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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疯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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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好热。快打扇,热死本宫了。”

“见过两位公主,”冉卿弯着腰行了一礼。

“让你快打扇。啰嗦什么!”纳兰公主娇叱道。

“凭什么我的十九姐姐要给你打扇,十九姐姐,你照顾好我和二哥就行了,不用管别人,”还未等冉卿明白纳兰公主到底是要谁打扇。长乐先回击了。

冉卿下意识的向外看去,吃了一惊。似乎两人是自己来的,竟然没有一个丫鬟跟着。

“王爷,现在是否启程?”小十一忽然出现在车门口。

“等一下,你派人将两位公主送回去,我们在前面驿站回合,”武文斐吩咐道。

“二哥,这是父皇的旨意,我不走!”长乐立刻扑到武文斐的身上。

“好不容易才摆脱我哥,我也不走,”纳兰云朵哼了一声。

“王爷,我去后面的车上给两位公主拧两个帕子,”冉卿忙不迭的下了车,开玩笑,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她可不要当靶子。

青瓷和白瓷此时正在车里舒服的吃着零食聊天呢,冉卿瞪了两人一眼,一屁股坐下来,长叹一口气。

青瓷白瓷住了声,相视一笑,青瓷幸灾乐祸的说道:“辛苦你了,能者多劳嘛!”自打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两人老实了很多。

冉卿撇了她一眼,“放心,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这辆马车的主人马上就是云朵公主了,你们只管等着便是,”冉卿边说边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两条帕子来。

两人大惊,白瓷道:“这怎么可能?她们后面没有仪仗跟上来?”

冉卿笑笑也不说话,那两个是偷跑出来的,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她拿着绢帕和自己的包裹下车,放好包裹,找李管家取了水,慢条斯理的拧了帕子,重新回到武文斐的马车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云朵公主了,去坐后面那辆马车吧,本王留下一个侍女给你,长乐跟二哥坐在这里,十九,送云朵公主过去吧,”武文斐的耳朵极其好使,他能分辨出身边每一个人的脚步声。

长乐欢呼一声,车门打开了,“云朵姐姐慢点儿,不送。”

武文斐道:“十九,让白瓷留下照顾云朵公主,青瓷到这里来,你去骑马。”

“是,王爷,”终于可以骑马了!虽然有些炎热,可是自由!

冉卿兴奋的答应着,把不情不愿的纳兰云朵送到青瓷、白瓷的车上。

青白瓷果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情愿,马上各司其职,各就其位。

冉卿从后面的行李车上找到一个袋子,系在腰上,又拿出一个围着轻纱的斗笠带在头上,翻上小十一给她牵过来的一匹看起来颇为温顺的母马,随着队伍上了路。

她是会骑马的,曾经是骑马俱乐部的骨干成员,此刻重温旧梦,不觉有些黯然。

小十一纵马上来,轻轻的问道:“十九姑娘,不要紧张,这是最听话的一匹马,你只要抓紧了就不会有事。”

“谢谢十一护卫关心,还好,它好像跟我很亲呢,”冉卿收敛了情绪,摸了摸马的鬃毛。

小十一佩服的看了冉卿一眼,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太清爽,可隐约的一笑一颦,仍然让他怦然心动,他已经二十一岁了,自然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与她也许永远没有可能。可是她就那么霸道的住了进去,从此让自己的一颗心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一路紧赶慢赶,傍晚时分到达第一个小城。

冉卿伺候好武文斐的洗漱,把屋子的烛火剪亮,准备悄悄退出去安顿自己。

武文斐坐在桌子边,放下手里的茶杯,定定的看着冉卿:“今夜你来陪本王睡。”

“啊?”冉卿的脑子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像是男女通吃的样子啊。

“嗯?”

“是,奴婢洗漱之后就来。”冉卿最怕的就是武文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赶紧答应着出去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武文斐弄到他的房间来,不过是避人耳目罢了。怎么也得全了他好色的名声。

等她重新回来的时候,武文斐已经躺在床上了,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一副薄薄的铺盖被扔在床下的地上,正等待着悲催的她。

地很硬。冉卿难以适应,旁边有个男子,更让她无法入睡。

夜很静,屋子里只有冉卿烦躁的呼吸声和折腾被子的声音。

“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本王点了你的睡穴?”

冉卿下了一跳,向床上看去。之间帐子冒出一颗披散着长发的头,一双晶亮的眼睛释放着贼光,甚是骇人。

“王。王爷,若是不伤身体,您就点了奴婢吧,实在睡不着,”冉卿期期艾艾的说道。她很清楚,若是仍睡不着。那明天的旅程将十分辛苦,此去琼崖没有运河,大部分都是官道,而且山岭极多,极消耗体力。

窗开着,月色打在冉卿的脸上,更显得她冰雕玉琢般的美丽,武文斐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宫宴前的那两个轻吻来,似乎自己当时没有恶心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麻,不如再试一试?若是自己也能生一个像长乐那么可爱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你过来,到本王身边来,”武文斐轻轻的说道。

真的点穴?冉卿犹豫着起身一步迈了过去。

“躺下。”

“躺,躺,躺下?”冉卿心中警铃大震,立刻后退一步。

武文斐的耐性果然有限,长臂一捞,把冉卿按在床上。

“王爷,你要做什么?”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了,她的心开始抖了起来,不会失身吧,自己还未成年呢。

武文斐没有回答,却把头缓缓的靠近了冉卿的脸。

冉卿不能再忍了,伸出双臂,奋起一推,“王爷,快些休息吧。”

“拿开你的手?”见冉卿不动,他上身用了些力量竟然重新压了下来。

冉卿大惊,却不敢运用自己的异能,武文斐出行是防范最严的时候,逃走就是个梦想,这时候暴露自己就是愚蠢。

她眼睁睁的看到武文斐闭着眼睛犹豫着把嘴唇按到自己的脸上,眉毛皱了一下,他似乎是在忍耐。等待了一会儿,又开始摩擦她的脸颊,引起她脸颊一阵酥麻。冉卿受不了了,又稍稍用了些力气推他,他始终岿然不动,闭着眼继续探索,在碰到她的嘴角时迟疑了一下,眉心又开始紧紧的皱了起来,紧接着就英勇就义一般的把唇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冉卿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自己美好的初吻竟然被这么一个姐妹夺走了,而且还是强取豪夺,完了,完了,她这辈子打算做一个绝对从一而终的女人来的,没有机会了。没人性啊,要治病你去找妓女不好吗?

“王爷你……”冉卿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却猝不及防把武文斐的嘴唇包裹了进来,“唔……”

“呕,呕,”武文斐忽然把头伸出床外大吐特吐起来,他的身子完全的压在了冉卿身上。

冉卿气急攻心,却清醒的认识到,她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她被嫌弃了,她还没哭,人家吐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性骚扰被害者吗?

冉卿郁郁的收拾好地面,把脏了的被子扔出门外,傻傻的在桌子前坐了一宿。

正文 121 往事不堪

第二天,十九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骑在马上。

早上起来时,武文斐那一闪而过的歉疚虽然让她心里舒服一些,但是接下来对她的威胁却也让她不寒而栗。

“这是秘密,如果你敢吐出半个字,我保证让你血溅三尺!”

一想起这句话,冉卿就要心惊肉跳半天,瞌睡也会一扫而空,精神抖擞起来。

走了十几天,武文斐不再有如那晚的奇怪行止,冉卿也慢慢放松下来,虽然纳兰云朵看着冉卿不顺眼,但是有长乐和武文斐护着,她也没敢把她怎么样。

又是翻山越岭的走了一天,在驿站安置好一切,冉卿已经万分疲惫了,一挨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引起武文斐的注意,冥冥中似有一股牵引力,促使他下了床,在冉卿身边坐下来。

纯净的月色净化了冉卿脸上的妩媚,展现出她清灵俊秀的美来,这个女人和母后一样的美丽呢。

母后?他怔忪了一下,的确,他是想起了高洁慈爱的母后。他的心痛了一下,母后是他亲手扎在心头的一根温暖的木刺,因为爱,所以心脏有所包容,因为爱,所以再疼痛也难以割舍。

八年了,尽管他以好色示人,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无法接近女人。每当有女人靠近的时候,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就会在耳边响起,母后的那张带着情潮和耻辱的脸就会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男人,他们轮番上阵,就在八岁的他面前,他赤身裸体的被程皇后的孔武有力的侍女死死的压在身下。一双粗糙的大手抚弄着他幼小的分身不停的狞笑,“太小了,否则你也要上的,可惜了,想不想去抚慰你的贱人母后,睁开眼!看着,好好的看着,看看你的高洁的母亲有多么yin荡。”

他的分身屈辱的挺立起来,双眼被两只纤细的手分开,“文斐。你不是奇才吗?这些作为男人也是要学习的呢,快看看,女人就是要这样被爱抚的。你好好的看看呀!你母亲现在是不是很快乐,你看,没有你父皇,她也可以一样快乐的。”

“噗!”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喷在那个女人邪恶的脸上。“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终有一天,我母后所受的,我会通通让你尝试一遍,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

“我不杀你,我要你日日活在屈辱之中,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夺取你母后所拥有的一切,把你们曾经拥有的高贵踩在脚下,不要指望你父皇,没有我程氏,你父皇就不会重新掌权。如若不信,你尽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你父皇。哈哈哈……你母亲被你父皇冷落太久,竟然如此下贱的勾引太监,让他们带了假体寻欢作乐,好下贱啊!啧啧,真恶心……”

母后瘫软在那一滩污秽的被褥之中,下体血肉模糊,他是那么的想要靠近她,安慰她,却被她惊恐万分的推开,“不要,不要靠近我,斐儿,是我的斐儿吗,母后脏了,脏了呀,你父皇再也不会看母后一眼了,不行,母后要去洗洗,快去帮母后把水打来,母后要洗干净……”

他去提水了,因为他也感觉肮脏,真的肮脏,正是因为他在那个关键的时刻离开,所以回来后,他看到的是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母后,脸上一片死灰,一双常常慈爱的看着他的眼睛,留恋的望着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身体浸染在鲜血中,“母后……”他永远记得自己对母后的最后一声呼唤,那饱含里面的愧疚让他刻骨铭心,永世难忘,他怎么可以觉得自己的母亲脏呢?那分明是程婉茉造下的罪孽。

“斐儿,一定要活下去,不要皇位,离这里远远的,母后知道自己洗不干净了,所以用鲜血来洗,这一次一定可以洗的很干净,母后去了之后,不要跟你父皇葬在一起,你带着母后一起走,母后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看着我的儿子长大,娶妻,生子……”

泪水无声而下,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冷硬的心,又为何在这个月夜脆弱起来,仲夏的夜晚,他忽然感到有些寒冷,有些孤寂,他慢慢的在冉卿身边倒下,就像小时候躺在母后身边那样,蜷缩在她的身边,抬起她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腰际,然后沉沉睡去。

‘咚咚’窗外传来两声轻响,武文斐如同狸猫一般翻身而起,“小九?”

“是,殿下,”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收到京中的消息,睿王已经离京,纳兰威回荣国,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两位公主护卫的身影,看来的确是完全托付给殿下了。”

“不是托付给本王,而是被她们的母后和兄长抛弃了,如果杀不死本王,不管她们哪一个出问题,本王都难辞其咎,程婉茉和纳兰威果然是好心思。”

冉卿此时也醒了,听到此话,乍然不解,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以皇后的精明和纳兰威的武功,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这两人私自跑出来,这不过是官样文章,意思一下罢了。

“殿下,那怎么办?程家在这一带的势力极大,会不会出问题?”

“本王的师兄已经在这一带,他是武林盟主,如果有事,会有消息传递过来的,天快亮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九走了,武文斐悉悉索索的上了床,屋子重新恢复平静,冉卿却已经了无睡意。

她故意保持绵长的呼吸,翻了个身,睁开眼,视线穿过窗户,略过屋檐,落到遥远的群山上。

心脏咚咚的跳着,比往常快。她清楚的记得在敲窗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手臂突然落了下去,这说明什么?身旁的那一抹温热又说明什么?难道这个姐妹因为寂寞躺到了自己的身边?想到这里,又联想昨夜的事,她不由得一阵恶寒。

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姐妹就是姐妹呗,又不是没跟姐妹睡过,还是琢磨琢磨这一路走过去,怎么保护好自己吧。

武文卓和程皇后以及那个俊朗的蓝眼睛纳兰威连自己的骨肉血亲都可以利用和抛弃,在武文斐身边的危险可想而知,所以,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她必须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找到火焰花,潜回锦城,与小墨团聚,跟师父在一起一定会安全的,哈哈。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又翻个身,睡了一个甜香的回笼觉。

三天后,一行人到了余州。

长乐公主显得极为兴奋,“十九姐姐,这里是我外祖的家乡呢,听说程氏族里的祠堂就在此处,二哥,我们走了这么多天,就让我好好的在这休息一下吧,不用太多,三天就行,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武文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没有立刻回答长乐。

长乐似乎心有所感,吐了吐舌头,“好吧,二哥,你不喜欢,那咱们补充了东西就走吧。”

冉卿此时就坐在马车的一角,她对长乐忽然如此懂事感到惊诧,但随即又明白过来,这孩子大概是知道武文斐与武文卓的争斗吧。

她撇撇嘴,皇家的水又脏又臭,可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不得不闻,真是歹命。

“好,随小公主的意,咱们在余州停留三天,”武文斐思忖片刻,还是答应了。程家再大胆,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动手吧。

马车刚进城门,冉卿和长乐正扒着车门忙着左顾右看的时候,车队忽然停下了,小十一纵马跑了回来,“殿下,前面有人拦驾伸冤,状告程国公的侄儿强抢民女,以及余州知州贪墨。”

武文斐研究着路上淘来的瓷器,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要管,让他去同知那里去告,这是地方上的事,我们不好插手。”

他的话音还未落,冉卿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前面扑到马车旁边,‘砰砰’的磕头,额头上很快鲜血长流,“钦差大人救命啊!草民唯一的女儿被程国公的侄儿抢走了,救命啊,苍天啊,你终于开眼了,钦差大人来了,我的女儿有活路了!”

长乐奇道:“外祖的侄儿,那不是我的舅舅吗?这里的舅舅我还是见过的,似乎都很好啊?”

武文斐不耐的说道:“小十一,让司马先生去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只说官话,其他的一概不要说,我们走。”

小十一派人架开那男人,马车重新走了起来。

此时正是傍晚,进城出城的人都很多,马车行进很慢。

不大一会儿,前面又传来哭声,听声音还是那个男人,只听他声音沙哑的说道:“若是钦差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还要钦差何用?女儿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自尽与此!”

围观的百姓很快多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整条大街水泄不通。

冉卿不解的说道:“王爷,您作为钦差来到余州,为什么当地官府没有迎接,反而来了这么一个告状的呢?这个告状的如何得知王爷是钦差呢?”武文斐很低调,钦差的仪仗在离开华都的范围之后就收起来了。

武文斐不屑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冉卿的问题。

冉卿讨了个无趣,又把视线转向车外,心道,这不是让荣国公主看笑话了吗?

正文 122 要跑路了

“来人!”武文斐喊了一声。

“属下在,”小十一就在车边。

武文斐道:“着人把那告状之人押上来,你去把知州找来,本王就在此地等他!”

小十一领命而去。

武文斐拉过长乐,“妹妹,这是地方上的案件,虽然二哥是钦差,但也只是接管琼崖的钦差,是不能插手沿途地方政务的,所以,你等下不要插嘴,知道吗?”

长乐撅着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刻钟后,城内的方向围堵的百姓忽然散开,一队府衙的官兵赶到,把围观的百姓隔离在外,后面快速抬来一顶绿呢小轿,一个师爷模样的男人掀开轿帘,走下一位身穿官服的胖子来。

那胖子颤巍巍的跑上前来,跪倒在地,“下官程子强不知道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武文斐示意冉卿打开车门,早有小成子等在车旁,伏在地上,武文斐踩着小成子的背下了车。

“起来吧,此人说他的女儿被人强抢,在你处状告无门,你有何解释?”他的声音虽然阴柔,但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

那胖子见到那男人很激动,立刻开口要骂,却忽然想到时间地点都不对,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王爷,此乃刁民,他的女儿是他卖给程子采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却又不认,非说对方强迫他签字画押的,让他提供证人,他又说没有人能证明,下官已经派人去查此案,他却又来王爷这里搅闹不休,是下官失职,请王爷恕罪。”

武文斐笑了笑。对那告状的男人说道:“你有何话说?”

那人膝行数步,重新叩头,“草民见过王爷,程子采派人将草民的女儿和草民一起抓去,在他的府里逼草民按了手印,草民如何能有证人?这位程大人是程子采的远房兄弟,是本家,如何会为草民说话?”

程子强怒道:“我派出的官差去你家询问邻居,都说你和你女儿走的时候欢天喜地,你还说你女儿要去给程子采做妾。你以后会过好日子,那不是你说的?”

“王爷冤枉啊!程子采的管家在背后用刀子逼着草民笑,逼着草民那么说。草民怎敢不笑,怎敢不说?请王爷明察啊,明察!”那人又开始不停的磕头。

那胖子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容,随即又正色说道:“王爷,下官在此人家中找到纹银百两。正好与卖身契上的数量吻合,双方各执一词,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无法定夺,另外下官的确与程子采有亲属关系。久闻王爷智计过人,体恤万民。不若请王爷体察下官的难处,帮帮下官吧!”他说完这话,竟然又跪下了。

冉卿在里面听得分明。不禁替武文斐挠头,这件事分明是烫手的山芋嘛,那程子采人证物证齐全,就是包拯在这个年代也是毫无办法。

那程子采是当地土豪,买卖的地点在他家。经办人员是他家的奴才,下人的卖身契在他手中。自当为他说话,这官员又与他是一家人,说不定什么都抹平了,难道这是睿王的什么阴谋?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

只听武文斐说道:“快起身吧,话虽如此说,但本王启程之时,圣上曾严令本王不得插手地方之事,不若这样,你去请来同知,等他来时,我们再做计议,这位苦主,你且退下,这件事朝廷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是应下了?冉卿不禁有些担心,不过她随即又想,那她是不是可以找一找柳大哥的女人了?

不过,好像有些不对。冉卿仔细的琢磨琢磨武文斐的话,他似乎是答应了,可他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嗯,的确是没有明确表态,真是条狡猾的小狐狸啊!

那程子强道:“如此,下官谢过王爷,请王爷移驾,下官即刻为王爷接风洗尘。”

武文斐道:“不必,已有人知会驿馆,就不必劳师动众了,本王十分疲乏,你自去辛苦吧。”

车门开了,武文斐正要踩着小成子的背上来,却只看那胖胖的程子强第三次跪下,“下官惶恐,下官是本地父母,代表一方淳朴子民,能够为天子钦差洗尘,是余州一方百姓的荣幸,还请王爷赏光。”

他似乎很紧张,胖胖的脸颊上汗如雨下,官服的前胸后背借被打湿了,支撑着的双手紧紧的抠在地上。

武文斐正待拒绝,却见围观的百姓也随之跪下了,参差不齐的喊道:“请王爷赏光,请王爷赏光。”

冉卿皱眉,看来这是逼武文斐就范啊,难道是鸿门宴?

武文斐上前扶起那知州,道:“哈哈,本王本欲不搅扰地方,却不料盛情难却,也好,这里是母后的故乡,就当本王顺便探亲吧,请知州大人为本王安排一下。”

程子强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让府兵在前面为武文斐开路。

武文斐一上车,长乐就扑了上去,“二哥,能要见到舅舅们了吗?”

武文斐皱了皱眉,“你很想他们?”

他这话说得有些严肃,长乐讪讪的坐回冉卿身边,“二哥,我都不记得他们了呢,如何想念。二哥,我知道母后对你不好,可是我对你好啊,是不是?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从程家直接说道程皇后,显然长乐是知道一些的。

武文斐摸摸长乐的头,有些沉重的说道:“长乐,有些事你不懂,也许是你不愿意懂,但愿你将来不要恨二哥。”

长乐的脸上终于爬上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阴郁,闷闷的说道:“但愿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驿站离城门不远,一行人很快抵达驿站,这里果然已经收拾好了。

冉卿先是从马车里拿了必备的用品,给武文斐准备好床榻,然后伺候武文斐洗了澡,给他穿上可以擦干身体的棉浴袍,他也不换衣服,就坐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品着茶,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王爷,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冉卿在帮他洗澡的过程中,一直在琢磨刚刚的那件案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她都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关系到个人安危,就算是说了错话或者多余的话她也必须要说。

“嗯,”武文斐心不在焉。

冉卿小声说道:“奴婢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跷,一来,那人如何得知王爷是钦差?二来,这件案子怎么看都是程子采人证物证都有,根本无从判断到底谁在说谎,奴婢认为,这是有人在故意阻止我们的行程,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奴婢不知。”

“嗯,”武文斐还是不咸不淡的。

“奴婢告退,”冉卿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便准备去倒洗澡水,然后收拾自己。

“你准备一下,带好随身必备的东西,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就在冉卿正要出门的时候,武文斐突然吩咐道。

冉卿踉跄了一下,那马车怎么办,没有马又怎么办?难道要用脚跑路?但她没敢问出来,咬咬牙,走了。

知州的府邸虽然没有王府大,但内里十分精致,花厅内的摆设虽然已经很低调了,但是冉卿还是看得出这里的奢华,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这个朝代也同样适用。

武文斐、纳兰云朵、长乐当之无愧的成了宴会的主角。

长乐舅舅长,舅舅短的叫个不停,养在深宫,极缺少亲情,所以她的确很高兴。

纳兰云朵是异国公主,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人又非常高傲,陪同的贵妇们不知如何与之交谈,所以显得有些尴尬。青瓷在一旁照顾她的饮食,却不见她动筷子吃什么东西,显然吃不惯这里的菜。

不时的有人向武文斐敬酒,但都被武文斐以皇上禁止他在途中饮酒为名推了。

洗尘宴罢,冉卿回到房中已觉疲累,胃里早已饿过劲了,无一点食欲,但考虑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在驿站的厨房中找了些剩饭,热了吃了。

已经是亥时初刻,武文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冉卿也赶紧坐在椅子上伸直了腿,总这样垂着,是会静脉曲张的,而且她也要为即将到来的逃亡做体力准备。

她太累了,终于敌不过睡意,竟然在武文斐还没有休息的时候先睡着了。

“醒醒,快起来,出发了。”冉卿被叫醒了,她一时有些糊涂,“天不是还没亮吗?”

“小九,你背着她!小十一你背着纳兰云朵,我背着长乐,即刻出发,其他人按计划行事。”

这是武文斐的声音,冉卿跳了起来,对啊,要跑路了。

“小十一,咱俩换!”小九道。

小十一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当即说道:“好,我背谁都一样。”

“小九,不要忘了点纳兰云朵的睡穴,”武文斐在小九出去之前吩咐了一句。

冉卿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背上自己准备好的包袱,这里面有她那会儿精简出来的她和武文斐的衣服。

在爬上小十一的背前,她忐忑的问了一句,“我这么沉,还有这么多东西,你能行吗?”

小十一笑得很幸福,“放心吧,我行的!”

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发了,就在冉卿操心城墙会被严防死守无法出城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城墙的死角,然后她被放下了下来,小十一温柔的把一条垂下来的绳索系在她的腰上,“别紧张,马上就上去了。”

她囧囧的点头,然后腰间一紧,被拉上了城墙,然后又从另一侧被放下了下去。

正文 123 遭遇山匪

在落地的时候,她看到了顺着绳子下来的青瓷和白瓷。

月光下,两人对着她鄙夷的扬了扬脸。

冉卿微微一笑,有人背,说明咱人缘好,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

这时小十一倏然落地,拍了拍后背,示意冉卿上去。

其实冉卿从未被人这样照顾过,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说道:“我自己能行。”

“不想死的话,就别啰嗦,”背着长乐的武文斐冷冷说道。

也好,不用自己的腿还能保持体力,冉卿立刻顺从的爬了上去。

一刻钟后,一行十人已经在十里开外,通往露州的官道上已经有十匹高头大马在等候了。

武文斐解开长乐和纳兰云朵的睡穴,歉然说道:“长乐,云朵公主,事出突然,我们现在必须连夜赶路,你们自己骑马,可吃得消?”

两人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长乐黯然道:“二哥,我吃得消,走吧。”

纳兰云朵看了一眼已经在马背上的冉卿,傲然笑道:“婢女都可以,本宫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一行人翻身上马,借着暗暗的天光,极速潜行。

待到天空泛白,前面似有城楼隐隐在望之时,路上忽然跳出一个粗葛布衣的男子,武文斐立刻喝令停下。

只听那人道:“这位可是布衣老人的高徒?”

武文斐道:“正是。”

“前路不通,请速离开大路,弃了马匹,交与我等,跟我走,”那人说罢,也不多言。迅速隐没于树林之中。

“动作好快,”小十一立刻跳下马,一手扶住冉卿的手臂,示意要扶她下来。

冉卿觉得心里一暖,嘴角立刻溢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在浅浅的天光中,是那么的山明水静,她把左腿从上一绕,借势跳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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