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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疯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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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偷偷看了看二皇子的脸色,见他没有怒意,才继续说了下去,“直到今天早上纳兰威派两个手下去锦城府衙打探消息,属下才知道,昨天宋家的十九小姐出了事,她与丫鬟和车夫,被四个贼人劫持,意图出城,在槐树巷被人救了。”

“哦?那四人如何了?”武文斐的敲击声又寻回了以往的节奏。

“属下也找了衙门,仔细验看尸体,其中一个小臂折了,流血过多而死,另三个是被一脚踢中心窝,踢中处骨头全部碎裂,且又断了心脉不治而死,救人者武功极其高强,属下甚至怀疑就是纳兰威所救,这样的力量,岂非正是纳兰威内力深厚的夺命追魂腿么?”

武文斐点了点头,懒洋洋的说道:“幸好纳兰威易了容,满脸的络腮胡子,否则本宫的美人岂不是不保?”

暗卫深以为然,点头说道:“主子说的极是,那纳兰威身高八尺,五官俊朗,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有几分神秘,的确很有男人气概。”

“是么?”武文斐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一双原本温和的眼忽然锐利起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很有男人气概吗?”

有杀气!二皇子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暗卫当即吓得脸色大变,倒退三步跪倒在地,原本温馨的室内忽然肃杀起来,一阵风起,檐角的风铃急促的敲击声清晰的传了进来,奏响的放佛是催命的冥音。

“属下,属下,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重重责罚!”涔涔的冷汗冒了出来,顺着眉毛向下流淌,后背已经湿了。

“赵小一,你何罪之有?说说看?”武文斐躺了回去,眼睛又闭上了,语气却是更加的阴沉。

“属下,属下……”暗卫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咚咚’的磕头,他不禁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忘了二殿下最讨厌‘男人气概’这四个字,尤其是不能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唉,死了死了,二殿下连名带姓的叫我了,死定了,我好笨呐!他在心里哀嚎一声。

伴随着咚咚的头鼓声。一丝血腥味很快便弥漫开来,污染了一室的帝王香。

“小一啊,本宫只是在问你有何罪过,你为何如此害怕?难道本宫会吃人吗?起来吧,本宫还有要事需要你去做,”武文斐的语气缓和了,甚至有了几分亲切。

赵小一顿时觉得后背冒出丝丝凉气,这差事一定会很有难度了。

“既然荣国的太子来咱们这里了,还救了我的美人,我们也得去他那里回访一下,你把荣国东宫里的唐代白瓷龙耳双联瓶给我偷回来,那可一件是精品,我极为喜欢,惦念已久了,你现在就去,纳兰威那里我派别人负责。”

果然!果然很难!

且不说遥远的距离,单说荣国东宫号称三国最严的守卫,便知道这是个十分十分艰难的任务,赵小一丝毫感觉不到额头的疼痛,又磕了个响头,“殿下……”

他只叫了一声,便停住了,汗水和血水滴答的流着,他不敢再往下说,没有敢忤逆二皇子的暗卫,这时候求饶是绝对没有用的,只能去做,“是,属下即刻启程。”

“不拘时间,注意安全,不要让我失望,去吧,”武文斐摆了摆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赵小一郁郁的退出去了。

武文斐也起身坐到了书案前,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说道:“钱小二。”

他的话音刚落,从赵小一进来的窗子处,又飘进来一个黑衣人。

“属下在。”

“你去帮助小一,顺便联系一下在荣国的暗桩,查一查荣国皇室的动向,纳兰威忽然秘密到访所为何事,弄点有价值的回来,到了荣国再找小一,去吧。”

让小一哥忐忑几千里啊,殿下真生气了,够狠!钱小二瘦削的脸上出现一丝了然的笑,他一直在二皇子身侧近身守卫,自然了解二皇子因何生气,知道这惩罚已经是轻的了,也不求情,行了一礼,便原路退了出去。

桌子上的国色牡丹开得正好,这是武文斐最为得意的一件作品,在他的精心呵护下,花期整整提前了一个多月,此时,形态酷似牡丹的花朵正竞相开放,既富贵,又优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幽的香气,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宋冉莹那张娇俏的脸。

呵呵……他无声失笑,如果宋冉莹是这国色牡丹,那么宋冉卿呢?是蕙兰吗?

兰花?美人?两者并列,他的美眸里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思维忽然跳跃:或者养几只蛇蝎美人比养兰花更为有趣吧。

他开始期待明年的大婚来。

正文 038 悲情胜棋(一)

“属下拜见主子,”当夜幕沉沉时,松涛阁的悠闲被再次打断。

武文斐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说吧。”

“主子,锦城府衙的记录是这样的,负责看守库房的府兵晚上吃酒,酩酊大醉,火烛引燃纱棉起火,因为是秋天,天干物燥,秋风猛烈,遂酿成大祸,而他本人也被烧死。

属下也找了很多当年参与救火的府兵,也的确证实了起火的原因的确是这样,但是引发火患的府兵却令属下有些许怀疑,据熟悉他的人说,此人从不喝酒,但也有人说,那府兵那段日子心情不好,因为他的老婆小产而死,一个成型的男婴落了,这一点属下费了些功夫核实过,的确属实。”

说到这里,小十一的脸上,有几分忐忑,二殿下智计过人,他总是担心会有疏漏,办的差事达不到殿下的要求,所以往往用十二分的力气去做事,他一向信奉勤能补拙,更是把‘多办事少说话’这样的职场准则融到了骨子里,也就是说,像赵小一那样的错误,他是不会犯的。

武文斐的视线终于游离于书本之外了。责任人被烧死了,而且起火的原因天衣无缝,是后面的人藏得太深,亦或是,这就是事情的真相?罢了,他相信小十一的实力和认真,若是他查不出来,那么便是真的查不出来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是麒麟,总会露出马脚的。

“嗯,你做得很好,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找个官媒,替我向宋家十九小姐提亲,纳她做美人,明年同十三小姐一同迎娶,去吧,”

……

有些女人对于爱情,有着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只可惜,于女人来说那是温暖,是热烈,而对于火焰本身来说,则是无情,是覆灭。

宋冉莹是飞蛾,而武文斐便是那簇火焰。

二皇子想要看戏,宋冉莹便要求自己的表演一定要完全入戏。

“你是说那个小贱人只留丑丫头一个,要把其他人全部赶走?”摇曳的烛火下,宋冉莹的表情有些扭曲。

“是的,小姐,”胜棋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还在竭尽全力的为主子发挥余热,“我送了药去,可是那碗姜汤她死活不喝,被十三少爷给掀了,她是起了疑心了,所以求了大老爷,以后由她自己买人。”

“啪!”宋冉莹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她会不知道那是我的人?我把人放在那里,是想让她慢慢放下戒心,以后再有所图谋的,如今打草惊蛇,你待要我如何?”

“小姐!”胜棋捂着脸,委屈的跪下了,眼里含着泪:“请容奴婢分辨,这次意图劫了十九小姐,是奴婢亲自联系的,如果车夫在临死前说起奴婢,那岂不是坏了小姐的名声?所以奴婢想着应该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下手,想必她不会防范太多,是以奴婢未经小姐同意下了手,还请小姐饶命!”

“住口!”又是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但是却已经没有那么响亮了。

宋冉莹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强词夺理,胜棋做得并没有错,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昨天晚上发现事情非但没有成功,而且还可能引火烧身之后,自己太慌乱了,而胜棋的确是想要找自己商量来着,却被自己打断了,唉,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尽管她如此聪慧却也一定要死,今天这个委屈她受定了,要不我怎么能服众呢?

“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敢擅自做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谁不知道那个丫头是我的人,你就敢让她做下如此恶毒的事情,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她现在如此防范,你要我以后如何下手?难道我真的要看着那个狐狸精去迷惑二殿下?”说起二皇子,宋冉莹的眼里有了一丝迷恋,之后又是满眼的狠绝。

这是小姐头一次这样待自己,为什么!以前这样先斩后奏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而且她明知道自己是为了她好。自打夏天溺死十九小姐事败,小姐在二皇子面前丢了些面子,就对自己就有些不一样了,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总是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虎狼之心吗?

胜棋的心里慢慢失衡,怨愤从心底如同洪水一般决堤,盯着地面的眼已经没有了泪水,脊背慢慢的挺直,语气冷肃的说道:“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你不服是吧?觉得我不该这么对你,呵呵……”宋冉莹冷冷的笑了几声,“你不过是个奴才,我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人,一家的奴才都在我娘的掌控之中。”

她明白了!她一出生就是二房的奴才,五岁便开始陪伴宋冉莹,她太了解她了,这无非是想要灭口的前奏罢了。

是啊!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了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姊妹们着想,罢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但愿我下辈子不再做奴才,“请小姐责罚!奴婢没有怨言!”她的背塌了下去,整个半身都趴在地上。

“你将功折罪吧,估计她在病好之前都不会赶人,你务必在这段时间内弄死她,不拘使用什么手段!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厚待的,我保证!”宋冉莹的心里并不好受,压抑住心里的内疚,挥手让胜棋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胜棋亲手做了一碗燕窝,用食盒装来,到了冉卿的院子。

她已经打听过了,这个时候正是小秋熬药的时候,刘妈妈此时都在茅房里,宋冉卿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从不让旁人打扰。

有婆子看到她,刚要为她通报,就被她制止了。她说话还是很好使的,一般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包括谷氏的人在内。

她推开冉卿的房门,放下食盒,然后悄悄的拿起门闩插上,“十九小姐,奴婢给小姐送了燕窝来,十九小姐好好补补身子,”她一边插门一边轻轻的说道。

正文 039 悲情胜棋(二)

冉卿此刻还躺在床上,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以为是小秋所以并未在意。

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此刻丝毫不像早上刚刚睡醒的人,反而像是一夜未眠的深度失眠者,脸色苍白,眼下乌青一片,精神萎靡不振。

人的精神一松懈,那些想忘记而又忘记不了的过往便会毒蛇般地潜进梦里。冉卿的视线穿过架子床上精致的花鸟图案,不知落在何处,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发生的一切。

终究有五个人因她而死,这种良心上的自我谴责,每当想起,就会让她喘不过气来。唉……她长长地叹息一声,试图疏散心中积郁的烦闷和恐惧。

“十九小姐,吃点燕窝吧,这是我特意为小姐做的,吃了病就好了,”胜棋端了燕窝进来,在冉卿的床边站定,她话里有话,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原来是你!吃了病就好了?是神丹,还是毒药?”冉卿回过神,刚刚的颓废一扫而空,凌厉的看着正在向自己靠近的胜棋,寂静的房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她这是趁着没人杀自己来了,宋冉莹黔驴技穷了吗?

彼此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看来哄着吃下燕窝是不可能了,算了,燕窝原本也是接近这个溅人的由头罢了,喝了更好,不喝便想别的办法,胜棋挑了挑眉,吊着一边嘴角笑了一下,揶揄的说道:“神丹难得,毒药易求,十九小姐,你认命吧!”

“就凭你?”冉卿笑了,云淡风轻,“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认命!”刚刚还觉得愧疚的事情,忽然又变成了此时的依仗,甚至还隐隐有些得意:小样的,我一脚能踢死个壮汉,还怕你这只小母鸡?

她还是不起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胜棋把那碗毒燕窝放到窗边的书案上,再折回来对付自己。

“是吗?”胜棋冷笑着打量冉卿放在被子外面纤细手臂,又看了看自己有力的双手,做丫鬟的会打不过小姐?真是笑话!一个人灌药困难,但直接闷死她应该没有问题。

她一步步的向冉卿走来,眼睛里冒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凶光,她拼了!

就在她的腿贴住床身之时,她把裙子忽然向上一撩,低声狠戾的说道:“毒不死,闷死你也行!”她的膝盖向上一顶,压住冉卿的胸口,然后整个人都趴了上去,一手抽出冉卿压在头下的枕头,向冉卿的口鼻压下去,嘴里狂乱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早死,若是在池塘淹死了你,如今我也不会有今天!”

不自量力!

原来就这点道行,还以为有多大的仗势呢?

冉卿轻轻挥出一掌,拍飞枕头,嘲讽地说道:“这是做什么?我不习惯与奴婢这么亲近,滚开!”

她拉住胜棋的头发,使劲的向床下一拽,双腿向上抬起,“咕咚”一声,把她送下了床。

胜棋几乎是被她拽着头发扔了出去,大片的头发掉了下来,剧痛让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宋冉卿这么大的力气,只知道让宋冉卿死已经很难了,而自己死则是一定的。

罢了,与其被抓住打死,不如自杀,她一时间万念俱灰,翻身爬起,绝望地向书案扑了过去,颤抖着端起燕窝,放到唇边,独有的清香中藏匿着死亡的气息,就在她张开嘴想要吞咽时,余光忽然看到一张纸下半压着的剪刀,胜棋的眼睛一亮:杀死她!不能白死!

冉卿正欲下床拦住胜棋,她可不想让自己住的地方多一条亡魂,晦气,死哪都行,但是不能死这里。

她的鞋子刚刚趿上一只,便见胜棋披头散发,持着自己裁纸的剪刀,恶狠狠地又扑过来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秋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砰砰……”一阵慌乱的砸门声紧随而来,“十九小姐,怎么了?”刘妈妈已经到了,她原本就在外面偷听,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胜棋如此惨烈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吓得赶紧开门,却不料门被闩住了,“快去禀告夫人,小姐出事了!”

冉卿已经顾不得穿鞋,她用左脚挑起枕头,双手接住后未加停顿地向胜棋砸去。

胜棋躲闪了一下,冉卿趁机向门口跑出,见门闩插着,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拔下门闩,此时只有回击。

她冷静的喊道:“小秋,不用管我,去请老爷,就说十三小姐派胜棋杀我来了!”胜棋必须死,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冉卿与胜棋之间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她转瞬便扑到了。

冉卿用余光扫到古董架上的唐代仿品,一把抄了起来,控制了力度,向胜棋的头上掴过去,“咔嚓!”胜棋的反应并不慢,脚步向旁边一带,头一歪,再次躲过,瓷器掴在门上摔得粉碎。

“呵呵……”胜棋冷笑一声,正待继续向前,却见一只大的白瓷梅瓶以更快的速度到了,来不及躲了!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瞪大了双眼,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她以更加惨烈的惨叫声结束了自己的这次刺杀。

冉卿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右臂在地上打滚的胜棋,笑了笑,“果然衷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这里的,你放心!”

胜棋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宁可死,也不要软弱。

果然是个狠角色!冉卿跨过她,打开房门,放进那些焦急的丫鬟婆子,“刘妈妈,让人把她绑了,等老爷夫人来审。”

交代完毕,她坐到案几处,亲自守着那碗燕窝,等待即将要来的人。

“小姐,胜棋已经绑好了,她的手臂大概是断了,另外,十三小姐来了,”刘妈妈进来禀告道。

“十九妹妹,胜棋怎么了?为什么把她绑起来?”宋冉莹高傲的走了进来,素色锦边儿小袄,一条孔雀绿宫裙,头上仅插着一支简简单单的白玉簪,更衬得她淡雅高贵。

“呵呵……”冉卿苦笑了两声,瞧瞧人家多高明,这白莲花装的像啊,高傲纯洁而且还无辜。她无话可说,也懒得跟她废话,此时呈口舌之利毫无意义,还是把珍贵的唾沫星子留到谷氏和大老爷来了再喷吧。

正文 040 一起演戏

冉卿懒得理她,捧起那碗燕窝,坐到镜台前,准备为自己梳妆。

“十九妹妹,你这是何意?为什么不说话?胜棋怎么你了,你竟然把她打成那样?”宋冉莹的脸色微白,虽然她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也知道宋冉卿刚刚遭受过死亡的威胁,根本不可能好好的跟她谈话,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为了显示自己关心自己的丫鬟,她必须如此。

冉卿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比起下雨的那个傍晚,刚刚发生的这点小事儿简直不在话下。

她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袋发青,头发乱如鸡窝,但仍是难掩美色,细想起来,前世的自己容貌太过平凡,还魂到这个世界,自己也算是赚了。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脸上也不自觉的出现几分得意之色,心道,原来如我般粗犷的人也有玛丽苏的潜质呀。

“十九妹妹!”宋冉莹看到冉卿非但不理睬她,还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容貌来,饶是再好的养气功夫,还是忍不住了,她不顾形象的提起裙子几大步冲了过来,怒视着冉卿道:“我是你的嫡姐,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冉卿笑着看了她一眼,故作优雅的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起头发来,嘴角翘起一个妩媚的弧度,“十三小姐,请听清楚我一贯的称呼,你有何事?捡有用的说,明知故问相当没水平。”

“你!……目无尊长!”那一个‘你’字宋冉莹吼得几乎劈了音,用手指指着冉卿,很久才说出后四个字。

“十九妹妹,你我将来都是要嫁给二皇子的,有必要弄得这么僵吗,你也知道,二皇子的美人极多,所以,我们更要同心协力的呀,你该听说过娥皇女英的典故吧……”

冉卿真是佩服她的自我控制,居然没有转身走人,反而恢复了贵女的伪装,大谈特谈娥皇女英来了。不过,与宋冉莹的强作镇定相比,自己更镇定些,反正已经占了上风,看人表演多好!

她慢条斯理的理顺自己的头发,打成简单的一个辫子,系好,对宋冉莹的话充耳不闻。

宋冉莹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说出的话越来越无力,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面前,如此的做作根本毫无意义,便闭了嘴,沉着脸坐到书案边,冲着她的丫鬟胜书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胜棋怎么样了,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大早来十九小姐这里。”

胜书刚刚出去,冉卿便听见了宋执裕的声音。

“十三小姐,大老爷来了,你可以出去了,胜棋的问题你还是问她本人比较好,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冉卿站起身,径直下了逐客令。

宋冉莹在冉卿的提示下,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唱戏也要分对象不是?父亲说过,大伯是父亲的金钱基础,只有他与父亲相辅相成,宋家才能继续荣华富贵,所以不能得罪太深。上次劫持的事件,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彼此的关系恶化,所以她要好好分说分说。

另外,既然大房二房是互相帮助的关系,大伯也不会太过分的吧,为了一个庶女,难道真的要跟二房翻脸吗?一定不会的!她很笃定。

她忽然想通了,优雅的站起身,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定定的看了冉卿一眼,然后带着另两名丫鬟出了房间。

哇哦!冉卿轻呼一声,打了个响指,那是什么眼神,蔑视生命?俯瞰众生?她怎么觉得那种表情只在电影里看过。

真是愚不可及,在那天的宴会上看二皇子的表现,她根本未看出此人对宋冉莹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什么感情都没有,眼神中空荡荡的,遇到好笑的便笑一笑,看个热闹,这样也值得她如此争取吗?甚至罔顾他人性命!难道她自信她是花花公子的爱情终结者?真是好笑!妄想用一棵树代替整片森林,那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

在冉卿关门的那一瞬间,小秋到了,“小姐,老爷带着七少爷和十三少爷到堂屋了。”

“嗯,插好门,帮我换衣服吧。”冉卿不再思考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于她而言,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如何活得有乐趣和有成就感,才是她孜孜以求的东西。

她换上一件素色对襟绣牡丹团花的夹袄,穿一条普蓝色宫裙,趿拉着一双杏色缎鞋出了房间,进了堂屋。

谷氏此时也到了,与宋执裕并排坐在堂屋的主位上。

宋亦风正蹲在昏过去了的胜棋的身边查看手臂的伤情。

“父亲,的确是折了,我打的我知道,”冉卿站定,给小秋使了个颜色,让她把那碗燕窝给宋执裕端上去。

“哈哈……十九丫头懂事了,知道孝敬父亲了,只是,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为何伤得如此厉害,你先前为什么让小秋给我带那样的一句话?”宋执裕看起来很欣慰的笑了,一只保养得当的大手从小秋的手里把燕窝接了过去。

宋冉莹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急急地说道:“大伯,侄女原本正要用膳,忽然听见胜棋的惨叫声,这才急急赶来看看,胜棋是我的奴婢,不明不白的成了这样子,还请大伯查明原因。”

冉卿看她这副装无辜的样子,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就像一个人在茅房蹲了一个时辰已经不觉得茅房臭是一个道理。

“父亲,请放下那碗燕窝,那不是给父亲吃的,而是胜棋端给女儿吃的,据她所说,那是彻底治好女儿风寒的毒药,还请父亲用银簪一试,”冉卿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从宋执裕的手里拿下燕窝的碗。

“女儿自然不会吃她煮的东西,她便意图用枕头闷死女儿,没有得逞,又要用剪子刺死女儿,女儿不得已,用梅瓶砸折了她的胳膊,就是这样,唉,”冉卿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女儿命里多劫,还不如回到原来的院子安全,还请父亲做主,让女儿搬回去吧,”胜棋已经必死,这不劳她操心,她要的是趁机捞点好处。

为了自由,该跪跪,该哭哭吧。

冉卿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腰部嫩肉,双膝一弯,当真是又跪又哭起来。

正文 041 不借你刀

谷氏与宋亦风对视一眼,然后一起鄙夷的看了一眼宋冉莹,她心道,真是废物,光有狠劲而无谋略,这么笨的法子也能想的出来?既然把她弄到学院,就是要给你创造机会的,一次不行难道不能两次,她就那么好命总有人相救吗?

宋亦墨默默的跪到冉卿身边,他虽然不知道冉卿为什么一定要回外院,但是他知道她在内院也不安全,而且事故频出,还不如远离这个是非圈子,“恳请父亲成全姐姐吧。”

宋执裕没有理会亦墨,目光阴郁的看了宋冉莹一眼,“十三丫头,你怎么说。”

宋冉莹也跪下了,泪水滚滚而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大伯父,侄女真的不知道胜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昨夜侄女不过是骂了她几句,说她不该在十九妹妹面前为侄女强出头,十九妹妹原本就因为我母亲的陪房而受了委屈,让她发泄几句也没什么的,可她却提起了上次在花园的事情,她被十九妹妹打了耳光,一直觉得是个屈辱,大伯父,胜棋也只是一时之气,还请大伯父找个接骨大夫给胜棋治治,说清楚这一切,免得我们姐妹因为她伤了和气。”

“老十三,你先起来,这事我自有定夺,赵妈妈,有银针吗?”宋执裕道,他虽然不管后院之事,但是大宅门里的这点阴私还是清楚的,胜棋醒来又怎么样,她的家人都在华都,在二房的辖制下,宋冉莹的话必定就是她的话,何必请大夫,再丢一次宋府的脸面?

亦墨退了下去。

赵妈妈上前福了一礼,“老爷,用老奴的银钗吧,一样的,”得到宋执裕的许可后,赵妈妈从头上拔下一直尖锐的银钗,插到燕窝里搅了搅,银钗接触燕窝的部分果然黑了。

宋执裕的脸也黑了。

“把她拉下去杖毙,十三姑娘有话说吗?”尽管他这样做毫无意义,但宋执裕还是把阴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射向宋冉莹,她挑衅的是自己的尊严。尽管他不在意,可那也是他的女儿,是他死去的爱妾的孩子,是未来的二皇子美人,她怎么可以罔顾亲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

“但凭大伯吩咐,侄女没有话说,”宋冉莹听到‘杖毙’二字心里剧烈的疼了一下,但她没有退缩,眼里含着泪坚定地迎上了宋执裕的目光:你是商人,我父亲是一品大员,我是未来的皇子妃,便是要杀你女儿你能如何?

“我有话说!父亲,这是二房的事情,我们大房不好管吧,毕竟女儿毫发无损,不如把胜棋交给十三小姐处理,相信十三小姐会秉公处理的,女儿愚见,还请父亲斟酌,”让她亲手杀死为她卖命的奴才岂不是更好?这是对她人性的最大考验,想想就很爽,想到这,冉卿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宋执裕老奸巨猾,眼睛一眨,便明白了冉卿的意思,是啊,胜棋敢明目张胆的刺杀十九丫头,必然是十三丫头支持的,否则她怎么敢?既然让胜棋来,十三丫头就是抱了借大房的手杀死这个胜棋的心思,自己是个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情,绝不做。

“十三丫头啊,你妹妹说的极是,大伯的确越俎代庖了,既然那车夫的事,侄女能处理得很好,这事想必也能,就这样吧,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十九丫头也受了惊,这里大家不宜久留,你把胜棋带回你的院子吧,要打要杀还是饶了她,都随你,只要你觉得心安即可,”宋执裕心里暗自点头,这个庶女很不错,思虑周密,比之亦风并不逊色。

“夫人,你也跟我一起吧,去把最东面的那间客房收拾收拾,让十九丫头搬过去,你把这里的丫鬟婆子赶快处理好,哼,竟然让十九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该卖的卖了吧,我家不要无用之人,”宋执裕说完这话,又交代冉卿好好休息,便带着宋喜匆匆走了。

谷氏平白被自己丈夫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了没脸,对宋冉莹和宋冉卿的怨气更大了,但她的涵养功夫好,嘴角抽搐了两下,便恢复了正常,吩咐赵妈妈集合所有的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临行前,还假装疯魔的嘱咐了冉卿几句,并告诉宋冉莹对胜棋的事不要太为难,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宋亦风从头至尾未置一词,宋执裕走了,他更没必要在宋冉卿面前装哥俩好,冲着宋冉莹叹息一声,摇摇头,也走了。

宋冉莹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着一脸揶揄之色的宋冉卿,她真想扑过去,撕碎那张让人嫉妒得发狂的脸,若非是她勾引二皇子,二皇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她?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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