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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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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清涛斜睨白长虹一眼,道:“他是谁?”
白长虹闪身而起,道:“无情剑客白长虹,阁下有何事指教?”
宗清涛冷笑一声,阴沉的问宫主,道:“这小子并非本宫之人,怎可在这里涉足我们家务之事,他本是死亡厢车中的待死之囚,老夫希望宫主先将此事解决之后,再谈我们的事。”
宫主神色微变,道:“你原来是要我杀死他……”宗清涛冷冷地道:“这个自然,若非这小子,翡翠和巡山使者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若论其中真正祸首,这小子是第一个!”
忘情剑客白长虹没有料到这个老狐狸宗清涛如此恶毒,居然故意要将自己扯进这些是非恩怨里,他眉角一掀,一股煞气陡地布满脸上。
他怒笑一声道:“宫主,在下是否有争取一搏的机会?”
宫主笑道:“当然,东海魔宫素有惯例,只要能连闯三关人,本宫便给予一种至高无上的特权,那就是魔宫里所有的弟子,都得对闯过三关的人尊敬如师,列为东海的英雄……”白长虹长声大笑道:“好,在下先要斗一斗这个老狐狸!”
他伸手指一指宗清涛,气得宗清涛跳了起来,一声大吼,跃身扑来,指着白长虹喝道:“小子,你不要逞能了,东海之人谁都能杀死你!”
白长虹冷漠地笑道:“这不是吹牛的时候,谁行谁不行,马上就可分晓,阁下这样生气,本是兵家之大忌,我看你还是静下心来,等待着我出手!”
宗清涛不愧是东海高手,闻言之后,心中一凛,顿时心中的怒火强自压了下去,他嘿嘿两声干笑,道:“小子,你还没资格和我动手,老夫虽有心亲手杀了你,可是东海规矩可不能因你而废,只好……”他目光朝前侧那个汉子一扫,道:“钱老二,你上去把这小子宰了!”
钱老二在东海第三代高手中,是宗清涛所认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这个汉子应声而出,长剑一闪,便已掣在手中,摆出一个架式,长剑斜伸而出。
白长虹不屑的一笑道:“你连剑都拿不稳,怎能和我动手?”
钱老二一怔,不禁朝自己斜伸而出的长剑望了一眼,但见剑势沉稳,凝中带神,端是得到剑中神髓,他怒气冲冲的道:“你胡说什么,有本事也摆个这样式子给我看看!”
白长虹面上一寒,道:“你看准了!”
他突然化掌为指,以一个剑式伸指在空中一划,钱老二一愕,竟看不出这以指代剑的一式是如何来的?
钱老二长剑一颤,道:“拔出你的剑来,我从不和没有兵器的人动手。”
白长虹收势倒退,冷冷地道:“这一招你可看出我攻你什么地方?”
钱老二大吼道:“我不管这么多,我只认剑不认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手下见真章,就知道谁高明了!”
忘情剑客白长虹本来之意是要钱老二知难而退,哪知这个汉子非但不领情,反而硬逼着他动手,白长虹长叹一声,伸手掣出肩上的射日神剑。
白长虹一颤长剑,幻出六个剑浪,冷笑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钱老二正待出手,傍立的李万钧突然跃身而出,神色凝重的拉住钱老二,向宗清涛问道:“宗老大,你可认得这枝长剑?”
宗清涛神色骤地大变,道:“射日神剑,好呀!宫主,你私助外人不说,还收留你娘的大仇人,真想不到你是这样不孝的人!”
宫主怒叱道:“你敢胡说!”
她似是十分震怒,却因某种原因而忍住了,冷冷地一笑,漠然无情的仰起头来,凝视着大厅的顶上。
白长虹见宫主没有表示,顿知她要自己尽快动手,他心恨宗清涛的无耻,长剑一伸,道:“阁下如果有意思,不妨拿剑上来试试!”
宗清涛岂是轻易受激将之人,他阴沉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钱老二,轻声道:“头一阵全看你的了!”
钱老二轻轻点了点头,手中长剑在空中一撩,突然化为一缕寒光,自下而上,斜斜的挑了上去。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一凛,想不到这个汉子的剑法如此高明,出手之间,剑气涌现,首先封住敌人的上三路,他暗叹这神化的一剑,道:“好一招‘屠龙斩珠’!”
由於这头一阵关系太大,他凝重的避过对方长剑来势,以幻化如影的快速,陡地一剑斜飘而去。
钱老二全身剧烈的一颤,竟觉得对方这一剑宛如羚羊挂角,飞瀑流云,连一丝踪迹都无处可寻,他心中大寒,忙乱中闪身暴退。
“嘶!”
剑气嘶嘶中,钱老二的胸前衣衫尽裂,随风飘起,羞红了脸,凄凉的一声大笑,对宗清涛道:“我辜负你的一番栽培,实在无颜再见人了!”
说着,撩起长剑对着自己心窝上刺去,这变化出於场中诸人的意料之外,宗清涛身形如电,疾快的翻掌拍落他的长剑,钱老二悲伤的道:“你何必管我,我已无颜活下去。”
宗清涛嘿嘿两声道:“这不能怪你,只因这小子的功力出乎我的意料,你在这里等着,由我来对付他。”
李万钧这时一捻手中长剑,道:“宗老大,我先领教这小子的射日剑法!”
李万钧在东海魔宫中是第三把好手,除了宫主的追魂三剑及宗家的无影剑法外,他素以自家的搏浪剑法自傲,这时一见白长虹剑拔通神,不禁一寒,顾不得身份抢先跃了出来。
宫主冷笑道:“李万钧,你要在第几招打败他?”
李万钧冷冷地道:“十招之内,必要他死於我的剑下!”
白长虹闻言大怒,叱道:“阁下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那套破烂剑法未必就是绝世无敌的剑法,说多了,当心闪了舌头!”
李万钧在剑道上的修为当真已达到剑稳神凝的地步,白长虹出言相讥,他竟无动於衷,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冷冷地道:“阁下光卖弄嘴皮子没有用,还是动手吧!”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大凛,忖道:“好厉害的老头子,我出言相讥,他竟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来李万钧的功力比那钱老二不知要高过多少,动手之时,我非得十分小心不可。”
他深吸口气,目中寒光陡地一射,一股冷电霎时盯在对方脸上,长剑斜展,剑刃上泛起一片寒光,那种慢吞吞的、不疾不缓的样子,晃如若有所依,这正是剑道高手所谓“剑道之妙,运乎由心”之理,剑法越慢越纯。
李万钧看得心中大凛,道:“我几乎上你的当了,原来你比我估计的还要高明。”
白长虹冷冷地道:“好说,阁下小心,在下可要出手了!”
他神色凝重的向前跨一大步,手腕乘着身势移动的时候,挥出一剑,这一剑快得出人意料,像一道疾矢似的疾弹而去。
眼看这一剑要点在李万钧的身上,四周竟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哪知李万钧嘿嘿一声冶笑,移形换位之下,长剑如江河怒潮般的滚滚击出。
他深得剑术之妙,在一招中竟含着三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刺向白长虹要命之处。
白长虹虽然持着射日神剑和对方交手,在兵器上占了不少便宜,可是他连着劈出几招后,突然发现对方的剑势中有一股绝大的压力自剑光中涌出,每当他的长剑要击向对方身上的时候,那股压力便会将他的长剑冲歪了准头,这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特殊现象,他不禁急得一身冷汗,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怪异的剑法。
李万钧突然嘿嘿冷笑一声,长剑在一闪之间,幻化成六道剑影,分自各个不同的方位劈将过来。
白长虹大喝一声道:“你得意的剑法可能就是这一招了!”
他奋力的挥出一剑,布成一道剑幕,在一连串叮叮声中,双方身形突地一分,空中立时洒下两截断剑。
李万钧持着断剑,厉叱道:“小子,你死定了!”
他突然跃身而起,断剑化成一缕寒光,自上而下,将白长虹身上三十六处大穴统统罩在一片寒光之中。
宫主神情大变,喝道:“李万钧,你这是第几招?”
李万钧收招疾退,喘息道:“第十招!”
“哼!”
宫主冷笑道:“你在那招‘云幻雨溅’是藏了几式,亏你还是东海李族的真传弟子,竟妄想在一招三式中杀死对方。”
李万钧面如土灰,颤声道:“宫主是存心要老夫死在你的面前!”
宗清涛冷冷地一笑,道:“李二哥,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万钧嘿嘿笑道:“杀死这个贱人。”
宗清涛阴沉的一笑,道:“时候到了,我们不需要再等了,这贱人和这小子反正脱不了一死,管他用了几招!”
“当!”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钟声,这钟声有如金鼓似的铿锵飞出,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宫主的神色在这刹那问显得更紧张了,她像是遇见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紧紧的抓住白长虹的手,道:“我为了尽诛这些逆徒,恐怕不得不借重公子的力量了!”
白长虹一怔,道:“这——我当尽力助你就是!”
钟声袅袅的在空中消逝,大厅中立时被一股浓浓的杀气弥漫笼罩,宗清涛和李万钧领着那些心腹将大厅四处重重围困起来。
宫主神色逐渐镇定下来,冷冷地望了四处一眼,道:“宗清涛,你认为这些人就能杀死我么?”
宗清涛嘿嘿一笑道:“宫主势单人薄,若想逃出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宫主将手中无情剑轻轻一掣而出,道:“你们可以动手了!”
巡山使者目中像是喷出火一样,大喝一声,拿出身上两柄巨锤,对着宫主身上击了过来。
宫主冷笑道:“你是第一个送死——”
冷寒的剑光在空中一闪,顿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巡山使者身首异处,倒於血泊之中死去。
这一手亘古未见的无上剑技,立时将全场中人震慑住了,他们虽是一流剑道高手,也看不出宫主这一剑是如何发出来的。
寒光轻闪,人已倒地,这简直是像驭剑飞空,取人首级於十里之外的无上剑道!
宗清涛神色大变,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宫主伸剑平舒,冷冷地道:“追魂三剑的第一式……”宗清涛颤声道:“你真会追魂三剑,这是不可能的……”宫主冷冷地道:“追魂凌无影,无影盖搏浪,你难道忘了东海剑法家克一家的道理,在上一代,你们宗、李二家自动臣服我家的时候,便是以追魂三剑的三大绝招降服你们。”
李万钧换过一剑,道:“宗老大,我们和这贱人没话可说的了,干脆发动所有的人和她舍命一搏,我就不信她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宫主冷冷地道:“这个算盘可打错了,你们有人,难道我就没有效死之士!”
她轻轻在空中弹了三剑,龙吟般的剑吟声清澈的传遍开来,只听一声大吼,自大厅后面立时奔进二十四个手持红灯的少女,而大烟杆欧阳空这时竟也拿着大烟杆摇晃走出,咧嘴嘿嘿一声大笑。
欧阳空嘿嘿一笑道:“白长虹,你这小子没有死在那个车厢里!”
忘情剑客白长虹微微一笑道:“你老烟虫躲到哪里去了?”
老烟虫欧阳空大烟杆一抡,道:“我躲在后面可养足了精神,刚才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吵闹,我老烟虫非抽完那一袋东海旱烟不可!”
这二十四名手持红灯少女突然出现,宗清涛和李万钧同时神色大变,也们绝没料到宫主会有一队伏兵,连上官琦玉的红灯大阵都搬来这里。
宫主冷酷的道:“在红灯大阵之前,你们还不束手就缚……”宗清涛气得大吼一声道:“贼人,我们拚了!”
他大吼一声,所有的黑衣汉子同时跟着他扑了过来,可是这二十四个少女都是上官琦玉一手教导出来的女中英豪,身形一分,已将红灯大阵布置好了。
立时将宗清涛等困在红灯大阵里面。
宫主轻轻一扯白长虹道:“白公子,你的朋友在等你了!”
她拉着白长虹向大厅后面栘去,大烟杆欧阳空急忙跟着离去。
白长虹一怔,道:“这些人怎么办?”
宫主轻轻一笑道:“这个你不要耽心,我要把他们置之死地……”她轻轻伸出一指,在一个大柱上轻轻一点,大厅中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声,只见四壁颤摇,自空中突然落下一面大纲,将困在阵中的高手统统罩在里面。
宫主得意的道:“我这千面网里特设的机关,网上含有奇毒,沾上立时全身发软用不上力道,宗清涛和李万钧早有和我作对之意,今日你来,只是这事的导火线,现在好了,他们由上官琦玉的随身侍女足够应付了!”
她领着白长虹和欧阳空转过一条长廊,走进一间设置辉煌的屋舍中。
白长虹方待进去,陡见一个纤细的少女背影对着窗外凝睇远视,他心中剧震,忖道:“上官琦玉,这个看似无情实是有情的少女,怎会到了这里,她曾说过恨我一辈子,我还是不见她好……”他一念至此,顿时拿定主意,急忙转身就要走出,哪知香风扑面,上官琦玉含怒挡在他的身前。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不愿见我?”
白长虹怔怔地道:“没有呀!”
上官琦玉眸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冷笑道:“你处处回避我,当我不知你心里所想的是谁!当然,我们这种乡野女子那会像人家那样舍命求丹、亲身侍郎那种体贴温柔……”白长虹又是一怔,道:“你说的是谁?”
上官琦玉似是非常生气,寒着脸道:“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可见你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我深为卫琼霜不值,她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好……”白长虹有些生气,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叭!”
上官琦玉今日之来,好像是存心要羞辱忘情剑客白长虹一样,突然撩起手掌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掌。
白长虹在一楞之间,竟没有闪避,玉掌击在脸上火辣辣的,在那洁白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五条印痕。
上官琦玉颤声道:“你为什么不躲……”白长虹木然道:“我会记着你所给予我的报复,你的高傲会带给你痛苦,在未来的岁月中,你将会后悔此一举动!”
他是何等高傲之人,挨了一掌之后,突变得平静又无情,深深的盯了上官琦玉一眼,冷笑一声,反身向外走去。
上官琦玉泣声道:“长虹!我不是……”白长虹冷冷的道:“不要多说了,我都知道……”上官琦玉向前追出几步,急道:“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但是白长虹和大烟杆欧阳空已经走出很远了,上官琦玉望着他陌生的那种绝决的神情,突然有一缕怅惘涌上心头,仆倒在宫主的怀里轻轻哭泣起来。
宫主幽幽地一叹,道:“大妹,你也太好强了……”上官琦玉凄伤的抬起头来,眸中盈满一泡泪水,她茫然望着门外,非常低沉的道:“我不知怎的,见了他又恨他,分开来又想他,每当我和他相见之时,我就禁不住想打他一顿。”
宫主冷静的道:“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上官琦玉喃喃道:“我爱上他,我爱上他了……”……………………………………………………………………第四章黑面修罗落花片片随水逐波而去,波光荡漾,片片的落花,在水中旋转飘泊,像那无家的游子,随处飘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斜斜的映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倒映在水中化成颤晃的波纹,愈散愈大……“噗!”
一颗石子掷落在水中,激起无数的小圈,粉碎了水中的人影,也击破了这人影的幻想,白长虹正待拈起第二颗石子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上官琦玉那俏丽的影子,以及她那种似怨似恨的愤怒神情……“唉!”
白长虹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始终无法拂去她的影子,有时我觉得她在我心中并不是个重要的人,可是当我冷静孤独的时候,我又会不自觉的想到她。”
他落寞的长长叹了口气,丝丝缕缕的回忆在他脑海中旋转,在他眼前浮现的除了上官琦玉之外,还有卫琼霜、夏馥萍——这些少女都是同样的美丽,同样的有情,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去选择哪一个,或者是深爱哪一个,因为她们在他的心中,有着同样的地位……“嘿!”
老烟虫欧阳空低喝一声,曳着袍角横空跃了过来,手里抓着一只麻油鸡,嘿嘿笑道:“有肴无酒,诚属一大憾事……”白长虹深知老烟虫除了装疯卖儍之外,倒是个耿直忠心之人,他见他那种样子好笑,不由道:“穷山恶水,哪里来的酒气,老烟虫,你莫非还藏了私?”
欧阳空嘿嘿笑道:“馋猫儿,狗鼻子,你倒是坐享其成!”
他反手背后拿出一个大酒葫芦,在空中一晃,突然脸色大变,楞楞的僵立在地上,望着那个大酒葫芦发呆。
不但是欧阳空楞了,连白长虹也傻了,因那个葫芦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敲碎一角,里面所有的酒早就溢出泄光,已经空空如也了。
白长虹怔怔地道:“老烟虫,你好厉害的嘴,一根肠子通屁股,完全在拿我开心,酒喝光了,还故意调侃我!”
老烟虫欧阳空急得摇手,道:“你不必再转弯骂我了,我老烟虫,此心唯天可表,绝不敢拿这个玩意来穷开心。”
白长虹不信的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空想了想道:“我们今日可遇上高人了!”
白长虹见四处无人,何来高手,不解的道:“你少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烟虫欧阳空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这些东西,看我欧阳空是不是好欺负的!”
他像是非常生气一样,拉着白长虹向外奔出,一路奔跑如飞,倒弄得白长虹满头雾水。
一路上,没有碰上一个人影,忘情剑客白长虹愈想愈有点不太对劲,禁不住心里的疑问,问道:“老烟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欧阳空气得哇哇大叫,道:“我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在前村遇上一队送礼的,这个酒葫芦便是被那些东西打碎的……”正说之间,前头尘土滚滚,出现四匹高头大马,在前开路,后面跟着一轮大车,上面插着一柄杏黄小旗,两个长脸汉子坐在车子上,像是押车的一样。
白长虹悄声的道:“这些是哪里来的?”
欧阳空哼了一声道:“王八羔子,石九公的儿子……”他像是恨极了这些人,对着那争先的四个骑士冲了过去。
这四个马上汉子一见,清叱一声,四骑陡地煞住势子,只听一声沉喝道:“不长眼的老头子,你难道没有看清楚是黑面修罗石九公的旗……”大烟虫欧阳空双掌撩空一拍,道:“去你奶奶的蛋,管你是哪个王八龟儿子的东西!”
四匹马骤然受惊,发出一连串的长鸣,前蹄仰起,四个汉子俱被摔在地上。
欧阳空拍掌大笑道:“过瘾,过瘾,这是四脚朝天!”
他正在大喊过瘾的时候,自那辆大车上突然飞起一条人影,冷笑一声,斜掌对着欧阳空拍来一掌。
“砰……”
欧阳空在急切之间,挥掌迎上,掌缘相触,发出一声大响,双方都是身形一晃,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这个发掌之人长得一脸凶像,长长的脸再配上两卷浓眉,加上薄薄的嘴唇,真是令人有种呕心的感觉,他嘿嘿冷笑两声,目光突然瞪着欧阳空。
这汉子脸色一沉道:“高明,高明,阁下能接我一掌,的确是不简单!”
“呸!”
大烟杆欧阳空不屑的呸了一声道:“臭鬼,那一掌有什么了不起,有种再打几掌试试,保管你爬着回去。”
这汉子冷笑一声,正色道:“你不要以为接我石破天一掌是简单的事,当年我大会关洛英雄的时候,能接我一掌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嘿!”大烟杆欧阳空禁不住笑出声,道:“怪不得你叫破天呢,原来只会吹牛,我老烟虫一生中除了爱抽大烟外,也爱吹吹牛,龟儿子,你要不要和你老子我较量一番……”他口头上占尽了便宜,可把个石破天给骂死了,石破天气得从地上跳起来。
欧阳空连连摇摇手道:“别跳,别跳,再跳就变成破地了!”
石破天怒吼一声,叱道:“老东西,你,你这是自己找死!”
他实在无法再忍耐欧阳空的嘲笑和讥讽,大吼一声,挥掌跃空扑了过来,斜伸一掌和欧阳空动起手来。
别看石破天气得昏了头,动起手来真不含糊,左掌兜空转一大弧,在迅捷中又带着凌厉,幻化中透着怪异,使大烟杆欧阳空占不到一丝便宜。
欧阳空连着挥出三拳,大笑道:“龟儿子,你是哪个娘养的?”
石破天被他骂得一怔,等他会过其中之意时,不禁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他全身直颤,长发根根倒竖。
欺身向前大跨一步,挥掌迎上,沉喝道:“你这死老头子,石破天和你拚了!”
“砰……砰……砰……”一连串三声巨响,两人同时被震开,双方竟是功力相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白长虹看得一皱眉头,道:“老烟虫,这事还是由我来吧!”
欧阳空把眼一瞪,道:“不行,这小子打破了我的酒葫芦,我要摘下他的脑袋当酒杯,今日谁说也不能饶他!”
石破天怒冲冲的道:“你偷了我们的酒,还有脸找我们……”他看了风度不凡的白长虹一眼,像是一个出家游玩的书生,误认为欧阳空是个跟班的。
他高声道:“你这年轻人看来不像是抢劫夺车之人,怎么叫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胡闹,难道我们石家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
白长虹一笑道:“你说得太难听了,在下白长虹可不是那种人!”
大烟杆欧阳空嘿嘿一笑道:“好呀,石破天,你这个龟儿子,竟敢说我们要抢劫你的车子,嘿!我欧阳空今天可要看看石九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我们动手!”
石破天冷冷地斜睨大烟杆欧阳空一眼,不屑的笑了笑,目光缓缓地投落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身上。
他冷冷地道:“原来是新近崛起江湖的年轻高手忘情剑客白长虹,怪不得敢这样目中无人呢,嘿……江湖上如果知道白长虹是个劫车的小贼,恐怕要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
白长虹变色道:“你敢侮辱我?”
石破天笑道:“你怕了,嘿!这难道不是事实!”
忘情剑客白长虹正要教训石破天一顿,老烟虫欧阳空已经闪身跃在他的前面,不准他出手。
欧阳空嘿嘿笑道:“这事交给我老烟虫好了,谅石九公也奈何不了我欧阳空一根毛,石九公浪得虚名,在江湖上已经骗名骗利不少年,也该这里栽个跟头了!”
石破天一颤,道:“你们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欧阳空冷冷地道:“那倒不是,我欧阳空虽然行事乖张,却也有个分寸,只要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人,你那老子欺世盗名,喝尽武林人物的血,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
石破天恨恨的道:“我们石家庄何时得罪你了,黑面修罗在这里从没出过什么事,想不到在这送礼途中,却遇上你们——嘿,我爹如果知道此事,恐怕不容易善了!”
欧阳空将大烟杆轻轻一挥,道:“少抬出你老子来唬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脚色,配不配在这里自吹自擂!”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问道:“破天,你这些东西要送到哪里?”
石破天得意的一声大笑道:“说出来你不要吓掉了魂,这东西乃是送往大眉山庄华百陀那里的,你若知道是华百陀的东西,我相信你就不敢再存劫车的念头了。”
他这一席话本来以为大烟杆欧阳空听了以后,必会溜走遁逃,那知大烟杆欧阳空非但不惧,反而仰头一阵哈哈大笑,脸上流露出一种极为不屑的神色。
欧阳空笑声一敛道:“送给华百陀的东西,大概不会太差了。”
他恍如在自言自语一样,又喃喃道:“值得,值得,这事值得一干……”白长虹听得神色一寒,心中陡地一震,疾快忖道:“黑面修罗石九公怎会给华百陀送礼,华百陀既称宇内第一高手,寻常的东西不会看在眼里!不知这大车里载的是什么东西?”
他冷嗤一声,道:“老烟虫,你先拿下他再说!”
大烟杆欧阳空也是神色一动,大烟杆在空中一抡,挥出数道杆影,嘿嘿大笑声中,进步上身,诡异的一舒杆影,对着石破天的身上点去。
石破天没有料到欧阳空出招这么快速,双方距离太近,要怎样闪避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化掌为拳,在刻不容缓的一刹那,照着欧阳空的太阳穴上撞来。
这是一种拚命的打法,正是攻敌自救的临危一招,在石破天想像中,欧阳空不死也得受伤,拳势一出,顿时将全身劲力都用上了。
可是事实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轻松。
大烟杆欧阳空不愧是一个经验老道的高手,见拳影一抡而来,突然将头一低,杆影依然笔直点去。
“呃!”
双方一沾即分的一刹那间,石破天突然发出一声惨呃,整个身子却动不得,身子在地上一滚,胸问大穴已被点上。
石破天身形方倒,马车上一个汉子和那四个持剑大汉同时厉叱一声,纷纷朝欧阳空扑了过来。
石破天突然一声怒喝道:“下去,不准你们再动手!”
适才和石破天同时坐在车上的那个汉子,闻言一怔,恍如非常不甘愿的,恨恨地退了回去,他不解的道:“大哥,我们岂能丢了爹爹的名头!”
石破天黯然笑道:“我们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说。”
老烟虫欧阳空将大烟杆一指车上,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石破天冷冷地道:“你自己不会去看看。”
欧阳空冷冷一笑,在车里翻看了一阵,除了珠宝之外没有特别惹眼的东西,他冷哼一声道:“这也值得我动手?”
白长虹见石破天目中神色不定,不觉一怔,他斜睨石破天腰间那包鼓鼓的东西,冷笑道:“恐怕还有更贵重的东西藏在阁下的身上吧?”
石破天怨毒的叱道:“胡说,凭黑面修罗四字,还怕有人来劫车不成,我怎会做那种事!”
欧阳空轻伸大烟杆,在石破天的腰上轻轻一点,发出一声清脆的异响,大烟杆欧阳空深吸口烟,脑海中突然涌起一个意念。
他冷喝道:“拿出来!”
石破天神情大变,目中突涌起一片恐怖之色,他迟疑了一会儿,咬着上嘴唇,拿出一个长盒道:“给你,反正你也拿不去!”
欧阳空只觉这木盒雕制的刻工极整,精致漂亮,但有宗怪异之处,就是这盒子极轻,不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盒子启开,里面突然露出一块像是被剑斩下来的衣角,这块碎布才露出来,白长虹身子已经一阵摇颤。
因为这块割下的衣角对他是太熟悉了。
那是永远不会让人忘怀的一件事,看见这片衣角,他想起了惨死去的爹爹,因为这块衣角正是他爹爹衣衫上的一块断袍……他热血沸腾,目皆欲裂,大喝道:“拿给我!”
欧阳空不解的将那块断袍交到他的手中,白长虹只觉心头一酸,目中热泪几乎夺眶涌出,他抓着这一片袍角,整个神经都几乎麻木了,他是那么伤心与悲哀,滚滚的杀气自他的眉角上扩散,愈来愈浓……欧阳空一震,道:“你……”白长虹嘴角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一步一步的往石破天身前逼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个青年在一刹那间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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