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十四皇叔冒着狂风暴雨进宫探视朕,想必有什么要事要商谈?”

前一时刻,皇帝刚刚接到萧然城的通报,说瑾王在萧然城失踪了,寻不着踪迹,昨晚还收到瑾王传来的口信,说他于昨晚刚到达萧然城,今日个怎么就出事了。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偏偏这通报口信的人是自己暗中埋在萧然城的势力负责人,想不相信也难。

不过,偏偏在这一时刻,宁王进宫来了。本来怀疑这四弟失踪之事,是他在中间捣的鬼。

试问,这普天之下,除了宁王,已经没有什么势力能够掀起狂风巨浪,何况四弟之于自己,是左膀右臂,缺少不得。

宁王这进宫,到底是表明自己非是捣鬼之人,撇清嫌弃来着,还是所谓何事?

皇帝瞳孔猛的一缩,眉头轻皱,指尖轻轻抚上左额,揉了几下。

宁王双眸幽深无边,若一潭天湖,深不见底,脸上雍雅如春风拂过,笑道,“我来是央求陛下赐婚来着。”

皇帝一愣,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求,半晌,才敛起讶然,声音还是带着不敢置信,“赐婚,谁要赐婚?”

“臣。”

宁王指了指自己,唇畔间逸出的那朵邪魅漾得更开了。

皇帝凝视他静默良久,这才发现他不是说笑来着,也扳正了俊脸,将心头的疑惑抛了出去,“皇叔也将近而立,是该娶妃了。只是上次皇叔说容大小姐还在守孝期间,这次……”

皇帝眸光变得犀利,状似打量的目光一直在宁王冷峻的侧面穿梭。

知道皇帝话中的意思,宁王勾起了唇角,眉梢上也沾染了一抹淡淡的邪魅,声音浸润着一股迷魅,“臣回去思考了一番,觉得皇上上次提议臣娶黑轩玉的建议实则不错,所以此次进宫来恳求皇上为臣跟郡主赐婚。”

皇帝眼中似是跳过一丛焰火,又似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潭,眯起眼睛道,“皇叔要是跟郡主大婚,那么又将皇爷爷的赐婚如何处理呢?朕并不认为容大小姐甘愿做小。”

皇帝的目光愈发凌厉,还夹杂了一抹探视的追究。

“容蓉的事,臣心里自有数,这就不饶皇兄担忧了。郡主的事情,拖久了也不好。”

宁王答得漫不经心,一字一字都是逸出来的。

皇帝唇间微涩,思绪纷乱繁杂,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却是一片清翟盎然,迫人的澈,盈满了一双墨色的瞳孔。

“皇叔就算现在想娶郡主,也为时过晚了。凤相先前已经跟朕打好招呼了,郡主也表示非凤相不嫁,他们的婚期,朕都拟定了,这是凤相请示的奏折,上头朕已经批过了。”

☆、提前行动

皇帝从凌乱的御案上捡出一本有翻过痕迹的奏折,递给眉宇间稍稍浮现诧异的宁王,心中倏然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了准备,不然真要宁王跟黑玉国联手,这天朝的河山,要想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失守,还难说,宁王的实力,一直处在隐晦状态,没有全部暴露出来,连自己这个皇帝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摆明了他欲要挑起争端了,想要分黑玉国联手,横扫整个天朝境内,谋朝篡位,也只有他才会有这副胆量跟魄力吧。

韬光隐晦了这么多年,宁王终于决定了要行动了么?

皇帝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眸色流转,愈发深沉。

宁王听了皇帝的话,一抹邪魅映入他漆黑的双眸,伴随着的是流光四溢的黑色光芒漩涡般轻轻晃动。

眉头一凝,分外短暂,很快又抿唇莞笑道,“原来臣来迟了,那也没事,毕竟这年头想要办喜事的人多着。不过凤相的喜酒,估计臣是喝不到了,麻烦皇上帮臣转告凤相一声,恭喜他抱得美人归。”

还没等皇帝答应,宁王躬身欠了一个礼,双眸拂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之意,声音平淡如波,“时候不早了,那臣告退了。”

皇帝看着宁王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中,倚着双手坐回了御座上,双手托腮,眉宇间拢上了是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突然想了刚才宁王提及的话中,似乎有深意,貌似他说什么喝不到的事,难不成他想要离开京城?

这个时候,要是他离开了京城,那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之后天下任他逍遥,自己再也奈何不了他?这一番,请他入京,费尽了心机。

双手不由握得紧紧的,接着拂上了双眼,抹擦去疲惫。

皇帝在御书房内百思不得其解宁王为何有此行动,宁王也刚跨出御书房大门,望着彩色琉璃瓦的屋檐下,雨水倾泻而下,脚下一滞,心中似乎被什么触动到了,没有再提脚。

他叹了口气,心中刚刚纾解了一口悬吊的阴郁。

进宫赐婚?这招还是黑轩凌想出来的,自己也是被赶□□上架来的,其实内心还是排斥娶黑轩玉的。

不过,听黑轩凌说萧然城出事了,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提前行动。

昨晚传来瑾王悄无声息地到了萧然城,心头总是萦绕着一抹淡淡的不安,怕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今日,在黑轩凌的怂恿下,进宫来查探消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便找了黑轩玉这个借口,这也是之前黑轩凌提议,自己并没有纳取的。

今日个见到皇帝,也一时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一时脱口而出,其实之后,自己就后悔了,见到皇帝吃惊的表情,自己内心更加后悔。

幸好,还有替死鬼为自己先行开道了,没想到那个当初晚宴上声声厉厉严词拒绝黑轩玉的凤相,倒是捷足先登了。

自己虽然心头庆幸,但还是不由提了心防,这凤相不可能突然答应娶黑轩玉,中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自己还不清楚的。

☆、凤卿的决绝

缕缕繁杂漫漫浸入心扉,宁王抬眸望了下天色,明明是入夜不久,夜色却是浓的化不开。

眼看着雨声小了,他才踏步往前,倏然,他眯起眼睛,发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夜色太暗沉了,他只是觉得那身影熟悉,却瞧不清楚,连轮廓都是极其模糊的。

忍不住朝着那个人影走去,一丈的距离,两人都不由顿下脚步,凤卿撑着一把宫内特制的花伞,清冷的双眸冷不防地迎上了宁王错愕的黑眸。

“王妃的脸是怎么了?”

宁王下意识抬手,却没料到凤卿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由讪讪地收回了手,面色倒是很平静。

这些日子,由于杂事扰身,倒是暂时将凤卿抛却脑后了。

现在,看到她的这副样子,宁王恍然想起了她曾经跟自己的提议。

虽然震惊,但是自己潜意识却并没有将她的话当了真,没有很在意的下场,就将那三日之约暂时抛却了脑后。

不过,惊诧于她脸上的那条累赘般的白布,宁王唇畔间酝酿着些许郁气,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愤怒,质问出声,“到底是谁干的?”

没想到于此遇上宁王,更没想到宁王会有此一问,凤卿一愣,清了清嗓子,镇定地回道,“皇叔管得未免太多,这皇宫可是吃人的地方,凤卿还要觐见皇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拒绝,话中另有深意。

宁王眼神一黯,瞥及不远处御书房门口高士正在探头探脑,似乎在窥探这边。

继而,肆意的眼神微微收敛,顿了顿,低声道,“太极殿,不见不散。”

语毕,他修长的身影便与凤卿擦肩而过。回头,正瞧到高士朝着这边走来,暗想,他终于憋不出了。

昂然大步踏出,踩着被狂风卷落于地的花瓣、绿叶离开,转瞬消失。

凤卿没有回头,只觉得宁王走过,自己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气息,仿若青梗。

来不及多想,便发现面前皇帝的贴身内侍官高士上来恭迎自己,虽然看到自己脸上一块布条怔然了下。

很快,他便又浮现满脸的笑意,状似恭维道,“瑾王妃来了,快快请进,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凤卿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自若,高士低眸垂眼,这瑾王妃,明明脸上破相了,自己却仍然觉得她比宫内的娘娘们好看。

她的好看并不是外在的,而是骨子里由内而外透出的一股冷然淡定的坚强。

也难怪这么重要的事,皇上非要找个女人来一起商议,瑾王妃,不愧是历经两代权相凤相家出来的千金,这魄力,就非她人能及。

或许,连皇后,都比不上其一二。

高士想归想,脚步还是稳定地跟着凤卿轻盈的步伐,隔着半丈的距离,直到她入内,瞧到皇上挥开的手,才喘了口气,匆忙退了出来。

殿里竟点起了香炉,烟雾缭绕,清香四逸,伴绕着雨后的些许清新,顿时,凤卿觉得整个心情都放松了开来。

她下意识将头转向一边御案上闭目小憩的皇帝,他的侧面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右手盖着右脸颊。

☆、情非得已

房中格外的静寂,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可以听得分外清晰。

凤卿止步不前,却瞧到了皇帝右手从右脸颊上滑下去了,而他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脸色端严冷肃,目光精明沉着。

不经意间瞧见了凤卿,他视线一滞,眸中的锐利悄然淡去,愈发清明起来。

摁了几下额头,他站了起来。

凤卿只觉得一道明黄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愈来愈近,那副俊俏的容颜越发雍雅。

“王妃来了,怎么都不叫醒朕?”

掠及凤卿脸上那多出来的一块白色布条时,他眉头轻皱,狭长的龙目似乎有些不悦漾出。

虽然从瑾王口中早已获悉她姣好的容颜半毁,但亲眼目睹,心头却是分外沉重,仿若被一块超重的浮木压着,难受得很。

“想必皇上睡着已是不易,凤卿不敢轻易惊扰龙颜。”

凤卿行了个礼,眉目半敛,低低地回道,声音听起来润泽,却多了一分哑沉。

“罢了罢了,何必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推拒来去。朕找王妃来是情非得已,王妃也知道了四弟前去萧然城了,他走之前有没跟你说什么事,或者提了什么吗?”

皇帝眉宇间却略带了几分异样的神情,凤卿琢磨不透。

她没料到皇帝会有此一问,唇畔间勾起一抹嘲讽,瑾王之于凤卿,仅是名义上的丈夫,凤卿之于瑾王,也是若此。

为何精明若皇帝,也认为瑾王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呢?

难道他不知道瑾王连告别一声都没留给自己,悄然离去,他的离开,还是自己从原寒口中套出来的。

但是多年安身处事练出来的冷静,使她神态自若,微微一笑,应道,“没有。王爷该告诉的,也该是皇上,凤卿的确是什么也不知。”

皇帝稍稍颔首,灯火半明半暗间,他似有感慨地叹道,“没想到,他对你也什么也没说。”

凤卿迎上皇帝扫视而来的目光,当下心头一震,皇帝那目光带着迫视的探究,她唇角挂着一抹淡定,皇帝这才收回了威慑的眼神。

凤卿稍稍喘了口气,这皇帝,也并不是很相信自己。

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瑾王遇难?

还是想要从自己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着呢?

可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皇帝也似乎没有打算为自己解惑。

“对于四弟失踪的事,朕想听听王妃是如何看待的?”

皇帝声音不起波澜,如闲话家常似地跟凤卿攀谈。

凤卿欲言又止,皇帝跟凤卿的距离极近,不足半丈。

他站着,却闻到了清香如缕,淡淡飘渺,萦绕在鼻尖,空气中也能够感觉到这漂浮的香酣。心情松了松,便好言好语道,“王妃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他恍若察觉到她身子一僵,知道刚才自己对她的怀疑惊慑到了她,有些过意不去。

她对四弟,即使无情,也不会隐瞒真相。

大概是刚才见了宁王,心头的疑窦还没沉寂,侧目瞧着她恬淡的秀颜、清冷的熟悉眉目,心头豁然开朗。

☆、朕不答应

自己借口寻找四弟,终究是想要见她一面,想要弄清自己的心。

此刻,他隐约后悔找上了她,因为他发现了心不由己,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到她身上。

她左脸上那一条刺眼的白布,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愈发夺目,犹如一条三尺白绫,套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揪住。

那窒息的感觉抽丝剥茧般,缕缕丝丝浸透了他的心,令他不敢堂而皇之凝视,只敢偷偷瞧她完好无损的半边容颜。

凤卿还在打腹稿,也不注意到皇帝百转千回的巨大心境锐变,思虑好了,她才抿了抿干涩的唇道,轻言细语,却是直敲重心,“营救,派人去萧然城暗中查访。凤卿愿意请命前往,还请皇上允许。”

“你要去萧然城?”皇帝闻言,脸色大变,忙摆手拒绝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要是四弟在,他也是断然不同意的。你现在身子不好,还外加怀有身孕。”

皇帝的目光若有所思,还从凤卿平坦的小腹上掠过,黑眸中涌现的是疑惑。

如此平坦,没有凹凸,一点身孕也瞧不出来;皇帝又岂会知道一个月的身孕,都是很难看

有明显的迹象的。他也从来不关注这点,他虽然膝下有子,却什么也极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到腰间那么高的小皇子。

“瑾王毕竟是凤卿的丈夫。”

凤卿双眸掠向窗外,又落回皇帝身上,最后迎上皇帝黝黑的瞳孔,她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声音轻轻淡淡的,却自有一种迫人的威仪。

总觉得瑾王的失踪,里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在她的内心深沉叫嚣着,叫着一定要宣泄出来,她想要去挖掘这到底怎么回事。

京城的晦涩没有留给她一片喘息的空间,她需要远离,总觉得那个萧然城不去,是一生的遗憾。

京城,就算她要离开,也是不易,而萧然城,若是离开,可能就简单多了,天高皇帝远,就算是一具死尸,运到京城,估计也是腐烂瞧不清楚面目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为之振奋,本来觉得在京城,若不靠宁王离开,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所以,她愿意开出代价,现在却不尽然,既然上天给她创造了时机,那么不好好利用,又怎能对得起自己。

身上有了身孕,而她想要将身上那块肉生下来,就不能依靠宁王了,她的身子经不起长途跋涉,经不起风吹露宿,经不起行军打仗饱受的沧桑。

跟宁王的交易,在刚才御书房门前见到宁王时,凤卿就下定了决心,不再依靠他了。

皇帝怔视着她,凤卿忍不住出声:“皇上!”

他突然惊醒一般,眼中瞬间恢复了一簇清冷的光,言语依旧强硬,“朕不答应。”

这一刻,他竟然嫉妒起四弟来了,嫉妒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千里迢迢前去危险重重的萧然城,那一隅离自己隔了一座山一条湖的地方。

明明不是那么遥远,而他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仿若她这一离去,带着一抹决然,错觉吗?

扪心自问,他也不确定了。

☆、决定前往

“即使皇上不答应,凤卿也决定前往。”

凤卿垂首答道,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抓紧。

皇帝注视着她良久,唇角逸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透过千年冰峰传来,带着沁人心骨的寒意。

他道,“夜色已深,王妃今晚就住在宫内吧,此事明日再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朕不会伤害王妃。”

凤卿低眸,注视着御书房铺着柔软宫锦湘绣的地面,淡淡地答道,“谢皇上恩典。”

她明白皇帝有皇帝的尊严,他就算再宠瑾王,也不会容许他的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帝王高贵的尊严,所以,此刻,她不想多做挣扎。反正,她心头已经有了一番思量。

“王妃的脸,朕派个御医给王妃瞧瞧。”

皇帝想了想,又道,见她没有拒绝,心中舒缓了许多,眉梢间的愁绪也随之淡去。

“高士。”

皇帝朝着门外一喝,立刻凤卿看到高士就进来朝着皇帝行礼,皇帝摆手示意他免了,便道,“你带着瑾王妃去以前瑾王以前留宿的紫金殿休息吧!让李太医给王妃瞧下脸,好好照顾。”

高士慌忙哈腰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一边道,“王妃,这边请。”

走在前头引路。

心头却是浮想联翩,忍不住再次瞧了一眼瑾王妃。

从容淡定的样子,她仿若对皇帝的周全照顾没有流露出激动,也没有异样的神情,要知道这李太医可是皇帝的贴身医士,除了皇帝,宫内连皇后的病,也是不去看的。

这瑾王妃,在皇帝心中,居然分量比皇后还重,比宫内每一个娘娘都重。

高士,恍惚间,意识到了这点,对凤卿更加恭敬了,连腰板也下意识地挺得更直了。

凤卿也察觉到了这点,不过她倒是没料到高士对她另眼相看了,她哪能料到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高士此刻心境起了莫大的变化,也让她之后,少受了一番罪责。

她发现瑾王是个恋旧的人,紫金殿是他以前在宫内的寝宫,而紫金轩是他在王府的居所,瑾字也是有由来的,虽然模糊从原寒口中意识到,她还是多少察觉了这点。

一番蜿蜒绕道,精致的亭台楼阁一一从眼前掠过,直到高士止步不前,凤卿才意识到了他们已经到了紫金殿,紫金殿原来是一处偏殿,没有她想象中的奢华,较之她之前瞧的皇宫中那些个辉煌,紫金轩算是一处陋室了。

不过,好歹坏境清幽,两片茂密的水杉林,让她有一股错觉,仿若回到了瑾王府的紫金轩。

看来,这紫金殿跟紫金轩还真是渊源见长。

高士将凤卿迎进了内屋,点上了宫灯,刹那,昏黄的灯光点点滴滴印上了凤卿半边光洁无瑕的脸蛋,多了三分柔和,少了一分清冷,还有六分中性的洒脱。

“王妃,今晚就在这将就先。奴才这就去拨几个利落的宫女来。”

高士道。

凤卿见房内收拾的极为干净,地上也没有蒙上一粒灰尘,知道了这里大概每天都有人过来收拾。

“不用了,随便叫一个过来就好,人多反而缚手缚脚。”

凤卿淡淡地道。

☆、看起来很狰狞

凤卿淡淡地道。

高士也没有勉强,便退了下去,还不忘叮咛,“王妃要是缺少什么,一定要转告奴才,奴才立刻去办。奴才这就去请李太医过来为王妃瞧瞧。”

“嗯。”

凤卿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高士这才放心离开。

知道呆会有人李太医可能来,便没有当下就寝,其实她脸上的伤,原寒已经给她炼制好了丹药,药丸都交给了她,只要坚持每日吃药,那么两三个月后就能够恢复了。

原寒特意叮嘱她,外伤他最在行,也有把握她痊愈,但是她腹中的那块肉,岌岌可危,若没有好好呵护,定会出什么意外。

严重性,在严寒的描述中,令凤卿也不由一惊。

半个月来,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腹中多出的这一块肉了,也接受了这一事实,她也不想改变这事实。

要是腹中真出了意外,她想,她或许会伤心吧,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腹中的骨肉有了一定的感情。

甚至令她自己也不由苦笑,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即使死,她也断然会护着他安然无恙。不过转而一想,一个月半,她要真是死了,他还能活着吗?

每每思虑及此,她就是忍俊不禁,不由嗤笑自己痴人做梦。

李太医很快就来了,他拆开了凤卿脸上的白布,一边跟来的高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伤疤触目惊心,狰狞得张牙舞爪,惨不忍睹,令人心头不由沉甸甸的。

他李太医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到这,倒是比高士表现好了点,也是心有忐忑。

他根本就没料到深夜被召进宫来,本以为是皇帝得了什么疾病,没料到是被高士带来为一个女人检查脸伤。

听高士的语气,她大概就是凤相的千金、瑾王的王妃,普天之下本来身份尊贵、仅次皇后,却受到这鞭伤,毁掉了容颜,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个中缘由,他一小小的医士,当然是不为所知的。

“王妃脸伤的伤口虽然……咳咳咳……看起来有点那个,”这李太医也一时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尴尬地猛咳嗽,装混沌,凤卿猜到他本来想说“恐怖”或许“可怕”之类的,又怕得罪自己,便一时情急,反而更加找不到词来修饰了。

“我知道,看起来很狰狞。”

大概腹中自从有了身孕,她对人待事,对了一丝人性,也多了一丝宽恕。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帮李太医解了围。

“对对对,就是狰狞,”李太医犹如沙漠中几乎快要渴死的人士,见到了一片绿洲那迫切,显而易见,他匆忙答道。

“不过,这伤疤明显是在结巴,正在逐渐恢复,不知王妃在服用什么药,这治疗王妃的那位大夫可是高人,老夫根本就比不上。”

李太医倒是一个诚实之人,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凤卿也明了了原寒的医术惊人,不然,瑾王,自己的那个丈夫,也不会欲要将他留在府内,原寒可不是一个甘愿束缚的人。

要不是身为瑾王的朋友,他也不愿意出手真心帮自己吧。

☆、昔日相识的小宫女

这一刻,凤卿倒是觉得瑾王,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憎,他或许,也有很多有点,先前,自己带了偏见,都将他的有点逐一给蒙蔽掉了。

凤卿没有招出原寒,三言两语打发了李太医回去了,也顺道将高士也赶走了。

他们走后,凤卿正要起身,发现门扉外正怯怯地站着一个小宫女,身着浅色宫女装,小脸低着,不太敢抬起,叫道,“王妃好,奴才是高公公派来伺候王妃的,奴才叫清容。”

清容?

名字是不熟悉,可是身形跟声音听着分外熟悉,凤卿不禁讶然,低低吩咐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匆忙抬头,还真是一个指令一个行动,凤卿发觉原来是之前选秀在飞华殿遇上的小宫女啊。

她没有选上妃嫔,看来,也没有那个侥幸出宫,被留在宫内当了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清秀着一张素颜,估计是刚从□□爬起,来为来得及细细打扮,便匆匆赶来了,凤卿瞧出了她身上的宫装有两个扣子扣反了,不禁失笑。

“是你。”

良久,清容也认出了她,虽然凤卿半边脸颊已毁,此刻,连白布也来不及缠回去,不过,小宫女在见到她脸上的疤痕,没有很大的反常,这倒是让凤卿吃了一惊。

毕竟,连高士这般人都失色,小宫女一看,就是怯怯的,却很神奇,在这个关键,她有足够的胆量面对她瑕疵的左脸。

“清容,好名字。”

凤卿喃喃念道,不过她还是将疑惑问出了口,“你不怕我的脸吗?”凤卿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怕,奴婢瞧过王妃好好的样子,先入为主了。再说奴婢的父亲也是半张脸在大火中毁掉了,那是因奴婢而毁的,奴婢对父亲可尊敬了,父亲对奴婢可疼爱了,只不过他去世的太早了,留下奴婢跟娘亲相依为命,最后娘亲也没了,独留奴婢一人独活于世。”

清容似乎陷入回忆中,想起了对她爱护颇深的父亲,一脸哀婉。

凤卿心头萦绕起一抹淡淡的羡慕,但是很快又压下去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清容,那你在我面前不要在王妃、奴婢来着,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凤卿之前选秀时,第一眼瞧见,就觉得这清容是一个贴心的姑娘,她很喜欢,这下,也不打算跟她见外了。

尤其,她已经下了决心离去,什么王妃头衔,都见鬼地下地狱去吧。

“姐姐。”

清容似乎很开心,也没有见外叫了一声姐姐,发自内心,凤卿从她脸上就可以见到了。

若是凤卿知道认了这个妹妹,今后将断送的是她年轻的性命,说什么,她也不会认了清容的,至少,她在宫内还能够度过一生。

“妹妹。”

凤卿也是极为开心地叫了一声,她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哥哥,而且那个哥哥对她来说,已经如同过路的陌生人,没有什么情感了。

对清容的生世,听了之后,凤卿也衍生出同情,有一刹那惺惺相惜的感觉。

☆、暧昧啊暧昧

凤卿有父亲,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父爱,母亲太爱父亲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拨出来照顾自己这个女儿。除了拿自己出气,还有什么。

所以,这一刻,凤卿非常坚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肚子中的孩子,要将他平安生下来。

门在这个时候,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凤卿下意识抬眸,却发现了宁王一双阴鸷的双眸浮现在眼前,视线慢慢下降,落在他扣在清容脖颈上的手越扣越紧……

凤卿一惊,立刻站起,脱口而出,声音夹杂着一抹恐慌,“放开她。”

宁王双眸逐渐迷离,蛊惑的笑靥漾在唇畔边久久未褪。

凤卿有刹那间觉得他的目光一如浮光掠影穿过重重深殿,影摇摇间瞬息变迁。

“为什么要放?”

就在凤卿觉得他心不在焉时,他问出口的话却是精准到了极点,凤卿心头暗暗着急,尤其见到清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凤眸微微眯起,眼角余光扫视的角落,窗棂上,静静栖着淡色的紫薇花。

她素来喜欢淡色,紫薇花虽然离自己有点距离,但她心却由此一松,瞧到了宁王冷峻的侧面,唇畔噙起一抹淡笑,莞尔道,“皇叔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是否该放开我这小宫女了,就算皇叔要开刀,也不该拿她。”

言下之意是,有什么事情,你都冲着我来吧,我不怕你。

宁王禁锢清容的手微松,但是依旧牢牢地扣住,他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凌厉,那是誓不罢休的决然,蔓延、遍布直至他整张脸,整个身体。

“王妃对本王似乎很不满意?”

宁王双眸夹杂了些许狠厉,声音如地狱的鬼差,挑了挑眉,又道,“本王在太极殿等了整整两个时辰。”

凤卿终于明白了这宁王是上门讨账来了,不过,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凤卿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

“让皇叔久等,是凤卿的不是,不过凤卿也没让皇叔在哪里等候啊?”

凤卿眉头轻蹙,思索着如何将清容从宁王手中平安地解救出来,万一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他一个不小心,清容的小命就被玩完了,她直觉坚信宁王的手劲不容小觑。

宁王本来心头就是怒火中烧,凤卿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让他心头的重重雾霭加深不少。

恼怒交杂,他一把甩开了清容,笑容防不胜防,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宁王强大的劲道给甩出了五六丈。

凤卿解救不急,只听到清容哎呦一声叫起,一声凄惨、哀婉的声音贯彻在她的耳畔,她连忙奔了过去,扶起一脸苍白、表情扭曲的清容。

“你还好吧?”明知道她不好,凤卿一下子也词穷,脱口而出这傻傻的问题。

宁王看得更是眸中层层红雾狂飙,黑色的瞳孔被红色覆盖了,凤卿心头一窒,心想宁王至少手下留情了,没有直接死扣清容的脖子,而是甩开了她。

这对于宁王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让步了。

为了不让清容再留下来当炮灰,凤卿便轻轻地吩咐了一声,“清容,你先下去,呆会我再叫你。”

☆、风起云涌

清容心有余悸的眼神瞥向宁王,在宁王狠瞪她一眼时,她瑟缩了下头,再也不敢瞧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