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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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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人起了畏惧之心,很少有人再敢尝试这念头了。
“当!”
空中响起低沉而震撼人心的钟声,清脆的钟声片片飞逝於空中,堡中的人都逐渐紧张起来。
“红旗……”
那直竖在空中的大旗竿,缓缓升上一面红旗,这是对方将要出场的信号,所有的守堡弟子俱望向那个方形的广场之中,看看对方将如何闯过关头。
“当!”
这是第二次击钟,清脆的钟声有如奏起送葬的哀乐,徐徐缕缕的荡进每个人的心窝里,是那么的令人感觉不舒服,就像是利箭穿心一样。
一列红衣背剑的汉子自左侧缓缓行来,在广场之中站成两排,都肃默的凝立不动,不多时,白长虹和吕人杰由剑堡之主崔德礼陪伴着向场中行来。
途中,三个人俱有沉重的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唯有沙沙的步履声在他们耳中有节拍的响着……崔德礼看了看天色,道:“二位要经过三关后,才算闯堡一半,最后还要轮到和老夫动手……”白长虹冷冷地道:“不要说是三关,就是十关我也要闯闯!”
崔德礼苦笑一声道:“二位都是一代高手,当然不会将敝堡放在眼里。”他深长的叹了口气,脸上有一丝落寞之意,又道:“这次共有四条路可行,二位可随便选择一条。”
白长虹冷冷地道:“我选最难通过的一条,其中包括有你的那条。”
崔德礼怔了一怔,道:“最后一关都是由我把守,不过……”他低沉的道:“这次设关我仅是排出三道剑手,将机关消息全都撤去,为的是真正较量功力,二位生死全在此一举,希望你们好好表现。”
白长虹冷笑道:“我可不领这个情!”
崔德礼哼了一声,道:“你在这个时候还这样狂妄,当真不愧是白云飞的儿子,你爹若能亲眼看见你血战剑堡,也许连他都会觉得你的豪情勇气胜他太多了!”
白长虹冷漠的看了看那两列红衣剑手,道:“这是干什么的?”
崔德礼淡淡地道:“这是敝堡的送客仪队,他们站在这里是表示对二位的一份敬意,希望二位勿辜负他们对你们的敬重。”
吕人杰哈哈笑道:“贵堡的名堂真不少!”
他们方待行去,那两列红衣剑手陡地拔出剑来,在空中一划,行了一个最尊敬的剑礼,在这种情形下白长虹和吕人杰只得扬手答礼。
崔德礼得意地道:“老夫只能伴二位走到这里,下面的节目全要看你们自己的了……”他缓缓的煞住步子,深沉的道:“二位最好是选择第三条路,那样对於你们似乎比较适合,这是敝堡主的一点心意,希望……”白长虹冷冷地道:“是不是第三条路比较厉害,如果真是那样,我愿选择这条……”剑堡之主摇摇头道:“厉害倒不一定,只是对你最适合。”
他正待行去,忘情剑客白长虹突然道:“堡主……”崔德礼回身讶异的道:“什么事?”
白长虹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希望你能善待我的母亲!”
“哈哈……”剑堡之主高亢的一声大笑,道:“你这不是多虑了么?我深爱我的妻子,怎会亏待她,好,你有这种孝心我很感激,我会将你的孝心转告你母亲。”
白长虹黯然道:“不!你不要告诉她……”他痛苦的全身直颤,目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泪痕,悲伤的叹了口气,道:“堡主,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剑堡之主一怔,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崔德礼虽然不讲情感,可是我们的关系却有点不同,只要你说出来的,我一定设法替你办到,除了我没办法仿到的事例外……你说吧!”
忘情剑客白长虹那双如刃的眸子一寒,缓缓投落在空中,望着那飘浮的白云,心中有如割剜那样的痛苦,他哀伤的沉默了一会,又黯然的收敛眼神……然后以一种梦幻似的声音,道:“这次闯关如果我不幸死去,请你不要告诉我母亲,我不希望她伤心,你只要说我闯出去就行了,这件事我想你一定能够办得到。”
“嗯!”剑堡之主道:“也好,我尽量帮你忙就是了!”
忘情剑客白长虹忧伤一除,丰朗的玉面上陡地涌出一片神光,这时豪情大发,不禁哈哈大笑道:“堡主,你可以下令了,我准备出堡了!”
剑堡之主嗯了一声道:“各道关卡都准备好了!二位可以请了,这一路上希望二位能奋勇拚斗,你们的生死决定於此……”他诡异的一笑,又道:“但愿我们这次不是死别,而有再见的时候。”
“哼!”忘情剑客白长虹鼻子里传出重重的一声冷哼,两道斜飞而起的浓眉倏地一扬,冷笑道:“我会重进剑堡将这块污秽之地毁去!”
剑堡之主听得心中大颤,怒道:“你永远也回不来了!”
吕人杰冷哼道:“我们走着瞧,堡主,你不要那么有把握,我相信总有再回来的时候。”
剑堡之主嘿嘿冷笑道:“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但愿你们能实现这个承诺。”
他轻轻一挥手,那两列红衣剑手随着他行去。
忘情剑客白长虹和吕人杰等这里的人都走光了,两人知道生命的考验已降临在他们头上,他俩互相看了一眼,缓缓向前行去。
白长虹心事重重的道:“大哥,这次恕小弟之事要你陪我冒这么大的生命危险,实在有些过意下去,小弟心中感到……”吕人杰淡然笑道:“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相信小小的剑堡未必能留下我们。”
忘情剑客白长虹深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的摇摇头,黯然透出一丝隐忧,步履沉重的行去。
转过一排屋舍,前面出现一大片花树,在这花树之前,公孙雄独自一个人的凝立在那里。
他上前微微笑道:“二位,进堡时是由老夫接进堡中,出堡时也要由老夫伴送闯关,二位不知你们今日选的是第几条路?”
白长虹冷冷地道:“第三条。”
公孙雄一呆,道:“第三条,二位可真选对了地方,请!在下送二位上路。”
他肩头轻轻一晃,闪身向那片大花林行去,不多时,在这大片花林之间出现了三条小径。
他向最右侧的一道花径轻轻一指,道:“二位可以请了,那就是二位所要走的路,老夫只负责送到这里,我祝二位一路顺风,能顺利的出堡。”
吕人杰回头冷冷地道:“后会有期!”
他和白长虹并肩行去,对身后公孙雄所传来的冷笑充耳不闻,一路上花香馥郁,虫声鸣鸣,若非将要经过一番拼命的搏斗,他俩真愿意在这里欣赏花圃。
夜神的薄纱已将这堡中四周笼罩住了,那黑黝黝的前方,这时突然亮起了两盏惨绿的大风灯。
摇曳的灯影在黑暗中发射出一股惨绿的光华,像是两团磷火似的在空中闪耀。在那灯影之下,一块竖起的石笋笔直的指向空中,在那石笋上写着两行小小的黑字。
“前途无路路已断。”
“回头是岸岸也逝。”
白长虹冷笑一声,伸出右掌在那石笋上轻轻一拍,道:“去他的!”
那石笋喀喇一声,顿时粉碎而断,激溅的石屑飞扬,花丛中响起一连串石屑落地声,叮叮不绝於耳。
“嘿!”
突然,自那花林之中响起一声阴冷的低喝,这声低喝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传进耳中有如鬼魅般的难听,十分不舒服。
吕人杰双目圆睁,沉声道:“好朋友该亮相了,闯关的朋友到了!”
“嘿嘿!”两声冷笑一落,自那花林中缓缓走出两个身穿黑衣的精癯老头子,这两个人甫一落在吕人杰的眼里,他心中已是一惊,凝重的哼了一声,道:“没有想到把守第一关的会是花氏兄弟,独霸黑道的‘花门二枭’,这倒使我兄弟失敬了!”
白长虹一听对方是黑道中着名的‘花门二枭’,心神顿时一颤,只因这两个人都在江湖上扬名甚久,不知多少英雄毁在这对兄弟手上,是出了名的人见人愁的两大煞星。
左边那个独目老头嘿嘿冷笑道:“吕大兄弟,你还能认出我花大可还真有点眼力,今夜我兄弟奉了堡主之命把守这一关,不论交情深厚,谁要过去都得在我兄弟手下闯闯!”
白长虹斜睨了这老头子一眼,道:“大哥,他叫花什么?”
独目老头一瞪独眼,沉声道:“花开就是老夫!”
白长虹哈哈大笑道:“你是花开,那这位一定是花关了。”
右边那个满脸刀疤的老头闻言大怒,道:“放屁,我是花落。”
忘情剑客白长虹面上一寒,道:“花氏门中没有出过一个好人,你俩在剑堡受命於崔德礼更不会干出什么好事,我忘情剑客今夜要向二位讨点人命了!”
“嘿!”化落嘿地一声喝道:“我道忘情剑客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娃儿,若不是堡主一再叮咛,我真不愿意和小孩子动手。”
白长虹冷冷地道:“学无先后,达者好师,二位不要拿老前辈自居,今夜我白长虹可让你们见识见识,年轻人所表现的会不会比你们差……”花开嘿嘿冷笑道:“好呀!你居然敢不将我兄弟放在眼里……”他伸手拔出了背上长剑,在空中轻轻一颤,大声道:“你们可以上了,我老头子的剑已在等你们。”
忘情剑客哼一声道:“我们是斗双还是单挑?”
花开斜睨着独眼,道:“随你的便,我老头子全听你的!”
白长虹豪迈的一笑,道:“我想一个人斗斗你们花氏二枭!”
吕人杰全身一颤,道:“弟,这使不得……”花落听得大怒,道:“你真是个狂妄的小子,我兄弟的手段江湖上人人皆知,你要独自斗斗我兄弟,嘿,你准是没命!”
忘情剑客白长虹这时只恍若胸中气血沸腾一样,激动的只想发泄一下精力,他冷冰的一笑,玉面上陡地罩上一层寒霜,神情潇洒的一抬右手,轻轻的将射日神剑拔了出来,流滟的剑光斜斜洒出。
他的举动洒脱中又含有一种稳健沉着的样子,长剑在他手一颤连续幻出七朵剑花,点点流逝的剑芒恍如浮星一样划过长空,使黑夜凭添了不少点缀。
花落全身一颤,道:“射日神剑,没想到谢冰清的命根子在他手中,嘿,大哥,当年他老子也没这般豪气,而他……”花开凝重的道:“我看这小子很不简单,蛮像那么回事!你我可不能阴沟里翻大船,这个跟头谁也栽不起。”
白长虹长长吸了口气,道:“怎么样,二位可以准备了。”
花落冷冷地道:“你真敢独斗我兄弟俩么?白朋友,我看你还是收回那句话好,这是闯关不是拚命,那样子你会连说话的希望都没有。”
忘情剑客白长虹深沉的道:“我忘情剑客说过的话何曾更改过,你们两个大可出招,我今夜非但是要闯出堡外,还要夺取二位的残命!”
“什么?”
花落气得从地上跳将起来,举剑指着白长虹,吼道:“他妈的,你这小子的鸟蛋,居然敢这样瞧不起我兄弟,今夜我花落如果让给你闯过这关,就算是你养的……”他朝花开一施眼色,嘿嘿笑道:“大哥,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上吧!”
剑影颤闪,两道蒙蒙的剑气自左右两旁斜闪而起,这两个黑道高手果然有不可忽视的力量,仅是一招出手已显出在剑道上的功夫。
白长虹身形一闪,暗中一凛,忖道:“看不出这两个该死的东西还真有两下子!”
他斜颤射日神剑,迅捷的点出两剑,这两剑都是神奥无比,是剑道中的上乘功夫,顿时将这两个剑中高手*退了两三步。
花开那只神眼中的凶光一闪,道:“嘿,果然是不简单!”
花落一推长剑,道:“去他娘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门!”
身影晃动,两个人像是幽灵似的一闪,自左右挥剑劈了出去,这拼命的一招看得吕人杰心中大颤,暗暗的忘情剑客白长虹出了一身冷汗。
白长虹面上神情一冷,凝重的吸了口气,大喝道:“朋友,我的剑想要你们的命了!”
他身子化作一缕清风,幻化的转旋而飞,射日神剑的剑芒在空中一颤,数点剑影斜斜的涌了出去。
“呃!”
那凄厉夺魂的两声惨叫,随着溅起的血光洒遍了整个花林,花门二枭的身躯在砰砰两声中,俱倒了下去。
花开惨嚎一声,道:“你好狠!”
白长虹冷冰的道:“这就是罪恶的下场,若不是你们作恶自毙,今夜也不会得到这种血的报应,二位再会了!”
“咚!”
低沉的鼓声自黑夜之中响起,那惨绿的大风灯尚在黑夜中摇曳,不过又增加了两个垂死的人伴随着它!
请看第九卷《剑射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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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僵尸三怪
“咚!”的一声鼓声自幽幽的黑夜响起,缭绕在空中,袅袅地逝去,像黑夜似的,又沉寂了。
花氏兄弟的尸体同时排列在一起,血液在他们身上凝结成块,那狰狞恐怖的死状,在吕人杰和白长虹心中同时发出一声长叹,两人俱为这对不幸的兄弟而难过。
吕人杰长长的吸了口气,道:“长虹弟,这是闯关不是拚命,你又何必杀了他们?”
他不忍看见这对花氏兄弟的惨死,心中不觉有一丝怜悯同情的难过,口气之间,不禁含有责备的意味。
忘情剑客白长虹何尝愿意杀人,若非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他绝不会轻易伤人,由於花氏二枭身居黑道之中,不知惨害过多少善良之辈,当他初出江湖之时,便对这对恶兄弟闻名已久,几乎两个人在一生中没做过一件善事,所以他在和花氏兄弟见面的时候,便决定将这对世间的凶徒除去了,因此他才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他淡然一笑道:“大哥,你怎么会去怜悯这种人,他们有哪件事值得我们留情,你想想,如果今天我们败了,那个后果将是何等的凄惨,也许是我们躺在这里了。”
吕人杰黯道:“我总觉得今夜不适合於杀人,能够顺利的走出这个老虎口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你该知道,崔德礼这个人阴险诡诈,要杀他的人太多了,也许他会故意留难我们。”
“哈哈!”白长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大哥,你认为崔德礼会这样轻易放过我们么?若是存有这个想法,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现在能杀一个就多赚一个,说不定临到最后,死的就是我们了。”
吕人杰摇摇头道:“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
白长虹淡淡的笑道:“这个江湖是吃人的世界,你要是下不得狠手,怎么创造出自己的时代,有许多人只因一念之仁,而毁了自己!”
吕人杰苦笑道:“你的见解太偏激了,有时重杀未必就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还是以德化人,方是善策。”
白长虹长长叹了口气,道:“也许你是对的!”
幽黯的黑夜中,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尖锐的厉叫声,深深刺入两人的心中,格外的颤动心弦,两个人凝神的向前面看了看,知道另一重难关尚在等待着他俩。
他俩尚要经过一番拼命的挣扎,那是生与死的奋斗,也许会流血,也许会死去,总之,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次最终的生死如何?因为这是最长的一夜……夜里,响起两人沙沙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显得特别沉重有力,而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情与他们的步子同样的沉重得像是有一块重铅压在他们心头,谁也不能去逆料未来的命运,尤其是在今夜……长长碎石铺就的小道,直向前面延伸开去,两旁幽幽的小白花,飘来股股清沁的幽香,花香是清爽的,花叶是可爱的,可是这花香、花叶并不知道血腥将洒在它们身上,也不知道这温馨的夜晚充满杀劫……陡地,三个庞大的人影自那浓密的花丛间缓缓行来,这三个人恍如是僵尸似的,笔直的身子没有一丝活人的意味,尤其是那六只惨绿的大眼睛中所射出来股股的绿光,像是鬼魅一样的慑人,一样的令人心悸……“嘿嘿嘿嘿!”这一连串不像是人嘴里所发出来的笑声,从这些僵尸般的人口中传送出来,冰冷的笑声,比冰窟里吹出来的冷风还要冰冷,尤其是在这没有斜月的晚上,更使人觉得阴冷,若不是看见他们是人,也许你会认为自己遇上鬼魂。
吕人杰一碰白长虹,道:“你认出这三个人么?”
白长虹一怔,道:“我不知道!”
他虽然在江湖上博得忘情剑客之名,在近年武林中尚没有人能盖过他之上,可是在江湖阅历与掌故方面,他却远不如吕人杰来得丰富,这或许是因吕家为世代武林世家,接触的人物都是些武林异人,所听说的事情也特别多,所以吕人杰在见识方面要超过白长虹太多了。
吕人杰凝重的道:“这三个人可能是传言中的僵尸三怪,只是这三个人俱已死在九华山之巅,怎会又重新出现江湖?”
白长虹怔道:“也许没有死!”
吕人杰正容道:“不!我父亲曾亲眼看见他们死去,当时有许多人都看见,这是不可能的,难道僵尸门还有其门人!”
“僵尸门!”白长虹一颤道:“是不是湖南的僵尸门?”
吕人杰嗯了一声,道:“僵尸门虽然发源於湖南,可是真正光大其门户者,只有湖南高家才算是在武林中占一席之位,由於这种邪门异道,凡事不按常规,江湖上不屑和这种人来往,而高家子弟夜郎自大,出手狠辣,凶名最着。”
白长虹哦了一声,道:“这僵尸三怪一定是传自湖南高家了!”
吕人杰庄重的道:“不错,这三个正是高家的亲传弟子!”
这时那三个僵硬身躯的怪人已逐渐行近,这三个怪物目光如炬,含有侵略企图的瞪视两人,像是在寻觅机会给对方致命攻击的模样,吕人杰和白长虹都是武林的大行家,一见对方这种不怀好意的神情,立时暗中警惕着自己。
吕人杰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瞥过这三个人鬼不分的怪物身上,他那精光暴射的眸子突然落在左侧那个满面刀疤、浓眉狮鼻、阔嘴长舌的怪人身上,他全身气血一凝,只觉心中冷气直冒,自掌心沁出一股冷汗。
他沉声喝道:“你是厉尸?”
这个满面刀疤、浓眉狮鼻、阔嘴长舌的怪物似乎全身一颤,没有料到对方这么年轻居然凭着江湖的经验,一眼将自己来历抖露出来,他心中大惊,问道:“不错,娃儿,你怎么认得老夫?”
吕人杰身子一颤,道:“你们僵尸三怪不是早就死在九华山么?”
“嘿!”右道那个恶尸怪叫一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吕人杰冷冷地道:“这事早已传遍武林,只要是在江湖上打过滚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哼!”恶尸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发丝,他那双怪目一翻,嘴唇徐徐嚅动,沙哑的哼了一声,道:“我不信,这件事除了有限几个人知道外,江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而那些知道的人也都一一被我们追杀而死,所为的就是杀之灭口,不让江湖上知道我们是假死。”
吕人杰心中大惊,道:“在九华山上你们是假死……”厉尸得意的大笑道:“当然,唯有这样才能教人对我们不注意,也唯有这样才可追杀那些想杀我们的人,使他们对我们没有丝毫防备之心!”
吕人杰难以相信的道:“这件事真不容易使人相信,九华山上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亲眼看见你们死去,你们纵然有瞒天过海的手法,一时要想骗过那么多的高手,恐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当中那个阴尸这时向前一跨步,笑道:“你懂个屁,我们僵尸门有一种闭气过脉的神秘功夫,只要略略一施功夫,就与死人一样,谁也没办法证明我们没有死!”
吕人杰淡淡的笑道:“这种功夫我倒是没有听过!”
阴尸嘿嘿笑道:“那只怪你孤陋寡闻见识不够!”
吕人杰哈哈大笑道:“闭气过脉功夫居然能使一个活人扮装成死人,必然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功夫,你这位僵尸门高手能否表演一下这种绝学给晚辈瞧瞧,也使我兄弟增长一点见识。”
“嘿嘿!”阴尸冷笑道:“你要是看见了,命也活不长了!”
吕人杰冷冷地道:“我兄弟本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尤其是在你们僵尸三怪之前,岂能容人活着离去么?只要阁下施展那种神秘的功夫,真如所说的那样厉害,我兄弟纵是死了,也不会含恨九泉,只恨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嘿嘿!”阴尸冷笑两声,道:“我就给你瞧瞧僵尸门的功夫!”
他说着大嘴一咧,浓眉一舒,两只厚厚的眼皮子往上一翻,嘿!他***,只剩下的眼珠子露在外面,身子徐徐倒在地上,当真是气息全无,若非是亲眼所见,当真不会相信这个人还会活过来,可是这是事实。
吕人杰眉头皱起,道:“这种死法恐怕还瞒不过人!”
厉尸冷冷地道:“你检查吧!只要你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我兄弟算认输!”
吕人杰心中这时念头直转,他审视阴尸一眼,果然是与真死差不多,那种死态与神情几乎可以瞒过任何人,他蹲下身子,伸手在阴尸身上一摸,只觉入手冰冷,恍如是死了不少的时侯,他心中大骇,没料到这世间尚有这种怪异的手法,竟能扮死如真,怪不得九华山上那些高手都受僵尸三怪所愚,俱认为这三大高手已死无疑。
他心念一动,悄悄的伸手点了阴尸的三个穴道,那阴尸此时全身气血紧闭,血脉暂时冷化,骤受对方指尖一戳,穴脉顿时一陷,纵是这时清醒过来,气血很不容易在一时半刻恢复过来,非经过相当的时间调息不可。
吕人杰站起身来,道:“果然是厉害,在下服输!”
恶尸嘿嘿大笑道:“兄弟,你可以起来了!”
哪里晓得阴尸的身子在地上动了动,居然没有办法起身,他只是双目瞪大恍如铜铃一般,口吐白沫,痛苦的呃了一声,道:“大哥,他捣鬼……”厉尸怒吼一声,道:“什么?他捣鬼!”
他怨恨的瞪了吕人杰一眼,狠狠地道:“你居然敢在我兄弟之前卖弄聪明,小娃儿,你大概是不想痛痛快快的死,非要受我们僵尸门中的独特手法惩治不可。”
吕人杰冷冷地道:“你们不是说这种功夫神奇无敌么?我为了证明一下你们所说的,只是略略施了点小手脚,如果闭气过脉手法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厉害,阴尸也不会躺在那里不动了,相好的,我看你们还是少吹牛吧,那种骗人的东西并不怎么!”
“嘿!”
恶尸大吼一声道:“邪门!我们僵尸三怪如果栽在这样一个小子的手上还有什么可混的,大哥,我要生吃了他!”
厉尸摇摇头道:“小子,你是哪一门派的弟子?”
吕人杰冷冷地道:“这与你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吧?”
厉尸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口气这样的强硬,好像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气得怒笑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九华山的漏网之鱼,那几个有限的老儿弟子,我厉尸今夜正好在你身上追寻出那几个老儿的下落!”他语声一转,问道:“二弟,在我们所要追寻的人当中,有哪几个还没有伏法的?”
恶尸想了想道:“一个吕老头子,还有一个绿衣娘子……”吕人杰听得心神大颤,由对方的口气中可知那个吕老头子正是自己的父亲,而那个绿衣娘子自己也曾有过耳闻,传说是天山派的唯一女中高手,这些人都是当年在九华山上聚会的一代高手,也曾在江湖上掀起漫天的风云。
厉尸哼了一声道:“这两个死东西自认为可以躲过我们的追击,而居然教导起门中之人与我们作对!”他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是他们之中那一个的门人?”
这个一生没做过一件好事的僵尸门高手,经验之丰富真是超人一等,他仅从对方的言谈之间,很快的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由此可见此人的厉害了。
吕人杰冷冷地道:“你既然这样会看,还要问我干什么?”
恶尸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吕人杰那种傲慢的态度,他的脾气向来是比响起的爆竹还要厉害,闻言之下,双眉一耸,右手向前一伸,叱道:“去你妈的狗蛋!”
吕人杰身形一动,骂道:“你妈或许是狗才会生下你!”
他也是个不肯轻易饶人之人,岂会让恶尸占了便宜,这一来可把恶尸给气火了,他右掌斜拍,吼道:“老子不要了你的命,就不算剑堡的能人!”
掌劲强烈射出,气劲如山的自空罩下,那迸激的掌劲中带有一股阴冷的寒气,四周响起啪啪之声。
吕人杰心中一寒,心知这人掌上练有一种毒功,他急忙闪动身形,如电射般的掠了起来,避了过去。
“大哥!”
忘情剑客白长虹轻笑一声,道:“这个小子交给我!”
吕人杰自知不是这僵尸的对手,闻言之下,微微一提气,倏地落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身后……他淡淡的笑道:“这次全看你了。”
恶尸一掌没有击中对方,心中顿时大大的一凛,他嘿嘿大笑,面上立时显得更加狰狞,张开双臂,十只尖利的长指抓向空中,大步的朝白长虹*过来。
他恼怒的吼道:“你是谁?”
白长虹冷冷地道:“你们所等待的人。”
恶尸身形一煞,满面诧异的道:“你就是忘情剑客白长虹?”
白长虹冷笑道:“不错,你们僵尸三怪不是奉崔德礼之命来拦截在下么?在下现在正站在你们的身前,随时可以动手!”
厉尸心神一颤,问道:“你是落星追魂白云飞的儿子?”
白长虹斜睨了这个僵尸三怪的老大一眼,道:“你也认识我父亲?”
厉尸脸上剧烈的抽搐,那张恐怖的疤痕面上起了极不调合的剧烈颤抖,他愤恨的说道:“认识!认识!岂只是认识!”
白长虹不屑的道:“我父亲岂会和你们这种人交往,呸,他所有的朋友都是正道有志之士,那可能会认识你们!”
厉尸心中晃如受到什重重的一击似的,痛苦的呃了一声,目中所射出来的愤怒之火,比那野兽临死前的挣扎还要恐怖,这种突然的表情,不但使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大惊,连吕人杰都被对方神情所震慑住了。
他嘿嘿笑道:“你看见我这张脸么?”
白长虹厌恶的道:“一张丑恶的脸,与你的人一样丑恶,这个世间不容许丑恶而凶暴的坏人存在世上,你们害人无数也该回到阴间去受苦!”
厉尸凄厉的一声大笑,颤道:“你可知道我的脸是怎么毁去的?”
白长虹冰冷的道:“像你这种万恶不赦的凶徒,谁都想将你们除去,你的脸上没有一丝善良,心境比你的面目还要邪恶,这一定是遇上一个正道之士,故意毁去你的脸容,希望你能由此改邪归正,不要再用你那双罪恶之手。”
“住口!”
厉尸突然一声大喝,道:“你说够了没有?”
白长虹冷笑道:“对待你这种人根本不需丝毫同情,你如果认为我说的伤了你的自尊,阁下尽可凭着本身功力和我作一公平的了断!”
厉尸双手紧紧抓住自己那张恐怖的脸孔,痛苦的颤了颤,两手缓缓滑落,陡地一抬头,满脸都是骇人的杀机,狠狠的盯着忘情剑客白长虹。
他凄厉的吼道:“这是你父亲的杰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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