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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连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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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晨曦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竟然夸奖“敌人”的“美色”,没错,他心目中已经把江铭诚定位成抢走他儿子的*戴与拥护的敌人。哼,这人不就是高了一点吗,好吧,是比自己高;这人不就是看着像有钱人了一点吗,好吧,这人即使穿上他的破烂运动褂,看上去还是很有品位。

    “爸爸,你看出叔叔是什么病了吗?”范阳阳不解地问道。

    经儿子这么一提醒,晨曦才恍然回神,他竟然大喇喇地盯着江铭诚看了这么久!“我去拿体温计。”随便找了个借口,晨曦匆匆跑出去。

    回到自己卧室,晨曦捧着**的脸,心里懊恼极了,怎么这么怂啊?好想拍死自己。

    江铭诚低下头,捧起瓷碗,慢慢地喝着五谷豆浆,敛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流转,这五谷豆浆有点粗,喝起来拉嗓子,但是却格外的香,配上炸的香喷喷的春卷,真是再好不过的。

    而范阳阳压根没有发现他爸爸的异常,他已经吃饱了,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悠着小腿,拿起一旁的馒头,在地上蹲着的豆子面前晃了晃,故意问:“豆子想不想吃?”

    大金毛狗的张着嘴,露出鲜红的大舌头,狗头跟着小主人的手晃动,馒头向左,它就扭到左边,馒头向右,它又扭到右侧,来回几下,豆子晕乎乎地趴在地上不动,逗得范阳阳哈哈大笑。

    晨曦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完心情,递给江铭诚体温计让他夹在腋下五分钟,然后催促着小孩去上学。

    范阳阳背上自己的军绿色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小挎包,头上戴着牛仔小帽,坐在凳子上等顺子叔来送他上学。

    “体温计错了吧?”晨曦看着里面的水银柱,竟然三十八度八,可是这人的脸色看上去却没什么不对劲的,完全不像是发高烧的人。

    晨曦把体温计甩了甩,到初始温度后又递给江铭诚,“你再量一次,注意时间,五分钟。”

    五分钟没过,顺子推着自行车在院门口喊道,“阳阳,八点了,咱们出发吧?”

    “阳阳,快去上学,省得你王老师打电话。”晨曦催着小孩赶紧走,他是怕了那位王老师,有一次阳阳上课迟到,明明是小孩磨蹭耽误了时间,但王老师自有一番理论,把他堵在校门口教导半小时,说家长没有起到督促孩子的作用,让孩子形成不良的时间观念。。。。。。让他在那么多送孩子的家长面前闹笑话,他是再也丢不起这人。

    “兄弟,这段时间大棚你别去了,在家把你的手养好,回头我给买点牛蹄筋,你吃啥补啥。”顺子说道。

    “行了,赶紧去吧。”晨曦打发两人走人,回到饭厅接过江铭诚递来的温度计,又看了半天,喃喃自语,“这不科学啊!”这短短五分钟,竟然上升到三十九度。

    “你头疼吗?冷不冷?还是。。。。。。热不热?”晨曦怀疑地问道,这人一点病弱的感觉都没有,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他又开始质疑自家的体温计,“那什么,你再等等,我去隔壁借体温计。”

    江铭诚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缓缓地摇头,然后突然拉起晨曦的完好的右手捂在自己额头上。

    “。。。。。。”手心被烫了一下,晨曦想把手抽回去,咦?烫了一下?烫?“你的额头好烫!”这下也不用去隔壁了,他的手就能摸出来这人体温不正常。

    江铭诚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晨曦,手按着他搁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不松开。

    晨曦被看得有些肝颤,试探问道:“喂喂,你不是被烧糊涂了吧?”江铭诚的反应是直接前倾趴在了晨曦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腰。

    好不容易撕掉黏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晨曦叹了口气,准备带着这人去看病,没办法,谁让这个人现在住在自己家呢,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江铭诚换上时尚的“吊脚裤”和中袖衬衣,亦步亦趋地跟在晨曦身后,晨曦看了看自己还肿着的左手腕,心里哀嚎着,自己做了什么孽啊?自己都是个半残之人,竟然还得带着另一个病人。

    晨曦打算领着这人去村里的黄氏诊所。黄氏诊所顾名思义就是一位姓黄的医生开的小诊所。这个诊所在村里存在许多年,至少在晨曦记忆中,他小时候生病就是诊所的黄老医生给看的,到了现在,黄老医生已经很少看诊,诊所由黄老医生的儿子黄小医生接管,黄小医生成为诊所的主治大夫。

    由于黄氏诊所是青山村唯一的一所诊所,村里的三百户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这里看病,虽然黄小医生有没有拿到行医执照大家都不知道,但至少没有出现医疗事故。而且,黄小医生多才多艺,不仅能给人治病,还能给家禽家畜治病,时不时还会客串一下兽医,所以,这个诊所在青山村很受欢迎,地位不可动摇。

    现在正是夏秋之交,季节交替的时候,自身抵抗力差的人就很容易生病,这不,晨曦带着江铭诚来到诊所的时候,诊所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江铭诚看了一眼屋内,诊所的墙上贴着黄氏父子跟一个女人的照片,下面有资料介绍。屋里有的人手上插着针管半躺在病床上,有人抱着自己孩子哄着灌药,有人抱着自家的大白鹅等在门面等医生给人看过病后过来给鹅看,还有的夫妻双双齐上阵,压着自家皮孩子扒下裤衩让医生打针。总之,人声鼎沸,小孩哭得震耳欲聋,夹杂着大人或哄或骂的声音。

    江铭诚站在门外,临门的一脚就是迈不出去。不怪江铭诚这么震惊,对于一个极少生病,即使生病也有家庭医生亲自上门的人来说,这小诊所的情况确实有些“别有风味”。

    “傻站着干啥?赶紧让黄医生看看。”晨曦拉着江铭诚往屋内走。

    江铭诚被晨曦抓住胳膊,愣愣地随着他朝屋内走,屋里的病人和家属都好奇地目光打量着他俩。

    “哇哇哇。。。。。。”杀猪似的哭嚎声响起,大家的目光又被吸引走。

    “妈,你放开我,救命啊!”一个跟阳阳差不多大小的黑孩子被他妈的“铁砂掌”镇压,动弹不得只能哀求。

    黑孩子他妈被大家看的尴尬万分,在他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呵斥道:“针头还没扎进去呢,你哭啥哭?”

    “我不要打针,我会疼死的,妈,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黑孩子抹着小眼泪,哀哀戚戚地说。

    黄小医生带着口罩,用剪刀打碎小药瓶,发出“啪啪”的声音。

    黑孩子听到后反应更加激烈,眼泪鼻涕直流,“我不打针,针没有犯错。”

    这孩子的鼻涕吸溜声把他亲妈恶心地拿着卫生纸给他擦脸,“你不打针,那就让针打你。”

    黄医生拿着注射器抽取药物,然后排尽抽取药物时候进的空气,从酒精里拿出棉签,走了过来,酒精消毒时候有些冰凉,黑孩子反抗无望,死心地不再哭喊,针头扎进肉里,黑孩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哇哇”大哭起来。

    围观的众人看到针头扎进肉里的那一刻,都莫名松了一口气。

    一管针剂打完了,黄小医生拔针,让黑孩子他妈按住棉签省得出血,才转身问:“你们俩谁生病?包治包好,不好退钱。”

    江铭诚:“。。。。。。”这个哪来的江湖郎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一家人的一家人要慢慢生活在一起了,不过,江总的心愿没那么快就达成的

20第19章

    虽然黄小医生真诚建议晨曦,让他朋友在诊所输液,但是江铭诚坚持要走,无奈之下,黄小医生只好给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开药。

    黄小医生坐在桌子后方的方凳上,拿着一支圆珠笔开处方单,问道:“姓名?”处方单第一处要填写的地方就是患者姓名,依次是性别、年龄、地址和日期,他这是按程序办事,所以很严肃。

    江铭诚下意识地向站在他身侧的晨曦望去,黄小医生没听到回答,也顺着江铭诚的视线看过去。

    晨曦被两人看得莫名其妙,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怎么能代答?“你赶紧给医生说啊。”晨曦催道。

    “江铭诚。”江铭诚虽是回答医生的问题,但却是面对着晨曦。晨曦当然只知道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忙不迭地点头。

    填好了基本信息,又开了药方子,黄小医生的要求江铭诚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铭诚接过圆珠笔,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三个字,他这两天体验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睡木板床,第一次炒鸡蛋调馅料,第一次去乡村诊所看病,还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签到了除合同文件以外的纸上。这些事情跟他之前的生活离得太远,他是无法想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讨厌这样的生活,不适应也许是有,但是更多的是能参与到晨曦生活中来的新鲜感与满足感。

    拿着药单去里面开药,年轻的女药剂师偷看江铭诚好几眼,虽然晨曦也长得很好,但他的这位朋友明显更有种成熟男人的感觉,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只是这小姑娘矜持,不好意思张口问,倒是屋里等着拿药的一个大娘帮了她的忙。

    穿着花褂子的大娘是一位矫健的老人,微胖的脸上满面红光,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晨曦,笑呵呵地问道:“晨曦,这小伙子是你哪的亲戚?那天开轿车的就是他吧,长得怪俊哩,还没结婚的吧?”

    这老太太用的是他们这里的方言,江铭诚听不太懂,但从老太太朝他指来的手不难猜出,她是向晨曦打听他的情况。

    “呵呵,瞿婶子,这是我朋友,不是亲戚,城里人没见过种地的,就在我家住几天。”江铭诚住到他家的具体原因解释起来太复杂,晨曦笑着随意扯了个谎,至于结没结婚,他怎么知道?

    “这好呀,马上就收秋,俺家种了两亩地的芝麻,到时候上俺家,俺教你咋收芝麻,让俺侄女给你炸芝麻叶,可香可脆。”瞿婶子对江铭诚热情欢迎,这小伙长得相貌堂堂又开着小轿车,肯定不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依她看来,这小伙子跟她家侄女倒是挺般配的。

    瞿婶子的话中深意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除了被邀请的江铭诚,这大娘说话快,他听得吃力,隐隐约约就听出来个“香脆”。

    晨曦自觉充当二人的翻译,戏谑地看着江铭诚,“瞿婶子让你过一段时间去她家,让她侄女给你做好吃的炸芝麻叶,你去不去?”

    江铭诚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晨曦被他看得心虚,给瞿婶子说道:“婶子,咱到时候再说啊,他要是还在咱们村,我就带他去。”晨曦心里想着,反正这人病好之后就把他撵走,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祸害。

    这时,配完药的女医生找到机会插话:“大娘,您的药拿好啦,一天三回,饭前一个小时吃。”虽然因为这大娘,她才知道了一些信息,但是她可不希望大娘给他介绍对象。

    “哎,我晓得,”瞿婶子拿着她的药,外面又有人进来拿药,小小的空间挤不下太多的人,瞿婶子没了借口留下,离开的时候还对着江铭诚道:“到时候一定去俺家啊。”

    两人从诊所离开,江铭诚的脸色苍白,终于有了点病人的样子,晨曦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怕是被乡里人的热情给吓到了。

    “什么香脆?”两人走了一会儿,江铭诚突然开口问。

    “啊?”江铭诚问得没头没尾的,晨曦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铭诚看他呆呆的样子挺好玩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门,晨曦长得秀气白净,看上去都半大不小的,真不像有了个几岁的孩子,江铭诚提示道:“那位大娘说的。”

    “别乱摸,没听过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吗?”晨曦拍开头上的大手,没好气回答:“炸得芝麻叶,一种吃的。”

    “好吃?”江铭诚继续问,芝麻叶不就是芝麻的叶子,那个叶子过油炸能好吃吗?

    “很香很脆很好吃,”看到江铭诚怀疑的眼神,晨曦不屑哼哼道,“就知道你没吃过,炸的芝麻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把用芝麻跟面活在一起,再把面片子切成菱形块儿,在锅里油炸,还可以加鸡蛋和面,做成甜的鸡蛋果。”芝麻加油炸,吃起来能不香脆吗?

    江铭诚听他形容的那样好吃,干脆提议,“咱们回家就炸吧?”

    “吃什么芝麻叶?早上刚吃了油炸的春卷,还吃油炸的,你不腻味吗?”晨曦想也不想的否决,然后自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又解释道:“你发着高烧,回去吃点清淡的,咱们中午吃面条。”

    “嗯,”江铭诚点头,他其实并不是非吃到不可,而是他想吃晨曦做的炸芝麻叶,不是什么大娘家的侄女做的,但是晨曦担心着他的病情,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江铭诚只回答一个字,晨曦还以为他不乐意,嘴巴不由自主地安慰道:“你要是真想吃,等我的手臂好了再给你做,单手没法和面。”我擦,我干嘛要安慰他?晨曦心中猛翻白眼。

    回到家,江铭诚吃过药表达出自己想帮助晨曦熬药的愿望,但被晨曦决绝,并被赶去睡觉。江铭诚无奈,只好躺回床上,大概黄小医生开的药里面含有轻微的镇定成分,江铭诚头挨着枕头,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晨曦撩开衣袖,不知是不是他早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着的缘故,他发现经自己的手腕肿得更高,看着像猪蹄,还是烧红的那种。试着伸直手臂,立马疼得汗毛倒竖,感觉他的手筋跟断了一样。晨曦不敢小看这伤,决定赶紧熬药。心里再一次骂着江铭诚的蛮劲大。

    晨曦在厨房里翻找出好久没用过的砂锅,在水池里冲刷干净,便抖开岳医生给的药包,蓄了半锅水加入草药,用大火开煮。

    “晨曦?”有人喊他,晨曦从厨房钻出来查看。

    “大娘,打算吃苋菜?”晨曦看到张大娘手里拿着一把野苋菜,笑着问道,随手搬了个板凳,扶着张大娘坐下。

    张大娘把苋菜放在一旁的小筐子里,抱怨道:“我摘了苋菜,打算做蒸菜,你大爷他个倔老头,非跟我犟,偏偏要吃那劳什子的马齿苋,也不知道那东西酸溜溜的有啥好吃的。”

    晨曦耐心地听张大娘发牢骚,笑着劝慰道:“大娘,要不你把苋菜给我。我中午做面条正好煮进屋,我给你去挖马齿苋。”

    “那行啊,”张大娘一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咋闻到有中药味?你煮的?”

    “大娘,我手受了点伤,要用中药敷敷。”晨曦伸出左手,微微拉高袖口让大娘看。

    老太太心善,不能看别人伤痛,心疼地嘴里重复念着:“这。。。。。。怎么肿成这样?疼不疼?疼不疼?”

    “大娘别操心,我很快就会好,咱去摘马齿苋,我记得菜园子那里就很多。”晨曦说着就要起身。

    “你的手都成这样了,还摘什么摘,你去我家吃饭,想吃什么大娘给你做。”张大娘说。

    “大娘,就我跟阳阳的话我就去了,可我家还有一个朋友在,”晨曦摇头,他在张大娘家吃饭不是一次两次的,本没什么可推迟的,但多了一个江铭诚在,他不好意思麻烦大娘。

    张大娘嗔怪道:“不就是多做两碗饭的事吗,跟大娘客气啥,让你朋友也来不就成了,你看看你这手肿的。”

    送大娘出门,张大娘揪着他的手,指着门外的大黑皮车子问道:“这是你那朋友开来的?”昨天回来的时候,大爷大娘老两口已经早早休息,今天才发现他家门口旁边停着一辆小车。

    张大娘看了看车子,摇了摇头,他们那个年代哪有这四轮子的铁块,都是骑自行车或者走路,“回去看着点火候,别把药熬干了,中午记得来吃饭。”

    晨曦答应着,看张大娘回去,自己才进了院子。而早上溜出去玩耍的大金毛狗豆子也晃着尾巴回家。

    “哪野去了?弄一身刺球。”晨曦拍了拍大狗头,他发现豆子浓密的毛被小圆刺球弄得打结,就让豆子趴在地上想帮它弄掉。

    可是豆子现在正在换毛,那小圆球又太多,揪掉小球的时候会把豆子的毛也顺带扒掉几根,疼得豆子嗷嗷叫唤。

    “笨蛋狗,看你以后还出去撒野不。”晨曦数落豆子,点了点他的鼻子,惹得大狗打了个喷嚏。

    黑黑的大鼻子,杏仁眼无辜地瞅着晨曦,豆子讨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翻开肚皮让主人抓痒痒。

    “谁要给你抓痒!”晨曦进屋拿出剪刀,不怀好意的走向豆子。

    豆子夹着尾巴往角落里缩,被晨曦一把扣住,按趴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江Boss是隐形的吃货!

    科普一下:作者文中写的小圆刺球的学名叫苍耳子,别名苍棵子,我家这边称作苍刺头,也是一种草药,头痛偏于风热者多用于苍耳子。

21第20章

    “爸爸我回来了。”范阳阳被顺子从后座上抱下来,撒腿往院里跑,“豆子我回来了。”

    晨曦正在厨房把药汁倒进碗里,苦苦的香味倒也不难闻,但他知道岳医生开的药不是一般的苦,听到小孩喊他,就答应了一声,“今天怎么那么早?”晨曦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奶牛钟表,时针刚刚过了十。

    “爸爸你忘啦?我今天考试,”范阳阳有些不满,“唔,这味道好臭。”范阳阳瞅着碗里黑乎乎冒热气的液体,夸张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有糖没?给我一颗。”晨曦摸了摸小孩的裤兜,发现里面果然鼓鼓的,晨曦故意坏笑问道,“跟爸爸讲讲,班里哪个小姑娘给的?”

    “是顺子叔给我的。”范阳阳很大方地从兜里掏出一颗橘子糖。

    “晨曦,我叔跟我婶子喊我去他家,我先走了。”顺子在院里的压井弄个一盆水,冲了胳膊冲小腿,最后还洗了把脸,井水冰冰凉凉,把在大棚待一上午的热气冲刷地一干二净。

    晨曦回答一声,“咱的车在岳医生那里,你要是去镇上,把车给开回来。”

    顺子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急匆匆往他叔家走,要是去晚了,指不定咋唠叨他呢。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晨曦看着这中药汤就觉得嘴里发苦。岳医生交待让饭后半小时喝药,现在阳阳都放学了,干脆等中午饭后半小时再喝吧。晨曦准备把碗里的药倒回砂锅里。

    “爸爸,你不喝?”范阳阳及时发现他爸爸的企图,拉着他问道。

    “不是不喝,而是过了喝药的时间,你医生奶奶让我饭后半小时喝。”晨曦欺负小孩不懂就忽悠他,心中掩嘴窃笑。

    “岳医生是说最好饭后半小时喝,你既然煎好了药,就赶紧趁热喝吧。”

    这个声音揭穿了晨曦的谎言,范阳阳立刻哇哇大叫,他爸爸竟然骗小孩!一点都不乖。晨曦斜眼怒视,心里发誓,等自己好了一定让这个把自己的手弄半残的罪魁祸首“血债血偿”,也尝尝喝中药的滋味。

    “爸爸,快喝啊,不喝药病就不会好,”范阳阳哄他爸爸吃药,又问江铭诚,“叔叔吃药了没?”

    江铭诚点头,范阳阳满意地回过头继续哄他爸爸,“你看叔叔就很勇敢,药一点都不苦,爸爸赶紧喝啦!喝完我给你吃橘子糖呦。”

    晨曦嘴角直抽抽,这种熟悉的句式跟语气是怎么回事?简直跟在黄氏诊所听的一模一样。但这话貌似是一个母亲鼓励她女儿打针时说的。

    江铭诚慵懒地斜倚着门框,眼中满含笑意地看着晨曦被小孩说的无话可说,顺便加了把火,“凉了对药效不好,赶紧喝吧。”

    晨曦在二人的“威逼”下终于端起碗,心中不断催眠自己,这是可口乐乐,这不是药,然后一饮而尽。。。。。。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晨曦刚咽下第一口,就被又苦又涩的味道镇住了,皱着脸不想再尝第二口。

    “爸爸加油!”范阳阳握拳,小小的眉头也跟他爸爸一样紧紧皱起,两人的表情一致,让他们并不十分想象的的脸看起来出奇的相似。

    江铭诚觉得这对父子大小都很可*。

    在儿子的鼓励下,晨曦皱着眉头终于喝完中药,得到了小孩重重的一吻,附带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

    “爸爸,豆子呢?”范阳阳四处搜寻,往常他回家,豆子总会扑过来,今天怎么没影?

    “咳。。。。。。”晨曦想了想,决定岔开话题,“阳阳,你不是今天考试,考的什么?”

    小孩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带跑,范阳阳跟着他爸爸的思路,回想起王老师出的考试题目,“考了计算、画画、古诗、还有英语。”

    晨曦咋舌,幼儿园考试竟然考得这么全面?“考试题目难不难?”爸爸做好了安慰你的准备。

    “不难,我考了满分,老师给我一颗星星,”范阳阳从自己军绿的小书包里掏了掏,献宝似的伸开小手,手心里一颗小小的*五角星模型,“我集齐十颗星星就可以跟王老师兑换一个月牙,我已经有八颗星了。”范阳阳说得颇为自豪。

    虽然不知道这些星星和月牙能干什么,但晨曦仍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全天下的父母都盼望着自家孩子优秀,晨曦也无例外是其中的一员。看着晨曦捧着星星认真观看的样子,江铭诚微微挑起嘴角,愉悦地笑了。

    “爸爸,我有这个。”范阳阳又掏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硬硬的纸,小孩把纸拿出来,在他爸爸的面前晃了晃。

    “别动,让我看看,”范晨曦就着小孩的手,看到纸上的内容,“期末评语?”

    江铭诚走了进来,坐在晨曦旁边,上半身向晨曦那侧倾斜,头快枕到他的肩膀上,念道:“范阳阳是个可*又聪明的小朋友,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思维很活跃,你已经能看懂寓言故事,真棒!老师很为你自豪,但是老师希望你能跟女同学的关系能够更融洽一些。期待你下学期的表现。王婷婷老师寄语。”

    老师的评语被念出来,范阳阳有些不好意思。此时晨曦也有些不好意思,由于他跟江铭诚都看着前方小孩手中的纸,不知不觉两人的头竟然抵在一起。江铭诚的额头温度略高,烫得他心里直打鼓。

    淡定,要淡定,晨曦面色淡然地坐直身体,没什么的,心脏要慢点跳,慢点,晨曦安抚着自己不安定的心脏。

    “爸爸,你还没告诉我豆子在哪。”范阳阳想起之前的问题。

    晨曦还没会过意,下意识地回答,“谁知道它躲哪去了。”

    “豆子被剪秃了吧。”江铭诚刚才瞥见院子里被压在铁锨下面的*狗毛,那么一大堆,那只狗身上的毛应该所剩无几了吧。

    “没秃,就是剪了几下。。。。。。”晨曦脱口而出,又马上停住,看了看他家小孩,呐呐地说,“豆子身上沾了很多小刺球,毛都打结一起,我就给它剪了剪。”他剪得很开心,正准备把豆子的尾巴毛也给剪掉时,豆子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他没剪过瘾。

    范阳阳看了他爸爸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改了口,“爸爸,我去找豆子。”说完便跑了出去。

    晨曦:“。。。。。。”总觉得他家小孩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呢?

    豆子最终还是被阳阳找了回来。

    金毛的毛发偏长,特别是胸前的长毛迎风的时候十分漂亮,但是被阳阳找回来的大狗身上的毛有长有短,威武的大狗看上去缩小一圈,不知到底它躲到什么地方,还蹭了一身的土,可怜兮兮地跟在小主人身后。要不是阳阳一直喊着“豆子”,大概这只大狗会看到晨曦就调头跑。

    “爸爸,你把豆子的毛剪成这样,豆子都自卑啦!你别嘲笑它。”小孩无奈地看着他爸爸哈哈大笑。

    江铭诚挑起眉看到豆子的惨状,似笑非笑地看了晨曦一眼。

    晨曦嘴硬道:“我觉得我剪得还不错,你看豆子身上像不像穿了百褶裙?”他拉着豆子的腿,让豆子翻过身肚皮朝上,豆子的肚子上本来也是被长毛覆盖的,但现在被剪得参差不齐,还真有点百褶裙的样子。

    豆子哼哼唧唧翻过身挣扎着要爬走,它再也不要理大主人,好伤心,刚才还被村里的小花狗嘲笑,它的心灵受到伤害。

    范阳阳同情地拍了拍豆子的大狗头,“豆子是最帅的大狗,爸爸叔叔,咱们给豆子洗澡吧?它身上好脏。”

    “行,反正豆子现在身上的毛短,花不了多久,”晨曦进了小杂物间,把豆子洗澡专用的大盆拖出来,又在卫生间的水龙头上接了一个长长的塑料管。

    晨曦把水管交给阳阳,让他给豆子打湿毛,自己进屋拿出**牌狗狗沐浴液。这时,豆子已经成了落汤狗,全身的毛滴着水,只有头上是干燥的,大狗头靠在盆沿上,享受小主人的按摩。

    豆子是一只*干净的大狗,从不乱尿乱拉,洗澡的时候也很乖,晨曦滴了几滴沐浴液在豆子背上,然后揉出泡泡,范阳阳也在豆子肚子上揉着。

    江铭诚也蹲在盆子前,按住晨曦的手不让他动,“我来吧,你把手冲干净看着就行。”

    晨曦眼皮抖了抖,他是一只手不能用,但右手不是还好好的?而且,让我洗手,你不是要先放开我的手吗?握得那么紧干嘛?

    晨曦瞪着江铭诚,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衬衣,小了一号,扣子没系,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当然,白色背心也是他的,当时买大了,江铭诚穿上倒是挺合身。衬衣的袖子不够长,裤子也不够长,蹲下来以后,九分裤变成七分裤,小腿露出一截。人靠衣装马靠鞍,可有些人即使穿着廉价衣服,却还是很有气质。

    江铭诚终于放开晨曦的右手,朝他勾勾薄唇,晨曦的心脏又开始乱跳起来,我擦,这家伙是个公狐狸变的吧?

    在范阳阳与江铭诚合力之下,大狗被洗的香喷喷,范阳阳拿着毛巾认真帮它擦毛,中午的太阳很强烈,秋老虎叫嚣着发威,豆子身上的毛很快就半干。

    晨曦余光瞟见被他随意丢在凳子上的剪子,上面还沾着点狗毛,晨曦拿出来想用水冲干净,豆子看到剪刀,哼唧两声,蹿到小主人身上,范阳阳支撑不住大狗的体重,一屁股蹲在地上,豆子趁机把头钻进他怀里,颤颤发抖。

    晨曦举着剪刀笑骂道:“笨狗!”

    作者有话要说:

22第21章(公告)

    给豆子洗完澡,时间就快中午,晨曦“拖家带口”,三人一狗去隔壁。

    张大娘在厨房做饭,阵阵饭香传来。而张大爷则躺在槐树下的摇椅上,旁边放着一个小方凳,凳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收音机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和锣鼓咚咚锵,十分响亮。

    老爷子是个老戏骨,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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