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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与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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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竹说不出来想不想,就是心底有某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而他从来都不是能藏事的性子,马上就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涂恺之听完他模棱两可的解释,心情并没有变得更加轻松,但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给白竹另一个选择,于是沉默半晌,他最终只能轻声安抚白竹,然后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各怀心事,饭也吃得没滋没味的,解决了午饭,两人又沉默着收拾了一下房子,天还没暗下来,他们就把事情都做完了,但却有一种诡异的沉默横隔在两人之间。
  白竹看了看涂恺之,涂恺之也回看他一眼,两人站在房子中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涂恺之一声令下,揪着白竹往浴室一扔,让他先去将自己一身汗臭味洗干净。
  白竹在浴室内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从没如此细致地洗刷过自己,连每一根脚趾头都刷得干干净净,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拾掇整齐。
  他在浴室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但无论是浴室内还是卧室里,都安静得格外吓人,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清晰地传至耳朵里,加重了这种可怕的宁静。
  白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外面明明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却让他莫名地觉得有种未知的恐惧。他甩了甩头,深呼吸一口气,稳步走了出去。
  涂恺之在床上静谧地仰躺着,由于还没洗澡,身下还垫了张薄薄的毯子。此时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铺洒在涂恺之身上,那张平时看起来稍带点面瘫的脸都变得柔和起来。
  窗帘呼呼飘打着边框,白竹看了一眼,便快步走到窗边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他转身看了涂恺之一下,顿了一顿,随后迈开脚步绕回到床边蹲下。
  涂恺之那经常皱着的眉头在熟睡后虽然松开,但此时还是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川”字,白竹认真地端详他的睡脸,粗粗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这家伙其实还挺帅气的,但却似乎从来没听过哪家女孩喜欢他的传闻。
  涂恺之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这家伙虽然晚上都回家休息,但白竹却从来不知道他在哪里都做些什么事情,只是默认他都回家睡觉去了。似乎这么多年来,除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白竹从没认真了解过涂恺之这个人,但对方却对自己了如指掌。
  也许这就是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的根源,白竹心想。
  想明白这个道理,白竹突然觉得心里面涌出一股说不清楚的勇气,让他不再畏惧躺在这个人的身侧。
  这么想着,白竹也就这么做了。他轻轻地绕到另外一边,蹑手蹑脚爬上床,每一个动作都像一帧画那么慢,一下一下地,最终总算躺倒在涂恺之身边。
  白竹侧着身体从旁打量涂恺之,似乎这个角度是他最常见的角度,总是从身边看他,多少年了?大概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吧,真不可思议。
  白竹看了许久,心里面翻出来许多两人之间的回忆,有甜蜜的有高兴的,也有不满的,不痛快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他们一直在对方身边,从未分开过。
  忽然被注视的目标一个翻身,白竹吓了一跳,一眨眼间,原本闭眼小憩的人已经将白竹压在身下,眨着双眼看着他,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
  “你骗人!”白竹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控诉着说道。
  涂恺之大言不惭,“你看我的视线那么火热,我很难睡着。”
  白竹双颊一红,瞬间就噤声了,鼻尖轻轻哼了两声表达不满。
  “还怕吗?”涂恺之双手撑在白竹头部两侧,目光认真,刚才调侃白竹时的那丁点笑意都在眼中消散一空。
  白竹被他这么看着,不知为何心里却十分安心,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心底的感觉,轻轻摇了摇头。
  白竹看到涂恺之随着他的动作都放松下来,眼角也染上了笑意,突然头脑一热,头往上仰了一下,一口亲在涂恺之嘴上。
  “小猪……”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或激动,涂恺之难耐地粗着声音叫了一声,“别挑拨我。”
  白竹偏了偏头,不解地回视他。
  这动作在涂恺之眼中就是犯规卖萌,他呻。吟了一声,狠狠地嘬了白竹一口,一手按在白竹头上狠狠揉了揉他的发,语气带点无奈地说:“好了,轮到我去洗澡。”
  

  ☆、演技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开始要忙起来,此文变成了不定时更新_(:3」∠)_感谢一直以来追文的小天使们,我写得如此烂你们都忍下来了QAQ 不过能保证不会坑掉,即使写不好也终会填完_(:3」∠)_么么哒每一位~
  安顿下来后,涂恺之兑现了他的承诺,研究新菜终于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距离下一次地区赛事还有大半年时间,然而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小型的屠夫比赛和厨师比赛,为了更好地备战地区赛事,涂恺之和白竹都一同提交了报名表格。
  涂恺之虽然这些年拿菜刀比肉刀还多,但提起肉刀的那一刻,所有感觉都回来了,似乎多年没切肉只是一个错觉,仿佛这么多年来从没中断过用刀的技能一样。
  而对比涂恺之,白竹就有点不够看了。总是在工作上依赖涂恺之,其后果就是切菜的能力不比涂恺之好,做厨的能力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因此这段时间,两人最重要的目标是训练白竹的能力。
  涂恺之算是半路出家的半个厨子,白竹手上也只有一本小秘籍,两人商量一下,马上就想到住在隔壁的迟晓霍。
  迟晓霍当然是无所谓的,而且他心里有愧,几乎是立即的,就答应了两人的请求。而白竹对这个决定简直是举双腿赞成,想到零食屋被锁的憋屈,新仇加旧恨,白竹心中的那团小火又燃烧了起来,看着积极性比以往更甚。
  迟晓霍在做菜上没有一个章法,平常靠的都是自己领悟和看别人做菜偷的师,于是说要教白竹做菜,实则就是从头到尾演示一次给他看。白竹在一旁站着学艺,涂恺之则在客厅坐着看他们俩做菜,这么个大好的机会,白竹挖尽心思蒙骗涂恺之下坑,迟晓霍的动作他却没多少看进去。
  迟晓霍做的茶树菇炒牛肉上盘,装饰了一下碟子,抬头看向白竹,“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到你了。”
  白竹闻言顿了一下,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朝迟晓霍点了下头,便接过了厨具。
  他的手在接过锅铲的时候碰到了迟晓霍的手,顿时怔了一秒,随后他脸上不露色地按照炒这菜的顺序逐一进行。然而虽说是同一个菜,不同厨师有不同的做法,白竹在准备放牛肉的时候迟晓霍就大叫起来:“不对不对,牛肉不要先放!”
  “嗯嗯?”白竹瞪了瞪眼,一脸不解。
  “刚刚说了,先炒配料,看,”迟晓霍往旁边一指,“那堆先放。”
  白竹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如捣蒜,“哦哦,忘了忘了。”
  他拿起杂七杂八的配料往油锅里倒,抛炒了两下,紧接着又继续放回刚刚拿上手的牛肉。
  “不是啊!!”迟晓霍又喊了一声,“先放茶树菇!”
  “诶?”白竹眨了眨眼,朝这边看一下,那边又看了一下,活像是个头一次下厨的人一样。
  迟晓霍平常看着吊儿郎当傻傻咧咧的,但一碰上吃的时候,整个人就无比认真。他看着白竹每个步骤都要做错一遍,还好像听不懂他的指示一样,干脆一甩头,直接一手覆在白竹手背上,“控制”白竹放材料的顺序。
  迟晓霍一动,在客厅坐着的涂恺之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他们跟前。然而此时迟晓霍前面挡着个白竹,心里面也只容得下眼底的菜,完全没发现涂恺之的动作,白竹内心一个窃喜,嘴角差点忍不住上扬。
  迟晓霍抓着白竹的手动了几下,没好气道:“就这样,先这个再那个,懂了没?”
  白竹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应该。”
  “应该个什么劲啊!”迟晓霍炸毛了,他又覆上白竹的手,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现在弄清楚没有?!”
  “懂了懂了。”白竹虚心地点了点头。
  几经辛苦,白竹做的茶树菇炒牛肉总算上盘,但中途耽误太多,牛肉老了,调味的量也不对,整盘菜简直没法看。迟晓霍嫌弃地看了一眼,推了推那盘子,对白竹说:“再来一遍吧。”
  此时涂恺之就开口了,“今天就这样吧,先休息一下,晚些再继续。”
  迟晓霍这下才注意到涂恺之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们跟前,对上涂恺之的脸,迟晓霍顿时没了刚刚的气势,诺诺地“哦”了一声,便放过了白竹。
  白竹嫌这还不够,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下去到比赛开始前我都没能做好一道菜,我们时间不够了。”
  涂恺之皱了皱眉毛,对上白竹的双眼看了半晌,最终拗不过白竹,还是放任他们继续练习。
  迟晓霍咽了口口水,看了看白竹,又看了看涂恺之,最后还是听从了白竹的指示。涂恺之一直杵在他们跟前不移一小步,迟晓霍刚开始时还有些震慑于他的气势,然而当白竹再次频频出错,他又再次屏蔽了周遭的环境,全身心投入到“指导”白竹的工作中。
  这么个场景重复了三四遍,最终涂恺之以时间晚了为借口,将迟晓霍打发了回去。迟晓霍本来想痛斥一番他们打完斋不要和尚,然而看见涂恺之阴沉的脸,他只犹豫了半秒,就脚下抹油,飞也似的逃回了家里。
  大门一关上,涂恺之马上就开口,“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白竹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涂恺之双眼紧盯白竹,“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犯这些低级错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竹心里一紧,觉得在那一刻似乎被完全看穿了。他暗自稳了稳呼吸,随后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嘴角往下一瘪,哀怨地看着涂恺之。
  涂恺之看他这般反应,果然表情更严肃了,他就说了一个字:“说。”
  白竹这一刻把自己的演技点到最高,他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站到涂恺之面前,双手从他腰间伸出,环抱着涂恺之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涂恺之被他的举动弄得心神恍惚,更在意白竹和迟晓霍的事情。他抬手拍了拍白竹的背,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然而这些动作却在白竹下一句话中僵住了——
  “我怀疑迟晓霍喜欢我……”
  

  ☆、协议

  涂恺之脸色铁青,双手撑住白竹双肩,“你说什么?”
  白竹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一愣,下意识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完才开始后怕,暗道自己这玩笑是不是开得过大了?
  然而他马上转念一想,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被坑骗隐瞒了,顿时心里的害怕消退了不少,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板子,在涂恺之的盯视下又点了下头。
  “那你刚刚还让他这样碰你?!”涂恺之怒。
  白竹低头想该怎么回答,但在涂恺之眼中却是他默认了迟晓霍的这种做法,正内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禁火气更盛。
  未等白竹开口,涂恺之直接下令道:“明天开始不用他教了,我会和他说的,这段时间你离他远点儿。”
  “啊?”白竹惊讶地抬头看他。
  涂恺之双眉一拢,脸色更沉,“怎么?你还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不不不。”白竹虽然真的想,但现在无路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只能默默摇头,心里暗暗替迟晓霍点蜡。
  果然第二天,迟晓霍在约定的时间内没有找上门,其后的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过了半个多月,白竹都鲜少能见到他的身影,即便平时回家里的餐馆工作,也没能见到人,时间久了,白竹开始忘了那天涂恺之的表现,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这天餐厅的工作告一段落,白竹和涂恺之相携回家。白竹嚼着跟牛肉。棒,边踢着脚边嚷嚷,他自以为不经意地提到了迟晓霍,没想到这名字一说出口,涂恺之两道视线齐齐向白竹射来,白竹不由得一窒,心里打了个突。
  但话开了个头,白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他、他就住隔壁,早上也没见着人,我、我就好奇而已……”
  涂恺之扫了白竹一眼,片刻后才将视线收回来,面无表情地说:“他跟你错峰出行。”
  错峰出行?!
  白竹瞪眼看他,这个词还能这么用的吗?但他更好奇的是,“你那时候怎么跟他说的?”
  涂恺之沉默了一小会儿,白竹以为他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才听到他开口,“我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别再费那个心了。”
  白竹绷着的一个弦在听到这话后才松了下来,他暗暗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当初他找上迟晓霍的时候,没把话说清楚,只和他说知道了他和涂恺之的勾当,迟晓霍马上就怂了,一个劲地讨好他,只为了求他的原谅。
  白竹特意不把话说准,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果然迟晓霍第二天就贴了上来,各种谄媚讨好,正中白竹下怀。
  白竹故意将两人的相处表现得比一般时候要亲密,涂恺之马上就上钩了,但其实他即使不这么做,照涂恺之那个醋劲,看谁谁是情敌,像是全世界都对白竹有好感一样,迟晓霍和白竹走那么近,照样早晚要遭殃。
  那天看到涂恺之的脸色,白竹早就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涂恺之动作如此迅速,还没等他真做出点什么事情,迟晓霍就被隔离了。
  想了想这件事将会引发的后果,白竹立刻就放弃了他的小计划,安心地待在涂恺之身边,至于迟晓霍,等这件事过去了,总会见到他的。
  然而白竹不知道的是,涂恺之除了找迟晓霍谈,还找上了他的脑残粉阿迪里。
  阿迪里对涂恺之脑残的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追星族,也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迟晓霍不知道涂恺之对阿迪里说了什么,可是在那天之后,阿迪里几乎对迟晓霍实行了24小时监控政策。
  迟晓霍和白竹实行错峰出行,因此早上到餐厅工作的时候,迟晓霍被涂恺之亲自隔离,然而除了到餐厅的那几个小时以外,其余时间阿迪里简直无处不在。
  早上出门时,阿迪里和迟晓霍一同出门,下午回家的时候,阿迪里早就在餐厅门口候着,两人一起步行先去市场买菜,再回家做饭,甚至有一天晚上,迟晓霍肚子饿了想上街买些什么东西吃,阿迪里竟然也能在他步出家门那一刻冲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扯住他,硬是等他换完鞋子再一起出门。
  迟晓霍那时候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愣是阿迪里这根木头也定定看着他的脸看了几分钟,就是看他脸上能转变多少种颜色。
  迟晓霍怒了,他拍桌而起,对着阿迪里一顿骂,然而阿迪里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姿态,等迟晓霍骂完了,才悠悠回了一句:“我要看着你,不能让你出去浪。”
  迟晓霍:“……”
  浪你妹啊浪!他又再起,指着阿迪里又骂了半个小时,可任他骂得口干舌燥,阿迪里仍然以一开始的那眼神斜眼看着他,迟晓霍被他这么看着,竟真的开始反省起自己什么时候去浪过了?
  迟晓霍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个跟班,但他天性是个无比乐观的人,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还渐渐习惯起来,时间久了,居然还觉得有个跟班,日子还过得挺方便的。
  “拿着。”迟晓霍刚挑完一棵菜,付完钱就头都不回地往下一摊走,留着阿迪里在原地等着找零和拿菜。
  原本迟晓霍刚搬进阿迪里租的这个房子的时候,心理还有点过不去,虽然和阿迪里合作了几次,但无论哪一次,他都和阿迪里分开两个房间睡,原因无他,就因为他是个天生同性恋,虽然阿迪里不是他的菜,但像直男看见女人裸。体一样,让他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毫无自觉的男人在面前走来走去,他可受不了。
  搬家的第一天,两人就有了个简单的协议,就是生活各过各的,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合租一个房间那样,该怎样就怎样,不要因为大家互相认识就觉得要好好相处什么的。
  对此阿迪里当然没意见,不如说还求之不得,他本身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由于他酷似外国人的相貌,平时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就不知有多少,不善于和其他人沟通的他,对于迟晓霍的这番建议可说是举双手赞成的。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迟晓霍刚觉得习惯了和另一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因为涂恺之分别找上两人密谈,各过各的想法直接宣告破产。
  刚开始时,迟晓霍虽然被贴身跟着,但还是忠实履行了一开始的协议,除了出门的时候无法撇开阿迪里,其余时间依然是日子各过各。
  然而时间久了,问题就出现了,而让迟晓霍最无法忍受的问题,就是厨房空间不够用!
  以往他们作息时间不同,有时候他刚好做完饭,阿迪里就回来了,两人错开时间,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可是现在阿迪里天天跟着他,上菜市场的时间完全同步,以至于他们都挤在一个厨房做饭。
  阿迪里是屠夫,只在挑肉的时候慎重一点,时间久一点,其余时候都是草草解决。
  但迟晓霍不一样,他是厨师!从买菜到准备到下锅做菜,每一步都做得认认真真,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往往他刚准备好材料,阿迪里就正在炒菜,闻着锅里飘出的香味,迟晓霍肚子都在打鼓,能看不能吃,简直不能忍!
  于是协议再次变更,两人在生活同步的情况下,为了节省水电煤气,他们订立了一个公用资金,以后买菜、缴费等等都在里面划钱,合租生活从各过各,变成了一起过,跟班变成了同伴。
  迟晓霍买完菜,便在一家猪肉铺子前停下,两手空空地等着阿迪里跟上。阿迪里两手大包小包地走上前,自觉地将右手的东西往左手放,右手抬起翻了翻面前的猪肉,几秒时间就选好一块,秤好后迟晓霍直接掏钱,阿迪里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猪肉,两人一前一后往家的方向走。
  猪肉铺老板好奇地看着两人奇怪的相处模式,还听到矮一点的那个一脸嫌弃地朝高个子说:“走快一点,我快饿死了,回去还要做两人份的量……”
  老板耸了耸肩,喃喃道:“两个男生,还挺会过日子的。”
  

  ☆、失窃

  白竹许多天没见着迟晓霍,一开始还有点不太习惯,时间久了,竟也开始习惯起这种安安静静,没人在旁边聒噪的日子。
  地区的屠夫大赛比厨师大赛进行的时间要早,这段时间白竹也没怎么见到涂恺之练习,两人一心为白竹的比赛做准备,久而久之,白竹都将比赛的时间忘诸脑后,直到涂恺之捧回家一个奖杯,白竹才发现屠夫大赛已经比赛完毕。
  早已无力吐槽涂恺之这种行为,白竹将奖杯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天抬头就能看见,以此来督促自己的练习。
  蔬菜汤作为他们下一次地区厨艺大赛的主要菜色,在白竹磨练厨艺的这段时间里,两人也同时作了些改善,比起一开始时出色不少,连白奋进试菜时,都难得显露出惊艳的神情。
  虽然地区厨艺大赛是他们最终的目标,但这次的厨师大赛,白竹也没掉以轻心,在选菜方面比之以往都要慎重。
  午饭过后,白竹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消食,一手拿着个苹果吃,一手捧着那本家里带过来的小册子仔细翻看。
  这个小册子白竹来来回回已经看了十多遍了,几乎将里面的要点都背下来,涂恺之洗完碗走出客厅,就看见他两条腿搭在茶几上,啃一口苹果看一眼书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白竹手里的书一抽。
  “干什么。”白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两手还保持刚才的动作,略带不满地抬头看他。
  “跟你说了多少次,吃完饭不要看书。”
  白竹伸手去抢回他的书,涂恺之手抬得更高,白竹干脆赖在他身上,用空着那只手圈着他,还不忘又啃了一口苹果,懒洋洋地说:“快比赛了,我还没想到该做什么好。”
  涂恺之揉了揉他的头,弯腰咬了一下他手上的苹果,成功迎来白竹的瞪视。他轻笑着转身坐到白竹身旁,看了看手上的书,边边角角的位置都被翻得有点破旧了,里面的内容比刚开始第一次看到时多了不少。
  涂恺之随便翻了几页,将书倒盖在一旁,扭头去看白竹,“要不……你试试看做素?”
  “嗯?”白竹闻言微讶,“我们不是能做回荤菜了吗?虽然是以荤托素,但总比素菜强吧。”
  涂恺之沉吟片刻,道:“我们是能做荤,但你有信心切肉吗?”
  白竹一听,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段时间令他纠结的其中一点,就是他无法像涂恺之那样随随便便就能切出好的肉来,这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他们这些厨师的不足之处。
  这个厨师大赛没有地区厨艺大赛那么受人看中,甚至比屠夫大赛还不受重视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厨师们的刀工不好看,没有看头。
  白竹这段时间辛苦磨练自己的厨艺,然而这么多年来,别说切肉了,连切菜的功夫都仰赖涂恺之的他,也就是在这些日子才将自己切菜的本事练回来一些,至于切肉,那就更不用想了。
  白竹只考虑了片刻,几乎就已经赞同涂恺之的建议,但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如果做素,该做什么好?”
  以前他们研究素菜的时候,什么都尝试过,但什么都不成功,以至于现在让白竹思考做什么菜拿去参赛,比让他断一天零食更痛苦。
  然而涂恺之只思考了片刻,就开口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刚开始决定做以荤托素的时候,我曾说过的东西吗?”
  白竹愣怔地盯着涂恺之的脸想了一会儿,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看到他这个样子,涂恺之也笑了。他捏了捏白竹的鼻子,笑着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列举了三个选择,一个是蔬菜,一个是菌类……”
  “一个是豆腐!”经涂恺之一提,白竹也记起来了,“豆腐太老旧,菌类太新颖,所以我们才选择了蔬菜对吧!”
  涂恺之颔首,“既然豆腐老旧,就是说前人在研究豆腐上面已经有了许多想法,也做了很多尝试,这次的比赛我们只是作为练手,并不需要过多的创新,考究的是你的基本功,所以我觉得,做豆腐挺好的。”
  白竹听完他的解说,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低头思考了片刻,突然猛地站起,将手上吃剩一半的苹果塞到涂恺之嘴里,探着身子将涂恺之放到另一侧的小册子拿回,迅速地翻了几页,马不停蹄地就跑进了厨房。
  涂恺之嘴巴叼着苹果,眨了眨眼,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下一口,冲着厨房大声喊了一句,“跟你说过多少次,吃完饭不要跑!”
  有了明确的目标,白竹这回速度蹭蹭蹭地就上去了,每天就是看书和做菜,一个劲地研究有关豆腐的菜色,寻求怎么才能在这一块块白蒙蒙的豆腐块上,做出最不寻常的味道。
  白天两人如常地到餐厅帮忙,白竹运用空余的时间试做豆腐,而涂恺之则在旁边继续改善蔬菜汤的配料和调味,两人各忙各的,每完成好一道菜,就互相喂对方,各自给出意见后,再继续改善,小日子过得忙碌且充实。
  这天一早,白竹和涂恺之早早就到餐厅,却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着餐厅,白竹心下咯噔一响,和涂恺之对看一眼,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
  “怎么回事?”白竹拨开层层人群,看见梁应华和白奋进,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民警衣服的人,连忙上前问道。
  “小竹。”梁应华一见到自己的儿子,马上拉起他的手,眼里还带着些紧张和不安。白竹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到底?”
  梁应华朝白奋进和两位民警点了点头,将白竹拉到一旁,见涂恺之跟着,也就看了他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和白竹倾诉。
  原来昨天他们回家以后,梁应华和白奋进照往常那样打烊回家,正好这时,附近一个熟客来找白奋进,梁应华便让白奋进关好门窗,自己先回家做饭。
  怎么知道今天早上到餐厅一看,厨房的窗户大开,梁应华和白奋进忙不迭开门进去,发现大门完好地锁上,收银台的钱一块不少,但厨房却像被扫荡过一样,残渣到处都是,连做菜剩下的材料都一扫而空,餐具却倒得满地都是,那场景看着好不吓人。
  两人都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查清楚是什么问题。
  白竹听完梁应华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他拍了拍母亲的背,安抚她道:“只要人是安全的就好,东西乱了可以收拾一下,钱也没丢,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梁应华点了点头,刚才她的心一直乱哄哄的,直到现在儿子在身边杵着,她才放松下来。
  这边几人谈过以后,正好民警那边也搜查完毕了。由于钱没丢,餐厅内大部分的东西也是完好无缺的,只是厨房遭了秧,民警那边也不好下定论,只是列出了两个可能性,一是同行的报复性行为,二是厨房的窗不小心没关上,也许有流浪猫什么的进来弄乱了环境,至于其他失窃的可能性则不作过多的考虑。
  白奋进坚持咬定自己昨天最后都检查过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确定自己把窗户关上了,而对于同行报复,白竹和涂恺之对看一眼,唯一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然而很快又被他们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没有丢失钱财,民警落案也没太大帮助,一家人谢过警察后,就只能认命地挂上休息一天的牌子,一起收拾厨房。
  白奋进一直说自己真的有关窗,绝对有关窗,梁应华本来心就烦,被他多说两句,两人就吵了起来,白竹劝了几句,两口子干脆抹布一丢,转身走出大厅,专心地对骂了起来。
  白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抹布拿过来,一手一块同时擦。
  擦了一会儿,白竹诺诺地开口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涂恺之知道白竹想问的是什么,干脆直接回答他:“不会是邹武,”他顿了一下,“他要是想报复我们,早几年就可以做这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我也知道……”白竹低下头,“但是,除了他,我真想不到别的。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厨艺大赛输了,所以来找事?”
  涂恺之笑了,“那应该是我们家被捣乱。”
  白竹想了想,也跟着傻笑了一声,算了算了,也许真的是哪里来的小猫小狗,不然也不会只丢食材,其他啥也没丢。
  

  ☆、雕花

  厨房被捣乱后,其后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白竹最后总算将这件事归为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猫狗的恶作剧。
  比赛的日子日益逼近,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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