她来换自己的安危。
“牵一发,动全身。若社稷是全身,你们便是那一发。北边荒漠而来的那一万士兵是你原先的部下,对你是一呼百应,十万后援中大部分都是你先前的部下,你的指挥、你的出现,更能激起他们的士气。”
☆、等你凯旋归来
你在前线,大哥坐镇后援,两个人,这是最好分配。我就算侥幸能够跟你们逃脱,这出萧然城要过河,我晕船,宁王非常熟悉我这个弱点,我跟着你们离开,反而对你们不利,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凤卿顿了顿,看两人面色愈加凝重,垂下眼,将异样的情绪掩在了纤长浓密的睫毛之下,接道。
瑾王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地看着凤卿。
凤卿苦笑不已,垂眼望向地面,似是思忆,似是遗憾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真的有缘,不管我在何方,你在何方,我们总会相会。”
她为什么如此聪慧,寥寥几语,轻描淡写,却聪明得一针见血指出眼下这形势的利弊。
他明白这是最佳策略,上兵伐谋,他行军打仗多年,也对她的计谋挑不出刺来。而她即使再度落入宁王的手中,性命无忧,宁王拿她作筹码,也要等一段时间。
眼下,他们最需的是时间,萧然城对面,有十万千里迢迢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士兵,他们的战斗力若是因为缺少主帅,攻击力大大减少。
宁王的狠心,他的手腕,雅落里那一场生灵涂炭,死亡惨重的战役,还历历在目,在提醒着不可对这个男人大意,即使他们同姓,同是皇室中人,但对上九龙御座,那个男人就绝对不会手软。
她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提示自己,那十万士兵的性命都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自己不去,就是弃那十万生灵于不顾。
他的确做不到对那十万性命视若无睹,他是天朝的战神,是士兵心中的不败神话,若是自己不出现,他们会怎样想?
想着这是一场必败之战,想着这场战役,他们有去无回,而心生恐惧,望而生畏。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伴……
瑾王深深地看了她许久,心中生生一痛,垂下头遮住汹涌而来的情绪。
他黑曜石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莫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软下口气柔声道:“我害怕。”
她一愣,眼波闪烁了一下,愕然睁大眼,入目的是他如星般闪耀却深浅莫测的黑眸。
清冷的双眸瞬间变得氤氲,恍惚微微一笑,如骄阳普照,世间繁华似瞬间照亮了她。
瑾王目光紧紧锁着她,锁着她这朵灿烂的娇笑,仿若只要这样锁着她,她就不会离自己而去。
身上的责任,是如此沉重,心却因为她而疼痛,即使小腹中箭,也抵不过心上所受的锥心之痛。
他害怕,凤卿觉得这个顶天立地的昂然身躯在此时此刻,能够遮天蔽日,却不该说出如此柔情的话语。
心弦扣动,这一抹颀长的影子在斜阳照耀下,在黄昏彩霞炫丽的映衬下,愈发光芒四射。
他是她的夫,她名正言顺的夫,此时此刻,她的心房沦陷了三分。
从来没有觉得他比此刻更加高大,更加夺目。
“我会在萧然城内等你凯旋归来。”
凤卿张了张口,发现喉咙有些干涩,还是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亲热
再次抬起头,他眼中的阴霾跟伤感仿佛随着一袭劲凉的秋风烟消云散,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睨着那双湛若秋水的眼,此刻正定在他的身上,目光中有着淡淡的忧愁,从来没见到能够将忧郁与清冷融合得如此好看的剪剪水眸,眼波流转之处,清澈中荡漾起一丝丝蛊惑人心的动人涟漪。
那是世间最美好的双眸,那里头,此刻正印着自己的倒影,那弘深潭,能够掀起惊涛巨浪,此刻却是承载着温暖。
如受到蛊惑般,瑾王缓缓地俯下身,他轻柔的吻上了她,鬓因为奔波而散落的发丝浅浅拂上了她的脸,痒痒的。
她有些迷惑,却依旧闭上眼,任他滚烫的唇舌轻轻摩挲她的,诱她张开檀口后,温柔又霸道的侵入,与她如痴如醉的亲吻。
皇帝浓眉挑得老高,意味深长的抬眼看他们,终于忍不住打断这一片温馨的场面,开口道,“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少来了,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亲亲我我,被人看到不被抓起才怪。”
虽然他们现在身处小道,行人罕至,但是也要以防万一的么。
好歹自己也是一国之君,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就罢了,他都觉得自己退让的够了,这四弟非要在自己面前亲热,搞得自己都整张脸感到升温,整颗心苦涩,整张嘴巴如同不时咀嚼着黄连。
良久,瑾王的薄唇才离开凤卿微微红肿的樱唇,他这才抬眸怒瞪着这个不知何时老是跟自己过不去的皇兄,发现对方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虽然不甚满意,虽然不忍离别,但是随着这一吻,瑾王心里的郁结也渐渐消淡。
俯首在凤卿耳边低语,“千万不要忘记想我,更不要爱上别人。”
语罢,瑾王拉起皇帝从她的身旁走过,眼底不再具有一丝感情,风吹着她丝绸般轻盈柔顺的发,轻轻拂过他的脸,淡雅的香气停留在鼻间,久久不散。
不再回头,他是怕回头了,再没有勇气离开,那一抹淡然是自己留恋不依的归宿。前方,他隐隐浮现了她纤细的身影,清冷的五官,素颜如雪,不施粉黛,眉若远山,唇若粉樱。
远远望着两个离去的人影,最后消失在眼帘之中,她才回头。
蓦然回首,她看进了一片暗夜之海,深不见底。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卿一挑左眉,意兴阑珊道,心头却是跳的异常剧烈。
不敢回头,也不退缩自己的视线,为何他会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令人费解。
若是他早就出现在自己前面,冷眼觑着他们的离别,那是否表明他眼睁睁地瞧着瑾王跟皇帝落入他的陷阱。
他们不知现在如何?有没成功逃脱呢?
“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他答非所问,眼中竟难得的现出了一丝凝重。
凤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是刚来的,应该没有瞧到瑾王跟皇帝,不然他不会有此言语。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凤卿皱了皱眉,有点呆愣,还是不解。
☆、情动的征兆
宁王眼神一黯,沉默半晌,翘起嘴角,那笑容全不同之前,将他整个人抹上了些森冷的气息道,“你情动的征兆,但是不太明显,若是更加明显,本王找到你,也就更轻而易举了。”他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凤卿心头猛地一震,神色怪异,状似呢喃道,“我情动?”自己的心潮真的因瑾王那句话而波动,这就是所谓的情动吗?
凤卿秀眉微蹙,神情莫测的盯着宁王许久,在他回头与她目光相对时,嫣然一笑,“即使如此,皇叔因何而知凤卿的行踪?”浅浅一笑,含着些讥诮,不知是在讥笑他,还是讥笑自己。
宁王狭长的凤眸微眯,喜怒难测,眼中划过一丝异色,不答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凤卿故意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希望皇叔能够为凤卿解惑。”
她是想知道真相,但是她更想拖延时间,若是能够挤出时间来,瑾王跟皇帝他们逃出萧然城的希翼更加大了。
而自己本来在城内晃荡几个时辰的计划因为宁王的出现彻底搅局,不可能还会实行,既然没有了机会,但她便为自己创造机会,为他们争取时间。
看着素衣的她,男装下清丽娇研,人皮面具稍稍遮掩了她的本尊,却拂不去她浑身掩去的淡然气质。
他倏然上前揭下她脸上的遮挡,这遮挡如同一道跨不去的鸿沟,隔绝了千山万水,出现一个不真切的她,凤卿微愣,还是不由退了三丈。
宁王越逼越近,一步一步上前,直到将凤卿逼到了暗无人影的角落,再也没有空间,两人靠得极近,凤卿浅浅的呼吸,身上淡淡的馨香,都萦绕在宁王的鼻尖。
良久,挥散不去。
凤卿只觉得宁王越靠越近,令她窒息,这空气中都不由拂上了他邪魅的气息,他靠得越近,这味道就更加浓郁。
凤卿一直知道宁王长相出众,轮廓分明的脸上,浓密飞扬的眉毛,一双眼睛细长而有神还带着点魅惑的味道,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本王决定告诉你。”
宁王低低地道,声音中充斥着一种性感的气息。
短暂的惊愕后,凤卿脸色瞬间煞白,脑袋转了三圈,迅速抓住了其中利害,眯起眼盯着宁王,不敢置信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她想不通为何他会发现自己,难道这几天来的逃亡只是一个笑话,供他愉悦的笑话。
饶是她再镇定,还是愤懑沾染上了双眸。
睨着眼前宁王一身玄色锦袍,腰间围着一方紫金色镂空玉佩,那分明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他也太自信了吧?
这胜负还未分,他就已经信心十足,自先佩戴起帝王的象征………龙形玉佩来了。
还是他自认这萧然城安全无恙,即使独自佩着龙形玉佩出来晃荡,也无人能够伤他半毫。
宁王双手抵着墙角,困着凤卿,望着黄昏凄美的残阳,目光变得深远无垠,“本王在你心中,就整一个小人,既然本王是小人,那本王也就没必要告诉你真相了。”
☆、银蝶的秘密
这个暧昧的姿势,凤卿极度不自然,况且他言语中,似乎听出黯淡,似乎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仔细斟酌下,发现这里头的千丝万缕还有着很多丝茫然,若是宁王真的是派人监视自己,他根本就可以轻而易举抓住皇帝跟瑾王,不可能他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他对可与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向来是恨不得牢牢抓在手中,不可能放弃,他是邪魅之人,连伦理纲常都不顾忌,还会顾忌这所谓的正邪之人吗?他本就是神魔教这一邪教的领军人物,邪派的代表……
“我想知道,算我错怪了你。”
凤卿双眸清澈,坦然地道歉。现在不是她拿乔的时刻,就算她此刻不想理他,也想要从他口中套出这一切。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身处敌营,更加有利。
宁王讶然,没料到她会乖乖道歉,心情蓦然大好,眯起眼睛,暧昧的眼神睨向凤卿的锁骨方向。
虽然隔着微厚的秋装,宁王的眼神却如同针扎般刺入,一如盯着衣不蔽体的她,那眼神是裸露的,唇畔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既然你如此虚心求救,本王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宁王语气顿了顿,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王知晓你的行踪,还多亏了本王有先见之明,在你身上描绘了一只银蝶,本王追踪而来,靠的是银蝶。”
凤卿闻言,失神般凝着他,低喃道,“银蝶?”
愕然一愣,她还是不明所以。
“对,就是你锁骨下的那只银蝶告诉本王的。一般来说,银蝶是没有味道的,但当身上有银蝶的人情动时,银蝶会发出一种很淡的味道。或许你本人也闻不出来,但是若是用迷蝶香来追踪,两种味道就会凝聚在一处,那种味道就会变得浓郁。你抬头瞧瞧,看你正对的天空。”
宁王弯下身在她耳边轻柔道,他的语气极尽轻柔,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轻佻,凤卿却是心神一敛,不由震惊涟涟。
怎么会这样?
她当下抬眸,却真的看到天空中有两朵彩霞绚烂夺目的惊人,那是两朵璀璨夺目的殷红,或许更确切的说,是血红。
她依旧仰望着天空诡谲的现象,仿若自言自语般道,“这不是真的。”
宁王摸黑深沉的眼睛闪烁过一丝愠色,低沉的声音却在凤卿耳边响起,戳破她那一丝游离,“这是真的,你必须相信。”
她倚在他臂弯,仰了脸,青丝铺散满怀。
继而,很镇定地垂眸,敛起了情绪,这诡谲的现象,容不得她不信。
只是若真是如此,她今后的行踪不是永远掌握在眼前这个飘忽不定的男人手中了吗?
除非,除非……他死……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翌日清晨,一轮欲隐乍现的红日刚刚露了个头,氤氲的晨雾尚未散去,微有零星的朦胧。
露珠轻点在枝叶上,带着珍珠晶莹的光华。
凤卿一袭鹅黄色玉锦长袍逶迤在地上的绒毯上,与如瀑流下的墨色长发交相辉映,倚在窗边,半晌才发现门口多了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多日不见的清容。
☆、要她当自己的女人
昨天傍晚宁王几乎是强制性拖着她回来,让她继续入住先前这个禁锢她的地方。
她根本连个说“不”的权利也没有,她现在是一个被抓的筹码,而且若宁王说的那番惊人的言语是真实的,那她无论如何努力,也逃脱不了这迷迭香的追踪。
她恍惚间,听到清容的激动的一声呼唤,“姐姐。”这才从闷愣中惊醒过来。
昨晚睡得很迟,早上却是很早醒来,辗转反侧思虑这场战争若真打起来,谁会胜利。
兵力悬殊上而言,皇帝跟瑾王明显多了赢的筹码,而宁王却胜在狡猾跟诡谲的点子上,他喜欢用出奇制胜、不择手段来逼退敌人。
她衡量再三,却终究还是判定不出。
“清容,你怎么来了?”
昨晚回到这里时,宁王是抱着她翻墙而入的,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为何此刻,清容会出现于此,凤卿想不通。
“姐姐,该是清容先问,姐姐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清容一声,害清容担惊受怕好久。”
清容抱怨道,晶亮的双眸却是充盈着狂喜,一点也没用责怪的意思。
“是姐姐疏忽了。”
凤卿眉头轻蹙,很快就舒缓了。原来清容只是恰好看到自己,怪不得迟迟站在门口没有入内的,敢情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幻影。
清容心思单纯,凤卿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落魄跟惊险的离开之旅,便只是轻描淡写、三两句带过这几天被黑衣人带走了,却不知道黑衣人是谁,最后黑衣人又给她送回了这里;所以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清容从来没有怀疑过凤卿话语中的真实,凤卿讲话时言语镇定,清容便丝毫不怀疑相信了。
凤卿跟清容谈话间,宁王却在门槛边迟迟没有跨入。
他发现门内那抹淡然的身影,跟清容在一起时,总是表情有了人气,而面对自己时,即使是笑,也是讥笑跟嘲讽。
他知道他很不喜欢她这样对自己,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将她吊起来鞭打,那是对待奸细,他不忍,也明白这一残酷的刑罚,就算他能够对全世界的女人下得了手,却对里面的那位下不了手。
情动?
他昨晚将这个女人送回这里后,便扬长而去。一个晚上被情动两个字折磨得睡不着,她情动?
但是情动的对象却是自己的死敌,明明曾经对她扬言要征服她,要她当自己的女人,在这一刻,却显得很荒谬。
这一切,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银蝶是自己描绘上去的,描绘在那具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他从来没有给女人画过银蝶。
那一次是例外,本来以为那是对那个女人少得可怜的歉疚,却没有想到那银蝶虽然在她身上,却慢慢在自己的心头扎了根,每次想要拔出来,却是生疼的不忍。
他每次不想承认,却每次都偏偏受她吸引,倔强地当她是自己的筹码,试问那次他真的将她当过自己的筹码?
☆、宁王生气了
昨天容蓉来这,自己对她不假辞色,什么难听的话都出口了,这不像往日那个冷眼旁观、邪佞的自己。
宁王思及此,心中莫名涌现一抹彷徨,他不由后退了三步,却不慎踢到了一边的花盆。花盆转了个圈,碎成了两半,惊动了屋内相对地凤卿跟清容。
她们抬头望过来,两个人神色各异,清容是吃惊地瞠大了双眸,凤卿则是冷淡地睨着他,仿若这是他自己的事,跟自己无关。即使他摔个四脚朝天,她也不会施舍一个笑容。
宁王瞧着她这个态度,一下子怒火中烧,猛地冲着清容大吼,“清容,你给本王出去。”
凤卿握着清容的手,清容加上被宁王这么大力一喝,还真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做?只有怔然地望着宁王。
凤卿思忖了片刻,瞧着宁王一身玄色锦袍,衣袂飘飘,任秋风吹拂在脸上,那五官,若是在他人脸上,便是俊眉朗目,神采飞扬,在他脸上,却是拢上一层邪魅。
他怎么来了?
凤卿心跳倏然钝了钝,今日不是天朝军队对峙宁军的么?
为何出了意外,宁王恣意出现于此,而非率领大军迎战。大敌当前,以宁王的计划周密,容不下半点疏忽,定要亲力亲为,毕竟是十几万大军压境的紧张氛围。
“出去。”
宁王黑眸中的愠色落在凤卿跟清容相握的皓腕上,清容身子忍不住一颤,她怎么觉得宁王那视线似乎要杀了自己似的,比上次被鞭打还痛,手不由哆嗦了两下。
凤卿本来下意识要抗拒宁王,她却偏偏忘记了清容一向对这个魔头心生畏惧,留她下来反而让她心生恐惧,便放开了手,轻声道,“清容,你先出去,我们下午聊。”
清容偷觑了宁王一眼,接触到宁王凌厉的目光,本来仗义的心松了三分,最后还是退了下去,还丢给了凤卿一个保重的眼光。
她临走的时候,瞧到凤卿坦然的神色,不由心生敬佩,姐姐真是太厉害了,也许只有姐姐,才能无惧地迎上王爷冷冽的眸光。要知道王爷手下好多人,都不敢与王爷对视超过半柱香时间。
清容走后,房内的空气似乎也停滞了,宁王除了那一声怒吼,便没有多余的表情,面色没有波澜,黑眸琢磨不透。
凤卿却感觉到他依旧在生气,他生气关自己什么事?
她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对眼前的人事物都能做到视若未睹。
心思还在游离之外,为何应当大战的今日,在宁王身上看不到丝毫大战在即的紧张跟迫人。
宁王心生不悦,却敛起外露的情绪,他狭长的凤眸眯起,觑着凤卿淡然的模样,更加沉郁,为何她总是这一副淡淡的表情。
曾经对此的欣赏,如今却越来越看不惯了。
他的手指习惯性地抚摸着腰际系着的玉佩,冰冰凉凉,一如她那颗冷硬的心,心里倒是宁可她发怒。
宁王知道凤卿一向不多言语,被气得失态他也没瞧见过,只道她天性淡如轻烟,反而不好捉摸,闲时如雾里看花,散时轻烟袅袅。
☆、女人不应该这么聪明
凤卿发呆良久,才望向宁王,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瞬间百变,态度飘忽,总也琢磨不清,不禁微微蹙起眉头。
“怎么,见到本王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长久的静默,被她的清冷的目光盯得差点透不过起来,宁王还是开了口。
今日他明明跟众将约好谈论迎战的布局,却偏偏鬼使神差出了房门直接往这边走来。凤卿是昨晚自己带入这里的,连一个人也没有透露,甚至包括天雷。
他昨天甚至亲自去抓人,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不想让下属知晓,进而谈论她的可利用性。
她到底悄然无声给自己下了什么蚀心蛊,让自己每每因她而动怒。他明明蚀那么讨厌女人,因为母亲的背叛,彻底颠覆了他对天下女人的观感,对他们一视同仁,都认定是下等动物。
凤卿勾了勾唇,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脸色平静无波,“皇叔若是想告诉凤卿,自当会告诉。”他分明是想要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加以要挟。
她凤卿对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但是他这点喜欢跟人对着干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
“女人不应该这么聪明。”
宁王眯起双眼,细细盯着凤卿的双眼,似在思考,半晌,嘴角忽然微微上扬,道。
“女人?”
他忽而又扯起嘴角,好似讥笑玩味着这个词。
凤卿发愣间,他忽然扔过来一枚精巧的金色龙形玉佩,落在她站着的脚边。
随即,似笑非笑睨着凤卿,目光变得慵懒,看到她发愣,心情蓦然大好,明显开始期待起她的举动来。
这静默下是风起云涌的暗动,凤卿还能这般不动声色,漠然安静,不是真的不在乎那就是她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
这两者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宁王面色仍是往日的沉郁内敛,心头却似衍生出一丝不同以往的情绪,偏偏面对一个缄默不语的女人。
他缓步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意,他不喜欢被忽略,不喜欢被人影响,不是如此,不该如此,他应该泰然自若的面对她。
上前,靠近一点,想要给她制造点压力,他向来对自身的气势震慑场面很有把握,偏偏眼前这个人不为所动。
他步步紧逼,凤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若是自己保持着云淡风轻,他又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到时反而由不得自己。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一气之下,先是看了一眼脚边,咬了咬唇,终是踏了上去。
宁王从没料到会有这行为,他本以为她会蹲下捡起地上的金色龙形玉佩,或者扔向自己,或者扔向他方,就是没料到她会踏上去。
她此刻的行为,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半天想不通她如此做的动机是什么。
他哪里知道凤卿也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既然踩上去了,她也就没有退路,硬着头皮继续站在这风端浪口,迎击下一轮狂风暴雨出其不意的袭击。
面面相觑一小会,宁王终于笑出声,这女人,总是给自己意外,不是吗?
☆、跌坐在他腿上
院内,清容躲在一株树下,并没有走远,她总觉得宁王来势汹汹,万一因为黑衣人劫走凤卿,反而将怒气转移到凤卿身上,本来走到院门口了又还是终究抵不过心头萦绕的心魔,往回走。
为了不被发现,她只好屏住呼吸,藏身树后,静待里头的动静。
他们的谈话,她听不到,这一刻,她突然听到宁王肆意的狂笑,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而且那狂笑听不出怒气,她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才准备离开,在门口,不经意间差点撞到一个人,愣了愣,原来是天雷,天雷的身边还跟着容蓉。容蓉是王爷的未婚妻,这还是天雷告诉清容的。
天雷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差点跌个趔趄的清容,轻声叱责道,“清容,你这家伙怎么走路不看前面的,又低着头看地上。”
他虽然是叱责,但是还是掩不去语气中淡淡的关怀跟眸中浓浓的关切。
容蓉冷眼旁观,没有多语。
待清容站定之后,天雷才放开她,脸上还不自然闪过一丝红晕。
尴尬地咳嗽了三声,问道,“清容,你刚才是从里面出来了,爷在里头吗?”
清容觑了一眼容蓉,那眼神小心翼翼的,这才转向天雷,轻声道,“在。”答得有点不甘不愿。
清容知晓这辈子离不开天雷,而天雷是要跟在宁王身边,他早就发誓一辈子跟随王爷了。
凤卿是她的姐姐,对凤卿,清容自是服服帖帖的,更加希望凤卿能够一辈子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凤卿嫁给了瑾王,她总觉得宁王若是能够给凤卿幸福,这样两人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她明白这是自己自私的想法,宁王是凤卿的皇叔,瑾王是凤卿的丈夫,即使凤卿愿意离开瑾王,也断然不会跟宁王在一起。
跟自己的叔叔在一起?
那可是要跨越伦理道德的鸿沟,而且就凭她清容的观测,反倒是宁王对凤卿较为有感觉,从凤卿那里,并没有听出一分对宁王的喜欢。
清容还没回答凤卿也在,也未来的及阻止天雷的莽撞,就瞧到容蓉率先丢下天雷进去了,而天雷急急大步跟上。
心没由来一惊,慌忙也跟着,只是他们都想习武之人,步伐比自己快上几步,没几步,清容就落在了后头。
她想喊住天雷,一时间,记起两人在其他人面前要假装不认识,愣了一会,抬眸猛然瞧到他们已经跨入了门槛,不由在原地捶胸顿足,懊恼起自己的慢吞吞来。
屋内,宁王大笑过后,决定也要出乎她的意料,蹲下身去捡起被她踩的那枚玉佩,就当她不屑,这枚玉佩是自己身份的象征,由不得他真的任她恣意妄为。
凤卿没有察觉,而宁王一扯栓在玉佩上的紫络,凤卿身子一时定不住,往一边倾倒。
宁王眼中漾起浓浓的兴味,长臂一伸,凤卿被拽进他的怀里,跌坐在他腿上。
太过亲密的动作,让凤卿蹙眉,心里微微有些排斥。
☆、调情
但是宁王偏偏就喜欢捉弄她,喜欢她变脸,她只好忍着。
正要站起,头皮一痛,她又忍不住坐了下去,宁王嘴角抽搐了两下,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坐的位置是他的小腿上,她即使再纤瘦,但是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微微弯曲的右小腿上,还是刹那根本没有防备,他还真有点酸疼。
凤卿这才察觉原来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了,微微凌乱。
她恍然忆起清晨起来后就没有再梳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想着今日不会有出门的机会,便也懒得梳理了,又不会见谁。
这仔细一瞧,发现宁王及腰的长发乌黑有光泽,没有用丝带或者紫玉冠固定住,两人跌在一起,坐在地上时,发丝飞扬,便缠绕在一起了。
凤卿握了握拳,又拽住了衣摆,呼吸有点紧,静静的看着宁王,希望他能够帮忙解开。
她被缠绕住的那撮发丝在脑后,她根本就看不到那里到底是如何纠缠在一起的。
太过贴近的距离,近得他的呼吸、视线竟是煨得她不自在,宁王痛过之后,倒是有了闲情,眼里有了笑意,这勉强算作是一个投怀送抱的行为。
他也不急着解开,想要看足她现在略微无措的神情跟举止。等待她非常有诚意的央求他,他才会良心大发、考虑要不要帮忙。
天雷跟容蓉进来时,正好瞧到了这幅姿势暧昧的场面。
只不过两人神色各异,天雷看到凤卿出现在屋内,震惊地瞪大眼,睨着似乎凭空现身的凤卿,而容蓉的目光复杂,盯着宁王俊脸上那满足的笑意,这笑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没用察觉。
自己真心期盼良久顿时在眼前一惬意的一幕下,化成了空,心头似乎有东西,一片一片剥落,很疼,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房内多出了两人,宁王下意识抬头,迎上这两人的视线,心头微微生出不悦,“你们怎么来了?”
“爷说要来大营探讨军情,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将领们等久了,便派天雷回来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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