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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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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焕听到吴维四提到自己父亲和兄长,心中还依旧是一痛,多年未见,一得消息却是终生再不得见,实在是为人子为人弟的悲哀!“吴当家的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东南悠荡,接到了父兄的消息,可谁知道竟是如此恶讯,当时走的匆忙,未能和诸多兄弟们说一声,是我刘某人的错。”刘文焕不避讳这些,叹口气,直接了当的说着。
“父兄遭害,我本欲是守孝三年的。可是两个弟弟突然间被红巾军梁将军收入了麾下,我这个做二哥的也只能在军中领上一份差,如此是好为替父兄报仇。
现在被将军分到了东南给陈大人做副手……”
“给陈大人做副手?陈永明么?”吴维四顿时一惊,顾不得多想愣是打断了刘文焕的话,而且看着刘文焕的眼睛里还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羡慕的神色。
海匪、海盗和海商,这样的人没人会按读书人的标准去看天下局势,他们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最直白最直观的‘现景’,对满清朝廷更无所谓的道德和忠诚。眼下红巾军的形势一片大好,在吴维四的眼中,那至少是能割据半壁江山称王称帝的人物,如此当然会羡慕刘文焕的机遇了。
“我可是多听说红巾军将军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屡胜清军,从湖北开始,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打下了江南如此一片基业,刘兄弟能在他手下谋个前程,当上陈永明的副手,可着实是令旁人羡慕。”
一听这话,刘文焕心中乐乐一笑,知道有戏了,笑了笑,先问吴维四着:“来时路上,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海上的朱大当家的已经被陈大人说服,坐上了我军水师三营营长的宝座,不知道吴当家的有何打算啊?”
说服了朱濆,由朱濆出面自然能再说服吴维四和洪老四,可是如此一来,水师三营就全都是有朱濆出面拉扯的,红巾军方面的力量就太弱了。甚至可以明白的说,在三营内他们对朱濆一点的掣肘都没有。朱濆就是第一天宣布了红巾军水师三营的成立,第二天就投靠清朝,陈广亮、刘文焕也是一点办法都没。
所以五天前才重回广东的刘文焕向陈广亮提议,有他去说服吴维四这个略有点交情的人,陈广亮照样去说服朱濆,只需要错开一点点时间差就行。而说服朱濆成功的陈广亮现在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洪老师的老巢,现在怕还是在路上的,毕竟刘文焕动身的早了许多,非是要在海上等待着陈广亮的消息,昨天上午时候他就能赶到小岛了。
吴维四浑身一震,刘文焕的这句话可是露骨的很,属于是赤裸裸的招揽。“我说呢跑来自己岛上,原来是招揽来了……”
不过,他喜欢。“刘兄弟的意思是……让我也投靠梁将军?”这可是个好买卖。
红巾军现在局势好的不用说,怕是明年就能一统江南了,投靠这人,封妻荫子,应该是不成问题。
吴维四的野心不大,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干海上船队一杆就是十多年。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向往官场,不向往前途。中国几千年的官本位社会,早已经在人脑海里铸造出了一个高出众生一头的闪亮‘官’字。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吴维四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刘文焕的招揽。
水师三营的布置计划成功了一半,现在就等陈广亮那里好消息再度传来了。如此的话,用吴维四和洪老四牵制朱濆,红巾军短时间内对水师第三营的掌控力就加深了许多许多。
福建水师,广东水师,在长江水师和浙江水师覆灭之后,福建、广东的水师就成了满清在东南沿海海面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了。
魁伦逃回福州之后原本还在同吉庆商量着联合两省的水师力量,袭杀红巾军吴淞水师,截断其南部主力与江北的联系。
可是现在,蔡牵的水师第二营大旗一举,立刻就像是在清军的后花园挖了一个角一样,引得两省水师震动不已。短短几天时间,两省的水师力量就已经集结待命于一处,准备向蔡牵部发起进攻。
可偏偏又在这个关键时刻,红巾军水师的第三营新鲜出炉了。朱濆的船队联合吴维四和洪老四的海面力量,这论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赤红旗,实力也不比赤红旗来的弱。毕竟赤红旗的战船吨位都算不上太大,火炮也没有先进到划时代的地步,还远不足以对别的船队形成绝对优势。
朱濆的旗号一出,本来占有优势的清军水师就立马就被拉平。两方隐隐形成了对峙。
魁伦、吉庆都在不要命的扩充部队,不管是水面还是陆路。北京方面虽然已经给魁伦下了革职治罪的命令,可是新任闽浙总督书麟还未到闽,这职务暂时还是由魁伦担着。
魁伦现在是在不要命的工作,求的就是北京的太上皇能看在他勤劳任职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
广东的红巾军在继续发展,已经完全占据了惠州府,现在正往着嘉应和潮州方向努力。陈烂屐倒是想打进广州城,可是彭承尧回兵回的太快,没等红巾军打破广州城就已经杀了回来。陈烂屐只能领兵撤退。虽然广东的绿营兵烂大街,可是他手下的红巾军也好不到哪儿去,双方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有了彭承尧部的回援,现在的广州城对于独立三营来说就是固若金汤,陈烂屐就是把兵力全拼干净也拿不下来。所以还是趁着地方空虚,多占些地盘,招些兵马吧!
陈广亮得了朱濆、洪老四和吴维四三部,心理面高兴得很,自己给南京拉住了清廷水师,使他们短期内不得北上,又是一大功劳。
等到来年苏南、浙江的地盘稳定住了,水师一营肯定会急速壮大,那时候就不该是二营、三营牵制住福建、广东两省的清军水师了,而该是红巾军水师南下汇集一处来寻清军水师决战了。恐怕到时候陆上的大军也该开到了……
水师三营汇集军力,编制将士花名单和船只、大炮数目,等等都需要时间,一时间陈广亮是脱不得身来。却是急坏了香港岛的郑一。
郑一心里后悔啊,我管什么郭婆带、梁保、李相清那些混蛋干嘛,我自己先答应下不就得了?这个第三营的招牌不就该是自己的了么?现在好了,第三营给朱濆抢了去,自己再编也只能是第四营了。
不管陈广亮之前如何解说的红巾军军制,反正在所有人看来第四营就不如第三营好。就像陆军中的一二三四五团间的差距一样,别小看一个小小的名号,在军人自身看来,那代表着的就是荣誉。
郑一或许还不懂得什么是军人荣誉,虽然他是从安南西山军里出来的,可是西山军的水师本就是一群海盗、海匪而不是军人。但是他是要讲道上颜面。现在自己成了第四营,那不就是生生的低了朱濆一头?
人家赤红旗是嫡系部队,坐第二营的编制没人不服,可朱濆算什么?第三营明明就放在手边的,现在生生的搞飞了。自己亏不亏?
郑一生了好一肚子闷气,看着眼前的吴智清、李相清和郑流唐,撂下了一句狠话,“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郑文显是投红巾军了。”竟是道出了大名了。
从西山军流散出来的七股大海匪,除了郑一以外眼下抵达香港岛的就吴智清、李相清和郑流唐三股,至于郭婆带、梁保和麦有金三人依旧是不来,看样子是不想混官饭吃了,也或许是认为自己自带一路,逍遥痛快,你红巾军再大的本事也管不住我。
但与陈广亮相交甚深的郑一却曾隐约的从同他的一次谈话中感受到了一点动向上的苗头,心中知道,那三人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
水师第四营的成立一直推迟到了十一月才挂旗,以郑文显、郑流唐两部力量为主体,同时相隔了三天水师第五营也正式成立,自然是以剩下的吴智清、李相清两部为主体。
轰轰的两道晴天霹雳直劈到了吉庆的头上,一个广东竟然又出现了两营红巾军水师,这还要他活不活了?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零六章 掐住英国人的喉咙
三百零六章 掐住英国人的喉咙
十月末,安徽池州的一场短战告束,硝烟散尽的城池下只留下清红两军的上千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天,似乎也是在为这无尽的流血而哀然,一夜西风,寒冰咧咧,大雪袭下了江南。
南京,这个六朝古都此刻已经全然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红巾军入主这里两个余月,南北和西面一场战火都没有烧到城下,足以证明红巾军的强大。而且更让人放心的是,红巾军军纪俨然,律法清明,又倡导工商,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消除了苏南各家商户的戒心。当初关门闭户,市井萧然的景象焕然一变,让南京商贸重新焕发起了勃勃生机。
而且更令苏南商家惊喜的是,红巾军竟然在松江上海县开辟了真正的对外通商口岸,而不再是满清海关那样的沿海南北运输港口,是可以直接对外海运商务的。
后世的中国人都知道大上海是从第一次鸦片战争满清开埠以来才发展起来的,不少人的心目中甚至以为上海在那之前只是一个小渔村,可实际上却绝对不是。在开埠之前,上海就已经是中国东南沿海一个重要的贸易港口,并且是中国东部海岸线的交通枢纽港,北方与南方的货物在这里交换,并运输到长江流域的各省,地位相当重要。
苏州、松江、太仓,苏松太道的道台衙门就设置在上海,虽然在级别还依旧只是个县,但上海道台管理着苏州和松江两府一州,上海是这片繁华土地上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和经济标志。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英国佬在南京条约谈判的时候,才将上海列为五个通商口岸之一,是英国人老早就看准了上海,才选择让其开放的。如果在此之前上海仅是一个小渔村,哪有怎么可能如英国人眼?
上海的旧称是华亭。宋初,华亭县改属两浙路秀州(州治在今嘉兴)。当时华亭县以东的海滩已经成为重要的盐场,“人烟浩穰,海舶辐揍”;商业日益发达。宋宣和元年(1119年),随着松江航道重新疏浚,华亭县北部的青龙镇更见发展。据宋诗人梅尧臣在《青龙杂志》中记载,青龙镇有二十二桥、三十六坊,还有“三亭、七塔、十三寺,烟火万家”,时人誉称“小杭州”。后来因为吴淞江下游的淤浅,曾经繁华一时的青龙镇,就逐渐丧失了作为长江口良港的地位,而日趋萧条冷落。
南宋咸淳三年(1267),宋朝在此正式设立镇治,并派镇将驻守。因地处上海浦西侧,便称“上海镇”。上海镇逐渐取代了青龙镇,成为华亭县最大的市镇之一。元朝至元十四年(1277年),在上海镇设立市舶司,与广州、泉州、温州、杭州、庆元、澉浦合称全国七大市舶司。
明宣德五年(1430年)应天巡抚驻苏州,管辖南直隶(江苏和安徽全境),上海县归南直隶松江府管辖。此时的上海地区商肆酒楼林立,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东南名邑”。
及清朝前期,上海属江苏省下辖的苏松太道的松江府。江苏海关(简称江海关)由云台山(连云港)移来,江海关总监由驻南京的两江总督兼任。在清代初期,上海的经济发展和城市规模逐渐超过松江府的华亭县。因此,雍正八年(1730年)设苏松道驻松江府上海县。
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表明,上海从古到今都具有优良的港口血统。可惜的是满清的闭关锁国政策,使得全天下只有广州的十三行才有权进行对外商贸。上海虽然也有海关,却只进行国内沿海南北运输,而不对外经营。
往年苏南的货物都是需要运到广州才能开始进行贩卖,如何会有眼下直接在家门口做买卖来的划算、便利?
伴随着上海港的成立,梁纲都能明显的感受到治下市井的繁华度在剧烈提升,果然是要有投入才能有收获。
他在上海设对外贸易港口,就是在对苏南以及浙江的商户表明态度,与口头上的‘倡导工商’相应喝,证明自己不是只叫唤不干事。大好的机会就摆在了商人们的眼前,由不得他们不反应!
而至于担心的欧洲商船不来,那就更是一个笑话。他们才是鼻尖最灵敏的猫,闻见一点腥味就能追着跑过来。而且到了明年,红巾军肯定会对福建下手,把这块中国现今红茶最主要的产地攥到手,那样就更是由不得欧洲船上不来了。
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是中国与西方的商业贸易的一个重大的转折时期。之前中西放贸易的基本结构是,西方诸国以其殖民地产品,主要为白银、香料等交换中国的茶、丝、瓷器等。
这种贸易结构到眼下的时候已经无法再保持平衡了,大量白银流入中国,西方社会白银的短缺使得传统的中西贸易结构难以继续为继。所以眼下时候,对华贸易的主体代表英国人已经开始输入鸦片,只是眼下的鸦片销量还远不到泛滥的时期,只是微不可查的一个小头。(导致鸦片战争的爆发)
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原来东西方大宗贸易的主体——丝绸和瓷器已经退出了首要行列。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在二十世纪以前西方人所寻求的中国商品中,唯有茶叶在中西贸易中长期占据着支配地位。茶叶为‘西方贸易商’带来了巨额利润,使他们认为:“茶叶是上帝,在它面前其他东西都可以牺牲。”(注:主要是红茶)
早在秦汉时期中国人就开始种植茶树,但直到十六世纪中叶才为西方人所知。西元一五五九年,威尼斯商人拉莫修在其出版的《航海记》才首次提到茶叶。一六零六年,荷兰人首次从万丹将茶叶输往欧洲。在此后一百余年间,茶叶并未成为中国输往欧洲的重要商品。一七零四年英船“根特”号在广州购买470担茶叶,价值14000两白银,只占其船货价值的11%,而所载丝绸则价值80000两。一七一五年,英船“达特莫斯”号前往广州,所携资本52069镑,仅5000镑用于茶叶投资。
【1英镑=3两白银。现在这个时候银子还没太大的贬值】
然而到了一七一六年,茶叶就开始成为中英贸易的重要商品。两艘英船从广州携回三千担茶叶,价值三万五千余镑,占其总货值的80%。十八世纪二十年代后,北欧的茶叶消费迅速增长,茶叶贸易成为所有欧洲东方贸易公司最重要的、盈利最大的贸易,当时活跃在广州的法国商人罗伯特说:“茶叶是驱使他们前往中国的主要动力,其他的商品只是为了点缀商品种类。”
中国出口的茶叶当然不全都是红茶,梁纲从陈广亮那里早就得到过确切消息,绿茶还是有一部分的。但是很显然,八十年的饮茶史已经让欧洲人塑造出了自己的喜好——以往三年的数据表明,出口的茶叶里五分之四是红茶,剩下的五分之一才是绿茶。
捏住了福建红茶,就是捏住了欧洲人的咽喉,由不得他们不就范!
而且更重要的是,茶现在已经成了英国必不可缺的一种战略资源。现在是可是西历一七九七年,拿破仑正在兴起,英国早就已经插手阻挠了法国的大革命,那每一次的动作可都是需要金钱来支撑的。
英国对华贸易的主体是东印度公司。从茶叶贸易刚刚兴起的年代开始,东印度公司在绝大部分的年份中,所购买的茶叶就都占其从中国总进口值的一半以上。到去年为止,据陈广亮私下里的调查,这一比例更是提高到了85%。
虽然瓷器、漆器、丝绸和其他中国商品的需求由于欧洲“中国风格”的流行仍在增长,但东印度公司却是宁可让这类商品的贸易由其船长和船员利用他们的“优待吨位”去私自经营,本身也要集中全力去经营茶叶贸易。【十八世纪的欧洲的‘中国风’,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资料】
因为茶叶贸易不但对他们本公司的存在有着生死攸关的关系,更对英国财政也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每年在茶叶贸易中东印度公司就有近百万英镑的利益,占其商业总利润的90%,还提供了英国国库全部收入的10%。【东印度公司十八世纪六十年代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本文不介绍】
梁纲对于东印度公司的商业总利润和英国国库收入自然毫不了解,可是这并不耽误他能联想到这一方面,尤其是后者。
商业的发达,超高的利润,当然会牵扯到国家税务收入,也牵扯到英国国库的实力。对一个后世人而言,想到这一点很正常。尤其是梁纲知道,不久后拿破仑就将会崛起,英国这个全世界最大殖民地国家在成为‘日不落帝国’之前最主要最重要的一个敌人就要站立在他们面前。如此,大把大把的金钱将会像哗啦啦的河水一样从英国人的国库流出,这样的关键时刻,东印度公司哪敢不听话吗?不听话就断了他们的茶叶,甚至能威胁到英国的本身。
梁纲就是想到了这些,心中才有了足够的底气,才敢毫不犹豫的开通上海港的对外贸易,他是掐定了这一点,英国人肯定会乖乖的前来。肉骨头从广州挪到了上海,英国这条癞皮狗也自然会跟着从广州跑去上海,而剩下的那些国家商船肯定也会跟着过来,虽然不会是全部。可如此只需要两三年,上海港的地位就将在东西方贸易体系中占据无可动摇的地位。
再说了,这个时代的中西贸易具体靠的还是英国人。法国大革命爆发前,法国和荷兰都是中西贸易中的两个挺重要的国家,可是大革命爆发后,法国的对华贸易就完全停止了下来。而荷兰就更别说了,乾隆六十年,也就是去年,荷兰本国就已经被灭国了,被法国人给占了,还怎么派船来华?一七九五年后荷兰是完全退出了对华直接贸易。
所以现在的广州,除了英国外,欧洲就是丹麦、瑞典、葡萄牙寥寥几个国家还在进行着对华直接贸易,现在位居总量第二位的反倒是一七八四年才开始进入对华直接贸易的美国人。
梁纲迫切的想将对外贸易主港口从广州挪到上海来,不仅是因为治下地区的商业发展、人心和税收,更是为了防止清廷从洋人手中直接买炮。这一点据广州传来的消息,吉庆和书麟已经开始在做了。北京在跟俄国人做军火贸易,他们就在跟澳门的葡萄牙人以及停在广州海面等来年回返欧洲的商船主做军火贸易。
熟练的炮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好的,而且没有相应的先进的炮兵测量、瞄准设备,清军永远不可能训练出一流的炮手。梁纲对此不惧,但到底也是麻烦不是?
能顺顺利利的攻下福建、广东多好,干嘛要去求不顺利呢?梁纲已经责令陈广亮运作此事了,只是会得到个怎么样的结果,他心中也是没底。欧洲人,认钱不认人,或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内在因素很多,到底是会是个什么样的结论,梁纲自己也猜不透,只有等拿到最后的答复才能确定。
葡萄牙最好别利令智昏,否则的话,日后算账时可就没个好脸了。
…………
“将军,这家店位置不错,咱们上二楼坐坐?”一个随从打扮的人指着临街口一家酒店对梁纲说道。
梁纲抬头看了看酒楼,临街口,窗户一开周边街面可尽收眼底,笑了笑说着:“确实不错!走,咱们上去!”
那随从实际上就是陈明堂,另一边还有梁纲的小舅子李永成,身后跟的又有詹世爵和两个亲卫。
天空彤云密布的,雪花虽已经停了,可是天气依旧冷的冻人。
李永成先一步进了去,向跑堂的小二问道,“楼上可还有空地?”
“有,自然是有。”小二眼睛看向梁纲,献上了一个笑,吆喝道:“这位爷,楼上请!”跑堂揽客的人,眼睛自然分得出高下。
梁纲甩了下手,几人跟着跑堂小二上了楼,见上面屏风相隔,分成了八个雅座。
其中一半都坐了人,看起来,这家店生意还是不错。
与楼下的嘈杂相比,二楼却是清静多了,虽然雅座里隐隐还有声音传出,可和下面的比,好的太多了。
到了雅座,随便点了几个热菜,梁纲四人就坐,两个亲卫立在了外面。上菜的速度很快,没到一刻钟,就有小二端着一大托盘热气腾腾的酒莱上来。
梁纲推开了窗户,冷冽的寒风吹过,陈明堂、李永成都不由得缩了下脖子,他自己却是毫不受影响。只是看着楼下人流往来的街面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总算是又恢复了热闹,喜色盈人啊!”
市井街面的恢复就意味着红巾军治下人心的安定,与这个相比,它的另一层意思都显得渺小了。
陈明堂、李永成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抹亮色。
红巾军的官制虽然看起来托拉、冗多,还官吏不分,可确实能调集人的积极性。往日的小吏现在变成了小官,‘吏’、‘官’,虽然仅一字之差却能谬之千里,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过去再高的吏也做不成官,吏就是吏,官就是官。可现在官吏一体,无所谓分别,只要一步迈入衙门,那就是迈进官场。有本事,会钻营,最最普通的一员也能有朝一日牧守一方。如此,吏员偷奸耍滑、勒索敲诈,没了前途只求钱途的现象就不再经常出现了。
而且现在还有警察局和***,被告进去了,所作所为一经证实,法院判决下就得不了好去。红巾军这两个多月来,给治下老百姓甚至是给他们自己人,留下最深刻的影响就是律法清明,司法森严。
往日难得一求的青天大老爷现在似乎县县都有,不见那警察局为了破案,连往日的贱民仵作都吸纳了进去,成了什么所谓的法医。而职能有了更新的,被增加了后世反贪局和现今监察御史职责的***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了贴到每个当官的身上,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吏治清明,司法清白,在梁纲看来这就是红巾军拉近自己与老百姓距离最好的一招。人心与权威,人心是做来的,不是靠权威靠刀子压出来的,杀出来的。而至于用刑谅法是否过重,乱世用重典,也无可非议。
时间是完善制度法律的最好伙伴,梁纲确立下红巾军政府部门才没多长时候,***的职责就进行了一次调整。月前时候更是不得不建立起了文官院。从地方上抽调有经验风评好的官员充任老师,教导学生,以争取培育出更多些的合格官员。其中第一批速成班,开办已经半个多月,都是之前归附的文人和师爷,预计到过年时候就可以下放了。
在将军府下还增设了官监部,做官员组织并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
红巾军地盘增长的太快了些,官,不够用啊!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零七章 巧
三百零七章 巧
“铛铛铛……”,清脆的铃铛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出。
梁纲眼角一动就转头瞅了过去,只见片刻后,一队由十二辆四轮马车组成的车队在街上行人纷纷的避裂中映入他的眼帘。
一车双马拉动,前面是一个驾车的车夫,后面坐着两个持着刀枪押车的警备团战士。马车车厢顶部的一角还插着一个赤红色小旗,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飘扬,宛若一缕火云。
是后勤部的车队。
“将军,这些是运土布的。”陈明堂小声的对梁纲说道。
“土布?做军装的!”梁纲大脑瞬间反应了过来,会意的点了点头。
红巾军再怎么着也是打下了这么大一片地盘的,军队要死再穿的五花八门的就太不好看了。所以,梁纲决定趁着这次冬季换装,全面统一下各部的服饰。当然,东南那边的队伍他暂时管不上,只要陈广亮把银子给他们,水陆各营还需要再再接再厉一段时日。
红巾军今后不但军纪军规军心士气要有正规军的样,这着装上也要向正规军看起。
“军装履新,这红巾军是越发的有气势了……”隔壁雅间的议论声传进了梁纲的耳朵。
“可不是,一车车的土布往那个后勤部军装厂里拉,搞得现在街面上都少见了。”
“那是人家梁将军有钱,全按市价来收购,不然的话谁会那么大方的把布匹都摆出来……”
“这点人家红巾军就是让人佩服,定下规矩后,不抢不占,不掠不夺,比朝廷的官军强出了不知多少……”
“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绿营那群王八蛋,是没一个好东西。当官的也都一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这话别往外说,土布也别谈。反正挨不着咱们什么事,你我等人谁还会去穿那土布?倒是红巾军搞得那纺纱机可以买上一买!”
“你做梦去吧,等红巾军开卖那俩东西的时候,最早也该到明年夏天。人家今年年底时候纺织厂就该建成了,那纺纱机和织布机当然要先顾着他们自己用了。虽然听人说制造出一台来不难,可那纺织厂那么大片的地和厂房,要填满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这倒也是。城东门的那个小厂前几天我还去看过,除了那个蒸汽机的铁家伙搞不懂外,纺纱机和织布机看起来确实不太复杂,自己找师傅搞,有样品的话也能搞出来。那速度可真是个快!”
“洋人的玩意确实是淫巧!”
“那织布机织出的布匹质量虽然不好,市面上没市场,可速度够快。等到明年纺织厂出布,红巾军应付他们自己的耗用也肯定是足够了,市面上的土布也就恢复正常了。可惜是没织绸缎的机器,不然的话花再大的价钱我苏家也要买上一套……”
一抹微笑浮现在了梁纲的嘴角,出来逛一逛市井,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这些都是好话,隔壁几人对红巾军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和高兴!
“将军,要不要让这几人过来……”陈明堂自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看到梁纲嘴角满意的微笑,于是道。
摇了摇头,梁纲轻声说道:“没必要。”这几人听语气就是商户子弟,所以才对纺纱机、织布机乃至蒸汽机比较接受。梁纲而言,更主要的还是他们对红巾军政权现在的态度,这个已经在几人的对话中流露出来了,就已经足够了。而至于刚刚在南京出现的欧洲机器,要把这个深入人心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幸亏隔壁的几人是商户子弟,要真是一群文人,对蒸汽机那三样的评价可就不会只是一个‘淫巧’了。
梁纲不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没那么高的智力,可是身为穿越者,把握未来世界发展方向的本事他还是有的。所以当初时节,他在自己事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就让陈广亮去请了王贞仪。
如今四年时间过去,有了充足资金再也不需为生活担忧的王贞仪身体恢复如初,更是教出了一批具有初步近代数学知识体系的学生来,其中以跟随她时间最长的夏乐山最为出色。
而更因为陈广亮资助的充足钱财,除了应梁纲要求精心挑选了一些十岁以下的机敏童子入自己府院为学童外,王贞仪更是花大价钱从葡萄牙、英国商人手中订购n多的西方科学著作送入自家府中。然后再有她的丈夫詹枚出面聘请澳门、广州精通英法西葡等国语言的通译对著作进行翻译。是以王贞仪声名更旺。
四年来,汪莱、李锐、张敦仁、黄超、丁守存等不少清朝现世的精于历算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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