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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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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这时一个丫鬟走了上来,禀声说道:“镇上的杨大夫已经到了。”

杜新坤定了一下神,转头看向院前,之间一个四十左右身背药箱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杨先生,深夜打搅,真是抱歉了!”

…………

第二天清早,整个杨家集就已经传遍了杜家‘遭劫’之事了,平日里牛气哄哄的杜新坤遇到短毛反贼那也就是小巫见了大巫,贼孙子遇到了贼祖宗,除了吃瘪根本惹不起!

当下一封文书就有杨家集巡检司巡检递送到了随州县衙,随后又由随州县衙抵到了德安府衙!

ps:注释1:清朝一斤=596。82克,一两=37。30克,十六两合一斤。一千三百多两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一百斤。

银子密度==10。53克/立方厘米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十七章 新一轮的首次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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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府,知府衙门。

达哈苏面色阴沉的端坐在堂中大椅上,两眼中蓄满了愤怒的火花,“滚!”一甩文书砸在了堂下的巡检身上。

此巡检不是别人,正是杨家集巡检司的那一位。他今个一大清早就跑来了随州县衙门报案,知县叶臣生听了之后是大感头疼。这两日来府尊达哈苏为了界牌口的事儿正感恼火,听说昨儿还受到了上官的严厉申斥,自己若是此时再拿‘短毛’去烦他肯定得不了好。往刀口上撞的傻事儿叶臣生不会干的,可隐瞒不报吧,他又没那个胆子。最后只能拉上巡检做替死鬼,让他亲自给达哈苏汇报,如此自己就躲过了这第一刀。

巡检也不是白痴,被叶臣生拽去了知府衙门后,自然晓得自己成了顶岗的了。心中虽然大不愿意,却也没法,谁让人家叶臣生是他的顶头上司呢?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根本就招惹不起,除了顺着叶臣生的安排来做,别无选择。

这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官帽被盛怒之下的达哈苏一句话给抹了!九品巡检虽然只有芝麻粒般大小,可它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啊,在官本位盛行的中国,这就是他发家致富的资本。而且所属巡检司坐镇的又是杨家集这样的富裕之地,每月的油水就不少。

真丢了,他可就冤死了,也损失大了。

现在听到达哈苏让自己滚,巡检不怕反喜,当下怯怯懦懦的退出了大堂,然后在堂中诸人看不到自己的地方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达哈苏身前书案上放着分别来自荆州将军、湖广总督、湖北巡抚以及按察使衙门发来的公文,界牌口发生的那档子事他不敢隐瞒,当天就连夜报道了武昌,然后消息再从武昌转荆州,第二天下午斥责的文书就陆续下到了德安。上面反应之快,文书上语气之严厉,让达哈苏想想就能生出一身冷汗,虽然他是满人,界牌口巡检司又是属于绿营德安协直辖的,可事情毕竟发生在德安府境内,且闹事的人还是之前他大张旗鼓而未能抓到的,若最终没弄出个让上面感觉可以体面接受的结果出来他照样会倒霉。

“傅大人(德安协参将傅成明)已经调拨手下全部人马封锁住了四边和水陆交通,我德安府上下各衙门也要同样全力以赴缉拿反贼。”达哈苏两眼睁得大大的,满腔怒火简直就能从中喷出来,对梁纲他已然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当初梁纲只因为一头短发犯了满清的忌讳,达哈苏就能说动傅成明派大兵围捕,还联系了襄阳府;现在梁纲更进一步发展到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杀、报复官兵,这在达哈苏看来已然是对官府对大清朝的挑衅,如此逆贼,不杀又如何能定人心?何况现在这件事情的结果又同他自己本身的顶戴联系到了一起,你让达哈苏如何不恨梁纲入骨?

达哈苏饱含着怒火、杀机的双目森厉的扫视着堂下的德安府同知、通判以及叶臣生和衙门总差官,说话间的语气带着一股严厉非常之色,他明白的向场中四人点出了上面的意思,也点明了傅成明与他们现在都是在同一条船上,德安府知府衙门接到了四道斥责文书,傅成明的德安协大营同样是接到了四道斥责文书,区别只在于其中的一道,前者是出自按察使衙门,后者是来自绿营总兵府,拿不住反贼大家全完蛋。德安府无论军政,上上下下都要来个大换血。

叶臣生低头恭顺的听着达哈苏雷霆大发,吐沫星子飞溅,脸上、心中都充满了苦涩。当初达哈苏大张旗鼓的追捕梁纲,他就感觉有些过了,声势闹得太大,万一抓不住人了就不好下台。可达哈苏根本就没听得进去,反而斥责了他一顿,说他不思国本。达哈苏是满人,有了这个做护身符,官面上的一些勾当他就可以不用去考虑,一些顾忌他也不用去在乎,他敢,也能放开手了来干。这事儿,要是轮到汉官就不行了。

结果人真的是没抓到,劳师动众个把月只得了个“带伤逃窜”的结论,但达哈苏毫毛未伤,反而借此得到了湖北巡抚惠龄的赞赏。因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达哈苏紧扣住了梁纲“短发”这一点。

‘辫子’是满清的国本,达哈苏于公于私这样做都没有错,所以他知府的位子稳如泰山。

等到梁纲现身枣阳的时候,叶臣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反贼总算是出了随州地界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就去使劲的祸害襄阳去吧!”叶臣生的这点小心思丁点也没对外人透漏。

可现在,叶臣生万不曾想到,梁纲销声匿迹十多天后,一出手就砍了界牌口八个人,包括一名把总,两名外委千总和一个外委把总,在随州县境内闹出了天大的祸事。

“三生不幸,知县附郭。”自己碰到了这样一场祸事,又何止是三生不幸啊,简直就是“三生作恶”啊!(清朝形容官场的一句俗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出了知府衙门,通判简单的几句话把事情都推给了德安府总差官关仁杰。相比较分掌粮盐,江海河工水利,清军理事,抚绥民夷等职的同知,通判掌督捕、防务等职,与抓捕反贼的关系更近。但关系再近也没有关仁杰这个总差官来的近,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要亲历第一线的,关乎到自身前途所以通判不怕关仁杰不出力。

走了通判和同知,剩下的就是叶臣生了。叶臣生对关仁杰是很客气的,虽然论品位叶臣生要高出关仁杰两阶来,且两人一人是官,一人为吏,前途更是没得可比性。但坐上总差官这个位子的关仁杰绝对是随州城中的地头蛇,其家族在随州生根发芽百多年,专营衙门小吏,盘枝错节各种关系错综复杂。

说道抓捕反贼这档子事,相比起绿营清兵来,叶臣生对关仁杰的信心更足。所以他把随州县衙的三班衙役,还有民壮、弓兵全都交给了关仁杰调遣。

说实话关仁杰对叶臣生这个附郭知县还真有些看不上,这偌大的德安府,除了傅成明那帮子不讲理的丘八外,再去了知府、同知、通判三巨头,他关仁杰还真的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分量比起叶臣生来也轻不到哪去。在一些专业领域,说一句话更不是叶臣生所能比的。

可现在叶臣生如此的好说话,他自然也是笑脸相迎,应付的恭顺得体的很!

叶臣生满怀心事的离去,他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弄不好是要丢顶戴的!

关仁杰心里同样也没底,反贼是那么好抓的么,能落得这名号的都精得要死,尤其这反贼本身还是一个高手。杨家集发生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因为给杜新坤当后台的人就是他。

清朝是禁止赌博的,从顺治年间开始一直到雍正时期,大清律例中对赌博之人一直是严惩不殆,夹刑、棍刑、拘禁、流放乃至杀头,针对情节轻重不同,量刑也是由轻到重,齐全的很。

可是到了乾隆年间,尤其是乾隆中期以后,全国各地赌风是日益盛行,但这行当终归是黑色的,若上面没个官面上的人物照着,谁也做不下去。

杜新坤攀的高枝就是关仁杰,以他的身份再想往上攀也攀不上去了。再说‘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想要做长期买卖,知府、县老爷什么的都不顶用,他们几年一轮回,在一个地方上呆不太长,还是像关仁杰这样的有实权有分量的地头蛇才是最可靠的。

而至于关仁杰来说,随州城内的一些黑色、灰色买卖他只能抽个份,而不可能占据大头,毕竟在城里做那种生意的人背后都是有人的,不是他一个总差官可以压倒的,人家让公差抽个份也不过是按规矩来。他真正的下家都是在府城外的镇子里,如杜新坤这样的,双方是一拍即合。

杜新坤遭了劫之后,立刻就给关仁杰送了信,连夜过去的。老天爷,背着八十多斤的银子,快一丈高的院墙竟然也能轻松越过,那是什么概念?

如此身手他关仁杰自己是万万不成的,他所认识的一些德安府当地高手中有此能力的似乎也找不到。

想要抓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

关仁杰心中因叶臣生刚才的礼遇而升起的高兴劲,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甚至他自己本身也快成了叶臣生刚才离去时的样子了。

在沮丧的同时,关仁杰心中也有一种隐隐的感悟……

※※※※※※※※※※※※※※※※※※※※※※※※※※※※※※※※※※※※

与此同时,在达哈苏喷吐沫的时候,杨家集外梁纲也在抓紧时间嘱咐陈广亮。

连上界牌口的那一笔,一共近一千五百两银子,梁纲一股脑的都交给了陈广亮,要他拉回元和药铺藏起来,而自己身上则只带了二百两银票和六十多两金子,外加数十两碎银。

“你回去之后,立刻要你爹在襄阳府城内买下一所房子,对外就说我又出来生事了,你家原本向官府告过我的状,怕遭我报复,所以就搬进府城去住。兴隆集的那些家当全都处理掉,尽早尽快,一切所需到了襄阳城再重新置买。”梁纲说着拍了下手边的包裹,再对有些傻眼的陈广亮说,“一切费用都从这里出,你家的钱就自己留着。”

浑身似乎一震,陈广亮有些茫然的脸色登时回过了神来,两眼晶晶发亮,对陈家而言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是”梁纲重点吩咐道:“有一点要记住,一定要你爹谨慎再谨慎,买房子和置买物件的时候都要量‘力’而行,以你家原有的银两多寡为准线,千万不能铺张。要是让旁人看出了破绽,你们全家都要完蛋。”陈广亮连连点头,这个一说就明白。

“你自己把东西送回去之后,绕道枣阳城,再买上一匹马一辆马车,租也行,从白水河南面错开兴隆集再给我转回来……”

半刻钟后,望着陈广亮驾车离去的背影,梁纲微微一笑。“自己似乎还差一匹马……”对于陈家来说,这是一场严酷的考验,也是新一轮的第一次考验。钱财动人心,一千多两银子足以让他们这样的家庭昏了头,就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过了,那他们今后就算是梁纲的‘自己人’,虽然只是一个初步。对于自己的第一拨班底,他肯定不会亏待的;

而不过,那就……极有可能是阴阳两隔,虽然这对小天磊那两个孩子而言太不公平。

可天下间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十八章 建班底,真难!

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挥洒下片片皎洁的月光……

兴隆集,元和药铺。

夜幕已经降临多时,小镇早已经陷入沉寂,唯一可闻的就是不时响起的几声犬吠。距离药铺不远的地方,一处可供隐匿在暗影中,梁纲在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两更、三更、四更、五更……药铺始终不见丝毫的动静。

东方的天际已经有了一丝发白,望着元和药铺,淡然的微笑浮现在了梁纲嘴角。

陈家基本上可以确认是通过了这一次考验。

事实上在昨天上午,梁纲与陈广亮分手之后,他就立刻转身去了镇子南头,守着杨家集商贩来往最繁荣的大道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找了一个合适的目标,用十两银子成功的强买下一匹马。然后梁纲骑马就顺着随州枣阳间的官道一路赶了去。

当然了,这其间他下大路穿小道的时候也很多,毕竟清兵查的还是很紧的,官道上隔个五六里设的就有一个哨卡。而且他所骑的这匹马也仅仅是一匹驮马,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供人骑的奔马,还有就是他自身的骑术,梁纲当初只是跟着一个马术队的朋友学过几天,纯粹就是一个半半窍。

这一来而去的真的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等到梁纲赶到兴隆集外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也幸好半个月的搜捕过去了,因为一直没见到梁纲半点的踪迹,枣阳县的清兵衙役早就松懈了。尤其是在前两天梁纲在界牌口闹出了那么一场大事之后,随着往来商人路客的口口相传,才三天的时间不到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枣阳。

“哦,原来他是去随州了,怪不得咱这儿找不到呢!”枣阳县一众清兵衙役当下是纷纷大悟,卡哨清查也就随之更加的松懈了。同时心下也纷纷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撞到那短毛反贼。

想想界牌口,那可是一场了不得的祸事啊,一下子被干掉了八个人,真正的是官兵了(有官又有兵)。多少年了,湖北还没出现过这么悍的“匪贼”!

——短毛匪大闹界牌口。

瞧着这名字听着多喜庆,反正是不在枣阳地界。那些个辛苦了好一阵清兵、衙役是完全放松了下来。至于知县老爷姚立群是如何的如坐针毡、如受火烤,他们就全然管不着了。

把九环钢刀藏起来后,梁纲骑着马光明正大的进了兴隆集,他没往元和药铺附近去靠,而是在镇子西头的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并且在与店小二、店老板聊天时轻易地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陈氏父子已经走了,申时时分父子俩就赶着马车去了襄阳,听那老子陈和轩说,他是怕了那短毛匪了。

老陈家当初告过短毛匪的状,那家伙如此厉害,又是心狠手辣,万一跑回枣阳来报复怎么办?就凭他陈家父子俩,人少力薄可挡不住人家两刀劈的。所以呀,趁早就搬去襄阳城中住,镇子上的这间药铺和一应家当,这两天就准备全都出手……

兴隆集并不甚大,药铺更是只有两家,除了镇中的元和药铺外就只有镇西头,梁纲所住的这家小客栈斜对面的那家德安药铺,所以陈家盘卖元和药铺的消息不用一个时辰就已经在镇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客栈里的店老板和小二都知道。

而且梁纲还从店老板那得知,陈家因为陈和轩、陈广亮父子都去了襄阳城,家中没个男人帮衬,谈生意更不是妇道人家能出面的,所以就已经让人分别送信给娘家舅哥以及乡下的姑爷了,打算明天等陈李氏的兄长和自家的姑爷到了后就正式开卖。

陈和轩是独子,可陈广亮却还有一个姐姐,多年前就已经嫁到了乡下。梁纲甚至还知道他姐夫家有个兄弟考上了秀才,这是陈广亮一时嘴上没把门炫耀来的。因为没有分家,所以他姐夫家就靠着那个兄弟秀才的身份全家就不用服徭役,最近几年日子过的还算有些起色。但要说他们家是在具体的什么地方,他却是不知。而陈李氏的娘家人在哪儿,梁纲就更不知道了。

“如此来看,陈李氏、陈王氏她们倒是没有准备逃走的打算!否则陈李氏也不会叫自己哥哥和女婿过来了。”梁纲心中暗咐道。虽然他的这个考验,在检验过程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不到最后一刻就根本不能下最终结论,可现在看陈家似乎没起什么幺蛾子,是在老老实实的给自己办事。

这个结论固然还有待于时间的检验,可梁纲心里却十分愿意最终能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来,因为他真的不想胡乱杀人,尤其还是自己认识的!

陈家一家人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之间相处的也有了一段时间,梁纲并不想跟他们血光相见。并且他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陈氏一家真的是一个很适合的选择。大家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又都有触犯法律的‘前科’,陈家经营的业务本身也是梁纲所必须预备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适。

说实话,梁纲是真怕陈家父子在跟自己耍花招。比如说陈和轩、陈广亮怕自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是在故意考验、监视他们,而本身又被那一千五百两银子迷昏了头,所以就故意做出一副一切都按自己的吩咐来办的样子,自己和儿子先载着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去襄阳(最终目的地不确定),以此来迷惑自己,让自己放松,而到了晚上后则让妻子儿媳带着孙子、孙女趁夜逃出,一家人在什么地方汇合然后带着银子远走高飞,或是最终再摆自己一道,给衙门打个小报告什么的……

当然,陈氏父子也可以选择直接带着银子走人,而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抛下,要是那样梁纲绝对是要吃瘪。

但是后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般丧尽天良的人天底下虽不是没有,可也不会像青菜萝卜一样随处可见。至少陈家那父子不是,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所以,为了防止前一种情况的出现,梁纲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

情况是可喜的。带着满意的笑容梁纲在第一声公鸡打鸣后转回到了客栈房间。

这天上午,梁纲混在人群中瞧了一阵元和药铺的热闹后,欣然打马奔往了杨家集。

又是一路的躲躲藏藏,傍晚时分在杨家集北面的一处树林中梁纲再次见到了陈广亮。

最后一点的担心也消散了!不管陈家人是如何想的,反正他们已经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初步成了自己的人。

梁纲只要结果,只看结果,现在的他还没资格去讲究过程。“唉,想要个可靠的手下真难!”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十九章 着手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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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杨家集刘府后宅。

刘占生浑身舒爽的躺在睡床上,一边飘飘欲仙的抽着大烟(1),一边尽情享受着女人牵手柔荑的按摩,日子过得真是羡煞神仙。

“老爷,舒服吗?要不要多加些力?”女人娇媚的声音有种让人从骨子里都感觉酥麻的嗲气,刘占生忍不住心中一痒,伸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口中轻“嗯”了一声。

这女人是刘占生去年才纳的第六房小妾,今年还不到二十,秦淮河上人家,身段好,性子柔,伺候人的功夫也棒,还多少懂得一些琴棋书画,刘占生实在是爱煞了他。

所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小妾就该是这样的。

而话说去年那一年可真是刘家的鸿运年,刘占生的二儿子刘秉义升任到了广东韶州府任同知,在那般的膻腥之地为官,是想不发都难啊。而被儿子接去韶州住了几个月的刘占生,不但在转了一圈广州城后找到了阿芙蓉这样好宝贝,还在随后返回老家的路上途径南京,从秦淮河上抱得了一个美人归!(走水路)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刘占生满足了,他都是过六十的人了,家事兴旺,娇女在畔,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

“老爷!”门口传来一声沉稳的叫喊,刘占生睁开了眼,脸上满带着舒宜的表情,身旁的六姨太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跟了刘占生的第一天起,到现在这副神情她是见多了。

放下了手中的烟枪,翻身从床上坐起。刘占生穿上衣服,不急不徐的走到厅堂。做老爷就要有一副老爷的样子,什么事都慌慌措措,那还有没有一点城府了?在厅堂大椅上坐下,刘占生这才开口唤道,“进来!”

门口的是他的管家刘占奇,四十岁,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极富神采。这是一个一见面就能给人一种可靠、有担待,如此印象的人。

从他的名字可以看出,他和刘占生血脉上是有些联系的,事实上若是按刘占生老家宗族里的族谱来算,刘占生还是他的堂兄。只是这关系早已经出了五服。

当年刘家发迹之后,很自然的就有一批亲戚寻了来,只可惜这些人都是不堪一用的货色,刘占生发现,反倒是这个出了五服的刘占奇还有一些手段,而且与他颇显忠厚的相貌相反,这人心里够狠。

抱着一试的态度刘占生收下了刘占奇,让他负责一些事儿。结果刘占奇做的确实很不错,至少要比其他的几个管事儿强,于是乎刘占奇就成了刘占生所依重的人,并且在一年后正式成了刘家的大管家。因为刘占生发妻已病逝多年,所以刘占奇在刘府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

“占奇啊,事情没办好吧?”刘占生知道,若事情办妥的话,一向知情知趣的刘占奇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

刘占奇点了点头,国字脸上微微显出了一丝笑,没有丁点的献媚之色,可看的却能让人舒心,感觉到了一种恭顺敬慕。刘占生很欣赏他这一点,自负为一读书人的他对于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是一点都看不上。

“郭巡检说刀枪为官府禁制器械,绝不能私散民间,巡检司巡校有职在身,更不会给人看家护院。”刘占奇心里真是有些纳闷了,那郭奕平日里对刘府可是恭顺有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怎么今天就突然来了个大变样了?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刚才去找郭奕时,郭奕一口回绝时的果断坚定。

“哼!”刘占生眉头登时一皱,这话也是郭奕能说的?凭他也配说这样的话?

之前料到事情进展不利,刘占生只不过以为是郭奕嫌刘家给的价钱太低,但现在来看,情况似乎并不是如此简单……

前夜杜新坤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刘占生,唯恐自己也被恶客上门的他当即就让管家刘占奇去找杨家集巡检司,打算同巡检郭奕做上一笔买卖,以一百两银子为代价,购进十把腰刀、五杆长枪以及再聘请巡检司巡校十人做护院。

刘府中也有十多个护院,平日里拿的都是短棍,现在换上刀枪再加上十个巡校,刘占生认为这样的力量应该可以抵挡那短毛反贼了。

但是不巧的是,昨天上午郭奕去了府城,下午和府城的差官一起回来,众人就立刻去了杜新坤家,第二天又带着巡检司巡校在镇子外设卡布哨等等,直到傍晚时分才送走了府城的差官。刘占奇也是在这时才得到机会去找郭奕做买卖,不想被一口回绝了。

“看来上面盯的很紧啊!”刘占生想了想,只能认为是府城盯得紧,郭奕怕在关键时刻捅娄子被人抓住把柄,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所以才坚决拒绝。

“巡检司巡校有职在身……”刘占生口中默念着这句话,想到杨家集是事发地,愈发的肯定了郭奕‘变样’的原因,可心里却更是急了。郭奕‘尽职守则’了,自己可不就要危险了?

一想到杜新坤的下场,刘占生心里就发急。

“老爷,不如咱们自己……”刘占奇做了一个挥锤打铁的动作,既然巡检司这条路走不成,那就只有自力更生了。

“也好!但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刘占生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毕竟私自打造兵器是犯忌的,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再去招上二十人…………”

恭敬的退出房门,刘占奇并没有为自家老爷如此惶惶不安而感到什么好笑。事实上,在杜新坤家遭劫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杨家集乃至是整个随州的富户都在隐隐的开始做着准备,可不止刘府一家。

“好一个短毛匪,真不知长的是什么样,竟搅得人如此不得安宁!”刘占奇心中嘀咕着进了自己的小院。他在刘府的地位很高,刘占生也极信任他,为了笼络好他甚至在靠着刘府大院的旁边专门盖了一个两进出的小院给他住。

刘占奇的老家依旧在乡下,只不过改了个地,搬去了应山县乌坪港,原配和几个儿女都在那。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若是全家在杨家集立足就必须始终依附在刘府的羽翼下,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的儿孙都要做刘府的奴才,始终低人一头。如此倒不如让自己儿孙生活在乡下,依靠自己的所得置上些田地做个小生意也不难,慢慢的生营,当个自由自在的地主富户岂不比给人当奴做仆强。

现在这小园里养的是一个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寡妇,也不知是哪里的人,身边带着一个儿子,是三年前刘占奇从府城办事回来时带回的,没正式过门,就这么着了。

想着秀娘白嫩柔滑的身子,刘占奇登时忘去了‘烦恼事’,心里热热的,大门落上锁,他就直奔东间而去,推开门笑道:“秀娘,老爷我……”

刘占奇整个人愣住了,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只见明亮的灯火下,秀娘合身卧在床榻内,旁边一年轻人正坐在木凳上悠闲自在的品着茶。

梁纲笑看着怒火冲冠的刘占奇,笑声道:“刘管家?”

ps:注释1——据资料显示,十八世纪后十年中,英国每年向中国大约会贩进2000箱左右的鸦片。

让刘占生吸鸦片,虽有些突兀,可也算说得通。

第一卷 短毛反贼 第二十章 刘府大管家

看到刘占奇进门,梁纲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就像一点都没看到对方愤怒的表情,人依旧稳坐在木凳上,脸上带着一股淡然的微笑上下打量着对方。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房间中的这一幕让刘占奇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所笼罩的那一片油油绿光,无可遏止的怒火从他眼睛里冒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师。

梁纲脸上所带的微笑在他看来就是得了便宜后的自得以及对自己的彻底蔑视,“小王八羔子,老子……”两眼怒睁,刘占奇双眉根根竖起,额头上也是青筋道道暴露,整个人立刻进入了攻击状态,大声喝骂的同时自身也像是扑鼠之猫向着梁纲扑来。

“找死!”不屑的一笑,梁纲手上一动。

“啪——”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刘占奇根本没什么反应脸部就已经被梁纲扔出的茶盏击中,瞬间的疼痛让他忘乎了所以,原本已经喊出了半截的叫骂声当即被打回了肚子里去。

不等他回过神,梁纲人就站起,脚下一滑,已经到了刘占奇身前。刘占奇脸部被茶盏狠狠地砸了一下,根本睁不开眼,还是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梁纲一脚踹的身体倒飞。剧烈的疼痛让刘占奇陷入了恍惚状态,可是事情还没完,梁纲一手揪住他的衣服,像是提一只癞皮狗一样生生的提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空间失衡,刘占奇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个跟头后重重的砸在了铺地的青砖上。

看着昏死亡过去的刘占奇,梁纲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反正这是个独立的院子,闹得再响亮也不会传出去,至少这点声音是传不出去的。再把刘占奇提起来,抖手扔进床里,半拉身子压在了那个叫秀娘的女人身上。

一点动静没有,“这说明人还昏着呢!”梁纲吸了下牙花子,这可都过一个时辰了。

自己不是专业的,干活果然不如专业人士来的强,下手就是没个轻重。他才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为了保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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