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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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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将瓦窑镇城墙加高了一丈有余,又加宽了许多。都比得上一般地府城了,现在即便是放弃了城外阵地,那也是沟道纵横,清军想要发起大规模强攻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城外的沟壕填平,就像原先对付护城河一般。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清军才会想到趁夜用马车快速运送土袋。
即便是有了一定得心理准备,城头的冯景山等人依旧被清军的进度吓了一大跳,真的是太快了。才半夜时间北门外阵地,一二百米的沟壕防区就全都被填上了。除徐暲大队外独立二营有意个步兵大队被冯景山调到了北门,屯守于城墙内以作防备。
与城头红巾军的惊疑一样,清军大营里也充满了震惊感,红巾军在北门外阵地的堑壕挖掘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镇子外一共是一百米长宽的防区。横道八条,纵道五条,斜曲小道无数。每一纵道都是深有六尺有余,面外一侧为斜坡,上下多有方便,面内一侧则为直壁,不填堑壕,下去了了上不来,其内还挖有凹槽,可以防备炮击。加上坐落各道堑壕间的碉堡,非是这次清军实力实在太盛,红巾军不得已退守城墙,清军非在阵前流尽血不可!
“瓦窑镇贼首冯景山昔日亦为绿营将士,几年前与贼匪西路军大将南向阳一起投效梁逆,如今做到了一营之主。此背主贪生之贼,更为可恨。那位将军与我取此贼子首级。”
堑壕区被填平了,那攻城战也就该开始了。富纲高坐清军帅帐内,看着帐下诸多总兵、副将一级的武官,自信满怀的问道。
自己有三万大军,岂会荡不平区区一个瓦窑镇?
“大帅,卑下愿往。”临清副将李绍祖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是顺天府大兴县人,乾隆五十四年己酉科武进士出身,以武进士授三等侍卫,出为山东武定营游击,现在累迁到临清协任副将之职。
山东清军南下,他是第一个集兵赶入苏北的。对于李绍祖,富纲很有印象,甚至比对李绍祖的上司——曹州镇总兵,都要有印象。
当即应允了李绍祖的请求。
接了军令,李绍祖迅速赶回自己的部队,全军三千多人两刻钟不到就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召集来手下的都司、守备,李绍祖吩咐将部队里所有的带甲精锐集都结起来,组成了一支二百人左右的最有力量的先登精兵。
嘉庆元年起,绿营兵大规模的装备铁甲,这在大清朝一百多年的历史中,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却也是被红巾军的火枪给逼的没办法了,要不然那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满清兴起于白山黑水之间,在没有入主中原之前,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万部队。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他们的看家精锐——八旗铁骑。
作为手里面的拳头部队,满清八旗自然是清军最主要战力,清军的一切军事部做都要符合八旗铁骑的需要,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用精锐骑兵冲垮敌阵,然后才有了步兵的冲锋陷阵。作为八旗精锐的附庸兵,无论是入关前的汉八旗还是入关后的绿营兵,他们似乎都没有太多的机会直面最危险的战事,更多时间只是做一个摇旗呐喊的帮手,一个收拾战场的清理工,最早的满清步兵干的也就是这个。就像梁纲前世看的无数电视电影一样,绿营兵仅仅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印有“兵”字的军衣而已。
从入关到坐稳江山,满清一支都没有给绿营兵大规模的装备铁甲,虽说一则是满清自己也没有太多的铁甲去给他们,二也是怕控制不住,受到汉人的反噬。所以在满清的历史中,“披甲人”一直是处于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
所以,若铁甲遍布于军中,那么这个词也就不会拥有现今这般高的地位了。
在清廷里,自始至终全部都拥有战甲的队伍只有一支——八旗兵。
因为出身地的原因,八旗兵大量使用的铠甲是绵甲,就是在坚厚的绵或绢的布料上镶嵌有铁片,并用铜钉固定的一钟铠甲。看上去,就像一件绵大衣一样。绵甲具有一定的防寒性,适合中国北方步骑兵使用,厚实的布料中密嵌着铁甲叶,对冷兵器和火器都有一定的防护能力。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章 被炮弹捶打的城门楼
三百章 被炮弹捶打的城门楼
江北绿营兵虽然开始配置战甲,可这战甲质量也决不可能同八旗兵相提并论的,不过是在硝磨过的皮子上缀上一层一寸方圆大小的铁片罢了,且还仅仅是在正面。
如此战甲防范的仅仅是远远射来的子弹,而不是近战时的刀枪,所以铁片之间的针脚也不是太过紧密。但即便是如此简单的铁甲江北清兵也没有做到人手一件,毕竟这时间太短了。
而且这战事从湘黔起义开始已经打了小两年了,原本只是湖南、贵州两省,牵扯到了湖北、四川、云南、广西四省,可现在白莲大起义爆发,却又牵扯到了陕西、河南、江西、安徽、江苏诸省,更被梁纲截断了漕运水路,如此影响下已经让原本就不宽松的清廷财政几乎到了马上崩溃的边缘。
要知道至康熙朝以来,满清的财政赋税七成都来自南方诸省。今年清廷还算轻松地,上半年的银钱都已经解到了京中,可要是明年红巾军依旧屹立苏南,整个江南都要为之牵动,还如何解银子给北京?那时候才是满清的苦日子呢!
而且乾隆调兵遣将平乱湘黔,十几万大军的军需粮秣都是由南方诸省负责的,一年的战事是掏干了湖北、湖南、贵州以及云南,现在四川的义军也气候已成,华中南以及西南诸省就是有心向北京解银子,怕也无力送出,极可能他们几省还要伸手向清廷要银子呢!
这般情况下,要乾隆下死力气短时间内就打造出几万副铁甲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赶制出来的这四千副铁甲多是被富纲配置给了军中中层以上军官的亲兵。就好比李绍祖的临清协,他自己手下就有一百副带甲精兵,剩下的各都司、守备身边也有却是一些,凑合起来总人数就打到了二百多,聚集一处绝对算是一股拳头力量。
身着铁甲就无需再拿重盾了,只需要手提一面轻盾,冲锋厮杀就足够防御的了。火枪射出的子弹虽然犀利,可是在穿透了轻盾之后,力量也不足以再透甲入体而出,即便是再穿透了战甲,只要不命中要害部位,这样的伤害也要不掉一名精兵的战斗力。
李绍祖集结了队伍之后,很快清军就有了动静。
在北城门楼休息的徐暲被手下叫了出来,两眼虽然看不到清军的动向,可是单用耳朵听用不着打照明弹,他就知道清军要动手了。马上命令道:“速去报告营长,传令全军集结。”
“是。”手下的两个传令兵迅速跑下了城门楼。
冯景山就在城门下的铺房休息,得知报告后迅速带人登上了城门。
一枚照明弹适时的升起,炙亮白蓝色光芒照耀城前,清军即将进行的动作被城上诸人看的一清二楚。
“传令炮兵中队,预备。”冯景山当然不会白等着清军准备好了来攻打,立刻传令城内的炮兵中队以及北城墙上的左右角楼,然后第三次打出了照明弹。左右角楼里的炮队瞭望员趁得这一段光亮迅速预测清军的距离,然后将数据传到下面城中的炮兵阵地,各炮组再根据数据自行调整自己的射击角度。“轰轰轰——”就在清军准备齐全陆续就位的时候,城头红巾军首先轰出了大炮。
清军大营内。
“弟兄们,都听仔细了。”一名身披铁甲的绿营千总用刀鞘敲了敲身前大炮地挡板,“铛铛”声马上传了出来。
道:“这玩意都是铁地。咱们这队上战场后,不管逆匪的大炮打不打来,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躲在这个后面。虽然速度会慢了一点,可照样能往前推。别逞能找死,被大炮炸中一下,尸体就是你爹娘来了也认不出你来。”那千总手中还提着一个重盾,看得出他确确实实是保命第一。“保命要紧,都机灵一点!”最后吼一声:“记清了,两里路,推着这东西走过两里之后,就马上退下来。那接下的活儿就是炮队的,不管咱们的事。这一阵活下来地人每人都给你们记上一功,死了地一人两份烧埋银子。”
“临走一碗壮行酒,我于庆林敬兄弟们一碗。”千总真的一点都不想接这个差事,可是没办法,上面挑中了他们这个营,连营都司都上阵去了,自己这个小小千总还有什么可说话的?摆了摆手,早就等在一旁地十几名清兵一人托着一张放满酒碗地木盘走进了这队清兵当中。先让于庆林取了一碗酒,然后散进了他身前地那群清兵中间。
“干了!”
“干了……干!”
“炮兵,炮兵,给老子敲掉那群王八蛋。”
清军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好,进攻没开始前先来一阵炮击,原先红巾军的招数现在反倒是富纲用占了先手。
几十门大炮冒着城头的炮火被推到了射程距离前,黑夜之中为了安全,清军没用马匹拉炮,而是全靠人力将这些重炮一门门的推到阵前。反正他们人多吗!
冯景山心头大恨,清军的第一轮炮都是瞄准了城门楼来轰,虽然黑夜让清军本就不高的命中率更加的低下,可他们的数量多,远远超过瓦窑镇内独立二营的十二门重炮,第一轮下来就有三炮命中了城门楼。
也幸亏扩建城墙的时候,冯景山将原先的一层木质结构的城门楼拆掉了,新筑了一座两层的土水泥碉堡,以用作战时的北城门指挥地。
碉堡与北城墙左右的角楼结构一样,大体以土水泥加铁棍巩固,内部用青砖条石垒成。后世的钢筋混凝土梁纲搞不出来,他对混凝土一窍不通,只知道有水泥、砂子和石子,后世建筑工地和铺筑水泥路时他也见过,所以能提供的资料也自有这点。而钢筋他就更造不出来了,能有钢他都要造钢炮了,现在的条件只能用铁棍来替代,至于具体的怎么制作,新成立的工兵部队里有的是盖房子的老师傅,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如此建成的角楼和城门楼,绝对是瓦窑镇城墙上最坚固的建筑物,三枚铁弹砸下根本碍不了事,可是要是一直这么砸下去,那就不妙了。再坚固的城防也有被打破的一天,想要屹立不倒就只有反击,只有在敌人打倒自己之前,先打倒敌人。所以,冯景山现在第一的要求就是炮兵中队先打掉清军的大炮。“命令炮队,必须打掉它们。”
瓦窑镇城墙上并没有布置重炮,炮兵中队的十二门重炮都安放在城中布置好的阵地里。因为只有如此安置才能最好最集中的发挥红巾军重炮射程远的优势。冯景山在城墙上布置的只是床弩火箭和几门直射短炮、臼炮,也全都在角楼和城门楼中。
在城内开辟炮兵阵地,自然是要拆掉很大一片的地方,那拆掉的青砖木料正好给修筑城防工事用。
“是。”
清军的大炮真的比独立二营多的太多了,短短时间内北城门前就至少集结了五十门大炮。
炮弹雨点一样一刻不停的落在瓦窑镇北,不单单是城门城墙,连城内的一段距离都有所覆盖,而且清军火力还继续在加强,大炮在继续增多。
现在的城门楼就像一块烫红的铁锭,不断的有重锤砸上,那炮弹每一枚落上,就一声轰隆重响。
“发射”,冯景山的面色丝毫不动,语声沉稳如山,那一枚枚的炮弹根本没有打到他心上。
“嗖——”一道亮眼的明光从城门楼处斜穿而上,照亮了整个战场。
“再测!”冯景山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事实上并不用他做太多的吩咐,二楼的炮队瞭望员已经在明光亮起的前一刻就拿起了测量仪。照明弹是有数的,镇内并不能生产,而这一战是不定期的,所以每一枚都要尽到最好效果。
数据再一次从角楼、城门楼传下,镇中炮兵阵地得各炮组再进行了一次核对,然后就死轰鸣的炮响声。
“让李绍祖进攻——”
看着天空中闪亮的照明弹,富纲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样东西着实碍事。不过还好,逆匪手中也不多,两刻钟才放一次,而这段时间足够李绍祖部冲近了。
炮战开始已经近一个时辰了,富纲知道,单凭炮击是打不倒镇内红巾军的,因为单看红巾军的反击就可以知道。
一个时辰的炮战,清军炮队可是损失相当大的。而红巾军的炮兵阵地却从没受过打击,依旧反击迅猛。
临清为直隶州,驻地清军为曹州镇下辖,其以依靠运河漕运迅速崛起,明清时期成为江北五大商埠之一,繁荣兴盛达五百年之久,有“繁华压两京”、“富庶甲齐郡”的美誉。
所以在这个地方驻扎的清兵,战斗力也强不到那里去。只是相比较富纲现今手下的兵力,他们还算是水准线上的了。而且副将李绍祖本人比较起别的那些清军将领来,也还算是有本事的。
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不但清军准备攻城,红巾军的人马也多在镇北集结了,其中就包括这二百人的火枪兵。
三千多清兵抬着长梯、拿着盾牌蜂拥的向着城头攻去,炮声轰鸣中,自然有人被打死打伤。红巾军炮队发射的可是霰弹。
但目标毕竟不相同,在暴漏之前临清协的损失想对还是较轻的。知道战场上的惨叫声透过轰鸣的炮声传入城头红巾军的耳朵中,冯景山才知道清军出兵攻城了。
又一枚照明弹被打出,蓝白色的光亮下黑压压的一片清兵尽数显现出了身影。
“床弩——”冯景山两眼一眯,叫一声。
城门楼内,几架床弩火箭迅速更换了箭杆,将一支没裹火药的弩箭放上了床弩上,同时一个发着油香气草团被逃到了弩箭箭头上,火折子在草团上一戳,熊熊烈火立刻就在床弩箭前燃烧起来。
“嗖嗖——”十多支带着火球的火箭同时从城墙上射下,没有太远的距离,三百米都不到。火箭落到地上,草团中纷纷发出了一声咔嚓的脆响,然后火焰立刻为之一胜,并迅速扩大。
草团内包裹的装满了火油的陶罐,只要不被认为破坏,每一处足够燃烧半刻钟的时间。
漆黑的夜色立刻被十几团火焰照亮,虽然没有完全放白,但重重地人影已经可以看得到了。
清军后阵的富纲等人吸了一口气,逆匪这准备的可真充分啊!
暴露的临清协清军立刻就遭受了床弩火箭的攻击,李绍祖距离城墙已经相当近了,至少前锋都触进了火焰的照亮地。
那群先锋清军就像是个吸铁石一样,轰轰爆响的火箭不断地落在他们中间,残肢断臂血染沙场,支离破碎的尸体伴随着长梯粉碎的木屑木片洒落的到处都是。
点点火堆的照亮下,几个军官身披的那身简陋铁甲也多出了一层炫目的光彩。李绍祖一边命令人覆盖火焰,一边拔出腰刀,喝道:“赵遵,带着你的人给爷打头阵,弟兄们,跟老子冲啊!”
赵遵是李绍祖手下的一个都司,领着一个营,是临清协最精锐的一部分。高高的举起一面轻盾,赵遵高呼一声,“弟兄们,跟我冲啊!”
“冲啊……”营中上百名配盾的清兵同时举起盾牌,严实实得遮住自己的上半身,和身边的抬着长梯的同伴,数百人憋着劲的向前冲去。
他们要用自己的性命来给二百多铁甲兵吸引火力并铺平攻城的道路。
精锐不是消耗在锋头的,而是该在必要之处投入。
一堆堆的火焰被扑灭,战场上明亮的火光不多时就只剩下了火箭爆炸时的光亮。
清军的炮击停下了。他们的部队已经很靠近城墙了,这个时候再开炮那就不是打敌人而是打自己了。
“上,快上——”李绍祖亲自招呼着二百余铁甲兵。他们隐伏在临清协的队伍后。只需要冲近一百米就行,哪里还有一条被特意留下的纵道留给他们呢!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零一章 不堪教化者,全去挖矿!
三百零一章 不堪教化者,全去挖矿!
“火枪兵,给我打——”
听了冯景山的命令,刚刚进入北城头的二百火枪兵一齐开火,啪啪的枪响声在轰鸣的爆炸声中也依旧响亮。
声势很不小,可惜效果并不是很大。冲锋的清军队伍仅仅是稍微顿了一下,倒下了一点人,余下的还依旧是一股脑的向前冲。前有盾牌挡着,还有人顶着,抬长梯的那些清兵根本不用考虑自己是否会被火枪打死。两层的防护无疑给了他们最大力度的保护。
并不算长的距离,可是低洼不平的道路,和身披着十多斤的铁甲却是负担,李绍祖带着铁甲兵冲进纵道里时,城头的红巾军火枪兵已经打了十几轮,几百米清兵被子弹撂倒在地。
“轰轰轰…………”手雷和臼炮、直射短炮的响动源源不断地从城墙处传来。抬到城下的长梯完全不能在城墙上搭起。
“砰砰砰……”再一轮枪声响起,二百个火枪兵虽然没有组成三列横队,可是一分钟内每人也足够打出两轮来,再有城墙做防护之下,这样的火力已经足够了。赵遵的人马被打掉了一半,离得太近了,看的亲切了,城头的火枪兵就单朝他们打。
“盾牌,盾牌,快拾起来。”看着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手下,赵遵心中充满了焦虑。这些人很多都没有丢掉性命,可是这个时候他又哪里有时间去照顾他们。
随着赵遵的吼叫,剩下的六十来盾牌兵聚到了一块。在长梯搭不起来,无法上城进攻的时候,这些绿营兵完全惊慌了。他们心底潜意识里向着赵遵集结。
“散开,快散开——”看到盾牌兵都向自己围来,赵遵气的急的简直想吐血,这群笨蛋,上战场前没给他们说么,别没事聚到一块。
可惜赵遵的反应虽快,城头的反应却更快。两声巨爆的响声响起,左右角楼各有一道火舌闪过,浓浓的硝烟立刻就在角楼内升起。而直射短炮炮口的对准方向,整个赵遵那一伙。
瓦窑镇的城墙可不是四四方方的一个正方形,它的四角都是凸露出来的。清军进攻城墙,左右两个角楼就可以调集火力对城墙面进行清荡。现在这赵遵就是一例。
赵遵感觉自己像是被疯牛顶出去了一般,整个人平平的飞出去了四五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勉强的抬起头向自己的部下看了一眼,一片血肉模糊,心头一痛,一口气喘不上来登时昏死了过去。
直射短炮的有效射程并不远,可是瓦窑镇的城墙宽度无疑是更短,左右两座角楼直射短炮交叉互射下,已经足够覆盖整个城墙面了。左右各百十颗铁弹射出,那六十来号清兵盾牌手当场就死去了一半还多,剩下的也多是遍体鳞伤,完好无损的几乎没有。
赵遵部的精华可以说是伤亡殆尽了,他们取得的最主要的成果也就是给后面的临清协大队人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扛着云梯,举着盾牌,踏着袍泽的尸身血迹,一队队的清兵又冲到了城墙下。
可冲到了城下又如何?手雷、炮声轰鸣下,长梯根本就是搭不起来的,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来两千清兵,就是来两万清兵他们又能奈如何?又不能飞到城头上来!
冯景山现在一点都不担心瓦窑镇被破,眼下的清军明显就是富纲的试探性进攻,如果独立二营连这点试探性进攻都扛不下,那么他们也就不用再在瓦窑镇守下去了,更不要有同四团、五团较劲的雄心,直接走水路撤回扬州算了。
红巾军大整编,新兵一营和二营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第四团和第五团,生生压过了预备营一头,冯景山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毕竟之前论地位,高燮和柳衡言同他都是平级的,而论编制性子,预备营的地位还明显高过新兵营,可现在他反倒是在二人低下了,矮了半头。冯景山心中就相当不服,他知道也明白,自己比不过一二三团,但是他同样坚信,预备营的平均战斗力肯定胜过新兵营。现在编制一定,现实面前他只能选择接受,可是这个面子却一定要找回来。之前预备营能超过新兵营,现在独立二营也一样能超过四团、五团。级别上高燮、柳衡言压他半头,可战斗力上他要压过二人一头!
冯景山是这般想的,徐暲等独立二营的大队长也是这般想的,今天与清军的一战就是他们独立二营立名的开始,是他们独立二营表现得开始。清兵退了,李绍祖集结起来的二百多铁甲兵连正式的露面都没有,就只能原路返回退了回去。
没有大炮的帮助,清军现有火力跟红巾军相比差的太远。鸟枪和火枪更不在同一个档次。
这次进攻独立二营伤亡不大,清军的伤亡却不小,单比这个的话两边完全是不成比例。
只是冯景山还是有不满意的,城头火枪兵的表现让他甚感失望,实在是无法满意。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战果微笑,而是因为火枪兵在战场上的具体表现。
这句话说起来是很有意思的,一般看,战场上的表现就是同战果划等号的,但是这个标准并不适用于所有的情况。以眼下的临清协来论,除去二百多铁甲兵外,余下的三千兵丁一百米远的距离上,火枪兵就能建功。只要定下心,喵的准,从城上往城下打,简直是一打一个准,这可是只有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啊!
但是刚才又一发照明弹亮起的时候,冯景山清楚地看到一个清军守备高举着的盾牌上铁皮翻卷,上面虽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十多个枪眼,可他本人却还是安然无恙。
你难道不会打他的下半身,或是几个配合着打他一个?谁要求打枪只能瞄准盾牌和上半身打的?这样的情况出现怎能让冯景山赶到满意?这同刚出来时侯没什么两样嘛!跟火枪营的老兵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如何把四团、五团的火枪兵快速的甩到身后?
盾牌上的十多个黑乎乎的枪眼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批火枪兵内心的紧张,说明了他们心底的慌乱,同样也说明了他们的稚嫩。拿起刀枪来,他们可能是第一流的战士,但换了家伙,他们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新兵。不是心底对杀人,对流血的紧张,而是对手中火枪的“紧张”,对自己身份的紧张。
事实上。火枪兵把枪口对准城下的带甲清兵,三四人做一组,瞄准一面盾牌打去。强大钝力和穿透力,就凭一面盾牌是根本挡不住的,只把枪子打开盾牌,那接着就能打他们身披的铁甲了。两三枪下去,举盾的清兵臂力就是再强也支撑不住,趁着这个空隙,再一枪打下,多半能穿透铁甲打他个半死不活。
这场试探性进攻并没有持续太长地时间。李绍祖在城墙前耗尽了长梯之后就领兵退了下来。但三千多人的临清协死伤已然占据了将近一半。
“大帅,卑职前来领罪。”李绍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中军大帐,他的退被一枚铁弹给擦了一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李绍祖真个人都有些灰心丧气了。
“李将军,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富纲没有怪罪李绍祖的意思。单看临清协的伤亡和李绍祖的伤势就能看出,他们确实是尽全力了。
死伤了这么多人,没有全军成溃卒,就已经是李绍祖能干了。
“胜负是兵家常事,将军不必忧在心中。”富纲心中虽有点苦酸,只是一次小小地试探就搭进去了半个协,心疼啊!但明面上却还一点不显。“李将军,今日一战有何感触?对面地逆匪战力如何?”
李绍祖颇有点感激的对富纲拱拱手,“禀大帅,末将无能,今日一战伤亡惨重,城内虚实却没能探出几分来。”黯然的摇了摇头,李绍祖继续道:“大帅,卑职唯一知道的就是镇内逆匪火枪兵不多,今夜城头上的逆匪火枪兵最多也就二三百人,在冲锋其间他们建功不大,根本挡不住我军,可是一旦到了城下,距离一近,火枪兵的杀伤力就陡然一增。咱们配置的盾牌、铁甲单一而言根本挡不住,只是要是先打穿了盾牌,那枪子也就没了杀伤力了,多是穿不透铁甲的。”
“不过逆匪火器众多。他们据有高势,单是手雷就危害甚大,更别说左右角楼的大炮,那一喷之下,再多的兵丁也不行。
大帅想要破掉镇子,首先把拔掉的就是左右角楼和中间的城门楼,否则的话就是再多的强兵攻城也是无济于事!”
淡淡的点了点头,富纲心里既有庆幸也有一丝苦涩,庆幸的总算有了攻城的目标方向,苦涩的是为了这个大致的情况自己就折损了半个协。
“李将军,你部就先撤到高邮补充休整。你就先下去就医吧!”临清协一战折损了一半兵力,整个军心士气垮的差不多了,不给予休整根本不堪再战。富纲扭头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中军马上就出去招人抬来了一副担架。
“扎。”李绍祖黯然的退了下去,他知道扬州这一战同自己是再没什么联系了。
看到李绍祖退下,富纲脸色一变,严厉的扫视着帐下的众将,“安巴灵、邓士善。”
“标下在。”淮扬镇总兵、徐州镇总兵起身应道。
“你二部接着四面围攻瓦窑镇,注意进攻节奏,保持扇形队列,把四方的角楼给我打掉、炸掉。”不是只有红巾军才会挖坑道填火药的,清军一样会。
“扎。”安巴灵、邓士善大声领命。
打退了临清协,驻守在北城的守军已经换成第二波了。只是冯景山依旧在北城门下的铺房中。
清兵的行动很小心,完全没有上次大张旗鼓的架势。浓浓的夜色也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遮掩的外衣。时间很晚,已经到了寅时,按理说这般小心下城头的红巾军是不应该发觉的。可是在距离城墙还有二里远的时候,城头上的红巾军守军便已经清清楚楚的听得了。
隆隆的鼓声立刻在城门楼上响起。
这当然不是因为守兵们有什么特异功能,而仅仅是因为有了几道铜管而已。
城外的工事只要有人手很快就能修筑起来,但是城头和城外阵地之间毕竟有一段的距离,传个信息什么的并不是太过方便,在紧要关头时,时间可就是生命!
这个问题早早的就已经反映到了陈虎的案头,连梁纲也都知道了,可是这年月又没电话,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然而古代人是聪明的,就在梁纲苦思冥想的时候,一套解决方案已经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办法很古老,在中国至少也有千八百年的历史了——埋铜管。
这是古代人为了窃听而发明出的东西,将一个铜管口接到一个房子那,隔得老远铜管的另一头也能听得清楚里面的对话。这套解决方案就是同一个原理,在城下阵地埋入一些铜管,每一条通话管道分为六段,城下每一道横沟处埋入一个,个个相连一直通到城下。再有城下的传令兵接听。
除此外还有可另一种仅仅是为了探听动静而设置的管道,它没有铜管那般的精细,全都是碗口粗细的大铜管,埋入城外两里处,开口用细薄羊皮抱着,一直接道城门下一间铺房。每面城墙放置一根,大致可以监视到外面的动静,唯一可虑的就是像之前那样,清军在出兵前先用大炮进行轰击,那样的话杂声纷扰下,监听员就很难确定了。
《寻秦记》!!隐约的梁纲还记到当初看寻秦记小说时,里面就有这么一幕。
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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