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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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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才一交手,不多的时间中第二大队就倒下了几十人,虽然战线现在还在胶着中,可局势早晚要倒向清军。这怎么能行!

一支打前阵的残兵都有如此的战斗力,这可能是普通的清兵吗?自己是被成德给算计了,梁纲瞬间想到。

德麟的心在流血,他万没想到红巾军中还有枯松炮这一招,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伤亡,他肯定会命苗子营那五百人去打先锋,而不是让健锐营的人来做如此大牺牲。

“跟进,杀——”木已成舟,后悔也已经晚了。德麟只能强忍着心痛下令苗子营跟上,而同时间剩下的五百健锐营也分出去四百人,以两名正参领为首,各带二百人引着南阳镇的那八百多人马分别击向红巾军的左右两侧营寨,而他自己则在最后的一百健锐营士卒的拱护下待在最后方。

围三缺一,千年不变的攻坚法则。以健锐营在这儿的实力,这样做并不算自大,如果他们对付的是湘黔义军,德麟足以获得一次大胜。可是他现在遇到的是梁纲是红巾军,不一样的对手铸就了这一战不一样的结果。而且最悲剧的是,德麟以为红巾军只有两三千人,可实际上的红巾军却是有五千人之众,直接战力更是达到了四千人。

看到第二大队不对,梁纲立刻把第三大队调了上,同时照明弹再度升空,炮队也全力准备,超过五十门的臼炮对准了以同样的散兵队列涌来苗子营五百兵。

没有立即发射,而是在等着这第二批清军靠近大营的那一刻。

营寨栅栏上已经有了十几个缺口和营门的洞开,后续涌来的清兵惯性思维下肯定会从这些地方涌入,在他们稍微的汇集的那一刻,就是炮队击发的那一瞬间。

大营两侧也响起了厮杀声,没有丝毫的犹豫,梁纲立刻下令第一大队一二两中队支援左侧,三中队和自己的亲卫队支援右侧,同时收缩火枪兵大队到中军。

“轰轰轰……”臼炮击发。

苗子营没有像梁纲想的那样五百人在营门和十几个缺口处集结,他们的涌入也同样是一点点的通过,不得已只能下令炮队开炮。

一枚枚开花弹射出,梁纲心疼的直滴血,火药储备可始终都是困扰红巾军的一大因素啊!

“骑兵大队准备!”轰鸣的炮声中,梁纲又一道命令传下。同时他本人也从大营的正面战线抽身,赶去了骑兵队。

四百来骑在梁纲的带领下从后侧冲出大营,事先布置下的一堆堆篝火还依旧燃烧着,而并不像其余三面一样都遭到了清军的破坏。

事实上梁纲挑选的这个营地还是挺“四通八达”的,处于三座大山山脚坡地的交汇处。大山里面,梁纲很少把营寨直接扎在山上,一是水源不好解决,二是不适合进退,虽然在防御上有加分。

四百多骑,梁纲短期内把骑兵大队扩充到五百骑的目标还没完全实现,但也相差不多了。等到明年大军出山时,完成目标肯定是没问题的。而到时候再放手扩充一番,越过一千骑这条线也不是不可能。

“轰隆隆——”,漫野的碎草乱泥飞溅,惊雷似的踏蹄声滚滚响过,冲锋,奔驰,放马纵横,肆意狂暴的气息在他们心中漫延,慢慢的充塞着他们整个胸膛。

梁纲绕过一里多地,掉转过队伍马头,首先把目标对准了大营的右侧。

“长枪——”右翼领兵的健锐营正参领高声叫嚎。

片刻后,马嘶人嚎,血溅枪飞。

长枪兵和骑兵地对抗,尤其是在黑夜中的对抗,以命博命地兑杀再正常不过了。长枪兵的长枪拥有长度上的优势,能够轻易的把战马或是把马背上的红巾军骑兵给捅个洞穿或是戳死,可是脆弱地长枪和人类单薄的身躯根本就不能阻止的住战马的冲锋和撞击,在长枪兵把战马刺伤或是把马背上地红巾军骑兵捅死捅伤的同时,他们自己本身也大多数会被疾冲而来的战马撞倒、踩翻在地。即便战马已经遭受了重创,它们疾驰而来的惯性也会让它们在遭受重创之后依旧保持着强劲的冲击力,数百斤重的战马,巨大的贯力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一个或是好几个人给撞飞。

健锐营的清兵是英勇的,是坚韧的,可红巾军的骑兵也是无畏的。两军将士就像蝼蚁一般,卑微的性命贱的连路边地野草都不如,每一瞬间,每一喘息都有鲜活地生命在消逝,只是片刻的工夫,右翼的健锐营便再也无力抗拒,同时间右翼的清兵也再也无力抗拒红巾军骑兵的冲刺。

“杀——杀杀——”

骑兵们在高叫,这一波铁与血的冲撞中,是他们笑到了最后。

“弟兄们,跟我杀呀——”

健锐营到底是兵力不济,梁纲很快就打掉了右翼的清兵,带领着手下骑兵转到了正面。

炮声停止,四百骑兵潮水般涌到。

“轰——”狂乱地马蹄声中,红巾军骑兵与分兵前来拦截的苗子营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刀枪撞击,战马悲嘶,铁蹄翻腾下血雨肢残漫天横飞。惨烈的厮杀让已经引兵杀进大营的德麟瞬间变了颜色。

“嗬——”梁纲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如一条怒龙般捅刺而出,锋锐的枪头呼啸着旋转起来,枪下的红缨若一朵血莲开放,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贯力刺出的长枪轻易地没入一名苗子营军官的胸膛,枪尖似乎是钻到了骨头,清脆地骨骼碎裂声清晰入耳。长枪去势未已,穿带着一具尸体又继续贯穿了第二个苗子营军官地胸膛——

那军官的双眼猛的往外一凸,带有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梁纲,手中的腰刀落地,双手下意识的抓住没入胸膛的枪杆。

梁纲自得的一笑,一年多时间的习练还是有效果的么,这一枪绝对比姬家兄弟来的强劲。现在自己虽然在枪术上依旧不是二兄弟的对手,可是在战力上么……嘿嘿,双臂一绞梁纲长枪轻松的就从那两个苗子营军官的胸膛中拔出,还顺带着带起了一道赤红的血箭。“那是绝对要强过的。”

愤怒的喝呼声中,一道寒芒闪烁,向着梁纲地胸膛呼啸着刺来。

“叮——”

及时收枪,梁纲长枪一横,架住了刺来的一杆长枪。清脆的撞击声后,那杆长枪立刻被生生的磕回。

“呀呀呀——”口中叫哇着梁纲听不懂的怪声,那苗子营的又一军官,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梁纲的对手,挥舞着被震得还有些微微发麻的双臂,再是一枪对着梁纲刺出。

“找死——”冷哼一声,梁纲嘴角溢着不屑的冷笑,双手一抖长枪,“唰”的一枪疾刺而出,半空中轻易荡开那苗子营军官刺向自己的长枪,望着对方心窝就刺了下。那人见长枪来得利害,当即挪动脚步把身子偏来,却依旧没能完全避的过,被梁纲行一枪戳在了腿上。接着长枪一挑起,那人头望下、脚朝天的就被挑番在地。不等他再站起,梁纲再复一枪刺在他心口,血花四溅,便又结果了一个军官的性命。

苗子营是清廷培养出的死士,那些个藏人性格使然,对绕过自己性命的清廷是铁心的很,即便是为首的军官纷纷战死,可他们麾下的兵卒却依旧没有丁点的退缩。

杀杀,还是杀!

第二卷 烽火连天 第二百四十三章 梁纲的狂想—环太平洋帝国

第二百四十三章 梁纲的狂想—环太平洋帝国

“大人,快撤吧,再不撤就走不了了。”正参领尼堪一把拉死了德麟,苦声劝道。

哈尔丰也死死挡在德麟身前,后军那么乱,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小爷搅进去。身为福康安的戈什哈头领,哈尔丰头上虽然已经顶上了正二品的顶戴,可自身依旧自视为富察家的一家仆。现在跟了德麟,就更是以保护德麟的安全为第一位。

德麟牙口紧闭,两眼死死地望着后方,看着骑着战马的红巾军骑兵在苗子营队伍中横冲直撞,那最嚣张的一路在一个为首的持长枪的逆匪的带领下,都已经在苗子营队列中穿透再折回三四个往来了。

“难道,自己南下的第一仗就以这样耻辱的失败告终吗?”德麟不甘,他不愿落得这样耻辱的失败,不愿坠了自己父亲一世的英名。

“撤。”可是他知道,正如尼堪所说的那样,再不撤就来不及了,等到苗子营全线崩溃,红巾军的骑兵杀到自己眼前,自己就是想撤也撤不下了。那时候,可能就是个全军覆没!

德麟的心头在滴血,这轻轻地一个字对他心灵的打击,对他心灵的压力,是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

三百健锐营军士迅速脱离了与红巾军的接触,向着左侧方向转去,苗子营的残部人马也渐渐偏转了方向。

“想跑?”阵中,厮杀间梁纲依旧在关心大营正面战事的发展,健锐营一有退意,他就立刻有了察觉。

“嗤……”一枚信号弹在战场上冲天而且,发自于梁纲的身后。

“追——”张世龙、南向阳同声高呼,第一大队、第三大队人马立刻追击出营寨。

“冲——”已经率队转移到了左翼的陈虎,看到了升空的信号弹后也是一声高呼叫起,第一大队、预备队人马立刻随着渐渐后退的左翼清军冲了出去,现在该是他们大反击的时候了。

德麟被两个贴身护卫架着飞奔,他两腿硬邦邦的,实在迈不出逃跑的步子。哈尔丰只得让两个高手架着德麟走。

自己还不如死了呢!第一仗就大败而亏,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生生玷污了父亲的不世英名……德麟一时间心若死灰。自小生活在蜜罐中的他心理承受压力实在是有些脆弱,而且有着这样一个父亲做榜样,福康安给他的压力也不可谓不大,父子两人,前后对比的反差更是让他承受不了。

隐隐的,德麟似乎都看到了日后人们望向自己的眼光中所饱含的讽刺和嘲笑。虽然去年就已经坐上了副都统的高位,可是真实年龄刚刚满二十岁的德麟,出征的军旅生涯委实是一场悲剧。

这只一战,他手下的人马就死了一半,等到他被架到了一座山上后,尼堪等人得空清点兵力,发现还依旧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人马只剩下了四百多人,其余的都跑散了,而这四百多人中还有那么小一半是南阳镇的绿营兵废物。

梁纲没有继续往山上进攻,夜间攻山,面对的还是如此精锐的对手,风险太大,还不如等到明天再来料理。反正成德的主力距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梁纲虽然已经感觉着成德有变,但是他能确认,成德主力现在的位子距离此处确实还有一天的路程。所以他不用急。

“健锐营?”打扫战场后没过多久,战报就报道了梁纲手中,让他明白了这一战的对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是他们。”

这倒也不枉自己嘴中频频冒出的“精锐”二字了,在这个时代,他们确实是中国最顶尖的精兵,是当之无愧的真正精锐。

来到清朝这么长时间,还打了这么多次仗,梁纲对清兵的战力分布也大致有了了解。准确的说,那就是越穷的地方军队战斗力越强悍(绿营绝对如此,八旗也差不多,京营除外)。

拿云贵和陕甘来说,两地很多地方都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绿营兵的战斗力绝对是天下六十六镇绿营军中的佼佼者。而四川、广西也有不少的精兵。而除此外,那就是北京城的京营,丰台大营、护军营、先锋营、骁骑营等等军队中,因为乾隆长年的频繁用兵,所以也都练出了那么一批精锐来,而这其中的西山健锐营就是所有京营精兵中最顶尖最出类拔萃的骄兵。(盛京的八旗兵早烂了,但是黑龙江的还有点战斗力)

德麟带来的一千健锐营死的应该有六成左右,右翼的二百人死伤惨重,左翼的损失却不多,最主要的还是正面,里面相当一部分的人是折在了最初的火器打击之下。

五百苗子营损失更是惨重,在红巾军骑兵的一次次冲击和占有绝对兵力优势的追兵的打击和追杀之下,垫后的他们没有全军覆没都已经是万幸了,可也至少折损了七八成。还有就是一千南阳镇绿营,在这一战中他们的损失反倒是最少的,因为左翼的在健锐营露出撤退苗头之时就已经撒腿开跑了,有的三四百人更是没谁硬顶着骑兵的冲锋迎头而上的,在梁纲率领骑兵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们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在二百健锐营溃败后就呼啦啦的鸟作兽散了。

“杀!”问清楚了情况之后,梁纲对健锐营和苗子营的俘虏,明确无误的下达了灭杀命令,他们或是满人或是清廷的死忠,自然是杀一个少一个,有杀错无放过了。

只是为了进一步明确自己的“俘虏对待政策方针”,对于南阳镇被俘的几十号人梁纲却是没杀一个。

等到明天放了去,两边一做比较,鲜明的对比更是能说明自己的方针政策!赤裸裸的反清反满,而不是一味的杀戮。

十月的北京,寒风刺骨。

阴翳的天空下,强劲的北风卷着鹅毛似的大雪散散飘落,氛闹的四九城短短一夜间就已经化作了冰雪的世界。

养心殿。

殿外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殿内却是暖春一般的温和,除了熏香、地笼、兽炭鼎外,绕殿还临时修了火墙。雍正御笔亲书的“中正仁和”匾下,乾隆一件单单的酱色湖绸夹袍,也感觉不到什么寒冷。他手中正把握着一道湖北来的紧急奏折……

“唉……”一声叹气,乾隆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疲惫,也没有最初时的狂怒。

“成德大败,健锐营损失惨重……”湖北送来的紧急奏折就是关于这次围剿红巾军的战报。成德所率的主力失期,晚到了一日半时间,以至德麟只能以一部偏师孤身死战红巾军不退,最终大败而亏,部下两千五百兵丁战死战伤大半,其中一千五百人的健锐营精锐更是只余下三分之一强。

成德后紧急猛追,却又在一处险地遇伏,自身受了重伤不说,还再折了一千多人马。两战皆败,主帅又受重伤,郧南清军士气大挫不得不退返房县修正,竹溪县却被红巾军趁虚杀入,虽然没能再次一鼓作气攻破竹溪县城,可也趁此机会在城外乡镇大肆搜刮了一笔,祸害地方甚重。

勃然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乾隆虽然年老,可脑子还依旧清醒。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什么成德“失期”,那分明是德麟不听指挥,擅自发起强攻……

成德之后的急赶猛追也是为了给德麟找回场子,二次战败后,重伤之下依旧上表了这样的一封奏折,那明摆的就是在给德麟被黑锅。毕竟福康安才死,论公论私德麟都不该受罚,他可是在服丧期间从军出战的啊,这么一罚就太伤士气了。而且就乾隆个人而言,他也绝不愿意就此把福康安的嫡子打落尘埃。

但是健锐营损失惨重,这一责任必须有人来背,那可都是八旗兵,不是普普通通的绿营兵,多少满洲大姓的精英子弟折在了这一败仗中……

“成德,好啊……”乾隆心中感慨,他原本还对成德心怀些不满,因为上一次的奏折的事情,可是现在,对他却只剩下满心的欣慰。“好臣子啊,真是好臣子!”虽然清廉上略有瑕疵,可毕竟只是一点钱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能替朕分忧,在关键之事的关键关头能不顾自身得失的替朕分忧,这样的忠心臣子还有什么可怪的?

“唉,罢了,就先让他委屈委屈,等到了明年中再……”乾隆六十年十月的乾隆,心底依旧死死地把持着天下最大的权势,在这一刻,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明年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的儿子在当皇帝了。

一道圣旨在十一月初下到了郧县,荆州将军成德被当场剥去了官服打入大牢,只等伤势好后就要发配新疆戍边。他空出的荆州将军位由乌鲁木齐都统永保接任,同时德麟也被调离了健锐营,从永保麾下充为荆州八旗驻军一副都统。

成德心中大笑着接下了圣旨,他用一个对自己来说完全是烫手山芋一样的荆州将军位换来了德麟的满心感激,换来了富察氏一门的深深人情,更换来了皇帝老儿的厚爱,真真是再便宜不过了。这生意太划算了。

什么剥夺官职从军新疆,他根本就不怕。自己连世职都没有被削去,岂能没东山再起的一天?儿子穆克登布还从直隶提标游击位赏花翎,升迁坐上了山东参将的位子,岂不是更加明白的表明了皇上的心意?

脸上一直带着不灭的微笑,成德从郧县衙门后院挪进了大牢的牢房中,心情却是近年来前所未有的好。

十一月的湘黔战场上,在梁纲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历史的车轮悄悄出现了一丝偏差。

原本在十一月初,于凤凰厅卧盘寨被叛徒出卖而被捕的吴八月那一天根本就没出现在卧盘寨,因为那卧盘寨早在九月份就已经投降给了清军。

由于大批火器援军的到来,湘黔战场上的清军攻坚克险之能力直线状上升了一个档次不止,不少在历史同期间还摇摆不定的苗寨已经偏倒向了清军。现在的湘黔大地上,黑白两色是泾渭分明,吴八月身为湘黔义军大首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一家背叛了盟约的苗寨中?所以他现在活的还是好好地。

虽然二石的被杀被捕令湘黔义军损失惨重,可是在吴八月、吴半生的带领下,数万义军依旧坚持在广袤的大山苗寨深处,继续打击牵制着清军。

十多万清军在和琳死后的几个月时间内,徒劳无功,师疲力乏,虽然守住了各地夺回的城池地盘,可根本不能再次重创义军主力,只能选择与义军相持不下。

而且随着战事完全的向山区内转移,清军从俄罗斯购进的大炮虽然重量上远轻于他们自己自造的火炮,可是在大山中依旧不便随军,火器上的巨大优势也被无尽的大山峻岭给生生磨平。

湘黔还有得打。

郧南大山中,梁纲在一天天的计算着日子。

“要到了,就要到了,等待了三年的时间就要到了!”每一天的渡过他心中都要升起一种无法忍耐的迫切。

有人说,三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一两个月吗?可梁纲却绝不是这样认为,因为这时间越近,他心中的热切和急迫感就越发的强劲和剧烈,胸口聚集的热度几乎将他的胸膛都炸开了。

一刻都不想继续的等下去,立刻发动起义才好!

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李家、陈家、暗营,经年的苦心经营,等待的不就是这开花怒放的一刻吗?就像是要看到培养的宠物长大,这心里面如何会不着急?

梁纲的脑海中时常会转过这三年时间来自己所经历的每一幕画面,可是下一瞬间“百年耻辱”就又会全部占据他的脑海,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八国联军,甲午中日战争……

台湾的被割,香港的被占,东北的凌辱,西北的失地,抗战的悲歌……所有属国都被丢失,东亚病夫的污名戴在头上……

脑子简直要暴掉了,激动之时,梁纲两眼直发红,浑身杀气凌人,简直想立马杀到紫禁城去。每日都是这样,他心头的火焰已经被他自己的思想激到了最顶点。可能这也是他三年沉默的一次总爆发吧。

推翻满清,复兴中华。重圆我上国之梦,再创我天朝盛世。

每每想到这些,梁纲身体都要激动地直颤抖。

耻辱的百年再也不去经历,要中华文明始终屹立在世界的最巅峰,站在世界的最高处。

中国不再是“大”的老大帝国,而是真正的中央帝国。

“我不但要一统天下,我还要推翻西伯利亚,踏着美利坚和加拿大,胳膊架着朝鲜、日本,屁股坐着中亚和哈萨,一泡尿直接尿到澳大利亚。什么他妈的印尼猴子、菲律宾猴子,老子直接要东南亚……”

内心狂妄的吼叫,却是梁纲真正的狂想和所盼。但是只要能一统中华,以中国的人力物力,实现这一狂想,将来也并非不是无稽妄想。

西历十九世纪初,那正是拿破仑傲娇的年月,欧战风云最烈,趁着俄罗斯无暇东顾,推掉整个西伯利亚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美国和加拿大就更是可笑,现在的他们一个是三流小国,另一个还依旧是殖民地。当中华大军的兵锋直指印度的时候,逼迫英国割掉加拿大或是半个加拿大似乎是很有算头的。而大股的移民直接强掉美国的西部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现在那里可都是无主之地。

朝鲜是千年属国,日本修理则是必然的,琉球收回国有也是应该的。越南、泰国、缅甸,民族意思已经觉醒,想全吃了很难,可是也要看着办,但老窝就不成问题了。

越过他们看东南亚,灭掉印尼、菲律宾两地猴子窝,整个香料王国变成中华的后花园,谁还敢说个不字?是当地土著,还是没落的西班牙和灭国的荷兰人?

然后就是澳大利亚,丰富的矿产和大片的土地是新中华帝国奠基石中必不可缺的一块。狗日的必和必拓,你就见鬼去吧!

哈萨克汗国为主体的中亚,要确保对俄罗斯的绝对压制,它就必须取到手,因为单靠西伯利亚的对决是很难把斯拉夫人彻底清除出亚洲的,而且从这里还能越步到西亚。石油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梁纲所处的这个年代,那东西还无所谓多少,可要是再往后推上一百年……

梁纲狂妄的环太平洋帝国念想,其所要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坚定一步就是“翻覆满清,统一中国”。而眼前即将到来的白莲教大起义,就是他走出这一步的开始!

第二卷 烽火连天 第二百四十四章 火器营的覆灭

第二百四十四章 火器营的覆灭

襄阳水师营。

夜色中,随着江水的流淌,一艘小快船缓缓地靠近了襄阳水师营驻地。在昏暗的月光下,小小的快船是那样的渺小,可是它们现在所承载的东西却又是那样的剧烈。

水师营的守备很疏松,驻地道口新建的两座石条望楼上不见一个值夜的守兵在,在这寒冬的深夜里,除了道口的一排水栏外,这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防备。

小船无声无息的就划到栅栏前。

“弟兄们,跟我上!做好了这笔买卖,咱们就远走高飞,以后就能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了。”船舱内,已经开始解衣服的施全,低声的向着身后五个兄弟鼓气道。他的一双眼睛明的发亮,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往着梁纲的许诺,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银子啊,只要一想那白花花的漂亮银子,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比炙热的能量。

区区寒冬冰水算得了什么,遭这一会罪,却能幸福后半生,有什么不值得?

胸前挂着铁皮酒壶,身穿着一体全身的鱼皮水靠,六个人带着各自的大包裹,没发出一丝声音的就下了水。

寒冬时节的江水自然是冰冷彻骨,但是一万两银子!梁纲的许诺就是一座高高竖立的灯塔,照引着他们向着目标地前进。

出身长江水贼的施全六人,是梁纲半年前就已经搭上线的一伙人,暗营往来湖南湖北长江对岸,好多次都是做他们的船过得江。

本来并没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儿,可是随着起义时间的一点点临近,梁纲却猛然发现了还有一处漏洞要弥补,那就是襄阳水师营。

红巾军的活跃造就了现在一支全新的襄阳水师营,全营上下七百多人,大小战船三十来艘,其中主力战船有十二艘之多。

十二艘战船上面人员配置还是不值一提,主要的是船上已经全部装配上了床弩火箭,其巨大的威慑力完全可以封锁住襄樊江面往来,这对起义前期义军的往来汇合将会造成极大的阻碍。

所以,必须清除掉。

如果是原先的那支老襄阳水师营,再多的床弩火箭也挡不住白莲教内贼的破坏,可是自从梁纲打到襄阳那次作战后,襄阳水师营就被整个调换了人马,现在的水师营中没有一个是襄阳教会的眼线,从其内部加以破坏完全不可能。

梁纲思索了一圈后,就只有把注意打到了水贼身上,从他们中挑选出一些心大胆肥的人来,以重金厚利驱使他们夜潜入水师营中炸掉那十二艘战船。

这施全一帮人就是梁纲精挑细选出的头号种子选手,一万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没有档次上不了台面却又精通水性的水贼来说,完全是一笔天文数字,买下他们的性命都绰绰有余。

消息一通,施全立刻就应了下来,拿了梁纲给的一千两银子定钱,从手下的十几人中挑选出了身后五个可靠,能耐寒顶冻又水性精纯的人来。

“嘟嘟…嘟嘟”一声声微不可查的钉钉声淹没在了“唰唰”的水涛声中,一个个褒着油纸、蜡纸的大包被钉上了战舰的吃水线附近,那里全装的全是颗粒火药,一圈圈的引线也从密封的陶罐中取出,一头插进火药包中,一头挂在了船下木梆上。火线外也裹了一层防水的油纸,以确保能够万无一失。

一艘、两艘、三艘……九艘、十艘、十一艘……

“哗啦……”轻微的水浪声,一个冻的已经发青惨白的人头从水里冒出,“水猴,好了没?”施全说话间已经是哆哆嗦嗦的了。

正忙碌着的水侯先是受了一惊,继而立刻回道,“快了,挂上线就好了。

深夜,时间刚刚走到四更天,“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震醒了所有襄阳城的人,尤其是水师营的人马,当望楼的守兵和驻地的守卫惊慌失措的登上楼顶和跑到港口时,就看见原本很有气势的十二艘主力战船正在缓缓的下沉到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消息传会郧南大山,梁纲大喜,没想到只一次就全部功成,当即支出九千两白银付清了施全的余帐。

可隐匿在樊城境内的王聪儿等人知道这一消息后却无不大感惊奇,不解梁纲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出手折腾襄阳水师营。“难道他又想出来?又想打襄阳了?”这个念头很荒唐,可却无法阻止的在他们心中升起。因为不这样解释的话,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梁纲的这一举动。

襄阳水师营的存在对于襄阳教会间的互通有着很大的阻碍,尤其是将来起义之后,所以现在时候王聪儿他们也已经开始准备对付襄阳水师营了。但是这个下手时间绝不是现在。

因为白莲教起义在西天大乘教时期就商定的起义时间,被定在了辰年辰月辰日,也就是嘉庆元年的三月初十,距离那时间现在还有四个月呢,他们完全可以在入春水暖之后再来解决襄阳水师营。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全力打制兵器和制作床弩火箭,心里这样想着自然就不会把梁纲夜袭水师营一事和他们自己扯上关系了。

他们心里想的是红巾军,认为梁纲是又想趁冬出来转一圈了,甚至想到了是不是梁纲准备在大起义前再做一把声势,给自己添添威风……不然的话,只能就江河水道行走的襄阳水师营,现在怎么也挨不了在郧南大山深处里的红巾军的事儿啊?除非是他们自己蹦出来找上门。

王聪儿立马写了封书信让人递来了郧南,信中极力劝说梁纲千万别在此刻生事,安安稳稳的把冬天过去,继续积蓄自己的实力。

梁纲看了后心中好笑,虽然与健锐营撞那一场仗红巾军损失也挺不小的,但还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两个月的歇伏,红巾军的人数早就回升到了五千开外。

自己之前真应该再走一趟襄阳,和王聪儿好好说道说道,哪里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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