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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疯狂-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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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偶遇宋冉莹(一)
几套矾红釉的瓷器搬上来,武文斐便觉得自己的眼睛忽然不够看了,色泽鲜丽凝厚的红色,纹饰清晰, 深浅不一的颜色让图案层次丰富而又逼真,器型有的古朴,有的雅致,有的简洁,有的贵气,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他爱不释手的欣赏着每一个,赞叹道:“难怪我的十九能那么自信,这些东西很快就会风靡三国,与你师父瓷器王的青花瓷平分秋色啊!”
冉卿得意的笑着说道:“怎么样,武文斐你给个价儿吧。”
武文斐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都卖给我吧,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他重新把冉卿拉到怀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十九,跟你在一起,我何其有幸!”
他这样一说,冉卿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只是占了一千多年的便宜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比之瓷器王还真是差距不小。
她揉了揉他的脸,笑着说道:“你的银子也都是我的,我若是卖给你,自己赚自己的银子,岂不是亏了吗?好啦,以后会单独做给你更好的,你熟悉瓷器的价钱,快帮帮我。”
因为这个年代的矾红釉极少,冉卿的瓷器无论是造型,还是色泽,都要超过这个时代几百年,所以武文斐估的价格都极高,每一件都在百两银子之上。
武文斐思虑再三,他说道:“十九,你最好还是不要同别人打太多交道,这样的瓷器足以引起一些勋贵或者风满楼的注意,所以这些瓷器你先放在这,我去开个瓷器铺子,全华都最大的,你别急,一个月就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自己做,自己卖。”
武文斐说的极是,这恰巧是冉卿没有考虑周全的,若是果然发生他所说的情况,那将更糟,但是以他的身份来做,这就没有问题了。
冉卿叹服的捧住他的脸,“啪”的亲了一口,“武文斐。你说得对,谢谢,”她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脸上的释然清晰可见。撇去他刚才说的不谈,自产自销,还是比她冒着风险去找经销商要容易得多,原来有个男人可以靠一下的感觉这么好。
武文斐道:“不要说谢,我不喜欢听。你是我的,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走吧,我们去看儿子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提起跳跳。冉卿心情更好了。
以往冉卿听到诸如‘你是我的’这样的话,心里总是会不舒服——为什么我是你的?但今天她却觉得很顺耳,她忽然明白了。只有自己是他的,他也才是会是自己的,没有付出又如何能得到?
两人从院中飞身而起,在漫天的星斗下御风而行。
武文斐的武功果然很高,冉卿不停的加快速度竟然也不能拉他半分。她不禁起了好胜之心,一出城墙。便使了全力。
自打知道冉卿是在辽县通知他的人后,武文斐对冉卿的轻功有过估计,但却没有料到她竟然可以这么快,当下打点精神奋起直追,可是,冉卿的并非是武功,而是异能,武文斐若是能追上,也算是世间少有。
在进庄之前,武文斐终于堪堪赶上,而冉卿此时已经手下留情,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输得太惨,他听说没有男人喜欢太强悍的女人,作为女汉子,为了自己的幸福,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哈哈,痛快!”武文斐低笑了两声,脸上非但没有尴尬,甚至有几分自得,“我一开始还以为小九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却不料我的十九果然这么厉害,很好,这回我放心多了。”
冉卿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原来这个男人是如此以自己为傲,她的语气里有了几分娇嗔:“这不是有你在后面追着吗!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呢,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小珍叫出来。”
小珍睡得正香,听说贤王来了吓了一跳,赶紧包好小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地方让给冉卿两人。
跳跳正在熟睡,两条白白嫩嫩的胳膊举在头顶上,两条腿括号似的蜷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灰色的影子。
“果然像我的多,”武文斐躺到跳跳身边,轻轻的亲了亲他的两腮,长臂一伸,把他拥到自己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浓郁的奶香,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和自豪,他是孩子的父亲了,他会让自己的妻儿幸福的,永远不会为了权力放弃自己的家人,一定。
两人陪着孩子躺了一会儿,体会了一下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便匆匆的回了华都。
武文斐把冉卿送回院子,依依不舍的回了王府。
他走以后,冉卿换了一张新的床单,准备睡觉,在阖上眼睛之前,她认认真真的算了一下自己的安全期,发现这一次自己很幸运,绝对不会怀孕,她长舒一口气:真好,可不能冒冒失失的、没有准备的再生一个孩子了,非常时期呢。
冉卿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巳时末她才起床。
一品粥屋被迫停业,这让她觉得非常可惜,虽然那一片街道上也有打出粥屋的牌子来,但是味道却总是差一些,冉卿勉强在这一家小饭馆吃了饭,顺着马路向锦记绸缎庄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正准备进锦记绸缎庄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街对面一辆马车里面走下来一个女子,她上身着浅绿色绣着兰花图案的褙子,下身系着一条紫红色素綾宫裙,一头乌发用一只翠绿的玉钗绾起,身形袅娜,风情万种,十分引人注目。那女子在进锦绣坊之前,向街对面扫视了一眼,让冉卿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好巧!这女子居然是宋冉莹!
冉卿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十分清楚自己此时想进锦绣坊是绝对不可行的。
不过,她不急,宋冉莹总会出来的。
一炷香的工夫后,冉卿没有等到宋冉莹出来,却看到了长乐公主,这孩子似乎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她脸色苍白,一身缟素,神情黯然,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在她身上完全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死寂。
父亲母亲相继死亡,自己的亲哥被监禁,舅舅被毒杀,外祖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她还有什么?她还不到十岁,可怜的孩子!冉卿忽然感到心疼。
那么宋冉莹来此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长乐而来。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武文斐一向喜欢长乐,只怕他对她是心有愧疚的吧,一定是的。
冉卿向对面走了几步。她想去锦绣坊的房后去打探一番,想了想,又停下了,街上的人如此多,她无从知道宋冉莹的暗卫是否跟随。
不能暴露自己。看来只能想办法通知武文斐了。
时间在冉卿的焦虑中缓慢度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在能够看到锦绣坊门口的地方,慢慢的逛,仔细的逛,即使不知道她们是否应约而来。也能通过两人出来后的神情对事情做一个初步的判断。
长乐是个有些偏执的孩子,喜欢的便很喜欢,不喜欢的便不假辞色。虽然她一向喜欢武文斐。但自己的骨肉至亲以如此惨烈而又迅捷的方式连续死亡,她心中未必没有恨。
宋冉莹一定是想利用这一点。
大约两刻钟之后,宋冉莹出来了,她的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款款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向与宋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要去哪里?冉卿非常想跟上。却不敢轻举妄动,过了盏茶的功夫,长乐也从里面出来了,她的眼里隐约还有泪光,紧紧抿着的嘴角上挂着一丝戾气。
冉卿的心紧了紧,不知道她是如何选择的。长乐一向憎恶分明,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武文斐。
骨肉血亲,即使再坏,死去之后,活着的人多数都是念着他们的好,而对他们曾经做过的丑陋行为视而不见,她也会如此吧。
冉卿思谋着进了锦记绸缎庄,一个伙计马上迎了上来,热情的给冉卿介绍布料,她挑了一种织得十分细腻柔软的棉布买了一匹,准备回去让小珍给两个孩子做一套现代的T恤短裤,孩子太小,夏天不能捂得太严了,另外,她在内心深处总是想借着这些现代的东西,给自己找一些安慰,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是柳亦恒,并非完全是宋冉卿。
李虎不在这里了。
冉卿之前竟然没有想到,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是了,自己没死,作为自己的上线,李虎自然不能在这。
风满楼的楼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冉卿不禁有了一丝想要见到此人的渴望。
晚上的时候,她没有回庄子,而是回院子换了一套略微奢华的衣服去了如玉楼。
青楼的消息向来是灵通的,她要去看看。
冉卿要了一个二楼的包房,离楼下的大厅甚近,只要她侧耳细听,总能听到下面说话的声音。
“爷,不如来一杯醉花阴如何?这是我们最好的酒,包爷满意,”接待冉卿的姑娘叫杏花,一双纤纤素手把酒杯递到冉卿的唇边,不胜娇羞的说道。
冉卿对这个女孩子有印象,她放下手里的茶杯接过酒却不喝,放到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脸上稚气未脱、但衣着却十分暴露性感的女孩子,问道:“杏花,开苞了吗?”
杏花的脸红了,眼睛却挑剔的看了一眼冉卿,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是长相却很一般,他要给自己开苞吗?她想起自己还是丫鬟时听到这里的姑娘开苞时房里传出来的痛苦的尖叫声,忽然感到害怕,但还是勉强说道:“没,还没有,妈妈说等几天的,我还没有及笄。”
就在这时,隔壁房里忽然传出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冉卿微微一笑,把杏花揽到自己怀里,邪恶的笑着问道:“想要吗?”藏在袖子里的手,调戏的捏了一下杏花的丰满的前胸,然后,她感到自己的身上一阵恶寒,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来了。
不是男人,还真干不了男人的活呢!冉卿心道。
杏花的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她挣扎着脱开冉卿的臂膀,往后坐了坐,小心翼翼的说道:“妈妈说,我开苞的时候会让爷们竞价的,还请这位爷等一等。”
本爷没这个功能啊,冉卿长叹一声,以示遗憾,她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个房间里没有琴箫、琵琶,她说道:“你可擅琴?爷要听一首忧伤的,舒缓的。”
杏花会弹琴,她出去取琴了。
冉卿静下心来,听外面的动静。
隔壁的肉搏’还在继续,这让冉卿多少有些分神,想起昨夜,她不禁有些脸红,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热情,貌似关键时刻,还是她把他上了。
那女子娇喘着,似乎比男人的兴味更浓,“爷,用力,用力啊,快点快点儿,奴家要受不了,啊,啊……”
尼玛,好淫荡,不过似乎可以学学,闺房之乐在于琴瑟和谐,想必武文斐也喜欢自己这样吧。
不过,这声音为何有些熟悉?不可能,这里怎么会听到熟悉的声音呢?冉卿重新静了静心,心道,看来自己也是色女一枚,听到这样的动静,竟然也会心猿意马。
那个男人的体力很好,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杏花取了琴,并且整整弹了一炷香的功夫,也没有停歇。
杏花的指法屡屡出错,只好脸红着说道:“爷,奴家不是故意的,这个,唉……”
冉卿此时已经定下心来,她现在不理解的是,青楼的女子不可能一天只接一个男人,这女人如何还有这么大的热情?难道吃了春’药了?
她正要说话,隔壁却似乎安静了,只听那女人说道:“爷,我们歇一歇吧,一会儿再来。”
呃,好像不是她听错了,这怎么和宋冉莹的声音如此之象?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她把杏花拉倒自己身边,吹了吹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对本爷若是不热情些,这五十两的银票,一会儿爷给隔壁的姑娘送去,请她来伺候本爷。”
正文 165偶遇宋冉莹(二)
杏花看到银票并不为所动,与银子比起来,还是贞操要紧,她的初夜并需是她看得上眼的,于是,她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爷,那个姑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接的,也不是多少银子都接的。”
“哦?”冉卿讶然,还有这么牛叉的妓、女?
“嗯,”杏花道:“那位姑娘是外面的,只是与我家妈妈谈好了条件,五百两一夜,七成归妈妈,男人需要她来挑,她每次都是带着帷帽来,楼里没有人见过她是谁,但是见过她的男人都说,这个女人十分美,与原来的华都第一美人宋十三有些像,所以,因为有她的存在,如玉楼的生意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我的天啊!这宋冉莹果然不是凡人,冉卿怀疑她才是穿来的,这比现代女人找牛郎还厉害呢,人家不花钱,而且还赚钱,男人也是一样随便挑。
冉卿收起思绪继续试探道:“也许她就是宋十三也说不定,杏花,你觉得爷能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杏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宋十三呢,虽然宋十三被休,但她现在是宋侍郎的女儿,怎么可能在这里?爷,不是奴家瞧不起你,而是这位姑娘太过挑剔,她的男人一来要强壮,二来要长得英俊,三来还要有银子,爷最后一条或者行,但其他的显然不符合她的要求,”她不礼貌的上下打量一番冉卿,对冉卿的容貌和身体都表示鄙夷。
啧啧,青楼果然是个好地方,连这样的一个人都知道宋十三是现在的宋侍郎的女儿,无论是被休了,还是出了宗人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冉卿正感叹着,隔壁恼人的声音又起来了。
杏花借着去拿热水的功夫躲出去了。
冉卿此时已经十分确定。隔壁的就是宋冉莹。
她脸红心跳的听了一会儿,两人好像又到了高潮部分,只听那男人低声说道:“喊我上官丘,喊,快喊!”
上官丘?冉卿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应该是在船上遇到的人。
宋冉莹的嘴似乎被堵住了,但是在呜呜咽咽的喊声里‘上官丘’这三个字依稀可见。
难道他是去锦城买瓷器的?冉卿有些惊喜,如果是这样,舅舅那里可就领先了。这是大买卖啊!
“明日随我去锦城吧,我对你很满意,”上官丘立刻证实了冉卿的话。
“爷。奴家离不开呢,”宋冉莹的声音沙哑而又性感。
上官丘道:“离不开?呵呵,没关系,离得开,一定离得开。”
“不知这位爷为何如此笃定。奴家并非如玉楼的姑娘,这里的人也无法为我做主,所以爷恐怕要失望了。”
上官丘笑了几声,声音不大,但冉卿能听到那里面的霸气和自信。
“我不会失望的,刚才你不是也很满意吗?你若非如此。也许我会纳了你。那个人好福气,竟然占了你们姐妹双姝的身子,听说你妹妹的姿色犹在你之上。不知这床笫之事怎么样?若有机会,我要试一试。”
上官丘的声音极低,若非是冉卿,很难有人听得清。
就是那个上官丘,冉卿吓了一跳。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广州的首富就可以这么嚣张吗?他又是如何认识宋冉莹的呢?就连京城的人也只是知道她有那么一点儿像而已。
果然。宋冉莹问出了冉卿想知道的问题,她的语气充满了恐惧,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让人知道了这个如玉楼的暗牌是她,只怕她会臭名扬天下。
就在冉卿要听这上官丘如何解释的时候,杏花进来了,关门声以及倒水声让她听不清上官丘的话。
这让冉卿无比懊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勉强喝了一杯茶水,付了帐,出了如玉楼。
她缓缓向院子的方向走去,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宋冉莹为了满足自己身体欲望,应该不会带暗卫来,只是她不回家吗,此时回家也定然不好解释,或者这是个机会,可以一查究竟。
想到这里,她又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人发现自己,便腾身而起,从房顶上往如玉楼而去。
谨慎起见,冉卿并没有直接到如玉楼的房顶,她逃跑的速度虽快,但是隐匿的水平显然还与高手有差别。所以她在如玉楼的对面房顶上停了下来,准备守株待兔。
等了许久,冉卿也未见有戴帷帽的女人出来。
难道,她会宿在这里?
就在她决定要走的时候,她发现上官丘出来了,身边果然跟着一个带帷帽的女人。
上官丘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甚至可能在武文斐之上,冉卿不敢大意,当即埋在凸起的房檐之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夏风把两人说话的声音吹了过来,只听上官丘说道:“明天跟我去锦城。”
宋冉卿“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奴家说了不回家,现在又如何回去?大爷先走,奴家明日从这里出发便是。”
上官丘道:“你往日如何我不管,但从现在起,一直到我腻了你之前,你都是我的,你好自为之。”
宋冉莹娇娇的说道:“那我跟大爷同去如何?”
上官丘道:“我今天晚上有事要办,所以你不能跟着我,你去找家客栈住下吧。”
这么晚了,他还要办什么事?冉卿对上官丘的兴趣大增,她决定冒险一试,跟踪上官丘。
宋冉莹上车走了。
上官丘却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华都的街道都很笔直,街与街之间是平行的,冉卿没有直接跟在他的后面,而是在另一条道上不徐不疾的跟在上官丘的后面。
到达皇城的时候,冉卿跟不上去了,皇城之外,没有民宅,马路上哪怕有只耗子都会暴露于月光之下。直到上官丘的马车消失于皇城的西墙角处时,她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她稍稍的探出头,远远的看到马车停在西门处。
虽然她很想上去看看上官丘到底在与何人说话,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绝对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毅然转身,向南城门跑去。
在回庄子的路上,她一边飞奔一边想着,虽然上官丘的到来可能与青云瓷器有关,但他一个南方富翁。竟然对华都的事情如此了解,而且会在这时候夜探皇宫,上官丘一定来者不善。她必须派人去一趟青云山庄,一来是提醒他们,二来,她要问问舅舅缠绵的解药怎么样了,三来她要再多拿些毒药来。以备不时之需。
到家的时候,除了院门口的两盏气死风灯依然亮着,院子里一片沉寂。
冉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忽然向海边略去。
月色很好,海风轻拂。看着宽广的海面,冉卿觉得心情镇定很多。
今天与宋冉莹的两次偶遇给她的意外太多,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沙滩很细。很洁白,冉卿躺了下来。
“十九,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你怎么来了?”冉卿扭头一望,却是武文斐来了。
“我找了你一天,却在翻墙出城的时候才看到你。可你的速度太快了,我竟然没有跟上。”这一次武文斐的语气里有了些尴尬。
冉卿心里一跳,“我竟然没有发现你,如果是别人,岂不是糟糕?”
武文斐在她身边躺下来:“如果是别人更追不上你了。”
“呵呵,”冉卿笑了两声,“说的也是,”不过下次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武文斐把手臂放在冉卿的头下,仰望着夜空,听着涛声,心里骤然开阔起来,不禁感叹道:“还是我的十九会生活,十九,若非有你,我还真的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生活。”
冉卿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说道:“文斐,你现在与长乐的关系怎么样?”那么可爱的孩子,她不希望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武文斐叹息一声:“十九,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喜欢她,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少愧疚一些?她恨我!我最疼爱的妹妹恨我!”
“如果我没猜错,她有可能要杀你,今天我在锦绣坊同时遇到了宋冉莹和她……”冉卿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罢,武文斐冷冷一笑,“又是宋冉莹,她很恨我嘛!那就让她更恨我好了,十九,你今天立了大功,几天之后,我倒要看看宋执裕如何应对她的女儿给她带来的耻辱,至于长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上官丘居然会在皇宫内院有人的确让我感到意外,看来这里大有蹊跷,你告诉舅舅,要千万小心,他的确是个人物,在广州沿海一带,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在海边商量了一会儿,回到庄子,把小珍请了出去,两人又激烈的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却不料把在结束的时候把跳跳惊醒了,他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两个动作怪异的人,然后从炕梢的地方爬了过来,推开武文斐,爬到冉卿的身上,小手抓住他最熟悉的地方,砸了砸嘴,咬了上去。
“臭小子,那是你爹我的,竟然跟我抢,”武文斐也把头凑了上来,一双美目却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是第一次看到醒着的跳跳,心里的喜悦难以言喻。
跳跳也在好奇的看着他,见他欺负自己的妈妈,一巴掌又打了过来,“啊!”
“他是在赶我吗?”武文斐把跳跳抱过来,搂在自己的胸膛上,肉呼呼、滑嫩嫩的小身子抱起来太舒服了,“儿子,我是你爹爹,你要记住啦,叫爹爹一声,好不好?”他把跳跳举了起来,跳跳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又高兴的挥舞着手臂,看着冉卿叫道:“妈,妈。”
冉卿得意的一笑,说道:“瞧瞧,我儿子多聪明,叫妈妈呢,乖啊,妈妈去把牛奶给跳跳热一热。”
“你先带着他,我去给他弄吃的。”冉卿穿了衣服,去厨房把小珍温着的牛奶又给了一把火,拿来给跳跳吃。
房间里的灯被挑亮了,武文斐也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带着跳跳玩得不亦乐乎,他见冉卿回来,非要亲自喂跳跳牛奶,一双眼晶莹闪亮,说话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十九。儿子很喜欢我呢,哈哈,你说他什么时候能会叫爹?”
冉卿道:“还是我喂吧。他这样喝,还喝不好呢。我们的儿子这么聪明,估计要不了两个月就可以了。”
冉卿试了试牛奶的温度,把跳跳抱过来,一边喂。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不要总是贸然出来,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很危险的。”
武文斐知道事情的轻重,说道:“嗯,那我这就回去了。我不在这里,你万事小心,明天我安排一下。你以后以小成子家人的身份到府里找我,如玉楼的问题很大,估计是那一位的,不要单独行动,我走了。”
他在冉卿的唇上深深一吻。又在跳跳的脸上亲了两下,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冉卿叫来周毅和亦墨,让他们回一趟锦城,并且嘱咐他们,路上如果遇到一个叫上官丘,想办法看看宋冉莹是不是跟着此人。如果果然跟着去了,那么上官丘只怕与风满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需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山庄,说明此事。
因为周毅和亦墨都不在,庄子里的人手过少,所以冉卿这几天一直没有去华都城,埋头务农,带孩子,做瓷器,只等着武文斐的陶瓷店开业。
之后的十多天,武文斐果然没有再来。
因为冉卿找不到风满楼消息堂的位置,那几个双面间谍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她的消息忽然变得闭塞了。
周毅走后第二十天,小珍去华都城买一些日常需要的用品,在晚上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小姐,听说宋家的十三小姐是如玉楼的姑娘,还是头牌呢,你说这能是真的吗?”
冉卿边炒菜一边道:“这是我亲眼所见,如何不是真的?”
“啊?”小珍不可思议的看着冉卿,“小姐如何亲眼见到的?”
冉卿跟说书似的讲了那晚的见闻,听得小珍两腮血红,久久合不上嘴,“小姐如何能去那样的地方,这,这……”
冉卿把炒好的菜装盘,捏了一把她的脸,‘切’了一声,心道,不过是段黄段子,都是孩子妈了,有什么的?“不去那里又怎么掌握信息呢?你有没有听说宋执裕怎么了?”
小珍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接过盘子,说道:“我也没太听懂,不过,好像有大官参他,说家风不正,不能为官什么的。”
冉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拿刷子把锅刷了,忽然道:“如果风满楼想让宋执裕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那是不是会对参他的官员下手?”
小珍刚刚出门,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停下说道:“城里现在查得正严,听说京里有个大官被杀了,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果然如此!看来武文斐的计划要落空了,当今圣上完全不必做什么,只是搞搞暗杀,就足够杀一儆百的了。
一个月之后,宋执裕的事情完全平息了,但海国的一些读书人却开始不满起来,安文偶尔去大儒处,总是会带来一些大儒对当今时局不满的看法。
从冉卿收到风满楼在全华都搜索一岁一下孩童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城外一直很平静。
天气很热,海边也没什么人,冉卿偶尔试着带孩子去海边玩水。
跳跳和小丫一开始都很怕水,一看到海,就会哇哇大哭,去了两三次,跳跳才对海边感兴趣。
小丫的年龄还小,不论看到死鱼还是海草,或者沙子都会往嘴里放,跳跳则不然,他似乎很清楚这些东西只是玩的,即使用嘴巴尝了味道,也会吐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小珍都会艳羡的说道:“小姐,还是你们的儿子聪明呢。”
冉卿总是笑着回答一句:“小丫也很聪明,跳跳比她大呢。”
就在冉卿慢慢放松了防备的时候,安文忽然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他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直接冲进了内院,对正在拉坯的冉卿说道:“公子,大儒那里昨天遭了盗匪,但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丢了一些放在明面上的金银首饰,我们是不是也要小心些了?”
冉卿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安文,你现在马上把我烧好的瓷器装车,运到城里的院子,安武和安欣把后面的窑口挡一挡,堆放一些杂物进去,小珍,你去把柴房的洞重新收拾一下。”她说着,把手里的泥巴重新搓成一团,放到缸里,盖好,然后把所有的拉坯车让安武堆到杂物堆里。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东西都已就绪。
安文套上马车,正准备出发,忽然对送出来的冉卿说道:“公子,柴房与主屋相距甚远,只怕我们反应不过来吧,是不是换个地方?”
冉卿想了想,道:“还是安文考虑得周全,我一会儿和小珍把柴房旁边的屋子收拾一下,我们住到那里去,安文回来后,住到主屋去。”
安文走后,冉卿又仔细的把事情过了一遍,风满楼的人第一时间搜索的一定是主屋而不是柴房附近的下人房,所以,只要孩子不哭,便应该没有问题。
小心防备了十几天,庄子里一直风平浪静。
正文 166 再探如玉楼
在忐忑不安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暗杀司和刑司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冉卿暗自揣测,难道大儒的言论传到了朝廷,所以风满楼是来警告的?否则为何没有趁热打铁仔细搜查这里的每家每户?
没人来搜虽然是好事,但是总是担着心,哪里都不敢去,也很煎熬,原本自由的庄子忽然成了牢笼,这让两个孩子极不高兴。
跳跳和小丫喜欢上了大海,每天都指着海边跟冉卿比划着要去。
亲近水是孩子的天性,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去玩,这让冉卿更加感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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