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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了吗今儿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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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打人就死了!”
  他转过身去,看向地上的两个人,上面打人的是今天的新郎,正面目狰狞地一拳拳往下砸,下面那个,满脸的血迹,看了好几秒他才认出来,是王一诚,那个穿紫色蕾丝内裤的齐耀祖教师前男友。根据齐耀祖当初说的,偷拍视频的就是这位老师。
  张立认识王一诚,但也谈不上有多认识,齐耀祖把人带回家就是干那事,第二天张立还没起,齐耀祖就已经把人打发走了。他们三倒是经常在外面一起吃饭,俩人亲亲我我,张立在一旁吃东西。
  “比你一个人在家吃外卖强。”
  当他抗议说不想当电灯泡的时候,齐耀祖是这样说的。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饭桌上,他都跟王一诚搭不上几句话。
  王一诚对蹭饭的张立从来没有过不满,或者说,从来没表现出过不满,总是笑容满面地招呼张立,让他多吃点。
  ‘他是个好人。’当初的张立这么想。
  就是这么一个好人,拍了那样的视频,还把视频给了张浩……看着这人现在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该是失去意识了,一坨死肉般没有声响,齐耀祖还在不顾旁人的阻拦一拳一拳往下挥。
  多惨啊!张立忍不住笑,从微笑变成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
  多妙啊!
  有人走过来把他抱住。
  来人抱着他,又把手往他眼睛上遮。他笑得全身颤栗,叫抱着自己的人:“张浩,你看看,你快看看,多妙啊,多好看啊……”说着把眼睛上的手扯下来,要继续观赏。
  可惜剧场已经谢幕,有个大个子扶着齐耀祖,齐耀祖全身塌着,应该是被人打晕了。齐爸在一旁打电话。
  “你好,请问是市医院么,我们这里有……”
  司仪台下的宾客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多了。看来那些坐在餐桌旁的客人也凑过来了,可能还有别的厅的客人。大家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我们回去吧。”身后人叫他。
  他盯着地上面目全非的王一诚又看了好一会儿,语气中是止不住的笑意:“走吧,回去。”
  一路上张立都在回味王一诚的惨状,时不时地笑出声。
  “你先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张浩对他说,“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跟姓王的有关吗?张立心情大好,笑咪咪地应了:“好。”
  下了车,想想又绕到驾驶座那边,敲敲车窗。
  “怎么了?”张浩把车窗摇下来。
  “早点回来。”
  张浩勉强扯出个笑,点了点头。
  进了小区门,要转弯了,回头一看:车还在那里。他对着车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左转。
  上楼前,左摸右摸都没找到钥匙,突然想起自己的钥匙手机都随衣服,都还在酒店里。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回不去酒店也没法给张浩打电话,等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把内袋的手机取出来开机。
  手机屏幕一划就开,没有密码,太好了。
  打开拨号盘,正打算给张浩打个电话,鬼使神差地,他退了出来,点进了相册。
  总还是想看看罪魁祸首长什么样。
  相册里只有三段视频。
  左右看了看,晚上九点的小区很安静,四下无人。
  往旁边走了几步,坐到亭廊石凳上,他点击开了第一个。
  两条白花花的肉虫在床上运动,视频的角度是从床尾出发的,主要拍到的是腿和上面那人的背部,完全见不着脸。张立靠背认出上面那个是齐耀祖。
  退出来,又打开第二个。
  第二个的内容跟第一个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模糊一片。
  第三个一片漆黑,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但进度条却在走。
  张浩犹豫着想打开声音。他并不想听齐耀祖和男友的做’爱呻吟,但就这么三个连脸都没露的视频让他成了现在这样,他不甘心。
  ‘算了,别开声音了。’
  ‘我想看完整的。’
  ‘你不尴尬吗?’
  ‘我还听过现场版的。’
  ‘你不能给大头留份尊重吗?’
  ‘有人给过我尊重吗?齐耀祖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我还不能看一眼他让我做事的理由?’
  ‘你已经看过……’
  他把音量打开了。果然,视频是有声音的。
  音量开的很小,他把耳机凑到耳旁听。
  “夹紧点……要出来了……说你爱我……”喘气声,肉`体的拍打声,还有随着肉`体相撞粘腻的水声,“栗子,说你爱我……”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
  坐在那里张立听完了全程。
  把手机从耳旁放下。
  真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站起来急步走到亭廊边,对着灌木丛他忍不住呕吐。
  到后来,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喉咙烧烫。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拿脚拨些土把东西盖住,干呕着坐了回去。
  这时手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个熟悉的名字。
  张立没接,任凭电话自动挂断。
  然后铃声又响起。
  反复两次,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他没有出声。
  “你好,我是王一诚的朋友,现在在医院大厅,请问他醒了么?”
  那头以为张立是医院的人。
  “你好?”
  张立应他:“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然后传过来一句不可置信:“怎么是你!”又问:“你现在在哪?急诊?病房?……”
  “我在楼下。”张立打断他。
  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两分钟,声音也急促传过来:“你在哪?你和王一诚在一块儿?”
  “我在家楼下。”张立解释道,“手机在我这。之前我捡到了。”
  听到他只是捡到手机,并没有和王一诚在一块儿,张浩明显松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还没到家?”
  之前事情发生的太快,听到人群惊呼才从餐桌起身往司仪台上挤的张浩错过了张立捡手机的那段儿,也错过了王一诚冲上去拿着手机嚷嚷的那一段。想着现在不过是巧合,可能是打斗中王一诚手机掉了,又恰巧给张立捡起来了而已。
  “我手机钥匙跟衣服都落酒店了,”张立回。
  “那我现在去酒店……”
  张立再次打断张浩的话:“我看了手机里的视频。”
  “什么视频?”张浩很疑惑。
  “你两年半前给齐耀祖看过的那个视频。”
  这下张浩不能再装傻。
  “等我回来再说。”
  “好。”
  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大约等了半小时,张浩手里提着个袋子跑了过来。
  张立在他气喘吁吁地要说话前开了口:“回去再说。”
  两人上了楼进了屋。
  “坐下说吧。”张立坐到了沙发上。
  张浩也坐了下来,却没说话。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张立决定自己主动问。
  “你怎么认识王一诚的?”
  张浩犹豫再三,还是直说了:“在酒吧碰到过几次,当时和齐耀祖在一起的就是他。”
  “所以你当初是想当第三者?”看张浩张口要反驳,张立又打断他,“这不重要。视频怎么来的?”
  “我出了四万,跟王一诚买的。”
  张立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有视频。”
  始终是糊弄不过去,张浩只能说了实话:“我给钱让他拍的。”
  “什么时候?”
  “两年前。”
  “具体什么时候?”
  “两年前的八月,那次回南京前。”
  “不可能。”当时齐耀祖都和王一诚分手快半年了。
  “我给了钱,没两天王一诚就把内存卡给了我,”看一眼张立,“视频日期显示是八月十三。”
  齐耀祖骗了他。
  “你想过后果么?”
  “我们当初说好他不能留视频。”
  张立站起来,把衣兜里的手机掏出来递给张浩:“看来这只是你单方面说好的。”说完往浴室走,想洗个澡,看看能不能把身上的恶心感洗掉。
  “我拿到视频也很吃惊,”张浩跟了过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看这个视频。我不知道他对你有那种想法。”
  所以呢?给钱让拍视频的人不是你吗?你自己当初没拍视频吗?为了威胁我,你真是什么办法都使的出来。都恶心透了,你俩都恶心透顶了。看着张浩着急的样子,张立勉强笑了笑:“没事,你等我先洗个澡。”
  还没进浴室门,门铃响了。
  俩人退回客厅,张浩去开了门。
  “你好,请问张立先生在吗?”
  ……………………………
  今天还有一更。
  为了只看楼主的亲们能看的舒服,我把我的一些回复都删了。(主要删的是我的黑历史,什么斗地主没更新啊水群停日更啊什么的)以后我尽量只用点评,爱你们
  张浩堵着门口:“请问有什么事?”
  张立走过去。
  门外站着两位蓝色制服的警察。
  “我是张立。”
  左边的中年警察对他说:“您好,请问王一诚先生的手机是在您这儿吗?”
  张立沉默了,他不能将手机交出去。
  站在他前面的张浩连连道歉:“真对不起,回来路上那手机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们找半天也没找着,这是我们的疏忽,一定会赔给王先生相应的数额,或者如果他愿意,我们会赔一部同型号的新机。”
  右边那个青年警察问张浩:“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手机拿走?”
  中年警察等青年警察说完了,假意制止:“小黄,怎么说话的。”又盯着张立说,“这部手机对你朋友,那个新郎,很重要,根据当时现场的群众反映,王一诚冲上台的时候手里握着手机。”顿了顿, “他威胁你了吗?”
  张立没有回答。
  “手机里有什么?”中年警察继续问,看他一直沉默,换了个方式,“王一诚躺在医院还没醒,医生说他左眼眼角膜破裂,肋骨断裂加胸腔出血,还极有可能重度脑震荡。如果你不能提供证据证明王一诚当时对你们做出了了威胁行为,你的朋友齐耀祖将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捕,三年起步。”
  深吸一口气,把张浩拉了回来,张立走前去站到了警察面前。
  “手机确实丢了。当时王一诚冲上来要打我,齐耀祖为了保护我才打的王一诚。”
  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中年警察向他们告别:“就这样吧。打扰了。”又递过来张名片,“如果你们愿意找到手机了一定要及时跟我联系。”
  看人要走了,张立忍不住问:“齐耀祖他现在……”问到一半又不知道怎么说。
  “人在派出所,暂时拘留。要等王一诚醒了再说。”中年警察回头说了这句,看他没话再说,跟叫小黄的青年警察一起下了楼梯。
  关上门,俩人坐回沙发上,还没来得急透口气。张浩拿回来放在玄关的袋子里传出了手机铃声。
  张浩过去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是齐耀祖的母亲。”
  接过电话。
  “阿姨。”张立唤那头的人。
  “阿立啊,耀祖他……”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
  他安慰齐妈:“没事的,会没事的。”
  “阿立你告诉阿姨,那个手机是不是在你手里,里面究竟有什么,”齐妈一句紧跟一句地追问,问话带着哭腔。
  他能怎么说,告诉她手机里有她儿子跟男人做’爱的视频么?说她儿子跟男人做’爱嘴里喊的是他的名字么?
  “大头……”这个以前亲昵的名称唤起来又是一股恶心感,“大头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准我找你,这是发生什么了啊!”
  “您现在在哪里?”张立问她。
  “我刚和你齐叔从派出所回来,律师帮我们办了保释,耀祖还在派出所,律师说是,”齐妈又开始哽咽,“说是医院那个是重伤,耀祖可能会被判三年,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三年啊!三年!这三年他要在里面怎么过啊……”
  等齐妈稍微冷静了些,张立告诉她:“不会的,他不会被关进去的。王一诚当时威胁我了,我有证据,大头不会进去的,您放心。”
  再三跟齐妈保证,齐妈终于不再哽咽。
  挂上电话,张立转过去看着张浩,艰难地开了口:“把视频给我。”
  一咬牙,张浩把王一诚的手机从茶几上拿过来递给了他。
  他没接。
  “我说的是我的那个。”
  张浩这下明白了。站起来对他吼:“你疯了吗?”
  “我能怎么办?”又想吐了,“我能怎么办?”
  “先不说王一诚醒了会怎么说,你当警察是傻子吗?他们会查不出视频是什么时候存进手机的?”张浩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我能怎么办?”低下头,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
  “等。”
  “等?”
  “等王一诚醒了再说。”
  张立狐疑地看向张浩。
  “等他醒了我去跟他谈。视频我是不会给你的。”
  张立将信将疑,但没别的法子,只能听张浩的,等。
  第二天天刚亮,齐家那边打来电话说王一诚醒了,不肯说手机里是什么,但坚持要告齐耀祖。张浩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医院,快到中午了才回来。
  “没解决,钱不起作用,要用个别的法子。”
  张立没问他,别的法子是个什么法子。
  接下来两天张浩在公司请了假,早出晚归,忙活着什么。
  下班回到家,看家里没人,张立给张浩打了个电话。
  “今天大概还是得十二点左右回来。你自己吃点东西,早点睡别等我。”
  给自己下了撮白面,浇了点蚝油,正要开吃,门铃响了。
  门一打开,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一人门里一人门外,都不开腔。
  “不让我进去?”齐耀祖看着他。
  让开位置,让人进了屋。
  关上门,两人站在玄关,再次无话可说。
  张立率先往屋里走去,他的面快坨了。
  齐耀祖坐到他对面,巡视一圈屋内,问他:“张浩呢?”
  他埋头吃面没有回答。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齐耀祖了解他,即使他一句话不说也能知道他的意思。
  “王一诚把视频给你看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他当时什么都没看到,太慌乱了,而且那时手机连音量都没开。但从现在看来,显然齐耀祖以为当时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但当时看到没看到并不重要,因为之后他看地清清楚楚,也听地明明白白。
  吃不下了,越吃越恶心。放下筷子看向齐耀祖,他问:“我能怎么想?或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齐耀祖站了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边说边向他走来。
  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眼前人是齐耀祖,不是张浩。他把这丝不对劲归根到记忆中的阴影上。
  人走近了,他发现齐耀祖裤兜处的颜色比别处深,明明之前在门口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对不起。”齐耀祖又说了一次,手摸进了裤兜。
  张立往后一挪,想离齐耀祖远一些。他的行动太晚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捂了上来。
  是湿的口罩,一股刺鼻的味道。
  张立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人朝下躺在沙发上,手被绑着,全身光裸,下’身疼,背上也疼。齐耀祖也是全身赤`裸,正跪在地上,头伏在他背上,左手在他背部游离,右手手指在他下’身抽`插。
  “为什么?”他问齐耀祖。
  “我没想过要这样对你的,”齐耀祖在他背上一口一口啄着,专挑出血的地方亲,“你该找个女朋友,娶妻生子,按你那个家的想法组建家庭。”
  张立止不住全身颤抖,又疼又恶心。
  齐耀祖还在继续说:“但是你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之前我看到的时候就总想着,”语气几乎是呓语了,“我想着,给你弄上这些漂亮花纹的怎么不是我呢?”
  越说越激动,齐耀祖站了起来,然后伏在他身上,问他:“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一刹那,他回到了以前的噩梦中,施暴人变了,疼痛却还是实实在在地存在。
  齐耀祖不管不顾地往里捅,还拿手指挑弄他背上的伤口。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一切结束了,齐耀祖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地开始穿衣服,把自己收拾好了,又把张立扶起来要给他穿衣服。
  “我给你解开,你别太激动。”
  看他没反应,齐耀祖去厨房找了把水果刀过来把打了死结的绳子割开。
  齐耀祖跪在地上抱着他上半身给他穿衣服,刀就放在茶几上。
  他着魔似地盯着刀,下巴搁在身前人肩膀上,伸长手去勾刀,刀没勾着,裤子先被穿好了,整个人被往沙发靠背上一放。
  疼。
  齐耀祖上了沙发,双膝各往他腿两侧一跪,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低喃:“我爱你,栗子。”
  “为什么?”为什么爱他,为什么这样对他。
  “我原想着,你怎么也不能毁在我手里,”齐耀祖用唇蹭他的额头,“但是你看,都走到这一步了,都到这一步了。”
  从他身上下去,齐耀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再见,栗子,再见。”
  开门前又回头:“别让我爸妈看到视频。还有,我是真的爱你。”
  张立看的出他在等着什么。
  “我真的要走了。”齐耀祖眼中带着祈求。
  坐在那儿张立无动于衷。
  门开了,齐耀祖走了。
  门一关,张立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他等着,不出声流着泪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机响了,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饭厅,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
  “喂?”
  “阿立,阿立你快来医院,耀祖出车祸了,他要见你……天啊!耀祖!耀祖!我的儿啊……”
  那头只剩下哭嚎声。
  把手机放回桌上,他坐下来,就着那边传来的哀嚎和自己的泪水,吃完了剩下半碗已经凉了的面。
  吃完饭洗了个澡,又把好久没用过的药箱找出来给自己上了药,他关上灯,躺到了床上。
  半夜张浩回来了,收拾好自己,轻手轻脚往床边走。
  “回来了?”
  张浩吓了一跳:“你还没睡啊。”
  “没睡着。”
  看他没睡,张浩忍不住有话要告诉他:“事情办妥了。王一诚不会起诉齐耀祖,不仅不起诉,如果司法机关打算公诉的话他还会作为齐耀祖的证人出庭。”
  不知道张浩用了什么法子,但不外乎是威逼利诱罢了,他惯会用这些手段。但是,
  “用不着了。”张立告诉他。
  张浩摸上床,听到这话奇了怪:“什么?”
  他闭上眼,希望眼泪能止住。
  “没什么,睡吧。”
  齐耀祖撞树上了。
  轿车加速撞上的路边大树,车头凹了进去,人当场昏迷,到医院一看,肺部插了五条肋骨。
  从现场录像来看他并没有在躲避什么,完完全全是自发撞到树上。警方又猜是酒驾,但是血液检测显示驾驶者并没有喝酒。最后只能认为是当事人当时想不开要自杀。伤势太严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但人并没有死,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
  “你不去看看他吗?”张浩问他。
  张立摇摇头,示意张浩:“好好吃饭,你不本来就不乐意我去找他吗。”
  “那倒也是,你真去了我会难过的。”
  张浩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每次张立都会推脱,说身体不舒服再等几天,现在的张浩脾气跟以前相比是真的好太多了,依了他。
  “那你之后要补偿我。”
  “好。”
  等背后的伤好彻底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再过二十天是除夕,之后就是春节。张浩问他:“今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南京。”
  “我去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张立并不赞同。
  “你去见见我父母,他们想见你很久了。”
  但是我并不想看见他们,我怕我会忍不住问他们,是怎么生养出你这么个好儿子的。张立微笑着摇头拒绝。
  “好吧,我不勉强你。”张浩有些失望。
  “但你别忘了给我带桂花糕啊,你上次带的桂花糕早吃完了。”
  张浩是完全失望了,转过身去不看他:“你就知道吃。”
  又到了农历二十九,张浩提着收拾好的行囊回南京了。三十这天张立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李,拿上多年的积蓄,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
  在机场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
  “喂?”那头背景音很热闹,有电视的声音,抽油烟机的声音,还有笑闹声。
  “妈,是我。”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声音压低,然后有关门声,笑闹声和电视的声音一下变小了,“我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
  “妈,我好几年没给您拜年了……”
  那头没让他把话说完:“你别上门来,今天你叔家所有亲戚都在。”
  努力挤出个笑, “妈,我就在电话上给您拜个年。新年快乐。”
  那边也对他说:“新年快乐。”等了两秒,问他, “还有事儿么?我这边正炖东西呢,没事儿就挂了吧。”
  趁那头还没挂,他赶着把话说完:“妈,我要离开A市了,以后大概不会回来了。您保重。
  “你要去……”话音暂停了一下,“好,你自己也保重。”
  通话被那头匆匆掐断。
  拿出身份证,他去了托运处。托运了行李,拿上登机牌,他过了安检。
  飞机起飞了,看着下方的建筑越来越小,连再见都说不出口,这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人值得再见。他在心底跟这个城市打了最后一次招呼:不再见。
  经过五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K市落地。
  K市地处盆地边缘,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城市化水平很高。
  一月的K市比A市要冷,地上都是积雪,张立白天到街头晃荡,晚上回宾馆,这两天街头出现的都是拖家带口成群的,欢声笑语不断,在这一片喜庆中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还是很快醒过神来,继续寻找合适的店面。
  终于,找了两天,这天中午他找到了个地理位置很好的店面,在一处居民小区大门口,铁闸门上直接贴了张条:旺铺招租,东家在本市,请随时拨打电话xxxxxxxxxxx。
  电话接通,那头是个爽朗的女声:“你在原地等我五分钟。”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是个体形稍显富态的中年女士。
  “你好。”张立跟她打招呼。
  “我这店转让俩月没转让出去,哎,今儿个有人自己送上门了,走走走,我家就在这小区,去我家谈。”
  她强拉着张立进了小区,架势像土匪一样。
  “大姐,我真不上去。”进了小区张立死活不肯再迈一步。
  “哎,你这小伙子,咋地,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张立不说话。
  大姐也不恼,打了个电话:“哎,我你妈,把店铺合同拿下来,”看张立一眼,“顺便把屋子合同也拿下来。拿到楼下游乐场那儿。”
  挂了电话对张立说:“走吧,去前面坐着。”钳在他手臂的手从头至尾没有松过。
  “我叫王莉,你叫我王姐就行。”
  “王姐,”张立叫了一声,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张立,站立的立。”
  “咋来K市了?你一看就不是这儿的人。才来吧?”
  “前两天才到。”他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
  王莉也并不在意,继续说自己的:“哎,你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这时候跑过来个十来岁的小胖墩,头上还扎着两小辫,一步一晃的。
  “妈!给你。”
  “哎,乖,回去玩吧。”
  小胖墩又跑走了。
  “我女儿,长的随她爸,结实。”王莉满脸自豪,“她爸这两年生意做的好,年前我们商量好,决定去A市,给孩子更好的教育。”
  “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王莉问他。
  张立摇头。
  “正巧,我家也得租出去,当然如果你要买的话也是可以的,连铺子一起卖你。”
  他赶紧拒绝:“不了不了。”买房子这事儿有些重大,得仔细斟酌斟酌。
  “随你,你看看合同再说。”
  商量了一下午,张立把铺子和房子都租了下来,铺租八百,房租一千二。
  “你跟我上去看房。”
  房子是两房一厅,有浴室有厨房,装修很漂亮。
  小胖墩正跟她爸坐一起玩游戏机。她爸文质彬彬鼻梁架着副眼镜,头发花白但面容不显年纪,跟张立打招呼:“你好。”
  看来王莉那句话是断开来说的,小胖墩五官确实像她爸,但结实这个优点,该是随她妈了,张立回: “你好。”
  王莉一家人初六就走了,张立住进了租房,开始为自己的电脑维修铺忙碌。
  铺子顺利开张,生意挺好,但收入却不高,拜托他维修的电脑基本都是些小问题,没几分钟就修好了,遇到这样的电脑他也不好意思多收,每次象征着收个五块十块,头一个月下来只挣了六百。没办法,他开始在网上接些程序编写的活儿,都是些小程序或者程序片段,活不多,但一次能挣个一两百,为了多挣些钱,店里除了电脑维修又开始提供打印服务,初级编程一对一辅导。
  每天为生计忙碌,心里却越来越轻松。
  五个月过去,他很少再想起A市的人和事,每天忙忙碌碌的,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倒头就睡,也没时间去东想西想。
  “张叔!我电脑又坏了。”一个蓬头垢面穿着拖鞋的女生还没进门就喊,“烦死了,东西肯定又没了。”
  她来了,看来李俊杰马上也得出现。
  “不是让你每半小时保存一次吗?”张立放下手下的活去接她的电脑。
  “忘了。”
  检查一番,他抬头再次劝告:“你真的别再摔它了,里面又松了。”
  坐在一旁何美人完全不在意:“我又不是故意摔它的,叔你帮我修好就行。”
  现在的年轻人啊,三十四岁的张立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完全不懂现在二十出头的是怎么个心思。
  “张哥。”
  还是来了。张立叹口气,埋头接器件。
  来人是个小年轻,因为妈妈是回族人,长的是个混血的样子,皮肤白,脸颊红裙,高鼻梁圆脸蛋,长的颇为俊秀。就是身上香水味太浓,浓的呛人,走近了更可怕,鼻子闻着都疼。
  “何美人啊,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门连头发也不梳。”
  又来了。
  张立和何美人都没看来人,任李俊杰在那儿喋喋不休。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照过镜子吗?哟,还有眼屎。”说着李俊杰就伸手过来要给她擦擦。
  何美人避开不让他擦。
  李俊杰执意要给她擦了。
  几个来回,何美人蹭地站了起来,问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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