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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了吗今儿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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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选择前的头破血流和之后的不甘不忿,你似乎总是选择后者。从今天起,试试前者吧。’
寥寥两三句,连个落款都没有。
客厅卧室厨房,都没有何美人的影子。
“美人,你在里面吗?”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没人回答。门没上锁,他直接打开了浴室门。
里面一片漆黑,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张立慌忙打开灯。
浴缸里一片暗色。
他扑过去,哆哆嗦嗦地把她拖出来,水是冰凉的,她也是冰凉的。他把她抱到了卧室床上,看着她青黑色的脸庞拨打急救电话。
“没用的。我已经死了。”
不理会耳旁的声音,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医院交代了地址。
打完电话又急匆匆地去开门,这一开他才发现,之前何美人并没有上锁。
救护人员来了,警察也来了。
穿着白衣的人把何美人搬上了担架,盖上了白布。
跟着医生和警察,他下了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楼下聚集了一大批围观的人。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张浩。
张浩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张开了双臂。
“你为什么摆脱不了他?”
“我太软弱了。”他回答,“我太软弱了。”他捏紧拳头扑了上去。
围观的人惊呼,张浩挨了两拳后一个用力把他按到了身下,他一口死死咬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警察马上把他俩拉开了。
“先生,冷静,冷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张立打了一针,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何美人死了。
“肺癌晚期了,应该是受不了疼痛选择了自杀。”
张立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会有癌症呢。
“……平时说话声音沙哑,体表有肿块,用手能……你是她的……”
他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些呢?何美人不抽烟不喝酒,但嗓音总是沙哑的,他怎么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呢?
张浩在一旁坐着,目光担忧地看着他,脖子上包扎着白色的纱布。
“你还怕他吗?”他再次听到了何美人的声音。
“不怕了。”他说。
“什么?”床边站着的医生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四肢因为镇定剂还有些无力,但挣扎着他还是下了床。
何美人在K市没有家人,实际上她在别的地方也没有家人。
“……她是孤儿,是一年前搬到K市来的……”
录完口供,从警察局出来,他又联系了殡仪馆。
张立翻遍了何美人的家,连电脑都看了,终于在浴室叠起的浴巾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你还是找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撒了吧。我在床头柜里留了些钱,麻烦你了。’
她怎么知道找来的一定会是他,她才二十三岁啊,人就这样没了。张立看着手里的纸,就这么两句话。
这不是他想找到的东西。
然而再怎么翻,他也没能找出点别的什么。
“够了。站起来,回你自己家去。”何美人不耐烦了。
于是他站起来,回家。
葬礼过后他把何美人的骨灰留在了K市的湖畔。那里风景很美,她应该会很喜欢。他要把店关了,租期还有小半年,但他决定回A市了。
“你在这儿辛苦一个月勉强糊口,这是你想要的人生吗?你以前的目标呢?”
他以前的目标?以前的目标很简单,工作攒钱,买房娶老婆,成家立业。
“你明明喜欢以前的工作,为什么要辞职?”没等他回答,“为什么你不是在逃避,就是在逃跑?”
张立沉思。
“回去吧。你不需要谁,也不欠谁的。该逃跑的不是你张立。”
“好。”他答应了。
跟王莉沟通了一番,最后她答应让张立把房子和店铺转租出去。
处理好租房的事情,他开始打包行李。
他把店里的东西都卖出去了,桌子,零件,冰箱什么的,明码标价。
张浩门神似地站在他店门口,盯着他问:“你又要去哪里?”
“看来他脖子快好了。”
张立忙着看账本,听到何美人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回。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张浩要往店里走。
“桌上有把螺丝刀。”何美人提醒他。
张立拎起螺丝刀用力甩向张浩。
螺丝刀柄砸到了张浩脸上,张浩捂住了鼻子。
“你!”
张浩正要上前,店外有人走过,于是他又站住不动了。
抱起账本,张立从张浩旁边走过。
“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张浩站在门口威胁他。
把账本放在树坛上,张立回头来锁门。
张浩站在一旁,低沉着嗓音:“你要逼着那个残废去死吗?”
锁好玻璃门,他又把卷闸拉下,蹲下来准备锁地锁,听到张浩的话他有些踌躇。
“你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
他默默地上锁。
“说啊,你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耳旁的声音催促道,“活的最荒唐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拯救别人。说啊,说啊!”
“我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张立把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张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我现在就把视频传给他爸。”
“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你?”
“因为你软弱无能。”
“因为我软弱无能。”他的回答跟何美人的回答同时响起。解开已经锁上的U型钢锁,张立握紧钢锁站了起来,直面张浩。
“把视频给他爸吧,传视频发邮件,都随你。或者你可以买俩广告位,你不挺有钱吗,一个放我的,一个放他的,二十四小时不休,怎么样?”
张浩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显得十分吃惊。
“你之后再发吧,现在我找你有些事儿。”说着他用力把钢锁向张浩脑袋砸去。钢锁砸到了张浩的额头,一下就见了血。
张浩伸手来夺锁,两三下就把锁夺了过去。
“你该好好练一下了。”何美人说。
路人围了过来,张浩拿着钢锁站在那儿,血从额头流到了下巴,又一滴滴地从下巴往地上滴,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立。
“叫救护车。”
“也得报警。”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得走了,后天的飞机,你可不能被拘留。”何美人提醒他。
“要报警吗?”他问张浩。
张浩捏紧了手里的钢锁,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知道我住哪儿,报警的话警察也找的上我。”说完他示意围观的人让开,他得离开了。
碍于现场人多,张浩眼角都快呲裂了也没动手,眼睁睁看他穿过人群,走了。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得练练了。”
“练什么?。”
“健身,跆拳道,泰拳,什么都好。”
“好。”他答应道。
他回到了A市,当初说不再见,结果现在却又主动回来了。
“该羞愧的是曾经那个逃跑的张立,而不是现在的你。”
何美人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再次向之前的公司投了简历,等待通知的期间他租好了房,整理好了行李,办了张健身卡还报了个泰拳初级班。
“明年你就可以考虑买车买房了。”何美人说。
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账单,他点了点头。
“如果呆在K市一直吃老本儿,你这辈子也就那样过去了。”
他又点了点头。
不到一个星期,公司给他发来了面试通知。
面试官是张立认识的人。
人事部杜经理看了他一眼,问:“又回来啦?怎么不继续呆在你的天堂啊?”
杜康是杜宏鸿他哥,两兄弟平日里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对于张立来说,这俩人都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当初不说A市呆不下去,要去追寻自由吗?”
当初张立的辞职理由是压力过大,想换个地方生活试试,哪有杜康说的这么,这么奔放。
“我错了。”他看着杜康,诚心实意地道歉。
被他的道歉一惊,过了一小会儿,杜康决定放过他。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但如果这次干着干着又要去追寻自由,那你这辈子就再别想回来了。”
办好入职手续,出了公司,A市的入伏天真是闷热。
“你在A市也还有朋友啊,当初你怎么会抛下所有就跑的?”
走进地铁站,感觉凉气扑面而来,他爽快地回答:“ 我错了。”
有人望过来,对他自言自语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而后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出了点问题,但他不在乎,他以前从来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轻松,畅快,安全。
“我错了,但我再也不会犯错了。”他保证道。
重回公司的第五天。这天傍晚,张立从公司出来,在路边看到了张浩的车。
“他速度还挺快的。”
张立没作声,往地铁口走,他赶时间。
“……拳,脚,肘,膝,每一处都要灵活,手臂,腹部,双腿,每一处都得有力!每天只靠在拳馆的训练就想练好泰拳是不够的,课外,长跑!踢腿!卷腹!仰卧起坐!臂力练习!一样都不能少!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的现在就去前台退钱!”
“能!”
“很好,现在……”
经过两个小时的训练他精疲力尽,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吃完带回来的外卖,洗了个澡,他躺到了床上,打算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去跑步。
“叮。”手机信息提示。
爬到床尾,拿过桌上的手机。
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你过的好吗。”
这个电话号码对张立来说十分熟悉。
“没必要纠缠。”
“好。”他直接把齐耀祖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顺便把张浩的也找出来拉进去。
每天早起跑步,然后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去上班,下班后去练拳,回家途中带一份外卖,回家后打开电脑完善下工作进度。周末他去泡健身房,一泡就是四小时。一切都井井有条,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
几乎每天,他一出公司门口就能看见张浩的车。但张浩本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也不在乎张浩会不会出现,他很忙,有自己的事要做。直到今天。
有个人拄着拐杖靠在张浩的车上,看张立出来了连忙挥手,笑容灿烂。
“他怎么还能笑出来?”
张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走吧,让他们自个儿玩吧。”
他没动。站在台阶下等齐耀祖靠近。
“走啊!”何美人急了,“赶紧走,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纠缠的。”
“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我?”他轻声问何美人,问完又自答,“我不能再错了。”
何美人没再作声。
齐耀祖一瘸一拐地走到张立跟前。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张立,说完又垂下眼睑避开了对视,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你残废了。”张立说。
“经过复健它会……”齐耀祖急忙解释。
“你残废了。”张立强调,说着想用脚把拐踢开。
“这是公司门口!”何美人制止了他,又劝他,“走吧。”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齐耀祖沉默着垂头站在原地。
“你如果想高高兴兴过完下半辈子,就不能再跟这种人有什么牵连。远离他们,反抗是必须的,但是你不能去挑衅,你去挑衅就会和他们有所牵扯……”
“我看到你了。”张立打断何美人的话,看着身旁穿着青色连衣裙正唠唠叨叨的小姑娘,他嘴角上扬,眼里堆满笑意,重复道,“我看到你了。”
张立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卧室。
“你睡这,我去客厅打地铺。”他对何美人说。
何美人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真实的。”
对此他充耳不闻,拿了床被子就去了客厅。
“明天得买张床垫回来。”入秋了,一床被子肯定是不够的,他躺在被子上对蹲着看他的何美人说,“你去睡吧。”
她无可奈何,站起来进了卧室。
张立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何美人。这天他从健身房出来,看看她身上的布裙,开口说:“我们去给你买两件换洗的衣服吧。”
“你知道我用不着的。”
但张立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
“请问您妹妹平日里喜欢穿裤装还是裙装?”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美人,对导购说:“连衣裙吧,她经常穿连衣裙。”
“这件您看怎么样?天凉了,搭配件风衣,时尚又保暖。”
他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街上人来人往,掏出耳机,他把耳机塞进耳廓。
“我从来不知道女生的衣服这么贵!”他抱怨,“我得更努力地工作了,否则养不起你。”
何美人走在前面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怜悯。
刚到楼下。
“这不是我挑衅吧?”张立说完把袋子放到花坛边,朝坐在门旁阶梯上的齐耀祖扑了过去。
狠狠揍了几拳,下方的人试图用手臂挡,没挡住,又哀哀地求饶。张立没理会,继续出拳。
“够了!”何美人大声喝止他。
但他收不住手。
后面来了个人把他架了起来。
站起来喘了口气,他一个手肘往后撞去。什么都没撞着,自己的双臂反而被缴起别在了背后。
“够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张浩使劲压制住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张浩不是该最清楚吗?
张立止不住大笑,上气不接下气,让张浩放手:“好了好了,我膀子疼,你放手。”
张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放了手。
拎起袋子,张立直接开门上了楼,没看后面一眼,也没人阻拦他。
回到家他边给自己肩膀上药,边对何美人说:“我还得练练。”
何美人坐在塑料矮凳上没开腔。
他又说:“哎,你说男人的滋味就那么好吗?”说完立马后悔了,又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种事的。”
“你别干傻事。”何美人很认真,“明年我们就买房,找个合适的女生度过下半生,你……。”
张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这种人能配得上哪个女生?我就是个祸害,娶了谁就是害了谁,”眉头一展又露出笑意,“再说了,什么叫傻事。”
不管何美人怎么劝说,张立执意要去。
“你别跟来。”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跟着我怎么去!”
“那你就别去了,”何美人面露哀求,“你别去了,我们好好过不行吗,别去了。”
“我不去。”张立说,但何美人还是满脸愁容,“我叫人过来。”
他给张浩打电话。
“你疯了。”何美人阻止不了他,“你要把你自己毁了。”
对此他并不赞同:“怎么会呢。”
那头接了电话。
“你能把俱乐部的电话发给我吗?”他问张浩。
“什么?”张浩没听懂。
“就是你们曾经玩的那些个同性恋俱乐部什么的,或者你有熟悉的出来卖的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你想干什么?”
“我想试试,看看究竟是什么味道会让你们这么恋恋不忘。”
“你疯了。”张浩说。
“哦,所以呢?”张立不耐烦了,“你说不说。”
那边没声响。
“行,我还是知道有那么几个酒吧的。只能自己去了,”说完突然想起个事,他问张浩,“大家喜欢那两个视频吗?”
张浩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别去。”
“我要挂了。”他对此嗤之以鼻。
“齐耀祖在医院!”
“再见。”
“你别去,我来。你想干什么,我来。”
上钩了。
“行,你一个小时后过来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他直接挂上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有什么意思?”何美人问他。
张立在唇上竖起手指:“嘘。你太聒噪了。”
在网上查到以前齐耀祖常去那个俱乐部的电话,他拨了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响了,他站起来去开门。
“这不是你。”
“那我该怎么样才是我?被抛弃,被践踏,被折磨的才是我?你太聒噪了。”说完他开了门。
门口是两个青年,一个染着金发,一个染着棕发。
“你要变成张浩那样的人吗?!”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他说,微笑着让两个青年进了门。
环视一番客厅的环境,金发青年率先开了口:“先生,心动不如行动嘛,您早点行动我们也能早点认识啊。”棕发青年点头。
张立锁上门,没回话,两步回到客厅。
金发青年指指地上的床垫,问:“在这里吗?”
张立点头。俩人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不是现在。”张立制止他俩,“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这俩人说明白了。
“先生,这是违法的。”金发青年说。棕发点头表示赞成同伴的话。
“我会把灯给关了,只要你们手脚麻利点,他不会看清你俩的长相。”
俩人面面相觑。
“先生,你还是找别人吧。”金发拒绝了,棕发点头。
“一千。”
俩人没说话。
“一人一千。除去本来要给你俩的钱。”
俩人答应了。
准备好布片和尼龙绳,三人在客厅等着。
门铃响了。
金发和棕发潜伏在客厅黑暗处,张立去开门。
张浩站在门外,背对着楼梯间昏黄的灯光,张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看见了他紧捏的拳头。
“进来啊。”张立亲切地招呼张浩,让开身子。
张浩进来了,一声不吭。
关上门,他转身对着跟他几乎面贴面的张浩,说:“灯坏了,来,我拉着你往里走,小心脚下。”
张浩的粗喘一下放缓,摸索着牵起他的手。
“站好啊,我要放手了。”
张浩却紧握他的手,并不打算放,说:“你还是爱我的,回去,只要你回去我什么都给你。”
挣脱开张浩的手,他往后退开。张浩要来抓他,但不知道屋内格局,被床垫绊了一下,踉跄倒地。
“上吧。”
随着张立话音一落,行动开始了。
计划很顺利。
拽紧张浩的脑袋,他问俩人:“绑紧了吗?”
“先生,好了。”金发的声音。
于是他松手站起来去开灯。
张浩手脚被绑,口被布条勒住,眼睛也被蒙住。怎么看这俩青年都不是新手。他看了一眼站在床垫另一边的俩人。
金发跟他视线对上了,说:“先生,我们职业素养很高的。”棕发半隐在金发身后,听了金发的话,点头。
张立不知道绑人跟职业素养有什么关系,也不纠结于这点,走回去坐到凳子上,说:“开始吧。”
棕发开始脱衣服,金发转过去打掉他脱衣服的手,又转回来对张立说:“先生,恋人间有矛盾还是好好坐下来解决,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张立一愣,又很快明白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爱他?”把凳子拖到张浩跟前,把眼前的脑袋从床垫上拖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松了手,又笑,“哈哈哈,他以为我爱他?”
张浩还在扭来扭去地挣扎,看着跟前被五花大绑的肉虫子,张立直起腰,又说了一次:“开始吧。”
俩人没动。
“要加价?行,两千。”钱可以再赚,爽快可不能随时买到。
金发开始脱衣服,棕发跟着也脱。没两下俩人就赤`裸不着片褛。
“开始啊。”张立等了一会儿俩人还没行动,不由催促到。
“先生,我办不到。”金发低头看了一眼,又往棕发身下看了一眼,神色尴尬,“他也办不到。”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你恨一个人,然后却把自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活人要善良,”何美人蹲在一旁对他说,忽地挤出个扭曲的笑容,“你要懂事……”
“你要懂事……你要懂事……懂事……懂……”记忆里有个声音钻出来。
“张立,你要懂事,饿了不能忍忍吗?妈妈很忙……”
“弟弟们的东西你不可以乱动,那是他们爸爸给买的,你要懂事……”
“你十八岁了,我也没义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滚!滚!”他捂住耳朵站了起来,朝地上蹲着的模糊身影大吼。
“滚——”
“先生,您还好吗?先生!”
张立脑内蜂鸣一片,金发的声音恍惚飘进他的耳朵。
谁在摇晃他?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金发的脸出现在他视野中。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金发捏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着。
“别晃了。”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无力,起到一半差点又摔回地上,幸好金发扶了他一把。
站起来他才发现,金发和棕发都已经把衣服穿好了。金发在他旁边扶着他,棕发正押着挣扎的张浩。张浩趴在地上,头颅高高昂起,眼睛上的布条落到了脖子上,大瞪着盯着张立,被勒住的嘴里含糊说着什么,上半身拼命向前拱,可惜被棕毛押的严实,脸都涨红了也没能往前来半步。
“怎么这么狼狈。”被金毛扶到沙发上,他往后一靠,又说,“怎么会这么狼狈。”在说地上的张浩,也在说他自己。
他的视线在室内逡巡,但始终没找到何美人。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干?”他问俩人。
金毛面露难色,说:“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这,这,这是违法的。”又向他辞行, “先生,我们该回去了,您冷静下来跟地上这位好好谈一下吧,别再冲动行事了。”说完朝棕发使了个眼神。
棕发从床垫上下来,站了起来,但没再动。
金发走到门口发现人没跟来,向棕发招了招手。
“得把绳子解开。”棕发进来后第一次说话。
“走!”
“他精神不稳定,不能让人这样留在这。”棕发没有听从金发的话。
“陈柏然!立刻给我过来!”金发吼道,又立马向张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他这人脑子有问题,他的话您别在意。”
张立坐起来把头埋进手心,对他的道歉没有反应。
半晌,棕发也朝门口走去,然后是门碰上的声音。
废物,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张立抬起头来往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地上的张浩还在看他。
站起来,他一脚把张浩的头踩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嗯?”他问张浩。
张浩脸压在了床垫上,呼吸困难,竭力把脑袋往上抬。
使劲把脚下的脑袋往下踩,不让张浩抬头或后退,他继续问:“问你呢,你在看什么?嗯?说话啊。”
脚下挣扎的力度小了,他没有放松自己的力道,还是用力踩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浩完全没了动弹。张立把脚松开,弯下腰把人翻过来,再把手指往张浩口鼻处一探。
没呼吸了。
人死了。
张立茫茫然蹲下来,把手指往自己衣服上蹭,身体一阵阵发抖。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在害怕什么?”何美人又出现在他旁边,“我说过,别做自己会后悔的选择。”
“我没后悔!”他反驳,觉得全身发痒,情不自禁地用手在身上到处挠,“我没后悔!”
怎么挠都还是痒,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双手用力。
“我没后悔,我没后悔……”
右腿尤其痒,他把右腿内侧都挠出血了,但还是痒。
“我没后悔!我没后悔……”说着说着内容变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嘿嘿,嘿嘿嘿,”他朝旁边模糊的人影笑,“我杀人了,”他睁大眼睛,但怎么都看不清旁边人的脸。
身上终于不痒了,但头又开始疼,疼的他跪在地上用力把自己脑袋往地上磕。
好疼,好疼。
地砖上出现了血迹,但他脑袋里太疼了,实在顾不得其他了。
好疼,好疼……
好疼……
谁来救救我……
眼泪落到地上,混着血一起被他的额头砸起,四处飞溅。
有人把他抱住了。
身后人把他用力往后一拖,俩人一起坐到了地上。他垂头看着箍在他胸前的双手:皮被蹭掉了好几圈,血渗出来,左手不自然地垂下,明显是脱臼了,但右手死死抓住左手手腕,把他箍的死死的。
“我以为你死了。”他说,发出的全是气音,还带着胸腔的轰鸣。
“没死。”
他笑了笑,问:“你生气吗?”
身后人紧贴他,说:“不生气。”
“你还是生气吧,打死我得了。”有些喘不过气,“打死我得了。活的太窝囊了。”
“不窝囊。”张浩安慰他。
“我疯了吗?”他问蹲在他面前的模糊影子。
影子没回答他。
“你没事的,”身后人的呼吸喷在他头顶,又湿又暖,“你会没事的。我错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伴着身后人的喃喃自语,有水滴落在他头上,然后贴着他的头皮滑落到他额头,沾染上腥味又落到他睫毛上。眨一下眼,水滴就掉下去了,一滴又一滴,没完没了。
“你真的不生气么?”
“我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你能控制你自己了啊。”他感叹。
“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身后人亲吻他的头顶,“对,我能控制自己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眼泪夺眶而出,张立叹息:“你好了,我却是个疯子了。”
END
我好久没回复大家了。一是因为不想提前说剧情,二是因为我也觉得压抑,感觉没啥好说的。张立在我看来,太软弱了,之前有人说的很对:他太依赖旁人。这种人吧,唉……
你猜张浩究竟有没有死。
1,张浩没死,因为张立能触摸到他,张立之前是触摸不到幻象——何美人的,所以张浩是真实存在的。
张浩死了,张立的病情更严重了,何美人在他看来打上了马赛克,张浩一死,他不再只是精神分裂,还得了人格分裂,看不清何美人了,于是他有了张浩,因为病情他才能触摸到张浩。
2,张浩死了,因为之前他确实没了呼吸。
张浩没死,没死才能挣脱绳子阻止张立的自残行为。
张浩死了,因为张立完全没听到他挣脱绳子的动静,抱住张立的张浩是张立的自救人格。
张浩没死,他的眼泪才能滴在张立头上,眼泪是确确实实落到地上了。
张浩死了,眼泪其实是张立自己的。
3,张浩没死,因为我说会有张立张浩的番外
张立死了,因为在番外的两人不一定在一起,不一定在同一个世界,不一定在同一个时间段
所以,你猜张浩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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