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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连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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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门口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喊谁都不让开。这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凑热闹、*围观打架却不去劝架的行为,严格意义上说,也算是一项陋习。
晨曦眉头拧成麻花,刚才赶过来的路上,小路只说了村长跟田胜利吵了起来然后突然晕倒,这三言两语说不得清不楚的,晨曦也不敢断定缘由,但他知道村长今天要找金秋芝娘俩。可怎么就跟田胜利起了争执?
正在两人发愁怎么进田家的院子的时候,远处跑来俩人,原来是吴村长的俩儿子,他们哥俩本来早早下地干活,听到有人跑来告诉他们说,他们的老爹突然晕倒,于是连裤腿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慌忙跑了过来。
吴村长的大儿子吴大成短发被汗水浸湿,还有汗液顺着黝黑朴实的脸颊往下流,他的腿上还有未干的泥巴,看到晨曦喘着粗气问,“咋回事?俺爹呢?”
“大成哥,俺刚把晨曦哥喊来,还没进去呢,”小路抢先回答,“这人太多了,进不去啊!”
“哥,咱们得赶紧进去,万一咱爹有个啥事,得赶紧送医院才好,”吴村长的二儿子吴大进倒是冷静,他比吴大成长得更壮实魁梧,个头也高,说话声音粗嘎,刮得人耳膜直疼,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平时不太*讲话,只是这次急了,顾不得太多。
吴大成点了点头,仗着他们兄弟俩的身强力壮,硬生生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有些人由于挪动踩到别人的脚,正想抱怨,一看来人是吴村长的儿子,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安慰起这哥俩,晨曦与小路趁机见缝就钻,费了很大力气才穿过人群。
看热闹的人都很有默契地不靠近院子内部,只是站在院门口围观,所以,当四人好不容易进入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徐光清与郑瑞明架着一个人。那人挣扎着,手臂上青筋直暴,手脚挥舞着要打对面站的人,结果却被徐、郑两人联合钳制住,只能梗着脖子涨红着脸,嘶吼着骂道,“田胜利,你他妈的,孙子,你良心被狗吃了?还是被那个贱货狐狸精给勾得魂儿跑了?”
另一侧站着的田胜利被骂得一脸铁青,含着脸说道:“林富强,别跟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这事跟我,跟秋芝半点关系都没有,乱嚷嚷什么?”他一向是个*面子的人才,这次的事让他与金秋芝的关系以这种方式暴露在大家眼前,也让他颜面全无,而林富强这疯狗竟然还在乱吠,让他觉得忍无可忍。要不是他身旁站着的金秋芝拉着他的胳膊,他非去好好教训林富强一顿不可。
“呵,跟她没关系?你他妈的凭良心说说,要不是这女人胡说八道,村长能晕倒吗?”林富强一听,挣扎得更厉害,让矮个子的郑瑞明十分吃力。
吴大进见状,立马冲了上去,“俺爹人呢?”
“大进,你爹在屋里头昏迷着呢,赶紧进去瞧瞧,这里有我们在呢,”郑瑞明吃力地反扣着林富强,一边吼着让林富强冷静点,一边给吴家兄弟使眼色,这里有一个林富强闹腾就够他们受的,二人还是别再来火上浇油,省得场面不好控制。
吴大进跟晨曦同时往屋里跑,小路和吴大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了屋。
林富强继续冲田胜利叫骂,一个拳头挥过去,差点打到徐光清,徐光清这下子也恼火了,对着林富强吼道:“富强,你给我老实点,”
妈的,他们跟林富强这混小子一起吃红薯面长大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咋那么有劲?他跟老郑差一点抓不住他。村长地上一倒,林富强就毛了,开始跟田胜利拼命,不过,要不是怕把田胜利那银样蜡枪头打出个好歹,他们也想打田胜利一顿。那个金秋芝老娘们有啥好看的,值得他这么维护?竟然连那娘儿们嘴里不干不净说村长“老不要脸”、“狗拿耗子”的时候也不去阻止。
“你别管我,我今天不打死那个不是人的东西,我就。。。。。。”林富强此时已经眼睛发红,长时间的粗嗓子怒吼,声音已经嘶哑,可他还是不死心得想扒开郑瑞明拦着的胳膊往前冲。
“你他妈的清醒点,村长还在屋里躺着呢,”徐光清的声音更大,压得林富强恍然回神,抓着头皮喘着粗气。他本就不是个易于冲动的人,可刚才看到村长被金秋芝的话刺激地突然倒地不起,而田胜利又在一旁不疼不痒,金秋芝是女人他不打,所以他脑袋一热就想打得田胜利知道悔改。
金秋芝看到林富强被骂,竟然幸灾乐祸地嘴角弯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未被人看见。她回过头轻声细语地向田胜利抱怨她被吵得头疼,“咱们这好好的日子都被这些人给搅没了,真是无妄之灾,你说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呢,我家启华这刚找到丢了的魂儿,你又这样被冤枉,真是,唉。。。。。。”金秋芝虽然孩子都快成年,但皮肤白皙,脸上的皱纹并不太多,五官不说多么好看,但至少端正,这么一叹,倒显得有些可怜。
田胜利阴沉着脸,显然余怒未消,听了金秋芝的话后,才勉强扯了笑脸开始安慰她。寡妇门前是非多,秋芝苦了这么多年,所以只好成了“泼妇”,经常与人吵架。他以前也是这么以为,但与她接触过后,才发现秋芝虽然有时候说得过分了些,但她本身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都是环境逼迫。今天村长突然晕倒,林富强竟然归罪到秋芝身上,真叫他忍无可忍。
“我告诉你们,金秋芝、田胜利,要是村长有什么事,你们俩别想逃脱罪名。”林富强压抑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寒着声音朝那站在一起的“狗男狗女”说道。
这时,晨曦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对于外面双方再次对峙一触即发的情景视而不见,劈头问道:“你们叫救护车了吗?”
林富强略带茫然地看了看郑、徐二人,最后郑瑞明清了清喉咙,回答道:“还。。。。。。还没有,村长没什么事吧!”
实际情况是,事情一出,他们就开始吵架,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个一齐与金秋芝理论,结果吵得不可开交,他跟老徐还好,但林富强却与田胜利杠上了,这么打会儿功夫,他们竟是谁也没想着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想想都觉得惭愧。也许,这是因为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村长就是被气晕过去,只要缓过来就好,他们笃定村长不会出什么大病。
晨曦没空解释,径直走到一旁,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并详细地告诉接线人员目前的情况及地址,在得到那边会尽快赶到的保证后,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一些。之后又赶紧给岳医生打了个电话,询问一通后,才把电话塞进兜里。
刚才他与吴家两兄弟进屋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地上一片呕吐物,而村长略显干瘦的身体就仰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有残留的唾液。头晕造成的呕吐?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但他同时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谨慎起见,所以他阻止了吴家兄弟冲上去打算背起他们老爹的行为,说服他们选择请专业医护人员来检查。
被晨曦这一系列的举动而吓到的三人则围了过来,林富强急切问道:“救护车?村长咋了?咋还不醒啊?”他清楚地知道晨曦不是医生,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但他还是希望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些安慰。
晨曦无言苦笑,他当然是希望村长赶紧醒来,但是他还记得,以前与岳医生闲聊,听她讲过多年前还在大医院实习的时候碰到的一个病例。
岳医生说,当时那个女病人正在家里炒菜,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在地,她的家人吓坏了,在摇晃依然唤不醒病人的情况下,立即找来一辆脚蹬三轮车把病人送医院。病人被送到医院,医院方面诊断出病人得了急性脑溢血,开颅手术后,病人再也没有清醒过,病人的家属大闹医院,认为是手术不当引起的,但岳医生却认为,这与病人在被送来就医的路途上受到颠簸有关,之前病人受到家属的摇晃造成了颅内出血量增加。
这时,吴大进也过来询问,他不明白晨曦为什么不让他立刻把他爹送到黄医生那里,虽然城里县医院会来人救治,但他觉得这与他把他爹送到村里黄医生那里看并不冲突。
晨曦犹疑不定,毕竟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但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刚想开口,门外却传来“嘟嘟”的车子喇叭声。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我断更那么久,我认罪,我知错,但是我是真的分身乏术,刚到武汉我就病倒了,我的左肩上囊肿发炎严重,胳膊抬不起来,一举胳膊就疼,输液十天,手背青紫一片还是没有治好,只好请假回家休养,我明天做手术,希望大家保佑我。,叹息,大家不要觉得恶心,好吧,其实确实挺恶心的。
36第35章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人群身后;响起的喇叭声引起大家纷纷回头查看。
青山村的人还算富足;但真正买轿车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主要还是因为轿车在乡下不实用;而且还会被人说虚荣好排场。所以,黑色的轿车很好辨认,眼神好的人一下子就认出这辆黑色轿车就是在晨曦家门口停了好多天的那辆。刚刚看得意犹未尽的人立马又热闹起来,有人说这车是晨曦小舅子来的时候开的,还有人说这车已经过继给晨曦,以后就是范家的财产。
车窗缓缓打开;一张俊美的脸露了出来;惹来村里大姑阿婶的热切的注视。要说晨曦的小舅子,那是长得一表人才,看着就像是有身份的人。可尽管这个人与他们村里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客气有礼貌,但还是给他们距离感,让他们亲切不起来。
“大娘,晨曦是不是在院里?您知道怎么回事吗?”江铭诚向最外围的一个小老太太询问道,他尽量笑得平易近人温柔可亲,这让一向冷面示人的他有些不太适应。
小老太太也笑,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绽开,由于牙齿脱落而口齿不清地回答道:“田小子跟秋芝的事被村长发现了,俺给你说啊,算命的早就说过,金秋芝克夫还克子。。。。。。”
“娘,你跟人家胡说啥呢,咱们赶紧回家,”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壮硕的青年打断,这青年礼貌地朝江铭诚笑了笑,搀扶着他娘快速离去,被儿子拉走的老太太显然不太乐意,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她絮絮叨叨数落儿子的话。
江铭诚不动声色,又向一个略微年轻些的女人问道:“嫂子,晨曦是不是在里面?”
女人的脸有些发红,眼神直往车头上瞅,张了张嘴点头回答道:“在哩,在哩。”
江铭诚顿了一下,朝女人笑了笑道了声谢谢,转过头对后车座上的小孩说道:“阳阳,你先呆在车上一会儿,别乱跑,我进去看看。”
范阳阳点头答应,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得人心里发软,要不怎么说乖巧的小孩惹人*呢?江铭诚*怜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然后打开车门。
这时,围观的人群出现了一点骚动,只见晨曦稍显瘦削的身体费力地扒开人群,江铭诚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出了什么事?你没事吧?”江铭诚一把握住晨曦的双肩,一双锐目不断打量着晨曦,生怕他哪里伤到了。刚才晨曦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交待什么,他本想着跟上去,但顾及家里还有阳阳在,所以只好把家里的大门落锁。来的路上又听几个赶去看热闹的人说村长被人打晕了,所以他有折回去把车开过来以防万一。
晨曦神情仓促,看到江铭诚,仿佛有了主心骨,心里的焦躁感缓了缓,快速回答道:“我哪会有什么事?是村长,村长他突然晕倒,还有呕吐,我怀疑他脑溢血,叫了救护车估计还得一会儿,你来得正好,我询问过岳医生,他说村长如果没有舌根下坠,就可以送医院,咱们能不能先把村长送去?”
这样的病,急不得,动不得,颠不得,但是如果不能及时送去救治,也是会出大问题的。他们青山村离县里不太远,但是最近连续下了几场秋雨,村前的水泥路积水,路面坑坑洼洼,一般的电动车和摩托车还能通过,但救护车要进村,就需要走村东头那条柏油公路,这么一来,费的时间就更长,在这种时间就是生命的情况下,倒不如他们自己先把村长送到村口等着,好歹也能节省点时间。
“好,我把车调头,”江铭诚安慰地拍了拍晨曦的肩膀,他知道这位村长在晨曦困难的时候帮了多少的忙,于情于理,这个请求他都会尽力而为的,更不用说这还是晨曦开口的话。
晨曦此时已经够镇静的,他的脑袋里只装了一件事,就是把村长的事情处理好,于是江铭诚说完后,他立刻回了院子。
“晨曦,晨曦,赶紧来,我爹说他头疼。”等在门口的吴大成看见晨曦赶紧抓他进屋。
晨曦精神一震,村长醒了?
“你刚才出去,我爹醒了一下,他说话不清,我趴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到他说头疼死了,你看这咋弄?救护车还得多久才来?”吴大成着急,在清清凉凉的秋天,头上愣是汗津津的。
晨曦站到沙发旁看了看,村长脸色难看,紧合着双眼,晨曦把他的头偏向一侧,又解开他的裤腰带跟上衣扣子,然后说道:“大成哥,你去找个毛巾,浸些冷水盖在你爸头上,我再去打个电话。”说完,晨曦走到院里,开始跟岳医生拨打电话。
之前的一通电话让岳医生已经知道晨曦这边发生的事,所以她一直守在电话旁。电话很快就接通,晨曦把他看到的症状告诉岳医生,岳宛如行医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告诉她,村长脑溢血的可能性很大,她慎重地交待晨曦一些状况外的急救措施。
“大进哥,你回家拿一些被子之类的,这里有我跟大成哥在,岳医生说得等专业的医护人员来急救,咱们再等等,”晨曦无奈地表示,岳医生说颅内高压,本来就容易引起呕吐眩晕,要是病人再受到颠簸,还会引发脑疝,晨曦有听却没有懂,但他理解岳医生说的,村长还是不要轻易移动。
吴大进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吴大成却叫住了他,叮嘱道:“你回家别跟咱娘说实话,她承受不了,以后慢慢跟她说。”他怕他娘被吓出什么毛病来,要是俩老的都躺下了还得了?
吴大进点了点头,转身大步出门,小路也追了过去,喊道:“大进哥,我跟你一起回去。”吴大进慢了一步,两人随后离开。
小路其实跟吴家没什么关系,他是村里老林家的孙子,大名叫林路,小路有些天生残疾,手一个大一个小,所以有些敏感自卑,不*与人交流,村长总喜欢逗着他说话,所以他很*到村长家玩。村长这次生病,他也想出把力。
两人走后,吴大成犹犹豫豫问道:“晨曦,你看我爹得的什么病?”他已经从晨曦不寻常的表现,察觉出他爹这次的病恐怕不是多容易医治的。
晨曦再三考虑,决定还是告诉他实情,让大成哥心里做个准备。
吴大成听后,咬紧牙关,一拳打在门板上。而一旁的林富强等人更是傻了眼,他们本以为村长就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昏厥过去,哪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我去村口等着救护车,把他们带过来,”徐光清振奋起来,匆匆出了门。
正准备进屋撵人的田胜利跟金秋芝此时也噤若寒蝉,要是村长万一在他家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他们比别人更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所以这开口撵人的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田胜利老婆死了几年,唯一的闺女早早地就嫁人去了,如今家里就剩他一个,屋里却不显得凌乱,反而各个方面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茶几上玻璃瓶里还插着几朵小野菊花,一看就不是田胜利这么个粗糙大老爷们干的。再往成双成对的水杯和拖鞋望去,这屋里显然是有女主人的。也不知道田胜利跟那个女人厮混多久了?林富强越看越生气,索性粗哼一声把脸扭到一旁,眼不见心不烦,他还是认为村长这病跟这俩人脱不了关系。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晨曦出来的江铭诚再次下了车。由于林富强等人都已经移步至屋内,此时门口围着的人已经变成一堆一堆地,三三两两的站着议论仍没有离去,江铭诚看到晨曦环着手臂靠着墙角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底下的水泥地一声不吭,急忙走过去。
江铭诚轻声问道:“怎么啦?村长呢?”
晨曦恍然回神,歉疚地拍额头道:“抱歉,忘了给你说了,刚才跟岳医生通话,她建议我们不要随意移动,现在只好等着救护车来。”
“咱俩之间不需要道歉,下次不许再这么跟我说,”江铭诚浅笑着给他一个脑瓜崩,看他下意识捂住脑袋的呆呆反应,嘴边的笑意加深,“村长这么好的人,会好起来的,还有那么多人在,你要对他有信心。”
“嗯,我知道的,”晨曦淡淡回答道,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救护车赶紧来。
好在救护车没让他们失望,等了约莫十五分钟,救护车呼啸的声音由远及近,晨曦赶紧往门口跑。
“病人呢?”穿着墨绿色工作服的男医生戴着口罩询问。
林富强拉着医生往里面跑,“在里面躺着,他跟人起了点争执,结果突然晕倒在地。”
郑瑞明补充说道:“刚才醒来一下,说他头疼得厉害。”
而一个随行护士跟晨曦、江铭诚则紧跟在后面。
紧张的急救后,救护车拉走了吴村长,他的两个儿子随行在车上。没了热闹可看,聚在田家的人群也慢慢散去。由于林富强等人要回家交代一下,所以江铭诚的轿车上只载着晨曦与范阳阳驶向县人民医院。
救护车在前方行驶,鸣笛声刺得人耳膜发疼,这一路,谁的心里都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才知道,往伤口里塞药俗称:下捻子!疼啊,疼的心有余悸!我妈压根不敢陪我去换药,非得让我爸跟着。
貌似我把村长写进医院了,抱歉了村长,我知道你很无私,就牺牲一下吧!作为你的病友,我为你点蜡
37第36章
“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去一楼的收费室缴费。”护士丢下一句话;脚步匆匆地离开;而她身后的手术室大门紧闭。
“哎;我们马上去;”晨曦应了一声,“大成哥,你们守这里,我去办手续。”
“晨曦;这哪成啊?我拿钱了;”吴大进拉着晨曦的胳膊,自己要去楼下。
晨曦阻止了他;“我去,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晨曦说完便下了楼。
吴大成叹了口气;扶着吴大进,兄弟二人相互搀扶着瘫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虽然他们爹被推进手术室得到治疗,但是他们的心却没有放下。刚才医生说要尽快清除颅内血块防止脑水肿发生,所以要做开颅手术,成功率还不是百分之百的,让他们亲属签字的时候,吴大进的手都是颤抖的。
县医院对面开了一家西点屋,不断飘出的香甜味道,让人闻着就心情愉快,就连路过的行人也会忍不住微笑。
“阳阳想不想吃那个?”江铭诚指了指透明橱窗里摆放着的一个个形状各异但色泽金黄的面包,低下头向拉着他衣角的小孩问道。
范阳阳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江铭诚知道他这一会儿心情沮丧,也不勉强,换了一种说法:“但是你爸爸该饿了,咱们买一些带给他吃好不好?”
范阳阳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江铭诚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你爸爸太着急村长爷爷的身体,所以才忘记跟阳阳说一声的,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刚才车一到医院,晨曦就下了车跟着医生护士东跑西跑,也顾不上安置阳阳,江铭诚知道小孩此时心理上有些对被爸爸忘记的小小不满,但他同时又很懂事地知道爸爸是在忙村长爷爷的身体,他自己不可以任性,所以才会闷闷不乐。
江铭诚的话起了作用,范阳阳扬起笑脸,主动举起手要抱抱,江铭诚微笑地挂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这小孩真懂事。
“小弟弟想吃什么?我们这里有刚出炉的菠萝包呦。”一进门,长相甜美的店员热情迎了上来。她在这里上班一年多,由于这个店的地理位置较好,所以客人络绎不绝,谁家去医院探病的话,都回来他们店里买些小点心,但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父子,这服务态度上了可不止一个层次。
“阳阳,吃不吃土司?”江铭诚随手拿起一包被塑料袋密封住的长条面包片问道。
“先生,吃这个土司最好配上果酱,您的儿子喜欢什么口味?我们有蓝莓的,有橘子的,还有什锦果肉的。”小店员使劲地笑,今天跟小惠换班真是赚到了,这么萌的父子搭档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而且这位长得很帅的父亲好有耐心。
范阳阳拿起三种果酱,皱起小眉头研究起来,透过玻璃瓶,能看到蓝莓的果酱是紫红色的,橘子果酱是*的,而什锦果酱是淡*的,小孩犹豫不决,他只吃过麦当劳里的红色番茄酱,他也不知道哪一种好吃。
小孩选不好就交给大人搞定,江铭诚说了一句“三种都要”,小店员怕他反悔似的,立即找了购物袋装好放在收银台上,然后又折回来等着这位小客人选其他的。
江铭诚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的递给小店员,小店员急忙挥手,“先生,您买的那些用不了这么多钱,一共是八十八块九毛。”
江铭诚问小孩,“阳阳不再要点什么吗?”他愿意宠着小孩,他不想在物质上让小孩有什么亏欠。
“咱们吃完再买。”范阳阳摇了摇头。
小店员快速找零,“先生,我收您壹佰元整,找您十一块零一角,您的儿子可真懂事啊。”小医生的赞叹是有原因的,一般的小孩子来到这里,莫不是看到什么要什么,也不管能不能吃完,而且大多数是被父母强行拉出店门的,这先生的小孩与他爸爸一样,看上去就很有教养。
江铭诚嘴角上翘,他喜欢被人称作阳阳的父亲,江铭诚看到墙角竖着的两排货架说道:“你帮我用剩下的钱拿些喝的吧?”
“纯牛奶还是酸奶?”小店员问江铭诚。
“阳阳?”江铭诚问小孩。
“我要喝酸奶。”范阳阳不*喝牛奶,总觉得味道怪怪的,他*喝他爸爸熬得香香糯糯的八宝粥。
目送一大一小出门,小店员手撑着脑袋趴在收银台上,以极其梦幻的语气对着前方感叹:“要是我以后嫁个这样的老公,生个这样的小孩,那我就圆满啦!”
两人走回医院一楼的大厅,就看到晨曦在左侧的收费室排队等着缴费,江铭诚带着小孩快步走过去,“情况怎么样?”
“哎?你俩去哪了?我刚才太慌把你俩都忘了,”前面还排着五个人,晨曦抱起范阳阳问道。
江铭诚举了举右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怕你饿,我们买了点吃的。”
“手术还在做,医生说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我担心,”晨曦抿起嘴苦笑,舌尖却尝到一些甜腥味。
“别笑,嘴唇都干裂出血了,”江铭诚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碰触自己的嘴唇。
“这一上午哪里顾得上喝水啊,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渴了,”晨曦吞咽了一下,果然嗓子干涩得紧。
“刚才买了酸奶,你先喝一瓶,”江铭诚说着就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酸奶,细心地插上吸管后递给晨曦,“把阳阳给我抱,你慢慢地喝,我先排着队。”
晨曦同意后两人换了个位置,最前面的一个人已经付过费,江铭诚抱着小孩随着队伍又往前迈了一步。
“一会儿岳医生要来,这手术一时半会儿的也做不完,这里暂时没什么事,要不,要不你先带着阳阳回家?”一瓶酸奶灌下,晨曦干疼的喉咙得到滋润。
“爸爸,你呢?”范阳阳晃着脑袋问。
“你吴爷爷病了,我还得在这里帮忙,你听话先回家,好不好?”晨曦跟小孩商量道。
“我等爸爸一起,”范阳阳举着小手倾身让晨曦抱。
“你个小家伙,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黏人过,”晨曦有些好笑,把酸奶盒子投入垃圾桶后才伸手抱过阳阳。范阳阳搂住他爸爸的脖子,舒服地趴在晨曦肩膀上直叹气,满足的小模样让江铭诚也觉得好笑。
江铭诚结果塑料袋,让晨曦能双手使力,晨曦捏了捏小家伙滑嫩的肌肤,跟江铭诚说道:“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把阳阳送到幼儿园,别的小孩都抱着父母的脖子痛哭流涕不愿意离开的时候,就他自己跟我说了句爸爸再见,屁颠屁颠地跑进去玩滑滑梯。”
“那多好啊,说明咱们阳阳很坚强很勇敢,别的家长肯定羡慕。”江铭诚听得津津有味的。
晨曦撇嘴,“你知道什么呀,他一点也不留念我就跑进了幼儿园,结果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正安慰自家宝贝女儿的女人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晨曦想到当时那母亲的目光就一脸坚深。要知道,第一次送自家孩子去幼儿园,孩子的深深依恋会让大人有种被需要的感觉,结果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去,之前想好的安慰词一点也没派上用场,他的淡淡失落有谁知道?
江铭诚听得大笑,眼睛深深地望着晨曦,这对父子真是的,小的可*,大的也那么可*!这些事是他不曾参与过的,但今后他会一直陪着他们。
晨曦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江铭诚了然地收回目光。
“哎?你别,”晨曦按住他掏钱包的动作,“你抱阳阳,这钱该我来拿。”
“谁的还不是都一样?”江铭诚不高兴地反问,他对晨曦总是跟他见外有些不满,恨不得把他拉到一旁教育一番。
“可是。。。。。。”晨曦还是有些迟疑,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用别人的钱。
“行了,别可是,你要是执意的话,我回家就给你交伙食费住宿费,”江铭诚把医生开的单据交给收银台。
晨曦听出江铭诚的不悦,也就不再说什么,看见江铭诚掏出一叠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铭诚是有钱人啊,他竟然给忘了!不对,这钱是哪来的?
“你今天是开着车来的。”平淡的陈述语气,让人听不出说话者的情绪。
可江铭诚却敏锐地捕捉到晨曦话里头隐含的深意,扬起嘴角陪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用铁丝弄了几下,它就能打开了,是不是,阳阳?”江铭诚很无耻地把小孩也拖下水。
晨曦轻飘飘地扫了江铭诚一眼,“先记着。”
江铭诚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对上范阳阳看过来同情的眼神,做了撇嘴的动作。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了十多个小时,从早上持续到傍晚,晨曦几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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