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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疯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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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子打了一躬,回道:“殿下,的确是的,十九姑娘说怕锦绣楼出什么岔子,让奴才上去撑撑腰,奴才就上去了,跟十九姑娘一起验看了衣服,然后十九姑娘又在一旁的小绣坊取了自己的衣服,这才回来的。”

“回来之后呢?”

小城子道:“在车上,十九姑娘把包袱不小心扔在地上了,奴才吓唬了她一下,她才把包袱放在一旁,到了王府之后,她就心急火燎的问王爷在不在府内。”

青瓷颤抖着接过话来:“十九进来的时候,王爷刚好带着白瓷去了王妃那里,奴婢见她问得急,就去找王爷了。”

“小九!”武文斐听到这里忽然喊道。

一个身影忽然而至,“王爷,十九姑娘神不守舍的呆在自己的房间,一直看着那几个包袱发呆。”

冉卿此时已经瞠目结舌:“你,你,我,我……都看光了?”

小九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非礼勿视知道吗?当我什么人呢?”

武文斐轻喝一声:“都闭嘴!小成子,你亲自验看!”

亲自验看?那自己怎么动手?冉卿抚了抚小手指上的尾戒,只能祈祷苍天保佑了,宋冉莹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小成子从怀中拿出一只银针,小心翼翼的在每一件上走了一圈,银针没有丝毫变色,似乎还亮了几分。

数只眼睛一齐看向冉卿,冉卿的脸有些绿了,呐呐的说道:“下毒当然会在贴着皮肤的地方下,难道还能下在表面上?”

她抢上一步,急吼吼的要把衣裳翻过来,却被小九拦住了,“一边儿去!”

冉卿只好看着小成子的银针继续在内衬上游走,银针越来越亮,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似乎有什么不对,冉卿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因为紧张而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临危不乱才是她的绝招,一定沉住气。

她的眼睛重新定格在那件公主裙上,里衬的做工非常好,每一处接缝的宽度都保持一致,布头的毛边被包裹在里面,无一丝线头,对了,她知道了,毒药不可能下在表面上,她知道在哪里了,于是冉卿说:“小成子公公,你看看衣裳的接缝处,把针扎到里面试试,”包着的衣缝才可能藏住毒药,一定是的,她双手合十祈求上帝、佛祖、三清祖师一起保佑。

小成子点点头,果然依她所言把针刺到接缝处,银针再拿出来,果然变了颜色。

武文斐的脸彻底黑了。

小成子拿来剪刀,剪开接缝,那里面果然掉出一些白色粉末,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只鹅毛,轻轻的把这些药粉扫到一片纸上,包好,告退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冉卿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赌对了。宋冉莹果然疯了,一箭双雕啊!长乐公主不过讥讽她两句,就要下如此的毒手,难怪胜书会背叛她,生死当前,极少有人可以坦然面对。

不过,以宋冉莹的人脉,她一人未必能促成此事,那么另外一人应该就是程小公爷吧。而,青瓷和白瓷就是帮凶。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姐妹二人,她们果然已经面如土色。她在心里讥讽道,被自己爱的人吓成如此模样,这样的爱,真是畸形!

小成子回来了:“殿下,是慢性毒药,看情形是‘日久见人心’,是老毒怪的东西,四件衣服,穿上四次,虽然不至于毒死,但是可让人昏迷数日,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公主的命,只是想让公主病上几天,给公主一个教训。”

武文斐又坐下了,问冉卿道:“这件事,你怀疑谁,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你做的,青瓷白瓷捉弄你,故意让绣房不接公主的衣服,你心里也是有抱怨的吧,要知道,第一次是你自己去的锦绣坊,没人证明你跟她们到底有没有勾结。”

冉卿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颊涌上一片潮红,她大声说道:“王爷,十九不过是一个奴婢,锦绣坊如何能听奴婢的话?而且公主一向对奴婢甚好,奴婢又怎么可能拿她作伐?还请王爷明察!……”

武文斐打断她的话,冷冷笑道:“锦绣坊,只要给足够的钱,有什么不能做?你在石磊那里存了不少银子吧,公主不过是病一场,只要你能出气,又有什么不做的,最毒妇人心,也许你这样的美人心肠更加毒辣吧,关于这一点,本王一向很清楚。”

正文 116 衣裳有毒(三)

小九点了点头:“殿下,属下想起来了,当天属下回来的时候的确看到十九姑娘从如意珠宝行的方向走过来,然后进了布庄,只是当时属下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殿下的推测很有道理。另外,她从侧妃被贬到奴婢,想必是恨殿下的,所以就把怒气发泄到公主身上了。”

竟然还上纲上线了!冉卿怒极,一双清澈的眼睛已经赤红,她上前一步,指着小九恨恨的说道:“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吗?我是把你家的孩子扔到井里了,还是杀了你老子娘了?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如此陷害我?我若冤死,必定化作厉鬼来取你性命。”

小九吓了一跳,被冉卿的杀气逼退一步,但看到武文斐还在旁边,当即又横了起来:“王爷面前,你竟然敢如此无礼,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说了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你害怕了?害怕了就乖乖的求饶!”

冉卿怒极反笑,“敢问这位护卫,如果你抓到你未来的老婆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你会如何?”

小九把头一昂,道:“我才不会找那样的老婆呢,不过若是有这样的事,定送她见官,杖刑、拶刑,总之绝对不会轻饶她!”

冉卿道:“这就是了!王爷,您一向英明,想必明白奴婢如此举例是什么意思,奴婢为什么要恨?奴婢若是恨王爷,把毒下在王爷的衣裳上不是更好?这位护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说话不注意分寸,视人命如草芥?真不知道你这样颠倒黑白是何居心?你对我有意见吗?”

她的最后一句问道了点子上,武文斐的脸色微微好转,摆了摆手,“小九,你退下吧。”

“是。殿下,属下告退,”小九讪讪的离开房间,临走前还瞪了冉卿一眼。

冉卿没有心思和他一直纠缠,又道:“王爷,奴婢只需要拿出几样东西,便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请王爷准奴婢去拿。”

武文斐道:“准了。”

顷刻,冉卿拿回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放在武文斐面前。

“这是石大公子送给公主的头面以及奴婢为公子设计的耳环,这是我给王爷定做的浴袍。这个才是我要拿给公主的新衣裳,在细微之处做了改动,比在锦绣坊的衣服款式更好。请小成子公公重新验看是否有毒。王爷,奴婢以为,奴婢所乘坐的马车被撞,是有人有意为之,请王爷明察。”

小成子自然不敢怠慢。赶紧一一验看,银针果然无一变色。

冉卿道:“王爷,如果王府的绣房不难为奴婢,奴婢不会到锦绣坊去,也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奴婢之所以要自己掏腰包重新做这几套衣服,就是为了防止锦绣坊被某些人收买。故意让奴婢完不成任务而准备的。至于为何怀疑衣服有毒,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奴婢挨打的时候,王妃的丫鬟胜书提醒过奴婢,其二,是小绣坊的人曾经说过一句‘大户人家的衣服也是有毒的’,所以奴婢才有此联想。”她把那大娘的话稍微做了改动,是为了避免给人家带去麻烦。皇家的事情,岂能随便说的。

武文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说道:“小十一,小九,速去锦绣坊,拿来所有人,本王要亲自审问。青瓷白瓷,你二人把王妃和胜书带到前院书房。”

这是冉卿第一次在武文斐的眼里看到浓浓的杀意,她知道宋冉莹要倒霉了,大约宋执礼也会官位不保。

直到此时,她才‘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的给武文斐磕了一个头,“王爷,奴婢恳求不要祸及宋家,另外,是胜书给奴婢提了醒,她只为活命,求王爷成全。”

武文斐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此事功劳在你,本王允了。”

冉卿再次叩首:“谢王爷!”

武文斐又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

前院书房。

宋冉莹忐忑的坐在小成子指定的椅子上等待武文斐的驾临。

今天是宋十九取衣裳的日子,青瓷脸色难看的从她那里叫走了王爷,是不是事情败露了?不然,她为何会被请到这里来呢?

不,不会的!这件事绝对是天衣无缝的,程希保证过。锦绣坊的人应该已经转移了,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她看了一眼胜书,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胜书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胜书的两只手始终绞在一起,嘴巴抿得很紧,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这不太像她,难道……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站起身,宋冉莹想要踱几步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却听小成子说道:“殿下的书房,从不允许有人随意走动,还请王妃坐下。”

宋冉莹的烦躁不安终于让她沉不住气了,她说道:“既是如此,公公又何必让本宫来?有什么事不能在本宫的院子里说,非要在书房里?”

小成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殿下来了,王妃自然知晓。”

宋冉莹无法,只好对看过来的胜书使了个眼色,说道:“胜书,已经这个时辰了,你去替本宫熬一些燕窝过来,等下我陪王爷一起用。”

胜书未动,也未应声,她很清楚宋冉莹是要她去做什么,更明白王爷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举动。她冷冷的瞟了一眼宋冉莹,心道,你死到临头尤不自知,还想祸害多少人。

宋冉莹更加心虚,不由得怒道:“你聋了吗,还不快去?”

“你让她去哪里?”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胜书的腿一软,跪在地上,自动自觉的等待武文斐的雷霆之怒。

宋冉莹更加慌了,她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隐约知道胜书如此一定是背叛了自己,她一念至此,脑子一热。下意识的拿起案几上的裁刀向身边的胜书捅去。

胜书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反射着烛光的小刀向着自己咽喉处扎来,终于还是要死了吗?她闭了眼,轻轻的叹息一声。

“当!”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宋冉莹的手臂一麻,小刀掉到了地上。

胜书长吐一口气,软软的瘫到地上,她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她相信。宋十九一定不会让她死。

武文斐高大而又修长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淡漠的表情带着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宋冉莹颤抖着带着一丝侥幸扑了上去。“王爷,这个贱人不听话,留她何用?”

武文斐一掌推开她,嘴角挑起一个邪佞的弧度:“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王妃。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本王请你来这一向守备森严的书房,难道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冉莹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的疼痛终于让她正视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嘴硬的说道:“王爷,妾身到底做了什么。让王爷如此恼怒,若是妾身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武文斐把手里的包袱扔到宋冉莹的怀里。“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本王的女人很多,不差你这一个,来吧。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把这几件衣裳好好的舔一舔。想必能够让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冉莹吓了一跳,慌忙把那些衣服扔到地上,站起身来,“王爷这是何意?”

武文斐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慢慢地收紧,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你若是不想我掐死你,便去舔这些衣服!”

宋冉莹的双脚不住的蹬着,双手使劲去掐武文斐的手,“放,开,我,放开,我,”很快,她的脸由青变紫,脸部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她,“反,正,都,是,死,我要,死,在你,手上,”她吐出舌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武文斐松开手,宋冉莹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息起来。

“说吧!如果不说,本王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武文斐的声音冰寒得如同来自地狱。

宋冉莹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把路走到了尽头,这个男人将会是她永远的梦。她从十岁知道自己会在将来嫁给这个人,一颗心便不属于自己,五年来,每一时每一刻,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可是,他喜欢过自己吗?

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宋冉莹你真是疯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期待眼前这个男人喜欢自己?呜呜……”她又哭了起来,“王爷,你喜欢过妾身的吧,哪怕只喜欢过一息一刻,妾身也将死而无憾。”

然而,武文斐回答她的只有冷漠。

小成子用可怜的目光望着她,心道,这真是个痴心的傻女人,殿下,你也太坑人了,欺骗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你唱这一台大戏呀!

宋冉莹看不到小成子的怜悯,她痴痴的看着武文斐,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怜惜,哪怕是一丝同情也能让她枯萎的爱情得到慰藉,可惜,她从那里看到的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这厌恶终于让她清醒了,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也比不上长乐公主,或许她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地位,她也许连宋十九都不如。对,宋十九!她与外男私相授受,王爷都没有杀她,而是放到自己的身边永久的看着,他一定喜欢宋十九,也一定是宋十九戳穿了自己!不,不行,她还不能死,宋十九必须死在她前面。

宋冉莹忽然振作了起来,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头面,擦干眼泪,理顺了衣裳,说道:“王爷,的确是妾身做错了,这衣裳的确被妾身下了毒,不过这毒毒不死人,只会病上几天,妾身实在气不过长乐公主如此待我,所以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妾身自请下堂,从此孤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

正文 117 衣裳有毒(四)

宋冉莹之所以干脆的认了,是因为她一开始的慌乱让她自爆其短,她别无选择。

她虽然不了解全部的武文斐,但是对他头脑的聪慧程度还是十分清楚的。

在当今圣上的所有皇子中,武文斐的聪明头脑在他八岁时便已经闻名三国。一岁能言,三岁成诗,五岁习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非前皇后的病故使得他性情大变,只怕他不会成日耽于美人、瓷器与兰花之间,而是作为嫡长子被当今圣上立为太子,掌管朝廷政务。

武文斐冷冷的笑道:“哪里会那么容易?你意图谋害天家骨肉,光是这一条,就够你死个十次八次的,自请下堂?孤灯古佛?呵呵……我只怕你玷污了神圣的佛堂。说吧,是谁帮你安排的毒药,不要说是你自己的,这毒药是江湖上极其少见的毒中圣品,你养在深闺不可能拿到,如果你交代的清楚,本王也许会从宽处理你,从宽处理你宋家,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

宋冉莹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也不笨,她明白,自己若是交代出程希,只怕不单是武文斐想要她和她爹的命,皇后和程希也会动手,她可没有那么愚蠢,她宁愿老死在宗人府,也不要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她还有大仇未报呢。

她妩媚的笑了笑:“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那是我的陪房去买的,筹谋这件事情的时候,妾身就把卖身契还了陪房,而妾身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妾身可以任王爷打杀,毫无怨言,此事因妾身而起。而长乐公主也平安无事,就请王爷慈悲为怀,放过他们吧。”

武文斐岂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但他需要这样的一个契机彻底整垮程希以及他背后的皇后,给武文晔登基扫平最大的障碍,他绝不会让皇后的目的得逞,武文卓若是想当皇帝,必须迈过他的尸体才行。

长乐是圣上的心头肉,只有祸及她,圣上才会处置程国公府,皇后没有了家族的支持。一切就都好办了。

皇后,武文斐握了握拳头,你得意的时间太长了。

“给我打!”武文斐轻轻的说道。

小成子拿着准备好的一条木棍走到宋冉莹面前。一脚把她踢到在地,虎虎生风的打了起来。

木棍落在丰满的肉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薄薄的丝绸很快浸满了鲜血。

宋冉莹死死的咬住嘴唇,竟然没有叫出一声。她说道:“王爷这是何必,妾身不知道的事情如何说得出来,不过一死尔,王爷就拿了妾身的命去吧,”说到这里,她竟努力的爬了起来。向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小成子拖住她,右手一点,封住她的穴道。放倒在地,毫无感情的问道:“殿下,还打吗?”

宋冉莹的坚强让武文斐的眼里露出几分激赏,但嘴里却说道:“不必打了,去找几个护卫来。让她领略一下不同的男人都是什么滋味。”

胜书的脸虽然因为害怕而变得毫无血色,但她此时已经恢复了在锦城老太爷面前时的镇静。恭恭敬敬地给武文斐磕了三个响头,道:“王爷,奴婢是背主之人,不敢求情,请王爷杀了王妃吧,王妃的心里只有王爷一人,自打十岁开始便是如此,请王爷成全。”

宋冉莹忍着痛,厉声说道:“我用不着你假好心,来再多的男人,我也无话可说。死了便是死了,身体再脏,也不过是一副用旧的皮囊,王爷,我只后悔一件事,我不该爱上你。”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小成子问道:“王爷?”

武文斐摇了摇头。

小成子没有开门,道:“没事了,继续去巡逻吧。”

“爱?”武文斐重复一遍,这个字于他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字眼。

不过,他的确被宋冉莹的话打动了。他仔细的想了想,她除了一心想要对付他的这些美人以及宋十九之外,的确对他一心一意,而他的确有负于她,不管他将来如何安排,对她来说都是伤害。至于长乐,那肆意妄为的性子也的确需要教训,不过,有他教训就好,还轮不到他们。

罢了,本王就还了利用你的人情,放你自生自灭吧。

武文斐叹息一声,说道:“来人,将王妃看管起来,务必与外隔绝,凡是试图接近者死,至于胜书,本王免你一死,降为粗使丫鬟,留在府内。”

小成子道:“王爷不审一审她吗?”

武文斐道:“宋十九求我留她一命,若她知道细情,只怕她难逃一死,所以本王不问了。”

胜书赶紧又磕了一个响头:“王爷明鉴,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王妃每次看完信都直接用火烧掉,只听她说过,这一次的成败就在公主的衣服上,如果公主穿着新衣生病了,那宋十九就会倒霉。”

小成子说道:“今日之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若是从你的嘴里放出风声,你的命就留不住了。”

胜书千恩万谢的出去后,宋冉莹被小九抗在肩上背了出去,在门关上之前,她轻轻的说道:“再见了,王爷。”

武文斐闻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双仇恨的眼,他笑道:“恨吧,恨吧,你若知道真相,只怕会更恨我,多恨一些少恨一些,对本王毫无差别。小成子磨墨,本王要将此事上报给圣上,由圣上定夺。”

第二天一早,冉卿被白瓷叫去伺候王爷梳洗。

她莫名其妙,问白瓷:“今天不是轮到你了吗?”

白瓷惨然笑道:“这几天只能辛苦你了,”她举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上次你被王妃打伤,王爷给你的药膏还有没有?你若是想我和青瓷早点帮你干活,就把那个给我。”

哟,态度好了嘛!冉卿心里一乐,回去拿了那个什么生肌膏。递到白瓷面前:“为什么你和青瓷的手都受伤了?”

白瓷苦笑着拿过瓷瓶,“宋十九,这是我和青瓷陷害你的代价,各断一指,王妃在被打之后关起来了,等待圣上发落,你满意了吗?”

满意!很满意!冉卿心道。

不过,青瓷、白瓷各断一指,是不是太严厉了?冉卿看着白瓷苗条的背影,想起她那副爱美的模样。身上忽然起了鸡皮疙瘩,心道,武文斐果然是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人物啊!从今以后。一定不要轻易去捋虎须,一定。

皇宫是个更可怕的牢笼,里面老虎狮子什么猛兽都有。

所以,冉卿战战兢兢的和小成子、小十一跟在武文斐的身后进了那个可怕的笼子。

海国的皇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金碧辉煌,反而因为历史的积淀而让人倍感厚重。一草一木。一亭一台都散发着皇家的高贵与尊严。

武文斐一踏进皇宫似乎就与平时不太一样了,他夸张的笑着,整整齐齐的露出八颗牙齿,恣意,灿烂,而又不羁。手臂搭在冉卿的肩膀上,脸颊贴得很近。

冉卿在下车之前被小成子耳提面命过,她是王爷的身边人。不管王爷怎么对她,她都要表现出完全的顺从,甚至是被宠幸的快乐,只要有一丝违抗,他就会用毒药毒死她。

所以冉卿此时笑得很快乐。很开心,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捏着毒药,她在思考要不要在他毒死自己前先毒死这两个变态。

不过,路程走到一半,她又坦然了,空着的右手抱住了武文斐的腰,哈哈,反正也是个gay,是现代女性的好姐妹嘛,谁怕谁啊?

武文斐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他只觉得腰部痒痒的,又不敢推开冉卿,勉强走了一段,还未到长乐公主寝宫的岔路,就赶紧对小成子说道:“你赶紧送十九去长乐那里,长乐等着新衣裳呢。”

未等小成子回答,他就一把推开冉卿,匆匆往皇帝的御书房去了。

小成子定定的看着冉卿,鄙夷的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子,怎么可以在这里大喇喇的搂上殿下的腰呢?真不含蓄。”

“你!”冉卿被气笑了,“小成子公公,王爷搂着奴婢,就是工作需要,奴婢搂着王爷就是轻浮无耻,敢问公公,这是什么逻辑?这倒应了一句话:王爷都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条?”

小成子仔细的想了想说:“你其他的说得都对,只有最后一句不对,殿下都是对的,不需要最后一句话。”

哎呀呀,说的也是啊!冉卿歪着头想了想,在小成子的眼里,王爷放的屁都是香的,又怎么会错呢,自己真是对驴弹琴。

一路无话。

很快到了长乐公主的长乐宫,门口的宫女一见小成子,就连连说道:“总算来了,总算来了,”热情的把两人让了进去。

长乐还在梳洗,正在对冉卿的新衣望眼欲穿。所以,一见冉卿她便扑了过来,一把接过包袱,亮着星星眼说道:“十九姐姐,这是我的新衣服吗?”

冉卿福了一礼,揉了揉长乐还没有梳好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永远漂亮,这些都是公主的,公主快来看看喜欢哪一件。”

四种不同风格的粉嫩小裙子被一一摆在长乐面前,长乐提起一件,又放下一件,四件衣裳轮了好几遍,也没有决定下来到底要穿哪一件。

冉卿最后为她做了决定,“公主就穿这件粉红色的如何,奴婢虽然觉得白色象徵纯洁,但是皇帝和皇后两位陛下未必会如此认为,所以,就这一件吧,奴婢还准备了粉色的珍珠与之相配,一定很漂亮。”

“好吧,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欢这件白色的,”长乐噘着嘴说道。

“哪一件白色的让我的小乖乖那么喜欢啊,若是果然漂亮,哀家便准了!”一个醇厚又带着威严的女声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哀家,岂不是皇后到了?冉卿顿时觉得膝盖有些发软。

正文 118 宫中宴会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长乐公主的寝殿里立刻响起一片莺啼燕语。

冉卿伏在地上,只听长乐公主低声吩咐道:“不要抬头。”

“母后金安,”她的语气全然没有见到武文斐的亲昵,听起来干巴巴的。

一片亮闪闪的衣裙飘了过来,那是鲜艳的赤红,朝阳从窗户斜斜的照射进来,打在上面,刺痛了冉卿的眼。

“母后请这边坐,”衣裙款款而动,离开冉卿的视线,她感到脊背一片濡湿。

皇后被让到主位坐下,她把长乐拥在怀里,笑吟吟地说道:“我们的小长乐又长大一岁,母后过来看看我的小乖乖今天要穿什么。”

“母后,不要叫我小乖乖,难听死了,我去把喜欢的衣服穿给母后看看,”长乐公主不露痕迹的从皇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什么死啊活的,小乖乖,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兴这么说话,”皇后假装不悦的说道,目光一扫,这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一干人等,于是端着声音说道:“都起来吧,快去伺候公主更衣。”

冉卿在起身的瞬间迅速扫了一眼皇后,虽然只是一眼,但皇后眉心的两道川字皱纹却触目惊心的映在她的心上,那是长期劳心的印证,唇边两道深陷的笑沟没有让冉卿感到她的亲切,只觉得阴狠毒辣。

她刚刚站起来,就被走过来的长乐一把拉走,“你来替本宫换衣服。”

屏风后,长乐一边换衣服,一边飞速的小声说道:“母后听说表哥被绑在皇城门口的事情可能与十九姐姐有关,所以一直要找十九姐姐的麻烦,姐姐千万不要抬头。我这里她不常来,不会看出多了一个丫鬟,我一会儿把她哄走你再出来。”

她果然穿了那件粉红色,但是在这之前,她的手在那件白色的公主裙上流连了一下。

冉卿暗赞,这果然是个机灵的孩子,白色那件改动较大,粉色的这件才能被众多的人接受,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的。她这是不欲给自己惹麻烦。只是,她为何与自己的亲娘不亲呢?

衣裳换好了,耳钉也带上了。一个大宫女替长乐绾了可爱的双平髻。

长乐在镜子前面转几一圈,粉嫩的裙子像雨伞的伞面一般飞旋起来,煞是好看,她哈哈大笑,冲着冉卿竖起大拇指。这才走出去,“母后觉得如何?”

程皇后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款款从屏风后面走来,精致美丽的容颜酷似当今圣上,就连神情也几乎如出一辙,看似亲近,其实远在千里之外。那是无论她怎样弥补,都添补不满的巨大沟壑。

但她不会后悔,她程婉茉从来都不会后悔。所以武文斐仍然一定要死,就算长乐再喜欢也不行。

“这是你二哥送给你的衣服和首饰吗?”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慈爱。

“是啊!这是我穿过的最漂亮的衣裳,二哥最喜欢我了,母后,我好看不?”长乐又转了两圈。试图重新唤醒程皇后脸上的热情。

“喜欢就穿着吧,你不是说喜欢白色的?穿上给母后看看。”程皇后的笑容有些僵硬。难怪这孩子不穿自己送的,那人送的果然比自己送来的好看,别样的心肠,东西也别致。

长乐拉着程皇后的手,娇嗔的说道:“母后起驾啦,再晚就迟了,今天还有别国的客人,白色的终究不太压重嘛。”

母女两人手拉手,说说笑笑的离开寝殿。

冉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长乐机敏,否则大喇喇把自己晾在这位皇后面前,她不能保证自己的脑袋此刻还完好无损的架在脖子上。有程希那样的侄儿,这位程皇后的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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