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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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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虹奔出数步,大喝道:“华百陀,你不要走!”

华百陀冷冷地道:“兄弟,我们里面瞧,记住,这里是有进无出,你可不要溜……”他向袁大洪等一施眼色,三个人齐奔进去。

夏馥萍长长吐了口气,道:“我真担心,刚才要不是你将他们吓退,后果……”白长虹摇摇头道:“这只是个开始,华百陀不战自退,必是有什么阴谋,馥萍,我们去找你义父,小心华百陀在你义父身上动手脚!”

他凝重的望了这黑黝黝的大屋一眼,只觉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幽幽地拂来,虽然这时已是晨阳初升、大雾褪去之时,可是这屋里密不透光,和外面有如分隔的两个世界,他轻轻握着夏馥萍的一只玉手,单手持剑,小心的往里面行去。

夏馥萍心中一甜,一股男子气息淡淡地飘进她的鼻息之中。

她双颊艳红,少女羞涩的艳丽自她的美丽的脸靥上浮现出来,一颗心像是东撞西闯的小鹿,忐忑的直跳,她紧紧地依偎在白长虹的胸前,索性闭起星眸,享受这短暂的刹那。

心中一颤,白长虹只觉一股莫名的冲动自心底漾起,像自山间流泻下来的飞瀑,无止无尽的涌来。

一股少女的幽香中荡在他的呼吸间,不自觉的将手臂紧紧搂着夏馥萍,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恍如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他们的身上一样。

“长虹!”

两片红红的嘴唇一动,夏馥萍轻轻呼喊着他的名字,这等温存使这个满怀春意的少女失去矜持,都几乎忘却那四周隐藏的杀机,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只希望白长虹能给她一点什么?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

白长虹呼吸沉重的道:“馥萍,你要说什么?”

那双散发着吸引力的眼神,悄悄地投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心神剧烈的一颤,羞涩的低下头去,梦幻似的道:“我……”这个字一连说了几次,都没说出个结果来,只是她的身躯贴在白长虹的胸前更紧了,恍如要凝结在一起……白长虹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要告诉我什么?说呀!”

夏馥萍几乎要羞得躲起来,急急地道:“不要问,不要问……”突然,自那幽暗的一角闪出一缕摇曳的灯影,仅仅一闪又消逝而去,消逝的太突然,像是空中闪过的雷电一样。

白长虹身形斜射,横空跃了过去,手中长剑在空中一挥,自剑刃上泛射一股寒芒,剑尖已刺进一道板壁。

“呃!”

自那厚厚的板壁间传出一声低低的惨呃之声。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冷地一笑,挥掌将那道厚壁击了个大洞。

身形斜穿,扑进里面,只见一个汉子钉在板壁上,鲜血缕缕的流了下来,胸前已让射日神剑穿了一个血洞,一种临死前的恐惧挣扎,在这汉子脸上显现出来。

白长虹身后的夏馥萍尖锐的一声大叫,吓得连退了几步。

“咚!”

随着这声尖叫之后,自幽黯的屋子里响起一声震人心弦的鼓声,袅袅的鼓音徐徐消逝,霎时,屋子里传来一连串沉重的步履声,只见两列汉子各配刀剑,从两扇门里缓步行来,袁大洪手持一面小旗向白长虹*近。

袁大洪冷冷地道:“白少侠,华老先生有请!”

忘情剑客白长虹一楞,没有料到华百陀还有这样一着,他双目一寒,脸色突然的一凝,沉声道:“他在哪里?”

袁大洪嘿嘿道:“华老先生在地底之宫相候,有请少侠!”

他胸有成竹一转身,那两列黑衣汉子突然将白长虹和夏馥萍围中间,袁大洪轻轻一挥手,俱往前行去。

阴暗而潮湿的腐朽味丝丝袭来,白长虹随着袁大洪走进一个黑幽苦寒的地洞里,一列石阶自外伸延进去,直达地穴里面。

袁大洪又一挥手,那些护送的汉子突然转身退了出去,将那石穴的进口用一道石板封死。

“地底之宫。”

这四个醒目的大字在火炬之下特别刺目。

白长虹冷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而夏馥萍却吓得神色苍白。

袁大洪指了指一道石门,道:“华老先生在里面,你请吧!”

白长虹冷冷地道:“你陪着我进去吧,朋友,我们之间难道连这点交情都没有么?嗯!”

他冷泠一笑,抖手扬起手中长剑。

袁大洪神情大变,道:“这!”

他心中大骇,只觉对方的长剑顶在自己的背后,心头转动,只得伸手推开石门,大步往里面行去。

“咻!”

一道白光自门内闪出,袁大洪惨嚎一声,身上已中了一柄匕首,白长虹愤怒地一笑,将袁大洪尸体一推,身形化作一缕清风,斜斜地掠进洞穴。

华百陀一袭长衫,手里拿着一柄墨玉小扇,神情冷酷的斜卧在一张软榻上,他见白长虹斜闪而来,不由大笑,道:“你的命真大,死的居然不是你!”

白长虹冷冷地道:“这个地方真不错,给你送终正是个好地方!”

华百陀嘿嘿地道:“这可说错了,我这地底之宫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出去,你既然进来了,自然这辈子甭想出去了!”

白长虹冷冷地一笑,道:“你呢?是不是也出不去了!”

“嘿!嘿!”

华百陀嘿嘿大笑道:“小子,你真是吊死鬼看风水,临死还想拉个人,嘿嘿,相好的,黑夜的月亮不好看,说得太远了……”白长虹舒卷的眉毛一伸,不屑的道:“瞧你那副德性,比个屠夫都不如!”

这一句话可把华百陀给惹火了,他气得发须俱张,大吼一声,身形倏地自软榻上斜跃而出,恨恨地道:“兄弟,当心点,小心闪了舌头!”

忘情剑客白长虹一见这个绝世高手含怒跃至,射日神剑陡地在空中一颤,连着闪出数道剑影劈出。

华百陀身形一退,道:“慢来,慢来,还没到取你性命的时候。”

白长虹冷冰的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华百陀诡秘的道:“在南疆群雄中,阁下算是出尽风头了,许多年轻辈的朋友却渴望和阁下一会,我想在没有解决我们的事情之前,先给你引见几位朋友!”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阁下既然请了帮手,怎么不请出来?”

“哈哈!”

话声甫逝,自左侧突然响起数声阴沉而不屑的冷笑,只见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冷冰冰的行了过来。

华百陀嘿嘿地道:“这是蓝衫公子,吕人杰。”

白长虹心中一震,没有想到雄踞黄河以南的蓝衫公子会是这样的年轻,眉梢微皱,嘴里忙道:“久仰!久仰!”

吕人杰冷漠地道:“好说,好说。”

华百陀随手向后一指,道:“这位是快刀手普善。”

一个光头赤足的大和尚随着华百陀的手势大步行出,手里倒提着一柄巨大的鬼头刀,在刀背上挂满了串串铁环,每行一步,铁环颤动而响,两道浓眉粗而斜,目中闪过一股煞气望着白长虹嘿嘿大笑,极尽渺视之意。

白长虹心神随着一紧,忖道:“快刀手普善是少林寺叛徒,被逐出门墙后奸杀邪淫,真没料到华百陀连这种人都网罗成手下,哼!少时动手我必先设法毁去这个凶僧!”

忖念未逝,冷冷地道:“还有哪一位?何不一并请出来!”

快刀手普善一见忘情剑客白长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顿时泛起一股凶残之气,他嘿冷笑道:“大爷普善没有看过这么狂傲的人,嘿嘿,华老先生,这种人留着他干什么?先让他***吃我一刀!”

他正待动手,华百陀在他耳际突然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普善虽然不甚高兴,却自动倒退了回去。

白长虹恍如根本没瞧见一样,傲然凝立不动。

华百陀轻轻一击掌,一个身穿蒙古装束的青年阴狠的眯起眼睛,仅露出一条细缝,冷哂地笑着奔跑出来。

华百陀得意的道:“这是格勒,在蒙古是第一位神剑手!”

格勒嘿嘿笑道:“哪里,哪里!”

白长虹见这里在一刹那出现这么多的高手,心中确实吓了一跳,他双眉一蹙,冷冷地问道:“阁下请的帮手倒真不少啊?”

华百陀诡异的道:“兄弟,在中原武林中能在几年中突起江湖,而闯下高名隆誉者只有阁下一人,阁下一人当道,万人皆黯然无色,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想再混些日子,都恐怕不行了,所以我想在此,请阁下急流涌进!”

“哼!”

白长虹冷哼一声,道:“何必说得那么好听,干脆摆明了更好,我忘情剑客在江湖上也不是混一天了,你那点鬼心眼还瞧不出来!”

快刀手普善一扬手中大刀,道:“华兄,你还真有那种闲情,和这种乳臭小子穷噜苏,我瞧别再费事了,给这小子一刀算了!”

吕人杰斜睨了快刀手普善一眼,似乎对这个少林叛僧没有多少的好感,满脸都是不屑之意,他朝白长虹淡淡地一笑,道:“阁下当真曾在南疆说过一句大话么?”

白长虹一怔,道:“什么话?”

吕人杰冷冷地道:“你曾说要单剑折服天下群雄,可曾有这回事?”

白长虹冷笑道:“你相信有这种事么?吕兄,以你在江湖上的身份与地位该不致於和这些邪道上的人物来往吧!”

吕人杰在江湖上虽无什么善名,但也不是邪道中人,忘情剑客白长虹这一问,倒使他心中生出一种愧意,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疚色。

华百陀惟恐夜长梦多,又生意想不到的变故,脑海之中念头迭起,身形斜斜地跃了过来,吼道:“你说谁是邪道中人,嗯,白长虹,你说话可得有点分寸,这样满嘴胡说,老夫可不依……”白长虹冷冰的道:“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黑道枭雄,难道还不承认么?要想以一己之力统驭天下,*使各派对你称臣!”

“胡说!”

华百陀恨得大喝一声,道:“你想死了,嗯!”

他朝吕人杰、格勒和普善一瞪眼,道:“各位还等什么,这个人只要有一天存在,我们就甭想安安稳稳的在江湖上行走,现在趁我们人多,对付这样人也不必讲究什么手段!”

他嘿地一声大笑,右掌斜斜的抬起,一股流滟的掌劲白掌心之中颤吐涌出,对着忘情剑客白长虹击去。

白长虹身形一跃,神剑环抱胸前,一股凛然的神情显现在脸上。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道:“华百陀,你也是个成名人物,现在我有一事相求,只要你答应了,我才和你动手,否则……”“行!”

华百陀大方的道:“说来听听。”

白长虹正容的道:“事情很简单,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将毒神夏巩仞放走,并传令他们不去为难这对父女!”

“嘿嘿嘿!”华百陀连声大笑,道:“兄弟,你真是阎王老爷穷伸手——死要钱,现在你自己的性命都不保了,还去替别人求情,嘿嘿!”

他面色陡地一冷,冰冷的道:“放走那个小丫头倒还可以,要我放掉夏巩仞,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因为我还有两种秘药没有配成!”

“放了他!”

吕人杰上前一踏步,道:“华兄,这点交情都不留下也未免太小家气了,毒神夏巩仞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放了他也无所谓!”

华百陀楞了一楞,念头一动,笑道:“看在吕兄的面子上,老夫只好遵办了!”

他轻轻一击掌,一个黑衣汉子走了进来,华百陀冷冷地道:“将毒神夏巩仞放掉!”

那汉子含笑转身离去,夏馥萍畏缩的躲在墙角,一听自己义父无恙,心中顿时镇定了下少,她颤声道:“长虹,你和我们一起走!”

白长虹摇摇头道:“不行,你和你义父得快走,我要和这许多好朋友清算一下旧帐,也许在日落之前我会赶上你们!”

“不!”

夏馥萍颤道:“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她这时已毫无顾忌,满面泪痕的闪身飘了过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大急,暗暗一咬牙,神情立时冷冰的好像罩上一层寒霜,怒喝道:“你再不走,我就不认你了!”

他深知今日杀机四伏,要全身而退是极不可能的情事,为了不要增加无谓的牺牲,只有狠心的将夏馥萍喝退。

夏馥萍骤见白长虹这样冷酷的对待她,像是落在冰潭里一样,痛苦的大吼一声,尖声道:“长虹,你!”

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掩着脸向外面奔了出去。

白长虹黯然低下了头,望着她那逝去的背影,几乎要流出泪来,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忖思道:“馥萍原谅我,我不该这样对待你,唉!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苦心么,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呀!”

他双目寒光如刃,冷冰的道:“动手吧,我们的事可以解决了!”

他凝重的望着四个空前劲敌,手中神剑运举在胸前,将本身聚集的真力,全*集在剑尖之上,那种令人心折的威仪,俨然一代宗主。

吕人杰看得心中一震,不觉为对方那种驭剑的姿式所陶醉,敌对之念头顿时消去一半。

普善运起大刀在空中一扬道:“小子,你先接我一刀。”

这个六根不净的秃头高手,幼得少林寺武学真传,那身功夫还真不容忽视,刀刃如锋,斜劈而去。

普善这一发动,蒙古格勒也沉不住气的拔出长剑扑了过来,他为了要表现自己的功夫,巴不得能将白长虹一剑杀死,好使名重一时的华百陀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剑刃一出,便是狠招,和普善的大刀同时袭向对方的左右两腰之处。

谁知两人方始动手,白长虹的身形已杳,普善回身大吼一声,手中大刀快捷地反手劈了出去。

他嘿嘿地大笑道:“格勒,你攻左边,我攻右边!”

忘情剑客白长虹在两大高手连击之下,依然是进退自如,攻防兼俱,身法灵巧,剑招如神,当真让旁观的吕人杰惊得目瞪口呆,越发敬佩对方这种临危不乱的神技。

华百陀没有料到自己邀请出马的吕人杰居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暗中愤怒,却不愿表露出来,不动声色的道:“吕兄,你请动手呀!”

吕人杰摇摇头道:“以多胜少,车轮战法,有失名家的风度,我可不愿!”

华百陀愤愤地道:“机会难再,稍纵即逝,今日若不将这小子除了,当今武林中将没有人再能制伏他了,那时……”吕人杰冷冷地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在下失陪了!”

到底是名家的弟子,一见华百陀这样无耻的发动四人之力对付一个人,吕人杰心中顿时有一股不平的怨气涌上来,冰冷的一笑,飘身向石穴外面奔去。

“呃!”

几乎在吕人杰离去的一刹那,快刀手普善身上倏地中了一剑,一条血淋淋的手臂齐根而断,痛呃了一声,人事不知的倒卧在地上。

华百陀愤怒地道:“我要是让你跑了就不是人!”

他连着挥出三掌,总算将白长虹的攻势暂时阻住,格勒一见有机会可乘,自背后一剑向白长虹身上刺去。

白长虹曲身一剑,叱道:“去你的!”

一股鲜血喷洒溅起,蒙古神剑手格勒连吭都没吭出一声,便含恨西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砰!”

白长虹的身上恍如被一柄巨锤猛然一击似的,砰的一声,将他打得身子连晃数晃,几乎要倒了下去。

华百陀一击得手,骤见白长虹毫无所伤的仍然屹立在地上,斜挥长剑,作势要扑杀过来,不觉骇得胆破神碎,顾不得再乘势迎击,转身拔腿奔去。

“呃!”

忘情剑客白长虹重重地哀嚎一声,一股血雨洒出,身子一晃,顿时晕死在地上。

请看第八卷《残霞满天》

……………………………………………………………………

第一章乳燕归巢

满天的残霞自云空之中逐渐敛去,浓浓的暮色像个黑色的巨神,自大地上站起,使清朗的乾坤笼罩上了一层暮影。

袅袅的长烟徐徐升上空中,闪烁的灯影从各家各户的窗棂中射出,夜晚的步履轻轻蹑行而来……急骤的奔蹄声密疾的响起,前途扬起一片沙尘,一匹棕色的骠骑在这条通往“吕家寨”的大道上奔驰。

缕缕如流的白气不停的从那奔行如风的棕色巨骑口中喷出,显然这匹善於奔波长途的神驹已经奔驰了不少时候。

吕人杰望着逐渐行近的寨前,心情自紧张中松懈下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拍了拍马头,道:“老朋友,这一路可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跑得快,最早也得在明天中午才能赶回来,那时恐怕什么事都晚了。”

他看了看怀中晕死过去的白长虹一眼,嘴角上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弹了弹身上的灰土,笑道:“你的命真不小,我再晚去一个时辰,可能你已步入那个蒙古高手格勒的后尘,永远也不会再看到这个尘世间的美丽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曾有一度他恨不得将这个人杀死,而现在他居然会主动的将这个正在死亡国度打转的人救回来,这对名震河洛的吕人杰来说,的确是一件极不平凡的事情。

马蹄轻轻敲在地面上发出连串笃笃之声,吕人杰眉毛一扬,环眼看了看暮色深浓的大地,忖道:“我回去该怎么说?爹和娘必会追究白长虹的来历,我如果说是我朋友,父母会怪罪我将陌生人带回家里,因为爹爹和娘都不愿接见任何一个不相识的人……”忖念淡淡地逝去,他已遥遥望见自己家门前的那座小树,树后是一座小山,山虽不大却有锺灵之气,自己的家便是建筑在那座山上,这一带的人都姓吕,相传这里曾出现一伙强人,后来在这里安家立寨,所以后人都叫这儿为“吕家寨”。

“吕公子回来了!”

站在树下的那个老家丁阿福伯,像往常一样的大声欢呼着,他顾不得和吕人杰招呼,迈起步子向山上奔去,不要看他老态龙锺,那身手还真北年轻人要来得硬朗,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山腰了。

吕人杰一挥鞭,跨下的宝马长嘶一声,跃过小桥,老马识途的向山上直奔,在半山上,一幢红砖绿瓦的房舍倚山而建,那尖起的小塔,拱起的石碑,使这里看起来有一种仙气,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两个黑衫束带的汉子分立在黑漆的大门前,吕人杰身形一弯,将白长虹抱起,吩咐那两个家丁将马牵进去。

吕人杰正待进去,迎面冲出一个小姑娘,明眸皓齿,红唇圆润,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系上一条红丝穗。

她诧异的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爹和妈最讨厌看见陌生人,你抱着这么一个大男人,不怕两位老人家骂你?”

吕人杰苦笑道:“妹妹,这个人身中毒掌,生命已奄奄一息,我吕人杰和他有旧,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这少女轻轻笑道:“这更难了,我们吕家的解毒伤药向来不给外人,你这冒冒失失的进去,准要给骂个半死!”

吕人杰摇摇头道:“我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这个人命已危在旦夕,万—我救不了他,岂不是会愧对人家一生。”

这少女是吕人杰唯一的小妹吕晓雯,她扮个鬼脸,笑道:“你进去碰运气吧,我可不管你!”

吕人杰向里面疾行,穿过一条长廊,直奔那间大厅上,他方一跨进厅中,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寒着脸,道:“杰儿,你怎么连家训都忘了!”

吕人杰急忙道:“奶妈,我娘呢?请她老人家……”这个自小看顾吕人杰的老佣人一生没有孩子,将吕人杰看成自己儿子一样的爱护,她一见吕人杰那种惶悚的神情,暗暗地叹了口气,道:“我去请主人出来!”

这个老妇人进去了许久,始终没有再出来,吕人杰等得不耐烦,几乎想要亲自进去求见母亲,他正要将白长虹放在一张竹椅上,后面已传来步履之声,吕人杰回头一看,只见自己母亲正由两个小丫鬟随伴着走了出来。

这中年妇人身着罗衫,雍容的态度,高贵中又透着威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射出一股湛光,吕人杰一见这个外表严厉、内心慈和的母亲,急忙恭身喊道:“妈!”

吕人杰的母亲斜睨了晕过去的白长虹一眼,问道:“这个人是谁?”

吕人杰恭身道:“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其外表忠厚,不似邪道中人,况且这人在江湖上极得好名!”

吕夫人冷冷地道:“我问的是他是谁?出身门派为何?杰儿,你也太不懂事了,我们吕氏隐居在这里,并不希望与武林人物来往,这许多年你难道连娘的苦心都没看出来,现在我命你立刻将他送出去!”

“娘!”

吕人杰急急地道:“这怎么可以,他生命垂危,眼看就要死去,我们吕家在江湖上是正道之人,怎能见死不救?”

吕夫人毫无所动,道:“你只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却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诡计害人,连这个人的来历你都不清楚,就要出手救人,万一是敌人派来我家卧底的……”吕人杰摇摇头道:“这个你请放心,孩儿这次应大眉山庄之主华百陀之邀,共同除去一个极厉害的黑道人物,孩儿当时受其美言所惑,几乎要和这位兄弟动手,最后孩儿警觉出忘情剑客满脸正气,不似恶人,临时退出,结果他让华百陀打了一掌!”

“什么?”

吕夫人神情一变,道:“你和华百陀在一起?”

吕人杰一怔,道:“孩儿和他并无交情,只是认识而已!”

“哼!”

吕夫人冷哼道:“你愈来愈没出息了,华百陀阴险绝毒,杀人从不见血,他祸患武林多年,和娘也有些过节,我没想到你竟会和这种人在一起,这样看来你在江湖上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名声,唉,我真没想到我们吕家会出了你这样的孩子!”

“娘!”

吕人杰骇得面色大变,颤道:“孩儿知罪,下次绝不和这种人来往。”

吕夫人面色稍缓,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能知错就好,江湖上的圈套太多了,你只要有一点疏忽便会中人家的诡计,好了,现在你将这个人送出寨去,娘在这里等你。”

吕人杰苦笑道:“娘,我们就是不收留他,也不能在这时候送他出去,孩子别无所求,只望母亲能给孩儿一颗‘怯毒丸’,将这个人救醒之后,再送他上路!”

吕夫人摇摇头道:“这更不行了,我们吕家的圣药是列代祖先所传,从不将药送於外人,你和这个人无亲无故,怎能随便的把疗伤圣药送给他……”吕人杰惶急的道:“白长虹不是外人……”吕夫人神情一变,心神像是遭了重锤一击似的,她全身陡地一阵剧烈的颤抖,呆呆地僵立在地上。

吕人杰一见母亲这种神情,以为自己这句话伤害到了母亲,不禁吓得全身一颤,惶恐的道:“娘!孩子错了,不该让生这样大的气!”

吕夫人恍如未闻一样,苍白的嘴唇轻轻启动,喃喃自语道:“大风起兮白长虹……”她颤声问道:“杰儿,你说他姓白?”

吕人杰惶恐的道:“不错,他外号忘情剑客,姓白名长虹!”

吕夫人眼前恍如闪起一道白茫茫的云雾,过去的种种情景,像画面一样快速的闪过她的眼前,她颤声道:“这会是真的么?”

当她警觉到自己这种失态的动作时,眸子里已渗出一丝泪水,她急忙拭去眼眶里的泪水,对旁边凝立的一个小婢,道:“小英,去把我的药盒拿来!”

吕人杰一楞,道:“娘,你要救他?”

吕夫人黯然道:“这个人我非救他不可,他和我们家的关系太深了!”

吕人杰满腹疑问的道:“娘,我不懂!”

吕夫人苦笑道:“你现在还不会懂,将来你总会知道的。”

两个婢女去了没有多少时间,手上已捧着一个精致的药盒出来,吕夫人迫不及待的启开盒子,自里面捻起一颗红红的药丸,放进白长虹的嘴中,然后神情紧张的检查白长虹身上的伤势,凝重的长长叹了口气。

吕人杰轻声问道:“娘,他还有救么?”

吕夫人嗯了一声,道:“华百陀的七毒掌刚刚练会不久,还没有办法将掌上的毒功送进他的脉穴之中,所以发作的较慢,在疗治上就省了不少的功夫,还好我们家的‘祛毒丸’天下第一,若没有这种疗伤圣品,他或许会落得个残废……”吕人杰哦了一声,道:“我一时看不过华百陀那种以多胜少的手段,偷偷溜进‘地底之宫’将他救出来,也许华百陀以为他已经死去,不然绝不可能会让他躺在那里。”

吕夫人淡淡地问道:“你知道白长虹出身哪里?”

吕人杰笑道:“在江湖上剩下的点苍派弟子,只有他一个人敢在江湖上走动,传言他这次在南疆大会各派高手,使点苍派重新立足江湖,所以忘情剑客之名,在江湖上继点苍神剑谢冰清之后,被尊为剑神第二!”

“剑神第二!”

吕夫人得意的道:“怪不得华百陀要联合么那多的高手对付他呢?原来是怕惹后患,唉!

他确实是个不多见的奇才!”

吕夫人怜惜的望了白长虹一眼,只见他身子缓缓移动,双目徐徐地睁开。

白长虹自晕迷之中清醒过来,骤然看见吕人杰和一个和蔼的中年妇人在自己身前,不禁一楞,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吕兄,这是什么地方?”

吕人杰急忙扶了他一把,道:“白兄勿动,这是寒舍,家母念在武林同源,已给你服下‘祛毒丸’,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的疗伤……”白长虹激动的道:“多谢吕兄及令堂大恩!”

吕夫人眸中闪出一片奇异的神色,她双眸不瞬的盯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脸上,只觉这孩子与白云飞有极多相似的地方,与白云飞年轻时那种凛然丰采一模一样。

一幕幕前尘往事在这个妇人脑海中闪过,这就像是她心中的一块伤疤,虽然时隔多年她依然忘不了这件事。

她激动的道:“孩子,你母亲还健在么?”

忘情剑客白长虹一楞,没有料到吕夫人会突然有此一问,自他记事以来,他就没有见过母亲,所以长这么大,脑海中连一丝母亲的影子都没有,他心中一酸,幼时心灵上的创伤又涌现在他的心头。

他曾问过父亲自己母亲的去向,白云飞每当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这个雄霸天下的高手总是支吾以对,有时被*得没有办法,才告诉他母亲在生出自己之时难产死去,白长虹目中泪水一涌,悲痛的道:“家母早已去逝了。”

吕夫人全身大颤,道:“这是你爹告诉你的?”

白长虹一怔,问道:“前辈好像对我们白家之事知道甚详!”

吕夫人黯然道:“孩子,我和你爹娘都是好朋友,你家所发生的事情我大多都知道,孩子,你可知令堂还健在世上?”

“什么?”

白长虹大吃一惊道:“我母亲还活在人间?”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突然的使白长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茫然望着吕夫人,嘴唇颤动,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颤声道:“在哪里?前辈,请你告诉在晚她的去处?”

吕夫人摇摇头道:“孩子,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几十年了,我不说出来也太对不起你妈了。”

白长虹黯然道:“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爹怎么从来也没告诉过我?”

他脑海之中不觉的浮现出白云飞在夜阑人静时,常常孤独的站在花园里,长吁短叹,当时他已发现爹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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